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冥君不下凡-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子。”
说到这里,白怜生举起茶盏小啜一口道,“前几日我就有这样的心思了,只是我刚回来不得空,今儿又恰好听你在家里调嗓,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让俞老板也教授我一二?”
俞月三一听到白怜生要跟他学戏,当下也顾不得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觉得心里欢喜无比,几日不唱,早已技痒难耐,更何况对面是在梨园届首屈一指的名伶大角,俞月三心里没有半分怯场的意思,反而被激出几分斗志来。
俞月三兴奋道,“白老板想听什么?”
白怜生视线转了转,落在俞月三身上道,“男怕夜奔,女怕思凡,不然就思凡罢!我家里虽简陋,琴师切末倒还有的,”说着又唤女佣拿云帚给他,道,“这里不比戏台子,就委屈俞老板了!”
谁知俞月三忽然道,“请白老板略等一等!”
还未等白怜生回过神来,便见那俞月三一阵风般又跑了回来,手里拿了个雪白的云帚,只见俞月三拿云帚在空中轻轻一扫,落在肘间道,“刚买的云帚,原还为它可惜,以为没了用武之地,谁知今儿个还能让它出来见见世面!”
白怜生看那云帚做工精细,雪白柔顺,一看便知价格不俗。俞月三这样的人哪里用得起这样好的东西,只怕又是许弋良买给他的。
白怜生心里想着,眼中便露出三分不屑来。可俞月三一心赤诚,只觉得白怜生要同他学戏,便放了十分的真心去对待,他缓步走到房内一角,待琴师落了座,与他递了个眼神。
只见俞月三一手抱着云帚在臂间,一手背在身后,踩着笛音,娉娉婷婷地从角落里移步出来。
“昔日有个目莲僧,救母亲临地狱门,借问灵山多少路,有十万八千有余零。”
他双手合十,双目垂视,“南无佛,阿弥陀佛!”
白怜生用手指轻轻点着茶盏,心道原来这俞月三还是学了些的。
小尼姑视线一抬,原本虔诚迷茫的神色中又多了几分嗔怨与无可奈何,
“削发为尼实可怜,禅灯一盏伴奴眠。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
俞月三步伐时快时慢,水袖时翻时抖,云帚扬起落下,
“小尼赵氏,法名色空。自幼在仙桃庵内出家,终日烧香念佛。”
眼神哀伤,似叹似怜,“到晚来,孤枕难独眠,好不凄凉人也。”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
赵色空花样年华,不甘空门寂苦,满面都是怨恨苦闷之色。
“见几个子弟们,游戏在山下,”
俞月三身段柔美,唱腔绵丽,时而高相,时而矮相,一只简单的云帚在他手中变幻随行,原本愁闷的空气突然间变得灵动起来。
“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哎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眼风灵动,神色娇俏。
“冤家!”春思懵懂悉堆眼角,烂漫天真全在眉梢。
“怎能够成就了姻缘,就死在阎王殿前……”
白怜生叫他来唱一折原本不过是一时兴起,在他眼里,这般形容相貌的一个人,又肩不能提,手不能拿的,被许弋良赎回来养在家里,八成是堂子里的相公无疑了。无非是学过两句戏,场面上给老爷们祝个兴,说起来也算是个梨园中人。尤其此人看起来斯文隽秀,想必另有一番魅人的手段,必然是个心内藏奸的,故而看他带了九分轻视,只想叫他在自己面前唱上一出,好露出点端倪来。
原本并未将此人放在眼里,也不屑去与他为敌。
白怜生将手中的茶盏放在床案上,他怔怔地看着在眼前歌舞并重的人,只听他演唱时启口轻圆,收音纯细,一字之长,延之数息,分明怀有十分的功力。而又见他头未梳,妆未扮,道袍也未穿,只手上拿了孤零零一个云帚。可他一颦一眼,一举一动,分明就是那个不甘佛门冷清,情窦初开的赵色空。
白怜生正想着,冷汗便下来了。
俞月三一折唱完,也过了近半个小时,他轻出一口气,方觉得额上渗出几滴汗珠来。正用袖口轻拭着,便听得有人走进院来,嘴里笑道,
“唱的好,只是不知道谁是冤家!”
俞月三见许弋良进了门来,心内一阵喜悦,“你怎么倒回来了?”
白怜生从床上坐起身踩了鞋走过来,周身打量了半天许弋良,在一旁凉凉说道,“怎么就回来了,不用上班吗?”
许弋良接过女佣端来的茶喝了一口道,“嗐,今儿个不忙,我想起家里有件要紧事,便点了卯就回来了。”
“什么要紧事?”白怜生在一旁问道。
许弋良把俞月三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有些惊喜地道,“那日便知道你于戏文上是一绝,今日一看,这唱念做打你是无一不精啊!”
俞月三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一下,“你原来一直在外面偷看,何不进来?”
许弋良笑道,“中间进来个人不就把你打断了,”许弋良拿起俞月三手中的云帚在空中甩了一甩道,“这倒用上了,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俞月三噗嗤一笑,“云帚有什么好不好使的,谁还指望他扫苍蝇撵蚊子呢,横竖没有掉毛就是了。”
许弋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且跟我回去,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说着便拉着俞月三往门外走去。
“怜生,我们先回去了!”许弋良跟不知什么时候坐去椅子上的白怜生打招呼道。
白怜生垂着头用茶盖拨着茶叶,连头也未抬。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大轴
“这么急做什么?你要给我看什么?”许弋良连着衣袖拽着俞月三的手腕便往家里走,许弋良腿长步子大,俞月三小跑了两步才勉强跟了上,撩起衣摆迈进门槛气喘吁吁道,“不是说家里有要紧事?”
许弋良同他进了屋,方才将他的手放下,看他弯着腰喘气,有些惊异道,“方才见你唱了那么久的戏都没喘气,怎么才跑了两步倒跟不上了?”
俞月三暗地里白了他一眼道,“方才唱戏绷着精神不觉得,这会松下来才觉得累呢。我这衣裳里面一层的汗!”俞月三拿起折扇在脖间扇了扇,有些责怪道,“你还拉着我跑!”
“我等不及啊!”
许弋良说着又领着俞月三进了卧室,在不大的屋内转了一圈有些献宝似的张开双臂道,“怎么样,喜欢吗?”
俞月三才进门便愣在了原地,这屋内凡视野所及,有横梁衣架的地方,都被挂上了整套的崭新成衣。毛呢大衣在窗边依次排开,像走楼梯似的一件长似一件;三件式的洋服成套地挂在一起,有黑色、灰色、花色甚至白色;还有数不清的长衫马褂,颜色质地各异,猛地一看,还以为进了哪个高档裁缝铺。
俞月三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满室的衣裳,他心内盘算着,做这些衣裳要花多少银元。可算来算去却发现,自己甚至连这些衣裳该花多少钱,都说不上来。
俞月三看着许弋良得意的神色,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看看喜欢吗!”许弋良随意拿了一套棕色格纹的洋装和一件黑色的长衫在俞月三身前比了比道,“荣昌源的洋装果然不同凡响,不像那些老裁缝拼起来的洋装穿起来像桶一样。这个就很合你的腰身,衬的人精神,又显腿长,看着就像留洋回来的。”
说着,他又拿了那件黑色长衫比在俞月三身前,“这件也好看,你生的白净,穿上这样的素衫子,就衬的脸儿气色更好,更儒雅,还是这个更适合你。不过这庆和祥绸布店的料子就差了点,我前几日买的急,改明儿我去洋布店扯些更好的料子给你做衣裳。”
俞月三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许弋良,这些衣裳他说不上喜欢与不喜欢,更准确地说,他说不上这些东西好不好,这些东西是他过去二十年的生活里所没有的,已经超出了他的审美认知。
许弋良有些好笑地看着俞月三懵懂的神色,他表情愣愣的,好像看花了眼一眼。俞月三也抬起眼回看着他,许弋良浅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好像在期待一个回应似的。可他心里却铛铛打着鼓,跳的他的呼吸都紊乱起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饶是许弋良很有钱,非常有钱,可为什么要为他买这样多的衣裳。
许弋良在堂会上仗义相救,替他赎身,他只当许弋良行事慈济,心地良善。许弋良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宅院里,供他免费吃住,他只当许弋良乐善好施,不计回报。
俞月三自小便活在戏文里,多少有些痴意,这芸芸众生里,不求得万千拥趸,只想求一个知己。
许弋良爱听他的戏,也懂他的戏,他当许弋良是个知己,许弋良或许也真是个知己。
可分明有什么东西,越过了知己的界。而又分明有些什么别的东西,让二人之间的鸿沟变得愈发深远。
“喜欢吗?”许弋良神采奕奕地看着俞月三,钱在他心里不算什么难得的东西,可钱换来的东西能让喜欢的人高兴,才是难得的。
“……”俞月三看着屋内的衣服没说话,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你……不喜欢吗?”许弋良看着俞月三脸上难以捉摸的神色,他环顾了屋内一周,微微躬下身去,离俞月三更近了一点道,“这里面没有你喜欢的吗?或者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再叫人去给你定做!还是说你想要一套好的行头,我也可以去找人……”许弋良说着便向外动起身来。
“不是……”俞月三仰起头看着许弋良,伸出手来拽住他的衣角,“就是……太好了,太破费了……”
“嗐,我当是因为什么……”许弋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爽朗笑道,“这几件衣裳统共也没几个钱,你若是喜欢那衣裳铺子,我也能买回来……”
俞月三勾勾嘴角勉强笑了笑,将那满屋满墙的衣裳一件件取下来挂进衣柜,只是衣服实在太多,没收了几件,连衣柜也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许弋良看着那险些关不住的衣柜挠了挠头道,“看来还得买口大的衣柜。”
俞月三听毕连忙说道,“快别了,这屋子笼共这么大点,再放口柜子进来,愈发连站的地儿都没了!”
许弋良在屋内踱了几步点头道,“这屋子是小了点,看来买柜子还不行,买套大房子才是正经。”
说到这里,许弋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中闪着奕奕的光来,“横竖这四合院也住腻了,不如买一套洋别墅,前面是花园,后面是露台的,我看那天冯会长的那个房子就甚好……”
许弋良正说得高兴,猛然看到镜子里俞月三的神色便突然噤了声。只见俞月三微微撇了撇身子,躲开了镜子的映照。他仍背对着许弋良站在柜子前,收衣服的动作只停顿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原状,转过身来垂着眼淡淡笑道,“他那是养姨太太的小公馆,你也要买一套养姨太太吗?”
初冬的平津已经十分冻人了,屋子里也早早地烘上了暖炉。许弋良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燥热起来,似乎有汗水从额角流下来,滴入他衣领内,发出清脆的声响。明亮却没有温度的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透过俞月三浓密的睫羽,在他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投下浓浓的阴影,教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许弋良心里突然打起鼓来,俞月三嘴里说着玩笑的话,脸色却分明比刚才苍白许多,看起来一丝笑意都没有。
许弋良自知失言,一时半刻也不知说什么话来找补,只顾站在原地后悔不迭,谁知俞月三已将衣服收好,站在门口有些好笑地看他难得垂头丧气的样子,笑着说道,“白老板最近有戏吗,之前买不到他的票,如今有你这么大个土财主在,我也想去见见世面呢!”
锃亮乌黑的轿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祥瑞茶园的前门路对面上,许弋良下了车绕到车身右侧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位清瘦俊雅的男子来。那人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身上穿着黑色绸缎长衫,围着灰色的呢绒围巾,与数月前落魄穷酸的样子竟大不相同了。
俞月三站在车旁远远望着,祥瑞茶园门口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有满脸期待拿着票等候进场的,一脸侥幸看能不能捡个漏混进场的,还有不少蹲在墙角等着开场蹭听的。
瑞祥茶园算是平津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戏园了,座儿要是全满了,能有个近两千人。前几年瑞禧班还算红火的时候,俞月三也来瑞祥茶园唱过戏,不过那时他年纪尚小,只跑个龙套,站在台上偷偷往下瞧着,下面三五成群地坐了近六成,心道我们这可是要红了。
不过那也是唯一一次唱瑞祥茶园了。
今儿个来算第二次,只不过不是来唱戏的,是来听戏的。
所以世间凡事都经不起一个“比”字,人比人气死人。俞月三曾经也是踏踏实实唱戏,一片痴心盼着出头,可挣了这许多年,与眼下平津第一名旦的排场相比,瑞禧班不过是个乡下小打小闹的草台班子。
许弋良捧白怜生是梨园届人尽皆知的事,凡白怜生的场他必包下最贵的包厢去捧场,故而各园的经理没有不认得他的,更何况祥瑞茶园的这种大园。杜谦远远瞧着许弋良的车停了,便殷勤过了马路来请。
杜谦带着三两个伙计在前面开道,嘴里还不断感谢寒暄着。许弋良领着俞月三往茶园内走,一路上人多拥挤,他怕把俞月三挤散了,便伸手拦着他的肩,把他护在臂弯里。
经过那照壁,却见那大书红笺,满壁都写着“白怜生”三个字。
许弋良的包厢在二楼,一来视野好,从上俯瞰整个戏台,台上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二来安静雅致,跟那些市井平民从声音、气味、温度都隔绝了开来,仿佛纷喧尘世中开辟出的一块高贵净土。
俞月三从来没有以看客的身份去打量过这个戏台。他站在包厢边倚栏看着,距离开场还有不少时间,位子已经近满。卖茶的、卖酪的、卖杂拌的、卖水烟的、卖戏单的穿梭其中,往来不绝。看客们围坐在各自的茶桌前喝茶聊天嗑瓜子,说笑声汇聚起来几乎能将屋顶掀翻。人人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神色和悠然的笑意,只因为跟这戏台一墙之隔,他们知道有颠倒众生的平津名旦坐在后面。
还真是一副繁荣盛世太平景象。
俞月三站了半晌有些腿酸,便悻悻回沙发上坐着。许弋良拿着自带的茶具茶叶悠然泡着茶,见俞月三有些闷闷,只当他等的心烦,便将茶盏递到他面前,又点了不少酥酪糖果剥给他吃。
俞月三吃了一半个便吃不下去了,许弋良还不断往手里递着,俞月三推辞不过,便笑道,“刚吃了中饭来的,怎么又点了这么多!”
许弋良怕他不耐烦,便看了看表道,“我这不怕你等的麻烦么,怜生今儿个唱大轴儿,可得好一会儿才出来呢。”
俞月三又往那看似熟悉的戏台上望了望,那上下场门的幡帘内好似有一股幽深的引力,要将他吸入那五光十色的穹洞中去。
“我想去后台看看,”俞月三面色露出恳请的神色,“好歹来了,想去问候一声。”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梳头
俞月三进到后台时,戏班才跟祖师爷行过礼,各就其位在各自的衣箱上梳头。祥瑞茶园的后台宽阔平展,戏班人多物杂,却丝毫不见忙乱,一切的发生都安静平稳、井然有序。
因着许弋良特地吩咐过得,俞月三在杜经理的引路下便一路畅通无阻,各脚色见经理领了人来,只淡淡看了一眼,便各自忙各自的了,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白怜生不同寻常脚色,他有另外辟出的一个小间用于化妆更衣,这令俞月三艳羡不已。俞月三在瑞禧班时,虽然是当家旦角,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只能跟所有其他脚色一样共用一个拥挤的空间。
俞月三立在门槛外面,杜经理躬着腰进门先去请示,说二爷的朋友来看您了。
二爷的朋友?白怜生对镜坐着,眼珠转了转扭过脸来,“哟,我当是谁呢!”
白怜生并没有起身,他穿着水衣子坐在镜前,一手持着毛笔悬在空中,道,“这可不止是二爷的朋友,还不快请进来?”
杜经理给俞月三搬了椅子放在白怜生一旁,又沏了杯茶放在桌上请俞月三坐了过去。白怜生仍对着镜子勾脸,他目不斜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嘴里说道,“对不住了俞老板,我今儿来的迟了,得赶紧化装,怕有招呼不周的地方,您多担待。”
俞月三看着他的侧脸摆手道,“不用招呼我,我就是来看看您,别耽误您就行。”
白怜生便也不多语,勾了勾嘴角,便继续在脸上细细画了起来。
俞月三在他身边怔怔看着,二人一直无话,空气中便也涌动着一股尴尬来,白怜生微侧过脸来,道,“要不咱们说说话儿?这么着也挺闷的不是。”
俞月三方才觉得自己直盯着白怜生看了半晌,实在有些失礼,只怕白怜生将他当成外面那些迷戏迷角的痴汉一般,便收回视线微低了头不好意思道,“您今儿个唱的是哪一出?”
白怜生一个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心道我还没问您今儿个唱的是哪一出呢。
他挑起眉对着镜子一角内映出的俞月三的身影淡淡说道,“《红娘》。”
接着白怜生故作出骄矜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