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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自在小打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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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个口中乱吐雌黄的!”
  团子不太在意,只会甩甩自己的脑门,而后从喉咙深处缓缓哼出一声不以为然,仿若真把自己当成什么活神仙。
  仿若他真能让元阳重新看清万物。
  元阳这么侥幸着。
  府中已经开始张罗成婚的红绮,几个小厮一大早便把他从房中捞出去,大红的喜袍铺天盖地,如同蝉蛹般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可惜,再靡丽盛妍的朱红,到了他的眼中,也只剩下黑白的模糊。
  他抬起手,让嬷嬷调校他大红喜袍的肩缝和里襟。窗外的阳光,那似乎是阳光、在他的眼中明明闪闪,化为阴翳般模糊的混沌,这光影愈来愈小,直到变成眼中的一条缝隙,上下晃荡。
  “吱呀”——后门被推开,元阳眼中的光影放大,由一条缝隙变成晕染刺棱的圆形,脚步声在背后响起,愈来愈近。
  这听过数千数万遍的脚步声,他不用抬头,便知道是谁。
  “长兄。”
  那人似乎应声了。
  一双冰凉的手从下而上缓缓地划过元阳的腰身,轻缓地顺延,经由肩胛骨、背、后颈,冰凉的触觉如同蛇般贴在他的肌肤表面爬行,留下阵阵不适的震颤。
  那手最终环绕过他的脸,从身后贴到元阳的眼睛上。
  元阳一阵紧张,由不住屏住呼吸,眼睛本就不适,这会儿更是像被火灼烧般难忍,恐慌忍不住从灵魂深处往外爬。
  别人家的长兄如父,他家的长兄却如鬼。
  还是那种从地底爬出的恶鬼。
  在元阳尚且看得清春夏秋冬的孩童时期,长兄就与其他人不同,如果说父王是石头般得镇定与寂静、母妃是沉香般的镇定与典雅,那么兄长便是庭院中央的那尾金鱼。
  在冰冷的水池中转动诡异的眼睛,尾巴在水中铺卷成薄如蝉翼的扭曲,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冰冷得让人不想靠近。
  在那时元阳的印象中,金鱼是可以杀死猫的。
  他曾亲眼看到过。
  那天,他刚从母亲的园冢中走回来,心底有点后怕,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提心吊胆,由是步子迈得比猫还轻。
  府中人少,都出去采办祭祀的事情,所以□□院传来的声响,便显得尤其刺耳。
  “咯噔” “咯噔”——非常有节奏的声响,几乎都能哼出调子来。
  事实上,确实有飘渺的歌声从□□传来,不成调的、断断续续的,一声一声往年幼的元阳耳畔萦绕,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循着那声那响往院子深处走。
  明明是不入流的调子,却成了南海鲛人招魂的歌声,上下沉浮,勾人心魄。
  “咯噔” “咯噔”——好比巷头木匠师傅锯木头的声音,缓慢而又艰难,单调而苦涩,他几乎能够想象出刻刀不断划动,木屑往外迸溅的场景。
  他转过角落。
  地上的残害是血肉模糊的震晃。
  他看到自己脸色苍白的长兄。
  长兄的手中拿着刀,长兄的手心流着血,长兄的嘴中哼着歌,长兄朝着年幼的他露出一个怪异的笑。
  木门在风中拍响,“咣当”一声把元阳拽回现实。
  “白驹过隙,转眼间你长成这副模样,转眼间你会自己拉弓射箭,转眼间你也要成亲了。”
  长兄的手依旧没有从他的眼睛上拿走,甚至轻轻地在上面按动。
  元阳眉宇间波澜不惊,胃间却已然在翻滚,喉咙口发烫,涌上血腥的甜味。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长兄似乎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逃不过长兄。
  金鱼嘴中咬住刀,便可以杀死比自己大上数倍的猫。
  “郡主家的女儿,真是与你般配。”
  长兄的声音在喉咙间咕咕哝哝,就像金鱼在水缸中吐出的浑浊泡沫,一触即破。
  嬷嬷量好尺寸,元阳颔首,将自己有些发酸的胳膊放下。他拿下兄长覆盖在他双眼上的手,缓缓转过身子。
  长兄如树乎?长兄如鬼乎?
  无论是哪般模样,落入元阳的眼中都是模糊的光影,愈来愈混沌的黑白,挤压在光线中,磨碎于眼角。
  也许那人在笑,也许那人面无表情,也许那人正缓慢地转动如同金鱼般的双眼,诡异而又凝滞,也许恰是混沌一片。
  金鱼没有再说话,沉默在屋子内弥漫,他们陷入浑浊的水缸中,密不透风。
  “长兄,元阳先走一步。”元阳卷起朱红衣裳的下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闷,循着记忆往外走。
  五尺之外是门槛,右转便是栽满绿竹的青泥地,一直向前走上半柱香的功夫便可以走出竹林,再向右转便是自己的住处。
  看不分清的世间,唯有靠不停的重复来摩挲其间的薄凉。
  他加快步子,心中有些想小白团子,梳着丱发的小团子。
  半空闷塞,风雨欲来的模样。
  路过后|庭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来由地震颤了一下。
  那日却是风和日丽。
  他的兄长拿着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在猫的尸体上刻画。
  第一刀,慢慢地刺入猫的脖颈,皮肉很好破开,但是骨头会很难锯开,哪怕是柔软的猫,都有着强硬的骨头。长兄用力而有节奏地锯着,血块往外涌流,一手的粘稠不可避及。
  猫头咕咚咚地断裂开,朝向青空睁大眼睛。
  第二刀刻在四肢,长兄抹下头上的汗,已然感觉到疲倦,便在嘴中哼起歌给自己打气,断断续续,呜呜咽咽。
  他摁住猫的爪子上,拉扯出黄色的肉线,在刀尖团绕成一推,他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拉扯那条肉线。
  “啪”得一声,就这么断裂在半空。
  第三刀,轻巧地剖开它的肚膛,血就这么溢出来,钻入他的十指,润湿每个缝隙。
  真美啊。
  他如是抬起头,对着不远处颤抖的元阳展露幸福的笑颜。
  真美啊。
  作者有话要说:
  【∪·ω·∪】


第50章 第四汪轮回水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后院的阿黄不知道为何叫得那般凶。
  府中张灯结彩,红色的罗绮挂满栋梁,喜字挂上窗格,也挂上来来往往仆人们的眼梢。即使元阳看不分清,他也感受到挂满了整个王府的喜庆味。
  连小白团子也变成了小红团子。
  小白团子做在木椅上吃糖豆,“嘎巴” “嘎巴”直响,他看着挺拔的少年换下衣裳,披上朱红到烫人眼的喜服,目不转睛。
  他晃晃自己小手,有根隐隐约约的红绳从他的手心伸出,拖曳在半空,一直蔓延到眼前少年的掌心,随着少年的一举一动而律动,散发绒绒淡色金光。
  不识故人,不知孽缘。
  “小骗子,你说好能让我看清这世间万物的,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逢大喜之时,你发挥发挥你那神力,让我瞧瞧自己的新娘子,可好?”
  元阳嘴角含笑,伸出手敲小白团子的头。
  白团措手不及,唇间的糖豆就这么滚落,他也不闹,小短腿一晃,直接从木椅上蹦跶到地面,拍拍自己的屁股蹲儿。
  “你且莫要着急,我比你更想解开这红绳,但又怕破了命盘;今日你成亲的时候,我便让看清这世间。”
  “红绳,什么红绳?”元阳轻蹙眉头,光影在他的眼中模糊成一团粘稠。
  “你勿需知道太多,你只要记得,我是来帮你的,便好。”
  两人正聊着,木门突然被推开,发出刺耳的“吱呀”一声,小厮从门缝中探出头。“小王爷,您的信!”
  是那笨手笨脚的狐狸。
  小厮依旧抬起手,跟以往一般将信封重重地拍打在木桌上,火气十足的模样,靴子在木板上发出沉重的叩响,转过头就要退下。
  “等等,你先别走。”
  元阳嘴角依旧含笑,眼睛直直地盯住小厮模糊的身影,眼角捎上三分凌厉,烫红的衣裳映衬得眉眼上扬。
  他一步一步得往小厮逼近。
  小厮不知所以,有些后怕,堪堪往后退了几步,靴子在木板上发出沉重的叩响。
  元阳抬起手,拿起桌上有些泛黄的册子,随手翻到一页递给眼前的小厮。“你给我读这个。”
  “小王爷,我实在是不认识字啊。”小厮的声音有些沉厚。
  “知道你不认识字,这是画册,你给我描述上面的图画便好。”
  小厮接过元阳手中的画册,泛黄的书页划过指缝,发出细细簌簌的声响,树叶从木窗外飘忽进来,于桌上滚动,最终滚落到地面,不再动弹。
  小白团子百无聊赖,把自己的下巴搁在木桌上,转动自己手中的玩意儿,木桌上的茶盏随着他的动作而震颤,发出轻盈的瓷器碰撞声。
  “这幅画上有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个头很高,他的手中拿着剑,他的脸上半个面具,戴在上半张脸上,看不清神情,但看他嘴角上扬,好像是在笑。”小厮对着画册慢慢念叨。
  “他的剑,是什么颜色?”
  “玄色?”狐狸转动他沉重的眼睛珠,不轨上腾到心头。
  “他的衣袍是什么样的颜色?”
  “红色。”
  “错,也是玄色。”元阳嘴角的笑又加深了些。“给我说说下一张。”
  小厮不动声色地翻到下一张,泛黄的纸张再次发出轻微的颤动,他转动眼珠,清了清嗓子。
  “这张图上,是一只长得像老虎的猛兽,匍匐在地上,朝天大吼的模样,半空中有好多手拿刀剑的人,他们站在云颠上,好像要冲下来。这个巨大猛兽的后面站着一个。。。。。。”
  “一个什么?”元阳轻声一句问,引得木桌旁的小白团子都转过眼,眼神炬炬地看向小厮手中的册子。
  “一个石碑?”小厮转了转眼珠。
  “错,重说。”
  “咳。。。”小厮收回眼,“是一个人,看这模样好像是前一页的那个男人,只不过他满身都是血,身上插满了箭矢,好像命不久矣。”
  “嗯。。。”元阳抿了抿朱唇,“下一张。”
  小厮不解,拿靴子不耐烦地在地上滑动,“小王爷,虽说还有两个时辰才是吉时,但现如今府中忙碌,我也不能躲懒。”
  “下一张。”元阳眉眼不动。
  “这一张是。。。”小厮摩挲嘴皮子,无精打采地嗫嚅着,“没有东西,空白的。”
  “重说。”
  “着实是空白的,只不过有些红色的颜料不小心沾染到上面,看起来突兀了些。”
  “那不是颜料,是血。”
  “啊,原生是血啊。”小厮突然发出一声喟叹,重新拿起册子,仔细地朝泛黄的纸张上探看,唇间继而摩挲。“是血啊。”
  疯魔人之侧的眷属,果然也不正经。
  元阳接过小厮手中的泛黄的纸册,因为只是模糊一团,手指不小心划过小厮的侧脸,留下冰凉的触觉。
  竟不是毛绒的狐狸皮。
  倒是挺滑润。
  小厮手的册子被抽走,掌心空荡,一下子有些怅然若失,伸出的手张了张,而后又蜷缩回去。
  “那日,你在我兄长屋中做些什么?”元阳贴着掌心旋转手中看过无数遍的画册,眼中的光亮转瞬即逝。
  “什么。。。哪里有什么?”小厮的脸瞬时煞白。
  “上个月十五,南蘅芜房,子时至寅时。”元阳嘴中轻叹一口气,漫不经心地摩挲自己左手包裹中的木珠。
  狐狸和金鱼在一起,会做些什么呢?
  “小王爷,您。。。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元阳晃动自己手中的画册,“我既然能知道这画册中图画于你口中的对错,既然能够一弓穿雕,何尝不能知道你们这等小事。如果你还是觉得无所谓,大可继续小觑下去。”
  身着烫红的少年下巴,眼中是不可置疑的傲气。
  “若有人敢欺我年少,我便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作以下犯上、脸面无光;若有人虑我体弱,我便会放下刀剑、赤手打倒他那可笑的眼中无人;若有人嗤我。。。眼弱,那我便剜走他的眼,丢到后院中喂阿黄。而你。。。不过是兄长的一枚棋子,哪怕可入床榻,也只是他的棋子。”
  金鱼,怎么可能会有心;狐狸,却是自作多情。
  小厮听闻此言,眼中终见慌乱,尤其是那句‘床榻’之言,简直如同雷电般批打在他的脑袋上,顿时大气不敢出。
  “你先出去,如若以后再拆我的信,再这般没有礼数,便不要再回来了!”少年一反常态,整个人都是烫红的张扬,没有半分平日里的慵怠。
  小厮立马往后退,靴子在木板上划拉刺耳的声响,他又触电般轻下脚步,躬起身往门外退,像只败家之鼠,整个人都是灰扑扑的。
  “等等。”
  小厮停下脚步,不由紧张起来,以为又有什么大变数。
  红衣少年举起手,指向摆着茶盏的木桌,“那里,你看见了什么?”
  小白团子兀然被指,嘴中的糖豆要咽不咽。
  小厮眯起眼睛,实打实认真地望向木桌,嘴皮子有些摩挲着颤抖,他再次拱起上身。
  “回小王爷,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


第51章 第五汪轮回水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下一瞬,会发生些什么。也许是满心得意的轮转,也许是跌入沉寂的深渊,也许就是没有往后余生的虚无。
  也许便是下一场轮回。
  听闻你近日便要成亲,无法前来贺祝,实为可惜,一片金箔叶,聊以寄托。
  万事平安。
  ——青
  元阳这厢拉着自己手中的马匹,半空中放着鞭炮,左右邻人相夹,大红的彩纸飘扬到空中,恣意洒下,飘洒到开满花的树梢头,飘洒到不知名的远方,飘洒到挂满红罗绮的街道——就是落不到他的眼中。
  他的脑海中想着刚刚白团子念给他的信,脑海中陡然旋转那些话,不由握紧手中的金箔叶。
  背后火辣辣的,每个模糊的人影看上去都像是长兄,周围氤氲起水气,他仿若变成一条朱红的游鱼,在喜庆的红色浪潮中四处游动,黑白的水草于水缸中上下摇荡,游鱼撞动在水草之间,分不清上下东西。
  每个人都看上去无比欢乐。
  而他就像一只上下翻滚的溺水之鱼。
  轿子中坐着的便是他的新娘,马上就要行成婚之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那之后他们就会共入房榻、共享连理,往后余生都会牵连不断,剪不断的情丝,斩不断的离愁,他们会有共同的回忆,共同抚养骨肉,会执手相依,直到垂暮之年。
  道一句永生,穿一身红袍。
  纵然心性如元阳慵怠,他也忍不住烫红上脸。
  只不过神识却还是晃神,他对郡主的回忆,还停留在三四岁的稚童时,郡主好似喜笑、好似喜穿一身白衣、好似喜欢吃西巷头人家的糖豆。
  身后一声炮仗响,冷不丁炸开嚣张的热气。
  说到这个,自从一个时辰起,便没再见过小白团子,也不知是去哪浪荡去了。
  丝竹与钟鼓声陡然转急,红衣少年在风中挺立,左手牵马带、右手掌心中的金箔熠熠发光,青空之下飞过苍鹰,转动凌厉的眼珠,街头的孩童兴奋地大叫,炒栗子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咯噔’ ‘咯噔’ 得夹杂在喧嚣中,变成迷人的悠扬旋律,冉冉香火气往上升扬。
  “官—王……府,到。”
  身后的轿子一阵颠簸,堪堪落到青石地,发出轻巧的碰撞。媒娘手执扇子半遮面,缓慢掀开轿子的门帘,臂弯上搭起一双手。
  谁家少年不风流,谁人红衣不烫眼。
  人群屏住呼吸,看着新娘步步生莲,着一身红嫁缓慢下轿,淡淡的香气弥散,萦绕在半空中,似花、似果、似酒。
  元阳和新娘同时伸出手,牵住从媒娘手中递来的红罗绮,一人左,一人右。
  红绮于风中飘曳,身后骏马一声嘶。
  不知是不是元阳的错觉,他总感觉自己这郡主新娘,个头与幼时着实不同,看光影好似比他都高些。
  官王爷坐于高堂,看着两个人往里走,平日里凌厉的眼角忍不住挂上笑意,年岁匆匆,当年的襁褓幼婴成了现如今的亭亭少年郎。
  门当户对,元郎又乖巧,往后日子也好蜜里调油,为官王府繁衍香火。
  长兄站在官王爷的身旁,痴迷于丝竹之间,情不知所起,他不由抓住自己身旁的王氏。
  王氏的手没有躲闪,却没有来地颤抖了一阵。
  “夫…妻…对…拜!”
  元阳低下头,挑起红袍的下摆,在媒娘的呼喝中弯下膝盖,缓慢跪在蒲团上,手中的红罗绮上下晃荡,风穿堂而过,掀起系扣在栋梁之上的万千红絮。
  元阳恍惚中,似乎听闻一声轻笑。
  熟悉至极。
  丝竹不断,烟火味冉冉升起,空中万千飞絮,鞭炮声不绝于耳,庭院中似乎有人在洒瓜子,一阵阵细细簌簌的响动,阿黄在后院不停吠叫,父王站在高堂上,今日竟特意穿上绛红的官服。
  ——绛红。
  ——绛红?
  元阳兀然挑起眉眼,心中明镜晃荡,他闭上眼睛,而后摩挲一番后,再睁开。
  眼前的世间,又清晰了三分。
  冉冉升起的香火气是白蒙蒙的,缠绕在栋梁之上,绵延而不断;喜童头上的钗头是金色的,在日光的流转下散发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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