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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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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然后呢?这道题到底该怎么算呢?
  物理老师说:“这道题我回去研究研究,明天再告诉你们过程。”
  众所周知,物理老师喜添丁,家里忙不过来老是迟到换课,他这样说就等于“你们自己算”。
  学生哀嚎一声,下课吃饭。
  擦黑板的同学坏心眼地留下那道式子,下午数学老师来上课的时候问:“Rg+Rh怎么可能等于漂亮?”
  学生露出迷之微笑,说:“不就是等于漂亮啊!”
  经过一天天磨合,他们的镇魂曲不说出神入化,对于镇魂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这一点男生可以现身说法,感觉像满天星斗下乘一叶轻舟在无垠的大海里随波逐流,又像在母亲怀抱里听母亲轻声哼唱摇篮曲,静谧又温馨,再狂躁也能安定下来。
  然后校庆到了。
  这天刚好是星期六,古弦他们要上课。
  这又有何难?
  掐指算算钱葱出场时间,七兄弟一起肚子疼,请假看校医,集体开溜。班主任也没办法,就算他们睡过一个学期,他们的成绩照样名列前茅。算了,爱去哪去哪,只要考出好成绩他能评为优秀教师就行。
  钱葱等候在舞台旁边,脸上略施粉黛。
  化妆的时候学校请的化妆师一个劲夸他皮肤好,舍不得摧残他,特地拼出一份比较高档的化妆品给他用。
  不过也就抹上一层美白,来两个腮红,涂个红唇,就没了。化妆师倒是愿意再打扮打扮,被钱葱婉拒了,他假装不知道化完妆化妆师一直在喊可惜。
  他身边的男生连粉底都不用,自带美白效果,其它跟钱葱一样。
  两人都穿了燕尾服,戴红领结。钱葱白衬衫其余一身黑,男生黑衬衫其余一身白。
  台上的小品结束,主持人报了他们的节目,下面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持续到钱葱的琴杆搭上琴弦。
  古弦此刻已经坐在前排。
  悠扬的琴声从两弦交汇处流淌而出,如缓缓萦回的溪流,又如梦境中朦胧的轻纱。
  那一根根弦发出的动人美妙的声音响遍了整个礼堂。那声音犹如一阵花香拂面而来,让人如痴如醉;犹如春天细雨飘飘洒洒,使得大地万物焕然一新。
  琴声抚过门外喷涌泉水的石雕,穿过车水马龙的校道,闯进雄伟庄严的教学楼,徘徊书声琅琅的高三门口,在清幽的窗帘外,悠悠荡荡。
  温柔似水的琴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随着一滞。
  琴声再起,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
  这是一场灵魂的盛宴,一曲涤荡灵魂的赞歌。
  余音绕梁,听众久久沉浸在妙不可言的镇魂曲里面。一时礼堂内死一般寂静。
  钱葱鞠躬完尴尬地站在台上,后退几步,碰到后面合唱团用的木梯台,“砰”的一声,人们才回过神,掌声久久不散。
  前面的节目黯然失色,后面的索然无味,校庆的风头全被一曲《镇魂曲》抢了去。
  下了舞台,古弦马上过来,说:“你很好。”
  一号说:“七七你太没情调了,什么叫‘你很好’?你应该说:‘太棒了,钱葱你太好了,好到我刚刚就想上……去亲亲你’。”我是一个纯洁的人,哪里来那么多黄。暴。
  钱葱哭笑不得,说:“谢谢你们来看我表演。你们这是……逃课吧。”
  一号说:“为了你犯罪也没有关系。对吧七七?”
  古弦还没有说话,一个女生冲了过来,不太确定地说:“哥?”
  邱彦紫对邱非嫣笑笑,“小妹,最近还好吗?”
  邱非嫣眼圈有些红,“哥哥。”
  邱彦紫说:“这真的是最后一面了,哥哥的心愿完成了,等谢幕之后就要去投胎了。小妹要好好活下去。”
  “嗯!”没有多说挽留的废话,邱非嫣依偎在邱彦紫怀里,一起看完接下来的节目。
  看来夜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六人气呼呼到一边去了。呸,无处不在的狗粮谁愿意谁吃去。
  台上是舞蹈队的表演《茉莉花》。
  古弦牵着钱葱的手,抓紧紧不放开。
  穿着与面容完全不搭的一中校服的白木子看在眼里,咬牙切齿,却没有分开他们。毕竟古弦能算到的,她也能。
  这一刻她忘却了地府那些糟心事,虔诚地祝福他们,好基友一辈子……呸,幸福快乐过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完。
  后面续魔气篇
  主白木子的故事,百合。带几对副cp。
  都在存稿箱里了。写完先完结了。
  仙气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晚上熄灯后,钱葱突然翻身下床,凑近古弦耳边小声说,“古弦,既然你是那只黑猫,那我失去的一个月记忆是怎么滴?”
  古弦弓身上前亲亲他的嘴角,“睡吧,明天再说,虽然你很小声,可是他们都听得见的。”
  钱葱探出头,四对绿光飘在空中。猫夜晚眼睛发绿发亮,换普通人肯定会被吓个半死。除了两个值班的,其余都趴在床头光明正大听墙角,而且还有看他俩互动的意思。
  一号说:“没事,你们继续。我们什么也没看见!”说完双手捂住眼睛,要是指缝不要大到露出眼睛会更有说服力的。
  钱葱:“……”刚刚古弦亲他被看见了!
  钱葱爬上床,怎么也睡不着。
  邱彦紫谢幕完走出礼堂就升华了,钱葱在邱非嫣身边看见夜安,居然陪她上学来了。
  今天他见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生。那张脸他完全不认识,只在地府部见过,可是她的言行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
  跟白木子很像很像。可是如果是白木子的话,为什么不跟他相认呢?换张脸什么意思?
  消失的那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跟白木子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他检查过,自己身体里边没有封印的痕迹。也就是说,他的记忆被抽走了。
  是谁抽走他的记忆?为什么抽走?虽然白木子以他为中心团团转,但是钱葱相信对世界来说他是平凡的,不值一提的,他的存在还能威胁到谁?
  想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于是第二天顺理成章钱葱睡到日上三竿……幸好是周末,不然他会被班长吊起来打的。
  有种宿醉的头疼,钱葱一手扶着头一手扶栏杆爬下床,一脚踩空差点就摔下来了。
  一双手穿过腋下把他抱下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困。昨晚睡不着。”
  “还在想夏令营的事呢?”
  “是也不是。其实我更担心姐姐。”
  “白木子没事,只是遇到一些糟心事,很快就会回来了。”
  钱葱靠在古弦胸膛上,“古弦,能告诉我那时候的事情吗?”
  古弦摸摸他的头,“可以,不过我们要先吃饭。我饿了。”
  钱葱脸色发红。他还没有刷牙呢。
  白荨说,那是一楼的秘密。
  钱葱不置可否,身后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
  白原卿拍拍钱葱的肩,“其实原理很简单,只要你掌握了白家空间法术你就能自己造一个。”
  钱葱疑惑地说:“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白原卿眨眨眼,“不就是阳台的景色吗?”
  “怎么……”钱葱反应过来,“老师你骗人!”
  晚上篝火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打架的次数多了些。
  白家人被表白烦了,来一个打一个。出场最多的是妹子,打得天崩地裂,对方如果没有医生明天肯定不能出门了。
  钱葱躲在角落里撸猫,突然投下来一个人影挡住了火光。
  “你好,原来你也是妖啊?”
  钱葱:“……你好。”你谁?
  对钱葱迷茫的表情,伍云飞也不在意,“我是开学那天接待你的师兄伍云飞,龙族。”
  “我是白钱葱,狐族。师兄也是……幼崽?”
  伍云飞有些尴尬,“龙族不像你们族群那么大,幼崽比较少,长老让未成年接近成年的都来了,我适龄之后每隔两年来一次。参加过好多次了。”
  “夏令营有什么活动?”
  “挺多的,历年来你们白狐都不怎么参加,几乎都只是走个过场,不过每次结束你们仍是名列前茅,别妖想诋毁你们都难。”
  这就是学霸的骄傲!
  腿上的黑猫不满地喵喵叫。钱葱摸摸他的头,问:“师兄这里有什么篝火烤鱼的吗?”
  “烤鱼的倒是不多,我们习惯烤全羊,烤乳猪,烤牛排。你可以去边缘找找看。”
  “黑黑你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
  黑猫舔舔钱葱的手背站起来。
  钱葱带着融入夜色的黑猫走远。
  伍云飞眼皮一跳,不祥的预感突如其来,想先把钱葱叫回来,一妖一猫已经看不见踪影。
  甩过鞭子就要抽梦魇的白木子手一顿,鞭子失了准头,梦魇逃之夭夭。白木子掐指一算,明眸瞪大,设下结界防止梦魇逃跑。打个电话跟萧盈香交代后事,匆匆走出一中,却被几条黑影拦住。
  白木子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拦我?修身养性这么多年,真以为我白木子是个温柔体贴的女教师?”
  “不,你永远只是我的小师妹。”
  白木子愣住,黑影让开,尽头走来一个盛装的女人,她说,师妹,好久不见。
  “卧槽,黑黑这段路我们刚刚走过,你看,这朵花儿就是这样红!”钱葱紧张地搓搓手,“哎,人家说老马识途。来,黑黑,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带我回家!”
  黑猫一脸无辜:“喵?”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马了?
  读懂黑猫眼神的钱葱好忧伤。
  “钱葱?你怎么在这里?”白原卿从树丛里走出来。
  “师兄?我迷路了。”
  “这么近你还能迷路,唉,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呢?”
  钱葱:“……”我吃错肉出现幻觉了?
  “哈,走吧,我带你回去。”
  钱葱没有动。
  白原卿疑惑地问:“怎么了?”
  钱葱说:“其实你是九卿吧?”
  白原卿挑眉,“在五味轩你提到那位?他是谁呀?你还不相信我吗?”
  钱葱低头,绞着手指,看起来很不安:“我倒是不愿意相信事实——你对我好仅仅是为了我的身体。”他皱着每天绞尽脑汁编造故事。
  “五味轩那次是你搞的鬼吧?你怕小桃枝坏你好事,封印了她。考试那次,虽然你速度很快,可是风一吹,制作隐形衣的材料太轻了,我看见了你的装束。这次,来的蓝班人里面没有你,而且阳台只有一楼有,那是需要法力维持的,白荨老师没有那么庞大的丹田,你是藏住我身上跟我进去了吧?”
  白原卿温柔地笑笑,“小看了你,没有想象中那么弱小。虽然你长得不像你父母,但是这一脉的优秀倒是遗传到了。”
  卧槽!随便说说你竟然当真了!这不是很一般的故事随便推推就知道的吗?该说我涨智商了,还是指责你手段太低?
  白原卿说:“小家伙,动手吧,这可是你的皮囊啊。”
  钱葱说:“等等,我打不过你的,挣扎了也是白搭,损伤了我的身体你也是不愿意的吧?你就留个时间让我写个遗书呗?”
  白原卿笑了,“小家伙,我九卿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就凭这点小伎俩就想赢了我?痴人说梦。”他一甩袖,刨结界的黑猫飞了出去。
  “黑黑!”钱葱想过去看看黑猫,九卿忽然动手,速度快到不见踪影,一掌印在钱葱后心。
  钱葱只觉得全身发热,九卿就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看吧,恶有恶报,想杀我法力还会反弹。”
  钱葱轻手轻脚抱起黑猫。
  古弦一身法力全用来给钱葱画阵了,九卿这一甩要了他半条命,进气出气都很微弱。
  “黑黑你不要死啊。”
  九卿捂着胸口走过来,“天印?你怎么会有天印?”
  “什么是天印?”
  九卿突然狂笑,“好,好个天印!得不到你的身体,那你就跟我一起毁灭吧。”
  双手成爪,抓向钱葱心口。
  眼看钱葱避无可避,将要被九卿抓个透心凉,一道剑气斩在他们中间,砍出一条沟壑。
  一个男人从天而降,对九卿说:“想死,也要我同意。把我父亲的身体交出来。”
  “没用的!哈哈,没用的,他只剩下这个骨架了,你还要吗?”
  “那就把属于你的肉剔出来!”
  于是,就在钱葱,一只幼崽面前,上演一场活生生的凌迟。男人拿剑一剑一剑削下去,带血的肉片一块一块填进沟壑,腥红的血浸红了土地,凝出一颗一颗小小的红宝石样的晶体。
  九卿叫声凄厉,身体被无形的十字架束缚,任人宰割。
  钱葱感谢救命之恩的话语堵在喉咙,身体一动不动。刚刚他想闭眼,那个男人冷冷看了他一眼。
  恐惧窃取了他的思维,血液凝固了一样。那是实力的碾压,是经历过生死洗礼的致命威胁,那一眼甚至让钱葱不敢呼吸!感觉他稍有反抗,下一剑就会落到他身上。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男人……是他父亲。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心里只有我娘跟他爹吗?”钱葱头枕着古弦的大腿,嘴里嚼着薯片,完全一副吃瓜群众听故事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这是自己的经历这样的自觉,“咔嚓咔嚓,后来呢?我怎么失忆了?”
  古弦看他吃得香,舔了他一口,满满的青瓜味。回味软软的唇瓣,古弦感觉还不赖。
  钱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意识。
  伍云飞等不来钱葱,转身把这件事告诉了白狐。白原哲、白原真、白原善跟白原明一夜没合眼,第二天才在一个缓坡的凹陷处发现了他。
  钱葱在冰水里泡了一夜,如果不是白原哲看见他的衣角冒险下水把他救起来,钱葱跟黑猫都要丧命。
  钱葱昏迷不醒,龙之谷没办法,破例提前开启出口,送到烟之帐下。当时烟之快气疯了,安顿好钱葱,重出江湖把夏令营所有负责人打个半死。
  “那是抽了记忆的后遗症,你的记忆是我抽掉的,我怕你接受不了。太血腥了。”
  钱葱沉默了。
  古弦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不征求你的意见的情况下这么做,可是要是你清醒过来再抽取那就难了。要是生气你就,你就打我骂我,不要气着自己。”
  钱葱抱住古弦的腰,把头埋进古弦怀里,“谢谢你,这么做太正确了。你这么好,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白时从他敌人那里抱来的?他拦住九卿不是救我,而是怕所谓的天印反弹,九卿‘自杀身亡’吧?他怎么,怎么这么恐怖呢?”
  古弦说:“这种人,也许是心理有问题吧?你小叔就不会这样。你有没有听说过,你奶奶惨死在白时眼前?”
  “所以一切危害到我娘的都会被他视为敌人,全灭?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是我就是原谅不了。”
  “没事,不原谅就不原谅。我在呢,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钱葱继续“咔嚓咔嚓”,古弦想了想,说:“还有,九卿死后,加在你身上的术自动解了,但是,魔气确确实实是你自己炼化的。你很厉害,魔气很难缠的,就像,法力打进别人体内一样,如果不是施法人主动收回法术,别人动它都要伤筋动骨。估计因为这个,你的昏迷才会持续那么久。”
  钱葱红着脸说:“ō lò面生毛(被人夸奖会骄傲自满)。别夸我了。”
  钱葱还问了天印,古弦不肯回答。钱葱很久以后才在一号那里得到答案。
  “黑猫一族几乎一生都在为天道服务,这算是天道一点福利吧。你知道,黑猫就像警察一样,黑猫的家属是全修真界最容易受伤的,黑猫把天印给了伴侣,就像给伴侣找了个天道靠山,没有人能伤害他。不过,这样滋生了一些骗婚的混蛋。所以,我们一般都会直接把天印交给命定之人,只要找到了就给,不论什么时候。”
  钱葱猜测,第一次见面之后古弦就已经把天印交给他了。
  不知道当时已经成年的古弦知道自己命定之人刚满月会有什么想法?


第40章 第四十章
  “师兄!师兄!我算到今天要来一个小师妹!”
  古弦说:“那是很久以前我说的。”
  “你只是说今天,我可算到寅时三刻。”苏竹不依不饶。
  古弦看一眼越来越近的人影,不再说话。你赢了。
  白木子在父母身边待到三岁,就随白爵出门游历。后来白爵要继承璧花城,就带她来拜师。
  白木子个头不高,白爵给她绑了两条曲曲的羊角辫,一身青色襦裙,大眼睛忽闪忽闪,脆生生的,好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也不怕生,见到谁都笑嘻嘻的。看见坐在案后的阴司,跑过去抱住他的腰不撒手,一个劲儿喊师父。
  阴司:哪里来一个碰瓷的小姑娘?敢讹一个老人,你良心不会痛吗?
  白爵说明了拜师的目的,阴司有些犹豫。他收的徒弟都几近成年,突然来个女娃娃他吃得消吗?
  后堂跑出来个紫袍箭袖的女孩,抓着阴司的手臂苦苦哀求,说什么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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