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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之生而为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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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防御罩呢？”
“再给我一点时间，才能想出办法来。”
两人边说边进入机甲舱，原来暗神的停泊位上，一台崭新的黑色S级机甲矗立在那里。除了原有的装备外，这台机甲多了四个抛射式弹盘。但那弹盘里装载的不是激光束，而是反粒子。反粒子是反物质的一种，当它和正粒子接触就会相互湮灭抵消，产生巨大的爆炸。对于S级机甲标配的粒子刀或者粒子枪而言，这个武器无疑是梦魇一般的存在。
弗里蒂吹了声长长的口哨，赞叹的口吻不言而喻，“你的母星不愧是上位星系的国度，居然已经给机甲配备反粒子武器了。”
“那也要安全系统跟得上。”伊格的眼神也发了光，但口吻依旧保持一贯的稳健和理智，“不然和自己的粒子武器先发生反应，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我了。”
“伊格，我已经光着身子两个星期了，不考虑给我穿上新衣服吗？”工作台上，暗神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
“机师要先更新你的系统，别着急。”伊格摸着下巴开始盘算着什么，“弗里蒂，等暗神换上新衣服，我们要不要去打个猎试试手呢？”
“嗯，好主意。”弗里蒂看来也迫不及待想看看这台机甲的性能，“估计小玫瑰也想看看，她的暗神是不是更帅了。”
☆、第 13 章
第二天清晨，星系边缘的偏远地
这里不是正规的星系间通商口岸，没有军队把守，也没有税关检查。空无一物的黑暗太空中，逐渐显露处一片更深的墨黑色，面积有半个球场那么大。深不见底的黑色传送门里，一艘中型武装商船正缓缓驶出来。
那是一条走私船。它船头悬挂的旗帜上是一颗赤红色恒星，恒星中央的黑色星核仿佛一只眼睛。那是斯泰勒星系的强大帝国…海斯帝国的旗帜。旗帜上的恒星，代表的是斯泰勒星系里孕育生命的一颗主恒星…圣纳塔星。
它驶出传送门后，立刻向着最近的通商口岸全速行驶。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地方是星盗最爱的狩猎场。虽然冒着被星盗抢劫的风险，但在巨大利润的驱动下，还是有不少人选择铤而走险。
走私船刚刚开始加速，驾驶舱的雷达立刻探测到两个光点，正在全速向这边靠近。
“船长，有星盗！”大副立刻汇报，“雷达显示是两台战斗机甲。”
船长听到只有两台机甲，心里顿时松下一口气，“看来只是小角色，放驱使弹。”
太空里两台机甲高速飞行，机甲引擎的尾焰在黑暗中画出两道亮眼的色彩。距离走私船不足一公里时，船尾部突然放出了一阵白色的烟雾。那是专门对付星盗的化学弹，烟雾中的化学粉尘能够破坏引擎，从而阻止机甲的追击。高速移动的惯性让机甲根本不能改变方向，直接冲进了白色烟雾里。
“船长，烟…雾弹命中了！”大副汇报道。
“哼，这些猖狂的鼠盗。。。。。。”
船长一句话还没说完，大副指着雷达大声道，“船长，他们又出来了！”
雷达上，两台机甲像没事似地穿过白雾团继续追击走私船，而且已经越靠越近。
“妈的，S级机甲吗？”船长知道，S级机甲的标配引擎都有过滤器，驱逐弹根本没用，“发射定位导弹！”
走私船上的武器系统启动，两颗导弹被推上助推器。定位系统自动和船载雷达连接，三秒钟内锁定了两台机甲。
“发射！”
船长一声令下，两颗导弹飞出了船体，像长了眼睛一样分别向着两台机甲飞去。下一刻，其中一台红色机甲上飞出一颗迎击弹，迎面向着一颗导弹飞过去。两弹相撞，桔红色的爆炸顿时映红了黑暗太空。
“等等，另一颗导弹……它要去哪儿……”船长看着雷达上，另一颗导弹本来朝着黑色机甲的方向飞。可它突然像瞎了似的向另一个方向飞去，转眼间消失在雷达上。
“船长，黑色机甲上恐怕有干扰光罩，干扰了定位系统。”大副推测道。
船长心疼地跺了跺脚。一颗导弹要多少钱，连个烟火都没看见就没了。说话间，那两台机甲绕过爆炸区，距离走私船越来越近，看样子已经准备登船。
“出动机甲卫士，把这两台机甲给我打成废铁……啊不，别打成废铁，零件留下说不定能卖钱。”
“要钱不要命的东西！”大副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还是迅速下了命令，“出动机甲卫士！”
船体一侧出入口的红色警示灯亮起，紧跟着舱门打开，五台机甲卫士滑出舱门进入太空。机甲卫士属于A级标准机甲，因为操作简单，非专业人员就可以驾驶。除了武装商船外，军校里也会配备这种机甲来演练实战。看到有机甲滑出，两台星盗机甲随即减速，跟着被五台机甲卫士包围起来。
“伊格，你有多久没对战过机甲卫士了？”弗里蒂的声音里笑意十足。
“从机甲初级课程毕业以后吧。”伊格的联络器里也传出笑声，“不过为了试新武器，机甲卫士也将就着打吧。”
他说着打开右臂暗槽翻盖，银色的伽玛粒子枪已握于手中。
“喂，绅士一点行不行，女士优先啊。”弗里蒂佯装不满道，同时启动了嗜血玫瑰的化学弹发射器，“宝贝儿，我们喷点“香水”好不好？”
嗜血玫瑰的操作系统响起，那是一个女性化的、细软娇羞的声音，“妾身的味道，不知道合不合男士们的意呢！”
下一刻，嗜血玫瑰发射出两颗化学弹，如同两道火红魅影般飞向五台机甲。对方机甲同样反应不慢，立刻发射两颗应击弹，和化学弹在近处碰撞。化学弹在爆炸的同时放出暗红色的气体，将五台机甲笼罩在其中。红色气体似乎具有喜热性，向对方机甲的引擎和外露炮口钻进去。
这是嗜血玫瑰配备的生化武器之一，属于神经系毒类武器。气体进入机甲内部后，很快侵入到驾驶舱。对面驾驶员几乎没时间反应，吸入毒气几秒钟后立刻进入昏迷状态。机甲的神经对接器开始显示异常，操作系统同时停工。五台机甲的行动逐渐缓慢下来，最终如木鸡般停在太空里动也不动。
在嗜血玫瑰面前，没有生化防御的机甲根本脆弱得不堪一击。
“小玫瑰，你这香水味道有点重啊。”伊格全开了引擎。胜负什么的，其实从一开始就毫无悬念，但毕竟今天的目的是试验武器。
“太刺鼻的香水，男人是不喜欢的。”暗神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就像太强势的Omega，Alpha是不喜欢的。”
“嗯～，人家还要你来保护呢。”嗜血玫瑰不乐意似地否认道。
“那就别让女士失望了。”
伊格声音未落，暗神的身影如黑色幻形闪动，高速穿过五台机甲的间隙。粒子枪尖划在A级机甲的外壳上，如同刀尖划过木片般轻松留下伤痕。几次穿梭之后，多条银色枪影还停留在视线里，暗神已经脱离战场来到边缘。两秒钟之后，五台机甲的身体开始出现伤痕，伤痕内部发生着小规模电气爆炸，整台机甲处于快要分离裂解的状态。
“宝贝儿，暗神要放烟花给你看了。”弗里蒂启动引擎远离战场，因为今天的重头戏马上将要登场。
站在战场边缘的暗神，从左手暗槽里推出一个抛射式弹盘。他将弹盘掷出去，画出一条笔直的直线，飞进那一堆伤痕累累的机甲中间。当弹盘里的反粒子接触到机甲里的粒子武器，如同孤寂百年的幽灵终于找到了灵魂伴侣。
一道蓝光闪起，紧接着发生巨大的爆炸。蓝色的光焰让所有人都下意识闭上眼睛，通讯器里响起一阵沙沙的干扰音，几秒钟后才恢复正常。走私船的船长呆在那里，因为蓝色光焰代表着超高温爆炸，这在机甲战里是罕见的。烟火散去后，刚刚的战场上连个金属碎片都没剩下。
“船长。。。。。。”
大副已经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看着船长。这种情况下最明智的选择无疑是放弃抵抗。只要交出货物和船，大多数星盗也不会主动杀人上黑色名单。但船长并不想放弃，毕竟走私船上的商品价值万金。
“放出通信！”他要试试最后一招。
大副因为恐惧还在犹豫，船长一把抢过通讯器开启了全频率通信模式。这是一种单方面的通信方式，在指定范围内只要对方开着通信系统就能收到信息，相当于是在用大喇叭喊话。
“对面听着，我们是海斯帝国的商船，立刻停止攻击！重复一遍，我们是海斯帝国的商船，立刻停止攻击！”
海斯帝国，是斯泰勒星系里一个军力强大的超级帝国。而斯泰勒星系，是周围百万光年内的最上位星系。这个称霸最上位星系的帝国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特点，就是他军部下隶属着一批皇家星盗。他们通常是军校的优秀军士生出身，拥有一艘等同军舰配置的母舰，在其他星系里招募船员和航行。他们明面上是星盗，其实是在目标星系里扶植帝国势力排除异敌。
虽然帝国官方从不承认皇家星盗的存在，但在星盗的世界里，这已经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一些流芳数十年的传奇星盗船，比如在克伦斯星系的决战中起了决定性作用的白矮星号，在仙女座星系里名震整个星盗圈子的Alpha主序星号，据说都是海斯帝国的皇家星盗。所以一般星盗不敢打帝国商船的主意，以免自己惹祸上身。而海斯帝国的旗帜，对商船而言几乎等同于一张护身符。
通讯播出的下一刻，通讯器里响起两个男人的声音。
“伊格，原来是海斯帝国的商船，我们该怎么办？”他的嗓音磁性优美，而且特意强调了海斯帝国。
“既然这样，也只能改变计划了。”另一个男人话语意味深长。
船长听这话似乎有转机，赶紧趁势大声道，“只要你们立刻退去，我们海斯帝国不会追究你们的行为。如若不然，小心帝国的皇家星盗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话让弗里蒂不禁格格笑出声，“我好怕啊，伊格。如果皇家星盗真来追杀我，能不能麻烦挑个帅点的。要是死在个丑八怪手里，我真是死不瞑目。”
“放心，在帝国所有皇家星盗里，只有一个人能动得了你。”伊格的口吻桀骜，本来隐匿着的愠意已经明显，“那就是我！”
下一刻，一道闪亮的白色爆炸光亮起，同时走私船上刺耳的警报声长鸣不绝。船体一侧被爆破，两台机甲已经登进了船舱底层。听到通信里的对话，走私船长这才明白自己这次真的是弄巧成拙。花重金伪造的护身符，这一次反而变成了催命符。
因为他们碰到的，正是海斯帝国的星盗！
“弃。。。。。弃船！”船长惊慌失措地大叫，一个趔趄跌倒在指挥座下。所有人尖叫着挤出船舱，向着救生舱的方向狂奔。救生舱是一个有储备能源和食物的隔断船舱，关键时刻可以分离出船体逃生使用。
当众人奔跑到救生舱时，脚步却一齐停在了门口。救生舱的舱门早已被毁掉，两台机甲手持近战武器，如凶神般站在众人面前。伊格蔑视着脚下的一众走私商人们。拜金崇利或可原谅，但冒充母星损毁声誉就不能饶恕了。
“既然是帝国的商人，就慷慨奉献你们的生命吧，为了星旗上的圣纳塔星！”
☆、第 14 章
两个小时后，自由港
早餐时间结束没多久，伊格和弗里蒂通过传送门回到自由港，还带回了狩猎战利品。那艘走私船运载的是来自外星系的货品，其中大多数是价值不菲的宝石和饰品，还有一些带着行星特色的珍奇古玩。按照星盗们的规矩，参加战斗的人可以任选一件战利品奖励自己，其他的会贩卖给灰色商人，换得的金钱用来维持船上的开销。
弗里蒂的品味向来与众不同，这次他挑了一瓶纹身墨水。那是加了变色龙基因的纹身墨水，能随着人体的体温变化而变色。弗里蒂计划把现任床伴的名字纹在胸前，这样在温存之时，对面能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他身上而且会变化颜色，更能增添情趣。
伊格对战利品并不感兴趣。多数时候他会把奖励让给威利，或者其他没能参与的船员。威利随身不离的那把激光匕首，就是之前剿灭星盗后的战利品。但眼尖的弗里蒂在战利品里看到了一样东西，特意挑出来留给伊格。
“把这个送给美人，让他时刻能想起你。”
那是一条黑色的项链，项链坠是一颗水滴型的水晶。水晶的大小和一粒枣核差不多，玲珑剔透毫无杂质。这水晶其实是一种类似于珊瑚的生物，只要喂一滴鲜血就能存活百年。它最大的特点是在近距离能感受到血液主人的存在，引起类似心跳般地震动。因为它生存条件苛刻数量稀少，在它的行星上Alpha通常会把它送给标记的Omega，代表厮守终生的意义。
伊格把这颗水晶放在掌心里，用小刀在食指上划开一个小伤口，滴了一滴血在水晶上。血滴掉在水晶上的一瞬间，立刻被水晶吸收进去。本来透明的水晶随着变成漂亮的血红色，水晶中心出现一圈圈血色的漩涡，缓缓转动似乎代表着生命的韵律。在滴进血滴的那一刻，水晶在伊格的手掌中发出如心脏跳动般的震动。
“真是活的！”威利惊讶地瞪大眼睛。
这件稀罕物让伊格也很满意，琢磨着要不要给西斯发信息约他见面。这时大副来到指挥舱里，“舰长，有客人要来访。访问请求已经发到我们船上了。”
“是什么访客？”
“是虫族扎伊将军的副官。”大副汇报道，“它带着一支舰队现在停在自由港大气层外，刚刚向我们的母舰发出着陆请求。它特别强调是奉了扎伊将军的命令来友好访问的。”
所有人听完都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看来虫族人也不是傻子，现在是要来拉拢势力了。
“伊格，我们怎么办？”威利问道。
“是啊，我们怎么办呢？”弗里蒂看着伊格故意道，脸上笑意十足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也不知道虫族人里有没有既高冷又清纯的Omega，能投我们舰长所好。”
伊格斜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大副，“接受请求，允许它们着陆。”
梅博里尔星军部
西斯来到办公室时，房间里的多媒体屏幕上已经有若干条未读信息。他端起一杯咖啡，先点开了来自狐狸的一条信息。信息里是一段视频录像，文件源显示是匿名。当视频开始播放，他端着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里。
视频上是军人训练的视频，看来都是正规录像，应该是源自某军部的机密文件。而无论是视频上的影像还是解说，都围绕着同一个人。
“伊格·普法赫，男性Alpha，21岁，5年前毕业于海斯帝国皇家军事学院。毕业后，先在海斯帝国军部战队母舰…黑子星号上服役2年。18岁时被帝国皇帝的第十一个儿子…莱茵·缪尔豪森招募为皇家星盗，同年授予母舰蓝色巨星号。”
“海斯帝国。。。。。。”
西斯知道这个名字，那是一个为扩展势力不择手段的军事帝国。在它的字典里没有弱者这个词，弱肉强食是它的信条。
“他指挥着蓝色巨星号，在过去三年里分别航行了三个星系。他先用14个月的时间，在海斯帝国所在的斯泰勒星系里，消灭了试图反抗海斯帝国的自由联盟战线。然后在首次星系外航行中，在麦肯斯…伽玛小星系用8个月的时间统一了当地的星盗势力，并且扶植了两个亲近海斯帝国的行星政权。”
“14个月前，蓝色巨星号来到猎户座SA…13星系，一直停留到今天。到来伊始，他的身影就出现在波波勒星上的军事政变里，协助自由军推翻了帝制。新政权建立后，立刻加入了海斯帝国的通商联盟。之后，他指挥母舰凭借武力控制了星系内多个小矿星，先后经历大大小小战役8次。最近的一次交战是在波波勒星礁群，击溃了曾经袭击海斯帝国商船的星盗群。”
西斯拿着杯子的手不禁握紧。现在这个人和这条船，就在仅仅半光时之外的、梅星旧海外领上。
“还敢说你的目标不是我们吗？”
他紧抿着嘴皱起眉头。眼下的形式，虫族已然是虎视眈眈，军部不可能再分出精力去对付星盗。军部、虫族、星盗的三方势力，一旦其中两方联合起来，剩下的一方就只有等死的份。
无论如何，那一方不能是自己。
这时情报部门发来了紧急联络，“军事卫星在自由港大气层外发现虫族舰队。现在舰队顺利进入通道着陆，停靠在蓝色巨星号所在的星港内。”
自由港
伊格在船员暂住的星港小楼里接待了虫族将军的副官。虽然这位副官身材比扎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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