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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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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峰的人连符咒书都没见过?祁越心想,自己打小都见腻了,这帮人却这么新奇。莫不是被他爹诓了,那万山峰其实也是个不成器的小破落门派罢。

“要买?”摊主身材干瘦,打着补丁的衣裳上还有几块褐色的油渍,一双三角眼打量着客人。

“多少钱,”桑落落掂了几本,掀开书皮,脸上笑得愈发得意。

摊主眨巴着小眼睛瞧了瞧这堆人,眼珠转了转,伸出一个手掌:“五两。”

“五两?”桑落落搁下一本,又拿起另一本,一边翻一边摇头,“一本五两,你可是当真?”

“哎,记错了,三两,”摊主拍了拍脑门,“生意多了容易混。一本三两,姑娘是要还是不要?不是我说,这符咒书,可是我见过的顶厉害的了,贴在家中保你家宅平安,身体康健……”

“三两?”唐昭表情有些微妙,像吃了黄连,又像是耻于见人。

祁越对外头的物价没什么概念,便只捡了符咒书看着。那符咒画得曲曲折折,瞧着很是复杂,线条却洋洋洒洒,极不用心。祁越看着,皱了眉。这符咒自己也见过,但却不曾从那上头看出什么。眼前这潦草的几笔乱画,竟隐隐带着威势,绝非等闲所作。

他伸手顺着那线条比过去,那朱砂的线条愈发鲜艳,耳边突响起嘈嘈杂杂窃窃私语的声响,像是一瞬千里传来,将周身隔绝得干干净净,带着言说不出的苍凉悲怆。

手上蓦然一空,祁越猛地惊醒,见是桑落落拿过了那本书。他忍不住环顾了一圈,自己仍在熙攘喧嚣的街上,面前小摊贩把价钱降到了一两。

“姑娘,这可是良心价了。我亏着本卖给你的啊,别人来我这里买都是原价的,怎么样,一两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摊主拍了拍那铺着红粗布的摊板,大声道。

“既是头一次来,如何你单亏本卖给她,却原价卖给别人?”祁越稳罢心神,出言道。

“……嘿,你这小兄弟,”摊主一时哑住,小眼睛开了缝,看着祁越。

“好,我买了,”桑落落全没在意,撂下手中的符咒书,指了指摊子,“这一本,还有那本……一共十本,我全都买了。”

摊主眼睛缝儿又大了些,他伸出食指:“一本一两,姑娘,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桑落落豪气干云地抱着胳膊,回身冲唐昭努了努下巴,“唐师兄,付钱。”

众少年一人抱了一本书,脸上喜气洋洋,之前的低落一扫而光。看来他们有些见识,知道那符咒书是个好物件,祁越心想。

不过这喜气洋洋,只除了唐昭。他揉了好几次额头,看起来忧心忡忡,与周围人都显得格格不入。

蒙他多次的关心,祁越也本着关心的态度问了一声:“唐少侠是觉着这符咒书买得贵了?”

他不问还好,这话一问,便眼见着唐昭脸色又差了许多。他苦着脸,勉强笑了一声,低声道:“你有所不知,这符咒书……正是家师所作……”

祁越讶然,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但其余万山峰的弟子,仍是欢天喜地的模样,祁越愈发生疑,只在心里猜度着,怕是他们师父的符咒流落了出去,眼下失而复得,所以才这般高兴。

路边摊上举着几支风车,迎着风呼啦啦地转,祁越瞧了好久,倒觉得那五颜六色的物件转得有趣,便多看了几眼。

“想要了?”桑落落不知何时注意到了,笑嘻嘻地凑过来,“你叫我一声师姐,我就买给你。”

“……不要,”祁越收回目光,直视着前头。

“哎,你上山不是想拜我师父为师嘛,虽说他收不收你还不知道,但你叫我一声师姐,又不会吃亏,说不准我还能帮你说说好话。”桑落落挤眉弄眼,顺带着摸了一把祁越的脑袋。

祁越不大想承认的一点是,他个子着实比桑落落低,眼下桑落落摸着他脑袋,更让他大为光火。麻利地甩个头往前走了一步,摆脱了脑袋上的那只手。

“嘁,”桑落落收了胳膊,“回头到了山上可别指望帮你说话。”

哪用得上。祁越攥了攥身后的剑柄,又摸自己的头顶,顺了顺才放下手。

许是众人情绪高涨,走到万山峰下头,只用了小半日。

祁越本以为,万山峰所在定是一副穷山恶水的皮相,高则高矣,几块乱石头堆出来的罢了。但他到这万山峰的脚下,又吃了一惊。

万山峰于群山连绵中赫然独立,山腰有白色云雾缭绕,若隐若现还可见一条白练,想来当是瀑布。
顺着山路上往上走,越走越能感觉到一股清正气息,沁透心脾。山腰有盘旋的白鹤掠过,穿破云雾,清唳一声,又舒展翅膀而去。

到走到山门前的石阶下,回身望只见茫茫云海,峰峦叠嶂,磅礴浩大。说这万山峰是钟灵毓秀之地实不为过。

迈过一百零八个台阶,仰头是丈高的山门,横匾上书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万山峰”。

风吹得衣裳忽飘忽缓,祁越再回身,恰见是日头坠下群峰,露出一小半明红,金色的阳光刺破云缕笔直地射过来,像一道剑锋。日光渐渐隐去,光线下头,是天光模糊的黑暗。

“哎哎,先别忙着进去,”桑落落冲往山门里走的几个少年招手,“都知道待会儿怎么说了?”

“知道了,知道了……”七嘴八舌的声音。

“小声点儿,先对好话了,”桑落落嘘声,“到时候就与大师兄说,是在那镇上发现了师父私自去售卖的符咒书,耽误了时候……”

祁越站在人圈外头,不妨碍他一字不落地将这话听进了耳朵里。他漠不关心地听着,顺势抬头往山门里看。

这一看,便看见本是空着的山门中,此时站了个少年。一丝不苟的一身白衣,连青色的腰带都服服帖帖地垂在衣服下摆上。他手里握着剑,面沉如水地看着正埋头商量的桑落落等人。

祁越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看出那人比他高许多,不禁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对方像是感觉到了,忽又把目光投了过来。那少年的眼睛眨都不眨,直直地看着祁越,连个客气的笑都没露,神色疏离得像看一块石头,然又不太贴切,毕竟没人会看石头看得那么专注。

这是谁,万山峰的大师兄?祁越猜着,不躲不闪,也不客气地回看过去。

那少年长得极为齐整,只不过瞧着不好亲近,像月光打在霜面上,凉上带冷。两道眉生得离眼睛很近,更让他看起来多了些凌肃的神色。

这么互看了一会儿,倒是那少年先把目光收了回去。

“记住了吧……”桑落落抬头直起身子,吐出一口长气,“那就进去,”她心满意足地转身,立时抽了口凉气,还十分应景地往后退了一步,“……大师兄……”

原先埋头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都去广场扎一个时辰马步,”万山峰的大师兄一点儿看起来一句解释都不想听,撂下一句话,俨然自己就是规矩。

“师兄,”唐昭急忙出声,“师弟师妹是……”

唐昭话没说完,底下众人又赶紧接着嚷嚷,吵吵的声音一大片,什么都听不清。

“两个时辰,”那被称为大师兄的少年面色半点没变,吝啬口水似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半褪了少年人的清越低沉。

山门前的众人齐齐闭了嘴。桑落落瘪了瘪嘴,老实得一声不吭。

他们的大师兄扫了一眼低头的一干人,最后目光停在祁越身上,也只停那么一会儿,竟是连招待的意思都没有,便转身而去。

祁越只顾着瞧热闹想笑,因此对这点怠慢毫不在意。

他正打算离了这堆倒霉蛋,自个儿去拜见那万山峰的掌门,一把剑斜里伸出挡在了他身前。

“你去哪里?”桑落落又瞪了眼睛看他。

“去拜见你们师父,”祁越扭头。

桑落落站到他身前:“两个时辰的马步,没听见么。”

祁越奇道:“他是你们大师兄,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拜入你们……”

“迟早要拜的,来了这里听者有份,”桑落落不由分说拦住了祁越的去路,“不然你以后拜了师,大师兄跟你算账有你受的。”

“……”祁越觉着这理由古怪不已,但又碍于桑落落是个女孩子,不好与她过分争辩。

沉默一会儿,祁越放弃了去找万山峰掌门的想法。不就是两个时辰的马步嘛,蹲就蹲了。

于是祁越还没拜上师父,先跟着连坐了一顿结结实实的马步。

四、

广场边上的沙漏终于漏了一个时辰。祁越放慢了吐息,稍稍调整了下姿势。腿脚有些细小的酸麻,但还支撑得住。

“小师弟,小师弟,”桑落落在一边压着嗓子悄声喊。

祁越目视前方,做未闻状。

便听得桑落落停了会儿,又换个人喊:“唐师兄……”

唐昭稍稍偏了头,也低声道:“师妹,怎么了?”

“你帮我看着,我活动下,腿太酸了,”桑落落嘟囔道。

“……好,”唐昭说着,抬高目光,扬头看了看四周,“大师兄不在。”

桑落落大大地吐了一口气,抖了抖胳膊,随即站直了身子。她胳膊肘转了几圈,又踢了踢两条腿,捎带着把脖子上的脑袋也胡乱活动了一番,这才提了提裙子,两腿半蹲着,复了扎马步的姿势。

桑落落这么一带头,其余几个少年也忍不住伸直了脖子望了望,见没有他们那大师兄的影子,也放心地起身抖搂了几下胳膊和腿。

祁越瞧着这一帮子人皱着脸皮的样子,只自己蹲地稳当,一晃不晃。

除了祁越没起身,还有两个人也没起身,一个是唐昭,一个是被桑落落称为杨师兄的那个。唐昭只额头渗出些汗水,仍胳膊平直,气息平稳。姓杨的那个少年,脸颊绷得紧,额头滑下去数道汗水,衣裳下摆颤动着,眼瞧着是腿打颤了。

“祁少侠,”见众人纷纷又摆好了姿势,唐昭扭头看祁越道,“你可还吃得消?本不必来受累的。”

“才一个时辰而已,算不了什么,”祁越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动都没动,语气轻巧。他确实不怎么吃力,眼下见周遭的人一副难受样,更是说话不带腰杆儿晃的。

他这话一说出口,周围人不禁都看过来,见自己连一个没进师门的小孩儿都不如,又纷纷觉得惭愧。

唐昭看祁越的目光有了几分惊讶欣赏,笑道:“想不到祁少侠年纪小,根基这般深厚。”

“小师弟,你可别逞强。撑不住就撑不住了,谁又不会笑话你,”虽说桑落落一路吓唬祁越拜不上师,开口一点也不觉得这声小师弟有什么不妥。

“我说了没事,”祁越懒得应付。

唐昭只瞧着祁越果真马步扎得稳如磐石,心下欣赏之意更甚。目光掠过一边,唐昭又轻声招呼那姓杨的少年:“问水,大师兄不在,你可活动下手脚缓缓,还有一个时辰呢。”

祁越闻声也看过去,杨问水脸上通红,牙关仍紧咬着,不服输似地道:“不用。”

他从桑落落叫唤那阵腿就开始发抖了,此时眼瞧着是硬撑。祁越看他一会儿,认真地道:“还是缓一缓比较好,你们大师兄不在,逞强是与自己过不去。”

杨问水额头青筋都迸了出来,他只紧闭着嘴巴,看着前方,目光如铁。

“杨师兄一贯那样,他说不用你们就别管了,”桑落落又东瞄瞄西看看,飞快地弯了弯胳膊,“不过,都这么晚了,过会儿饭有得吃吗?”

这话像某种号召似的,桑落落说罢,祁越就听见了不知哪个馋鬼肚子“咕噜”的一声抗议。吃饭不吃饭,祁越没太放在心上。眼下入了夜,他只顾着扎马步,连师都还没拜,万山峰的大师兄瞅见客人又爱答不理,晚上总不能露宿在这广场上吧。

思及此,祁越不禁扭了扭头,预备看看这万山峰的房屋环境。实在不行,他去什么树枝上凑合一晚上也行。

瞅了一圈,只能瞅见些黑乎乎的影子。大晚上的,祁越眯着眼睛看了许久,也辨认不清那影子到底是些树木,还是些房屋。

那沙漏不紧不慢地又漏了一个时辰,已是夜风习习,繁星满空了。扎马步的众人哎哟地叫唤着,总算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

桑落落一个女孩子,瞧不出娇弱样儿,拍打了几下衣裳,又笑嘻嘻地看祁越:“小师弟,跟我找吃的去。”

“你们师父呢,”祁越没空想吃的,只挑了要紧的问道。

“师父不在啊,下山好几天了,这时候不知道在哪呢,”桑落落跺着脚,又道,“你急着拜师,也没办法。先去找大师兄吧,说不准他觉得可以,也就不用问师父的意见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道理,徒弟还能决定师父的意见么。祁越无言,但迫于情势,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好罢,你们大师兄,如何称呼?”

祁越听见了桑落落吐出的俩字,又重复一声:“顾寒?”

祁越念完这俩字,才觉得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他鬼使神差地抬头,瞧见名字的正主又神出鬼没地站在广场前头。且仿佛得益于他重复的这一声,万山峰的大师兄走了过来。

“给大家留了饭,”顾寒走几步停下,沉稳地一声,原来不是来与祁越计较的。

一众少年稀稀落落地道了谢,又陆续地离了广场。

“小师弟,去不去,有吃的诶,”桑落落扯了祁越一把。

“你先去,”祁越拉回胳膊。

“随你,”桑落落心思都在吃饭上头,祁越回了这么一声,她也顾不上再拉拢,挽着袖子走了。

祁越转身,估摸不准地开了口:“顾……”顾什么,直呼名字不好,又不能叫师兄。

“可是来拜见家师?”没等他顾出什么来,顾寒先开了口,拯救了他口里吊着的字眼。

“是,只是听说掌门不在,”祁越一手背在身后摸了摸自己的剑。

“可先在客房住下,师父不日归来,届时再为引见,”顾寒说话时候直直看着祁越的眼睛,虽说是一种尊重,但到底被比自己高的人“俯视”着,祁越很不舒服。这点不舒服表现出来,便成了毫不掩饰似的挑衅目光。

“多谢,”祁越笑也不笑,表里不一地道。

顾寒转头对身旁的一个高个少年说了几句,那人便点点头走了。顾寒又对祁越道:“夜深了,吃过饭便随莫曲去歇息吧,客房已收拾好了。”

祁越便道一声谢,转头而去。

顾寒看着祁越的背影,又收回目光。他正打算离开,忽又听到一声:“诶……”

他疑惑地回头,见是祁越折了回来。

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诚恳地微笑着:“吃饭的地方……在哪里?”

“……”顾寒面上看不出喜怒,“我带你去。”


五、

祁越往嘴里送饭,眼角不受控制地往前头瞥。

顾寒就在他对面坐着,没吃东西,也没说话,跟专程瞧着他吃饭一样。

这大师兄果然不是一般人,祁越胡乱想着,没嚼出口里的饭都是什么味儿。本来他以为将要去睡树杈子了,又得了住处。这还不算,那瞧着目中无人的顾寒还送他到了吃饭的地儿,并且就坐对面看着他吃。

祁越想得太专心,回过神再往嘴里送时,发现自己噎住了。

他搁下拿筷子的手,小心地呼吸着,忍住了翻白眼惊天动地咳一阵的冲动。

“不好吃?”对面的顾寒出声,话是在问,说起来语气平平。

万山峰高处不胜寒,又是夜里,祁越觉得十分凉爽。顾寒这么明显热心过头的一句话,更是叫他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有水么,”他摇头,四平八稳地问了一声,听起来与顾寒的语气不相上下。

顾寒没说话,头转过一边,站起了身。

祁越看着他,心里的古怪慢慢升到嗓子眼,接着在顾寒走向邻桌时一下子消失了。

邻桌的几个也正吃饭的少年赶忙站了起来,把茶壶递给顾寒,还往祁越这边瞧了几眼。

“夜深了,早点吃完回去歇息,别误了明早晨练,”顾寒接过茶壶,与那几个少年点头,继而回身走过来把茶壶搁到祁越面前的桌子上。

“我自己来,”祁越简直是受宠若惊地起身拦住了顾寒要与他倒水的动作,太急惶还不小心烫了手心。他瞧着那汩汩落到杯中的茶水,默不作声地,忍了。

吹了吹茶水,祁越总算把窝在他喉咙里的食物冲了下去。几口茶水喝下去,也有了饱腹感。他这才注意到,这吃饭的屋子里,此时只余下他与顾寒两人了。

“休息去吧。”

没等他说一句谢,顾寒便道,说罢站起身。

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万一我没吃饱呢,祁越暗自嘀咕着。但也只得起身跟在顾寒后头,出了饭堂。

“麻烦你了,”祁越与顾寒往客房走,只觉更深夜凉。院中灯笼还燃着光,除此外皆是一片黑暗。

“到了,”顾寒没回头,领着祁越到一个偏院里,打开了里头一间屋子的门。

不管人家脾气怪不怪,总归跟着他到这么晚,也过意不去。祁越接过顾寒递过来的灯笼,便又道:“有劳了。我叫祁越。”

顾寒微微颔首,却看着祁越身后一直不曾取下的那把剑,过了会儿道:“令尊是祁从云前辈。”

祁越没吱声。难道这顾寒照应他,其实也是瞧在他爹的份上?可他爹是他爹,自己是自己,都离他家十里地了,还有人能把他与他爹联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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