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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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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你都见不到面,该是猜忌了吧。”江星渡说。
  王廌拉开冰箱拿了脱脂牛奶出来,坐到餐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也许吧,明天我去他公司找他,跟他聊聊。”
  江星渡不说话。
  “啊,不行。”王廌突然想起来,“明天我还有事儿,真的是。。。。。。那就后天去好了。”
  “简直莫名其妙,男朋友这种生物。。。。。。”王廌举起杯子,心烦意乱随口胡说,“干杯我的朋友。”
  江星渡的目光淡淡附在他上下起伏的喉结和那颗会移动似的小痣上,滑向领口,随后弹开。王廌再把杯子放下来的时候上唇沾了半圈白色奶渍,他翘着嘴唇去舔。
  “早睡吧。”江星渡站起来,拉开椅子走了出去,脚步声渐渐消失,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客厅里一下子又没人了。
  王廌把牛奶放回冰箱,也回到自己的屋子。
  他的房间是三间里面装潢最简陋的,整体都是黑白色调,唯一的特殊就是两个顶天立地的大书柜,房间里堆积在地上的书就像无数座小火山。书桌正对窗户,窗外是发育过度的广玉兰,电脑时刻都在开机状态,唯一颜色亮丽点的东西就是某个舍友送的一堆毛绒玩具。
  吴琅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对毛绒玩具有种奇怪的执着,不管是彩虹小马还是姆明都是心头挚爱,有事没事拉着他和江星渡上街买这些东西。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电脑里肯定堆积满了工作,王廌叹了口气。
  在努力头秃这件事情上,他从来没有输给过任何人。
  04。
  “能给我解释一下自我曼陀罗模型是个什么玩意儿吗?”庄浮生把一沓资料愤愤摔在桌面上,“完全看不懂,这种东西怎么整理?”
  “你有什么事儿?”王廌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脸上映出来淡蓝的光芒。
  “我也不知道,我们家主任让我做的,说是下一次会用到,让我用正常人可以理解的文字范围对此作为说明,并且写点论文什么的,如果可以,提个新想法。”庄浮生苦恼地挠头。
  庄浮生家里的主任,就是把他弄进来的家里长辈,虽说王廌对走后门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但是对方极其自然地说法还是让他有些小小的不适应。
  王廌愣了一瞬间,手指的动作停下来,斟酌着删了几行字,重新打:“这不应该是你的活儿啊,你应该是安排会场之类的。”
  庄浮生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嘟囔:“对啊,就不是我的活儿嘛,术业有专攻,要找应该找你啊。”
  “这也是属于心理学方面的东西了,我确实也不是很懂。”王廌说。
  庄浮生皱着眉头:“所以说。。。。。。”
  王廌飞快接道:“可能是你家长辈想给你历练吧。”
  他一只手继续敲击键盘,一只手打开了抽屉抽出一本厚厚的活页笔记本递过去。
  庄浮生连忙接过来。
  “这个模型的建立来源是婆罗浮屠塔,这个塔的航拍是外方内圆,从下到上喻指欲界色界无色界之类的。我大概记在笔记本中间部分吧,总而言之就是修行境界,你要是把它理解成中国外方内圆就算是能够听懂的语言了。”
  “是吗。。。。。。”庄浮生翻开笔记本,“那要是做个对比呢?”
  “和西方作为对比的话,正交分解坐标轴当作西方解构性的理论,一切是清楚的,能讲得清的。你当成十字架联系宗教也没错,不过这个方向当时我并没有深入思考。中国的话,外方内圆,就比较好说,变圆成太极,追求生命圆满,到底也就是与气和宇宙相关。中西一对比,再加上印度,我们大学学东西,也就是这三块儿地方和体系了。”王廌说,“我记得是哪个教授说的这么个模型,但是具体的现在记不太清楚,你看看能不能用,不能用我家里还有之前去台湾买的书,应该还有帮助。*”
  庄浮生看他一字一句工整分明,条理清晰的笔记,连上课讨论了什么和自己的什么问题都附纸贴好,感动得不知道怎么表达,狠狠抽了抽鼻子。
  “王哥!!真的感谢!这个月饭钱我包了!”
  王廌飞快地抬眼看了他一下,翘起嘴角:“行啊,中午火鸡面配卤蛋和炉石香肠。”
  “你就是要个香肠炉子我也买给你!!”
  王廌认真思考了一会:“也行。”
  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又重新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稍微歇下来,熟门熟路从腿边的柜子里拿了面包和牛肉酱,分给对面还在苦思冥想的小孩一点,自己边校对稿子边吃。
  手机震动,是他们那个三人的微信群。
  名字叫我和两个基佬。是吴琅强烈建议要用的名字,王廌和江星渡没能拗得过他。
  头有点凉:我`操!!被我老板骂了!!想操`他!!
  人形廌:Nice!兄dei!。jpg
  把你锤成天边一颗星:轉發這杯草,你的朋友這個月會被操。jpg
  头有点凉:。。。。。。
  头有点凉:性取向给你打直。jpg
  把你锤成天边一颗星:那是不可能的。
  头有点凉:说实话!!我真的恨我们老板!!数据也不是我得出来的,干嘛就骂我一个人!!
  人形廌:送数据的是你吧。
  头有点凉:。。。。。。
  人形廌:凉了啊兄弟。
  头有点凉:(┬_┬)
  庄浮生看到一处问题,正想问问王廌,刚一抬头,就看见王廌脸上一个清浅的微笑,这个笑容像是一点点奶茶搅动泛起的泡沫涟漪,不算太甜,足够柔软。
  王廌平日是个严谨且不苟言笑的研究员,野心和能力成正比,说话机敏富有逻辑,提出问题一针见血,研究方向总是另辟蹊径,与人意见相左还会尖酸刻薄,在台上和大家阐述自己的新想法总是板正一张脸,阴郁又薄情。
  私下里就是个养生系早入老年的年轻男子,收敛了全部光芒,温吞又有趣,学识渊博,随时愿意给人科普,偶尔也扯淡聊天。
  可他就是不太喜欢和人亲密接触,他周身有一层保护膜,你知道它在,但它那么圆润无缺,对人又那么春风细雨,你打不碎,并且憋闷。
  庄浮生也很想看到王廌像个小孩一样发牢骚或者撒娇的样子。老是端着,没有人气儿。
  他突然想起时不时会来研究所看王廌的两个年轻男子,都是人高马大,一个看上去俊俏风流像个公子哥儿,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喜欢穿成运动系,两个人每次来都给王廌带一大堆好吃的,王廌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后来和王廌聊天才知道那是和王廌合租的两个室友,比兄弟还亲的两个哥们儿。
  应该是在和那两个人聊天吧。。。。。。能有这么铁的两个哥们真是幸运了。庄浮生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和王廌关系最好也不过是一起吃面包蘸牛肉酱,在开水间吃泡面了。
  他越过层层叠叠的书籍和资料,小心翼翼地观察王廌的表情,随后便看到王廌的笑容陡然消失,脸色阴沉起来,他的手指虚虚点在屏幕上,似乎在犹豫什么。
  人形廌:张铭远同意下午抽个时间出来见个面了。
  头有点凉:轉發這杯草,你的朋友這個月會被操。jpg
  头有点凉:自己注意,原则上,我们无产阶级不应该花一分钱!!
  把你锤成天边一颗星:持续跟进。
  离见到张铭远还有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里王廌要保证完成自己的所有任务,才能出门见到张铭远。
  他很难描述自己心里的想法,好像是在为这很长时间终得一见而开心,又在因为两个人的隔阂而心酸,他想要见面,又害怕见面之后必然的尴尬。
  无论如何,张铭远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学长了,他的脸上不再整日挂满微笑,每天的生活也不再是打球和约会。
  他开始担心生活和房贷,担心自己脸上的皱纹和黑眼圈,他的眼部开始长斑。工资涨涨退退,房价物价极度膨胀,因此他有时锱铢必较又歇斯底里,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心慌意乱。
  王廌每月所得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成了他的护肤品来源。
  这可悲的现实让王廌觉得张铭远无可奈何不可挽回的市侩了,这种改变是那么自然,因为这本身就是人类成长的一部分,但这和死亡,花朵荼蘼,自然灾害一样令人心惊。
  可是想想看张铭远也工作了也才不到十年。
  王廌收回纷涌的心绪,开始工作。
  他必须承认他是个幸运儿,工资水平普遍都不是太高的冷板凳研究所,人情关系都是最简单,他能够最大限度释放自己的本性,并且万事最后的底线,是他还在做自己痴迷的东西。
  或者生活方面,江星渡和吴琅把他的少年心性放进博物馆的展柜,妥善收好。
  他还没变。
  他竟然一点儿都没变。
  张铭远悲哀地想。
  他还是体贴,他张铭远喜欢吃什么对方都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还没来东西就已经点好了。
  可能研究所这种东西就是和社会完全隔开的,他没受一点儿摧残,还穿着上大学会穿的那一身,白色棉质T恤,下‘身是一条宽大的工装五分裤,露出两条匀称的白腿,手腕上的白玉炉底端轻轻点着桌面。薄薄的外套搭在椅背上。
  他其实不太愿意承认一个男人长相秀美,这似乎是一个很基佬的特质,但是王廌明显就是这种长相,他像是会给一些中国风品牌衣服拍广告的不为人知的男模,即使秀美也没有任何阴柔气息,纯粹是视觉上的享受。
  王廌脸上平和的表情他已经看了很多年,最近看来总是觉得无力,甚至愤怒。
  王廌冲他笑笑:“你来啦?”
  张铭远愣了愣,不太自然地说:“嗯,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没事,我也刚到,就刚点上东西。”王廌说。
  于是两个人面对面,无话可说,气氛有点尴尬。
  “你是提前下班了吗”张铭远问王廌。
  “啊,对啊,因为下午要来见你,我就把工作提前完成了。”王廌说,语气里有他好的成分。
  张铭远点点头:“那晚上去酒馆坐坐吧。”
  王廌:“好啊,那我和吴琅江星渡他们说一下,就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张铭远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怎么,你一个大活人出去吃个饭,还要和他们汇报吗?”
  王廌被他突然怼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一般情况下我们三个晚上是一起做饭的,既然我不回去了,还是要说一下的。”
  张铭远的头愤愤扭过来看着王廌,眼神凌厉:“就那个江星渡,现在还和你住在一起?不是富家公子吗?怎么还跟你们挤在一起。”
  王廌听不得别人这样说江星渡,有点来火,他压抑着表情说:“江星渡是富家公子不假,但人家也要努力工作的好吗,他和我们一起生活一样付租,有什么特别的吗?”
  张铭远讥讽:“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个不要脸的基佬而已。平时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王廌在张铭远和江星渡之间偏向谁简直一目了然:“你别含沙射影的,你有事就说清楚,江星渡这个人怎么样你也要评价?你和他相处过吗?”
  “是。”张铭远嘲讽地笑笑,“比不得你,你跟他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我跟吴琅也能穿一条裤子。”
  “那他妈不一样!江星渡他妈是个gay!吴琅是gay 吗?!”张铭远情绪失控,语调不自然调高,他这一句话出来邻近几桌都纷纷转头看他。
  王廌欲言又止,一双眼睛盯着他,和他眼里的焦躁质疑相撞,停了停才开口:“你为什么在担心我和江星渡?我们俩是兄弟,是左手和右手,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懂。”
  “你答应我出来就为了做个怀疑?那有见面的必要吗?”
  张铭远额角青筋直爆,他深吸几口气,稳定下来:“好吧,我道歉,我不该这样说。”
  “不。”王廌敏锐地制止了他的话头,“有人跟你说过什么?你看见什么了?”
  张铭远忙说:“没什么。”
  “不。”王廌下了论断,“有人误导了你吧。”
  张铭远瞬间暴躁:“都说了你想多了!”
  他垂下眼睛,语气突然低下来:“你真的是想多了。。。。。。我只是感觉很无力。。。。。。你和江星渡他们在一起那么开心,跟我在一起就总是摩擦不断。王廌,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想转移话题。王廌这样想,他不想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他揣测我和江星渡。
  “我也不想和你有摩擦。”王廌放缓了语气。
  “跟你不太联系的这期间,我自己也想了想,我确实对你有些任性,今天我说实话,本来也是想表达歉意,最后却又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又开始争吵。和以前一样。”
  他抬起眼睛,单眼皮覆盖着黑白分明,里面蕴藏着某些示弱的成分。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让我改变了很多,我最近很忙很忙,真的很忙,压力又大,我害怕你和我疏远,又总是在做着让你和我疏远的事情。”
  王廌心里长叹一声。
  管他是什么误会呢,张铭远一个天天等着王廌去哄的人都道歉了,他王廌还能说什么。
  “行吧。。。。。。你不用感到抱歉,我也不是非要听一句道歉。我们会产生摩擦,是因为我们想要更好地接纳彼此。”
  王廌从来都没有否定过,他想要和对方正大光明地出柜,不管会不会受到他人的祝福。
  他认为两个人之间的摩擦是必须的,但不能成为分开他们的理由,他是个有点老派的人,固执的人。
  之后的对话两个人都小心措辞,说话都会故意避开某些敏感话题,张铭远再也没有和王廌说过关于他和江星渡的任何疑惑,王廌和他分享彼此工作中的趣闻糗事,聊起曾经的学校,不去假设以后和未来。
  张铭远至今没有对家里出柜,而王廌则是因为父母有时候会接到同性恋相关案子的缘故,对他的性向不做过多干涉。
  王廌想,慢慢熬着,总有一天张铭远会和家里摊牌的。
  不摊牌怎么办呢,他们怎么在一起呢?
  他们应该是要在一起的,结个婚或者就一辈子同居那种关系。王廌了解现在他们感情已经很稀薄了,可他对于从一而终有种江星渡每次都骂成是变态的执着。
  他们下午三点见的面,在咖啡厅吃了点甜点,结束后去逛街,张铭远没再让王廌帮忙拎包,他还是在众多轻奢品中流连忘返,却显得心事重重,一个下午都没有花出去多少。
  等到华灯初上,人流多起来,他们跟着终于能够解脱的下班族涌入酒馆。
  整个白天的忙碌都被浸泡在啤酒和果汁里,对同僚和老板的愤懑借助牙齿咬进炸鸡和水芹,熟悉的同伴们一边发牢骚一边看球赛,整个空气里都是鲜活的跳动的人的气息。吧台上狼吞虎咽汤面的公文包大叔享受回家前的闲暇时光,双眼酸涩的普通白领把手机倒扣桌上为偶尔一个球员的假动作欢呼不已。
  他们找了两个单独座位,要了一大份炸鸡和两碗面,上两杯啤酒。
  王廌头侧是浮世绘风格的墙绘。
  他把柠檬汁挤到炸鸡上,突然想到,也许张铭远不和他在一起的每个夜晚,都会来这种地方发泄身体里的多余的忧郁和愤懑。
  可惜的是他都没有参与,他和江星渡,和吴琅一起生活,分享快乐和苦楚,活得比张铭远更有归属感,而明明这份归属感应该是他王廌带给张铭远的。
  此时张铭远把拉面里的排骨夹到王廌的碗里,看他的眼神疲惫又深情,像一场迟到的抱歉和暗地的告白。
  他细心给王廌挑去面上的葱段,就像是他们曾经在学校相处过的日日夜夜。
  大学时代,王廌穿着他们学院的统一服装,而张铭远刚刚结束一场辩论,还穿着西服,在人声鼎沸的食堂里他们面对面坐下,吃面的时候偶尔抬头,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
  他的心陡然软了下去,形成一个小小的凹陷。
  *注解:黄光国教授的理论,自我的曼陀罗模型,是教授在看了婆罗浮屠塔之后得到启发所构建的。
  05。
  张铭远辗转着亲吻他的嘴唇。
  王廌的嘴唇形状很漂亮,唇色偏白,咬起来泛红。
  他把王廌留了下来,带回自己租下的公寓里。
  王廌跟他接吻的时候,还在模模糊糊地想,只跟他们两个说了晚上不会去吃饭,好像没说晚上也不回去睡觉吧。
  只不过两个人的嘴唇都那么干燥,胶着在一起像是病人病变的皮肤挨挨蹭蹭,这种感觉并不好,让王廌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我到底是怎么了?王廌在心里咒骂自己,强迫自己投入亲吻中去。
  他感觉到张铭远的呼吸变得急促,但这个吻并没有深入发展,因为他的手机疯狂地响起来,王廌想要去沙发上拿自己的外套,被张铭远死死盯住,张铭远握着他的手臂,满眼都是悲戚,这个眼神像是慢慢沉没的溺水。
  王廌没来由感到一阵心惊,他不明白张铭远的眼神想要表达什么,但是突然可怜的张铭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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