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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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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廌提起来这个事儿就烦:“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也觉的他有点奇奇怪怪的,但人家是我老师,你说怎么办?”
  江星渡抿抿嘴唇。
  “我今天还是照常上班吧。”王廌头疼,“我要是不去还真是落了把柄,显得我多小家子气似的。你也不用担心,我有后手呢。”
  江星渡:“你自己斟酌着办,需要就找我。”
  王廌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也当然知道江星渡应该没有这个运作能力。
  只不过是对他的安慰罢了。
  再者说他从来没有借助过江星渡的力量,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
  他有一个学姐,已经提前去了新加坡,在那边准备接待研究所里的人,老师遮遮掩掩不告诉他最后那个去演讲的人选,总不能不让他自己问出来吧。
  王廌之前太过自信,认为同一个年龄段除了他应该不会有人还能有这个能力。现在触到暗礁才知道自己想被换掉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他确实感到了挫败。
  挫败和该争取的要去争取又是两码事了。
  如果接任的是一个高手,那他可以认了这个结果,如果是不如他的人。。。。。。不如他,王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归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
  如此下定决心他倒也没有昨天那么难受,有些失落,这失落却还没到能够动摇他脸上表情的程度,这种不算光彩的事情研究所里肯定也没有什么人知道,现在王廌无比宽慰自己待着的研究所净是一群大仙儿了,平日里都不太出声的那种,对王廌的事应该也不会在意。
  没什么过不去的,王廌把杯子里的豆浆一股脑干了,去抽屉里翻找清火的含片,自己告诉自己,多大的事儿。
  舌头下面压着薄荷的清爽,在江星渡的车上补了二十多分钟的觉,王廌下车的时候又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年轻家长。
  吴琅认为最神秘的老山羊表情贴在他的脸上。像一个沉甸甸的贴纸,像一个薄膜护具。
  和江星渡告别之后王廌进了研究所。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修剪草坪的大伯和教化的阿姨看起来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进门相互问好的同事也和平常一样是根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根本没人在意的。
  王廌的心情渐渐好起来,直到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心里的包袱真正完全放下。
  里面是愁容满面的庄浮生,见到王廌的第一瞬间就恨不得跪下来,眼泪都要从眼眶里挤出来流成小河。
  “求求你帮帮我,我的任务做不完了。”
  王廌心说,这个孩子看起来也很正常。
  学姐表达了对于王廌被阴的愤怒,并且表示一定会帮王廌暗中观察。
  这件事情到现在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发酵,所里没有任何消息,他的老师今天悄无声息,没有来找王廌。
  王廌都有些惊讶自己的承受能力,现在他竟然都不觉得心里很难受。
  可能下意识觉得不是自己的错,所以归结于别人就好得多。
  往深处想,这种事情就是可遇不可求,无所谓。
  这几个月也不是没有得到什么收获,至少每天点灯熬油也学了不少东西,就算是去不了新加坡,但是文章改一改,说不定也发得掉。
  无所谓无所谓。王廌跟自己说。
  稍微整理一下自己最近的事情,说起来很惨,表面上装作没事,最后也就会真的没事。
  也不过就是失恋了,然后到手的机会不见了。
  王廌帮庄浮生找书,翻笔记,给他讲解。
  庄浮生偷看了王廌的脸色十几次,发现王廌和平常一样,也就放下心来。
  王廌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把易生发过来的文件下载保存。拖进一个命名为‘垃圾’的文件夹,满心满意都是膈应。
  还是那句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讲的话,那可是王廌的老师啊。这份工作虽然比外头好一些,但还是最好乖一点不要和上司产生什么龃龉。
  含薄荷含片含了一整天,泡来得快去得也快,下午又还给王廌一个完好无损的口腔。
  任务突然被卸掉,他一时实在无聊,没事儿干,坐在位子上看电影看了三四部,一边玩微信小程序,在三人小群里不断转发复活,平均十分钟一条,把吴琅烦得要死。
  以往王廌不会在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的时候提前开溜,他是个不太在意时间的人,因为喜欢这种工作,他会有意识地留下来多做一会儿,并不觉得自己是在亏损。可今天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王廌就准备好了站起身要走。
  他懒懒散散地和庄浮生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太阳还没下山,像是一层带点橘色的糖壳,过分甜腻的颜色铺在研究所大院里的广阔的草坪上,王廌下台阶下到一半生生止住了脚步。
  大门就在三四米开外,他的角度能看见中央大道和两侧的草坪。
  干嘛啊。
  王廌骂了自己一句。
  不就是一个机会飞了吗,你至于这么消极怠工吗?本来就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中途换人了,所以呢?所以就能这么敷衍地去对待工作了吗?
  他心里的责任感在咕噜咕噜冒泡,压不住泡沫的可乐瓶盖即将翻倒。
  王廌紧紧攥着双肩包的带子,犹豫了一分钟之后毅然决然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一转身就碰上了他们所长。
  霍权界。
  美学界大牛,比王廌的老师还要传奇的存在。王廌之前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大牛的名字都这么潇洒,霍权界,易生,还有一个所长叫雷霆,随便拎一个出来都像是电影里的名字。
  他收回胡思乱想,对着面前的老人有些局促地欠了欠身,向他问好:“霍老师,您好。”
  霍权界已经六十多岁了,年轻的时候有一米八五朝上,现在虽然脊背微微弯曲,也有一米八左右。人们无法评价他的长相是好还是坏,因为他目光中的平和和周身无法破防的稳定气息只能让人脑子里出现‘大牛’;‘大牛’;‘这是大牛’的想法。
  以往王廌是根本碰不到霍权界的。
  老人的态度十分和煦,张嘴都是带笑的,眼睛旁边出现细密的笑纹:“你接下来要做我的助教了啊。”
  王廌心跳剧烈,有些不安地说:“是的,霍老师,我希望能跟您多学一些东西。”
  “到时候还要辛苦你了。”
  王廌连忙回答:“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的荣幸。”
  老人温和地说:“能和你们年轻人交流思想很好。”
  王廌:“能学到您些微皮毛,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这话说的不假,不管霍权界是不是真心对他们年轻的研究员这么和蔼可亲,王廌但凡能从霍权界接下来的讲座里学到任何一点,都足够他拓展思维的宽度。不了解的学生可能对霍权界这些大牛没有实际的概念,只觉得这些老爷爷说着听不懂的话,为人十分谦逊。像王廌他们这些可以被称为圈里人的人对这些教授产生的是根本抹除不掉的崇拜和敬仰。
  放弃了新加坡,跟了几个月霍权界。
  赚了吧。
  王廌突然想开。
  老人扬了扬手里的手提包:“你不下班吗?”
  王廌脸上一红:“今天本来是想走的,但是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还是回来吧。”
  霍权界打趣道:“我看楼上那个办公室一个小时以前就走空了,不用那么累,提前走,享受生活嘛。”
  王廌脸颊爆红。
  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尴尬的事情,他默默地想。
  18。
  “你不知道,霍老大真的很厉害,最年轻的教授,目前为止美学界获得过最多的荣誉,霍权界当年敦煌面壁一年多,天天早出晚归,再回来的时候他自己的理论体系就已经成了。这个人,了不起了不起。”王廌对吴琅说,又赞赏了一遍,“真的很厉害。”
  “敦煌面壁一年多?我的妈耶,闲哪这人。”吴琅感叹。
  王廌就不乐意听这个话:“那是为了研究好不好,怎么别人的反应都是佩服,你的反应就是人肯定是闲的没事干呢?”
  吴琅:“哎,你们文科生不是穷嘛,他面壁一年啥工作不干是不是穷得叮当响?”
  “人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不也欠了几十年的债吗,为了艺术献身才是真的伟大好吗?”
  “艺术生也穷啊。”
  “滚滚滚跟你解释不通。”
  王廌跟他解释得心烦意乱,伸手直接把吴琅从伞的阴影下粗暴地推了出去。
  甜美直男吴琅,买了一把黑胶粉红遮阳大伞,自己不好意思打,非要拉着王廌一起打。
  “反正你们基兄比较在意嘛,就你打伞就好了,当我是滴滴拼伞的。”吴琅当时是这样强行解释的。
  王廌皮肤白得透亮,脉络青蓝清晰可见,出门防晒回家补水,十分坦荡自然,觉得出门打伞这件事和什么男子气概根本就没有关系。倒是吴琅天天蹭王廌的眼霜还让王廌带他去买护肤品装得十分不情不愿,让王廌觉得又好笑又生气。他注视了吴琅心虚的笑脸三分钟,摇摇头答应了这个心虚的直男。
  也不知道每天在家里紧张兮兮拔鼻毛买娃娃的是谁。
  被王廌从阴影下推到太阳地里的吴琅像融化的黄油一般,黏黏答答的,伸手又攀住王廌的肩背,把自己挤到伞下。
  “哎哎老王有话好说你别上手呀。”
  王廌一脸嫌弃:“懒得理你。”
  吴琅一个一米八多的人挤在伞下,王廌打伞总是会剐蹭到他的头顶。
  “老王往右边去点儿,晒到我了。”吴琅尽力把自己缩进阴影里。
  这几天实在是太热了,又不下雨,太阳无遮无挡,酣畅淋漓地浇下来,连戴眼镜都觉得眼镜腿儿会黏在耳朵后边,吴琅高度近视,又嫌热,把眼镜直接推到头顶上,眯着眼睛扇着鼻孔。
  吴琅交付完了项目大概有三四天是能够正常下班甚至是提前下班的,于是他每天都跑得很早,直接到王廌他们的研究所里等王廌下班。
  反正研究所又没有什么人,门口看门的大爷人都认不全,还以为吴琅就是所里的研究员。
  王廌他们这个研究所取的是以前的老建筑,冬暖夏凉,外头一层砖红墙壳,颇有民国建筑风范,进去里头就好像泡在清凉的泉水里。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横七竖八趴了两三只乘凉的猫,也没有人来赶走它们。
  吴琅就赖在王廌的办公室里,王廌在那边啪啪啪地敲击键盘,他伸手去王廌的柜子里找东西吃。
  庄浮生每次看到吴琅都有些紧张,往常喜欢找王廌问问题,只要吴琅一来他就不说话了。
  下班之后吴琅和王廌直接离开,到街上找个地方吃饭。
  江星渡这几天加班,都在公司吃饭,晚上回来也很晚。
  那一顿羊肉之后,他们又不在一张桌子上吃晚饭了。
  吴琅也知道王廌被坑了的事情,他听完王廌跟他说霍权界的事情之后问他:“所以那你怎么想,被你老师坑了,现在觉得跟另外一个大佬也挺好?”
  王廌苦恼:“也不能这么说吧,本来当助教才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吴琅:“你不是说你去去新加坡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
  王廌:“话是这么说,那我还是想去新加坡和更多的霍权界交流啊,虽然现在跟霍权界也很好,时间也很长,但是新加坡,它。。。。。。”王廌‘啧’了一声,“它就是不一样。”
  五六点钟的太阳还是很毒辣,王廌和吴琅走了半个小时实在是汗流浃背受不了,在街边找了一家甜品店进去补充点水分。
  进店就是一身冷气,透心凉,两人不约而同发出长长的喟叹。
  研究所旁边的街区都有些年头了,甜品店也坚持老式甜点,吴琅看到菜单的一瞬间简直双眼发光。
  冷结馄饨一碗,绿豆汤里有红丝绿丝冬瓜糖,两串扯蓬豆腐,一杯薄荷水加白糖,两份一样,摆在桌子上明朗清健,颜色灵动得像画。
  “哎对,马上又要交房租了。昨晚房东还找我聊天来着。”吴琅给桌子上满满当当当的美食拍了个照要上传朋友圈,突然想起来,跟王廌说了一嘴。
  王廌正眼巴巴地等着吴琅拍完照片好开吃,听他一说突然没了胃口。
  “涨房租啊?”
  “好像是有这个意思。”吴琅给照片挑选滤镜,头也不抬,翘着无名指和小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咱就说实话,咱们这个房子,地段,装修,都没的说的,价格涨一点,能理解嘛。”
  王廌:“行吧,涨吧涨吧,再涨我就能出去住地下室了。”
  吴琅:“瞎说八道。八字还没一撇,人家就是有这个意思,不会涨的,咱们都租他房子好几年了,怎么也有点情分吧。”
  王廌挑挑眉头。
  他看着吴琅美滋滋地发了朋友圈,然后把薄荷水给一口干了。突然两手撑在桌子上,把脸伸过来,非常八卦地动了动眉毛。
  “空窗期王廌同志,给我介绍介绍你最近的动态呗。”
  王廌满脸问号:“你这个话题转得太快了吧。”
  “那你总不能就看着张铭远这个狗日的在外面胡天胡地的作吧,我都看不下去了,他还是个人吗?”吴琅皱着眉头,他只要说起张铭远就一肚子气,“真的要不是你拦我我真的会揍他。不过咱们哥俩推心置腹,你也不能就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咱们换个人处处,这样,你让豇豆分你几个,多处处,气死张铭远。”
  他说话跟小孩儿赌气似的,王廌无奈地笑笑:“豇豆跟我说过了,说他有个朋友,想见个面。”
  “好事啊。”吴琅举起双手双脚赞同,“豇豆看中的人肯定没错的,你去见个面吧,挺好的。”
  王廌咬咬嘴唇,有些为难似的:“我倒不是在担心豇豆的眼光,是他的朋友,和他,很有可能,是一样的。。。。。。你懂我意思吧?”
  “花心?风流?”吴琅瞬间就了解了王廌的意思,“跟豇豆一样?是这个意思吧。”
  王廌不能想象和一个像江星渡一样风流人间的男人做他男朋友的样子,这样的人对于玩弄感情太过于游刃有余了,王廌担心自己最后很可能陷进去,甚至比和张铭远的感情更让人挫败。
  他不该碰的他绝对不会碰。
  好不容易在别人面前树立一了个进退有度的形象,万一被江星渡的朋友坑了一把露出他其实对于感情一窍不通的真面目,他这个大仙儿还怎么做。
  “就当看看帅哥嘛,你和豇豆又不一样,你有分寸的呀。”吴琅劝他,“别操心太过了,豇豆也知道你不喜欢什么样的人,他应该不会踩雷的。”
  这倒是真的。
  江星渡虽然这几年来一直想让王廌不再那么清心寡欲,食点儿人间烟火,但是也不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情,王廌回绝过的一小部分江星渡带来的那些朋友也都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
  纯粹看看帅哥好像也没什么错,吴琅说的很对。
  “我自己心里有数。”王廌搅动着绿豆汤,“我知道怎么做。”
  “要不然你跟豇豆就窝里解决得了。”吴琅跟他瞎胡扯,“我们老江,身材倍儿棒,还是个一,长的多帅,家里又有钱。就贵圈这个遍地飘零的情况,老江是实打实的抢手货啊。”
  王廌想想都觉得恶心:“求你住嘴吧。别恶心我行吗?这就跟你要和你的左手结婚似的。”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世界上但凡还有一个基佬,王廌都不会考虑江星渡的。
  太熟了,想想都恶心。
  以前他和江星渡的同班女同学经常臆想他和江星渡,任何一个他们看来很正常的动作都能让女孩子们偷偷议论,闹得学校里都是传闻。
  “瞎胡扯。”吴琅反驳,“我肯定是会有女朋友的,穿白无垢脚踩祥云的女朋友,比gakki还漂亮。你们这
  帮基佬到时候就羡慕着吧。”
  “每天把女偶像的照片放在电脑屏幕上的人是不配有女朋友的。”
  吴琅怒‘啧’一声。
  “小孩子不可以这样讲喔。”
  王廌晓得自己老大不小,同学们有的结婚生小孩还有的生二胎离婚,这个岁数也应该安定下来了。现在靠着年轻他身体素质还可以找找男朋友,等到三四十岁了身体素质跟不上来又不喜欢锻炼,关键是收入还这么点还是个可怜的研究员,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想要和他谈个恋爱。
  他和安定就会越来越远。
  三四十岁的大叔固然也很好,五六十岁身材倍儿棒的也还有,但他们在圈子里的吃香无不是凭借着钻石王老五的头衔,王廌这一辈子估计就和金钱无缘了,要不然给张铭远买点儿东西也不会经常肉疼。
  有钱好看的小gay越来越多,王廌自认一点儿竞争力也没有。
  他又不想直回去,也直不回去,王廌是天生的同性恋,欣赏女孩子更多的真的是赞叹女性的柔美线条和蓬勃生命。他也会痴迷于女性裸`体画作和图片,痴迷的大脑里最多也就是学术性质的想法。
  王廌以手支颐,手串滑到腕骨下面,小白玉炉在空中颤巍巍地晃荡。
  他这一分神就被吴琅从碗里偷了两个馄饨。
  “你是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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