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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捉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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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顺其自然吧！”杨欣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一酒。
“唉——”
袁浩在家待了半个月，实在呆不下去了，再加上B市店里的生意自己好久没有打理，有些放心不下。于是跟家里做了个简单的道别，袁浩再次回到了B市。
“老婆，我回来了！”袁浩进了家门，下意识喊道。等袁浩反应过来，才想起来自己和黎苗早就分手了。
苦笑摇了摇头，袁浩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查看了一下家里的冰箱才发现，冰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就被清空了，只剩下冷冻层里还冻着黎苗中秋节包好的粽子。
袁浩想要把粽子扔掉，但是有些舍不得，最后挑出几个粽子放在洗菜池的冷水了缓一缓，自己来到楼下的超市买晚饭的材料。
“怎么今天就你自己来啊？”超市的收银员早就熟悉了这个来买菜的男人，看到只有袁浩自己的时候，有些奇怪。
见袁浩尴尬的笑容，收银员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以最快的速度帮袁浩结完账，接待下一个需要结账的客人。袁浩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有有些在意，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的印象中自己的出现的地方，肯定会有一个叫黎苗的人在自己身边？
袁浩回到家中，把缓好的粽子又煮了一下，包开粽子叶把粽子切成小块当做晚饭。等袁浩把饭才做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得太多了，一个人根本吃不完。看来想要习惯没有黎苗的日子，袁浩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走。
袁浩专挑一道菜吃，吃完一道菜才会吃另外不道，没吃的袁浩等才凉了以后，用保鲜膜扣起来放进冰箱保鲜层里。收拾完一切，看了部电影歇一歇，袁浩决定洗个澡今天就早点睡了。等到洗完澡的时候，袁浩察觉到没把换洗的睡衣拿进来。
“老婆，帮我拿——”袁浩话没喊完就闭上了嘴，黯然的垂下头，原来自己真的早就习惯黎苗在身边了。
袁浩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光着身子走进卧室，看到床上巨大的老鼠和猫的毛绒玩具，袁浩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啜泣着——小猫，我现在后悔了，你还愿意回来吗？
没有换上睡衣，没有擦干身上的水渍，袁浩直接扑倒在床上，手臂紧紧的环着两个毛绒玩具，想要找到一丝黎苗仍然留在自己身边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袁浩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感觉喉咙又干又紧，口渴得难受，想要爬起来喝口水，手脚一软又倒在床上。
袁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实在分不出自己的温度。袁浩记得当初黎苗感冒的时候自己买了一支温度计。袁浩费劲的爬到床头，拿出体温计测量着自己的提问，结果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等到袁浩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袁浩看了看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字，三十九度八，没想到从来不知道生病是何物的袁浩，居然因为着凉感冒了。
为了防止黎苗感冒家里没有药，袁浩特意准备了一些感冒药和退烧药，只是后来两人身体都十分健康，袁浩就把这些药都收了起来。袁浩挣扎得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来到书房，连水都懒着喝，袁浩把要一股脑的倒进嘴里，苦涩的味道让袁浩有些反胃，但袁浩还是忍住了。回到卧室袁浩扑倒在床上，为了发汗袁浩特意将空调的温度调的稍微高一些。
袁浩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想一只大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袁浩想要倒杯水到实在不愿意动弹，干脆闭上眼睛祈祷自己能快点睡着，这样起码就不会想那么多。
模糊之间，袁浩仿佛看到黎苗回来了，他看到自己感冒以后很担心，帮自己倒水盖被准备晚饭，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袁浩紧紧的抱着黎苗说着撒娇的情话，突然感觉到黎苗一动不动，袁浩低头一看发现黎苗的后腰插着一把匕首，血不停的流出来，怎么都止不住，袁浩眼睁睁的看着黎苗在自己怀里死去却无能为力。最后黎苗的灵魂失望充满恨意的看着自己，冷漠的对袁浩说对他很失望，永远都不会留在他身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袁浩被这个梦吓醒，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顺下袁浩的脸颊淌下来。袁浩拿出体温计又量了一□□温，看到自己退烧之后才关掉空调。只是回想着方才的梦，袁浩怎么都睡不着了。想到梦里黎苗的话，黎苗的眼神，袁浩忽然觉得最大的痛苦也不过如此。
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袁浩冲了个澡，来到搂在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买了桶泡面，想了想又买了一箱啤酒，回到家里。
一到家泡面就被袁浩扔到一边，连撕带扯的打开箱子，咬开一瓶酒咕咚咕咚的猛往嘴里灌，空酒瓶被袁浩随意扔到脚边，又拿过一瓶酒灌进嘴里。一箱酒很快被袁浩喝光了，一阵眩晕，袁浩倒在地板上昏睡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袁浩笑着哭了，谁说举杯消愁愁更愁，醉了真的就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了。
双休日，寝室的所有人都在昨晚出去通宵畅饮，累了一个星期的黎苗只想躺在寝室里好好睡一觉。
七点，黎苗手机的闹铃准时响起，黎苗眼睛都不睁就准确的关掉了闹铃，嘴里不住的嘟囔着，“浩子，起来了！该上班了！”
“浩子？”
黎苗不耐的掀开被子，等到他发现自己身处寝室，袁浩根本不再自己身边的时候，黎苗的眼里闪过一丝哀伤。看了看手机，黎苗忍不住苦笑，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什么时候把叫袁浩起床的闹铃设定在手机里。习惯这个东西，培养人也害人不浅，这样下去，黎苗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掉这个名叫袁浩的习惯。
在床上唉声叹气了将近十分钟，黎苗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简单的洗漱一下，黎苗来到附近的早餐店吃了些东西。以前从来不按时吃饭的黎苗，在袁浩那不知不觉养成了吃早饭的习惯。
今天黎苗本来应该去工作的，但再过几天学校就要期末测验，黎苗跟老板说了一声，觉得双休日在寝室学习，也好好休息一下。老板还算通情达理，知道黎苗的难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黎苗如果有时间尽量过来，双休日要比平时忙，即使知道自己过不来黎苗也应下了。
黎苗刚要往寝室走，君贤突然发微信问黎苗有没有时间。知道君贤没有事不会随便找自己，询问了君贤的位置，黎苗就急忙赶过去了。
等黎苗到的时候君贤已经在原地做了半个小时了，不是说等了黎苗半个小时，而是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请黎苗帮忙。
看出来君贤的脸色不太好，黎苗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君贤，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做的我尽量帮忙。”
“的确，有事找你帮忙。”
见君贤面露难色，黎苗觉得有些好笑。在黎苗的记忆里，君贤永远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君贤这个样子，“说吧，咱俩都认识快四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猫，我求你了，”君贤咬了咬他，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哀求着，“求求你去看看他！”
“他？”
“袁浩。”
第30章 第三十章 摊牌（上）
第三十章 摊牌（上）
黎苗曾经幻想过，自己以后谈笑风生似的提到这个名字，不做作不尴尬，就像是成为历史的张宝一样，成为自己饭后资谈。但是，他没想到，再次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的心居然还是那么痛。
“他怎么了？”黎苗脸上平静，看着君贤的表情他明白，袁浩出事了。
“小浩快废了，求求你，去看看他！我怕他这样下去真的会不行了。”一想到袁浩现在的模样，君贤哭出了声音。
“你怎么会帮他求情？”黎苗蹙起眉头，“你不是一直反对我和他在一起吗？”
君贤一愣，没想到黎苗都知道。但是现在也管不上那么多，只要黎苗愿意去看袁浩一眼，以后别说支持他们了，叫他们干爹君贤都愿意。
黎苗也看出君贤有事瞒着自己，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的事以后再说，先带我去看看他！”
君贤连忙点了点头，带着黎苗来到了袁浩家。
黎苗没想过自己会再次踏进这间屋子，一时间心里的情绪复杂不清。转头看了看带着期盼目光的君贤，黎苗轻松道，“你先去忙你的吧，这边处理完我给你打电话。”
君贤相信黎苗的能力，点了点头，离开了袁浩家。
黎苗按着记忆来到书房，熟悉的书柜，熟悉的电脑，还有袁浩给他买的缝纫机上还摆着分手前刚做完没多久的衣服。
关上书房的门，黎苗皱着眉头来到卧室门前，一进屋子黎苗就闻到刺鼻的酒味，用膝盖想也知道袁浩这段时间肯定没少喝酒。推开卧室的门，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的黎苗还是吓了一跳：刚推开门黎苗就被从房间里滚出来的酒瓶和易拉罐淹没了脚面，卧室里到处都是酒瓶和易拉罐根本没有能下脚的地方，甚至都快分不清那些事家具那些事废弃的酒箱，窗帘拉得死死的一点儿阳光都透不进来，窗边摆放着一箱箱还没有开封的啤酒。
突然从这些易拉罐和酒瓶中爬起一个人，“游”到窗边打开一箱啤酒就开始喝起来。黎苗忍了半天才知道，那就是袁浩，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和那个英俊帅气的袁浩一点儿都沾不上边。
似乎察觉到黎苗，袁浩抬起头看了看，自嘲的笑了笑，“喝酒真好，起码，能让我看到你。”
黎苗挪到袁浩身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铁青的眼眶，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凹陷的脸颊，不难看出眼前这个人一直把酒当成饭；乱蓬蓬的头发浓密的胡茬，一身让人难以靠近的酒臭味；苍白的脸色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让原本就虚弱的他，看上去更加憔悴。
这个人真的是袁浩吗？黎苗现在思考的已经不是该怎么劝说，而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一屁股坐在袁浩身边，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跟袁浩碰了一下，猛地喝了一口。袁浩笑了笑，“喝那么急干嘛？我又不和你抢！”
醇厚的声音仿佛石子划过毛玻璃一样，让人听上去十分刺耳，黎苗却不觉得，即使这样的声音黎苗也听得这袁浩的温柔。
“你还记得不？咱俩第一次见面，你是陪你对象买衣服。当初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我去，天底下怎么还有长得这么可爱的男生？我一见就特稀罕，可惜那个时候你不太待见我，我只能作为一个服装店的老板，看着顾客一样看着你，我就想，要是你是我媳妇多好！我肯定天天宠着你。”袁浩笑了笑，看着被自己当做还觉得黎苗，“你觉得我二不？”
没等黎苗回到，袁浩自己忍不住先笑出声，“我觉得自己特二，能看的出来你挺喜欢你对象的，我以为自己没机会了。后来看你对象和我对象眉来眼去的，我知道我还有机会。”
“第二次你到我店里来，真的，我特高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没想到你又来了。我看的出来你挺缺钱的，然后我就给你打折，我就想只要你能来店里，把你追到手是迟早的事。”袁浩喝了一口啤酒，接着回忆道，“我就看是暗地里调查你和你对象，最后发现他们两个出轨，不过我告诉你。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所以只能安排你自己去发现这件事，然后我的机会来了——”
袁浩痴痴的笑着，“你真是没看到你当时那样，喝多了往我怀里一坐，居然说要跟我上床，哈哈——咳咳！”
袁浩笑得太用力，狠狠地咳嗽了几声，“和你在一起挺好的，真的，只是我家里的情况不允许我和男的在一起，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想过谈情说爱。只是想着，那你留在身边，和你过过日子，等到必须我回去的那天，没有那么多感情，分开的时候就没那么难受了。”
袁浩哽咽着，木讷的眼睛带着悔意和失落，“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我会喜欢上你。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被轮J，看到你挨刀子，我真的难受，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我无能，连自己的媳妇都保护不了。”
看着一边锤着脑袋一边失声痛哭的袁浩，黎苗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他从来没想过袁浩居然那么早就看上他，更没想到袁浩居然做了这么多，更是在最后喜欢上他。
看到黎苗哭了，袁浩慌了，想要伸手帮黎苗擦掉眼泪，又怕自己一碰眼前好不容易出现的幻觉消失，僵持在空中的手缓缓收回，狠狠地在脏兮兮的牛仔裤上搓了搓，“你别哭，我不想你哭。”
“回来吧，好不好？我保证这一次好好爱你，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袁浩哀求的看着黎苗，很快又颓废的低下头，“幻觉而已，我真傻。”
“好。”
袁浩身子一僵，转过头，不敢置信看着黎苗，“你刚才说话了？！”
“我说话了。”
“你刚刚说什么？”
“你问我，回来吧，好不好？我的回答是，好。”
袁浩激动的看着黎苗，紧接皱起眉头，摇着头，“你骗我，你不是黎苗，你是假的！黎苗怎么会答应回来。”
黎苗一发狠，扯着袁浩的衣领拖进浴室，拿着莲蓬头对着袁浩一顿猛喷，“我让你废，我让你假，你给我清醒一点！”
袁浩被冷水一激，早就清醒过来了，看着一脸怒色泪光闪烁的黎苗，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感觉差不多了，黎苗关掉冷水，看着一脸呆滞狼狈的袁浩，心疼的要命。
“你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黎苗再一次哭了，点了点头，“回来了。”
袁浩想要爬起来抱住黎苗，可惜淋过水的浴缸实在滑，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你先好好洗个澡，我去给你把衣服，把卧室收拾一下。”
黎苗转身要走，被袁浩一把抓住。袁浩怕了，真的怕了，他害怕黎苗在眼前消失，然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放心，我不走。”拍了拍袁浩的手，黎苗的话想一剂强心针，袁浩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看了看凌乱的屋子，黎苗忍不住头疼。不过袁浩也已经很久没有仔细打理一下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想到这，黎苗把换洗的衣服放在浴室门口，把袁浩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然后从卧室开始打扫，一点一点，等到袁浩洗完澡的时候，黎苗已经把屋子打扫完了。
“那个，我洗完了。。。。。。”袁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黎苗好，他担心黎苗还没有彻底原谅他，亲密的称呼袁浩一个都不敢喊。
黎苗看了看袁浩，虽然瘦了很多，但是和刚才颓废的样子比起来，不知道精神了多少倍。打开冰箱，黎苗发现黎苗什么都没有，倒是还有些粽子，但早就不能再吃了。而且厨房了不少东西都过期了，黎苗把这些东西都塞进垃圾袋里，准备一起扔掉。看到黎苗打算把粽子扔掉，袁浩像阻止，但是始终没有那个胆量。
“陪我去买菜。”袁浩赶紧点了点头，黎苗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现在他那还敢不答应。
来到超市里，黎苗一边想着家里缺少的东西，一边疯狂的往购物车里扔东西，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黎苗整整买了两大购物车的东西，才开始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的购物车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袁浩倒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袁浩看得出来，黎苗这是给自己买东西，看来黎苗真的打算回来了。
高兴归高兴，只是回去的路上两人吃了不少苦头，东西实在太多了，两人的双手都挂满了购物袋，袁浩想要帮黎苗分担一些也无能为力。不过袁浩倒是发现黎苗的力气不小，以前虽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看到黎苗以前对他的怪力有所隐藏。
一回到家，黎苗把东西全部归类放好，然后开始准备午饭，这一次黎苗可没有像以前一样，这舍不得袁浩累着，那舍不得袁浩伸手。这一次黎苗使唤袁浩使唤的十分顺心，袁浩也乐不得黎苗使唤自己，生气总比绝望强，能使唤自己说明黎苗对自己的感情还在。
一段时间没做饭，但是一点儿都看不出黎苗手生，切菜炒菜一气呵成，没用多久一桌子的饭菜就做好了。
袁浩坐在餐桌前，尴尬的看着黎苗，黎苗不吃袁浩哪敢动筷子？看着袁浩畏首畏尾，一副讨好的样子，黎苗叹了口气，“吃吧，我们的事一边吃一边谈。”
两人沉默的吃着饭，突然黎苗猛地一尥筷子，“说，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咳咳——”袁浩被黎苗吓了一跳，刚进嘴的饭菜呛得袁浩只咳嗽。
喝了一大口水，好了一些，袁浩才悻悻开口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听你这意思，你瞒着我的还不少啊！”黎苗阴沉着脸，“全部，瞒着我的全都说出来，敢有一点儿隐瞒，我就和你没完！”
“那你呢？”袁浩挑了挑眉，“你瞒着我的事情也不少！”
“你还跟我讲条件？！”黎苗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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