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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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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初一模一样!”引鹤不禁感叹道。
两人说着话,却不敢向前再走近一步,直到屋内一玄衣男子走了出来。
“祉!”二人齐呼。
祉扯了扯嘴角,“看来长罗留下的印还有几分用,进来。”
引鹤、敕若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祉将二人带来的三个家属打量了一番,花子夭倒是坦荡荡任其打量,只是小练往花子夭身后缩了缩,有些害怕这个几近入魔的上古大神。
祉却什么也没说,倒是直接进入了正题,有些阴郁的目光转向了引鹤,“你大限将至。”
引鹤到了祉面前倒是规规矩矩,乖觉得很,“是。”
“为了此来找我?”
“是。”
“要知道长罗会离我而去,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把你们毁了。”他声音淡漠,像是目视蝼蚁般。
敕若目光沉如深水,“会遭天谴的。”
“天谴于我,当下于我,”祉冷声道,“又有什么分别?”
花子夭身形微动,护在了敕若面前,只引来玄蛇阴冷一笑,“此俗子造孽过多,累你修行,还生造孽缘,阻你成佛。”
花子夭一愣,却听敕若在身后大声驳斥,“凡事皆有因果,不必你来多言!”
引鹤也随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这么阴阳怪气!你救便救,不救我们再不进这常罗便是。”
玄蛇突然大笑,“笑话!笑话!”
敕若、引鹤一时难堪,他们知道玄蛇笑的什么,笑他们此刻走投无路,还如此大言不惭,不知礼数。
当初的情谊似乎被这些寂寞漫长的年岁消磨殆尽。
却不曾想,玄蛇笑过之后,却道:“我自是救的。”
两人一愣。
玄蛇继续道:“但我有条件。”
“你们其中一人要将长罗给我带回来。”
说是其中一人,却是单指敕若了,引鹤重病,自是去不得的。
好半晌,花子夭才恍惚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哪里,归墟底?”
玄蛇声音阴测测的,“灵体乃大化而生,也就不会被万物所斥,他即便住在归墟,也不会被任何神魔佛发现,你又有什么高见?”
花子夭被玄蛇气势压得说不出话,生生逼出一口血。
敕若挡住花子夭,“我去便是,你不要为难他。”
玄蛇半眯着眼,“很好,很好!”
“哇——”
本应安睡着的夏鹤归突然大哭起来,打破僵持的气氛。
引鹤一摸,只好自己找地方,将夏鹤归放上去,给他换裤子,敕若也转身从行李中拿出米粉冲泡,并吩咐花子夭去烧开水,小练去拿碗。
玄蛇:“……”
换完尿布,引鹤喂夏鹤归一勺一勺地吃着。
花子夭突然说道:“祉大人,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引鹤一顿,并不看玄蛇,“是你给我下的药?”
玄蛇摇摇头,“虽是俗子,倒还是个聪明人。”
他又说道:“哪里是我给你下了药,那两个凡人本就想害你,我只是在近段时间加重了药,因为敕若马上就要来找你了。”
敕若说道:“你知道我出西天?”
“呵呵,我本想就用引鹤的,虽然他被下了药,身体大不如以前,可能会被归墟吞噬,但你一直在西天,我找不到空子。但谁知,你出了西天,岂不天助我?”
“那你如何知道我在人界?”
玄蛇看向花子夭,“那你得问他了。”
花子夭挑眉。
“好好的西天尊者,非得跟着罪孽深重的凡俗孽子鬼混;眉间持着颗佛心,却被弄得心神不稳,佛心大动。”
玄蛇了冷笑,“你一动,我就感知到了,此后,你又不时有细小的波动……”
玄蛇顿了顿,无不讽刺地看着敕若,“怕是春天的猫都没你勤快!”
“你找死!”
花子夭怒极,扬手一挥,一阵罡风扇过。
玄蛇一动不动,嘴唇微微勾着,有着花子夭十层功力的罡风落到他面前,不过使其鬓发微动。
花子夭凤眼怒睁,眼看着又要挥掌,敕若却走过来,按住他的手。
敕若温柔的桃花眼沉静如水,“我不生气,你也不要生气,更不要惹他生气。”
玄蛇煽风点火地鼓掌,“这点敕若倒是说得很好,不要惹我生气。”
引鹤抬头,玄蛇眸中红光一闪,岂不是入魔的征兆?
“你可以自己来找我,断不必费这么大的力气。”敕若沉声道。
“呵呵,我避世于常罗,你以为是我自愿的?”玄蛇冷笑,“便是下药,也是我用古法梦告那些凡人,才不使那些耳目察觉。”
他顿了顿,“我只是想让你们来此,也并非说要以引鹤之性命相胁,但如若不得已至此,我也无可厚非。”
“因果相扣,”敕若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我当然希望是越快越好。”
敕若垂眸,“去归墟,也无需准备什么,我即刻出发。”
他转头看向玄蛇,“但是引鹤等不得,我也希望是越快越好。”
玄蛇定定看着他,眼神饶有兴味。
花子夭作势又要上前一搏,却被敕若死死按住。
玄蛇收回目光,面上严肃起来,“归墟没有底,长罗也不在归墟之底,但也应该差不多了。”
“但是相传那底下封印着归墟之力,无论真假,你也莫给我惹事,”玄蛇道,从腹中逼出一颗光莹异彩的丹珠,“你握在手中,它会带你找到长罗。”
“好。”
敕若也不多言,走到一旁,吩咐一直安静待着的小练,“爹爹出去办事,过段时间就回来接你,你在这里和引鹤叔叔一起等爹爹好不好?”
小练泪盈满眶,“爹爹,你不带我去啊?”
敕若摇摇头,“我会回来接你的。”
“那爹爹你一定要回来。”大颗大颗的金豆子已经挂在小孩儿脸上。
敕若目光温柔,摸摸小孩儿软软的发,直起身来。
“走了,诸位保重。”
花子夭跟着敕若走了出去,引鹤放下夏鹤归,不理小孩儿哭闹,追了出来,“敕若,万事小心。”
敕若一笑,“我知道的。”
敕若和花子夭下了山,引鹤目送两人直到云雾之下,才回了屋。
只见屋内玄蛇将夏鹤归高高举起,小练在一旁哭着捶打他的大腿,让他放下小孩儿。
“你干什么?!”
引鹤冲过去,一把抢过夏鹤归,脸色已泛青白,支撑不住倒在椅子上。
玄蛇半眯着眼,“皇帝的儿子,魔族修佛的白莲,你们带回来的倒都是好东西。”
引鹤“噌”地一下站起来。
“你说什么?”
……
敕若和花子夭下山倒是很容易,穿过云雾,眼前便是一花,转眼又到结界之外,满目黄沙。
敕若定定站了一会儿,叹道:“我以为我已经忘记常罗是何模样了,重回故地,我才发现原来我什么都记得,甚至记得这里每一个时辰云的变化。”
他苦笑道:“空怀佛心,却是六根不净;六根不净,却以为自己自在清净。大抵这才是佛祖要我下凡历练的缘由罢!”
花子夭闭了闭眼,说道:“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他发现,走到这一步。”
敕若却笑,“天命如此,你道如何?”
花子夭摇头,一向透着万千风流的双眸此刻却难得正经,“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弱小——”
敕若宽慰道:“他是上古真神,你岂能和他比?”
花子夭双手扶住敕若肩膀,“我的意思是,我们重新来定你所说的天命。”
敕若茫然。
花子夭说道:“从现在起,我回故人阁,永生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继续修行,去哪儿都可以,就是不要去归墟。”
“你修你的佛,我承我的孽,我不累你,我不阻你,”花子夭神情认真,“但你也不要去归墟,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成佛,西天容你。”
“你若去归墟,神佛不容。”
花子夭顿了顿,声音竟有些哽咽,“你现在已经很艰难了,我不想看你走到更艰难的境地。”
“你要让我妥协?”敕若目光沉静。
花子夭闭了闭眼,“我不是要你妥协,再说了你向谁妥协?我只是……”
敕若打断他,“当然是向诸天神佛妥协!”
见花子夭愣住,敕若说道:“我已经想过了,当初长罗和祉是为了我和引鹤才造成这般模样,这是我们欠下的,我们得去还。”
“再者,若是我不管不顾,就这么离开,岂不就是妥协?我重回这里,不是为了这场妥协,而是为了这来来回回生下的无数因果。”
敕若看向眼前红衣飘扬的男人,眼中的紧张担忧不能作假,他低声像是在喃语般,“我心志尚且不坚,才会在你的诱惑下一再动摇,以前我没有认识到,现在我明白了。”
敕若挣开花子夭,目光如剑,“花子夭,你如何作得了这般假,来诱我惑我,磨我心志,断我佛性?”
花子夭心神俱震,宛若万千倒钩嵌入骨中肉中。耳畔蓦然梵音回荡,花子夭只觉天昏地暗,和尚的一字一句都让他痛得浑身发抖。
“你若是想要这佛心,我给你便是!”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花子夭醒来时,全身如蚂蚁噬咬般发麻发痛,心肺却冷如数九冰窟。
他自知罪孽深重,却不想敌不过佛心梵音一震。
眼前仍是血红一片,目不能视物。
花子夭捂着快要炸裂的太阳穴,站起来,环视四周,已经没有了敕若的身影。
花子夭沉默,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待眼前血色稍缓,花子夭才发现以自己为中心,四周竟蔓延开一片绿意,方才的荒山黄土此刻竟被争前恐后冒出来的嫩草覆盖了。
花子夭头痛得站不住,坐下来才发现这片绿意并非是以自己为中心……
佛心。
敕若的佛心不是完整的,此时被丢弃在这里,佛心之息不断外泄,催生出了如许生命,光芒也在逐渐黯淡。
丢弃?
不是丢弃。
花子夭自嘲地笑笑,是敕若给他的。
他想,这一路究竟是敕若跟着他,还是其实是他跟着敕若。
应该是后者罢。
花子夭站起身来,不再去想,为何自己一直跟着这和尚。
此刻也不必再跟着了。
“空山渺渺尽日边,似有故人踏花来。仰天大笑兀自醉,应是空待空怜开。”
花子夭慢慢走着,神情却越发狼狈起来。
他告诉自己,应该回故人阁。
一个凡人,妄图同魔、同神,同佛,同天命争什么?
他跟着敕若的这一路,除了越发自不量力,还有什么?
故人阁的确了不起,知天下事,拥天下宝,可他却依然阻挡不了一个和尚。
也帮不了他。
花子夭捂着脸。
他承认,那是他想要的和尚,他想要的人。
……
敕若走得很急。
生怕花子夭会追上来,尽管花子夭因为往日杀伐太重,受不过梵音震动而晕过去时,自己慌张地扑上去,不知所措地愣了好一会儿,见人快醒了,才匆忙离开。
他走得这般匆忙,却耐不住背后的剧痛。
他取出佛心,很简单。
只不过是让当初魔尊商申用尽全力砍下的七刀全数复原,此刻血淋淋地溃烂在后背,当初的疼痛不及今日十分之一。
敕若却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他取出佛心,一切回到起点,他才恍惚觉得这么多年的修行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
花子夭留给他的影响和记忆只因平时受佛心过于压抑,如今如大浪洪水般呼啸而来。
压得他走不快,站不稳。
不知这样疾行了多久,敕若恍惚见到前方花子夭回过身来对自己风流一笑时,眼前一黑。
一双青色的软布鞋慢慢靠近。
轻软的声音似乎很惊讶,“呀,原是故人。”
敕若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摸向眉间,眉间空空荡荡,只余一点种佛心和挖佛心时留下的红印,还是一点朱砂,只是没有当初那么红艳灵气。
方才还未睁眼,他已觉全身舒爽,一时以为花子夭已经找到自己,又把佛心放了回去。
敕若笑笑,环顾四周,应该是普通的农家。
不去想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失落还是庆幸,敕若掀开被子,下了床。
背后的刀伤也只留下淡淡红痕,敕若穿上衣服,想去看看是谁如此厉害,治好了辟上刀留下的严重刀伤。
走出门,一位农妇打扮的大娘却放下手上的水桶走过来,“小师父,可醒了,那位公子出门去,说是不过一会儿就回,小师父可要喝些粥?”
敕若腹中饥饿,只好谢过。
农妇端出一碗粥和一个清淡小菜,“农家人,小师父莫要嫌弃。”
敕若端过,白粥,入口却是清香得很,便笑道:“这般已经很好。”
喝过粥,敕若才问道,“施主,请问送小僧来此的人可着红衣?”
他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花子夭。
谁料农妇摇头,“不是,那位公子的衣服是那种青颜色,长得天仙般,人可好!”
“是吗?”敕若笑答,心中却疑惑起来,青衣?
他入凡尘以来,受某些“因素”影响,认识的人不过寥寥,此刻还大半都在常罗山。
他正思忖着,却听那农妇笑喊:“公子你可回了,小师父方才醒了,喝了碗粥。”
敕若抬起头,一时怔愣。
“小僧见过你,”敕若回忆道,“你是……”
那青衣公子眉目含笑,声音温和,丝毫没有被人遗忘的尴尬,“在下沉青,京城一面,实难忘怀。”
敕若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小僧见过施主,救命之恩难以为报,不如……”
敕若顿住,说是难以为报,但也确实很难。他都接不出了“不如”之后的话了,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有所回报。
倒是沉青并不在意,“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你若要报,我许还受不起。”
敕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小僧的伤,也是施主所治?”
沉青轻轻地“啊”了一声,说道:“这我还得问问小师父了,不知小师父接下来要行至何处?”
敕若抿抿唇,不好不答也不好撒谎,只道是,“海边。”
沉青也未细问,说道:“此行非去不可?”
敕若点头,“非去不可。”
沉青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小师父,我们还是进屋细聊罢!”
回到屋内,两人坐定。
沉青思忖道:“小师父,实不相瞒,在下并非凡人,乃一株老榕所化,受当初点拨人影响,如今却是非仙非妖,非精非怪,非人亦非魔了。”
敕若愣道:“那是什么?”
沉青苦笑,“我亦不知了。”
随即,他正色道:“小师父的刀伤诡异至极,实非我这等,咳,实非我能治愈的。”
“可是……”
敕若讶异,他背上的刀伤的确恢复如初,只剩七道浅红的痕迹了。
沉青解释道:“说来不怕笑话,我只是看到小师父疼得狠了,用灵力将其封住,说来奇怪我所修之法与各类不同,却又能与其相融,所以我虽无法治愈小师父的刀伤,却能使其暂时闭合,时效也不过两三天罢了。”
敕若这么听着,心中却道这沉青善解人意,救了他不说,如今也是只管治伤,不问原由,心下不觉对其多了几分好感,当初在京城的些许不愉已然消散了,
沉青又道:“所以,我方才才问小师父所去何处,是否非去不可,若是小师父不嫌疑,在下可否随小师父一道前去,待小师父办完事后,这刀伤有法子可治了,沉青再告辞不迟。”
敕若有些犹疑,面上显得一清二楚,“施主与小僧不过一面之缘,如此劳烦于施主,小僧过意不去。”
可他这刀伤,如今确实没什么法子可暂时稳住。
沉青听罢,目光闪烁,竟不禁伸手握住敕若的手,敕若想缩回,却见沉青实在神色恳切,又不好再动。
沉青见他不动,面上一喜,“非也,你我并非一面之缘!”
沉青又神色一黯,“许是小师父无甚印象了,多年前你路过我本身老榕所在的祝匡山,祝匡山神请你一叙,你与他在榕下会棋闲谈,那老榕就是我。”
沉青抬眼看着他,眼神热烈,“当时我就只觉你好看得很,不知不觉就看呆了,谁料你早就发现,走前摸了摸我的叶子,说了一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敕若愣住,他早已不记得什么祝匡山以棋会友,更不记得自己在一株榕树下说过什么。
他生命太漫长,太多的人和事于他都不过转瞬云烟。
“小僧,”敕若问道,“小僧说了什么?”
沉青一笑,竟透着几分羞赧,眉目温柔如烟含远山,“你说,西天有好莲,祝匡有好榕。”
敕若仍然没有记忆,只能道:“这真是小僧说的?”
沉青点头。
“其实京城状元,不过是我无聊为之,”沉青道,“却不想在那儿看见了你。”
沉青说道:“那日见你,我实在太过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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