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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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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引鹤还是不可抑制的想着常罗山。
敕若修佛,因着性子更为温和,盈盈一双桃花眼看过来,只见佛,不见情。
安华上仙在神界地位很高,不算法力如何,只因着他是个笑吟吟的和事佬,见人八分笑,说话自留七分情面,你开心我快乐的原则在神界还颇受尊敬。
引鹤与他不过一般交好,安华上仙从西方听佛回来之后却总是给他带敕若的消息。
有一次,他在自己仙府练剑,他剑法一般,不过是因为长罗常常耍给他们看,一时心生向往,又舞不出那般滋味,如今也只能空耍一番,以念常罗之乐。
恰巧安华上仙从西方归来,寻到引鹤府上,看他耍了会儿剑,停下来后才开口道:“箜篌君,剑兴尽否?”
引鹤道:“原是安华上仙,有失远迎。”
虽是这么说,面上却淡淡的,丝毫没有有失远迎的歉意。
安华上仙倒也不以为意,只说引鹤感兴趣的,“前日有幸得见敕若尊者,他向我代问你好,让你莫要执念深重,一切随缘。”
引鹤冷哼,他心疼敕若,但也不喜敕若说出这番话,又不好在安华上仙前面发作,只好闷在心里,一言不发。
安华上仙看了他许久,引鹤坦荡荡,任由他看,兀自又舞起剑来,只是反而没方才剑气平稳。
“箜篌君,容我一句可好?”
引鹤收住剑,“你说。”
安华上仙道:“箜篌君,敕若尊者佛中只见佛,而您,道中难证道。”
“您的眼中,不见道,只见情。”
现在见到敕若,引鹤似乎突然明白安华上仙所说深意。
这次佛界为表重视,来的都是金刚罗汉类的大人物,横眉怒目,自带威慑,便是眸中安和,也让人禁不住屏息以待。
敕若跟在最后,眉目清秀,自是亲和,有大修者相。
当初双生灵体一事在神界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引鹤一入神界,就得到极高关注度,即便千年过去,仍是茶余饭后的话题。
但此话题的背后,却是讳莫如深。
他们讨论双生灵体,但绝不会提及迫使他们修佛证道的手段。那两位上古真神的最终去处,也无人敢提,最终不断的话题涌现,后来新飞升而上的小仙对当年之事更无从得知,只道那箜篌君脾气傲得很,又是灵体资质,算是天缘极好,众仙神都不自觉让着点了。
是以此次敕若到神界来,也算在神界暗中轰动了一把。
众仙神见到敕若后,确实也惊叹了一把双生灵体的相像和得天垂青的好相貌,殊不知这也不是天赐之。
西天尊者本有单独仙府以作客用,但不知是谁念在双生灵体千年未得一见,安排客府时将敕若安排在了箜篌君仙府上。
引鹤倒是还满意,在见过天帝之后,领着敕若来到自己府上,说着千年来的趣事,对他们来说,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敕若一直安静听着,偶尔回上一句,温和沉静,看上去没有什么会令他生气了。
引鹤不以为意,敕若一向如此,在常罗时便是,长罗时时便对祉说,倒像是养了个女儿,儿女双全,他满足得很。
引鹤转过头,“你倒是越发安静了。”
敕若一笑,“你倒是越发吵闹了。”
“西天梵音响唱,倒是热闹。这里却静得很,你住上一段时日就知道了。”
“常罗热闹,你是不习惯罢了。”
引鹤半眯着眼,指着前方,“喏,到了。”
……
西天派罗汉尊者前来算是给足了面子,神界也不好拖沓行事。
魔族此刻得势,极为嚣张,叫嚣着三日内攻下神界莫山。
莫山临近神魔交界处,说近却也不近,只是依着神魔两界的脚程算,莫山就做了神魔边界的第一后方。
两军相会,一方白光笼罩,其间有西天金光阵列,一方黑气弥漫,嚣张至极,盖住了大半天空。
魔族统领商申魔尊手握上古魔器——辟上刀,高高举起,两阵皆静,刀锋迅疾落下,直指白光。
“杀!”
神魔两界的大战,西天助力,但未对魔族兵将赶尽杀绝。
此刻再看一众神道者,斗法凌厉,丝毫不留情面,魔族一干兵将杀红了眼,两方胶着,战况混乱而持久。
引鹤皱眉,衣白似雪,丝毫没有沾到污浊,只是手上动作极快,几个手势变换,向他靠近的魔族士兵已经捂着胸口后退。
他身后的剑始终未出。
此次大战,魔族做了充分的准备,时过十日,战况之胶着丝毫不减。
神魔兵将损伤极大。
敕若于心不忍,决意以灵体之身接近魔尊,灵体乃大化而生,若是有心隐匿自身气息,便会如将自己再次化为自然中的一部分,饶是神力至高,也无法察觉。
若是他能接近魔尊,一举将其擒下,神魔之战大可就此停息。
他没有告诉引鹤,只身前往。
引鹤发现时,大怒,“天下之大,他哪里都能接近,就是不能靠近那个商申!”
敕若此前不知,被商申连砍七刀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
神魔一战结束的原因,他至今不知道。
醒来后,引鹤很是关切,敕若闭了闭眼,突觉胸中一阵梵音浩荡。
眉间微热,他走下床,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眉间多了一点朱砂。
引鹤也没有瞒他,“神魔两界达成和解,魔族奉白莲以求和,神界念你舍己安危,接近魔尊,有大慈悲,便将白莲赐予你,我炼成佛心,种在你眉间,如何?”
敕若转过头,静静看着他,引鹤本来在笑,后来却是再笑不出来,他轻叹,“你修佛,我证道,当初,除常罗山外,所有人都在逼我们。”
“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往后岁月,你就当这一次是我在逼你罢!”
敕若摇摇头,“因果还扣罢了,你也不曾逼我。”
再后来,敕若重回西天。
佛界因其怀有佛心,命敕若十年一期去往地狱,向地藏求问。
便是再也没有引鹤的消息,也再未离开过西天。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梗!
☆、第七十四章
敕若醒来时,花子夭正陪着小练在读书。
小练好不容易回到敕若身边,却发现爹爹昏迷不醒,急得很,还要被花子夭强制坐在桌前读书,此刻正在气头上,嘟着嘴,只听花子夭念,却不肯跟着读。
“醒了?”花子夭似心有所觉,转过头来,笑道。
“我……”
“你晕过去了,”花子夭笑笑,“国师身体有所好转,是你的功劳。”
敕若摇摇头,“这本是许诺给你的佛心。”
花子夭摸了摸他的眉心,笑得风流,“哪里的话,你我之间还分那么清作甚?”
和尚目中犹疑,起身来,“我想去看看引鹤。”
花子夭一愣,转而笑起来,“好。”
……
花子夭跟在敕若身后,狭长的凤眸里精光微闪。
敕若一向守礼,称呼上除非实在亲近,称呼上绝不会逾矩,即便是自己,也是等了这么许久,才将那“小僧”“施主”转为了“我”“你”。
昏迷醒来,不过一天的时间,敕若竟从“国师”之称直呼其名,只能说二人相识已久,关系已经好到傻和尚脱口而出便是其故人大名。
花子夭微微挑眉,他并非不相信引鹤所述之言,只是太过荒谬,他一向多疑,听罢那圈圈绕绕的神魔佛,自是心中存了几分疑虑。
但现在来看,敕若大抵是在这一次昏迷中想起了什么来,或是与引鹤有关。
那,昨日他抱起敕若离开国师塔前,引鹤对他说的那句话……
敕若走在花子夭前面,听得后面轻轻的脚步声,他知道那是花子夭故意发出来让他知道他跟在后面的,若是他想,他大可不必如此。
敕若抿抿嘴,不由走急了些。
花子夭仍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快到国师塔时,敕若突然停下,花子夭在他身后挑了挑眉。
“花施主。”他又唤回了以前的称呼。
“将佛心一息给了国师,是小僧不加考虑,”敕若一顿,“还望花施主在这一息佛心还未耗尽前救救国师。”
“西天尊者,这点事还来求我一凡人不成?”
语毕,敕若惊讶,“你,知道了?”
“国师大方得很,该说的都说了,”花子夭抄起手,没骨头般倚在廊柱上,“倒不曾想你们如此大来头。”
敕若垂眸。
花子夭笑道:“国师也说了,若佛心并非完整,而只一息,放入由大化而生的灵体内,不过空耗,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是,他都告诉你了。”敕若看着他,一双泛着桃花春情的眼睛是淡然而坚定。
花子夭心中一动,拉过他,嘴唇轻轻拂过那双温润的桃花眼,温热的呼吸来到耳畔,“可我还是那句话,不救。”
敕若扬起脸,“那不敢为难花施主,小僧自想办法。”
花子夭抓住他,“你有什么办法?”
敕若道:“你不说,小僧只有问引鹤。”
花子夭一愣,“我以为你要把佛心给他。”
敕若微微睁大眼,“不完整的佛心给了他,不过枉然,而且这是小僧许诺你的,断不会食言,施主又何出此言?”
花子夭无奈,也断不想敕若昏睡醒来,口齿愈发伶俐,“你别叫我施主了,我何德何能有施于你?”
“那你也莫说了。”敕若看着他,突然多了一点稚气,像是方才二人只是斗嘴般,此刻又和好了。
花子夭上前牵住他的手,“走罢。”
引鹤见他二人同来,有丝不快,“你们到底搅在一起干什么?”
敕若走上前,“谁跟你来说这些?”
“那说什么?”引鹤语气难得俏皮了些,“你可佛心在身,动情一事可大可小。”
“我没有。”敕若很淡定。
引鹤看了眼一旁的花子夭,笑笑没说话。
“先不说这个,”敕若坐下来,“你知道我是断不会看着你就这样神魂俱销的,你自己定有法子,为何不说?”
“哪里有什么办法,我也不过是听天命而为之。”引鹤避过敕若的眼睛,端起茶具,“可要看茶?”
“我倒不知你还信了那天命?”
引鹤微微抬眼,手上动作行云流水,“你既信因果,我又何不能信那天命?”
敕若一滞,低声道:“引鹤,你怎么得到佛心的?”
“得到了便是得到了。”
“你盗了那魔界白莲?”敕若看向他。
花子夭微一挑眉,看着他们俩。
引鹤放下茶盏,“魔界战败,白莲属于神界了。”
“我盗取白莲,炼制佛心,最后受罚下界,如何?”引鹤全盘托出。
“神界无义,你怎能如此莽撞?”敕若猛地站起来,看着引鹤消瘦苍白的脸。
人界限制他们的灵力,引鹤受罚下界,却未入轮回,生命里只剩了漫长而无尽的寂寞。
“能够死,于我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引鹤品茶,神色淡然。
“不,现在不一样了,我在你身边。”敕若蹲下,神色难得专注而热烈起来。
花子夭冷哼一声,也坐下,兀自倒茶。
引鹤愣住了,敕若性子清冷内秀,从化形的那天,就没见过他有什么情绪。
祉下落不明,他无话。
常罗山破,他无话。
身死,他无话。
复活,他道:一切皆是因果。
现在,这个清冷淡漠的人却握着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神温柔而情挚。
“敕若……”他看着他的眼睛,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又有不同,敕若的眼睛永远干净纯粹,而自己早已被这红尘消磨,不复当初。
引鹤闭上眼,声音很轻,“带我会常罗山罢。”
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敕若默然。
常罗,长罗……
桃源吾乡。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我又回来了!最近受到刺激,又来了动力!但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这章了,所以字数就这么点点!想开新坑!每天想法无数多!
☆、第七十五章
“朕知道了。”
夏晏归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
此刻天色已暗,高高耸起的国师塔隐在夜幕里,晦暗不明。
他终于还是要走了。
夏晏归拿起朱笔,久久不落,墨汁落在纸上,渲出一朵殷红的花。
御书房外候着的侍卫们静静地听着门内传来的碎裂声,吼声,以及很久很久之后的呜咽。
没有人敢随意动,也没有人敢进去看一看。只道明日打扫的宫人又得忙乎一番了。
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很久了。
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夏晏归以为翌日国师便会召自己前去,无非又是些为君之道。
但他心中欢喜,摔掷时的烦躁一扫而光,第二天还特地换了身素雅的衣服,他深知他鹤叔的喜好。
但没有。
整整一天,来传召的宫人也没有。
夏晏归等了三天,终于明白他现在做什么都没有人再来管他了,这几乎是一个真正君王的本来就应有的权力了。
夏晏归再次砸碎了寝宫所有的摆件而已。
满地狼藉,一室寂静。
所有的宫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这就是做皇帝的快乐了?
夏晏归笑得不可抑制。
……
如今,他终于来告诉自己真的要走了,具体的时间,没有具体的目的地。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夏晏归冷笑,只怕引鹤所落脚之处,就非他夏家土地。
他打开门,走出御书房,深深地望了一眼国师塔的方向,他留不下引鹤。
明日即是他们启程之期。
他留不下,但他也不甘就这么放他离去。
……
“爹爹,我们不回来的话,小九呢?”小练抱着手,看着一床的包裹,敕若还在收拾他的小衣小裤。
“有缘自会相见,”花子夭走进来,“不过你也见不着了,别人是龙子,你是瓜子。”
说罢,他掂了掂床上的一个包裹,有些重,“这是什么?”
敕若看了眼,“小练的玩具。”
花子夭乜了眼小孩儿,收获一个鬼脸,“你的呢?我的呢?”
敕若从床角落拎出两个小包裹,“这儿,你先拿着罢。”
花子夭接过来,指着床上大大小小的包裹,语气不是很好,“这些都是他的?”
敕若有些赧然,每次去接送小练,他们总要在街上溜达一会儿,小练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有好的他也想给小孩儿买,虽说都是用的花子夭的钱吧,也大大小小的积累了许多。如今,一朝显现,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嗯,不知道怎么就买这么多了。”
花子夭愣了愣,“慈母多败儿!”
“坏人,他是我爹,是严父出高子!”小练扑过去,栽在花子夭脚下。
花子夭一把薅过敕若,对着脚下挣扎的小孩儿炫耀道:“你以为这些是谁的钱给你买的,我才是你爹!”
小孩儿一愣,猛然干嚎起来去爬敕若的腿,“娘,小练完了,这一生都要毁在这个坏爹手上,娘啊你快离开他,小练才有出头之日啊,娘啊,你要顾全大局!”
“……”
“去你的,小屁孩儿!”花子夭一把抱起小练朝殿外走去。
二人走远了,还能听到小练撕心裂肺的嚎叫,“娘啊!坏人打我!”
敕若轻笑,打包好最后一个包裹。
宫女走过来,床上的包裹不一会儿就被清空。
“麻烦各位女施主了。”敕若合十。
宫女们作福,“小师父不必客气,可是送到西门?”
“是,西门有马车在那儿等候。”
行至西门。
花子夭已经站在车旁等候,红衣灼灼。
向他望来时,敕若突然忆起当初雨夜树下看见这双眼时,突然而起的桃花香。
花子夭挑着眉,勾唇一笑,“走了,傻和尚。”
马车上路。
引鹤突然笑道:“我还不曾想有生之年我会离开这座皇城。”
敕若看向他,“是我连累了你。”
引鹤一声轻笑,“是啊,你可把我害惨了。”
“不过,”他又道,“若不是你来了,或许我真就让自己这么走了。”
“若能入轮回,来世一声平凡,倒也是可想的,”敕若垂眸,“只是入不了罢了。”
行至城外,敕若突然道:“引鹤,那白玉簪一事,你说你是知道的。”
引鹤眯着眼,恍然一笑,“近来杂事繁多,倒是忘了当初留你的条件。”
他笑了笑,“那玉簪是当初一位故人的旧——”
引鹤的话戛然而止,马车停住了。
“国师莫再说故人,却看这位故人如何?”车外花子夭的声音淡淡响起,无不嘲讽。
引鹤心下一沉,已然猜到车外是谁,今日走时他不来送,势必就是在这里等着罢。
他撩起车帘,只见夏晏归身着黑色斗篷,面色阴沉,静立在车前。
小练好奇,钻出了个头,却被敕若拉了回去。
“不要胡闹。”
他听见敕若训小孩儿的声音,下了马车。
“皇帝可是来送我?”他拢着手,“难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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