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小花妖追夫记-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夕光洒在紫容惨白的脸上,温柔,又显得残酷。
  紫容的两条腿软趴趴地自陆质揽着的膝窝耷拉下去,随着走动一晃一晃,似两根立不住筋骨的锁链,没有一点生气。
  他亦没有意识和力气用胳膊去抱陆质的脖子,靠里的那条手臂搭在肚子上,靠外的那条同小腿一样,垂在身侧。玉坠不时帮他收起,却很快又会滑下去。
  这条路很长,比来的时候要长得多。又有紫容怀了九个月的身子躺在他两条手臂上,陆质却不觉得累。
  反而觉得怀中轻飘飘的,他像是,要守不住了。
  他的脑子里木了一片,不敢去想紫容的状况。要是可以在这条路上永远走下去,情况不会变好,但也不会更坏。
  陆质只顾往前走,玉坠在一边边哭边说了些什么,他没注意去听,可不知怎么的,最后却一字字全印在了脑海中,又刻在了心上。
  “严管家苦苦求过,却说什么都不管用。最后搬了皇上出来,没有办法,话又递不到早朝上,只能让奴婢跟着进宫,他去公主府想想办法。”
  “在屋外站着等了半个多时辰。”
  “又在里间站了半个多时辰。”
  “太后说乏了,一直没出来。大嬷嬷传说主子临产日近,让他去小佛堂拜拜。却不让奴婢跟着。”
  之后便让身边守着侍卫,拜佛一直拜到现在。
  马车里,陆质将浑身绵软的花妖紧紧抱在怀中,这人湿冷的面贴着他的颈,呼吸微弱,让他从心里开始发冷。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快要到家,怀里无声无息的人才骤然拧紧了眉头,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在慌乱中拽住了陆质的衣襟,一串无力的呻吟泄露出来,是模糊的:“疼……殿、下……疼……”
  紫容抓着陆质的衣服,却像攥住了他的心,只消轻轻一捏,就能要了他性命。
  他胡乱亲在紫容汗涔涔的额上,哑着嗓子哄骗花妖:“不怕,待会儿就不疼了。我……陆质在这儿,陆质抱着你,容容不怕。咱们回家,回家,就不疼了。”
  紫容紧闭着的眼角滑下一串泪,却还是没有醒过来,脖子撑不住,头无力地往下垂,靠在陆质胸膛上,掩去了大半张脸。
  车里的情况让车夫不敢快,生怕颠着紫容,可他那副样子,车夫又更不敢慢。
  一路挑着好路走,总算到了王府。
  严裕安在门口候着,见马车走近,忙叫人大开正门,车马没停,直接驶进了内院。
  严裕安在长公主府吃了闭门羹,苦等一下午皆无用,在宫门口守着的下人回来说王爷已去了永宁宫,他才放弃,回府后传了太医来,又去查看走前叫人收拾妥当的产房。
  紫容被放在烧起来的火炕上,陆质的衣领被他攥在手里,直不起身,也没去掰紫容的手,就着那个高度跪在了低矮的炕边。
  他注视着眼前没有意识的人,双目猩红,一语不发。
  太医进屋便被这景象吓出一头冷汗,他战战兢兢的被严裕安领上前,细致地诊了脉、摸过肚子以后,死命垂着头道:“殿下,胎儿……已沉了下来,恐怕,侧妃,此时便得生了……”
  陆质喑哑地问:“水还没破,怎么生?”
  太医颤抖着跪下,咬咬牙,一气儿道:“只差十几天了,在侧妃腹上施些力揉按,水便能破,接着……”
  陆质道:“你再说一遍,水没破,怎么生?”
  太医哆嗦的厉害,在地上磕了几个响亮的头,还是说:“王爷,这只是受些疼痛。若是再多犹豫下去,只怕腹中胎儿有恙,到时候连侧妃都跟着更加凶险呀,王爷!”
  他此时再看不得人跪,伸手将太医拎了起来,回身去看紫容。
  这花妖没心没肺,傻得厉害。在去年的新年后缠上了他,不止留着不肯走,还天真到想给他生孩子。
  他是先皇后的血脉,正儿八经的嫡子,是四皇子,是大理寺卿,是豫王,也许还将是太子,是皇帝。却唯独做不了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紫容让他以为他可以,但事实证明了他有多可笑。
  陆质的嘴角扯起一个轻微的笑,他伸手拨弄了下紫容没一分血色的唇,垂眼轻道:“这回知道怕了吗?”
  你一开始就应该离得我远远的,不回你的树里去,也起码出了这肮脏的京城。这里的人命不值钱,亲情不值钱,在权力之下,连血脉也是不值钱的。
  陆质没像太医建议的那样,找个小厮进来按紫容的肚子。
  他木着脸将花妖半抱在怀里,没带一丝表情,将平日里温柔抚摸过这人孕肚的手掌贴上去,狠狠地按了下去。
  紫容在昏迷中惨叫一声,浑身剧烈地挣扎起来。但陆质紧紧抱着他,力气大的不容他逃开半分。
  任凭他怎么哭叫,泪淌了满脸,陆质都没一分手软,直到太医说水破了的那刻。
  稳婆早在三月前就被接进了府里住着,不让见外人了。可一直等到太医退出去,陆质褪下了紫容的裤子,她才知道,这位侧妃原来不是双儿。
  稳婆的手有些发抖,她无措地抬头去看陆质。
  这位只见过一面的豫王殿下此时面色铁青,双目赤红,身形高大立在面前,竟似地府阎罗。阴暗的目光瞧着她,张口是一句语气平淡的话:“他有一点事,你们全部跟着死。”
  稳婆浑身一震,愣了愣,便回身去吩咐满屋丫鬟:“去,快去端水,烫过的帕子都好了吧,全拿进来。”
  陆质没出产房,窗幔放下来,他将半醒过来的紫容抱在怀里,稳婆在下面看着。
  紫容有了些意识,用微弱的声音问他:“陆质,我是不是,要生宝宝?我……我好疼……”
  “对,你要生了。”陆质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按稳婆说的便于紫容发力的姿势抱着紫容,轻声哄他:“生出来就没事了,好不好?”
  紫容慢慢地点头,“好。”
  可是热水端了一盆又一盆,紫容的精神越来越不好,等到陆质叫他都不会答应了的时候,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稳婆什么方法都用了,她指着紫容两条不堪入目的腿,对陆质哭丧着脸说:“王爷,侧妃腿和腰上都没劲儿,生不出来呀。”
  饶是在床上躺着,都能看得出来那两条腿已经脱离了这副身体的主人。
  他们没生气的耷拉在浸湿一大片、零碎洒了几片带着血腥气的花瓣的褥子上,两个膝盖面上是一整片黑的发紫的淤血,越往下,越肿的透明。
  陆质知道,是跪坏了。
  他还没当上太子,因为不肯娶妃就能弄得紫容成这个样子,要是哪天他当上了皇帝呢?后宫无人,子嗣不多,恐怕上个早朝的功夫,就再也见不着这个人了吧。
  “叫太医进来,想办法让他有劲儿。”陆质说。
  太医道:“要一时有劲儿……也有办法,拿银针扎几个穴道即可,但被施针的人会觉得疼。”
  “会很疼,殿下得叫两个人来按着侧妃才行。”太医补了一句。
  “扎吧。”陆质说。
  两针下去,刚昏过去的紫容果然凄声惨叫起来,比刚才被他按肚子的时候还动人心魄。
  陆质只是死死抱着他不许挣扎。
  但紫容腿的情况比太医想的还要坏,他看了眼刚平定些喘息的侧妃,讷讷道:“王爷,恐怕,还得再扎两针……”
  “扎。”陆质声线很平。
  他冷静的不像他自己,仿似灵魂整个抽离出去,轻飘飘浮在空中,冷着眼看这场人间剧。


第69章 


第69章 
  技术再好,经验再多,也没有哪个稳婆能让昏迷的人把孩子生下来。
  太医扎针的时候,她才有了新的法子。可她软着腿连爬带滚到地上深深跪下去,将额前磕出一片血痕,才敢对陆质说出来。
  每次紫容受针,都会在挣扎间无意识地用力。他现在不清醒,听不进话,可孩子早已经进了产道,耗时实在太长,羊水也要干了。
  所以能让他在需要时发力的办法,也许只此一个。
  那就是扎针,不停地扎。太医深谙穴道机理,最知道怎么能让他痛。
  稳婆身上的一层汗未退,另一层紧跟着又出来了。她不敢动,在等陆质的回答。
  床上的陆质狼狈不堪。
  他的衣服早在按紫容肚子的时候就被扯的七零八乱,不知什么时候,侧脸被挣扎的紫容划出了长长的两道血痕,被紫容握着的一条手臂,也布满了淤青和掐痕。还有满脸糊着的泪和汗,都统统来自怀里的人。
  他却一直端坐着,低着头对剧烈挣扎的紫容细细耳语,似乎对此全无所觉。
  几息后,陆质开了口,他问:“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孩子生下来吗?”
  稳婆头都不敢抬,颤巍巍答了声是。
  陆质觉得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又碎掉一块,但那痛必定比不上紫容千万分之一。
  他拿起紫容的手在指尖上亲了亲,无动于衷地说:“那就扎吧。”
  于是在春初一个鸟语花香,上弦月高高挂起,月面朝西、豁口朝东的夜里,一根根长过成年男人中指的银针挑着刁钻的角度,连续不断地,稳而深地扎进了紫容的膝盖面和腰上。
  花妖湿淋淋的上身被陆质箍在怀里,几声尖叫过后,嗓音便哑了。如同濒死的鱼,动弹不得,只能瞪圆了双眼,无力地挺了挺腰。
  屋里翻涌着浓烈的紫玉兰香气,混杂着血腥气,花瓣也扑簌簌掉了一床。
  他没有意识,半睡半醒,并不知道陆质在他身边,可脱口而出的绝望哭腔却是:“陆质救我!疼……陆质……殿、殿下……救救我……求求你救我……”
  陆质没办法救他。
  相反,这场酷刑正是由陆质亲手施加给他。按压他脆弱的肚腹,眼睁睁看着太医灼烤银针,再将其一寸寸陷入他筋骨的,都是陆质。
  “忍忍,再忍忍。很快就不疼了,好不好?”陆质的声音温柔,两臂箍着紫容的力道却没松懈一分,残忍的不近人情。
  这场酷刑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时辰,天上几片阴云飘过来,遮住了浅黄色的月牙儿。
  淡淡光辉被轻易挡住,如同紫容的求饶声,从凄厉到微弱的过渡,等不过沙漏一个翻转的时间。
  因为是双生胎,两个孩子都不大。有其余两个稳婆在一边搭手,在还差二十一天满十个月这天夜里,四更刚过的时候,侧妃紫容为豫王府添了两丁。
  大吉的双生胎,就算加上这一晚的异象环生,依旧是个催人泪下的好消息。
  先出来的是个女孩儿,减掉脐带后,她不若小笼包大小的小手挥了两挥,还不会哭。
  稳婆带来打下手的丫头将她脸朝下抱着,在背上轻轻一拍,一声奶音泄出来,紧接着才是连续不断的啼哭。
  老二是男孩儿。他紧随姐姐的步伐,探出颗湿淋淋的脑袋,很快便露出了肩膀,被稳婆使了巧劲儿,一把拽了出去。
  小家伙刚出来就尿了稳婆一身,打破些产房里一整晚的压抑。而后便后来居上,紧紧闭着眼使劲儿,很快盖过了姐姐的哭声。
  在屋外都能听着他嘹亮的小奶音,呜哇哇挠在人心上,严裕安和玉坠都猝不及防地掉了串泪下来。
  陆质没去想两个孩子如何,稳婆向他道喜,他却只知垂头,一瞬不瞬看怀里彻底绵软到没了骨头的人。
  丫头换了热水,来给紫容净身,从面到身子,都一寸寸仔细擦过。
  而后陆质木讷地将紫容抱起,等她们将脏污的那一床卷一卷扔出去,又换了床烘热了的干净的来,再重新把紫容放回了床上。
  厚棉被自紫容的脖子往下盖的严严实实,花妖脸上却自始至终没一分暖色。
  其实是拔出银针后,紫容就再也没了动静。
  手心里攥着的一片布料也松开了,里头躺着一片破碎的花瓣,因为太过用力,被挤出了淡紫色的花汁,混乱地涂染了紫容的手心和指甲。
  只有因为疼而睁着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眶里蓄满了泪,却没有一丝光亮。
  他脸上也不是委屈的神色,亦没有不满或慌张。他只是疑惑,在昏迷中被强行拉扯醒来,看不清眼前景象,思绪停滞不动,不知今夕何夕。
  之后的痛感来的混沌又浓烈,让紫容忘了自己,也忘了年岁。
  好像自己还是棵长在一方小院里的紫玉兰,安安稳稳地住在树里。
  从高处往远方望去,一眼碧蓝天空,一眼人间烟火。任凭日光暴晒,风吹雨淋,他什么都不怕。
  那一年,新搬进来的少年郎将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才从此变得脆弱,要依靠,有所恃。
  屋里静谧无声,紫容就那样悄悄地躺着,眼眸半睁半闭,脸色惨白。他颊上残留厚厚的一层泪和汗,软着骨头,在厚被下慢慢凉透了半边身子。
  明明孩子已经生了出来,过了妇人们嘴里说的鬼门关,陆质却怎么都唤不醒他。
  用企盼的、哄骗的,甚至哀求的语气,他就那样虚弱苍白的窝在那里,一动不动。
  往日黑曜石般闪着亮光的眼眸也慢慢合上了,仿似再也不会睁开。
  他干干净净地来了一回,带着浅淡花香,到陆质心里走了一遭。现在给陆质留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和满床浸透了血的紫玉兰花瓣,又要干干净净地走。
  陆质不许。
  花妖眼睛还睁着的时候,陆质脑中那根弦就能暂且绷着,可紫容现在连无神的视线都不再肯给出,陆质猩红的眼中啪嗒摔出两滴泪,没有途径他的面,直直打在紫容的眼角,很快隐没在了耳后。
  陆质床边跪下,两手中握住了紫容的一只手按在脸上,泪落着,音调颤着,他语无伦次地求:“容容,你可怜可怜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容容,容容……”
  陆质脑子里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紫容虽然爱哭,却从没有像他一样,哭的这样软弱。
  紫容从没有什么要求,最喜欢的只有一件事,是殿下不用出门,两个人能从早到晚相伴一处,他却很少做到。
  紫容辛辛苦苦的怀了两个孩子,却说生出来之后,要教他们最喜欢陆质爹爹。
  紫容最怕麻烦他,最怕他伤心。
  烧心的疼扎着心口,屋里的花香渐渐淡去,陆质慌的手脚发抖。
  他想不通,世界上最好的小花妖到了他手里,他尽力去喜欢了,去保护了,怎么最后还是让人变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第70章 


第70章 
  因为产后不宜挪动,再加上,他们平日住的那间寝屋实在有些大,给生了孩子的人住有些怕凉,春夏交替时,又不敢把火盆烧的太旺,于是这间院子一早就收拾的妥妥当当,是为紫容生孩子和之后养身体准备的。
  正屋是个大套间,里头的小屋都收拾的干燥清爽,到处全是棉垫子厚褥子,火盆里燃着无烟的细碳。
  紫容住的这间的侧边开了个小门,隔壁放着两个小家伙的床和摇篮,奶娘要抱孩子过来给紫容看就不用出门,免得受了风。
  床上新换的锦褥是蚕丝面、云锦里,是准备伊始,陆质拿着库房单子亲自选出来的。
  现在紫容提前睡在了上头,却没像想象中那样,生完了孩子,冲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说殿下,真的好疼好疼啊,要抱。
  陆质久久地跪在那里,脊梁不再挺直,反而佝偻着,抱着紫容的一只手,迫切想把自己的热度给他。
  让他暖一些,不要再那么凉,太凉了,让自己害怕。
  可裹在棉被里的花妖的脸色还是白的吓人,以往嫩红的唇也早失了颜色。只有中间被咬破条口子,溢出血丝,又渗入皮肉,才描画出一道触目的红痕。
  陆质的眼熬得通红,却舍不得哪怕闭上一刻。
  屋里温度高,他掉在紫容脸上的那几滴泪早干了,紫容自己的睫毛却还湿着,几根几根簇成一团。
  陆质在他侧脸上亲了亲,从小几上拿过干净的帕子,轻轻地帮他擦干净。
  他一面拿食指顶着帕子,一点点擦得仔细,一面轻声说:“容容,你累了,又太疼,我知道。但是你睡会儿,等睡的没那么累了,就醒过来看看我……行不行?”
  紫容躺着,没有动静。
  陆质继续说:“你看看我以后,再想睡多久都行。我不闹你,天亮了也不叫你,把窗帘床帐子都放下来,也不让别人吵着你,好不好?”
  无论问好不好,还是行不行,花妖总是不回答他。
  擦好了,他放下帕子,重把紫容刚才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抓起来贴在面上,声音没出息地再次哽咽了起来,“怎么样都行,就是别不理我。你这样,我怕的要命。”
  他失去过很多东西,有些是在明白其意义前就离开了,有些是正喜欢着的时候,被劈手夺走。
  却从没一桩一件,同这一晚有相似的撕心裂肺。他恨不得杀了其他所有人,又恨不得杀了自己。
  出生后不久,母后就去了,带着洗不清的冤屈。他一母同胞的长兄瘸了腿,没落的外祖家使不上什么劲儿,从小在宫里长起来,就没守住过什么东西。
  他守不住,习惯了事物过过手就走,就很少会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