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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一枝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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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确实挺想知道哥哥你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好啊！”这是于姝对于徐梓奇的回答。
因此，于泠诹期待的两人相处，就变成了三个人陪徐夜历练。一个真心，一个也是真心，不过更是真心来盯着（他自以为的）那个图谋不轨的家伙，另外一个纯粹是混水摸鱼，想来观察自家哥哥的。
于泠诹：气到爆炸。
第12章 羽族
羽族方向。
“粥粥哥哥，吾觉得你最近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呢。”徐夜转过身来，突然很严肃地盯着于泠诹，端详半天之后这样说。
“嗯？”
“愈、来、愈、丑。”徐梓奇如斯表示，在看了看于姝之后，又这样补充道：“大概是太阳晒多了，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本质。”
于泠诹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可就正是这一眼，让徐梓奇深深地感觉到他的不屑和对徐梓奇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鄙视。
徐梓奇：……信不信我揍你哦~
又看了于泠诹那和于姝越发不同的面容，徐梓奇心想：似乎，以后再也不能说姓于的长得像个姑娘家了……
但是，就是丑！在自我催眠以后，徐梓奇看着于泠诹确实是越来越丑了，一点儿都配不上我家可爱的小夜。诶？不对，为什么要配上小夜？莫非我已经将其默认为儿婿了？呸呸呸，住脑！不准想！
如果于泠诹知道他的想法，大概会是这样的反应：很不屑地看他一眼，眼中流露出嫉妒使人丑陋又眼瞎的神情。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所以也没能使徐梓奇再次在心里狠狠记上他一回，以及再在他俩的感情路上添砖加瓦，顺便再给他使个拌子。
在这一路上，虽然他没有看出徐夜有什么想法，毕竟单蠢的世界有时候更难理解。但是，于泠诹那狼子野心可是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他也早就猜出来了这个事实，虽然很不爽，但是小夜开心就好。
而且，重要的是，妄于泠诹各种牛气冲天各种鄙视他，可还是抵不住一句当局者迷。所以，在徐梓奇已经明确看出于泠诹心思的时候，于泠诹还只是把徐夜看成一个很重要的……儿时玩伴……
对此，徐梓奇表示喜闻乐见，并撺掇于姝保守秘密。
嗯，总之，目前的结果几人都很满意。
“堂兄你胡说！你才丑！”
徐梓奇成功被自家傻儿子·堂弟插刀，倒地不起！
还我当初那个三观超正的堂弟！我不是你的美人堂兄吗！为什么突然就变丑了！
“粥粥哥哥最好看了，以前好看，现在更好看！美人堂兄……堂兄他都没有你这么好看，真的！”徐夜信誓旦旦。
于姝看了看前面走着的于泠诹，又看了看旁边的徐梓奇。最后看向最前方的，深觉自己大概是瞎了，这两只作为一株草竟然比自己这朵花还漂亮……
嗯……徐梓奇的确很好看，却是那种不会让人认错他性别的美人儿。
至于于泠诹，他最开始的时候和于姝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气质，两人完全相似。也就是说，一开始的时候，于泠诹长相是偏女性化的。
而近来，自从他的叶子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候，他的相貌便开始向着与于姝迥异的方向变化。所以，现在的他相貌已经脱离那种女气，向着男性的凌厉和坚毅改变。
因此，在于姝看来，两个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所以，徐梓奇是哪来的自信说自家哥哥丑，以及，徐夜又是哪里来的审美觉得自家哥哥更好看？莫非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受徐梓奇影响从而化身腐女的于姝如是想到。
之所以前往羽族方向，还是他们临时决定。
徐夜经常有听说羽族是个很奇怪的族群，按照二爷爷的说法是：羽族都是一群头轻脚重走路会飘的植物，长得还奇奇怪怪的，看着一点儿都不靠谱。
不过据说三伯母也是羽族的人，但是徐夜却完全没看出个什么头轻脚重来。
于是，一直很好奇却没机会出去的徐夜拍板决定，他要去羽族，看看到底什么叫走路会飘！
几人自然赞同，于泠诹是无所谓，徐夜开心就好。
徐梓奇，徐梓奇他现在完全不在意什么青族人历练要一个人不能有同族陪同的规定了，他肯定要死盯着姓于的不放，万一一个没注意人就被拐走再也不是他们青族的他要怎么向自家祖父二爷爷三爷爷以及父母和五叔五婶交代？
所以，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绝对不能让那啥给憋死！
所以，去他的族规！避免小夜被拐走才是正事，但是如果，姓于的被小夜崽拐回青族……自然也是很不错的吧？
至少自己应该不会被打死，虽然可能被打个半残……
但是，也好过性命不保！
于姝看着突然振奋起来的徐梓奇，深觉深井冰的世界自己实在不能理解。
哦，深井冰这个词还是从徐梓奇口中得知的，于姝一脸冷漠的想道，果然很适合徐梓奇。
羽族已近在前方，几人却觉察到有什么不对来。似乎……羽族的人，很排外？
但是据徐梓奇得知，自家三婶说过，因为他们种族特性的原因，羽族的人都很热情好客，很欢迎外来的客人。
然而，看着眼前一群虎视眈眈围着他们的人，以及他们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徐梓奇不由得在心中吐槽：这就是三婶所谓的热情好客？
“别动手别动手，是熟人。”徐梓奇双手举过头顶，朝他们喊到。
“说，你们是什么人？”那群人完全不理他，听他说话更是把手中的东西指向他。
“啊？吾们是青族的，还有于姝姐姐是御族的，吾三伯母是羽族的羽溪。三伯母说羽族好客，轻易不会对客人做什么无理的事情。请问，吾们是做错了什么事吗？”徐夜有些好奇地问。
“原来是小溪的后辈，不过，你们可是有什么证据？”一位老人家走了出来，看向徐夜。
“证据？”徐梓奇有些懵，这能有什么证据？不过，说的也是，平白无故说自己是谁谁谁哪有人会随意相信？
“就是信物，我们羽族给予可信之人的信物。”老人点点头回答道。
“这个可以吗？”徐夜从脖子里拉出一片轻飘飘的羽毛状叶子，说：“三伯母说这是个护身符，给吾用来保平安的。”
老人接过那片叶子，点点头，将叶子还给他，然后对着身后的人摇摇手，一群人就渐渐散去了。
“啊？真的是啊？”徐夜有些惊讶。
“嗯。”老人严肃点头，向他解释到：“那片叶子确实有护身保平安的效果。这是我们每个羽族与生俱来的能力，庇佑。但是，如果是脱离身体的叶子，想要有这个能力就只能是族人自愿。由族人自愿庇护的植物自然不可能是敌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徐夜恍然。
“那您是？”徐梓奇问道。
“老夫是小溪她大伯，小溪自幼便没了父母，是老头子把她养大的，算是她半个爹爹，所以对于她的事就不免谨慎了些，见谅。”
“原来是外祖，不过外祖，羽族近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徐梓奇问。
于姝对于徐梓奇顺杆爬的能力很是惊叹，私以为，她再也没见过比徐梓奇更厚颜的人了。
“唉~这事说来也蹊跷。近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从上次有个外人来了之后，族内就一直出事。好多幼株都不知为何突然逝去，有些倒是活了下来，不过却是都化作普通植物，再也没办法变回人形。”老人眉头紧锁，看起来很是为此发愁。
“外人？”于泠诹问。
“是啊，一个黑衣人，相貌普通，声音……说实话老夫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总之，从声音来分辨的话，老夫还从未听过这种让人完全无法听出他年纪的音色。”
“然后？”
“然后他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怎么，反正我们再也没见过他，倒是族内接二连三出事，而且还都时刚出生未多久的幼株……也不知道是谁如此狠心，连小幼株都不放过。”
“所以，外祖你们索性就拒绝外人进入了？”徐梓奇有些不理解这个迁怒。
“不是，这倒不至于，可是，接下来接二连三有不同的外人到来，而事故也不停发生。死去的幼株们年纪也越来越大，而且死法完全不一致，所以我们猜测，这可能是一群人，所以我们就开始排查外来人……”
“这倒是个问题。”徐梓奇点头赞同，“如果是我，想必我也会选择这么做，甚至直接拒绝任何外来者。”
“这倒没必要。”老人苦笑：“就是需要麻烦些，每个入羽族的人都要经历过刚才这些才能让我们放心。可是……”
“可是完全无用？幼株还在减少？”于泠诹猜测。
“这倒不是，近两天却没发生什么事了，不过终究人心惶惶，严谨些总不会出什么大错。”
“也是。”
“但是吾觉得，似乎，这只是一个人干的，而且，他好像很怕你们发现什么所以拜一直伪装着，让你们觉得这是一个组织。但是，好像确实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在避着什么东西走。”徐夜突然开口。
“小夜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觉得？”
“唔……吾就是突然觉得，不然为什么会有批量的幼株死去，而且每次都让人毫无觉察？如果是组织的话，总会有人出错，从而露出马脚。可是，这么多意外发生了，羽族的人雀毫无觉察。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人，一个很厉害的人。”
最后徐夜又总结了一句：“不过我都是靠感觉。”
一句话打破他们觉得徐夜很有道理的错误认知。
“如果……真的是一群人呢？他们又想做什么？当然，如果是一个人，他又想干嘛？”徐梓奇问。
“吾也不知道啊……”徐夜很迷惑地看着徐梓奇：“难道不是因为他变/态？既然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那他们做事还需要什么理由？”
好有道理，无力反驳。
于是在场的众人闻言均点头表赞同。
第13章 死亡原因
“那么，外祖可否容许我们看看那些幼株？我以前好像见过这种情况。”不知为何，于泠诹对此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在自己记忆里有过这种场景，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老人诧异地看他一眼，心想这是哪位外孙？怎么没听他说过是谁家的孩子？
“这是吾粥粥哥哥，嗯，以前叫徐舟。”
“什么？徐舟！是那个孩子？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嘶――”
因为太过惊讶，以至于老人一不小心连着皮血蓐下一把正捋着的胡子。
“不是说后来还一场大火直接把人尸体也烧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小家伙你们是不是被骗了？”一想到这，老人家连还在渗血的下巴也顾不上，急急追问。
“才没有！为什么你们都知道粥粥哥哥，这么些年却都没有和吾说过！”徐夜不免有些委屈，一次次被提醒家人们瞒着他以前的事，他自己却毫无知觉，“你们都瞒着吾！”
“那个，我哥他是凤凰草。”看着老人都要再招人动手，于姝连忙制止他。
“凤凰草？上古时期有涅槃之能的凤凰草？不是说早就没这种植物存在了？”
又一撮胡子被吃惊的老人拽下来，化作一丛丛细丝状的飞絮随风飘散。
这下他却再也顾不上惊讶，看着那随风而去的飞絮，顿时心疼不已。
肉疼好大一阵之后，老人忽然想起于姝对于那个叫徐舟的称呼。
“你哥？”
“是的，之前我哥在是徐舟之前，是我们御族的人，叫于泠诹。因为意外，他涅槃化为徐舟。”于姝对老人家倒是毕恭毕敬。
“切！谁还不知道谁？不就是被你们御族长老给弄死了吗？至于说得那么好听？还意外，知根知底的，用得着那么委婉？”
于姝：“……”
以前总听说羽族对他们敌视，恨不得每天茶前饭后都拿着御族大小八卦来当笑话看。
她一直没能明白这种心情是什么样的，不过，现在于姝大概能明白羽族对他们御族人是有多仇视了。
“果然御族没有一个好东西！死了都要重新活过来欺负我外孙！”老人吹胡子瞪眼：“两个人还害得我揪掉两把胡子，一个都不拉。”
又看向徐梓奇：“小梓奇是吧？”
徐梓奇点了点头。
“你说你是不是傻！小夜还小不懂事就算了，你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还看不清人跟一些乱七八糟的植物来往？且不说这两个人是御族于氏的，就只论这小子干的事，”老人痛心疾首，指着于泠诹说：“你们怎么就能放心地跟着他们走！”
乱七八糟的植物于泠诹和于姝：“……”
“那个……虽然我也很讨厌这只姓于的。”徐梓奇尴尬地摸摸鼻子，又拿手指了指于泠诹：“但是，当年的事真的只是个误会，不然您问小夜？”
“唔？什么事？你们说的是粥粥哥哥伤害吾的那个？虽然吾不记得，但是，吾知道粥粥哥哥是绝对不会对吾不好的！”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徐梓奇：“……”
原来真的什么都忘了啊……这可怎么办？外祖不会以为我是在为他们开脱吧？
老人却只冷哼一声，说：“算了算了，小夜也长大了，自己能判断是非，老头子就管不了那么多啦。”
说完他就背着手直接向族内走去。
半天之后，他扭过头来，看人没跟上，又是一声大吼：“都发什么呆呐！于小子你不是要看那些幼株？还不跟上！”
“外祖好凶哦~”徐夜偷偷跟于泠诹说着：“不过也好可爱，超像一只炸毛小兽~吾刚刚看他一脸心痛地看着掉下来的胡须，又不是不能再长了，看着他却好像跟掉了什么似的~”
闻言，走在前面听到徐夜说话的徐梓奇抽了抽嘴角。可爱？你说的你自己吧？
于泠诹却煞有其是地点点头，说：“小叶子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徐梓奇：“……”
这两只有毒，没看到前面的外祖满头黑线，愤怒之情已难以言表了吗？
“不过，方才外祖一把胡子变成飞絮而不是叶子什么，是不是就因为他们的种族特性？好想知道外祖本体是什么样子的啊，想看~”
“等有机会的话，让外祖变给你看！”于泠诹如是表示。
徐梓奇：“……”
放心，你没有机会的！外祖他绝对不会把自己不威武的一面暴露给你们。详情请参看三婶，这么多年来有谁见过她本体？
深觉后面两只有毒的徐梓奇索性不再去听他们的对话，而是转向于姝，一脸严肃地说：“一直听我二爷爷说羽族是一群头轻脚重的植物，现在我大概能明白了。”
“嗯？怎么说？”于姝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听他知道原因，如此询问。
“你看，”徐梓奇跺跺地面：“这里有什么不同。”
顺着他的视线，于姝看向地面，心说这没什么不同啊，不都是土地吗？
于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没发现？”徐梓奇狐疑。
看他满脸写着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你竟然没发现，于姝又看向地面，然后用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智商的表情看着徐梓奇，等他解惑。
前面的老人家也偏过耳朵，想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你没发现他们这里的土地格外硬实吗？因为脚重踩的啊？”
看着徐梓奇写满真诚的脸，于姝：“……”
我差点儿就信了你的邪~
背手走在前面的祖父他老人家一个踉跄，内心宛如刚吃下十几条生咸鱼：现在的崽啊，真是药丸！
心理阴影面积特别大的老人默不作声走在前面，发誓再也不要听他们说话。
走到一处房子前时，老人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厚重外衣让他们披上。
从接近这里的时候，老人的气息就不大对劲，整个人变得更沉默严肃。
于是几个人什么也没问，就只是默默听从他把外衣套上。
推开门，却发现里面另有天地，这并非单纯的一个房子，而是连接一个山洞的入口，入口是个不知材质，紧锁着的大门。
入口处守着一群羽族人，老人向他们点点头，说：“我打算带几个孩子去看看。”
毕竟是族长命，就算其中有一个人不愿意，却还是被其他人给制止了。
那人说：“毕竟是族中重地，族长私自带人来未免对逝者太过不尊重。”
老人也没理他，旁边有人及时拦住他：“毕竟那么多幼株，说没就没，族长找人来看看情况多正常？再说，你不想知道你家小女儿是怎么死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再说也没规定说外族人不得进入祝植地，你到底反对什么？莫不是，你知道什么？”旁边的人狐疑。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人忍不住骂他一句：“脑子没问题吧？”
“我擦咧，我好心劝你别做蠢事你还骂我，你这人才有毛病！”
老人没理互掐的两只，取下钥匙打开那个紧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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