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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岸灯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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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我特别想你,你在哪里啊?”
  “不要问了,等事情处理好后再说吧。”
  李若慈结束了灵文传书,道:“云流今的确在他们手里。”
  他坐下来,随手拿来一张纸,在上面简略地画了一个地宫图,然后递给裴时和李葚儿,道:“你们先熟悉一下这里,地宫里一共分为十个部分,从一目堂到十目堂,四目堂上有一个通天桥,桥下是一条暗河,河里有成年的黑水蛇,和无息天的不同,这里的黑水蛇是吃人的,所以要小心些。”
  “李公子,他们不会过河拆桥吧?”
  李若慈垂目道:“不知道,但他们过河拆桥的事没少干过,所以我们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李葚儿不解:“退路?”
  “是,我会让矜小雪去安排,顾泠这些年来执着于归离剑是有原因的,在四目堂中,他一直藏着一人,他如果不让我们走,我也不会称了他的心意。”
  李若慈背上剑匣,三人便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了敛夜天。漆黑的大门,月光下盛开着朵朵银莲。
  “谁?”一个黑衣人听到了动静。
  “李若慈。”
  听到这个名字,黑衣人侧头示意旁人进去通报。
  “跟我来。”
  那个黑衣人带着他们穿过亮着幽蓝烛火的通道,来到一个大殿之前。
  大殿空旷,迎接他们的是徐晚。
  李若慈声调毫无变化道:“请去告知顾宗主,剑我已带来,不过在给他剑之前,我要先见到人。”
  徐晚在上面笑了笑:“宗主在四目堂,所以这里就由我来负责。”
  “你?”李若慈冷笑了一声。
  徐晚收敛了笑容道:“三公子是觉得我不配吗?”
  李若慈答非所问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云鹿呢?”
  “云鹿公子不会来见你。”
  “以你的本性,就算我交了剑,你也不会让我们出去。”
  “三公子真是了解我,不过也不一定,这次我是奉命办事,把剑拿出来吧。”
  “你忽略了一件事吧?徐晚,人呢?”
  徐晚抬手击了两下掌,下面立刻有两个黑衣属下把他身后悬着的那块黑布揭开。
  黑布之后,一个人被铁链锁在石壁上。
  石壁上绘着的花纹泛着冷硬的青光,那人低垂着头,头发散开,看起来虚弱至极,全身的重量都依靠身上的铁链支撑。
  “云流今!”李葚儿失声叫道,她想冲上去,中途却被人拦了下来。
  “徐晚,你!”李若慈咬牙切齿。
  “别担心,他还活着。”
  徐晚走到云流今身边,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
  “看看,有人来救你了。”
  云流今面色惨白,咬着唇,一言不发。
  李若慈从背后解下来剑匣,道:“剑我给你,我可以上去了吧?”
  他握着剑匣,一步一步地上了台阶,裴时和李葚儿在他身后跟着,过程一片寂静。
  徐晚伸出手来,李若慈把剑匣交给他,与此同时,裴时化出随虞,斩断了束缚云流今的锁链,云流今失去凭依,跌了下去,李葚儿一把他揽进怀里。
  然而这种接触对于云流今却仿佛一场酷刑。他□□了一声,极力忍着全身地剧痛,嘴唇被咬破了,晕开点点殷红。
  裴时连忙过来,上下检查了一遍云流今的全身,皱眉道:“他全身的骨头都断了。”
  李葚儿有一瞬间呼吸不上来。
  她声音带着无意识的颤抖,低头问怀里的人道:“疼吗?”
  话未落,滚烫的泪水就已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啊?”
  泪水砸到云流今脸庞上,他微微睁开眼睛,勉强道:“我动不了了,你背着我吧,就像以前一样。”
  李葚儿强忍悲痛,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然后轻轻地托住云流今,将他放到了背上。
  云流今将脸埋在她的肩上,低声道:“葚儿姐。”
  那边,李若慈递上剑匣,徐晚满意地接了过去。
  然而,就在徐晚的手碰上黑色剑匣的那一时间,一直面无表情的李若慈却忽然出手,狠狠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下一刻,剑匣被拍开,李若慈从里面握住了归离剑柄。
  徐晚一惊,往旁边闪躲,但黑色的剑刃还是重重地贯穿了他的肩膀。
  李若慈的眼睛是黑色的寒潭之水,带着百尺玄铁,他手一扬,徐晚的肩膀当即被豁穿。
  徐晚疼得面色扭曲,向后退去。下面的属下反应过来,赶忙抽出剑对准了上面的人。
  李若慈不咸不淡地暼了他们一眼,黑色剑气横扫过去,几人当即摔在地上。
  徐晚捂住伤口,为自己止血,冷笑一声,道:“李若慈,你今天别想走。”
  “那就试试吧。”
  外面又跑进来几十个黑衣属下,裴时上前,护着身后的李葚儿,一把剑正面对上了对方铁刃。
  李若慈剑锋再转,直指徐晚命门,旁边十几把剑刺过来,他却避也不避,黑色的眼眸里映出的只有徐晚最后的垂死挣扎。
  徐晚被迫抬手挡住这一击,李若慈却没就此打算放过他,将剑用力下压,身后数十道剑气如期而至。
  疼痛却迟迟未到,他微微侧头,却是裴时来到他身后,与他背对背,将剑气尽数挡下。
  李若慈目光沉沉,看着徐晚,手上继续用力。徐晚受不住,脚下的石板渐渐塌陷,一丝腥甜涌上喉头。眼看徐晚就要命丧于此,此时,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若慈。”


第93章 面具
  李若慈没有抬头。
  一道寒光打过来,他抬剑一挡,徐晚趁此机会退到了下面。
  李若慈嘴角一挑,道:“顾宗主。”
  顾泠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悠然地走了进来,身后仅仅跟着两个属下,对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却又似乎视若无睹,他道:“若慈,你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李若慈反问道:“那要如何?我想要他的命,他会乖乖给我吗?”
  顾泠缓步上前:“你要走,我不为难你。”
  “来的时候我是这么想过,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顾泠眉一动,一阵罡风扫过,逼得李若慈后退几步。李若慈稳住身形,咬牙道:“我杀了徐晚,自会离开。”
  顾泠闻此,轻笑一声,道:“那我们商量一下如何?”
  李若慈没有接话。
  顾泠走到徐晚身边,一掌毫不留情地拍上了其后背,震碎了其五脏六腑。
  这动作又快又狠,在场的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徐晚茫然倒下,张张嘴,不可置信道:“宗主。”
  顾泠却没看他一眼,毫不在意地收回手,道:“现在我杀了他,你可以把剑给我了吗?”
  一阵明显的压迫感自顾泠身上传来,李若慈握剑的手紧了紧,裴时在后面扶住了他的肩膀。
  裴时道:“顾宗主,只怕我们现在把剑给你,小云公子就救不回来了。”
  “云流今是我的手下,我不会见死不救,徐晚私自残害同门,我也已经清理门户,所以剩下的你们不必担心。”
  听闻此话,裴时和李若慈对视一眼,又看向李葚儿,李葚儿轻轻点了点头。
  李若慈点点头,道:“那好。”
  顾泠挥了挥手,对身后的人道:“把他们几个带到五目堂。”
  两个黑衣属下上前一步,道:“请吧。”
  三人就随那两个属下走了出去。进了五目堂,李葚儿轻轻把云流今放在榻上,守在他身边,替他整理耳边凌乱的发丝。她道:“云流今,等一切都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回去。”
  “回哪里?”
  “你说哪里?这次我回去,看到那棵槐树还活着,花都不知道开几轮了。”
  “是吗?”云流今轻轻勾了勾唇角。
  他唇上的颜色都没了,苍白的脸庞反倒衬得他那双黑檀木似的眼睛更加漆黑。李葚儿看的心疼,又道:“我还遇见了白晚晚,她说她特别想你。”
  “她想我?她是不是喜欢我呀?”
  李葚儿泪中带上了笑:“是呀,她一直想着要让家里把她许配给你呢,她如今也长大了,长的也还不错,你们彼此的父母也相识。”
  “我才不娶她,她脾气那么差。”
  说话间,云流今咳了几声,痛得脸色又白了几分,额头多了几抹冷汗。
  李葚儿连忙握住了他的手。
  李若慈走了过来,道:“归离剑对你有用吗?”
  云流今抬头望了他一眼,道:“李若慈,我还没死呢。”
  继而,他又道:“没想到徐晚竟然会把你找来了。”
  “除了徐晚还有谁?”
  “什么?”
  “云鹿他参与其中了吗?不可能只有徐晚一人。”
  “是,我见到了云鹿,不过他还在这里吗?”
  裴时见李若慈微微皱了一下眉,便问道:“这个人怎么了?”
  “他比我晚来这里几年,从始至终,我从未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但他却知道我去了哪里,我手里有什么,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到底是谁?”
  说话间,外面进来一个黑衣人,恭敬道:“三公子,宗主让你过去一趟。”
  李若慈点头:“好。”
  裴时在一旁道:“我陪你去。”
  李若慈看了他一眼,又道了声:“好。”
  黑衣人在前面走引路,两人跟在后面,一片黑暗中走廊曲折幽深,只听的见脚步声与呼吸声,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渗进肺腑。
  裴时小声对李若慈道:“为什么要修地宫,地面上不好么?”
  李若慈无声的笑了笑,道:“暗处的花可经不起太阳的照耀,有一种可能,它会被阳光灼伤,万劫不复,另一种可能,它见多了阳光,就会渴望阳光,再也不能容忍现今的生活,却悲哀的发现,阳光从不会为它停留。”
  裴时有一瞬间似有所触动:“不会为他停留吗?”
  前面那个身影在阴影里隐现,衣袖悄无声息地滑落在转瞬之间。
  “这不是我说的,是顾泠说的,他也曾是无息天的弟子。”
  “那他应该对这番话深有体会。”裴时道。
  传言中顾泠不仅嫉妒谢子衿,还觊觎无息天的掌门之位,那么,他是那个在阳光下成为灰烬的的人,还是那个用尽一生去追逐本不属于自己的阳光的人呢?
  “好了,不说这个了,到了。”
  前面的黑衣人停在了一扇门前,然后默默地退了下去。李若慈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便推开了门。他在敛夜天这么多年,这里却从来没有进来过。
  门内是另一番景象,没有幽蓝的火,四处镶嵌着不易察觉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人卷在里面,宛若情人的手指,温柔的抚摸。
  顾泠就站在中央,带着白色面具的人也在这里,他们身旁是一口石棺,听到声音,顾泠起了抬头。
  李若慈这时才发现白色面具上的黑色花纹像是一个诡异的笑,他道:“云鹿。”
  云鹿回应:“三公子,剑被你们先找到了,不过也算情理之中。”
  “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鹿却未理他,转身对顾泠说:“宗主,可以了。”
  李若慈化出了归离剑,道:“给你们吧。”
  他面色平静地看着云鹿走了过来。
  剑刃是正对着云鹿的,云鹿也没有叫他反过去,只是手指轻触在刃上,两者相接,仿佛久别重逢。
  云鹿的手指继续在上面划过,最终停留在某一处,他笑道:“怎么还不放?”
  “因为我不想把它给你。”
  “事到如今,反悔了?”
  “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记得以前曾与你下棋,当时只觉得你棋艺好,总是在几招之前就已经布好了局,等着我自己走进去。”
  李若慈握着剑,抬起头,隔着面具与云鹿对视。
  他又道:“所以,下一子你打算落在哪里?谢昀?”
  周围的空气一时安静了下来,面具下的人没有反驳。
  他无端地笑了几声,缓缓揭下面具,道:“阿言,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94章 悠悠我心
  “知道我回来的人不过三四个,其中就有你,你看到了我和云流今在一起,所以你觉得剑会在我们手里。你找到了云流今,但发现他不肯给你。你就让徐晚写信给我,但我不在,你便拿到了信,但拿到了,你应该先薛当归才是,毕竟当时是他在协助管理无息天,那封信怎么也不应当先给裴时,你给裴时的原因是因为我在他身边。”
  “还有一点,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
  “原来如此,过程中太多不可预见,不过,现在我是谁也无所谓了。”
  谢昀一手拿面具,一手握着剑身,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生的清明俊秀,原本是一张让人以为心无沟壑的脸,现在看来却不过是一张更实用的面具。
  顾泠沉声问道:“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是为了寻仇来么?”
  谢昀头也不回,笑了一声道:“寻仇?也许开始是这样没错。”
  话落,他用手狠狠的抓住归离剑刃,剑刃割进手掌之间,血当即流了出来,又顺着剑身往下流。
  剑像有了什么感应,细微地鸣了一下,一股剜心剔骨的疼痛立刻传到了李若慈身上。
  李若慈倒吸了一口冷气,剑脱手而出。谢昀手在下面一动不动地握着剑刃,继而手腕一转,剑就落进了他手里。
  “物归原主。”
  他启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裴时挡在李若慈前面,不悦道:“谢昀,你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
  谢昀回身走向石棺。
  顾泠沉默地看着他,在他伸出手的时候,抬手阻拦,却发现谢昀只是轻轻推开了石棺。
  里面人的面容缓缓地露了出来,谢昀一路推开,从额头到胸膛,再到棺板落地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顾泠面露苦涩,轻声叫道:“师兄。”
  裴时听到这个称呼,不由看向棺中那人,一身浅蓝的云纹道袍,是无息天的掌门服。
  “谢掌门?”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在棺中静静地躺着的谢子衿。
  后面的李若慈也有些惊讶。
  谢昀摇了摇头,道:“果然是。”
  顾泠敛了眼里的大半神色,道:“我不问你来的目的,我只问你到底能不能让他活过来。”
  “可以。”
  得到肯定答案,顾泠微微闭了闭眼。
  裴时面色复杂,事到如今,他也隐隐有所明白,人非草木,十几年的师兄弟相处下来,其中所包含的感情,从最开始的亦兄亦友也罢,到最后的不甘心也罢,那段往事是仅仅仰慕与嫉妒几字不够概括的。
  李若慈在他身后小声,道:“裴时,你觉得谢昀到此是单纯为谢子衿吗?”
  裴时如实道:“不知道。”
  两人现在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谢昀隐没隐藏实力还做两说。
  棺里的谢子衿还是十几年前的模样,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顾泠拿法力在维持着,确保尸身不腐。
  记忆中的师兄也是这个样子,一张淡漠不善言辞的脸,十几年,从未改变。
  从小时候的不断追逐,到渐渐的超越,顾泠自认为到最后他没有哪里不如师兄,可师父却还是没有那么在意他,同门也看不见他,他由此记恨上了挡在他之前的那个身影。
  但说实话谢子衿对他没什么不好,甚至还会在私底下给他一些别人得不到的关心。
  可越长大他对这些越厌弃。
  谢子衿却说:“我们是同源之木,不必相争。”
  顾泠听到这里,只想冷笑,谢子衿是不必争,因为一切都已经是他的,无论是师父的疼爱,还是天下人的目光。
  顺理成章地,谢子衿继任掌门,然后,在某一天,遇见了晚风华。人们说,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相配。
  顾泠暗自看着谢子衿,看他仙骨卓然,看他四海无人能相及。
  一次三天会谈上,他认识了罗连招,在对方的眼中,他们看到了彼此的野心昭昭。
  两人一步一步地布下了局,拉着所有人往深渊里走去。
  那夜,罗连招杀了晚风华,顾泠无动于衷地看着血流下莲花石阶,他那一向不怎么动情绪的师兄万分绝望的抱着尸体,痛苦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最终,谢子衿不知对谁轻声说了句:“方敛夜色,此番故人归去。”
  下一刻,拔剑自刎。
  “师兄。”
  顾泠心里怀着一种隐秘的希冀也因那晚谢子衿血的灌溉,从而破土而出。
  师兄,多希望你能看看我。
  很多次,他在梦中回到了无息天,十几岁,还没意识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他跟在大师兄后面,走过白玉桥,例行去拜见师父。
  无息天上云海浩渺,一些人的身影来来去去,看也看不清。只有师兄的淡蓝衣袍在前面若隐若现。
  梦总是到这里,持续不了多久,以师父摔了杯子作为结束。他听见师父痛斥道:“孽障,其心可诛!”
  想到师父,顾泠抬起头,问裴时道:“白长老还好么?”
  裴时想起眼前这人勉强算得上是他半个师叔,便道:“还好。”
  “算起来,我也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了,你回去可以带我问候他一下。”
  “我想他不会想听到的。”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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