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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不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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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斐忽然笑了:“好想认识当初你们那个占卜的兄弟。”
  星隐纳闷:“为什么?”
  “幸亏他让你们来找我,换作别人,我应该已经死了吧。”钟斐想了想,微笑,“也幸亏,涯梓当初联络的是你。既然一切都那么巧,我何必违背命运的安排。”
  冥冥之中,已天定吧。
  明明是高科技金属,却对远古的阵法有着神奇的效果,中间的奥秘谁能说明白的。「如果真有神奇的效果,就停下来,不要再汲取星隐的功法了。」钟斐默念着,摘下金陵醉,挂在星隐的脖子上。
  带着钟斐的体温,星隐细细抚摸。
  “那时,我每天对着封魔镜看你好久,从没见过这颗宝石。”
  “我一直贴身戴着的。”
  “那就对了,你当时一身白衣,真好看。”
  “那是特制的救生服。”
  金陵醉在衣服下面,自然看不到。说起来,刚醒的时候,身上是没衣服的。钟斐想了想,又把疑惑咽下去了,既然星隐说得坦荡,而且又说出了白衣,至少那时的自己衣裳齐整吧。
  回去的路上,天气有春末夏初的微热。
  星隐在小溪里洗了洗手,起身说:“老五他们在秋七弦的屋子里等咱们呢。”
  钟斐好奇:“你们是通过水来传导信息的吗?”
  星隐:“风也可以。”
  果然是龙,没有说心灵感应,已经很客气了。
  钟斐又想起一个问题:“龙生九子,都是有名字的吧。我只记得有一条龙叫睚眦,就是睚眦必报,难道是涯梓?”
  星隐笑着承认:“他最懒,连名字都不取。”
  像秋七弦,是龙的老大,本名囚牛,最喜欢音乐,所以古琴的琴头上会雕刻它的头像——也许是在人间呆的久,他的名字改得最彻底。试想,看着这样一个文文弱弱唇带梅色的乐师,谁能想象他的原形是一条龙呢。
  钟斐琢磨:“你排第三,叫什么。”
  星隐覆在他耳边轻轻说出一个名字:“名字是禁忌,记得不要当众喊我们的名字。”
  钟斐顿时压力大:“那你别告诉我呀。”
  星隐坦然:“是你,就不一样了。”
  龙子之间,虽然生疏,一有消息倒是传得飞快。
  迎在竹屋前的,除了秋七弦、涯梓,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正是占卜的那个兄弟,名傅溪。傅溪目带白翳,原来双目已盲;发簪如一支毛笔,非常特别;姿态闲雅,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钟斐不由得心想:在想象中,龙都是奔放的,没想到还有如此气质的,果然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傅溪开口:“果然是熟悉的气息,多谢你将我唤醒。”
  钟斐汗颜:“我受之有愧。”
  傅溪从袖中拿出一张叠得整齐的方纸,纸质为丝,缕缕清晰,送入钟斐的手中:“这是我为你占的字,应有深意,你且收好。”
  钟斐疑惑打开,眼前一亮:
  只一个字:「水」。  
  这个「水」字写得太好了,飞动如鹤,又如旋风妙雨,恣意洒脱。
  钟斐忍不住赞叹:“好漂亮的字。”
  傅溪微笑:“我想象你的模样,写出了这个字。”
  涯梓探过头来,看了一下,也赞叹说:“说不出为什么,这个字确实像钟斐的感觉。不过,这水字是什么意思?”
  傅溪摇头:“我未能占到更多。”


第22章 不经冬寒,不知春暖
  【第二十二章】  
  神算子也有算不到的东西呀。  
  钟斐收好占字。
  涯梓单纯,心直口快:“听闻老五和三郎为了你争风吃醋,待会儿见了,你别激怒他。老五性情急躁,说不定又会打起来。虽然我们几个制他一个没问题,终究不好。”
  宗陵侯是冲动型性格。  
  可钟斐哪顾得上,当下他只想找到办法,遏制玄黄之力的流逝。
  涯梓察觉他的心不在焉:“别担心,不单是星隐,小牢和老五也一样,他们都会像小牢那样吧。”  
  这么一说,不是更让人担心吗?
  宗陵侯还是强势,表面看,还是没事人一样,一见钟斐,立刻露出痴恋的表情,再看星隐,又变得十分愤怒。幸好秋七弦始终在几人中间周旋,预防忽然的掐架。那几人在商量办法,钟斐也插不上话,气氛压抑,
  他出去散了散心,再回来时,恰听见几句。
  傅溪声音清澈:“唤醒我们的是金陵醉,所以,它现在要拿回这种力量,就是钟斐说的能量源,我猜,这是我们抗拒不了的。”
  秋七弦说:“的确如此,涯梓试过所有办法,除非我们毁掉金陵醉。”
  一直虚弱着沉默的星隐忽然说:“不行!”
  傅溪问:“为什么?”
  星隐只坚持说不行。
  宗陵侯暴躁了:“毁了不是更好吗,我们能平安,钟斐他回不去,自然就留下了。”
  星隐也愤怒:“你什么都不懂,当初若不是我出手及时,钟斐早死在你的烈焰下。现在你还要意气用事,就不考虑钟斐会怎么样吗。对于钟斐来说,金陵醉意味着什么,我们都不清楚,你就贸然下手,你要害死他吗?”
  二人争吵开来,秋七弦及时阻止了。
  洞察力敏锐的傅溪开口:“三郎,钟斐的金陵醉关联着他的性命?别怕,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样。”
  星隐勉强隐瞒住:“我不知道,总之很重要。”
  宗陵侯不耐烦:“不毁就不毁了,万一毁了连累我们怎么办,别总想着从钟斐身上下手。赶紧想别的办法要紧,小牢马上就不行了,三郎你也坚持不了几天。”
  涯梓心直:“你不也被汲取吗?”
  宗陵侯高傲地说:“我不一样,他们功法多弱。”
  傅溪赶紧阻止下一场争执:“行了,三郎老五一个意思,就是不让动钟斐。其实,我还有一个冒险的方法:让小牢进入金陵醉里,或许有转机。”
  进入金陵醉?
  涯梓击掌:“小牢说过,金陵醉的力量让他害怕,但呆在钟斐身边,却意外安心。”
  秋七弦喃喃:“万一,是再一次封印呢?”
  钟斐就去厢房里看小牢,小牢安睡着,眉毛微蹙,呼吸均匀。
  十六岁的相貌,年少轻盈。
  龙的第四子,叫蒲牢,一受刺激,会大声吼叫,声音洪亮。所以,在洪钟上的兽钮,人们雕刻成蒲牢的模样,寄希望于钟声如它雄浑的声音。谁能想到,真实的蒲牢是如此纤细,神经如此脆弱。
  龙子们不是怕玄黄之力消失。
  而是怕消失后,会再度回到封印的可恐境地。
  玄黄之力若是全部消失后,小牢是成为普通的龙,还是永不再醒来?初春,还没绽放就被风打下的蓓蕾,是无法再抽枝的吧?钟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住了小牢的手。
  钟斐聚精会神,将安宁传递给小牢。
  许久,小牢缓缓睁开眼,眸光深幽,定定地看着钟斐,寂寞,难过,无能为力却仍想挣扎——所有复杂的情愫,在对视的一瞬,穿透皮与肉,与钟斐的灵魂相通。这一次,小牢没有暴躁,没有歇斯底里的嘶吼。
  “是你把我们从封印中唤出来的。”
  “我不知道。”
  “我害怕一个人。”小牢喃喃。
  “不会的,我们都在这里。”钟斐握得更紧。
  “让我到那里去吧。”
  “哪里?”
  小牢的眸光定在了钟斐的颈弯以下。这是一种直觉,小牢抗拒着不愿意承认,然而,时间消耗着他,迫他必须做出选择。他当然恨,但被温暖的一瞬,玄黄之力同样被温柔包裹,不再流逝。他最终,屈服于直觉。
  钟斐摘下金陵醉,安静的琥珀色折射出小牢皙白的脸庞。
  “你会一直戴着金陵醉吧。”小牢喃喃。
  “会的。”
  幻化原形,融入金陵醉。
  小牢要成为吃螃蟹的第一人。
  一条龙,怎么能融入一颗小宝石中呢?
  在精心布置之后,众人的注视下,秋七弦尾指一拨,琴音幽幽,高山流水的气韵荡开。虽有一根断弦,丝毫不影响琴色之优雅。曲子极轻柔,沉睡着的小牢露出弯弯的微笑,金钟卦泛出金色光芒,将他笼罩。小牢的人形,在金光中慢慢幻化成了一条龙,盘旋在金陵醉上。
  金陵醉泛出光芒。
  光芒融在一起,龙形渐渐消散,只余一片琥珀色的光芒。
  ……
  三天后。
  星隐越来越虚弱,唇已成黑色。同样被汲取玄黄之力的宗陵侯却很精神,似乎毫无影响。并不是宗陵侯比星隐强,而是数年前,星隐阻止了宗陵侯的攻击,受过一次重创;在唤醒钟斐的那次阵法中,又受到了第二次重创。
  钟斐很着急。
  这天,他与星隐坐在原野上,并坐无言,呼吸沁心的空气,不多时,风拂过,送来漫天沸沸扬扬的紫云英。钟斐拨下发丝上的紫云英,星隐蹭去他脸颊的一点淡紫色的花汁,手指却又轻抚了几下,极温柔,极眷恋。
  “星隐,怎么办?”
  “让我也进入金陵醉吧。”
  “可是小牢进去之后,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一定是呆得安心,才没闹。”
  “万一真的是封印怎么办。”
  “不会的,既然是离你心脏最近的地方,一定是很温暖。”
  将未知交给命运。
  因为和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就无所畏惧。
  “想到与你那么近,可以守护你,我就很期待,别担心,一切会很好。”星隐倾身,温柔地亲了一下钟斐的头发,而后,眼睛慢慢闭上,慢慢地,倒进了钟斐的怀中。
  别无选择。
  钟斐俯视昏迷的人,下定决心。
  夕阳洒落,在秋七弦的古琴声中,沉睡星隐幻化为黑龙,融入了金陵醉中。那一瞬,金陵醉光芒大盛,就像被封魔镜照耀一样。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声,一个机质的声音响起。
  “主人,我醒了。”
  金陵醉被激活了,以星隐的消失为代价。钟斐眸光闪烁,他握住金陵醉,贴近胸口,只感触到自己的心跳声,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恸激荡胸腔。
  星隐和小牢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又三日,宗陵侯要走了。
  在傅溪的明示暗示之下钟斐送了宗陵侯一程,分别时,宗陵侯很不甘心。  
  “他比我好吗?”
  “恰好,先遇到了星隐。”
  “为什么你当初不是向北行,我等了你很久。”
  钟斐恍惚站在原地,过去的一个月,历历在目。倘若当时向北,遇到宗陵侯,会不一样吗——应该会差不多吧,因为,降落时,战舰及金陵醉散发出的热量,激活了九龙封印。如今,再度邂逅,只要有机会,金陵醉必然会汲取属于它自己的能量源。
  只是,会否亲近上某一个人?
  会否因为他,而迟疑,而改变原本的想法?
  钟斐说:“我很庆幸遇到了星隐。”
  宗陵侯的眼眸一黯,神情依旧傲然:“如果遇上我,一切自会不同。我回琛州了,就在琛山,你若有事,可以传信于我。”
  大概不会有事,钟斐:“嗯。”
  宗陵侯强调说:“我的功法比他们强,什么事解决不了就找我。”
  如果说一句挽留的话,宗陵侯一定会留下来,不过钟斐微垂双眸:“一路保重。”
  金陵醉已经激活,接下来,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再造一个战舰。金陵醉掌握着所有的科技,只要有材料,就能实现。当然,需要时间。过去的十年,金陵醉果然做过许多功课,说浮生洲就是最佳的地点,矿产资源丰富,海中亦有所需的元素。
  钟斐述说了想法,傅晞占了一字。
  「隐」。
  傅晞解释:“珠玉潜水,而澜表方圆,是为隐。浮生洲的空名山,或为最佳之地。”
  空名山的确是隐居的绝佳之处,山雄浑,水空灵,古木参天,方圆百里没有人。钟斐特意挑了一处崖壁,筑了一个屋子,出门即悬崖,脚下踩烟霞。钟斐闲暇之际,喜欢站在崖上远望,遥望归鸟回巢。涯梓见了,无意中说「你怎么跟三郎一样,就爱登高远眺?」钟斐握着金陵醉,笑答「也许他蹲在金陵醉里,影响我的喜好。」
  钟斐还会坐在石上修行。
  没错,他开始修炼,他天赋很好,总让涯梓惊讶不已。
  以前是想着,既然不会久呆,修行也是浪费精力。现在,一旦闲下来,心会觉得特别荒凉,无处安放,修行让心无杂念,正好。


第23章 不经冬寒,不知春暖
  【第二十三章】
  钟斐修习的天赋极高,修行一日千里。
  才过两年,竟然超过慕竹,偶尔也能将涯梓逼得出手反击。
  慕竹曾问钟斐秘诀,钟斐也不知道,涯梓笑说:“这需要什么秘诀,我们兄弟全凭天赋。不过,钟斐的修行作风有点像三郎,悟性也像。若不是封魔镜受损,三郎的功法在我们兄弟间数一数二。”
  钟斐心念一动,画了一张地图,让涯梓标出他们封印的大致位置。还别说,封印地点串起来也像一条悠游的游龙。离战舰降落最近的是星隐,难怪他能感知到钟斐的心声。
  想来想去,在解除龙子封印的同时,龙子应该也影响了钟斐。
  所以,修行才会这么容易。
  傅溪和秋七弦极少来,但钟斐知道他们在某个地方默默注视自己。
  涯梓隔一月半月,来一次,来了一定会带红果子和鱼,吃完,一定会对着金陵醉自说自话一番「我一个人好无聊啊」「小牢,我来你,你在里面怎么样,好歹给我托个梦,让我知道你过得潇潇洒洒行不行?」「傅溪不让我总找钟斐,说万一也被吸了就糟糕了。」
  有一天,涯梓突然来访,金陵醉恰好自行探测地形去了。
  涯梓惊讶地说:“它自己会动吗?”
  之前,为了不激发龙子们的恐慌,钟斐让金陵醉在有时保持宝石的模样,不许动,不许发出声音。钟斐不想欺骗,遂将自己是外界而来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给涯梓。涯梓惊讶之余,连连说有趣,就总缠着钟斐说那些事。
  这天涯梓趴在竹床上好奇地问:“为什么我问金陵醉,它就从不答呢?”
  钟斐说:“它是智脑,会自行判断,对于它来说你很危险。”
  涯梓喊冤:“瞎说什么呢,明明对于我们兄弟,它才是最危险的东西,要不是傅溪一直劝阻,他们几个早都上来看个清楚了。”
  看吧,果然龙子害怕它。
  最经常来看钟斐的是慕竹。
  慕竹会指点钟斐的修行,或舞剑助兴,或只是倚在松树下睡觉。早晨来,傍晚回,十分有规律。这天,二人正比试,钟斐一招不慎被击倒在地,慕竹忙过去扶他,青松微动,如有风拂过。
  钟斐忽的笑了:“慕竹,你为何来得如此勤快,这里有什么让你惦记的吗?”
  慕竹大言不惭:“当然是你了。”
  钟斐嗤笑:“继续编,你们过得这么辛苦不都是自找的吗。你既能对别人坦率,何不对他坦率一回呢?”
  慕竹语塞:“你说什么呢?”
  钟斐:“我说什么,你心里还不明白?与其心猿意马,在这里与我练功,还不如过去,和他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过去已过去,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
  慕竹大笑,执扇告辞。青山隐隐松涛阵阵,慕竹悠悠前行,到达一宽阔处,忽然回身,施展轻功,朝一处挥扇。扇锋指处,一松树间,一个灰影闪出,是柳俊悟。
  “你为何跟着我?”慕竹站定。
  “我并非有意,只是奉宗陵侯之命,盯着钟斐。”柳俊悟目视他处。
  “是怕我会害他吗?”
  “只是奉命,我怎么会怀疑你。你若是不喜,我下次回避就是了。”说罢,柳俊悟转身要走。
  慕竹:“站住!”  
  柳俊悟背对着他站定:“我说话算话,绝不打扰你们。”
  万般心思涌上心头,慕竹以食指紧紧地压着扇子,望着柳俊悟的华发,在夕阳下,白色飘散成橘红。最初,因为崩溃,无法面对,所以他说过厌恶纠缠否则永世不见的话。那之后,柳俊悟从不纠缠,匆匆来,匆匆走,也不敢与他面对。
  时间会过去,事情也会过去。
  是啊,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就像十几年前,他也曾这样与柳俊悟告别,第二天,就炸来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彼时,以为永世不再原谅,以为要么终生眷侣要么永世路人。
  原谅?这个词太简单。
  他与柳俊悟之间,并不是原谅或者不原谅能说清的。
  十几年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呼唤过,在唇齿间绕了几十遍,慕竹慢慢地说出:“俊悟,时间尚早,不如喝一杯?”
  柳俊悟蓦然回身,怔怔地看着他。
  寒鸦声起,已是归巢时。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三年弹指一挥间,钟斐轻轻一跃,踩着崖下的雾霭轻盈之上,抵达崖上。金陵醉雀跃地飞来,机质的声音脆如铃铛:「主人,战舰造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钟斐忽然茫然。
  原以为至少要几十年,怎能如此快。
  金陵醉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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