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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龙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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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王爷穷追不舍,可敖棠只是盯着吴秦,直到他饮尽杯中酒,终于抬眼看向自己。
  吴秦嘴唇不厚,算是个薄情的面相,尤其是那么颗泪痣点在眼角,他那双丹凤眼偏偏是极其耐看的,常常让敖棠迷得离不开眼儿,只想就这么看到海枯石烂。
  “城外西凉河渔船上的船家女,卖不光鱼回去是要被家里人用柳条儿抽的。”
  敖棠有条不紊地说着,他看见吴秦一抽嘴角,忙又用喝酒来掩饰。
  “我总是变作一条金鲤常去看他,后来有一日,他那在人间的骗子师父将我打捞上来,是他拼了命想法子将我给放生的。”
  喝到一半的酒被吴秦缓缓放下,他不得不再度看向敖棠,重新审视他说下的这番话。
  是有个师父,当年吴秦从叔叔家逃走后,曾跟在位跛足道士后头行游江湖,后来发现这道士没个法术武功,倒是坑蒙拐骗样样在行,专门干些偷鸡摸狗的营生,有一回那道士用根木叉子刺上来一尾金鲤,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带着那条受伤的金鲤逃走了。
  “那姑娘现今在何处呀,可还曾知道她救下的是小龙王你啊。”阎王爷陡然觉得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吴秦和敖棠相对而坐,都是死死盯着对方不吃菜也不喝酒。
  敖棠苦笑,话都说到这份儿了,可这吴秦依旧毫无所动,看来他是真忘了。为了结束这个话题,敖棠继续对阎王爷胡扯道:“应该不曾吧,我后来再去寻这姑娘,发觉她早就嫁作人妇过上平凡的生活了。”
  “呀,出嫁了那就算了吧。如若哪日这姑娘阳寿尽了,小龙王再来我冥府一趟,我好安排你俩见一面。”
  敖棠放下手里筷子,是彻底没了食欲,但听得对面吴秦猛烈的咳嗽,还有阎王爷的唏嘘感叹。
    
    ☆、第十六回 吴秦醉酒斩情根

  是不是该有个反应?吴秦咳嗽完后就这么想着,好半会儿过去,敖棠又重新拾起筷子狼吞虎咽,吴秦依旧不清楚自己究竟该作甚么反应。
  表示赞同?跟他说的确有这事儿,然后呢……他吴秦该说些甚么?同他讲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还是装作不清楚得样子,就让这件事成为过往云烟,别再深究了吧?
  吴秦最终还是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一口饮尽,甚么话都未曾说。
  只是饭桌上原本融洽的氛围变得异常清冷以及诡谲,不得不让他阎王爷看向身旁两位贵宾,一位只顾着喝酒,另一位只顾着啃猪蹄儿,着实奇怪得很。
  “老吴啊,你都单这么久了不想找个伴儿甚么的?”为了缓解酒桌间的尴尬,阎王爷搜肠刮肚是终于挑起了一个全新话题,将关注点转移到吴秦的终身大事上头来。
  不料对面敖棠听罢,将口中的猪蹄肉儿给喷出,明显是吃噎着了。
  “这么些年没见,你倒是跟月老学会做媒来了?”想撬吴秦的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他又那么尖酸刻薄,于是顺着这个话题对阎王爷道,“怎么,家里三个闺女愁嫁不出去?”
  阎王爷摇头笑道:“倒也不是,就是想替她们物色个好夫婿,我这当爹心里也踏实。”
  “那就带她们再到天上转悠一圈不就行了么,那么多品德兼备的好神仙都住那儿,指不定充个傻装个愣,好夫婿就套到手了呢?”吴秦的酒杯轻轻朝阎王爷手里一碰,阎王爷顿时有些尴尬,吴秦这话原本就是讽他当年在天宫和夫人相遇,后来历经磨难将她带回了冥府,那会儿他的婚事曾一度是轰动三界的劲爆绯闻。
  “你也是的,我好心好意为你着想,你还反过来咬我一口。”阎王爷收回手里的酒杯,很明显并不想同吴秦碰着个杯。“就上回,你同我说起的那位辞镜仙子,我可是听到可靠消息,她就要去给东海龙王家当儿媳妇了,老吴啊,合着你这么些年压根半点进展都没有嘛。”
  吴秦当下一脚踩在阎王爷的脚上,递过去个眼色叫他闭嘴,继而扭头去看对面敖棠的脸色。
  他看见敖棠抓猪蹄儿的爪子一抖,又埋头吃起来。
  “你踩我干甚么啊,我又没说错话,你当年可是口口声声和我聊起那位仙子,说她对你有救命之恩,又说她是多么的清新脱俗雅致美丽,还说你从来就没就过这么漂亮的女神仙呢。”说起这事儿阎王爷就觉得好笑,他的好兄弟吴秦作为修为万年的上仙,居然连个区区一位女神仙都不敢追求。
  吴秦见阎王爷将话给说开了,借着几分酒意干脆破罐子破摔,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呢,几句话哄哄事儿就成了,她没你家那位好骗,再说了,喜欢这种事情,三言两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更何况,最后一厢情愿闹出了笑话,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敖棠见吴秦桌前摆满了七八只酒壶,又见他索性拎来一坛子倒在碗里喝。
  “我呢,从那天跪在清霞观门前开始,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她抱着我,还有她那一对红耳坠,我就想啊,这谁啊这是,真漂亮啊,莫非是神仙吧?”
  桌上吴秦跟阎王爷笑作一团,敖棠呆呆抓着猪蹄儿,见他两颊烧起绯红,继续道:“后来,她姐姐死了,那段时间她特别伤心,就留在终南山每日教我练武读书,那会儿我还小,可是后来也没少见女神仙啊,就是打心眼里觉得没她好看,没她有气质,没她有感觉。”
  “这个我懂,我第一回见到我家夫人也是这种感觉,反正除了她谁都不行!”酒过三巡,阎王爷的姿态有些忸怩,一手强撑着脑袋听吴秦吹道。
  “这些年来她为了她姐姐的事一直奔波忙碌,每月只有那么一日会来终南山,不是来见我的,可我发现啊,每当日子快到了那天,我就既紧张又欢喜,一定要找准个时机同她讲几句话,以前是请教她经书上的问题,现在呢,她还说要我改日为她画一幅丹青呢。”
  手中的猪蹄儿掉落,敖棠怔怔看着吴秦跟打开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讲述着这些年来对辞镜的爱慕,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缩成了一个硬核,被失落和难过填满整个心房。
  也许从一开始,他敖棠在吴秦的生命,就只能扮演着永远被遗忘的角色。
  他还以为,那晚吴秦没有回答自己到底记不得,只是脑子迟钝而已,可现在看来,他没有回答就代表着不记得了,明明这样简单的道理,敖棠却还心存侥幸到现在,是不是真的太傻了?
  见阎王爷早就醉倒桌肚底下打起鼾来,而吴秦只是一手抵在额头,红着脸,闭着眼,嘴角却是上扬的。
  敖棠默默离开饭桌,回到大堂,在一堆册子簿子里终于不停地翻找着尤二爷的名字,泪珠儿一滴滴洒在纸上,他抬手抹去,不登时又流下,就跟决堤的河坝,他还以为眼泪这种东西是可以控制的呢。他从小就是阿爹阿娘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向来都是有求必应一呼百应,可他除却贪吃点,本性并不坏,万年前他散去一身修为救下吴秦,是他至今闯下最大的祸事,他从未想过要吴秦日后来报甚么恩情,他只是喜欢吴秦,从他还是个凡人时将自己救下那刻伊始,敖棠就想为他做点事情,想陪在他身边每天看日出日落,想偶尔闯点小祸让他生气,然后看他怒不可揭的样子心里暗暗欢喜,可是,当看到吴秦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谁的时候,而那个答案不是自己,敖棠就觉得难过,觉得可惜。
  夜幕里那盏纸灯笼依旧高高悬挂着,角落里站着的吴秦眼前略有些晃荡,可他神志是清晰的,方才说的那些话也是真心的。吴秦思前想后过,敖棠对自己的确是有恩,可这恩情不能等同于爱情,他对辞镜那才叫喜欢,他这辈子也认定了哪怕这份感情永远只能在阴影下不见天日,可这万年来他为她笑过,哭过,叹过,这些统统都是美好的回忆,是存在着的事实,是极具意义的感情。
  吴秦心想他应该算是回应过敖棠了吧,从在尤府他冲进来对自己吼的那一刻,他其实问得并不是记不记得,而是喜欢不喜欢。
  吴秦当然不喜欢,同他短短几日的相处哪里能抵得上几万年的思慕,吴秦这点数还是有的。
  远远瞧见敖棠终于在司命簿上找到尤二爷的名字,然后大笔将其划去,吴秦这才跌跌撞撞走来。
  “走吧。”吴秦照旧拎着敖棠腰间的白玉带,被敖棠连扯带拽松开来。
  吴秦见这小子哭得通红的眼镜瞪向自己,问道:“刚才那番话,是你喝酒说的醉话对吧。”
  “我没喝醉。”吴秦转过身去,冷冷道。
  “你喝了那么多酒……还说没醉。”敖棠不依不饶道。
  “我喝不喝醉都一样,都一样懂吗?”吴秦算是彻底失去了耐心,提高音量对敖棠喊道,“你这些日子跟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当年你救我的事情讨个说法么,我刚才也说了,我从始至终都只爱辞镜,敖棠,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不明白。”敖棠摇头,伴随着一串泪珠儿掉落。
  “你之于我,只有恩情,再无其他。”吴秦心想这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儿,索性就抹开面子跟他把话讲开了,“你年纪还小,心气儿高,喜欢谁这是你的事,可不能左右我的感情懂吗?”
  吴秦伸手替敖棠擦干净泪珠儿,又柔声道:“你阿娘,那日离开终南山前曾单独找我谈过话,她跟我说了这些年你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可是敖棠你要清楚,你是南海龙王家的儿子,未来南海的储君,将来你是要娶妻生子继承王位的。”
  敖棠阿娘临走行特地嘱咐的吴秦,解铃还需系铃人,她希望吴秦可以彻底让敖棠断了这念想,回到南海好好生活。
  吴秦也清楚,自己不过是一介散仙,随随便便乐得逍遥,可敖棠身上的重担注定让他与众不同,这不是儿戏。
  “等哪日你若是想通了这个道理,我便放你回南海,现今若你还是不能明白,大可跟在我身后在修行些时日,你看这样如何?”吴秦双手拍在敖棠的肩膀上,希望他可以振作起来,“眼下最打紧的是带尤二爷去东王公那儿报到,好将太上老君这番事彻底了断,可还懂?”
  漆黑的地府内,前方是一片昏暗看不到尽头,敖棠停下脚步,对着走在前头的吴秦喊道:“你给我站住。”他气得浑身发抖,恼羞成怒,连接下来的话儿都带着颤音,“你说,我之于你,只有恩情,那么今日我便是要向你讨要当年那份恩情呢!”
  吴秦没有转身,沉声问他:“你想要我如何还你这份恩情?”
  “要么,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要么,现在就拿你的命来,抵我这万年来受的苦。”
  
    
    ☆、第十七回 东华紫府遇情敌

  吴秦想了想,这天上地下还真没几个神仙妖魔能取自己性命的。
  其实敖棠这个要求并不无理,谁叫他万年前救了他吴秦呢。可吴秦就是想不通这个理儿,他跪在清霞观门前的雪地本就打算去赴死的,他没想过会活下来,那这小子凭甚么改他的命格,还是之前在尤府那句话,他吴秦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想要他的命也不是不行。
  “将那尤二爷送去东王公后,届时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吴秦始终没去后头敖棠的神情,不用说他也清楚,肯定哭得一塌糊涂。吴秦不喜欢看谁哭,不然他自个儿心里也乱糟糟的,更何况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吴秦上回流眼泪是甚么日子已经记不得了。
  来到人间尤府,那尤二爷已是在家门前摆设香案扫地焚香,见二位前来,忙上前拜了几拜,早前他按照听吴秦的吩咐,将府内家眷一概遣散,经年攒下的银子也都救济给了穷苦百姓,自己只带着几本经书同吴秦敖棠一道去了东华紫府。
  但凡成仙的,无论官阶大小法力多少,反正想上天的,男者就得去拜见东王公,女者便去昆仑墟的西王母那儿,这两位神仙是掌管所有神仙的籍贯,没有他们的点头肯定,是不可能在天界混下去的。
  吴秦总共也没见过东王君几回,除却自己历劫成仙那一日给东王君磕了三个头,其余的皆是在天宫举办的重大宴会上,略略在宾客席里领略过东王君的风采,听说他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在自家后院里跟自己对弈,前段时间还出了本有关下棋的集大成之作,搞得天宫上下他的书是一票难求,更有头脑发热的女仙,不远万里赶来就为了求得东王公的亲笔签名,在他家门口排上几天几夜的长队也不辞辛苦。
  吴秦也同小师妹借来看过那本书,写得花里胡哨的,有关围棋的感悟少得可怜,多得是什么世间大道万物真理,后来吴秦琢磨了下,为甚么这种写得不伦不类的书都能热卖,究其背后原因,是因为东王公他老人家长得帅。
  东华紫府朱漆大门前照例一条长队排至天边,吴秦带着敖棠和尤卿站在边儿上发愁,之前吴秦渡了点仙气给尤卿,跟他大致讲了讲天界的秩序伦常,跟他将这会儿他们准备求见的东王公是掌管男神仙户籍的老前辈,而当尤二爷看见这条声势浩大的队伍时,不禁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亲娘嘞,这天上男神仙怎么长得个个都跟姑娘似的。”
  吴秦和敖棠均是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在云海里。
  按照队伍的进程,吴秦心想若是也排个队估计能等到地老天荒,可他若是带着敖棠尤卿插队,就怕这群冲动的女仙官儿们将他们仨儿朝死里打。
  “敖棠。”吴秦下意识去抓敖棠的爪子,被他一个激灵立刻躲过,只警惕地将吴秦看着。
  吴秦知道这家伙从地府里出来就一直在跟自己怄气,跟自己说话也是爱理不理,就睁着俩儿核桃肿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待会儿我变作东王公的样儿将这群仙子给引走,你好趁机带着尤二爷去东王公那儿报个道,若是在大堂内见不着他,肯定就是在后院里下棋,清楚了吗?”
  吴秦这厢好声好气跟他说着,没想到他居然一个冷笑,那模样儿顶顶像吴秦冷嘲热讽起来的神情,道:“你整天除了变男变女的还会点其他的么?”
  吴秦先是一愣,也没想到敖棠会跟自己来这一出,忙又从袖子里抽出折扇劈头就要打下。
  “打打打,朝这里打,一扇子打死我算了!”敖棠一发狠,迎着吴秦的扇子拿眼瞪过去,好在尤卿出面横在他俩面前,这才阻止了这场冲突的发生。
  方才吴秦拿扇子的手是左手,也是他觉得手腕一阵刺痛,才瞥见先前被蛇精咬的地方结了血淤,上头青肿一片。
  也就几日的光景,伤口变得这么大,吴秦隐约觉着自己莫不是中了蛇毒?
  尤二爷已经拉着敖棠朝紫府门前走去,吴秦没来得及多想,忙将扇子收起,努力回想东王公的模样,力求就算不能完全一样,至少也要神似。
  果不其然,队伍里先是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就有女仙声嘶力竭道:“是东华帝君啊!”
  于是,吴秦在他的有生之年亲眼目睹了被一群仙女们追逐的场面——着实堪称壮烈。
  先是绕着紫府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卖力跑了一圈,吴秦这才气喘喘来到后墙一个起跳,边起纵身起跳翻墙时,顺道听得墙内的说话声。
  “也不过是同她逢场作戏,还不是家父逼我逼得紧,咱们家本来就欠昆仑墟一个恩情,如今就当还了去吧。”
  落地时吴秦忽然觉得一阵晕眩,脚下打滑,整个身子跌进东王公家的后花园里头,好不容易爬出来时,但见着不远处树下坐着的一脸惊愕的东王公,以及对面同样惊讶脸的玄衣男子。
  吴秦心想着这位男子似乎在哪儿见过,可眼下他脑袋那股晕乎乎的感觉还未消失,待到视线终于恢复清楚,敖棠同尤卿也从屋里走出。
  东王公先是将手中棋子落下,接着对花丛里的吴秦道:“你是清霞观的吴秦吧。”
  吴秦赔笑,忙应声说“是是是”。
  “倒有些年没见过你了。”见对面男子棋子已落,东王公将那颗棋子不断在指间婆娑,“兜率宫那儿已经同我打过招呼了,你带他走吧。”
  吴秦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先是朝东王公行了个礼,继而对着树下这名玄衣男子发愣。
  相传东华紫府少阳君前世乃是海神,也因此他同四海的龙王分外亲切,而此刻坐在他对面的这名男子,头上有着跟敖棠同样的犄角,不过气质姿态不知高上敖棠几辈。
  “东海龙太子敖洲,你们俩应该差不多岁数吧。”关于万年以上的神仙,东王公似乎不大乐意去算他们的年纪。
  “我大伯家后院的珊瑚丛里,神仙姐姐和我堂兄坐在亭子里嘴对嘴亲过呢。”
  “……据说双方也都见过各自家长,正筹备嫁妆彩礼呢。”
  敖棠的这两句首先在吴秦耳旁回想,他心一塌,终于是知道,站在面前的男子,正是东海的
  龙太子,辞镜未来的夫婿。
  吴秦想,如若他提早知晓敖洲会在此地,他刚才就不翻墙了。
  “吴兄,听闻敖棠在你那处修炼,想必这些时日让你费心了,我代他爹娘向你道声谢,以后也请多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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