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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海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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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算好的一步棋,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他走了一段路,就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
  “爹。”景琛缩着脑袋,站在他父亲面前,不敢抬头。
  “跪下。”
  景琛犹豫片刻,缓缓地跪了下去。
  “告诉父亲,你三叔的遗物,被你藏哪儿了?”
  威严的,极具压迫性的语气,景琛有些发抖,他很清楚,逃不过了。
  “孩儿,孩儿,将,将它下葬了。”
  “撒谎!”
  景岳一拍桌子,站起来,走到景琛面前,呵斥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爹。”景琛轻唤,目光有些躲闪,景岳看着儿子红肿的眼睛,态度忽然就软了下来,毕竟是养育了这么多年的亲骨肉,哪里舍得他委屈?
  “孩子,告诉父亲,到底怎么了?”景岳试图哄他,也跪在他面前,道,“听话,说呀。”
  景琛偷偷看了眼父亲身后,一脸担忧的大哥和卫冉,哆嗦了几下,开口道:“我,不想说。”
  “啪!”景岳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直打得景琛眼冒金星,滚倒在地。
  “孽障!”这位一向自诩稳重的家主,终于达到了愤怒的顶峰,可他却又是哭了,将人揽在怀里,重重地锤了几拳,“我怎么就生了你?怎么就生了你!”
  “爹,孩儿知错了,知错了。”景琛也嚎啕大哭着,“疼,疼啊,爹。”
  景岳掐着他的脸,老泪纵横:“孩子,听爹的话,咱们回家,你忘了他,好不好?好不好?”
  “我想知道真相。”
  “去他|娘|的真相!”景岳大喝一声,“邹家害死了你三叔,单凭这件事,我都不可能答应,你乖乖听话,就还是爹爹的儿子!”
  “二弟,点个头吧。”
  “阿琛,听景伯伯的话吧。”
  景琛忽然笑起来,邹静恒,你听到了吗,他们一个个,都在叫我服软,你说我是肯还是不肯?我要是应了,你会后悔吗?
  “他不爱你了,阿琛,点个头吧。”
  卫冉的话,将景琛最后的幻想击的粉碎,也对,他不会知道的,也不会挽留的,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这上天太狠心。
  景琛终于明白,为什么邹睿一直强调说,秘密进了棺材,就不要去掀它,因为你即使挖坟掘墓,都不可能知道它活的样子了。
  “好。”
  景琛终是点了头,服了软,景岳欣慰地拍拍他的背,然而刚一碰,人就倒了下去。


第50章 清醒
  景氏很快就撤出了北邙,回去了沧浪。可是景琛却病了一路,到家都不见好转,王夫人几乎每天寸步不离地守着,日日夜夜,心疼得睡不着觉。景岳以水土不服为由,糊弄了她,景云亦是心中有愧,不敢与母亲独处,生怕被这个聪慧的女子瞧出什么古怪来。那天的事情,在场的四人,除了神志不清的景琛,谁都没有提,谁都不敢提。
  卫冉来看望过友人几次,带了些他爱吃的点心,可每每都放到坏,毫无动静。
  “阿琛,我帮你盯着邹家的动向了,你快些好起来,我再与你细说。”卫冉附在友人的耳边,柔声哄着,他不指望景琛能听到,但说出来,却能让自己,稍稍好受些。
  “对不起。”他喃喃着,“小时候,你总是帮我打架,替我出头,可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景琛的呼吸很浅,眼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即将醒来,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卫冉知道,他还被困在梦里,挣扎着,没有回来的意思。
  “阿琛,我先走了。”卫冉略带沮丧地站起身来,悄然离去。
  北邙在老太爷去世的第三个月,突然开始下大雪,声势之浩大,仿佛要活活淹没整个世间。摧枯拉朽的山风呼啸,拍打着厚重的院门,倍感压抑。
  邹静恒正坐在屋里,处理着他的事务,突如其来的大雪势必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他必须做好万全之策。这是他成为家主以来的第一个考验,能否赢得声望,在此一举。
  肥肥壮壮的白虎趴在他脚下,眯着眼睛,打着盹儿,偶尔翻个身,就压到了邹静恒的脚背。软软的触感传来,青年人不由地微笑:“肉肉,去远一点的地方睡。”
  白虎打了个滚儿,反而挨得更近了,它将身子盘起来,抱着邹静恒的小腿,轻轻啃咬。邹静恒轻笑,弯下腰想去抱它,忽然手一顿,以前,他是不是也这样抱过一个人?
  “景琛。”邹静恒念叨着这个名字,他记得这个人,也记得与这个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可是为什么,偏偏只剩怀念?
  邹静恒想起景琛的眼神,景琛的笑容,景琛的背影,最终也只是得出一个结论——他应该很喜欢自己吧,可惜了,他们终是要分道扬镳的。
  他站起身来,不经意地抬了个头,却发现窗外有个人影,白茫茫,轻飘飘。
  “谁在外头?”
  他问,未有人应答。他奇怪,披上外衣,准备出门一看。
  “宝宝。”
  邹静恒僵在了原地,谁,在这么叫他?除了姐姐,还有谁?
  “哪位?”他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我姓裴。”那个影子温柔地说道,“你以前给我上过香,还记得吗?”
  邹静恒蹙眉:“记得。”罗刹木明明已经与四叔公一同烧毁,为何这人的魂魄还会回来?还是在这个时候?
  “敢问先生何事找我?”
  “来看看你。”
  那个白影悄无声息地穿过窗户,飘到邹静恒面前,仍然是去世之前的模样,眉眼宽和而慈爱。
  “先生,为何要来看我?”邹静恒奇怪,“这么久了,都未曾去投胎么?”
  裴旻笑着:“我答应过一个公子,会保佑他的。”
  邹静恒第一个念头就是景琛,但下一刻,裴旻便化作了一团白雾,四周的景象迅速化开,恍惚间,仿佛有什么东西重新从心底钻出芽来,疯狂生长,遍体鳞伤。
  “恒儿,把它吃了。”
  “好。”
  邹静恒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怀疑,面对这个即将老去的至亲。他甚至没有问,他的太|祖爷爷,给他吃的是什么,仅仅因为老人家说,这是为你好。对啊,都是为他好,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么?更何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但邹静恒忘了,为你好的意思,是保护你不受伤害,单单是你而已,至于其他人,就不在考虑范围内,即使你视为珍宝,即使你捧在手心,捂在心口,都不可能了。
  “阿琛。”邹静恒怔怔地流下泪来,他怎么能忘了他们的感情,怎么能说出那种残忍的话?他的爱人,该是多么绝望和痛苦?
  “恒儿,不要恨太|祖爷爷,你以后就是邹家的家主了,要以大局为重,你要知道,只有拥有权力,才配得到想要的东西,人也好,物也罢,不过如此。”邹睿临终前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他的耳侧,邹静恒抹了抹脸,披上蓑衣,冒着风雪就出了门。
  李瑭仍在熟睡,李敏坐在床头,握着小勺,一口一口地给他喂着药。她喃喃着:“小塘,不要怪姐姐,你好好睡,等过了这段时间,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不要给他吃了!”邹静恒忽然闯进来,一把拍掉了李敏手里的药碗,摔得粉碎,“李敏,随我过来!”
  李敏看着眼眶发红的邹静恒,试探着:“公子?”
  “把阿塘叫起来吧,我有事要拜托他。”邹静恒压抑了许久,却仍然听的出哽咽声,“快一点,这是命令。”
  李敏往前走了一步,拂去他衣肩的残雪:“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吧?”
  “没有。”
  “我爹娘呢?”
  “我让段罄支开他们了。”
  李敏顿了顿,垂首道:“好,我明天就让小塘去找你。”
  邹静恒侧过身,走到床前,看了眼沉沉睡着的李瑭,强烈的悔恨感再次袭来。
  “太|祖爷爷吩咐你的?”
  “对,怕出意外。”
  李瑭不过十六出头,性子急,却十分耿直,若是他从中搅和,估计景琛就不会轻易地被气走,景平之死,也不会被卡的这么巧,让邹静恒得以暂时保全自己和整个家族。说到底,邹睿就是利用了景氏一族,重情义,轻世俗这一点,他死之前都在赌,他赌景岳不会真舍得自己的儿子,赌景琛不会背弃曾经的誓言,所以他选择让这个孩子独自去背负后果。他成功了,至少,他的目的达成了。
  “恒儿,太|祖爷爷是为你好。”
  邹静恒冷冷地笑着,无法克制地流着泪,他想到景云的那句,你们邹家人,真是狠心。景琛的这位大哥聪明,恐怕早就猜出其中的缘由,只可惜,当时的自己都忘了。
  “明天,最迟傍晚,我要见到从前的李瑭。”邹静恒冷言吩咐下去,既然都是狠心人了,不妨再狠些。
  “是。”李敏点头,似有千斤重。
  次日,邹静恒将厚厚的一叠信交到李瑭手里,让这个孩子去沧浪一趟。
  “给景公子?”苏醒过来的李瑭一头雾水,他睡了这么多天,什么都不清楚,李敏给他喝的药,会给人造成幻象,以为自己仍然生活着,所以李瑭天真地以为,只是今天公子终于要给他活干了。
  “交到阿琛手上,记着,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念完。以后留在那里,替我盯着他,我处理完大雪的事情就来。”
  来不及过多地交代,甚至连半点寒暄都没有,邹静恒只能忍下全部的焦躁,温言嘱咐着。李瑭总觉得公子不对劲,但他没有细究,只认为做了家主,便有了担当,气质也不同了。
  “嗯,属下遵命!”既然如此,他也要有做个合格的随从的觉悟了。
  “去吧去吧,有任何事及时通知我,我让你姐姐派几个下手随时与你联系。”邹静恒碎碎念着,像极了一个即将送儿子远游的老母亲,李瑭轻笑:“放心吧,公子,我哪怕被打死,都会一直跟着他的。”
  “好好好,那你快去吧。”
  “好嘞!”
  李瑭高高兴兴走了,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但邹静恒别无他法,谁让现在,只有这个孩子,可以托付呢?


第51章 病
  这一天,一直毫无动静的景琛,突然醒了过来,对着他母亲说:“娘,我想喝粥。”。
  王夫人喜极而泣,赶忙吩咐下去,整个景家都在庆幸,还好,还好。卫冉也闻讯赶来,景氏几个兄弟姊妹都守着,甚至连小小的景禹都不闹了,趴在金采儿怀里,紧紧地盯着他二叔,圆圆的眼里满满都是担忧。
  景琛没有说话,只扫了一眼众人,他父亲站在人群背后,默默的注视着他,很温和,很憔悴,大概是真的伤心伤神。他一口一口地喝碗粥,又重新躺下来,喃喃着:“娘,我再睡一会儿。”
  “好好,你睡,娘守着你。”王夫人握着儿子冰冷的手,安抚着,可是到了后半夜,景琛就开始剧烈地抽搐,满地打滚,不停地哭喊着:“娘,疼啊,疼!”
  王夫人的心都要碎了,抱着她的孩子,一遍一遍地喊着,琛琛,琛琛。景岳连夜请来沧浪最好的大夫,可是步履蹒跚的老人家只看了一眼,就摇摇头:“某,无能为力。”
  王夫人当场昏了过去,景岳也是急得冷汗连连,瘫坐在地上,一片空白。枫桥安慰着不知所措的景婷,尚且年幼的明月抱着她母亲,不敢出声。这个时候,卫冲得了消息,着急地赶来,看了眼屋子里的情况,一把拉住正忙里忙外的景云,道:“云儿,快去秭归,请你晏世叔过来!”
  听到秭归两个字的景岳也立刻哆嗦着爬起来,道:“对,还有昌平!昌平一定有办法!”
  卫冲连忙按住他,叫道:“我的老大哥,你可保重自己!”说罢,他就转身对着儿子道,“小冉,跟着你景大哥,天黑之前务必将人带来!”
  “是,父亲!”卫冉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踏着剑就随着景云直奔秭归。
  秭归晏家,与沧浪景氏同属一脉,百余年前,晏家先祖为躲避灾祸,举族迁移,在淮水一畔扎根。现任家主晏容,字昌平,乃是一奇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中可平人事,可谓四海第一术师。但从来喜欢游历,不拘小节,景岳很少能见到他。不过去年开始,因为儿子晏渠即将佩剑,便留在家中,多番教导。现在,这位晏世叔就成了景氏唯一的希望,景云和卫冉不敢怠慢,紧赶慢赶奔到秭归,将人请了过来。
  一进景氏的大门,晏容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只见一抹苍绿的身影,提着个半大的少年,一晃就钻进了屋。
  景岳急急迎上来,来不及寒暄,晏容上前一看,景琛血色全无,嘴唇发紫,仿佛在大雪里冻了一夜,浑身冰凉。
  “非白大哥,阿琛的症状持续多久了?”晏容蹙眉问道。
  “半个多月前开始昏睡,昨天醒了一会儿要喝粥,后来就痛,一直到刚才没力气了,才停下来。”
  “只有这么多?”晏容满是疑惑,“前面没有了?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漏了什么?”
  “二哥先前病过一次的!”一旁景婷忽然叫起来,“可是他只睡了两天,大夫来看过一次,扎过针就好了。我以为他没事了,但从北邙回来,二哥就没醒过!”
  “什么时候病的,我怎么不知道?”景岳吃惊地看向女儿,景婷撇撇嘴:“就是出发前和你吵架的那次啊!你和大哥都忙呢,都不知道!”
  景岳沉默了,晏容吩咐道:“小渠,带哥哥姐姐们先出去。”
  一旁捂着耳朵的少年小声回应:“是,爹。”
  景婷不解:“晏叔叔,我二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们都要出去?”
  “放心,晏叔叔会保住他的。”晏容摇摇头,扫了扫周围,指着卫冉说道,“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嗯。”卫冉握紧青杏的剑柄,眼神坚定而忠诚。
  晏容等人都离开了,封住四周的所有的空隙,对着景岳说道:“景大哥,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在沧浪江驱鬼的事情么?”
  “记得。”景岳哪里敢忘记,屠尽违逆之人的那个夏天,沧浪江如同一片死水,鬼气汹涌,令人胆寒。
  “我怀疑,有个恶灵在琛琛的身边。”晏容此话一出,卫冉顿时吓住了:“什么?”
  要知道,恶灵这种东西贪食生魂,一旦被它盯上,势必吞其心神,非死即残,无法挽救。
  晏容摇摇头:“恶灵不一定啃噬魂魄,也可能只是想要具肉体,比如水鬼之类。总之,我要先试着能不能找到气息,景大哥你助阵,卫小兄弟护法吧!”
  “好。”二人齐齐点头。
  角落里的桃花忽然剑芒大作,“嗖——”地一声,袭向卫冉,青杏出鞘,生生拦下这一招,“铛——”,双剑迸出火花,青杏拦腰而断,桃花却稳稳地立在了床头。
  卫冉胸口一痛,吐出一口血来,晏容立即缚住桃花,却见层层咒文间,闪现出一个清瘦的人影。
  “景岳,天下异动将始,北邙大雪便是先兆,且去风海山一探究竟,景琛会在出发前醒来,莫要惊动他。”
  一个悠远的声音传来,仿佛跨越了数百年的光阴,景岳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谨遵恩祖教诲。”
  他逐字逐句地念着,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卫冉不解,想去询问,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那飘渺的人影笑道:“孩子,你很聪明,但现在,不是质问我的时候。快些去准备,枫晚桥的桥洞底下,埋了个好东西,比你的青杏好使多了。”
  卫冉的喉结上下移动,挣扎着要说些什么,他看了看左右,景岳仍然垂首跪着,晏容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
  那人影飘向景琛,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可惜,差一点你就是我的了。但仔细想想,又对不起他,算了,若是见到他,替我问声好,就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卫冉恍惚中,只觉人仿佛在云雾间游走,一刹那,便直直坠落,濒临死亡的痛苦让他尖叫起来。
  “小冉。”
  出现在卫冉眼前的,是景琛那张欠揍的笑脸。
  “阿琛?”
  卫冉惊惧,一动身子,就发现自个儿躺在地上,枕着青杏和桃花,满身灰尘。
  “哎!”景琛一如既往地笑着,嘴角的酒窝都比从前深一些,卫冉赶忙爬起来,问道:“你怎么样,好些了么?”
  “好很多了。”景琛裹着他的被子,笑道,“我做了个特别特别长的梦,梦见我变成了丑八怪,所有人都要杀死我。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躲到了一口大鼎里,才没有死。”
  卫冉轻笑:“你他妈要吓死我了!”
  “哈哈,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景琛笑着,“我想喝粥,多打点蛋花,少放点葱。”
  “好,我去给你弄。”卫冉将桃花放在景琛床头,“你歇会儿,我去告诉景伯伯他们。”
  “他们都知道啊!”景琛坏笑,“你睡得特别沉,我就没让人吵你。”
  卫冉摩挲着青杏,笑道:“你都不叫我让人看我笑话么?”
  “因为难得嘛!”景琛笑着,将人往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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