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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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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当时还说等你画完了,就把这片雪竹林送回与凉山呢,结果到现在都没还!”剪银化回人形,却还在赌气,鼓着脸指责道。
  “不还了。”雾年温柔地亲吻他的唇角,“竹林和蛇都不还了。”
  剪银红着脸咬了回去。
  一缕春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间,温柔地挽起了画案上素白薄纸边的题字——
  星河浮雪色,天地共剪银。
  番外:稚友(上)
  绵枝又与人打架了,青着嘴角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再和人打架了么……”母亲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心疼地掉泪。
  小绵枝嘶着气,不服道:“是他们先动的手!”
  母亲嗔怪地瞥他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别人轻易敢来动你么?”
  那时的绵枝年纪虽小,但打起架来已是狠劲十足,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像是不怕疼,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即使被打得头破血流,也定要从对手身上咬下一块肉来,那些娇贵得不得了的小少爷们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可他又不是无故出手伤人!明明是那些人先说、说……
  那些话绵枝不愿让母亲知道,只撅着嘴赌气不语。
  他不说,母亲却也是明白的,叹了口气道:“别人说什么便让他们说去吧,我们问心无愧,过好自己的就好了。”
  “那怎么行!”绵枝急了,顾不上嘴角的伤,“我就是要让他们闭嘴!说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
  母亲红着眼眶摇摇头,收拾好药盒走开了。
  绵枝的母亲原是宗室长房正妻的侍女,却在某一日被长房临幸了。原本理应抬他母亲入室,但正妻身份尊贵却善妒,搬出了她那一族老祖宗的规制,说是宗族子弟在正妻诞下嫡子前不可宠幸她人。
  长房本是最有希望继任族长的,自然不愿因为此事坏了名声,便将这一切撇得一干二净。绵枝的母亲成了勾引主夫的狐媚子,而绵枝也成了没名没分的野孩子。
  他们被逐出了宗室,所有积蓄只换了一间偏僻的破茅屋。绵枝的母亲幼年便被买进府里,在外早已没了亲眷,此刻也只得靠着些医术和绣活勉强养活孩子。
  起初,长房心中有愧,每月都派人给他们送来银钱衣物,但母亲一分未要过,绵枝也从未视那薄幸人为父,后来便索性作罢。
  失了长房那一丁点儿的照拂,母子二人彻底成了族内笑谈,恶意多、同情少,日子过得自然不好。
  若只是可怜地苟活度日也罢,偏偏绵枝性子不知像了谁,刚烈得很,天赋根骨又极佳,四五岁便已能化形,把母亲教他的那些身形术法学得融会贯通,更是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绵枝那厉害的拳脚功夫也并非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从挨打到打人,整整摸爬滚打了两年,最后竟成了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小霸王。
  这些事上母亲鲜少管束他,儿子欺负人也总好过被别人欺负,况且她清楚自家孩子的心性,只在绵枝受伤时红着眼规劝几句。
  说起来,母亲还曾找了神巫替绵枝算过命。神巫说他这辈子命途坎坷,但够硬朗,好事都在后面等着他。母亲便常拿这个宽慰他,但绵枝从未放在心上,只觉得这是诓骗银钱的讨喜话儿。
  他向来是不信命的,出身无法改变,去路却定要由他亲自走出来。他已想好,再过几年,等他再长大些,便带着母亲离开,找个山灵水秀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惜世事不遂人愿,没过多久,绵枝闯了祸。
  他为了保护一只越了族界的狐妖,打伤了三位宗室子弟。
  说起来,这几位还都是绵枝血缘上的堂弟,此刻却为了讨好长房正妻,咄咄逼人地要抓他去问罪。新仇旧恨,借着这个由头来势汹汹,母亲四处求人,忧急交加后一病不起,最终也没能留住。
  母亲病逝后,绵枝彻底与宗族决裂,一个人来到了与凉山。
  那段时日他浑浑噩噩,不知白昼黑天,亦不问死生冤仇,只想把这些乌糟事儿从命里剔得干干净净。
  初遇剪银之时,绵枝是不在意的,甚至怀有一丝警惕。
  细细小小的雪蛇咬着一柄阔叶来到他门前,叶子上垒着一堆水灵灵的红果儿,看上去是刚采的。
  绵枝只看了一眼,没有收下。
  小蛇也不说什么,放下叶子就走了,第二日照例送来一叶子的鲜果。
  一连几日,绵枝都未理会,小蛇看上去也不气馁,转身准备来日再战。
  绵枝却沉不住气了,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蛇张了张嘴,绵枝却只听到了“嘶嘶”的声音。看样子这小蛇妖不仅不能化形,连声形都还未开,他只好运了点儿灵力,直接去听小蛇的心念。
  灵力在小蛇体内游走得异常顺畅,当真是半点儿不设防。
  小蛇说:“你好呀,我叫剪银,我想做你的朋友。”
  绵枝顿了顿道:“我不需要。”
  剪银呆呆地缩了缩信子,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交友竟失败得如此之快,圆圆的黑眼瞬间委屈地耷了下来,拧着尾巴似是萌生了尴尬的退意。
  雪蛇一族数量极稀,族内亲缘也不深厚,剪银没有朋友,更不知如何去交朋友。绵枝来与凉山的第一日,剪银便注意到了他,小小少年那般孤独,让他又是心疼又仿佛看见了自己。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再争取一番:“嗯……那你能不能做我的朋友呀,我还没有朋友呢……”说着说着,竟好像要哭出来了。
  绵枝赶人的话化在了嘴里,他最见不得别人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眉毛拧了松松了拧地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忍心继续泼小蛇冷水。
  就这样,两只小妖精各自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位朋友。
  不过,从口头上的“朋友”到真正走进心里的挚友,却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二人的性子一刚一柔,确实合拍得超乎想象。绵枝像是灼热的太阳,外面是伤人的焰,里面是温暖的光;而剪银则是温柔的月亮,能熄灭炽热的火,也能在寒冷的黑夜散发温暖的光华。
  但剪银知道绵枝仍未对自己卸下心墙。比如,他每次给绵枝送来食物,再甜再鲜的果儿,绵枝也总要先看着他吃进嘴里才会下口。
  这般亲密而疏离,剪银虽微微失落,却也不着急,他相信日久定能见真情。
  两人间更着急的,反倒是绵枝。
  他知道剪银很好,太好了。可过去种种在他心间留下的刻痕太深,他在别人的白眼和嘲讽下长大,喝过带着唾沫星子的茶水,也咽过和着石子儿的馒头,唯独没见过的,就是纯粹不含半点儿私欲的善意。
  本该最天真无邪的童年,他只学会了如何耍凶来保护自己不受侵犯,却不知道该怎样温柔地让人进驻自己的领地。他用尖锐的刺包裹住了全身,却又常常在看到剪银失落的眼神后懊悔不已,而事后剪银体贴的安慰更是让他自我厌弃。
  直到一日,绵枝中了几个冤家的圈套,被封了灵力,差点儿坠下山谷。
  是他那位看似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小蛇朋友,命都不要了,一点一点儿地把他拽出了深渊。
  看着剪银血肉模糊的腹背,绵枝哭得撕心裂肺。即使是过去被一群人围着打的时候,他也从未掉过这么多眼泪。
  剪银轻轻地用尾巴尖儿拍拍他:“没关系的,我马上就要换皮啦……”
  绵枝气结,哭得更厉害了,打着嗝凶巴巴道:“你……你!闭嘴……”
  从那之后,绵枝便发誓,要一辈子对剪银好,哪怕是用命去还这份恩情。
  紧闭的心扉终于开启,他逐渐开始放下往事,甚至能平静地将一切诉说给剪银听。
  不过一次说不了太多,剪银太多愁善感了,听不了几句就开始眼泪汪汪,仿佛受了那些委屈的人是自己一般,弄得绵枝手足无措。
  剪银的泪水里倒不全是心疼,还有喜悦,看着绵枝生机勃勃的样子,他只觉得这一次伤受得太值当了。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被绵枝知道了定要敲他脑袋。
  他钻在绵枝温软的羊毛里,小声说:“以后,你就有我啦。”
  日子太舒服了,绵枝有时会想,神巫说的话也许是对的,他的福气来了。
  番外:稚友(中)
  好景说长不长,多年后的某一日,剪银突然不知所踪,连带着他常栖息的那片竹林一起消失不见。
  绵枝愁秃了毛,翻遍与凉山也没寻见一片鳞,人都瘦了一大圈。
  再见到剪银之时已过去小半年,小蛇神采奕奕,见着他乌眼一亮:“阿绵!”竟是已开了声形。
  绵枝之前想了许多次,等找到剪银了定要好好训他一顿,让他再敢这样不告而别。但此刻终于见了平安无事的小蛇,喉口酸涩得根本骂不出来。
  “你跑哪儿去了呀……”他哽咽道。
  剪银自知做错了事儿,垂着脑袋哭兮兮:“我、我上天宫去了……”随后,把自己在竹枝间小憩,被龙神连着竹林一起搬上了天的事儿仔仔细细地说了。
  绵枝听得一愣一愣,最后总结道:“所以,你就在天上见色忘友、乐不思蜀了?”
  小蛇脸颊一红,扭了扭反驳:“不是的呀,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
  绵枝冷酷哼声:“时隔半年,终于想起我了。”说完又忍不住恨声道,“真不知道那位龙神是什么绝色姿容,竟让你这般神魂颠倒。”
  谁知剪银的脸更红了,眯着眼傻笑道:“是真的很好看呀。”
  绵枝气得额角卷发都抖了抖:“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想你了嘛!”剪银的小嘴又甜又软,“而且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恼怒瞬间变成了紧张,绵枝忙道:“哪里不舒服?”说罢,还不等剪银回答,就急急地查探起来。
  仔细一看,剪银的身上竟密布着许多细小的伤口,不像是锐气所伤,倒像是被什么罡风劲气缓缓磨砺擦出的痕迹,只是先前都被剪银用灵力隐藏了起来。
  绵枝眉毛一扬,有了结论:“是那龙神的真气?”
  剪银犹豫着点点头。
  他只是个小妖,在雾年身边日日受那龙神真气浸润,起初对修行大有裨益。但水满则溢,终究还是抵不住那过盛的力量,反被真气所伤。
  绵枝其实已隐约有了猜测,还是忍不住皱眉问道:“都这样了,你为何不早些回来?”
  不出所料,剪银忸怩了半天,终于红着脸小声道:“阿绵……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绵枝立刻反问:“那他喜欢你吗?”
  剪银一呆,这种事儿,他连想都不敢想。
  绵枝看他的反应便已知晓,叹气道:“所以你还打算回去?”
  剪银立刻点头,一双圆眼满含期待地瞧着他。
  绵枝要被这小东西气死了,却又实在拿他没法子,只好冷道:“你先在这儿休养几日。”
  几日后,绵枝在剪银脖子上系了一个漂亮的素色雕花小坠,道:“这是纳灵茧,可以吸收过溢的灵气……”顿了顿,又叮嘱他,“之后可不许胡来了,有事随时回来找我。”
  剪银答应得好好的,之后一年却一次都未回过与凉山,只时常有条鲤鱼精过来替他传信,两人隔着灵阵说上几句话。
  也不知那龙神是如何哄骗剪银的,小家伙似乎不知道这只是个普通的召唤阵,背后其实有人在跑腿传物,还一直以为这是个什么仙阵,对那鲤鱼精阵仙阵仙喊得起劲儿。
  绵枝也懒得拆穿,他只管与剪银说话,问他为何这么久都不回来。
  剪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雾年就在身旁,他怎么好意思说出“雾年不喜欢他乱跑”这种理由嘛。
  可绵枝脑内立刻浮现出了种种小蛇被绑架挟持的画面,隔天就不管不顾地打上了天宫,他才不怕什么天兵神将,一路打到了牵星宫门口。
  剪银正美滋滋地吃着雾年剥好送到嘴边的小葡萄呢,恍惚间听到门口传来绵枝的声音,吓得籽儿都咽了下去,扯着雾年的袖子央他出去看看。
  一出门,便见绵枝与人打得难舍难分,剪银立刻焦急地喊了声“阿绵”。
  雾年眼眸微眯,挥手让那些天兵退下。
  绵枝整了整衣襟走上前,他斜睨了雾年一眼,也不打招呼,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
  嗯,容貌气度确实如阿银所言的俊美非凡,难怪勾得小家伙忘了北。
  雾年面容沉静看不出情绪,回望过去的眼神却不那么友善。
  龙神大人记仇得很,还惦记着上回剪银一声不响地跑了出去,几天找不着人的事儿。再加上剪银三天两头便要用灵阵与绵枝联系,更是对这初次见面的“发小”敌意不浅。
  两人无声地较了半天劲儿,绵枝率先收回了目光,垂眸掩住了眼中狡黠的光采,问小蛇:“阿银,你要不要和我回与凉山?”
  剪银尚在为难,雾年已沉声道:“不回。”
  绵枝差点儿乐出声,本就是故意诈诈这龙神,又与剪银说了一会儿话便走了。
  好歹是确认了剪银的安危,况且方才那龙神的样子,哪儿会是对剪银无意?都快酸过陈年老醋了!
  绵枝弯着眉眼,由衷地替剪银开心。
  小蛇在他心里是哪儿哪儿都好,他丝毫不觉得二人不般配,只怕那龙神把剪银给亏待了。
  但开心之余竟又隐隐生出了一丝落寞,绵枝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长到这么大,他还从未考虑过情爱之事,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或许是羡慕了。
  谁都没想到,原本好好的天会变得这么快。
  明明午时还是晴空万里,傍晚竟骤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绵枝提着篮子飞快地往家里跑,却突然注意到了篱笆旁有一团白色的东西。
  他凑近一看,竟然是个小少年!
  只是……他分明从未见过这少年,为何却感觉如此熟悉?
  这气息,简直就好像、好像是……剪银?!
  篮子里的花果散落一地,绵枝立刻把少年背进了屋,替他褪下了湿透的衣物,输入灵力略一查探——当真是阿银!
  没过多久,剪银突然化回了原形,额间却不知为何多了一粒朱砂痣。
  绵枝发觉不对,一番细细查探,竟在剪银体内发现了一粒陌生的金丹。那金丹微微颤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戾气,让绵枝直觉危险。
  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剪银又一直昏迷着,他只好准备再去一趟天宫。谁知得来的消息却是——阿银为了得道升仙,骗走了龙神的镇海宝器,又咬伤了龙神,夺了一滴心头血?
  这些话,绵枝一个字儿都不相信,他太了解剪银了。
  可蛟魂珠、心头血又分明都在剪银身上……绵枝脑子快炸了,恨不能立刻找那同样昏迷着的龙神问问清楚。可随后发生的事,让他彻底乱了阵脚。
  那颗镇海宝珠越来越躁动,竟开始冲撞起剪银的丹元!
  小小的蛇身滚烫如烙铁,细密的银鳞间不断渗出血水,即使在昏迷中,也难压抑疼痛地嘶叫着。
  绵枝吓得六神无主,不停地给剪银上护心符。可那蛟魂珠是何等厉害的宝器,他这点儿三脚猫功夫又哪里抵挡得住。且蛟魂珠与龙神心脉相连,此刻这般境地,那龙神是什么意思自然也无需多想。
  不来索命便不错了,哪里还能去找他帮忙……
  绵枝心慌意乱地作了决断,立刻在四周布下结界,回到了那片他曾发誓再也不会踏入半步的故土。
  时隔多年再回母族,绵枝悲哀地发现,那些他以为自己早已忘却的疼痛,原来从未真正消散过。
  但只要能救阿银,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绵枝咬着牙跪在本家的门外,任由那些异样的目光、窃窃的耳语,如刀割一般凌迟他的心神。
  七日之后,里面终于派人出来,态度十分客气地请他进去。
  可若是真的客气,又怎会让人在门外跪了整整七日?
  跟着小厮走入厅堂,两侧的高座上已坐满了人。绵枝低着头,不愿自己面上的苍白成为他人的乐子,却突然被迎面疾步走来的人握住了手。
  “孩子啊……”那人喊他。
  绵枝一顿,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男人一眼,随后抽回手,恭敬施礼道:“族长大人。”
  此人正是当年的长房,他的生父。
  但那父子情份从他出生时便已凉薄,随着母亲的离去彻底化作了竹篮里的水,一滴不剩。
  储言喉头滚动,半晌才涩声道:“绵枝,我是你的父亲啊。”
  绵枝微扬的眉目间满是惊讶,甚至到了嘲讽的地步:“我没有父亲,从小便没有。”
  储言一僵,尴尬地收回了空落落的手。
  说来可笑,羊族宗室各房多子多福,唯有他这个长房多年来无所出。他的那位贵妻一直怀不上身孕,却又眼小善妒,搅得后宅鸡犬不宁,这么多年下来竟只有绵枝一个无名无分的儿子。
  今非昔比,储言已当上了族长,自然免不了要为自己的继任忧心。原本让给他房的堂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总归是他储家的人,可心中却又隐隐生出不甘。
  他从小资质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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