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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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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银!”绵枝像是见了救星,一边用力地推开极力往他身上扒的大黄,一边艰难叫道,“你快把这肥猫——”话还没说完,便被大黄扑到脸上一通蹂蹭。
  剪银喊了几声,大黄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专注地缠着绵枝不放。
  这大猫平日里虽然皮,却也高傲得很,从不会这般胡搅蛮缠。这几日更是乖巧得不得了,剪银哪里见过它这种样子,一时又是惊诧又是心酸。唉,果然阿绵就是比他讨小动物喜欢。
  过了半晌,绵枝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大黄在他身上四处蹭。
  “它这是喜欢你呢。”剪银语气酸溜溜的。
  绵枝不欲辩驳,只靠着床榻虚弱道:“不。求你了,把它带回去吧。”说完立刻挨了不满的一尾巴。
  自从这色猫来了他这里,每天就只有两种状态。
  第一种,眼冒绿光地盯着他;第二种,兽性大发地扑向他。
  而之所以称它为色猫,就是因为这猫在蹭他的时候,十分不老实。四只爪子一根尾巴,总能若有若无地游荡在他身上的一些敏感部位。有好几次他都被弄得上火,也幸亏智庾这段时间不在。
  可真说起来,一只还未开灵识的猫哪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绵枝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只能求助剪银。
  剪银皱着脸,有些为难:“雾年现在这样,我实在是没精力照顾它……”
  绵枝心如死灰,脸上立刻被欢欣雀跃的大黄舔了一口。
  剪银回去时,正好碰上从屋里出来的倚星。
  “倚星哥哥!”剪银喊住他,快步走上去,“你上次走得太急啦,我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
  倚星笑了笑道:“有何好谢的,本就是我应当做的。”
  剪银感激地弯弯眼睛,随即又有些怅然地蹙起了眉:“倚星哥哥,雾年他……”
  倚星面色稍凝:“我原以为只是一时的心血不平,可如今看来,问题出在雾年的心内。”他皱着眉沉声道,“我医术不精,暂时也无法查清病因。但继续以汤药调理定是不行。往后我每隔一日过来替他施针一次,再做打算。”
  剪银愣了愣,立刻慌了,磕巴道:“那、那能不能请天上的医仙来看看呀?”
  “万万不可!”倚星声量骤然拔高,睁大眼睛看着他,“神君历劫本就是一人之事,外人断不可擅自干涉。要不是龙神此劫事关——”他突然打住,面上透出一点显而易见的尴尬。
  “事关什么?”剪银困惑地眨了眨眼。
  “没什么。”倚星沉默片刻,又生硬道,“总之我和智庾下凡相助已算是破了戒,若再找别的神君下来,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看了眼剪银,“你也知道,雾年这次是自己请的劫,若是失败了……”
  剪银的脸瞬间白了白,哑声道:“是我思虑不周……”
  “你也是关心则乱。”倚星叹了口气,面上带着一丝犹豫神情,“但有件事,我想还是要告诉你的。”
  ……
  剪银回来后,雾年明显觉出他情绪低落。但过了半天,剪银也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雾年便也不去多问,只是静静抱着他。
  平复半晌,剪银才从他怀里抬起头,轻声道:“你好些了吗?”
  雾年微微点头,反问道:“你呢?”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剪银却是明白自己的心绪被看破了,垂下眼稍稍挤出一些笑容:“我没事……大概是这几天睡得少了,有些困。”
  “那便睡一会儿吧。”雾年伸手把他按回了自己怀里。
  剪银柔顺地枕在雾年肩头,合上眼,脑中却又浮现出了方才和倚星的交谈。
  “雾年如今是凡人之身,身体又正虚弱,你身上的妖气旺盛,很可能……”倚星思酌片刻才开口道,似乎顾虑着他的感受也并未将话说完。
  但剪银立刻就明白了,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在他的体内漫开,当下让他慌得语无伦次:“因为我……是不是?雾年的病……”
  大概是他的面色实在太糟糕,倚星忍不住扶住他宽慰道:“小银你别急,雾年的心症未必是因你而起。我会这么与你说,只是因为这样不利于他治病休养。”
  但剪银早已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哆哆嗦嗦地提出要离开。
  倚星却皱着眉摇了摇头:“如今雾年身体这般,身边没个人照应也不行,而他对旁人又不信任……且这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我记得那时在天宫,你有个封锁灵气用的纳灵茧?”倚星思酌片刻,看向剪银低声道,“或许我可以帮你将它改一改,用来压抑你的妖气。”
  这纳灵茧是当年他被龙神真气所伤时,绵枝替他寻来的宝器,可吸收周身过盛的灵力。此时一听,剪银顾不上多想,立刻从琉璃戒里取出了一个素色茧状的雕花小坠,递给倚星。
  倚星接过纳灵茧,又安抚了他几句才离开,剪银却一个人在屋外呆立了许久才回去。
  “阿银不会害我,对么。”
  恍惚间,耳畔响起雾年低沉温柔的声音。剪银茫然地睁开眼,雾年抱着他安睡的面容近在咫尺。
  当然!
  即便知道只是幻觉,他还是立刻在心里坚定地给出了答案。然而下一秒,却又不由自主地僵住了身体。
  我……会害雾年吗?
  倚星的话犹在耳边,剪银怔怔地碰了碰自己眉心的朱砂痣。
  如果不会,那这些是什么?
  就像话本里,想要报恩的白容最终还是害死了康敛。
  雾年说,白容是白容,剪银是剪银。
  但白容是妖,剪银也是妖。
  雾年还说,不问殊途,但求同归。
  可他……却再也不愿心爱之人为他冒一丝一毫的险了。


第二十七章 入蛊
  隔天,倚星来替雾年施针,剪银受不住那药味儿,便又跑去了隔壁。
  在与大黄的斗争中,绵枝已然一败涂地,彻底沦为了胖猫的爪下囚。见剪银来了,他才勉强坐直一些,有气无力道:“阿银你怎么来啦……”
  剪银偷偷摸了一把大黄软乎乎的背脊,解释道:“倚星哥哥在替雾年施针,那个熏针的药味我闻了头晕,只好出来啦。”
  绵枝这几日也一直在琢磨雾年的病症,理不出头绪却也越想越觉得蹊跷,尤其对那倚星不放心。总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心症,和这半路杀出的笑面虎脱不了干系。
  此刻听剪银一说,他立马瞪大了眼睛,直起身问道:“那现在就他们两个人?”
  剪银不知绵枝为何突然激动起来,愣愣点了点头:“怎么了呀……”
  绵枝心头狂跳,立刻揣着不肯撒手的大黄站起身,沉声道:“我去看看。”
  “感觉如何?”倚星捻动指尖,尖细的长针缓缓刺入穴位。
  雾年侧首假寐,不欲理他。
  倚星瞥他一眼,又不疾不徐扎入一针:“之前我便说过,那药保不了你多久,这针灸也一样。你既不听劝,心症只会越来越厉害。”
  半晌,见雾年仍是不语,倚星也有些恼了,沉下脸正要开口,屋外却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他本以为是剪银,回首瞧见的却是抱着猫的绵枝,微微一怔,随即浅笑道:“小银等不及了?再有半柱香便能好了。”
  绵枝没接话,淡淡看了他一眼,径直走上前来,认真地查看起了施在雾年身上的毫针。
  穴位精准,手法纯熟,一番细细检查下来,没有半点纰漏。绵枝不禁微微皱眉,又捻了一簇药粉放到鼻尖嗅了嗅,仍是没有问题。
  一旁的倚星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神色难辨地看向他。
  绵枝转过身,垂眸露出一些羞愧的笑意:“同为医者,来取取经,仙君千万不要介怀。”
  倚星勾着嘴角微微颔首,继续提针,低垂的眉目间却没什么温度。
  半柱香后,两人前后走出,剪银在屋外等候已久。
  倚星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侧的绵枝,思酌片刻还是招手向剪银示意,从药箱里取出了那日带走的纳灵茧,递给他叮嘱道:“你记得贴身佩戴。”
  剪银感激地点点头,正要去接,却被一只猫爪给截了胡。
  绵枝一只手托着大黄,另一只手从它爪间挖出纳灵茧,摩挲着奇怪道:“咦?这不是我过去给阿银的宝器吗?”那语气活像是当场捉住了盗宝小贼,倚星当下笑意微滞。
  剪银连忙开口解释道:“阿绵,我身上的妖气太盛,恐会伤了雾年。这才想着让倚星哥哥将这纳灵茧改一改,好用来压制我的妖气。”
  绵枝闻言眉心轻蹙。
  剪银又不似其他精怪那样会吸食人的阳气精魂,身上的妖气也并不凶煞。况且之前数月下来雾年都安然无恙,此刻突然生出这般想法,定是有人在一旁挑唆。
  绵枝轻轻抬眼看向倚星,对方却面色如常,一副坦荡模样。他垂下眼眸,指尖稍纵,一道灵力流出,缓缓探入了素白的茧囊。
  里面仍是当初他为剪银研制的药粉,只在外面多了一道收敛妖气的咒术。再三检查之后,绵枝才将纳灵茧递回给了剪银。
  “那我便先回去了。”倚星温和笑笑,又低声叮嘱了几句,直把剪银说得面红耳赤。
  绵枝盯着倚星逐渐远去的背影看了许久,才开口:“他方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剪银红着脸摇摇头,看着绵枝严肃的神情,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不信任倚星哥哥吗?”
  绵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他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说着,他又看了眼剪银握在手里的纳灵茧:“这个东西你带着也行,但我觉得没有多大影响。你的妖气若有这般厉害,雾年早该出事了。”
  剪银听懂他的意思,想了想道:“倚星哥哥也是为了雾年着想,况且也不是他主动来找我们的呀,说起来,还要问大黄呢。”倚星来青泽后并未主动找他们,若不是大黄被烫伤那次,或许到现在都碰不上面。
  绵枝终于找到了一个翻身做主的机会,立刻对怀里的大猫进行严刑拷问,提着它的颈子直挠肚皮:“说,你是不是敌人派来的细作!”
  大黄喵呜着扑腾不停,看得剪银咯咯直笑。
  “总之万事小心为妙。”绵枝停手正色道,“往后再有什么事,记得先来找我商量。”
  “好。”剪银点点头,目送绵枝离开后才进了屋。
  那边,倚星也已回到了药铺,将面上的三分温和笑意一并关在了门外。
  果然,比起油盐不进的雾年,天真的剪银要容易摆布多了。
  他布局良久,本就不指望一时间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二人离心。他要的只是一根刺,一根扎在两人心头隐隐作痛的刺,让他们日不能寝、夜不能寐,待到时机成熟,便也能变成一柄杀人的利刃。
  不过这绵枝,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烦些。
  但也无妨,毕竟他的殓心蛊,这世间无人能看破。任他们再是疑心四起,也猜不出半分端倪。
  倚星轻轻甩了甩手腕,小臂上逐渐浮出一层细密的漆黑水珠。
  那黑水的质地难辨,像是稀薄的脂膏,又像是厚稠的粘液,沿着洁白的皮肤缓缓流下,留下一层泛着诡异光泽的油膜,最终在倚星的掌心逐渐幻化出了形态。
  竟是一窝蠕动着的黑色蛊虫!
  “接下来……”他勾着唇,轻轻抚弄手心的蛊虫,“就看你们的了。”
  剪银回到屋里,雾年正靠在床边看书,见他回来便把书放下,温声道:“怎么这么久。”
  “和阿绵说了会儿话。”剪银乖乖走过去。
  雾年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不轻不重地被硌了一下,低头便看见了剪银系在腰间的纳灵茧,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剪银存着私心撒了个小谎:“嗯,阿绵给的香囊,里面有安神的药粉。”说着,举起来凑到雾年鼻间。
  雾年闻了闻,的确有一股怡人的药香,那味道还有些熟悉,便没再多管。
  今日倚星走之前叮嘱过剪银,和雾年欢好须得节制。但这节制不节制,又哪里是剪银说了算的。
  到了晚上,他又被雾年压在床上欺负,只能羞急地拒绝:“不行的,一会儿你的心又要疼了……”
  “别的地方疼你就不管了?”雾年一边抚着他的腰,一边含着他的耳垂低声道。
  剪银最受不了雾年这样弄他,立刻松了筋骨,软绵绵地趴在雾年肩头,小声妥协:“那、那只能一次……”
  雾年低头咬住他的唇,算是答应了。
  衣衫尽褪,剪银又想起倚星说的,纳灵茧需时时贴身佩戴。尽管绵枝说没事,但他不愿冒这个险,还是谨慎些来得好,便趁雾年不注意,扯下纳灵茧塞进了枕下。
  于是雾年便发觉,今日的剪银似乎尤为钟爱这绣花软枕,被插弄到腿根都在打颤了也要抱得紧紧的。
  粉玉雕琢的脸哭得湿润潮红,咿咿呀呀地在枕上磨蹭着,仿佛被欺负得狠了,又好像有些难耐。这般可怜可爱的情态比起往日更要勾人几分,弄得雾年下腹的燥火愈烧愈旺。
  先前说好的一次,自然是雾年的一次,剪银要几次就难说了。总之等他被数次送上情潮浪尖后,也没那个精力去管雾年究竟是否言而有信了,昏昏沉沉地拥着软枕任人鱼肉。
  枕下的阴影里,漆黑的粘液缓缓从素白的茧壳中溢出,无声无息地裹上了剪银葱白的指尖。指腹一闪而过的刺痛瞬间被身下荡漾的浪潮吞没,只留下淡淡的酸麻。
  第二日,剪银毫无疑问地睡过了头,奇怪的是素来早起的雾年竟也还未醒。
  想来是昨夜纵情过后太过乏累,雾年难得没有抱着他睡。剪银迷迷糊糊地有些委屈,伸手去够一旁的雾年,却在触到对方肌肤的那瞬间骤然惊醒。
  他的体温本就偏低,雾年的身体却是比他还要凉上三分。
  剪银猛地坐起了身,睁大眼睛看向一旁面容沉静的爱人。
  “阿年。”他轻轻唤道,却无人应答。
  他怔怔地推了推雾年的手臂,依旧没有换来任何回应。
  仿佛突然被人攥住了心脏,剪银的唇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缓缓伸出手,探上了雾年的鼻息。
  指尖一片冰凉。
  不可能……
  眼前的景象昏花了一瞬,剪银慌忙又俯下身贴上雾年的胸膛。
  耳畔寂静无声。
  这怎么可能……
  “阿、阿年……你在逗我玩对不对……你、吓到我了……别玩了……”
  他哆哆嗦嗦地扑了上去,泪水不断地砸在雾年的衣襟上,洇出一圈又一圈滚烫的深色水晕。雾年的头颈随着他的推搡不住晃动,最终无力地垂向了一侧。
  剪银六神无主地跌坐下来,满目只有雾年青白灰败的面色,颤抖的双手用力地扯住了自己的发丝,凄厉地嘶叫出声——


第二十八章 乱象
  雾年是被剪银的哭叫声惊醒的。
  他低下头,怀中人的模样让他心头一跳。
  剪银似乎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噩梦,面容苍白到近乎透明,缩成一团不自觉地轻颤着。咬紧的牙关间挤出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细白的颈子因为过分用力而浮出了淡淡的青筋,似是痛苦至极。泪水不断从紧闭的眼睫间汹涌溢出,已濡湿了胸前的半边衣衫。
  “阿银?醒醒!”雾年立刻把剪银轻轻抱起,一边擦拭他的泪水一边喊他。
  梦魇缠身的剪银已哭到眼前发黑逐渐脱力,天旋地转间耳畔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呼唤,恍惚感到一双温热的手掌正不断地抚拭着他的面庞。
  剪银猛地睁开了眼,一时间却分辨不出自己身处何处,只如离水过久的鱼儿般,急促地喘息着。
  见他醒来,雾年稍稍放心,抱起他柔声安抚。过了许久,剪银涣散的眼神才逐渐聚起了光。
  他怔怔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英俊面孔,几乎是有些急切地抚上了雾年的脸颊。温热柔软,与方才令他崩溃的冰冷僵硬截然不同。
  是梦……太好了,还好是梦……
  失而复得,一颗高悬的心仿佛直坠万丈,剪银难受得忍不住放声大哭。
  雾年未曾见他哭得这般伤心过,仿佛是奔着咽气儿去的,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一边轻抚着剪银的背,一边温柔哄着:“不哭了,乖。”
  剪银足足哭了小半个时辰才渐渐停住,雾年啄了啄他的耳根,低声问道:“做噩梦了么?”
  “嗯……”剪银微微点头,湿红的眼角却仍带着些紧绷。
  刚才的梦,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剪银原本以为,或者说更多的是期望,几乎带着点儿乞求,盼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噩梦。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愿,之后的几夜,他频频梦发,亲眼见到雾年在他身边一次次地停了呼吸心跳。
  连续几日清晨,都被剪银的异状惊醒,雾年自然觉出不对劲儿了。但再三询问,剪银也只说是做了噩梦,再不愿多说,叫他安心养病。
  一面说着让雾年安心,一面自己却又逐渐开始崩溃。
  这些以假乱真的梦境于他太过熟悉,是纠缠了二十余年仍未消散的梦魇,而这梦魇所预示的、之后发生的事,更是让他不敢回忆。
  宛如在堪堪愈合的伤口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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