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何人寻仇-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晋赎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头发,却丝毫未整好,他生来便很少自己弄头发,加之发丝又长及膝下,实在是不得打理。
  晋赎神情微露不悦,晋仇上前,给他梳理了起来。
  “我听父亲道:燮宫的第九十九层窗,窗外有万千世界。可我几百年来从未望见什么。直到近几年,我想其中是不是藏着一些东西。比如,一些隐秘的,不可见人的东西。如果我父真的藏了荀氏所说的密宝,那只能在此处。可我一个人还是不敢跳的,你在便好些。”
  他声音与平日并无区别,更不像是特意说出来的。但晋赎听着却很受用,或许是一些特殊的感受,他不再皱眉了。
  晋仇环视着新出现的屋子,这里与燮宫并无太大差别,或许也还是在燮宫内部,只是方位不同,所处不同。
  无边的空荡充斥着整个屋子,屋中有万千柜子。
  晋仇用法力将柜子一同打开,举目望去,却只有五十四个柜子中有东西,俱是书,看上去很普通的书。
  晋仇上前一一拿起,他在第六十九个柜子处多停了片刻,可也只是片刻,不消一会儿,他便将书都拿齐了。
  那些书上的内容竟是完全一样,全是晋地最基本的功法《研修法》。
  “可有眉目?”,晋赎问,他看着晋仇的一举一动,一丝都未放过。
  晋仇微点头,他拿起一本书,晋赎记得是从那个六十九号柜子中拿出的,这本《研修法》从外表上看去与其他书并无不同。
  晋仇却是一直翻着它,一遍又一遍,他貌似不急,只那么单调的重复着一个动作。
  晋赎在旁等他,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连晋赎都有些不耐烦了,他可能天生没等过人,两个小时宛如极限。但又不催晋仇,仿佛乐意去为晋仇做些本不愿做的事。
  晋仇也不轻松,他翻书不用法力,只是手动翻着。可他的手速丝毫不慢,也很稳,一个能单手剥栗子,剥很快的人,他的手怎么可能不稳不快。
  他翻到两个时辰时,书页间的结构有些松散了。
  第三个时辰时,书开始往下掉沫儿。
  一卷书,放于水中不动,可千年不朽。放于空中,亦可百年不朽。放在潮湿而时不时照射阳光的地方,则只保存几年。可无论如何,它也不该朽得如此之快。
  晋仇全程绝不可能用法力,但他的确让这本书在三个时辰走完了一生的路。
  晋仇只还翻着,他倒是挺喜欢晋赎,这样能不问不吵只单单陪着你的人不多。
  可晋赎的眼光又委实太考究了些。
  晋仇不言语,他继续翻着,终于,书中灵光闪动,原有的外皮统统成了齑粉,一卷金黄的小书露了出来。
  “真的有书”,晋赎似是喟叹着道了一句。
  晋仇回,“当然有书”,他将那得来不易的小书随手给了晋赎,自己一言不发地找着出门的路。
  找到后,便直接出去。
  晋赎看着那书,越看越觉得有趣,不由得问晋仇:“你怎知是这本?这本你又是如何寻到的?”
  晋仇走着云阶,“我父以前在此处手中常拿着先人的字书,上面有无数字,给字举例时常常爱教人画符,附以各种杂术,显得无所不通。那书给字归类,想出了偏旁法,可偏旁总数似是难以确定。他觉得六九为大,便两者相织,取了五百四十部。其中为了凑够五百四十个部首,便常常将些不常用的部首也列出,或有强行列出的。我父每每谈及,赞扬中还带着些许遗憾,可他是极为推举那卷书的。”
  “许老道的《解字》?”
  “对,按照浅层意思,六、九、六十九、六百九、六千九,五十四、五百四、五千四或者五、四这种柜子是可能有问题的。但上千柜子中,只五十四个柜子有书,与之相关的书柜便可不算。剩与六九有关的数字,六、九、六百九、六千九皆无书,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六十九。我只翻它便可。”
  晋赎皱眉,“可万一有错呢,你便只是在那处翻,平白浪费时间吗?”
  “既然每一层都未出问题,那最后这本书也会是我想要的那本。就算不是我想要的,也会是能给荀氏交代的书。至于出错?这不大可能,我父亲的意思我很少猜错。”
  晋仇或许的确很懂晋侯,但晋赎想着书上的内容,皱着的眉一直未放下去。
  “现在不看?”,他问晋仇。
  晋仇“嗯”了声,他的确是不想看。
  可他不想看却有人想看,比如随着他来到了沃山的荀季。
  晋仇一出燮宫,便看见了那个在燮宫外等着他的身影。
  “少主,近来过得可好?”,荀季笑着,笑得很甜,可他心里却不大美好,几日前,他本打算进来,却在沃山脚下被人打晕。
  他至今不知打他的人是谁,可他隐隐觉得这人跟晋仇脱不了干系。
  晋仇却是不解。
  晋家的结界只有他的血和殷王的血能解开,殷王不出意外是晋赎,可他与晋赎俱在晋家内,谁会给荀季提供血。
  晋仇可以肯定不是他的血,虽然荀氏可能藏有他的血,但打开晋家结界,需要的血量绝不可能是小数。

  ☆、家在何处(十)

  荀季出来的时候晋赎皱着眉,但表情也很正常。
  荀季能进来当然是他的功劳,在晋仇说出结界需要大量的血或者殷王一滴血才能打开时,他就觉得这其中漏了些什么,可他失忆了,他想不出来。不过不要紧,不管这晋家结界之前打开条件是什么,从他用自己的血把结界打开时,他就准备将结界的打开方式变成晋仇说的那种。
  大量的鲜血或殷王的一滴血,结界打开时难,但只要进来,在晋家内,结界就变得容易修改起来。
  晋仇可能会给他挖坑,他早已看出晋仇对他的怀疑,可怀疑只是怀疑,他想要保持与晋仇的现状,那他就能做到永远只让晋仇怀疑,而不给晋仇以真相的确凿证据。
  荀季是个很好的利用对象,他势必会想进晋家的结界。
  荀季也势必有进晋家结界的办法,这办法肯定是:大量的鲜血与一滴殷王血,而不是其他的。
  不管破解结界的方法晋仇是否让荀氏知道,这世上最普遍的说法肯定是与晋仇的说法一致的。
  如果不一致,那晋仇不敢用此法来骗他。一个只有晋仇确信而与其他人都不认同的说法,会极轻易地被打破。
  晋仇不是不谨慎的人,又或者晋仇的确也认为破解结界的方法就是他自己几日前所说的方法。
  “我原以为你会比我先进来。”晋仇对荀季道。
  荀季笑笑,“我是比你到的早,可我想着应先让你进,你是晋地的少主,哪有在我之后的道理。”
  “你是如何进来的?”,晋仇不再纠缠于谁先谁后的问题。他是真的很好奇,晋家结界只有他的血和殷王的血能打开。
  而荀氏手中不可能有殷王的血,那便只有他的血,可他的血要打开晋家结界,需要的不止一星半点,荀氏手中不可能有他那么多血。
  他想与晋赎对视一眼,看晋赎是否有异,可又停住了自己的想法。
  晋赎是个敏感的人,如他真是殷王,那这番对视引起的,可能不是他从中发现什么,而是晋赎发现他的异常。
  所幸荀季也在此时开口了,“不就是大量的血和殷王血吗?晋地规矩严,我不能用别人的血,用自己的血总可以吧。”,他抬起自己的手腕,那手腕上的确蒙着渗血的纱布,再一看荀季的脸,白得有些不似平常。
  晋仇看一眼荀季,发现荀季的确不曾说谎,但结界的打开方法上,明明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大量的血得是他晋仇的血。
  这方法是殷王告知他的。
  十年前,他方被灭门时,殷王对他管控不算太严,最起码是允许他回家的,但那时晋家已被殷王设了结界。
  他说结界的打开条件是自己的一滴血或晋仇全身一半的血。
  晋仇用自己的血试过,的确能开。用他人的血也试过,却是不能开,他因此相信殷王的话。
  但荀季今日这番言语,却让他微微生疑。
  疑的不是殷王是否说谎,而是结界是否为失忆后的殷王,也就是晋赎所改。
  他诓骗晋赎时,是极为冒险的,中间不乏纰漏。
  可晋赎依然进了他的坑,这其中有诸般理由,无论理由为何,有一点是可能发生的。
  晋赎在觉得自己进坑时,他会把有害事物进行适当调整。
  比如改了晋家结界现如今的进入方法。
  晋仇默然不语,他脑海中依稀回荡着殷王当年站在他面前,说着:“孤许你进家,但总要付出条件。半身的血不算多,这已是足够的恩赐”。他跪在地方,听着殷王的话,连抬头都不被允许。
  殷王是那么冷硬的人,连被他踩着的土地都仿佛渲染上了那种使人臣服的力量。晋仇无数次梦见殷王,明明他总共也没见过几次殷王,可他记得如此深,仿佛一辈子也忘不了。
  “荀季,你怎么拿到我手中的东西?”,他问道。
  晋赎就站在他旁边,他敢肯定,荀季如果要动他,晋赎不会冷眼旁观。
  荀季也知道,他只是笑笑,“少主,躲在男人后面有意思吗?我与你比试一番,我胜了你就将东西与我吧。你拿着也不会有大用,你只有一个人,算上晋赎也只有两个人。先主要真能研究出攻克殷王的秘法也不至于被杀。他顶多有了一些发现,而这些发现在你手中是无用的,你不能将这些发现变成更为有用的东西。我荀氏却不同,好歹人比你多得多。与其让先主的东西在你手中浪费,不如交与我们。”
  晋仇看着荀季,他发现一件事,荀季可能是荀氏最傻的人,荀氏家主根本什么事都没告诉自家傻儿子。
  “荀季,有些事你最好不要参与。”,他难得说出一句真诚的话。
  可荀季不理会,“少主,别说了,动手吧。” 
  “我四重天,你五重天,动什么手,结果不是就在眼前吗?”  
  “那还说什么,东西给我。”,荀季向前走来。
  晋赎对晋仇传了个音,“东西给他吗?还是耍耍他。” 
  晋仇沉思,他对荀季道:“东西不在我手,我自知这东西对我没用,拿到它的时候就将它送与白菘了。”
  荀季停步,他听见白菘两字时,表情扭曲了一下,他怎么也无法想到,晋赎这样威严的人,不仅有个叫赎的名字,还有个叫白菘的道号。而且晋仇是怎么忍心把晋家的东西交给外人的。他觉得自己跟晋仇都比晋赎亲,就地域来讲。
  “晋仇,你这些年脑子是被蓬草堵住了吗?”
  “不知,你有事与白菘讲,我不爱和你交谈。”,晋仇转身,坐在了附近的石碑上,看着晋赎跟荀季。
  旁边树上隐身的申无伤与黄无害也跟着看热闹。
  黄无害幸灾乐祸的,“申无伤,你觉得王上会怎么做?那个叫荀季的,是不是会被王上碾成蚂蚁。”  
  “不会,以前这种事用不着王上出手,王上没有经验。”,申无伤皱眉,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属下的职责没有尽全。
  黄无害却看得很开心,“王上肯定不会在荀季面前落下风,这世间没有比王上更伟大的人了。荀季要是敢耍阴谋诡计,那他今后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他笑着,好像巴不得自己能亲手动荀季。
  申无伤不回话,他看着荀季。
  荀季正试图与晋赎谈话,他向前拱了个手,打算立起时,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你是不配和我说话的,但晋侯留下的东西无用,如你真要看,便给晋仇磕三个头,每磕三个便让你看一眼。想拿走是不可能的。”,晋赎开口,眼睛却没看着荀季,而是看着晋仇,像是试图从晋仇眼中发现一抹开心的意味。
  可惜没有,荀季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他便让荀季动。
  于是晋仇眼见着荀季跪在了他面前,除了动作僵硬外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
  以晋赎的法力,荀季的确是没挣扎的机会。
  他跪在晋仇面前,磕着一个又一个头。
  晋仇没有数,他只知道个数很多。他有些不明白荀季为何要来,明明荀季该知道他已无法奈何自己。或许是抱着晋赎不会护自己的打算?晋仇不懂。
  荀季自己可能也不大懂,按他的性情,他是不会招惹晋赎的,但没想到晋赎真的会出手,晋赎当然也不在意他们荀氏。可他,他有一种感觉,今后他不仅欺辱不了晋仇,甚至可能连晋仇的面都见不到了。
  他被法力禁锢着全身,头一下又一下地向地面磕去,殷红的血出现在地面上,晋赎加诸在他身上的法力没有停,他一直在给晋仇磕头。
  晋仇也不叫停。
  当荀季的脑袋传出骨裂般的脆响时,他的身体停在了空中,头不再向地面砸去。
  “荀季,你不该来。如果是荀氏家主默认你来的,那你应该去问问他,问他为何不拦你。”,晋仇看着荀季的脑袋说道。
  荀季头上的伤很大,但身为修仙之人,他还死不了,也傻不了。
  “他为何要拦我,他拦不住我。关于少主你的事我一向很上心。不就是磕几个头嘛,好歹见到少主你了。这几个头又不亏,先前你又不是没给我磕过头,就当是我现在还回来了,有什么的。”,他脸上迸发出大大的笑容,带着很荣幸的意味。
  紧接着他的头又开始跟地面的密切接触了。
  直到他昏倒在地,动作才停了些许。
  可惜他也没停多长时间,一些夹带着冰块的水凭空出现,浇在荀季身上,一下就浇醒了。
  醒了他便又笑,“少主,磕了这么多头,你不让我看看密宝吗?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小人我真是想知道。”,他看着晋仇,笑得宛如晋仇是他最爱之人,他满心满眼,除了晋仇谁也看不下去。
  晋赎在旁皱着眉,他的表情一直很凝固,现在则很不好看。
  荀季不介意自己接下来会不会受苦,他就只是冲着晋仇笑,晋赎那边他连看都不看。
  晋仇跟荀季不是第一天认识,对荀季的表现没任何诧异。
  他对晋赎道:“将东西给他。”
  晋赎掏出那本得之不易的书,扔给了荀季。
  荀季捡起书,一点一点的看,像是根本不愿漏过一处。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笑容更大了。
  “少主,先主他真的意图谋反啊。这书是用来研究殷王的吧。”,他不猜这本书到底是不是正所谓的密宝,像是相信晋仇不会用此来骗人。
  他看一些便与晋仇说一些,尽管晋仇不理他,他也一直在说着。
  晋赎早已坐到了晋仇旁边,“他是个疯子。”
  “不算,他只对我发疯。”,晋仇道。
  荀季听见这话,也跪在地上回:“对,只有少主有让我发疯的资格,其他人再强都不行。你知道精神吗?我荀季的精神是不会被强权困厄压倒的。”,所以你让他磕再多的头都没用,他根本不介意出丑。
  可一个人总有介意的东西,荀季也有,他在意这件东西还在意的极深。
  他将对其他事物的痴念都转移到了这一件事身上。这事很容易想,就是折磨晋仇,荀季看不见晋仇是真的会发疯,他可以忍受与晋仇的几日离别,却不可以忍受更多。
  而现在呢,他已二十三日未见晋仇了,他简直想的发疯。
  实际上,他也真的是疯了,否则他怎么敢当着晋赎面挑战晋仇。
  可他不后悔,他看着那正所谓的密宝。
  看到最后,他顿住了。
  “少主,你见过这个吗?”,他问。
  晋仇发现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见过。”,他回道,实际上他并不曾见过书上的内容。
  荀季的表情却更难以形容了,他低着头,道:“还你吧,这书无用,果然密宝是假的。”,他沮丧地想要站起,却发现晋赎加在他身上的法力虽然没了,他的腿却依旧不怎么样。
  他踉跄地摔倒在地,但他表情没变化,他只是直直地看着晋仇,仿佛这之后就再也看不见这个人了。
  他的手甚至有些发抖,可他的目光涣散中又很坚定。
  晋赎很好奇他的举动,这书他看过,按理说是没这么大作用的。
  他将书从荀季手中抽出,又看了眼书上的内容,确定无问题。
  晋仇接过那书,看着最后那部分。
  这书其实很简单,虽然前面一直在分析如何打败殷王,但最后也什么都没研究出。
  书上最后一页上的话是:上述诸法无用。
  只这么一句,可荀季却像见到了鬼。
  这书中是无鬼的,有鬼的只可能是人心。荀季的心有鬼?还是他终于明白了一些事?
  他开口,问晋仇:“少主,书给我吧,总要给我的,不然如何与我父亲交代。”
  这书的确是晋仇答应给荀氏家主的,他不再说别的,只是将书递给了荀季。
  荀季拿书时有意碰了下晋仇的手,那手的温度很适中,不冷不热,只是有些像木头。
  荀季转身离开,走了没两步却突然栽倒在地了,他爬起来土都没拍,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