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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诚惶诚恐地接过小瓷瓶：“多谢师兄，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嗯。放松好了，练气其实很简单。”
　　“那便从今日开始吧，”顾瑾安一点儿不心虚地打断道，“你们坐下，跟着我的话走……”
　　双胞胎虽然疑惑于顾瑾安的态度，但她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变强，此刻听闻他愿意为自己讲解，当即席地而坐，盘膝入定。
　　慕泽辰抽了抽嘴角，不明白这家伙又是发哪门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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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瑾安深入浅出地将入门心法讲解了一遍，满意地看着四周隐隐聚拢的灵气，接着取出一块留音玉简道：“我和玄枫有事外出，你们继续努力，尽量快些练气。鸾雨峰上设有结界，外人不可随意入内，我再为你们设一个屏障，你们可以在此静心修炼。身后的楼内有用灵力封存着的食物和水，足够你们食用一年。”
　　说完，打下几道法诀，将玉简放在两人身旁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慕泽辰离开了。
　　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负责任的师傅的慕泽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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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路御剑，跟着顾瑾安出了鸾雨峰，又出了天阳宗，眼看着已经飞过了上千里路程，这才无奈地问：“你做什么走那么急？”
　　“别去关注别人。”顾瑾安顿了顿，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只关注我就好。”
　　慕泽辰简直莫名其妙：“啥？”
　　顾瑾安俊美刚毅的脸上硬生生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你都没有送过我东西。”
　　慕泽辰：“……”
　　慕泽辰：“不是，你至于吗，就为了那两瓶固元丹？练气期吃的东西你要来做什么，当糖豆嗑吗？”
　　“怎么不至于？那可是你亲手炼制的，我……”
　　两人悬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密林之上，清风拂过，顾瑾安黑色的长发晃到脸上、飘进嘴里，凌乱的发型衬得他格外脆弱。
　　“你这是，吃醋了？”慕泽辰挑了挑眉，随后很快恢复了平静，“你变了。”
　　顾瑾安神色一凛。
　　“我记得最初遇见你的时候，你身姿矫健，霸气侧漏。我后来喜欢上的，也是这样的你，强大的、耀眼的、无可匹敌的你，而不是……这样一个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受气包。”
　　“我只是——”
　　慕泽辰看得明白，虽然大多数时候的顾瑾安都非常冷静，但只要他和其他人多说几句，顾瑾安都能瞬间变脸。他默默地忍受了他越来越疯狂的占有欲，但对方却好像误会了什么，反而越来越变本加厉。
　　或许有些事，真的不能不说清楚，就像当初，若不是自己发现，顾瑾安那闷骚都不敢跨出第一步，只知道独自团在那里忍受情潮。
　　慕泽辰摇摇头，看着对方的眼神极为柔和：“虽然忠犬也不错，但比起被拴上了项圈的狗，我还是更喜欢孤傲不羁的狼。”
　　顾瑾安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道裂痕，几乎绷不住他完美的面具：“你……你是不是，其实还是更喜欢沧墨？”
　　“……”慕泽辰一下愣住，沉默许久才想起来沧墨究竟是何许人也，不由扶额长叹，“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真的喜欢那匹狼。”
　　顾瑾安不置可否，只是头顶的阴云久久无法散去。
　　“有句话……我一定要说。”慕泽辰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无奈捧住他的脸认真地道，“脑补是病，得治。”
　　顾瑾安：“……”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最开始的态度让你觉得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性格让你误会了什么，但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不是无所谓地玩玩而已，你也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如果不是真的在乎，我不可能容忍你对我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在乎，我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追着你来到这……里。”思及天道，慕泽辰到嘴的话险险地转了个圈，“所以以后有什么事，都直接问我好吗？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我最喜欢的是你光芒万丈、睥睨天下的样子……”
　　顾瑾安眼神闪了闪：“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而且，那药不是我炼的，是青木真人给的。”慕泽辰笑着，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顾瑾安毫不示弱，只惊讶了片刻便反客为主地扣住对方的后脑，舌头灵活地在他口腔中扫荡，另一只手则霸道地揽住慕泽辰纤细劲瘦的腰肢，隔着顺滑的布料想象内里无与伦比的触感。
　　“嗯……”慕泽辰微微发喘，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红晕，眼眸中更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双手发软地挂在顾瑾安身上，靠着腰上的支撑才勉强没有滑下去，暗恼自己为什么每次都只是这种程度的就已经受不了了，平白给了对方那么多可乘之机，明明自己应该也算是蛮厉害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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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吻结束，顾瑾安下腹早已涨得发疼，但他还是强行克制住自己，保持风度地与慕泽辰四目相对：“对不起……是我太过患得患失，总害怕你哪一天就会厌倦了我……我很开心，你愿意对我坦诚，也愿意相信我，我又是何其有幸能够得到你的喜欢……”
　　小媳妇一样的性格自然不适合顾瑾安，他也是因为从没有听慕泽辰亲口承认过才会越来越担惊受怕以至于草木皆兵甚至恨不得将慕泽辰与世隔绝。虽然他也曾听对方说过喜欢自己，但却从来不敢确定，因为那简单到几乎可以称之为敷衍的话语，在当时的情景中更像是对方在同情之下的权宜之计。当时的喜悦过后，他便越想越觉得恐惧。直到现在彻底说开，顾瑾安才明白自己曾经的想法有多蠢多可笑，那不仅轻贱了自己，更侮辱了慕泽辰对他的爱。
　　继慕泽辰明悟了伴侣的内心之后，顾瑾安也彻底弄清楚了爱人的态度，心境瞬间便开阔了。
　　浓郁的灵气不断地朝着两人汇聚而来，顾瑾安不敢怠慢，当即收了飞剑落到地上，宁心静神，引导着灵气在体内不断循环。
　　一圈，两圈……
　　洞虚中期，洞虚后期！
　　完全没有阻碍的，不过短短一个时辰，顾瑾安便晋升了两个小境界，更是只差一步便可达到洞虚大圆满。
　　他睁开眼，长舒一口气，看着替自己护法的慕泽辰，心底更是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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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两个人结蒂了灵魂契约，更是双修道侣，慕泽辰又按着顾瑾安当初教给他的灵魂修炼法则锻炼了那么久，体质早已被改造得十分通透，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哪怕慕泽辰并没有修炼，那些灵气也不由自主地往他体内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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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瑾安站起身，素净的白袍上不染纤尘。他敏锐地感受到慕泽辰体内跃动的灵气，蹙眉道：“你晋级了？”
　　“没有，”慕泽辰犹豫了一下，“但似乎确实是快要到元婴中期了。”
　　“你这样太危险了。”顾瑾安当机立断地布下一道防御结界，随后取出几块上品灵石打出一道引灵诀，“现在换我帮你护法，你赶紧稳固一下境界。”
　　慕泽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动作：“我好歹也练了那么久了，巩固境界要用那么多上品灵石？”
　　顾瑾安理直气壮：“能再晋一级就更好了。”
　　慕泽辰明白他的好意，也不再多言，当即坐定压下了体内兴奋不已的灵气，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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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说，修真界稍有些远见的人都不会这么着急地提升境界，毕竟如果没有实战经验，那也只是个空壳子罢了。只是闭关修炼提升境界的与在生死厮杀中突破自我的就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后者的心性、应变能力以及其它一些方面的能力都会高于前者。
　　但是这俩老不死的能和那些只活了一辈子的小年轻们比么？慕泽辰早在演绎空间里把各种情况都尝试过了，绝对的切身经历，而不是纸上谈兵；顾瑾安就更不用说了，第一世成就魔尊，千夫所指，那可真的是踏着尸山血海走出来的，经验丰富到你怀疑人生。
　　所以这两人，最关注的也就只有修为这种硬性要求了，只要修为足够，没什么他们不敢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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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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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慕泽辰退出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时，繁星已经布满了夜空，晄白的月光透过叶片，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已经被吸收尽了灵气的上品灵石碎成一摊粉末，在月光下莹莹闪亮。
　　顾瑾安第一时间出声恭喜：“不错，元婴中期了。”
　　“嗯，没想到已经晚上了。”
　　慕泽辰不像顾瑾安那样因为心境突然开阔而瞬间突破，他只能按部就班地慢慢往上爬。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是很难的事，不过就是多费些时间罢了。
　　顾瑾安笑了笑：“确实是晚上，不过已经是第十七天的晚上了。”
　　慕泽辰：“……”
　　慕泽辰无话可说，他对修真界这种动不动过去十几天的情况已经绝望了，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天赋够强，不然这一次，他没准半年都醒不过来。
　　他站起身，却敏锐地发现有几道陌生的气息似乎在逐步靠近。
　　顾瑾安丝毫没有把它们放在眼里：“几只小东西而已。”
　　先前有结界护着，它们尚且感觉不到这些浓郁的灵气，现在顾瑾安收了法术，慕泽辰刚突破所造成的气息就一下子散了出去。这些灵兽都在元婴大圆满，它们也明白一旦能吃掉这个元婴中期的修士，吞噬的灵力就能让它们有很大的几率突破自身的瓶颈，晋升到洞虚期。
　　慕泽辰也想到了这一点，眼神中透出跃跃欲试：“让我来。”
　　顾瑾安浅笑着让出了地盘，目露痴迷地看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的慕泽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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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水雾铺散开来，对面的灵兽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巨吼，尖利的爪子伴着褐色的光芒狠狠拍了过来。
　　慕泽辰掐了一道法诀，侧身躲过了这一击，然而他手上的蓝光才刚聚起来，眼前的一幕便让他目瞪口呆——看着坚硬无比的土地被那灵兽一爪子拍开了一道裂痕，随后那裂痕越来越大，整个林子都似乎晃动了起来。
　　剧烈的灵气波动从地底喷涌而出，其它还没来得及出手的灵兽们被这磅礴的灵气吓得四散而逃，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几乎没能多蹦哒两下，就直直地被吸进了地底。
　　顾瑾安见状，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但犹豫片刻，眼底又流露出一丝诧异。
　　他看着同样震惊的慕泽辰，伸出手与对方十指相扣：“跟我走。”
　　“好。”慕泽辰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跟着对方跳进了地缝。

　　☆、063。06。07

　　地底仿佛存在着巨大的黑洞，不断地将上方的东西往下吸。
　　慕泽辰丝毫不敢懈怠地御气试图悬空，却毫无例外地失败了，以他如今的能力，顶多也就只能稍微滞缓下落的速度罢了。好在先他们一步掉进来的灵兽以其宽厚的身体替他们打出了一条通道，让他们避免了被一旁突出的土石刮得遍体鳞伤的厄运。
　　“别怕。”顾瑾安低沉的嗓音直直地穿透了呼啸的风声，“再等等。”
　　慕泽辰不由自主地安定下来，靠在顾瑾安怀里低声询问：“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
　　“嗯，我那次也是无意，只是没想到现在竟提早了那么久，还又一次正好被我碰上。”
　　顾瑾安这话说得笼统，慕泽辰却听得分明，上辈子这大概就是他的机缘，而这辈子也依旧不会便宜了其他人。他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道：“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顾瑾安偏了偏头，无比认真地道：“那你呢。”
　　——你也是我的，也不会被人抢走吗？
　　“当然啊……”慕泽辰陷入回忆，“一切由命啊，我大概，命中注定了会和你纠缠永生永世吧。”
　　“不是。”
　　慕泽辰被顾瑾安突然严肃的语气唬了一下，不由愣怔：“嗯？”
　　“不是纠缠，”顾瑾安义正言辞，“是比目连枝。”
　　慕泽辰：“……”
　　可以的，成语学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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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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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瑾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将人搂紧了，随后祭出一块巴掌大的圆盘，单手飞速结印、掐诀，柔和的绿光瞬间向四周扩散开来。
　　粗壮的藤蔓狠狠扎进石壁之中，一路护着两人缓缓下落。
　　慕泽辰眨了眨眼，不确定道：“那只灵兽……是不是不见了？”
　　修者的神识比视力好使多了，即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能清晰得感受到周围的情况。那灵兽比他们早掉下来不过几秒，还一路有石块阻碍，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就“跟丢”了它。
　　“嗯。下面是一个秘境的入口。”顾瑾安等藤蔓托着两人悬停下来，这才开口吩咐道，“用灵气护住自己，我们等会儿冲进去。”
　　“好。”慕泽辰不疑有他，水蓝色的薄雾朦朦胧胧地在周身结成了一个硕大的屏障。
　　顾瑾安抓着藤蔓，俯身，提着气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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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灵压一下子扩大了三倍有余，慕泽辰暗自庆幸，要不是顾瑾安事先提醒了，这灵压他虽不至于抵抗不住，却是要狠狠吃一番苦头。
　　“所有的灵气都加在护盾上，我要加速了，之后还有更浓的灵压。”
　　“知道了。”
　　果然，又下了十米左右，灵压便再次扩大，比起地表的灵气至少浓郁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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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蓝、晶绿色的护盾兢兢业业地为主人抵抗着灵压的威胁，就在慕泽辰觉得体内的灵气越来越空虚的时候，却只觉得浑身一松，体内的灵气就如同决堤的江水般狠狠冲刷着自己的经脉，刚晋升到元婴中期的修为再次暴涨，直到元婴后期才缓缓停下。
　　慕泽辰虽然感觉不到灵气撑挤经脉的痛楚，但是经脉的撕裂是可以通过神识内视查看的。其实他也发现，没有痛觉也不是件好事，因为疼痛是身体发出的警示，它是在提醒你身体受到了伤害，只有你及时注意到了，才能更好地进行治疗和修复，否则像他这样，就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关注身上有没有威胁到生命的伤势。有时候不清不楚的，若不是还有木系、光系亲和任劳任怨地帮他恢复，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昏死过去。
　　当初的变异，终究是影响了灵魂，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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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瑾安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慕泽辰的不适，落地后立即将人护在怀里，用额头抵着将自己的灵气缓缓输送过去。
　　早已经对对方身体了如指掌的顾瑾安心无旁骛地引导着自己的灵气滋养慕泽辰的经脉，作为双修道侣的两人，灵气的契合让这一番治疗格外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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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泽辰很快睁开眼，对之前的事，他不可能不清楚，也知道顾瑾安不会需要那些肤浅的感谢，便冲他笑了笑。
　　顾瑾安也只当自己做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他转头看了看那只先他们一步掉进来的、气息奄奄的灵兽，它坚硬的皮肤上划满了长短不一的伤口，无一例外的都只有头发丝粗细，白色的皮毛上染满了新鲜的血液。它面目狰狞，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瞪得极大的瞳孔中也充斥着爆裂的血丝。
　　他开了口：“还记得我当时教你的魂体修炼方法吗，那就是在这里获得的。但当时我只坚持住了第一个考验，虽然收获已经不算小了，但毕竟……还是会有好奇，会有不甘。”
　　第一道考验就让他受益匪浅，那之后的呢？当时是强弩之末，所以没敢强行继续，但这一次，他的修为、心性、神魂强度都早已经今非昔比，不去闯一闯，都对不起自己重生一回。
　　顾瑾安顿了顿，继续说道：“往前走的时候，那些灵力会侵入识海，只有忍受魂体被撕裂和切割的痛苦坚持到最后，才会被承认。”
　　那时所承受的痛苦，直到现在都不愿去回想，等他强撑着走到石闸之前，灵力的侵袭才停止，接着便出现一股温和的灵力不断修复他受损的灵魂。
　　而如果坚持不住……那灵兽大概就是下场。
　　“你……”顾瑾安担忧地看向慕泽辰，欲言又止，“要不然你就别试了。”
　　慕泽辰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我感受疼痛的那部分，似乎是从灵魂就受损了，否则无法解释我每个身体……都没有痛觉。”隐隐感到天道陡然凌厉的杀意，他顿了顿，等天道的气息重新平缓下去了才继续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考验，不会死人，没有切实伤害，神魂之后也可以恢复的话，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威胁。”
　　“可是……”
　　顾瑾安想说自己不愿意他受到一点儿伤害，但他也明白对方不是那个需要保护在象牙塔里的玻璃娃娃，对方的天赋让他都望尘莫及，假以时日他必将是与自己比肩甚至是超越自己的存在。
　　爱他不是只一味地将他护在身后，以担心他的名义控制他的一切，而是要尊重他，让他展现自己的能力，让他焕发光芒。
　　“好。”
　　他最终这么说。
　　慕泽辰率先向着黑黝黝的通道走去。
　　没走几步，识海中便猛然挤进一股疯狂而霸道的灵力，就如同一头暴躁的雄狮，狠狠地撕扯着柔软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