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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饲养指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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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付云那边怎么样了。
休息时放空思想,不知不觉便想到了远在西部的男朋友。
他看着场中间累得生无可恋的狗子们,觉得日子好没意思。
正想着,忽然看见一个穿着便装的女子自通道中走来,手上还牵了一条狗。
付沉眼睛一亮。
“沈医生,你好啊。”
“你好。”沈玥一袭蓝色连衣裙,外边搭了件风衣,工作时的白褂搭在手上,看样子是刚刚下班。
付沉蹲下身,同沈玥的狗打招呼:“你好。”
沈玥没忍住笑:“不太好分辨啊,它是我养的狗,不是安置区的兽人,叫球球。”
“啊,你好啊球球。”付沉笑着摸了摸狗头。
哈士奇灰色毛色油光水滑,棕褐眼睛额上三把火,吐着哈喇,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它长得很好看啊。”感觉有些特别,但说不上为什么。
“是不是很像狼?”沈玥也蹲了下来,哈士奇快乐地扬起脑袋求抚摸,“我以前养过一只,但地震的时候丢了,到现在估计也已经不在了。”
说到伤心事,沈玥有些怅然:“后来我又见到一只长得和他很像的小狗,就收养了来,就是这只球球。”
“刑天”的狗子们好奇围了过来,开始互相打起招呼,看起来很像某种奇特的仪式。
“我先走了,让领导看到了不好。”沈玥无奈笑笑,“上班时本不应该带狗的,但这孩子黏人得紧,一直哭,我只好先把它放在超市老板那里。”
安置区的超市都在丙区。
丙区很大,专供给比较平和、没犯过大错的兽人居住,他们在里面开设了超市和餐厅,学习能够在人类社会安身的技能,看起来同一个街区没什么分别。
超市老板是只黑色的哈士奇,性格欢脱,估计很乐意帮忙照看算半个同类的球球。
“我们这一个月都在训练场,你可以把球球放在这里。”付沉看着球球被宠爱地搂在怀里,有些羡慕。
“领导发现不了,因为这里都是狗。”不知谁说了一句,“刑天”一众狗子全给逗乐了。
沈玥笑着道了谢,同众人商量好明天将狗托付在训练场的休息室,便牵着狗走了。
球球尾巴甩得欢快,小步子滴答滴答,看得出是在溺爱中长大的狗。
天真,单纯,可以肆意撒娇。
狗子们沉默着,有的想起了自己的训导员,有的想起了旧主。
只有付沉更想念自己男朋友了。
哥什么时候回来啊,再不回来猫要离家出走了。
付沉怨念地想。
。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经十一宝贝指出,修改了一个小BUG~
感谢十一宝宝,也感谢各位正在追文的宝宝~
第27章 【三窟兔】哥回来了!
一个多星期后,一队满身疲惫地回来了。
付云心事重重。
情况很不理想,他们没有达到预期的潜入目标,只摸清了基地周边的布防堡垒。
很明显“悲喜神”十分重视雪山基地,光是用以防备的地面堡垒便有四座,其间岗哨分部,眼线多如牛毛。
一队心知不能贸然硬上,只好先摸清基地周边环境。
但即便是这样,也还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第三天时警戒忽然抬升,甚至有重甲从地下开出来,严阵以待。
付云他们别无他法,只得先行撤退。
在飞机上时,付云才恍惚间想到自己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猫咪了,如果算上出发前的那段错位时间,他们已经有近一个多月没能好好呆在一起。
不知道猫咪怎么样了,听说四月份他们还要被拉到山里再闭关一次,整整一个月见不到人。
这次回去若不赶紧厮磨一下,简直快和陌路人没什么分别了。
付云有点哭笑不得。
。
开春之后天气一天一个样儿,付云才走了半个月不到,回到特控局就已经能换上短袖了。
“霜青在哪儿?”他刚落地,交接完手头事宜,便迫不及待想去找猫。
“训练场呢。”小干员在领导面前很放得开,没有很拘束,“听说后天他们要拉出去闭关集训,‘刑天’一下要走一半,这几天都在准备大考核,明天验收。”
小干员忽然想到霜队是付处的下属,于是问:“需要通知霜队一声么?”
“不用,我亲自去看他。”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先别告诉他。”
付云的本意是想给猫咪一个惊喜,无奈小干员压根不知道领导和霜队的关系不错。
天啊,领导悄悄视察探访。
霜队太惨了。
小干员想了想,最终还是咽咽口水,没有跑去告密。
。
室内通风系统运转良好,室温甚至令人感觉有些冷,训练场上却是热气腾腾。
沙地几乎被汗水浸透,潮湿泥泞,一群人正在场地内实战搏斗。
场面乱作一团,嘶吼声不绝于耳,不时有兽人借力跃起化出犬形猛扑过去,又迅速变作人身发动攻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狗子们两两一组协同作战,除开唯一的队友其他全是敌人,任务目标就是在倒计时结束前,能够在场上保持不倒。
付沉正蹲在一台木架上大声指挥:“回身,侧形,九零二号注意防卫!他都快打到你脸了怎么还不躲!九十三动作慢了!他手上要有刀你就死了!”
下方打得鸡飞狗跳,付沉居然能将每个人的动作都看得很清楚,甚至能记下他们的破绽和缺陷。
他在木架上指挥得越激动,下边打得越热烈。
付云有些吃惊,他很难得见到猫咪认真可靠的样子。
付沉似乎嫌蹲着看不清,于是站了起来从高处俯视。
又过一会儿看得越发抓心,干脆纵身一跃下场打去,一个打人三十几个,拳拳到肉,半点不留情面。
付云满头黑线:“他们平时都这么训吗?”
这还没出外勤呢,就得先给自己人干趴下了。
小干员很会为霜队说话:“对的对的,这些天大家都很卖力,霜队每场都下去打,每天都得挂点彩!”
付云:……
时间到,训练场上红灯啪一声闪动,付沉大喝一声:“停!”
场上众人顿时收了手,有人惯性没能收住,拳头还是砸了出去,把人直接揍翻。
“都叫停了怎么还打?”付沉喘着粗气,热汗流了一身,“看看谁还站着?”
站着的人已不剩几个,要么被揍得头昏眼花躺在地上,要么累得攀住障碍支撑。
他往地上啐了口血沫:“比昨天稍好,多了两个,但还是差。”
付沉身上同样挂了彩,甚至要更为严重。
每次当他如猛虎下山一般跃下场地,众人便颇有默契地开始围攻他。
但这只雪豹恍若鲶鱼投的胎,不仅滑溜身手矫健还很扛揍,挥爪猛击向他们时同样毫不留情。
付沉会并且也教授过拳术,但他自己惯用的还是爪击,人手局部化归豹爪后如同钢刀,撕开兽人坚韧的皮肉轻而易举。
狗子们互相将战友拉坐起来,他们全是赤膊上阵,避免损坏衣服,具体最容易造成衣物破坏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地上滴落有血迹,兽人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
付沉从一旁拿来众人的毛巾,递给累到懒得动弹的狗子们,一边还不停指导。
“九零二九零三不错,但是九零四今天不在状态,见着谁都不敢揍,是不是想加训?九二二,踢腿有进步,但容易站不稳,你要这样…”
付沉一边说着,一边示范了一记飞踢,稳稳站住身。
“…踢的时候顺势接下去,不要拧,不要收,打完再收……”
猫咪的声音从场地上隐隐约约传来,他神情认真严肃,全然不似平时撒娇的模样。
……有的人表面上是训练场大佬,把人揍趴头都不带回,私底下其实是个小宝宝,很黏男友。
他正想着,付沉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忽然朝他这边望来。
他指导的声音停了一下,付云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随后还有一轮速度训练,狗子们调整了二十分钟又继续上阵,付沉在一旁精力旺盛地陪跑。
很忙的样子,付云于是先回去汇报这次外出的结果。
。
到了傍晚,付云再过去时,老远看到他们一群人早结束了训练正在休息,一群人把什么围在中间,不时还发出一阵笑声。
付沉在一旁叉腰说笑,那串红色珠串被他带在了脖子上,被汗水蒸得发亮。
他忽然回眸,看见他过来,清灰的眼眸似忽然放出了光彩,却有礼地打了个招呼:“组长。”
狗子们看见他过来,啪一下整齐敬了礼,弄得付云有些无措。
“狰”是特种小分队,名义上虽然与“刑天”同级,甚至权限可能还要更高一些。
但架不住他们组人少啊!人少总感觉气势也低了下来。
付云这才看清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只灰色哈士奇,红红的舌头吊在外面,正和众人玩闹。
付云新奇:“新成员?”
“不是。”付沉轻笑,“沈医生的小狗,放在我们这里管照着,她待会下班会来领走。”
狗子们似乎很喜欢这只小狗,一群小狗玩得不亦乐乎,付云为了不扫他们兴,说了几句便打算离场,毕竟有领导在场玩得会束手束脚。
付沉看出了他的意图,趁着众人的注意在小狗身上,拉住他低声耳语一句:“车旁边等我,很快就来。”
说着马上大声下令集合,摆明了一刻也不想多待。
付云心里有些好笑,随后转身离开,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付沉在身后讲评的声音。
猫咪一旦正经起来,自己居然还稍有些不习惯了。
怎么说呢?
看到他认真指导的样子,出拳挥爪时神情冷峻专注,丝毫不玩笑的样子,有些惊讶。
他不是没见过猫咪戒起防备的时候,但那是很久以前,在他们还不熟识时。
和猫咪熟了之后,他和自己在一起时,总会下意识流露出好奇的天性,显得有些单纯。
这些模样只流露给他一个人看,付云忽然意识到。
仿佛咬了口略青涩的桃子,牙根有些发酸,但过后甜得回味无穷。
。
付云没有带车钥匙,便靠在车旁边等。
越野车买来有些年头了,但还是很好开,像一位老朋友。
夕阳灿烈如火,安置区的大楼都被笼罩在一片橙红之中,付云躲在车后陷入自己的沉思。
有人快步走来,故意隐藏了足音,悄悄靠近,付云低着头,没有察觉到动静。
忽然有人拥来,付云吓了一跳,举手欲挡,却被人稳稳抓住按在车窗旁,一个带着汗水和阳光味道的吻湿漉漉砸下来。
付沉呼吸很急促,吻他的动作却无比轻柔,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擦在手腕内侧。
思念的吻里,他忽然想到这双手今天变成野蛮的兽爪,到处留下狰狞的血痕;现在却收敛起所有爪牙,安静又温顺地示好。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不稳,付沉指腹轻轻拂过他唇畔,嗓音低低的。
“你再不回来,猫就离家出走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我打算连夜出发。”
付云轻笑出声。
他轻轻抚过猫咪的脸颊,半个月没见,猫咪的脸颊陷下去了一些,但还是一样帅气逼人。
大概是男友滤镜在作怪。
付沉拉起男朋友,上车回家。
虽然后天他就要滚到山窝窝里,和一群精力旺盛的狗子们度过一整个快乐而封闭的四月,但至少今夜他不用守着独床凄凄惨惨。
付云对猫咪变成熟而带来的欣慰维持了一天不到,回到家后所有的假象破灭,猫咪又露出了他单纯的本性。
。
深夜,付云帮猫吹完了毛,洗漱完一回身,就见猫咪躲在被子里,一双澄澈的眼睛无声望向他,露在被子外的尾巴还甩啊甩。
一脸小媳妇的样子,付云忽然有点头疼。
可能是脑震荡还没好。
心操纵着身体,永远是脑子的叛徒。
付云在脑海里长篇大论一番,却还是低声骂了一句,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
春夜月明,芳华正好。
花朵悄悄绽放,粉蕊细语,空气中荡漾着甜蜜,夜虫轻落在柔嫩草叶,拨动嫩芽惊慌轻摆,又缓缓平静。
付沉干了一天架,没吭过一声,却在静悄悄的夜晚低声吟了出来。
又出汗了。
。
一队的西部之行,除了雪山基地外的堡垒分部,还有另一个重大收获。
但很可疑,也细思极恐。
付云不敢耽误,第二日便同赵汉东一道,去了茅韫所在的医院。
茅韫的身份很多,一方面他在帮特控局研究药剂,另一方面他也是联合医院的骨干医师,并且他还是B市某医科大学的导师。
因此他不是每日都呆在特控局的实验室里同众人埋头研究,而会到医院里坐诊,救助濒临绝境的病人。
茅医生在病人中评价很高,医者仁心、妙手回春;在学生眼中也是难得的好老师,风趣幽默、博闻强识,还很帅。
这样的人,有着不错的社会地位和较好的名誉,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同“悲喜神”扯上边。
付云问道:“茅医生,请问三月二十号,也就是一周前的周二,你在哪里?”
“这个记不大清了,但我应该是在学校,我周二有课。”茅韫皱眉想了一会儿,似乎已经将这段记忆忘在脑后。
“我们经查证,你周二确实有回学校上课,但那是在晚上。请问你白天去了哪里?”
“自然是呆在学校的实验室里,周二是我答疑的时间,同学们有问题的会来问我。”茅韫温和地笑着,从他的回答中看不出什么破绽。
“怎么,是出了什么事么?”
“是这样,我们正在追查一个嫌疑人,有证据指向你。”付云观察着茅韫的神色。
茅韫脸上诧异,似乎是难以置信:“怎么说?”
“三月十八号我们在念青山脉执行任务,其中有一天我们盯梢时,发现了那个可疑人物。”付云将两张照片递给他。
一个男人裹着厚厚的羊绒大衣,围巾罩到脸山,看不清模样,但在下一张照片里他将围巾拉下,向周围的人吩咐什么。
容貌虽模糊,却能很明显地看出来是茅韫。
茅韫捏着那两张照片,眉头紧蹙,付云盯紧了他。
“我并没有去过什么念青山脉,我甚至连B市都没出。”
茅韫将照片递还回去,缓缓说道。
“付处若是不相信我,可以打电话向学校调取我监控室的监控资料,当时在监控室里的义工也可以帮我证明。”
“上周二我记得有两个学生来问我一些技术上的问题,我还给他们解答了。”
茅韫的辩解滴水不漏,同他们调查出的结果完全一致。
付云心中顿时冷了下去,看向这个医生的眼神也不再简单。
他正待再说什么,忽然传来一阵大的骚动,有人在外边哭天抢地呼喊着茅医生。
茅韫赶紧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女人立刻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任人怎么拉扯都不松开。
“茅医生,救救我的小宝!我们…我们真的是没钱也没有办法了,求您救过他这次,我当牛做马还您啊,求求你了……”
话音还未落,女人已是泣不成声。
门内,付云和赵汉东被惊动,赶忙跟出来查看。
茅韫弯腰扶住濒临崩溃的母亲,温言劝慰:“有什么困难您慢慢说,先别着急。”
付云看过去。
那个女人身着一件灰败的花衬衫,面容憔悴,蓬头垢面。
她跪坐着缩成紧皱的一团,好似因被遗忘在桌上而馊掉的生抄手。
身影忽然和当年苦苦哀求着救爸爸的瘦小少年重合,付云有一瞬间想下意识偏过头去。
女人的话碎得七七八八,人需要很费解地拼凑起来,才能知道她的孩子急需手术,而家里却已山穷水尽,供不起这一次了。
小女孩躺在惨白的病床上,付云第一次觉得病床这么大。
又或者是孩子太小了,蜷缩在一片素白之间,像纯白的世界里忽然落下一滴素槁的枯黄,了无生气。
茅韫几乎立刻行动起来,简单查探了一下女孩的情况,便低声吩咐副手准备手术。
他什么都没说,却比说了什么更有力量。
母亲紧紧握着孩子的手低声鼓励,茅韫简洁明了地做了几下分工。
随后回身对付云二人抱歉道:“不好意思付处,我这里有点突发情况,请你们先回吧,过后我会主动配合局里的调查。”
付云点点头,同赵汉东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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