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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饲养指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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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区彻夜灯火通明,“句芒”天天加班到凌晨,大有赶超“狰”组,成为特控局最能熬部门的势头。
“狰”外出归来后,才得知押送戌狗的车辆半道被一伙人劫持,双方发生了激烈火拼,对方在将戌狗击毙后便迅速撤退,留下一地死伤。
这件事被“麒”高度重视。未由于是兽人,得以申请收押在安置区。
于是付沉曾经的房间被空了出来,未成为新的甲级A区1号犯,并被派了多于一倍警力看守。
但未没有再爆发出曾经被强化过后的强悍战力,反而经历了好几次心力衰竭,折腾得“句芒”手忙脚乱,差点没保住这个重要的人犯。
未苏醒之后精神仿佛也没有恢复,整个人神情呆滞,反应迟钝,“句芒” 的人给他检查过后,
猜测这是强化药剂带来的损伤。
付云住院期间,虽然有一部分工作必须经由他的手,但局里的大体工作还是老杜在主持。
那段时间老杜一边处理繁杂的公事,一边牵挂杜宾的伤情,整个人都憔悴不少,丝毫没了原先风流大叔模样。
杜宾返岗的第一天,老杜就将他叫去劈头盖脸训一顿,恨不得让他卷铺盖老实回家呆着,找份踏实稳定的工作。
杜宾面无表情听了四十分钟,随后摇着尾巴愉悦地走了,大概狗子觉得骂他也是为了他好。
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但根据他出办公室时看起来心情不错的背影,老杜觉得如若下次碰上这种事情,杜宾还会这么干。
午自从逃到公海上便没了消息,殷翔当初追出去老远,直到撑不住时才不甘心地恨恨折返。
几个月来一直在同“谛听”捕捉午的蛛丝马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起来也颇有点精练干员的意思了。
午的地下基地十分庞大,“悲喜神”此番遭遇重创,顿时将自己的马脚小心藏了起来。
逼问出的线索全部中断,特控局不得不暂时停止搜查。
但这些事情付沉都不知道,他在医院里躺了快三个月,现下正收拾了东西,欢欢喜喜准备出院。
。
晚上九点,付沉终于等来了接他的人。
付云返工的第三天就接到一个外出的任务,去黔南逮山猫一走就是大半个月,直到付沉出院日的凌晨才匆匆回来。
由于付云走的时候两人还没从冷战的后劲里缓和过来,是以付沉对于这次出差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关心,直到某人消失近一个星期才反应过来。
不得不说暂时分开真是解决吵架冷战的一种良方,付沉在铲屎官走了四天后,就已经想得不行了。
待到付云回来时,雪豹已基本没了什么脾气,欢欢喜喜地待在医院里等着被领走,还态度坚决拒绝掉老杜帮忙接人的提议。
付云还穿着一身冲锋衣,冬季黔南大山深处的湿冷堪比北方的低温,付云下了飞机连衣服都不用换,在特控局交接了一下案件便马不停蹄回来接自己的猫。
才推开病房门,一个阴影就带着房间里的暖气将他包裹住。
“哥!你回来了!”
猫咪直接把自己熊抱住,付云被勒得喘不上气,笑着让他松手。
付沉变成人形时比他高了半个头,抱他时他可以闻到付沉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很好,看来他不在的时候猫咪有自觉洗澡洗衣服。
付沉已经换好了一身浅白的藏袍,付云将他放在床头的行李袋一拎:“走吧,我们回家。”
。
住院大楼里静悄悄的,病人们早已按时入睡,走廊上只有护士来回走动查房,静悄悄守护这群脆弱的人。
白天这里上演许多冷暖人间戏,到了夜晚便如舞台谢幕般归于疲惫的寂静。
付沉缓缓走出住院大楼,抬头朝天上望了一眼。
B市夜晚灯火辉煌,繁华的闹市区更是灿如白昼,但在大楼前的这片空地上,付沉得以见到B市黑漆漆的夜幕。
他的身体虽然已经康复,却仍然虚弱,站立不久就会喘气。
付云正忙着将行礼搬上车,看到抬头望天伪装成柱子的猫,不由皱眉。
“快进车里去,在这杵着做什么?”
付沉听话地爬上车:“下雪了。”
“嗯?”付云也抬头看了一会儿。
“没有吧。”他钻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话说B市得有三年没下雪了。”
窗外夜色黑漆漆的,付沉认真地观察着世界,不知在想什么。
“我也好久没见到雪了,以前住在卓玛家倒是每天都能见到;上一次去滇西,也没碰上下雪。”
付云唔了一声,没有接话。
。
车内静悄悄的,但谁都不想打破这种宁静,只有车外的世界偶尔有喧嚣声一晃而过。
当然不是因为仍然在冷战,冷战那点温度在离别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付沉只是想享受一下两个人难得的相处时光。
“下雪了。”付云低低地说。
他往车前窗看去。
那里细细密密降下星点雪花,一开始只如错觉梦幻,而后逐渐变得真实、清晰,不知不觉间,就在车前盖附上一层静静的白。
老宿舍楼底下路灯也是一样年暮,铁柱上漆的白皮早已如落叶哗哗剥落,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柱子和一盏昏黄老灯,伫立在孤独的夜里,聆听千家睡意。
付云将轮椅塞到楼梯间,省去每天外出时搬上搬下的麻烦。
方一转身就看到猫咪裹着外袍立在雪里,身形微微晃动着,似在享受初雪。
在楼下站着看总归对大病初愈的人不好,付云还是将猫咪劝回了家里看雪。
猫咪离家三个多月,东西仍放在原地没有移动,但家里属于他的气味已经逐渐淡掉了。
付沉坐在沙发上,目光在屋中摆设间流转。
付云可能感受不到,但他作为一只猫科动物,自然能嗅到自己在领地上做的标记,譬如他最喜欢
躺的沙发位置,吃饭专用的椅子,付云床上的一方角落。
现在这些地方气味消散,有了些落寞的味道。
尽管付云精心打理复原,也还是掩不去原主离开三个多月的事实。
他忽然有些心疼。
付云将家里所有属于三口之家时期的东西全都保留了下来,还原度惊人,就算付沉有时候调皮玩闹开了,他也能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处。
旧物或许能被精心保留,可曾经得到的爱却再也没有办法寻回了。
它的孤魂只能寄存于某块记忆的碎片,等待某天被无意中触碰,然后如蛇蝎一般,跳出来对着肉做的心就是一口。
付沉拉开阳台的门,搬了张小马扎坐出去。
初雪静谧素冷,纷扬间远处灯光朦胧轻缈,他坐在昏暗的阳台上,好似俯瞰着世间。
付云寻了一圈屋子没找到猫,最后在阳台上找到一个安静的背影。
一件厚重大衣搭上肩头,付沉回神望去,见付云也扯了张小马扎坐在他身边:“累了吗?是不是该睡觉了。”
付沉下意识往他那边靠了靠,轻笑着低声道:“在看一会儿嘛。”
付云就回身把客厅的灯关了,周遭先是漆黑,而后在夜的背景下,飞雪如至天鹅湖的浪尖,旋转跳跃愈发轻快明朗。
“人类有个奇怪的传闻,说初雪的时候和爱的人一起看,就能长久。”付云忽然道。
而后又像陷入了回忆里,声音在夜色中变得有些不可捉摸。
“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就喜欢拉着我爸在楼下看雪,后来她走了,我爸就没再安静坐着看过雪。”
“不过传闻归传闻,寓意还是好的。”
付沉低头思忖片刻,又仿佛开玩笑似问:“和小宠物一起看,小宠物能不能拥有吃辣的权利?”
付云被逗乐了,这只大猫虽然因为物种的关系一日三餐只吃肉,但口味在逐渐向人类特别是川蜀地区看齐。
羊肉非烤不吃,不放辣椒不吃,娇气得很。
但因为养伤忌辛辣重口,付沉已经馋了三个月没能吃辣,柜子里藏了包辣条每天拿出来闻一闻,随后苦着脸继续吃养伤餐。
“不可以,等你身体养好了才行。”
付沉撇撇嘴,故作怨念道:“你不爱我。”
付云被他强盗逻辑怼得有片刻说不出话,随后将他从马扎上拉起来:“行了,你得去睡觉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付沉照例在付云床上拥有了一席之地。
并且因为他是手掌严重受伤的伤病号,被准许可以便成人睡觉,但必须盖着自己的被子。
只是睡到半夜,某只猫仗着自己前身为夜行动物,悄咪咪蹬掉自己被子钻进旁边地盘,钻进某人趴着的怀里暖融融,舒服得不停发出呜呜声,抱紧了不肯撒手。
付云被折腾得醒过来,皱眉想将猫推开,却听到他似熟睡中疼痛难忍:“别动,我手疼……”
付云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宣告认输,小心翼翼将猫的双手挪到安全位置,随后回身抱住他昏昏沉沉睡过去,手还下意识地轻轻安抚猫咪后背。
付沉躲在臂弯和被子搭成的温暖空间里偷乐,某只大猫打蛇随棍上的能力真是一级棒。
他趁着付云熟睡,悄悄在他胸口留下自己的气味。
三个多月后,这个总显得暮气沉沉的家里又有了崭新的气味标记。
你放心,不论离开多远,我都会回到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一口气将之前的文章都大修过了一遍,肩膀酸得不行
辛苦各位看前面的文章时被辣到眼睛,我已经将文章格式调整过啦,大大们可以回头看一看啦~
再次感谢追文的各位,如果喜欢的话,就请点一个收藏叭~
第22章 【雪豹】官宣!
越近年关,特控局里越是忙成一锅粥。
“狰”组全员返工后,就彻底回归从前0…0…7的工作狂模式,甚至连付沉这种只负责打输出的大佬都被迫营业,去带“刑天”的警体训练。
老杜很诧异:“霜青还会打拳摸枪?”
“会一些。”付云将一沓资料重重放上会议桌,“以前在西藏时我教的,他天赋不错,一学就会。”
“他在西藏时是处于严管状态吧,你还能教给他这个?”老杜吃惊。
“……也就仗着官大一点,天天把他提拎出来他也没闹事,那边的人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会议室的桌上堆满三桩不同案件的卷宗,离元旦还有一个星期,案子一下在三个偏远地区炸开,就仿佛不想让他们好好过年。
“狰”组一贯的作风是没日没夜追完一个案子,随后躺尸好几天。
。
付沉:“。。。。。。我觉得我可以睡一整天,气都不带喘的那种。”
他带的中队刚刚接受验收,局里对他们的模拟作战效果十分满意,付沉难得空出一天来。
他已经四天没能回到远在茶场旧职宿舍的家。
事实上作为家主的付云也没能回去,甚至前一天才从分部押送一个甲级对象回来,又马不停蹄飞去南方分部开会。
猫咪有任务在身不能随行,只得恋恋不舍地看飞机嗡嗡远去,带走他的念想。
以致他昏天黑地忙完一阵子,回过头发现付云竟然还没回来,连带着难得的假期都变得不完美了。
“狰”组众人在一股莫名怨念的驱动下,竟然在一个星期内处理完了三桩案子,成功在元旦前一天放了假。
。
付沉欢天喜地告别了“刑天”的狗子,回家狠狠睡了一天,待醒来时付云也已从总局回来。
付云抓着雪豹的后腿,拔萝卜似的从被子里拉出半只豹:“快起来,徐偲叫我们去吃饭。”
付沉把白花花的肚皮翻出来:“为什么?有点突然了。”
“不突然,我们在西南分局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
付沉于是乖乖变人换衣服。
因为要去朋友家,所以他随便找了付云的一件棉衣穿,然而里头搭的是一件短袖。
这种特立独行的风骚穿衣风格成功辣到付云的眼,但猫咪声称自己皮实,再多一件就中暑了。
付云妥协。
。
徐偲的家离付云家不远不近,就在两个街区外一个僻静小区里。
因为“狰”组一群人不仅能打能干还能喝,去了肯定要喝酒,那么就肯定不能开车。
二人思忖一番,决定慢慢走过去再慢慢走回来,算是消食。
徐偲前年顶不住父母施压,于是在这片地区买了房,一方面上班方便,另一方面表示自己积极找对象的决心,也算是对爸妈有了个交代。
虽然对象迟迟不见踪影。
小区环境要比付云住的老街坊要好得多,绿荫覆盖,空旷安静,很适合养老,人走在主干道上恍如置身丛林。
上到十四楼,一敲开门,房子里已经塞满了人,老杜一脸热情地迎出来。
“小子们来啦!快点进来,饭前先整两盏!”
老杜一定会放过杜宾,可能会放过付沉,但一定不会放过付云和赵汉东。
喝酒是老杜为数不多的爱好。
男人经历得多了总要三两杯小酒才能打开话匣子,就好像酒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一个休息指令,他可以显露出脆弱柔软的一面。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在部队的师弟,一个据说酒桌黑洞深不见底。
趁着今晚高兴,老杜要先让自己热乎起来。
至于为什么那么高兴嘛……嘿嘿,徐偲已经悄悄告诉他了,但时候每到,老杜要坚决保守秘密。
给公家办事的人嘴当然严密,老杜对自己很有信心。
付云大衣都没脱就被拉上酒桌,半边身子还嵌在外套里就先咂了两小杯烧酒,整个身子顿时热乎起来。
开胃酒也只是尝个鲜,大组长喝完热身的两小杯就被叫停,三个酒鬼都被拉进了厨房帮忙做菜。
付沉无事可做,于是成功从大组长手下讨到半杯的烧酒,美滋滋坐到阳台上喝。
到了阳台,才发现倾心这里的人还真不少,飞禽走兽挤得满满当当。
付沉有些奇怪,按照吉茜现在的等级,她是不能够随意离开安置区的。
吉茜一脸温和微笑:“组长写了申请,局里准假了。”
国庆节的时候苏馨馨来安置区看望过她一次,一大一小坐在安置区前的草坪上。
苏馨馨说她爸爸妈妈商量一番,决定回到本市做点小生意,辛苦也就辛苦点,好歹能陪在女儿身边。
万一要再来一次特殊情况,苏馨馨可不是每回都那么好运气能碰上救人的美洲狮。
吉茜很高兴,小朋友算是她在中国的第一个熟人,不吵不闹还善解人意,吉茜也很想念她。
杜宾看着付沉咂掉小半杯烧酒,冰块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我也想喝。”
不让自家小朋友喝酒大概是老杜和付云达成的某种默契。
虽然付云总是拗不过猫咪的请求,在猫咪面前总显得很没有原则,但老杜不一样。
儿子就该乖乖听老爸的话,老杜插着腰理直气壮。
但付沉大概是给宠坏了,祸水开始往邻居那边引:“老杜不让你喝吧?没关系,我去帮你弄,就弄一点点,要醉也很快就醉过去了。”
雪豹大概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第二次再去时,付组长显然就不同意他了。
“不行,客厅桌子上有饮料,去喝饮料。”
付沉悲愤:“我又不是小孩,为什么不能喝酒?”
“因为你的酒品令人担忧。”付云将一碟蒸瓜端上桌,付沉看到半个绿得发黑的瓜,脸都跟着绿了。
“上桌了再喝,还有,你别怂恿杜宾喝酒,他酒精过敏。”
……
阴谋败露,付沉灰溜溜回到阳台,豹尾巴耷拉在地上。
殷翔虽然来的时候在这只豹子手下吃了些苦头,但后来他们的相处倒是不错。
灰鹞子大半出勤时间都飞在天上,没日没夜做个便捷的鸟肉探头,入局小半年以来已然瘦回了正常体态。
他的人缘特别好,付沉甚至有时会同他倾诉一下自己暗恋的烦恼。
殷翔从来只是静静地听,然后给出一些建设性意见,听完之后就当没听过,秘密保守得很严实。
这大概是为什么他能在滇西以一个黑户身份生活这么久。
付沉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居住地周围的邻居,无论是卖菜的大妈还是快递站的阿叔,全都默契帮他保守住身为兽人的秘密。
直到后来某天有只秃鹫企图叼走附近一个小孩,殷翔想也不想就冒着风险追了上去。
至此,特控局才发现了这只长得胖却身手凌厉的黑翅鸢。
趁着上桌吃饭前的紧张混乱局面,付沉悄悄把殷翔拉到一边低声咨询:“我打算第二次初雪的时候讲清楚,你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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