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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龙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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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样高,就只能说明他已经被花香致幻,相由“心”生,而不是由眼!
  安平那样少量的花田尚且奈何不了他,可如果整个青丘都是一片花海,那他就算有十双乾坤眼也无能为力。谁说幻觉只能影响视觉,很可能还有嗅觉!
  彭彧几乎大惊失色,一把揪住狐十七颈间的毛:“停下,给我停下!”
  他这一嗓子可谓嚎得惊天地泣鬼神,肩膀上的龙都狠狠一抖,谁料狐十七竟仿佛充耳未闻,依然箭似的向前狂奔。龙王也终于觉出不对来,立即做出反应,身形疾长,卷着彭彧就从狐狸背上翻了下去。
  两人从高速奔跑的狐背上摔落,即便有龙身撑了一下,彭彧还是被跌得七荤八素,只觉天地倒转,半晌才从眼冒金星的状态里回过神来。他再次睁眼,只见先前仅生青草的山坡上赫然布满摇曳的白花,诡异的紫芯一半披着半明半昧的晨光,一半笼罩在看不分明的阴影里。
  他倒抽冷气,猛地推了一把身边的龙:“还好吗!我们中招了!”
  他一推之下视线越过龙背落在远处,瞬间又惊出一身冷汗——一直跟着他们的潜岳和九渊不见了!
  彭彧脑中霎时警铃大作,正试图强行让自己镇定寻找对策,忽听一声凄厉的狐嚎由远及近传来,扭头一看竟是狐十七去而复返,并且这狐狸不知怎么,面目狰狞犬牙呲出,凶神恶煞朝他扑了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身边一阵狂风呼啸,白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朝着狐十七席卷而去,一龙一狐眨眼厮打在一起。
  彭彧瞠目结舌,心说这几只全都关键时候掉链子,果然一个靠谱的也没有。他正寻思该如何把众人从幻觉里拯救出来,脑子里灵光一现想起那支骨哨——既然能将一干妖魔鬼怪吹得闻声丧胆,也说不定能把他们吓得醒了。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探手入怀去摸骨哨,却出乎意料地摸了个空。
  骨哨不见了?
  他一颗心简直七上八下,在云霄和尘泥里来回跌宕,几乎要把胸腔撞破。脑子里飞快地回想骨哨可能被遗忘在哪,否定了村子和沿路,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一定是在刚才跌下狐背的时候从怀里滑出去了。
  得到这个结论他又稍稍放宽了心,既然是刚掉的,那就肯定能找回来。他正在地上四下寻觅,忽听一个略显讥诮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
  “你在找这个吗?”
  潜岳让九渊载着落在最后,原本一路相安无事,可行至一处视野狭窄的山坳,前面不知怎么竟有棵树拦腰而倒,劈头盖脸朝她下,她大惊之下只得仓惶跃离龙背,灵巧地就地一滚稳住身形,一句“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忽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错愕地回头,只见自家少爷一脸凝重地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入隐蔽处,压低声音,单刀直入地开了口:“我觉得不太对,我们好像被这群狐狸给骗了。”
  潜岳心头一跳,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狐疑,这地方视线铺展不开,她竟看不到九渊跑到哪里去了,有没有被树砸到。她一把挣脱对方的手,将其上下打量一遍:“您怎么在这?李祎呢?”
  “他还在狐狸背上,我来通知你……”
  “胡说。”潜岳打断他,往他领口处一扒,果然没有看到系着铜钱的红绳,“早知道你们狐狸擅长幻化伪装,可也麻烦你装得像一点——你根本不是我家少爷,你是谁!”
  “彭彧”听罢也不替自己争辩,只一声轻笑,那笑声里透着说不出的讽刺。潜岳瞳孔骤然收缩,瞬间将眼前人和某个夜晚出现的形象联系起来,胸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几乎想也不想地拔刀出鞘,照着对方胸口猛刺而去——
  “潜岳?”
  九渊飞至山坳,忽觉背上一轻,扭头竟见那姑娘无故跃将下来,猫似的落在一边。他疑惑地唤了她一声,见她毫无反应,在继续追上狐十七和停下来等她之间犹豫一秒,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化作人形上前轻轻捉住她的手腕,因为不想耽搁时间,语速稍有些急:“你怎么突然跳下来了,出了什么事?”
  潜岳看向他的目光却无端充满怀疑,觑着他说:“你怎么在这,李祎呢?”
  九渊莫名其妙:“王不是在狐狸背上吗,我见你下来就跟过来看……”
  “胡说,”潜岳眯眼打断他,不知为何竟来扒他的领口,似乎抓出了什么东西,“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这是什么?”
  九渊让她这一扒,几乎就地僵成了木头龙,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朝她手心看去,却不想她另一手刀光一闪,明晃晃的刀刃转眼向他胸膛逼来!
  九渊大概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潜岳为什么要捅自己,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也来不及催动法术抵御,浑身空门大开,只得本能地向后一躲,眼睁睁看着那自己亲手赠与她的斩鬼刀送入了自己的胸口——
  彭彧听到那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几乎被劈在原地,那声音里如影随形的讥诮仿佛已经植根灵魂,仅需一个线头便拔地而起。一双靴尖紧接着出现在他眼前,他顺着抬头望去,终于第一次看清了这男人的样貌。
  这人生得未免有些太好了,好得似乎不是纯天然的,一双狐狸眼狭长地挑开,弧度锋利得好似刀刻而成。那薄唇抿起的时候也像一把刀,嘴角翘起时宛如挑起了刀尖,有如实质的讥讽直往人心窝子里捅。
  彭彧皱起眉,这张脸让他浑身都不舒服,只好将视线挪开,发现他耳骨上似乎扣着一只玉质的耳饰,让头发挡着看不分明。再一眼便看到对方指尖灵活翻飞的骨哨,心下陡然一沉,余光瞥见不远处依然缠斗的龙与狐,只觉自己此刻孤立无援。
  “别看了,”狐四微微一哂,几乎要将小小一支骨哨转出花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的伙伴们都特别没用?枉你有一双看穿天地的乾坤眼,可惜他们不给你争气,还净把你往沟里带。”
  他说着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在彭彧耳边:“不如你就跟了我,我跟那帮劳什子仙人也不是一路的,我只要做我的青丘狐王,你就帮我揪出那些不听话的小鬼们,等我拿了他们的内丹,变得足够强,保你在青丘逍遥自在一辈子。”
  “抱歉,”彭彧伸手在他面前虚虚一挡,整个人滑开一步,无所谓似的挖了挖耳朵,“我不缺钱,不缺美人,也不缺自在。不吃离间,不吃激将,更不吃威逼利诱。你当不当狐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嫌你们狐狸太骚,也没兴趣留在青丘跟你共谋‘大业’,你还是找别人吧。”
  狐四也并不恼,只朝着他身后一勾手指:“可总有跟你有关系的,你看着他受伤,就不心疼吗?”
  彭彧下意识地一扭头,只见那两道厮打在一起的白影已血迹斑驳,狐狸尖锐的獠牙豁开龙坚硬的鳞片,龙锋利的爪子又撕破狐狸厚实的皮毛。
  他心里“咯噔”一声,却不敢把关切表现在脸上,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看上一眼就收回视线,提防着狐四对他动手,觉得此时实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同时在心里暗想,这幻术未免太厉害,跟如今的境况相比,之前的安平华州根本就是小儿科了——这幻术先让人嗅觉失灵,闻不到紫韵花的香味,随即借由花香使人视觉失真,耳中幻听乃至心神失智。只怕他们初入青丘时这幻术就已铺开,而他只因多一双乾坤眼阻断了中间一环,才得以清醒到现在。
  如果他能吹响重明骨哨,是否可以将整个幻境反向打破,将他们解救出来呢?
  可他要怎么才能将哨子从狐狸手中夺回来?
  对方修为摸不清根底,他不敢贸然行动,与之谈判只怕要浪费好一番口舌,不知那时候自相残杀的李祎他们要伤成什么样子,他没那么多时间,也赌不起。
  他正束手无策之时,平地竟狂风乍起,一个从未听过的女声顺风刺入这僵局:“狐四!狐王可不是你这么当的!”


第48章 青丘(三)
  那声音不怒自威; 在风声呼啸里剧烈地回荡起来,铺天盖地。彭彧敏锐地捕捉到狐四表情微微一变,便趁着他这愣神的功夫; 看准时机一把朝他指尖的骨哨抓去。
  他这一抓大概已经是自身速度的极限; 可到底跟狐四差着天沟地壑,后者神色一闪迅速回魂; 持着骨哨的手回撤,同时抬脚猛地一踹——
  彭彧本来指尖都要碰到那支骨哨; 让他这一踹直接踹中腹部; 整个人差点飞出去; 饶是这经过腾蛇蜕强化的身体依然感到胃部像被什么生生地怼了进去,险些当场呕出一口血。
  他连退数步才勉强站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直接带出了一身冷汗。便在他眼前发黑的当口,忽听耳边“叽”的一声,黄豆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不畏死活地冲着狐四撞去。
  彭彧一时间也来不及拦; 那狐四轻蔑地瞥一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屈指一道狐火将它击个正着。
  “黄豆!”
  黄豆眨眼变成了烤黄豆,彭彧肝胆俱裂; 他虽然天天嚷嚷要吃烤小鸟,也没想过真的要让它死。那一团火球从眼前划过,他脑子里某根紧绷的弦骤然断了,身体不听大脑的指引; 自作主张地朝对方招呼以拳脚。
  狐四脸上划过一闪即逝的惊讶,似乎难以相信这个凡人赤手空拳竟真的敢来送死,正欲给他一点教训,却见那团本该燃尽的火球凭空胀大一倍,一声尖锐的鸟鸣裹挟着热浪,直直朝他袭来!
  狐四本能抬手一挡,按理说自己的狐火不可能烧到自己,可那火焰不知怎么仿佛能烧穿一切,直接击飞他手上的骨哨不说,竟连他的袖子也燎去了半个。
  彭彧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看到骨哨朝自己飞来,本能地伸手一抓,同时余光扫到了狐四被烧过的袖子,裸露出来的半截胳膊上现出一道疤——潜岳手里的那把斩鬼刀不但能斩鬼,对妖物也能造成额外的伤害,狐四胳膊上伤疤的地方,刚好是被那刀割伤的地方。
  “果然是你!”
  彭彧双眼微眯,迅速握住骨哨后退一步,凑在唇边用力吹响——
  这一声哨响似乎传遍了整个青丘,许是有那青龙的神力相助,最先清醒过来的自然是李祎,他龙身一顿,霍然从迷乱状态中惊醒,咆哮着甩开了狐十七,飞身上树化作人形,五指虚抓,不知从哪里抓出那把“独木”琴,十指连飞,铿锵琴音倾泻而出。
  持续的琴声续上了短促的哨音,转眼将幻境一刀两断,方才那女声的主人也终于在此时现出身形——一只硕大的九尾白狐停在狐四身后,抬爪劈头挠下!
  狐四似乎全然未察身后有人,被破风之声惊动才仓惶躲开,似乎自知战局不利,竟头也不回地走为上计!
  彭彧完全没料到这厮竟逃得这么快,可一时间心如乱麻,也没想着要去追。他连忙奔向李祎,只见那人脸色苍白得可怕,双手依然拨弦不停,朝他递个眼色叫他不要过来。
  随即那琴音骤然一转,彭彧只觉耳边“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凌厉地席卷开去——
  那琴音追上狐四,准确地从他双耳贯入,他只觉自己太阳穴针刺般的一痛,脑袋几乎要在瞬间炸裂开来,脚下不由自主地踉跄一步,偏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线刀光又从斜刺里劈下,逼得他狼狈地一跃跳开。
  潜岳双目赤红,状若恶鬼,手里的刀还在滴着九渊的血——她被哨声和琴声从幻觉中惊醒,就发现自己捅错了人,顿时目眦尽裂,那始作俑者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撞了过来,九渊一把将她推开,说王就在附近不必担心,要她快去配合他们前后夹击。
  潜岳慌乱之中也不知自己到底捅到了对方的哪儿,听他此言连看也不敢再看,连忙转身迎上来敌。她惊怒之中身体仿佛突破了极限,瞬间七刀连出,每一刀都狠辣地直逼要害,刀风虎虎,将空气割得四分五裂。
  狐四险些被这突然杀出的姑娘活生生捅成血葫芦,连忙催动法术准备招架,却惊恐地发现内息似乎被那诡异的琴音搅乱,体内凝滞一片,竟然架不开防御!
  仓促之间他只得回击出一道狐火,可惜还未及碰到那姑娘一根毫毛,就被她灵巧地避开,后者又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再刺出一刀。
  潜岳手里的刀几乎要挥出残影,刀风配合着曲调诡谲的琴音,仿佛一唱一和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将狐四网在其中。
  法术被封锁大半的狐四就像一只落入猎人手中等待屠宰的动物,在潜岳泰山压顶般的攻击下,一切回击都显得蹩脚起来。终于他一声哀嚎,整个人身形抽长成巨大的杂毛狐狸,带着一身刀伤狂奔远遁。
  由于体型相去太远,潜岳实在没能留住他,只好咬咬牙暂时放过,转而去扶九渊。那一刀似乎真的伤到了要害,九渊胸前血流不止,竟然连神智都不清醒了。
  潜岳来不及细想,危急关头竟一把将对方扛在肩上,脚下步履如飞,寻着琴声的源头一路轻功疾走,转眼已出现在李祎面前:“救人!”
  琴声让这一打断骤然终止,李祎惊讶地抬头,见自己那皮糙肉厚的护卫竟然被区区一把刀撂倒,几乎错愕得说不出话。他抬手一道青光覆上对方胸前的伤口,流淌的鲜血便徐徐止住了。
  “伤到心脏了,不过不要紧。”
  潜岳紧张得还没缓过来,就被龙王一句话再次噎得差点喘不上气,瞪大眼睛问:“伤到心脏了还不要紧?”
  “他又不是人,没那么容易死。”李祎睨她一眼,“狐四呢?”
  潜岳神色一顿:“抱歉,让他跑了。”
  李祎倒也没有责怪她,往九渊身上不知拍了个什么法术,好好一个大活人瞬间化回二尺长的小灰龙,往她身上一扔:“接好。”
  潜岳:“……”
  李祎不等她发表一番抗议,已将视线转向那只九尾白狐:“此地花香浓郁,不宜久留,还请狐王速带我们离开。”
  彭彧瞧了一眼那只狐狸,这货似乎从出现就一直保持这个蹲坐的姿势,待在原地没有动过。他正寻思这就是所谓的前任狐王?忽听耳边“叽”的一声,黄豆扑棱着翅膀落在他肩头,拿尖尖的喙啄了啄自己的羽毛。
  彭彧简直惊了,认真仔细将它打量一遍,发现这厮竟然连一根羽毛也没少,活蹦乱跳完全不像被火燎过。黄豆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歪过头来看他,又“叽”了一声。
  这鸟到底是何方神圣?被狐火烧了一遍居然完好无损?
  他正惊疑不定,就被一声脆生生的“娘”拉回思绪,狐十七化成人形猛扑到九尾白狐身边,对方却不给他撒娇耍赖的机会,抬起前爪一把抵在他额头:“十七,快引大家离开这里。”
  狐十七微微一顿,随即顺从地化回狐狸在她面前卧下,狐王缩小身形爬上他的背,狐十七扭头说:“诸位请随我来。”
  彭彧吊着眼角看了看这对举止怪异的母子,终于反应过来小狐狸说得好像确实属实——那看上去威风的狐王跟看上去威风的龙王一样,还是个半残呢。
  他没忍住摸了一把自己的眉骨,回身把某龙从树上接下来,低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紧?”
  李祎化成小龙落在他肩头,把霸占他地方的黄豆赶到彭彧脑袋上去了:“一点皮肉伤,不碍事。”
  狐王仰头嗷嗷了两声,又招过来几只狐狸,载着他们一并往上风处而去。
  一干人等在一处小丘上停下脚步,狐王屏退了那几只狐狸,很不讲究地引他们在树下席地而坐。
  此时天已完全亮了,明朗的阳光从树叶间穿过打在众人身上,微风带来草木的清香,暂时没有花香搅扰。
  两只王纷纷化作人形对坐,彭彧看到那狐王的瞬间,实在没忍住睁大了眼,自觉以这二十年的阅历未曾见过如此美人——这人的容貌跟外面那些狐狸精完全不同,倒是跟龙王有异曲同工之妙,每一丝美感都仿佛是由时间积淀而成,些微的媚态也恰到好处地隐藏在了威严里,巧妙地融为一体。
  他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心说狐王这么漂亮,狐十七怎么长成那样一副蠢样,是亲生的吗?
  “吾名‘听’,”狐王缓缓地开了口,朝李祎略一颔首,“此番承蒙龙族相助,我等感激不尽,只怕十七未曾向诸位言明那紫韵花,才使你们涉险,实属我过。”
  李祎轻轻一扬眉:“所以你知道青丘漫山遍野都是那花?”
  狐听点头说:“那些花都是狐四弄出来的。狐族以前从未见过那种花,因而起初它小范围生长的时候,未能引起我们注意,后来等到觉察已经为时过晚。狐四利用花香制造幻境,使我狐族自相残杀,一举夺得狐王之位。此乃家丑不可外扬,小十七天性纯善,我未敢告知与他,给诸位带来困扰,我深表歉意。”
  李祎看了一眼垂首而立的狐十七,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了敲:“他不知道,那狐三婶也不知道?”
  狐听:“修为低微的狐狸根本窥不破狐四的幻术,这事只有我和族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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