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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龙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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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彧:“……”
  这个见面礼可真是永世难忘。
  彭彧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从树后跳出来往水潭边一瞧,顿时大惊失色,只见那清泠泠的潭水里血雾翻腾,白龙不知怎么了; 直直地往水底沉!
  彭彧手忙脚乱地把龙捞上来,谁成想这么小小一条分量依然不轻,他自己险些被带进水里去。还不等缓一口气,那厮又突然化成人形,紧闭着双眼朝他身上歪倒过来。
  彭少爷猝不及防之下平衡顿失,被他带翻在地,登时摔了个眼冒金星。那人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冰冷的潭水抖了他一身,却同时有什么灼烫的东西滴落下来。
  李祎颈侧的伤终于不堪承受接连两次化龙的冲击,彻底崩裂开来,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淌。彭彧惊慌之下伸臂一揽,竟摸了一手灼烫的粘腻,探头一看,只见这厮后背竟也有伤,染了血的白袍被水泡过,已经晕开了一大片。
  他这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彭彧忙不迭从他身下挣扎出来,在他衣服里摸了摸,摸出周淮给的那瓶药,情急之中也不知倒了几颗,掰开他的嘴胡乱往里塞去。李祎眼皮一颤清醒了,十分疲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看清对方是谁,便迅速目光涣散,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喂!”
  周淮给的药也不知是什么神物,效果立竿见影,龙王身上的伤迅速结了痂。彭彧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把这死沉死沉的龙扛起来,反倒因太过用力牵扯了自己胸腹才愈合的伤,只觉伤口差点崩开,疼得他眼泪险些流出来。
  好在九渊他们很快被这边的异状惊动,搬龙这种事还是得要龙来,龙护卫赶紧把自家奄奄一息的龙王挪进屋,而潜岳已经去济人堂请周掌柜了。
  周淮不情不愿地被潜岳姑娘拎回彭宅,一给龙王把脉,表情顿时变得精彩非常。他保持这个表情在原地僵了三秒,忽然抬头问彭彧道:“你是不是给他吃药了?”
  彭彧莫名其妙:“是啊,都流血流成那样了能不吃吗?”
  “你给他吃了多少?”
  彭彧觑着对方的神色,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大对劲,没由来一阵心虚:“大概……三、三四颗吧……”
  周淮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出乎意料地没有骂人,而是痛心疾首地一点头:“那只怕是要睡到后半夜了。”
  彭彧:“……”
  合着龙王不是因为伤重晕过去了,而是吃药吃多睡着了?
  彭少爷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只好一脸空白地僵着。周淮慢慢起了身:“你叫我来也没用,他自己抽了自己的龙筋,我总不能再找一条给他补上。”
  他叹了口气:“慢慢养着吧,不过目前看来没那么多时间,九渊你回一趟龙宫,去拿瓶药过来。”
  彭彧还没来得及问龙筋是怎么回事、拿什么药,就见九渊一点头:“好。”
  两人以凡人无法理解的速度与默契结束了短暂的交流,九渊已经转身走了,周淮也准备脚底抹油开溜,临走之前又深深看了彭彧一眼:“我还真没想到他肯为你做这么大牺牲。”
  彭彧没太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也没能体悟到那个复杂的眼神里包含了什么内容,只觉他语气里蕴含着某种不知名的情感,像是五味杂陈后涌起的唏嘘,怎么听都不像是那个不靠谱又不正经的周大夫发出来的。
  彭彧皱了皱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周淮已经不见了。
  一时间屋子里就剩下他跟一条昏睡不醒的龙,气氛有点尴尬。他摸摸鼻子正打算找点什么事情做,忽听窗棂上一阵“咄咄”的乱响,他推开窗子,黄豆便扑棱着翅膀挤进来,抖了抖凌乱的羽毛,一歪头看到沉睡的龙王,“叽”地叫了一声,飞到他枕边拿尖尖的喙啄他的脸。
  “别闹,走开。”彭彧忙不迭把它赶走,一瞥李祎,瞬间对自己该干什么恍然大悟——他迅速把对方扒了个精光,湿衣服丢在一边,心说反正被血染成这样,干脆扔了换新的吧。
  随即他的视线落在龙王身上,怎么都移不开了。他轻轻地抽了一口冷气,有些不太自在地给他盖好了被子。
  初见那日因为正是晚上,济人堂的油灯也不太亮,他着实没有看得太清楚。此刻才惊觉这人竟瘦得堪称形销骨立,全靠一身骨头撑着衣袍,表面看上去玉树临风,内里实则根本没有二两肉,突出的肋条和肩胛上好像只覆着薄薄一层皮,再加上这人太白,连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条龙,怎么可能这么瘦?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九渊,觉得那条龙虽然看上去也不壮,可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再一想龙王没什么腥味的龙血和不食荤的习惯,甚至怀疑这货可能有点营养不良。
  入了他彭家的人居然还能营养不良,说出去不平白让人耻笑吗!
  彭少爷已经自顾自地脑补了十桌满汉全席,心说他就不信以他彭家的财力喂不饱区区一条龙——根本把龙王肯不肯吃这事抛在了脑后。
  彭彧照着这个不知从哪飞来的思路,立刻安顿好龙王跑出了门,又是命管家去裁缝店给李祎新订做一批衣服,又是在自家挑选厨子,又是去济人堂讨要药膳的配方,搞得彭府上下人心惶惶,还以为他要筹备着迎亲了。
  他跑前跑后的时候,黄豆一直蹲在他头顶上,拿细细的鸟爪勾住他的头发,貌似是把他的脑袋当成了窝。他顶着这只傻鸟跑了好几条街,亲自带人去采购食材药材,差点把集市和济人堂买空。
  小小一个冼州被他搞得满城风雨,“彭少爷迎亲”的消息不知从谁嘴里漏出来,瞬间一传十十传百,在大街小巷不胫而走,众百姓纷纷奔走相告,拖家带口出来围观,顺带目睹了一番彭少爷的“新形象”。
  彭彧自个儿还不知道发生了啥,只觉得众人看他的目光莫名带了点暧昧——不过他心大如东海,能让百条龙在里面打架,自然没把这“小小”的异样放在眼里。
  直到傍晚,彭少爷的“扫荡”行动才算落下帷幕,瞧瞧在暮色里偃旗息鼓。他喂饱了自己,又喂饱头顶上跟着“奔波”一天的黄豆,转了一圈觉得无事可做,索性回到西厢陪了一会儿龙王。
  李祎受药效影响,依然睡得不知今夕何年,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彭彧百无聊赖地站了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打开一本小黄书开始念起了荤段子。
  正端着碗红枣莲子粥走到门口的潜岳无意中听了这一耳朵,觉得自家少爷可能已经满血复活,不需要再糟蹋食材了,于是原地转身,端着粥飘然而去。
  李祎醒过来的时候果然已是后半夜,床头的“亮瞎眼”还亮着,但明显没有被拧得大开,也就是正常亮度,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柔和又温暖。
  他定了定神,勉强把自己从沉眠状态里拉出,觉得周淮这药好归好,可实在是有点耽误事。
  他艰难地动了动脑袋,后脊丝丝缕缕地抽痛起来。因为没了龙筋,他暂时还动弹不得,脖子以下知觉全无,只怕是要残上好一阵。不过他法力还在,要真想坐起来也不是不能,就是姿势恐怕要比较难看——龙王自诩一世英名,并不想被人误认为是活僵尸,于是十分乖巧地待着没动。
  他睁眼躺了一会儿,待五感全部回归正常,这才听到谁的呼吸声,发觉自己床边还趴了个人。
  他有些惊讶地看过去,只见彭彧枕着一只胳膊睡得正香。他一看到这人,心里便无端生出一股莫名的亲近,好像那颗在“高处不胜寒”的天界裹了一层寒霜的心缓缓下沉,一直沉入烟火缭绕的人间,沉入彭宅,沉入这间没住上几天却异常熟悉且温馨的屋子里,沉回空荡荡的胸口,堵上了漏风的破洞,重新与血脉相连,滚烫的血又开始鲜活地在身体里奔涌起来。
  他看到这人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忽然觉得自己在天界承受的屈辱也没有那么不堪,压在身上的担子也没有那么重。忽然就长长出了一口气,眼里凝固的琥珀重新变得生动起来,那颗亲缘与情缘皆寡淡的心里无端产生了某种名为“归属”的东西,让他心甘情愿地在这一隅之地安顿下自己的身躯。
  目光在对方身上逡巡一圈,看到他胳膊底下压着一本正走到“关键”剧情的小黄书,屁股下的小板凳只沾着一个角——既然能看书,想必眼睛是已经好了。
  李祎挑了挑眉,一切沉重的情绪如烟而散,他联想了一下这位少爷趁自己熟睡都在旁边干了什么,不由得表情有些微妙。
  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凉了,彭少爷傻小子睡凉炕,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似乎全然忘了自己是个大病初愈的“伤患”。李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觉得自己反正知觉断绝冷暖不知,他一条龙又不会因为着凉拉肚子,索性吹气招了道风,想把被子给彭彧搭上。
  结果他才掀开一个被角,就浑身僵硬地停住了动作,面色青白不定——彭彧这厮居然没给他穿衣服!
  小黄书露出的一页正配合“关键”剧情画着幅“激情四射”的插图,龙王登时对彭少爷正人君子似的“念书”行为产生了离奇曲折的误解,不由睁大了眼,只觉此凡人脸皮之厚快要超出他的想象了!
  彭彧似乎是压麻了一只胳膊,换了另一条接着睡,全然不知自己的形象已在龙王脑中惨遭抹黑。他这一动,在他头顶安家的黄豆便醒了,“叽叽”两声落在李祎胸口上。
  李祎低头跟它大眼瞪小眼,心说这哪里来的傻鸟竟敢这么跟他对视,是他身上的龙威不够多了吗!
  傻鸟丝毫不为龙王阴森的眼神所动,歪着头打量了他一番,似乎在辨认这个“新来的”是不是和彭少爷一样好欺负。它抬着小爪在龙王胸口上蹦跶了一圈,见对方毫无反应,胆子立刻大起来,顺着他刚刚掀开的被角,扭着屁股钻进了他被子里。
  李祎:“……”
  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龙王来不及感叹一把世道不公,连一只傻鸟也敢这么欺负他,只想把那讨人嫌的东西赶紧从他被子里揪出来。他身为一只有爪有尾的鳞族,跟同样有爪有尾的羽族从骨子里就不大对盘,看着那些扁毛畜生在天上引吭高歌,就十分爪欠地想把它们抓下来按到水里去。
  然而此时他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捉它吧,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拿风彻底掀了被子吧,又怕被谁看到自己这副赤身裸体的尊容。
  他活了这么多年,脸还是要的,并不想在任何生物面前裸奔,哪怕此刻夜深人静。
  他跟傻鸟斗争了好一番,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败在了灵活程度上,着实很想拔光它的羽毛让它陪自己一起裸奔。
  勉强聚集起来的精神气儿让这一番折腾彻底消耗殆尽,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消散前又想起了彭彧,匆匆一瞥时似乎扫到旁边椅背上搭着件谁的外衣,草草招了道风给他披上,便被拉进无边的黑暗,软绵绵地沉了下去。
  彭彧趴在床边睡了一宿,第二天醒来时只觉腰酸背痛腿肚子转筋,拖着麻了半边的身体原地哼唧半天,才终于有力气坐直了。身上披着的外衣随他的动作滑落下来,他一怔接在手里,心说:谁给他盖的?
  他分明记得自己昨晚念书念到一半觉得热,就把外衣脱了搭在一边,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好像已经挺晚了,不应该有人还会过来才对。
  难道说……
  他一撩眼皮看向床上熟睡的龙王——难道说这厮已经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偷摸摸地醒了?


第34章 归龙(三)
  彭彧仔细打量一番那人的睡颜; 似乎想从这张脸上看出他醒过的痕迹,可惜除了“这人长得真好看”之外什么也没能看得出来。他一手拖着下巴,忽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分别一月; 那颗时刻因担忧而悬在半空的心在重逢的那一刻尘埃落定,一切猜忌与怀疑都化作无关紧要的浮尘; 轻飘飘地从他心里摘了出去。
  他忍不住感叹一声,自己好像是真的心动了——就是这颗“草”稍微有点老; 不知道能不能啃得动……
  他顺手握住了对方落在被子外的手; 轻轻搓着他冰凉干燥的指尖; 怔然出了一会儿神。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龙王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被子不自然地突起了一个小鼓包。
  那一小团十分不老实地左扭右扭; 搞得被子里窸窸窣窣地响,彭彧一把掀开来,就见某只胆大包天的鸟儿抬起头,眨眨小豆眼; 无惧无畏地朝他“叽”了一声。
  他顿时倒抽冷气——这畜生刚刚在干什么?它居然在啄龙王的……的……
  “黄豆!”
  彭彧简直肝胆俱裂,一把抄起那罪魁祸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你、找、死、吗!”
  黄豆把一双小爪敛在腹前; 做了个“缴械投降”的姿势,歪着头满脸无辜:“叽?”
  彭彧差点被这声“叽”气得背过气去,心惊肉跳地看向李祎胸前被啄红的某粒,一把拽过被子压上——他实在该好好考虑考虑; 这只鸟到底是炖汤好吃还是炭烤好吃!
  李祎好像终于被他这一惊一乍惊动,眉心微微一蹙,紧接着睁开了眼。他略显茫然地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一人一鸟间没有硝烟的“战争”,突然很想装死再接着睡一会儿。
  然而彭彧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把攥着黄豆的手往后一背,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你……你醒啦?”
  “嗯。”李祎缓了缓神,只好暂时放下一觉睡到海枯石烂的念头,打起精神扫了他一眼,随口找了个话题,“那只鸟……你新养的?”
  彭彧有点尴尬,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手指一放松钳制,黄豆就又扑棱着翅膀挣脱出来,落在他肩头啄自己的羽毛。彭彧半晌才说:“不是你一口气吹活的吗,你忘了?”
  “……嗯?”
  李祎倏地一愣,随即微微睁大了眼——这鸟居然是他吹活的那一只?居然长成了这种人见人厌、龙见龙嫌的德性!
  早知道他才不好心救它一命!
  “我给它起名叫黄豆,因为长得像个黄豆。”彭彧伸手往肩头一递,黄豆便拿鸟爪紧紧扒住了他的手指。他朝鸟儿吹了口气,又说:“不过我没搞清楚它到底是什么品种,问了好多养鸟的,都说没见过。”
  李祎瞟了瞟它,忽然不知想起什么,努嘴做了个口型,出口的声音竟然变成了清亮的鸟鸣:“啾啾?”
  黄豆一歪头向他看来,颤了下尾尖:“啾啾啾。”
  李祎:“我问它了,它说它自己也不知道。”
  彭彧:“……”
  刚刚他都听到了什么!
  他一脸如遭雷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刚那是说的什么语?”
  李祎十分坦诚地一点头:“鸟语。”
  彭彧:“……”
  李祎:“怎么,我身为万灵之首,通万灵之语,有什么好奇怪吗?”
  彭彧狠狠地一哆嗦:“没有。所以——你也可以跟猫猫狗狗对话吗?”
  “……能是能,”龙王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神色古怪地说,“不过我并不是很想学狗叫。”
  彭彧一想堂堂龙王跟一条狗面对面狂吠的景象,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轻咳一下恢复到一本正经,弯腰上前:“你起得来吗?我扶你?”
  “起不来——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先把衣服给我穿上?”
  九渊头天回了一趟龙宫,此时方归。他们龙王的那个龙宫实在简洁得过了头,甚至不像个窝,要是彭少爷看了非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要给填满不可。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药,又去族里的长辈那里讨了两本古籍,因此浪费了一点时间。
  他站在房门前,听着屋里鸡飞狗跳的动静,手指犹豫着没敢叩下去——他是不是不应该冒昧打扰龙王的“好事”?
  可惜,龙王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干好事,他正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地靠在床头,眼里却着实有些幽怨——彭少爷实在不是一块照顾人的好材料,给人扒衣服还行,穿衣服愣是穿出了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折腾得自己气喘吁吁,才勉强算是穿好了。
  李祎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眼皮止不住地狂跳,他被想象力旺盛的彭少爷摆成了一个十分“大家闺秀”的姿势——两腿并拢,双手交叠置于小腹。要不是他现在动不了,绝对要把彭彧那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袋按到水里好好洗洗不可!
  彭彧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重新给他把被子搭好,盖住了“大家闺秀”的姿势。他自己则大马金刀地往床边一坐,拿手呼扇着风:“我说,你这还能好吗?”
  李祎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显然还对自己的姿势耿耿于怀:“我不好,你准备把我赶出去吗?”
  “那倒没有,”彭彧说,“我寻思着,你要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找人给你打把轮椅。”
  此时的龙王明显还没有意识到彭少爷口中的“轮椅”是个什么概念,他面无表情地一点头:“谢谢——能好是肯定的,我们龙没你们人那么脆弱,只要不被砍掉脑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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