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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鹅制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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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钧尧说完，他还补充了一句：“后来我还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做成了肉罐头，整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都要无法呼吸了。”
秦梓翊点了点头，已经有所结论了。
他直接对李组长说：“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就要专业人员做了。”
经过刚才这么一遭，李组长也多少明白了一些，只是临走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这事儿真的是鬼干的？”
秦梓翊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好隐瞒的，后续工作还可能要这位组长配合，说的明白点儿也方便些：“不一定，我刚才发现，每具尸体上还残留一点灵魂，只是残存的很少，残魂与停尸房盘踞的负面情绪相混合才会这样的。”
他看李组长还是一脸问号，残魂又被符箓镇住了暂时没事，于是也就耐心的解释了起来：“世间万物的灵魂都是完整的个体，在它们肉体消亡的时候，灵魂也会完整的去到它该去的地方。可以说灵魂是万物存在的根本。”
可能是怕李组长不理解，他还举了个例子：“例如修真界的夺舍，一旦修士的神魂进入到你的身体，那么即使肉体还是你原来的模样，那也不是你了，而且随着神魂与身体的融合，原来的身体也会发生一点改变的。”
他瞄到了李组长的不自在，好心的解释了一句：“你也不用担心啦，现在修真界没落的不行，元婴境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你想换个灵魂都没办法呢。”
李组长：……谢谢。但是，我并没有想换个灵魂。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被安慰到了，要是真的可以随便夺舍，那么对平常人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幸亏这话他没说出来，要不秦梓翊非送他个大白眼不可。
就是在修真时代也不能说是随随便便就夺舍好不好，难度大着呢，危险也大着呢，没准还有后遗症。
随便夺舍？哼，可天真。
秦梓翊不知道李组长正为了修真界没落感到庆幸呢，他继续的讲了下去：“灵魂一旦撕裂则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如果缺失的部分较少，还有可能用其他的办法补回来或者养回来。如果缺失的较多就会对神智造成很大的影响，很有可能痴呆甚至变成植物人。再严重一点，灵魂大部分都缺失了，也就不足以支持人体活动，人也就死亡了。”
他看顾钧尧也认真的听着，也就讲解的更加详细了：“而我刚才一进去就发现里面有残魂徘徊。一般肉体死亡后，如果灵魂还留恋人间，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魂也就会越来越虚弱，慢慢的就会变得残缺，也就是残魂了。但是，里面的残魂很有活力，看它们的情况绝对不是这种原因。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有什么东西把它们撕裂了。一部分灵魂被拿走了，剩下的还留在身体里。因为公安局的停尸房里面的尸体基本上都不是正常死亡的，所以这些残存的灵魂受到负面能量的侵染就闹起来了。而你们的感受很可能就是残魂的感受，也就是说，是这些被害者的感受！”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真正回答李组长的疑问。于是，他补充道：“我说的不一定，就是因为如果有人使用什么法宝、秘术也是可以造成这样的结果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消失的那大部分灵魂到底怎么样了，所以不能说是鬼魂干的，但是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需要特案组的加入了。”
顾钧尧拿出手机向秦梓翊征求意见：“谁合适？”
秦梓翊想了想：“找玄诚子吧，那老道士打架不行，对这种事还是挺拿手的。”
有专业人士的意见当然更好了，而且玄诚子的性格又好，每次任务报酬也不挑剔，有任务也基本不推辞，特别特别的好说话，简直就是物美价廉。
当然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果然，玄诚子一听就答应了，还许诺一会儿就会过来。
很显然，停尸房现在是去不了了，残魂不但对人体有冲击，人体的生气也会对它们有影响，所以，即使秦梓翊、顾钧尧也不能再进去了。
好在，没有尸体还有档案，虽然没有尸体那么直观，没准也可以有什么发现呢。
李组长听到了那番话，虽然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但是他对自己的工作还是很上心的。直接就递给了两人一叠档案：“所有信息都在这里了。”
顾钧尧接过档案袋，分了一部分文件给秦梓翊。
秦梓翊翻开第一页就瞪大了眼睛，连忙扯了扯顾大少的袖子。
顾钧尧垂目一看，钉装整齐的文件第一页就是一张清晰的照片，赫然就是他们昨天吃蛋糕时碰见的偷拍他们的小姑娘！
第15章 灵体
按上面记录的内容，这位小姑娘的死亡时间为晚上19点左右，距与他们分开仅仅6个多小时。
虽然这位叫琳琳的小姑娘留给两人的印象并不是太好，但也正因为那么一个有些骄纵却鲜活的人变成了尸体，就格外的让人难受。
顾钧尧和秦梓翊对视了一下就一致决定从她开始着手调查了！
李组长看他们长时间盯着一份资料，还以为两人发现了什么，忙凑上去询问：“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顾钧尧也不隐瞒：“她死之前我们还见过，那时并没有什么异状，那么，有什么问题就应该发生在我们走之后，所以我们想去找她当时的同伴了解一下情况，您能把地址和联系方式留给我们吗？”
白组长听后可以说是喜不自胜了。
被害者都是突然死亡的，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中的招。现在终于有一位能圈定范围的了，谁能说不是个突破呢。
他连忙把被害者室友的联络方式和宿舍地址都写了下来，虽然他们在案发后都进行了调查，一致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不过，或许两人能找到他们忽略的呢。
但是他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不用等你们的同伴了吗？”
这回回答的是秦梓翊：“不用，谁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再死人，还是早点找到罪魁祸首的好，一会老道士过来你就先让他把停尸间的残魂解决了吧。”
李组长能说什么呢，人家这么积极，而且连善后都为他们着想了，只有在心里好好的感谢了。
……
李组长给的地址是在大学城里的一所普通大学。上面的三个联系人，应该就是同寝室的室友，也就是那天的其他三位小姑娘了。
很明显，女生宿舍两人是不方便去了。
所以两人就找了个咖啡馆，这会儿顾钧尧掏出自己的手机，正按照纸上的顺序挨个打过去。
他们这次并不算是警方行动，也不能强制人家配合，这就导致电话打了个遍才有一位愿意出来谈谈。
等了好一会儿，一个有点眼熟的小姑娘才步履匆匆的走进咖啡馆。
顾钧尧和秦梓翊对这位女孩子都有些印象，就是那个劝阻琳琳的叫赵悦的小姑娘。
赵悦看到两人也挺惊讶的：“是你们啊。”
顾钧尧对这个小姑娘还是有些好感的，于是就对她笑了笑才问：“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我们离开以后，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当天郑琳琳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顾大少显然是低估了他那张面皮对人的影响力，这小姑娘直面顾大少的笑容当时就小脸通红呐呐不成语了。
秦梓翊见状恶狠狠的瞪了顾钧尧一下，真是水性杨花的人类！
顾大少被他这么一瞪心里舒坦的不行，不过他还是记得正事儿的，于是轻轻的咳了一声。
这一声惊醒了这位小姑娘，她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张脸又慢慢的红了。
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刷的一下子就变白了。
顾钧尧一看就知道，这位女孩子在警方询问的时候一定有所保留，当热也可能是她们一个宿舍的都有所保留。
于是他赶紧安抚：“没事，我们不是警察，你可以有什么说什么，我们不会记录也不会录音，和我们说的话都不具备法律效应，你就当给我们讲个故事。”说完，还抬手帮她叫了一份热可可。
赵悦捧着杯子喝了一口，长长的吐了口气，终于开口：“你们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可能是两个人都不是警察，长得又实在太好，本能的就让人放心。赵悦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就算会被人认为是神经病她也赌了！
顾钧尧知道这个问题的回答一定会关系到下面她说的话，于是他斟酌了一下才说：“虽然我没有看见过，但是我相信是存在的，只是我们现在对其认知不够罢了。”
这话说完，秦梓翊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人不但水性杨花还阴险狡诈！
骗人连眼睛都不眨的，昨天还答应汪叔叔常常见呢，今天就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自己没见过鬼。啧啧。
顾钧尧听不见秦梓翊腹诽自己，但是他看见秦梓翊给自己的白眼了！
可惜现在时间、场合都不对，顾大少不能好好“收拾”他，所以只好悄悄的把手伸到了桌子底下，准确的抓住了秦毛毛的小手轻轻的捏了捏。目的是告诉他收敛点，让对面的小姑娘发现就不好了，至于有没有故意占便宜，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秦梓翊被抓住了手也不偷偷的对顾大少翻白眼了，瞪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乖乖不动了，仔细一看连耳朵都红了。
顾大少的话换来的是秦梓翊的鄙视，但是对赵悦却是很重要的，小姑娘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也相信有是不是？”
她也不等顾大少回答就抢先说：“我就说是有鬼，可是没有人相信，要是早一点想办法，琳琳或许不会出事的。”
顾钧尧和秦梓翊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下面的话就是重头戏了。
果然，赵悦开口了：“我们其实和琳琳关系都不太好，她的性格太霸道了，脾气还不太好，但是她为人很大方所以我们还是经常和她一起玩的。”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两人，见两人没有露出什么其他情绪来才接着说：“大概是上个星期三，她很高兴，说是出差的爸爸回来了，还给她准备了礼物。她连课都没有上就回家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还给我们展示了她的新手机，怪事就从那天晚上开始了。”
她有些紧张，又喝了一口热可可才接着说下去：“当天晚上琳琳很早就睡了，要知道她每天都要玩到很晚很晚的，甚至有时候还整夜不睡，留到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再补觉，我们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有可能是在家玩累了，结果……”
赵悦紧了紧手中的杯子：“那晚，还没等熄灯就听见琳琳‘啊’的一声大喊，接着猛地坐了起来，我们吓了一大跳，赶紧围了过去。结果不管我们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反应，好半天才木呆呆的回了我们一句‘做噩梦了’。然后又直接蒙着被子睡了。”
她停了下来。但只有这些信息明显不够，于是顾钧尧引导：“可能就是睡魇着了呢，噩梦嘛，谁都会做的，你是不是想多了？”
赵悦听到这话顿时就激动了起来：“我没想多，你们凭什么都说我想多了？你们都没有看见！”
顾钧尧赶紧安抚：“你先别激动，有什么慢慢说。”
赵悦打量了一下，发现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这儿打量，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
她深呼吸了几下，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我和她们不同，我不太爱动，就总在宿舍待着，她们三个只要是没有课就会去逛街，就会去玩。琳琳是最待不住的。可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就不爱出去了，寝室就总剩下我们两个。”
她闭了闭眼睛，好好的回忆了一下：“从那时候我就发现，虽然琳琳表面和以往一样，但是她的反应变得慢了很多，整个人和以前相比都迟钝了，以前说话做事都风风火火的，那时候却慢吞吞的了，整个人什么都不干，就知道玩她的手机。连叫她一声，她都要反应一会儿才能答应……”
顾钧尧看她越说越急，情绪又要爆炸，连忙打断：“她是不是太累了？”
赵悦苦笑：“我刚开始也这么想，可惜不是。”
她也不需要人再问，直接说：“我的睡眠质量不高，所以我每晚都能听见琳琳在哭，她不单单是哭，她还求我们救救她，说她好疼、好闷。我问其他人，她们都说没有听见，甚至有次大家都不睡一起听，她们还是听不见，但是我听的清清楚楚！后来她们就觉得我有病，都不大和我说话了，甚至还劝我去医院检查。”
顾钧尧把纸巾朝她推了推，看来那几天她真的很煎熬，就是现在再提起来都难受的哭了出来。
赵悦吸了吸鼻子，道了声谢接着说：“前天晚上我终于听不到了，第二天发现琳琳的状态特别好，我高兴极了，觉得一切都雨过天晴了。琳琳还说请我们吃蛋糕，我们就都去了，结果还在那儿碰到了你们。”
她不好意思的说：“其实琳琳那么对你们的时候我特别开心，因为琳琳以前就那样，我以为她终于恢复了正常……”
秦梓翊、顾钧尧：“……”
赵悦好不容易提起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那天你们走后，我们要了很多的好吃的，琳琳还照了很多照片发到了朋友圈。我们一直在外面玩到了六点多，结果琳琳就说累了。回到寝室，她连脸都没有洗就睡了，一直到早上，我们叫她起床吃饭却发现她一点温度都没有了，就直接找了老师报警了。”
最后她说：“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就算是把我当成精神病我也认了，实在是憋着不说太难受了。”
说完她很干脆的往椅背上一倚，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秦梓翊却突然开口了：“你知道什么是灵体吗？”
这会儿轮到赵悦疑惑了：“什么？是没有实体的意思吗？”
秦梓翊摇了摇头：“不是那种，我说的灵体算是一种特殊体质，具体体现就是灵魂要较一般人强大，记忆力比一般人要好，对福祸总有些特殊感应。其实不是什么强大的体质。”
赵悦指了指自己：“那我、我？”
“恩。”秦梓翊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你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不是因为你有病，而是郑琳琳的灵魂在向你求救。”
赵悦刚刚亮起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都是我，要是我早知道就好了。”
秦梓翊并不这么认为：“富贵有命，生死由天。与你无关，就算是你知道了，该是她的劫也还会应验，只不过会换个方式罢了。”
赵悦听到这话总算是好点了，她好奇的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不是警察，却可以查案子，还知道这么多正常人不知道的事，这身份很耐人寻味啊。
秦梓翊笑了：“我们就是处理这种事的。”
赵悦：！！！
真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不过，“告诉我没事吗？你们不怕我泄露出去吗？”
秦梓翊挥了挥手：“没事，知道我们存在的不多，可是也不算少。再说了，你自己也不算是‘正常’人了。”
赵悦想了想自己的情况，不由得咧嘴苦笑，还真是这样啊。
这边两人说的热闹，那边顾钧尧接了个电话却有些发愁：“李组长电话，又出事了……”
第16章 今天你照相了吗（上）
对“案子”两字特别敏感的不是秦梓翊，而是刚刚改变了自我认知的赵悦。
她的耳朵都要立起来了连声问：“什么案子，是和琳琳的案子一样吗？”如此，倒是显得活泼了些。
顾钧尧似真似假的瞪了她一眼：“什么案子都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知道的。”
赵悦还想强调一下自己成年了来争取一下，就被秦梓翊打断了：“这些你现在是不能知道的，要是感兴趣，以后你可以做警察。灵体对善恶都很敏感，是很适合做警察的。”
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拉着顾大少就走了。
赵悦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并肩走远，在心里握了握拳头。
警察吗？
能让死者安息、生者释然也不错，而且以后没准还能和男神们一起工作呢，很好。
不过，男神，你知道你忘了付账了吗？
顾钧尧和秦梓翊是真的忘了，这会儿顾钧尧还在泛酸呢：“你干嘛对她那么上心啊？”
秦梓翊还不明白：“我？有吗？”还没说你水性杨花呢，你现在反过来说我！秦梓翊觉得这就是人类说的恶人先告状！
顾钧尧看他还不承认，索性说的更明白了点：“你主动给她解释她体质问题，甚至最后还帮她做了职业规划！”
顾大少任性起来也是不怎么要脸了啊。
秦梓翊觉得，面前这个人类的属性上除了水性杨花、阴险狡诈还要加上死皮赖脸！
反正也是在路上，闲着也是闲着，他也就跟顾大少解释了起来：“那小姑娘的品性不错，放任她这么下去就把自己搞崩溃了，既然碰到了就顺手帮一把，不是应该的吗？”
他也不给顾大少犟嘴的机会接着说：“我最后建议她当警察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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