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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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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佑紧紧盯着江戎复的动作,江戎复的动作很慢,很沉,却也带着一股沉重到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在那磐石般毫不颤抖的手指移动的动作,在那小小的玉笔的笔尖,在那一点点涂抹在黄符上的红痕。
  
  咚!咚!咚!
  
  林佑的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声清晰可辨的心跳,明明只是一个灵体,他却感觉到了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他明明是一个灵体,是一个幽魂,却那么惧怕一个活人。
  
  林佑焦躁的在原地转着圈圈,几乎要把自己扭成一个麻花,他恨不得离江戎复越远越好,却不得不被困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内。
  
  烛火摇动,红影绰绰,明明是大白天,这个房间里的气氛却如同半夜寂冷而诡异。
  
  林佑手掌紧紧贴着覆盖着淡淡红光的结界,恨不得从这里穿过去。
  
  他有点想念左思归那个二货了,虽然他傻了点,但是不会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弄清楚他的本质。
  
  也许在左思归的心里,他是一种比较特殊的,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一种会对他有危害的‘东西’。
  
  林佑第一次出现在左思归旁边的时候,那个孩子扔了抹布尖叫一声缩在了桌子下面,不管老板娘怎么喝骂也不出来,他那个时候比左思归还要害怕,直接一头就冲出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客栈。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根本撩不起来的帘子和透明的双脚,还有那根本不平坦的土地,他只是像一个人一样‘跑着’,想要寻找自己熟悉的世界,哪怕是一丁点的痕迹。
  
  然而他失败了,外面的一切都是他不熟悉的古色古香,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宽阔的柏油路,甚至他被车撞出来的那一滩刺目的鲜血,都突然间消失不见。
  
  他茫茫然的跑着,躲避着那些穿着怪异的人们,他就像个异类,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对他投以注目。
  
  惊惶的他在一个拐角处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那个人从他的身体里径直穿了过去。
  
  他就像一团空气,一堆泡沫,一种根本不存在的这个世间的某种东西,滑稽的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他僵硬的低头,看见自己的双脚陷进了干硬的土地里。
  
  他昏了过去,再醒来时,仍旧是出现在了左思归的旁边。
  
  只有左思归看得到他。
  
  只有左思归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这个少年最终接受了他的存在,并且想要帮助他,虽然他是那么的无力,并且弱小。
  
  但是左思归对他敞开了心扉,并且满是善意。
  
  林佑无法眼睁睁看着左思归被江戎复骗,也无法明知道江戎复会对左思归做些什么却无动于衷。
  
  所以林佑跟着江戎复来到了这里,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江戎复玉笔一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笔下的黄符浸透了血墨,显出了一种不祥的光。





第21章 第 21 章
  江戎复所画的符咒依旧是引魂符,不过这一次的引魂符里加了他的灵血,威力自然不同寻常,就算是他,也只能勉强驱动一张而已。
  
  红烛已经烧过了大半,时间已经不多了。
  
  江戎复手头并没有适合魂魄附身的躯体,拘魂瓶他又不会用,所以江戎复其实是打算用自己的躯体去成为那个灵力强大的灵魂的凭依,丝毫不惧极大可能存在的术法的反噬。
  
  江戎复是一个疯子,是一个偏执狂,是一个蛇精病!
  
  他做事情只随心意,不问后果。
  
  玉白的手指间夹着符咒,江戎复开始单手结印。
  
  整个被结界围起来的房间里突然刮起了风。
  
  帷幔,屏风,江戎复的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但是他指尖的符咒,和燃烧着阴火的引魂烛却纹丝不动,甚至连看似脆弱的烛火,也依旧在跳跃燃烧着。
  
  林佑忍不住上下两排牙咯哒咯哒的打着寒战,那阵风刮过他的灵体,带着让人无法忍受的阴冷和强烈的推力,将他引向了江戎复的方向。
  
  林佑双手徒劳的扒着结界,双脚乱蹬,妄图得到一丁点的支撑,但是他只是一个灵体,他的腿只能滑稽的穿过屋里的那些摆设,慢慢的接近了江戎复。
  
  引魂烛的蓝焰随着林佑的靠近,又渐渐转向了幽深的蓝,江戎复双眼都忍不住放光,嘴角却流下了丝丝缕缕的血迹。
  
  兔子比他想象的还要难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不可思议的灵力。
  
  江戎复紧紧盯着红烛上的蓝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迹,又像是吃到了什么令他厌恶的东西,呸的一声吐了一口。
  
  那是他涂在脸上易容的脂粉,味道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即使在这种境地,林佑还有心情苦中作乐,并且哭着幸灾乐祸。
  
  江戎复没有办法知道林佑现在在想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他只知道————
  
  不管林佑的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接下来都只能让他一点一点的扒下兔子皮来!
  
  江戎复发着狠,手指间迸出了血来。
  
  林佑扭着身子在半空里胡乱挣扎,这次却没能爆发什么小宇宙,他真的像是一个被揪住了后颈的兔子,被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拉向了大反派。
  
  江戎复忍不住鼻息粗重,到了这么近他才能感觉到,有一个强大的灵体现在就在他的面前,咫尺之间,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够捕获他!
  
  灵体交错,林佑的手在挥动间挨上了江戎复指尖的符咒。
  
  远在几百米之外另一个客房的左思归猛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抓紧了自己的胸口脸色扭曲,活像被一把小刀生生的剜去了自己的一块肉!
  
  火光乍现!
  
  江戎复手中的血符突然燃烧起了幽幽的阴火,无比缓慢,又无比坚决。
  
  江戎复挟着符咒的指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他的手指不自然的僵冷了一瞬,那张血符就轻飘飘的掉落了下去,在一瞬间化成了灰烬。
  
  嗤——————
  
  困缚房间‘气’的四只引魂烛突然齐齐的熄灭,那个散发着淡淡红光的结界猛地破碎,破碎的令江戎复猝不及防。
  
  明明还有一截没有烧完…………
  
  江戎复阴沉着脸吐出一口血,他抬起头,桌子上的引魂烛已经变成了温暖的橘黄色。
  
  “你怎么能这么怂呢!”江戎复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完全忘记谁才是把人吓跑的罪魁祸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这么晚还只有这么点,突发状况,明天补上。





第22章 第 22 章
  江戎复此人,出身孤儿,却有一个老怪物师父。
  
  老怪物师父猎魔人出身却没有进猎魔人联盟,本领高强却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江戎复从小就被带着跑遍了大江南北,中原内外。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长见识,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跑那么多地方呢。
  
  可关键是他师父实在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料,江戎复一能独自下地走路,就再也没能爬上过自家师父骨肉嶙峋的脊背。
  
  那时候他们还在野外露宿,师父就振振有词的说道:“绒绒啊,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该学着报答师父了。”
  
  那时候还叫江绒绒的江戎复看了看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又仰头看着自家师父皱巴巴的老脸。
  
  师父腆着老脸,半点也不带脸红的。
  
  从此,江绒绒的悲惨日子就来到了。
  
  野外露宿,绒绒打猎摸鱼灌水生火无一不做,连那不轻的包裹都是他在背,只为了供养那咬草哼歌的老不死师父。
  
  打尖住店,绒绒前后打点点菜付钱,他师父吃最好的,他吃剩下的,他师父睡床上,他睡桌子上。
  
  就连空余时间,绒绒也被师父一个又一个术法给耍的团团转,最惨的一次是被诓进了迷魂阵,恍恍惚惚一头栽进了水里,差点没淹死他。
  
  绒绒气的半天没有给师父做吃的,饿的那个死老头嗷嗷叫,最终才在为老不尊的师父哭天抢地的嚎声中去捉了两条鱼。
  
  日子一天天过去,绒绒也一天天长大,明明风吹日晒餐风饮露的生活,却没有带给他一丝一毫艰苦的痕迹。
  
  九岁的幼童比平常孩子瘦弱了一些,但是却粉雕玉砌,裹在粗麻布里面就像是一个名贵的瓷器放在垃圾堆里。
  
  江绒绒长得太好,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长得越来越好。
  
  太过于出色的皮相让江绒绒烦不胜烦,他也不是嫌弃自己的长相,只是嫌弃那些如同见血的水蛭一样围过来的人。
  
  世道太乱,一个小孩子如果没有点本事,是保护不了自身的。
  
  江绒绒在用一把处理野味的小刀割破一个妄图对他做些什么的猥。琐男人的喉管时,突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抹了抹沾到他身上的血迹,血液晕染开来,就再也洗不掉了。
  
  他师父蹲在地上瞅着他,等他擦干净手之后第一次牵他的手,带他进了一家成衣店,给他买了几身衣服。
  
  江绒绒开始学习易容术了,他的师父一反常态的对他严格要求苦心教导,还从怀里取出一本皱巴巴的书给他,要他一定要看重这门手艺。
  
  江绒绒本以为师父是终于知道关心他了,但是他看着自己师父难得严肃的脸,上面只有对往事的缅怀,和深深的愧疚,对他的关心,也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点。
  
  于是江绒绒知道了,却没有深究,他不想知道太多,也不想去问那么多为什么,他知道师父教给他的东西是有用的,也是为了他好的。
  
  当然,得知了师父用心的江绒绒,仍旧没能对自家师父起多大的疏远之心,却也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江绒绒仍旧在老不死师父的手底下讨生活,被压迫的狠了还会冲着师父展开无疾而终的报复。
  
  那老不死的又小气又龟毛,从小到大也就只给他买了那么几身衣服,剩下的一股都是他卖野兽皮毛攒下来的零花钱买的,还时不时被师父偷一半。
  
  绒绒和师父到处‘体验生活’,但其实就是如浮萍一般的流浪,在十三岁的时候,他捡到了一条筷子粗的小白蛇。
  
  小白蛇的花纹很少见,他就把它捡了回来,师父拎起小白蛇尾巴看了半晌,脸色复杂的念叨着什么‘噬灵蛇’,‘狗屎运’,他压根没有理会师父的日常抽风,给小白蛇喂了一块兔子肉。
  
  他那时候天真的以为会一直和师父就那么走下去,但是前一天还在念叨着崇安城十里香酒楼里烤鸭的师父却在第二天再也没睁开眼睛。
  
  他用全部的钱买了一个劣质的陶罐,把师父的骨灰装了进去,埋在了师父最喜欢的柳树下面,然后给他磕了九个头。
  
  没了师傅,他应该做什么?
  
  江绒绒板着指头数了半天,没有找到一件想做的事,他十四年的生活被龟毛又小气的师父占的满满的,连日常的练习法术都是在师父拿石子丢他的时间里过来的。
  
  江绒绒摸着小白蛇的鳞片,想了又想,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仍旧是流浪。
  
  他的‘狗屎运’似乎挺好,在捡到蛇祖宗两年后,他又捡到了一个人。
  
  面黄肌瘦,嘴唇死皮爆开,根本看不到一丁点血色。
  
  那个人年龄也不是很大的样子,最多十七八,穿着价值不菲的料子,身上被砍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为了生存可以杀人不眨眼的江绒绒摸着下巴想了想,把少年拖进了自己暂时借宿的破庙里,决定救这个少年一命,反正要是不听话,就剐了喂自家蛇祖宗。
  
  蛇祖宗从他的袖子里游出来,吐了吐鲜红的信子,嘶了一声。
  
  少年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小匕首眼神警惕,被起床气大过天的江绒绒一指头戳成了木头,少年可没有他师父那样的身手,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就僵在了那里。
  
  江绒绒一脚把少年踹到了一边,砰咚一声倒在稻草上又睡了过去,蛇祖宗扭到了少年的眼前和他大眼瞪小眼,似乎评估着未来粮食的好吃程度。
  
  江绒绒睡饱了,醒来了,少年仍旧僵硬的举着小匕首,可怜的倒在了原地。
  
  江绒绒打了个哈欠,随手点开少年的穴道,少年僵硬了好一会才扑通瘫软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打着滚嚎叫起来,还不小心撞翻了缺胳膊少腿的佛像前的神龛。
  
  江绒绒很快就猎来了两只兔子,处理好了洒上了调料就架在火上烤,很快香味就散发了出来。
  
  少年缩在一边咽口水,手里仍旧拿着小匕首,江绒绒没有理他,吃的满嘴流油,还撕下小块肉吹凉喂给了蛇祖宗。
  
  少年忍了又忍,最终慢慢的挪到了火堆前,小心翼翼的说:“我,我饿了。”
  
  一看就是大少爷的毛病,只知道要,不知道换。
  
  江绒绒一手按住了少年伸过来的脏兮兮的手掌,拿眼角挑他:“拿我的吃的,可不能白拿,你有金子还是有银子,拿出来给我,我就给你吃的。”
  
  明标价码,来者不拒,狮子大开口。
  
  少年翻遍了全身上下,最终只能摸出一块小小的玉坠,上面雕刻着盘旋咆哮的龙纹。
  
  压根没有半点上层社会常识的江绒绒就大大咧咧的拿他那油乎乎的爪子一把抓起了小玉坠,塞进了怀里,然后把啃了一半的兔子递给了少年。
  
  少年嫌弃的看着他啃剩下的牙印,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转过去在他没有碰到的地方啃了一口。
  
  然后就把半只兔子吃了个精光。
  
  江绒绒可是从小就练出来的,做野味不要太好吃呦。
  
  一顿饭,就让少年赖上了他,跟在他的后面求江绒绒收他做个跑腿的,并且哭着说自己的玉坠子已经给了江绒绒,江绒绒必须要带着他,否则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江绒绒本来能使用轻功一走了之,但是看着少年眼底掩盖不去的恐惧,他还是想了想,收下了比他大好几岁的少年当了仆人。
  
  说到底,不是他动了恻隐之心,而是他太寂寞了。
  
  江绒绒想着以前自家师父那颐指气使的欠揍模样,也有样学样指挥的少年团团转,但是少年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的少爷,什么也不会,让他搂草铺个床也能弄得稻草漫天飞舞。
  
  江绒绒最终还是沦为了照顾少爷的煮饭婆,唯一比照顾师父好的一点就是少年愿意一点一点的学着怎么照顾他,并且听话的让江绒绒无从发火。
  
  野外露宿,江绒绒吃最好的,少年吃剩下的,打尖住店,江绒绒睡床,少年睡地。
  
  少年还承担了包裹的重量,并且处处讨好江绒绒,江绒绒过的十分舒心,并且理解了自家师父的感受。
  
  糟糕,是引人堕。落的感觉!
  
  江绒绒脑子里清醒了一瞬,又很快的在少年的伺候里沉迷了进去,十分的没有出息。
  
  但是和乖顺听话的大仆人生活的日子同样不长,只有仅仅的三个月,就有几个黑衣人半夜三更的摸进了他们的客房,想要把少年剁成肉酱。
  
  少年惨叫着朝着江绒绒扑了过去,被吵醒的江绒绒暴怒的把除了少年之外的黑衣人全部割了喉,吵醒了江绒绒的少年却在惨叫了一声之后就安静如鸡,缩在了江绒绒的身后。
  
  少年充分的领悟到了和江绒绒一起生活的精髓,那就是绝对不要吵醒熟睡中的江绒绒!
  
  ………………
  
  就算吵醒了,也绝对不能认账!
  
  江绒绒这一觉睡得十分的不舒坦,黑衣人死了一地之后他还没等睡着,就又是一波的黑衣人涌进了他们落脚的客栈,还没等他动手,黑衣人就呼啦啦跪了一地。
  
  对着少年的方向。
  
  江绒绒阴森森的转头,也看向了少年。
  
  少年惊恐的制止了黑衣人的动作,接着动作夸张的指天画地发誓绝对不会再有半丝声音出现,江绒绒才又阴森森的盯了黑衣人两眼,爬上床睡了。
  
  长大的蛇祖宗从江绒绒的袖子里爬了出来,盘在了江绒绒的旁边。
  
  少年动作轻的简直踩不死一只蚂蚁,悄悄的走到了黑衣人首领的旁边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并且在黑衣人即将开口的同时狠狠的捏住了那张不知死活的两片嘴唇。
  
  黑衣人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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