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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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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明鸟脚下一挪,靠近筑子遥,而后者除了退后亦干不了别的。
  它的嘴从筑子遥腰间轻轻一叼,三颗内丹落入鸟口,直叫人心疼得欲哭无泪。
  转后羽毛色彩一亮,筑子遥暗道不好,它这又是要破阵而出了。
  唔,为何要说又?筑子遥一愣。
  不过这一回重明鸟倒是学乖了,不再大摇大摆,只见其身体愈来愈小,最终化作一只麻雀大小,飞到筑子遥肩头。
  总觉何其相似,却愣是自己如何回忆都记不起来了。
  重明鸟自是得罪不起,筑子遥摸索着循身而去,终是回到了温阳山。
  笛声空幽,忽远亦近,他心下一颤,重明鸟好似有些激动,拖着肥硕的身子向长泾城飞去,生怕它惹出什么祸事,筑子遥紧紧从之。
  扶桑花烈焰如火,灼伤了星星青翠。
  重明鸟瞧见那一袭白衣,宛如见到了久别重逢的父亲一般直扑那人怀中,亲昵地蹭,仿若一只乖巧的宠物。
  南宫御不喜欢有人……鸟离自己太近,略显嫌弃,可奈何怀里的小家伙愣是不肯松开,狠狠咬住他的衣裳不放。本带着鄙夷的脸在抬眸看到筑子遥的一瞬间,换作一抹轻笑,殷勤道:“原来是子遥的宠物,难怪这般偏爱于吾。”
  闻此言,筑子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收重明鸟作宠物?愣是借他一万个胆也不敢,虽然昔日当真这么干过。
  只是如此看来,南宫御手中的那支玉笛确实是重明鸟主人之物无错了。
  筑子遥想起温阳山上发生的事情,觉得有必要告诉南宫御,毕竟他是皇帝的心腹,至少于整个朝廷而言着实是的。
  “陛下要出宫微服私访,近日朝廷诸事便劳烦国师了。”
  只闻南宫御不以为然地应一声,似是有些不开心,喃喃:“看来婚期又要延后了。”
  筑子遥咬牙。
  骤然,他眉间微微一蹙,肃然看着南宫御:“你府中近日可有来过面生之人?”
  “子遥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入府了吗?”
  筑子遥白眼,但对方身上确实有一股妖气不假,而且此妖修为不浅。
  又看了眼南宫御,想来他一个国师也不会刻意去留意府邸中每个下人的面孔,筑子遥便只得放弃询问他了。
  届时蓝衣小厮来报:“方才长公主遣人来请大人前往,长公主重病不起,只说着要见大人。”
  南宫御应了一声,淡然处之。
  筑子遥狐疑,牢牢盯着眼前之人,若有所思。
  待那人离去,走到南宫御身侧低声:“去公主府?”
  然,后者并不搭理他,径直抱着重明鸟走了,好似在因方才他一直盯着那小厮看而吃味,筑子遥无奈。
  长公主府,简柯等候已久,见到南宫御愿来,轻轻一笑。
  筑子遥退了退,站在一旁,瞥见简柯眼底的殇然,却并非是因为自己的未婚妻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想来他已经晓得了尹智的事情。


第20章 白泠儿之仇
  侍女为纳兰媛擦去额上汗珠,轻声呼唤:“殿下,国师大人来了。”
  闻言,纳兰媛幽幽抬起眼皮,今日的她截然不同往日,倒是有副病美人的姿态,对着南宫御羸弱轻笑:“阿御,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
  在准驸马面前毫无避讳,加之筑子遥也对大婚之日纳兰媛的作为有所耳闻,不知这臭名远扬的长公主对南宫御究竟有多深情。可筑子遥从南宫御眼底看到的却是冷漠,而他之所以会来,只因他的一句“去公主府”。
  突而筑子遥心中浮起一个念头,轻声对简柯道:“不如让公主和国师单独聊聊……”
  简柯自是没有意见。
  纳兰媛一愣,欣然。
  但是筑子遥不敢去看南宫御的眼睛,自他周遭散发的寒气令人颤栗,就像那日在玉清院时一般。
  公主府当真比得上四个将军府大,二人寻了个不引目处。
  “你可有去看过他?”
  简柯眼中划过一抹黯然,“智儿真的不认得我了?其实这样也好,我本就是要娶长公主的。”
  “是以出征那日都是哄他的?”即便早已猜到,可筑子遥还是抑制不住心头气恼,“你也看到了,平阳公主心系他人,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倘若只因那一纸圣旨,一切都可以解除,总不济,这一世你们便就此放弃?”
  不知自嘲还是如何,简柯轻笑,筑子遥却看到了他的压力之大,不由一愣,轻唤一声:“兄长?”
  “简某担当不起,其实初见那日,你说得都不错,唯独我们是兄弟乃假的。”
  筑子遥微怔,转而又觉不对劲,他的压力,当真太大,从而更像是一种责任和……复仇。
  “其实我从来都晓得自己的身世,我本姓纳兰而非简,更没有一个筑姓的兄弟。我不会娶纳兰媛,因为,她是我的亲姑姑。”简柯沉静道然。
  筑子遥感到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似得很是难受,好一会说不出话来。直直盯着简柯的眼睛,缓缓道出那个陌生的名字:“纳兰晁。”
  前太子确实有个孩子在五岁时遗失,当时太子纳兰晋与二皇子纳兰熙明争暗斗夺储君之位,纳兰熙本是要刺杀纳兰晋的,却不慎搞错了对象,以至太子妃坠崖,而纳兰晁也被世人以为随母亲去了。
  十一年后先帝仙逝,纳兰熙伪造圣旨称帝,纳兰晋发起叛乱手刃纳兰熙,但也元气大伤,最终先帝遗诏被人寻到,奉十二岁的纳兰止为帝,纳兰晋无力反抗,屈辱自尽。
  简柯似是默认了,目光平静地看着筑子遥。
  “可如今你告诉我这些,难道就不怕……”蓦然一愣,筑子遥发现公主府外的动静,震惊地看着简柯,“你想谋权篡位!”
  “不错。”简柯冷冷一笑,与昔日的温和截然不同。
  筑子遥正欲说什么,琴声悠长,脑子一晕,失了只觉,隐隐只看到花妙一向他款款走来。
  醒时已回到了将军府,却不同往日,所有家丁丫鬟都被调换成了生面孔,处处盯着他,不让其出门一步。
  院子里的一扇门如何晃眼,筑子遥悄然进入国师府,那边却空无一人。
  彼时灵雀飞到他肩头,叽叽喳喳几声将它看到的都告知于筑子遥。
  原是他被带回府邸后不久纳兰媛吐血身亡,简柯的人便冲进公主府,以“谋害长公主”之名将南宫御关押。如今九幽受伤回了魔族,朝堂便没了皇帝,着实是简柯趁乱篡位的最好时候。
  筑子遥黯然,望着遍地扶桑花出了神。
  尹智去征将军时,简柯时而帮助时而阻挠,是否说明他心中其实是有尹智的,但最终还是抵不过仇恨?而观南宫御几次三番地提醒他远离简柯,远离花妙一,或许他早已知晓。
  筑子遥拾起那个荷包的手紧了紧,想是那时他们便已经下了毒。
  那么南宫御,他明知这是场鸿门宴,却为何还要前去?当真可是自己害了他……筑子遥恍然,原来事前他气的并非吃味,而是自己不听他的话,始终与简柯来往。
  筑子遥欲要循身去看他,却被一道法障打回。原本他以为自己只是明着出不了府邸的门,但并不代表他不可以使用仙术离开,可如今看来他仿若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届时略微面熟的蓝衣小厮幽幽走出来,妖娆地轻轻一拍手,渐而化作一袭红衣,面容变作女子,“仙君,千年不见可还好?”
  筑子遥不认得此人,却觉眼熟,眉间微蹙,冷声:“妖孽,放本君出去。”
  她本轻笑着的面容炸然变得狰狞,依稀可见瞳孔中蔓延的黑翳,筑子遥神情复杂,看是魔化了。
  “我白泠儿不惜背叛家门,漂泊世间寻他整整四千年,至千年前才终于依稀找到了他的身影,可为何你要从中插足?今日,你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自称白泠儿的狐妖仰天大笑,天色骤变,黑云密布。
  于她所说的一切,筑子遥莫名。
  但他晓得,这狐妖是有备而来,虽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她,可瞳中散发的仇恨并不小,怕是要至自己于死地才肯罢休。
  筑子遥双眸半眯,对方是个五千多岁的老妖怪,而自己不过一千七百年的仙龄,相比拟之下胜算何其渺茫。
  如此想来,突然出现的三只凶兽绝非巧合,怕是早有预谋,支开九幽、残念、半妖,唯独剩下一个自己,动起手来便轻松多了。
  “你的剑法是他教的,我便要你还了。”说罢幻化出青虹两把剑,将其中青剑扔向筑子遥。
  抬手接过,此时此刻,筑子遥有种错觉,仿若正如残念说的那般……莫非,他当真失忆过?
  稍稍犹豫,却见对方已经抬剑向他刺来。
  筑子遥腾空旋转,挥洒出一片璀璨的青光,宛如颗颗繁星自空坠落,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色光芒,劈开一道杀意剑气。而后长剑一挥,刺眼的剑芒由地而上,犹如苍茫的青龙,仿佛要冲破天际直击苍穹顶。
  白泠儿步步后退,撞到墙面上,一丝鲜血从嘴角流落下来。
  她曾于过去四千年来不断寻找帝辛的转世,可奈何始终无果,直到一千年前受伤遇到段景,而她看到的却是帝辛的影子。
  纵然她明白帝辛昔年罪孽深重,不得翻身,段景并非是他,可那六七分的神似,却叫她彻底沉沦。
  一直以来她都在不停告诉自己,段景就是帝辛,帝辛就是段景,后来时间长了,果然连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
  可是一千年前,他们仿照当年事件,将历史重演,段景终究走上了帝辛的道,只是他比较幸运,因为他是天族太子的人魂,那些人不敢伤他。
  但他爱的,也永远不会是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白泠儿对筑子遥的恨已然到了非你死便我亡的地步。
  当年白泠儿因混乱人间朝政而遭女娲娘娘降罪,折损了至少两千年的修为,如今与筑子遥比起来其实并没有多少优势在身。
  然,筑子遥并不知晓这些,还以为是自己时运恰好。
  白泠儿眸子中的黑翳愈加深沉,扔下剑,双手施展着什么术法,骤然四面八方飞来的黑气吸入她丹田之中,发丝飞扬,红袍大张。
  筑子遥暗道不好,她这是在吸食两座府邸中所有人的精气为自己所用,此时一道青光射去,直击白泠儿心口。
  她翻身轻易躲过,筑子遥又以各种剑术招式阻挠,可是对方丝毫不受影响。
  倘若现在筑子遥还可以靠些时运取胜的话,那么待她吸完那些精气后便绝无可能了,反之自己还会死得很惨。
  观之白泠儿本就白皙如纸的肌肤变得更加枯干,好似一具没有血肉的白骨。
  风起,云变。
  虹剑指着筑子遥,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以此下去,万剑对准了他,无数道虹色光芒参差飞过,如流星。
  筑子遥躲过一剑,却难保第二剑,第三剑……
  白泠儿攻击不间断,筑子遥被迫处于防守而无法进攻的状态,于他很不利。
  彼时,天降红火,将白泠儿设下的法障焚烧殆尽,火势包围了两座府邸,最终化作一道锋芒冲向白泠儿。
  而后者疯了似得一心要杀筑子遥,未能顾及身后火芒,骤然鲜血喷洒,筑子遥见状抓住时机,举起青剑挥出一条淡然的青龙冲向白泠儿。
  双面夹击之下,白泠儿步步为退,终究耐不住这般打击,露出九尾护体,并向那不知名的大火喷出千年狐火,可未能料到此火竟远胜于她的狐火,九尾被燃为灰烬。
  尾巴便好比狐狸的半条命,失尾之痛宛如绞心,狐鸣长啸。
  筑子遥被白泠儿那一招伤得不轻,青剑顺着手指滑落,身子倚靠在旁边的槐树上,嘴角微微有血丝流出。
  无论如何筑子遥两次放出重明鸟,又是它主子的心上人,白泠儿如此伤她,叔可忍鸟不可忍!重明鸟好似对付自己的嫉恶仇家般吐火,正好也试了一番三颗魔兽内丹的效果,看来是消化得不错。


第21章 人立世而活
  筑子遥脑目好一阵眩晕,几欲倒下,南宫御伸手轻轻一揽,落入了他怀中。
  说不尽欣喜还是震惊,筑子遥心下略微触动,慵懒地将头倚靠在他胸口,只感疲惫。
  南宫御横腰抱起筑子遥而去,连一瞥都没有给白泠儿,这令后者愈发愤怒和哀恸。只是眼下她自己生命堪忧,又哪里还有精力去杀筑子遥。
  白泠儿狼狈地拾起虹剑,刺向重明鸟,鲜红如潮般涌出,它却并未感觉到疼痛,只当是挠痒痒,一张口便将白泠儿连同那把虹剑吞没。
  如火红羽的神鸟当即又便作麻雀大小,拖拉着肥硕的身子艰难飞扑到筑子遥床头。
  重明鸟翅膀搭住筑子遥手腕,努力向他体内输入真气。
  只是它这一输运的真气太多,以至于超出了筑子遥所能承受的范围而令其更加难受。自知做了错事,重明鸟赶忙收回羽翼,停在南宫御肩头。
  筑子遥面色一青一白,眉间蹙起,可见它这回着实是用力过猛了,以筑子遥这小身板消化起来怕是需要好些时日。
  而观筑子遥却做了个梦,桃树下白衣翩然,他精美绝伦的容颜挥之不去,他说:“不要忘了我,无论如何……”
  他是天之骄子,他生来高傲。
  那一年竹屋前,他却一招一式耐心教授。
  他为他不惜与天帝反目,甚至心甘情愿陪他堕入诛仙台,遭六道轮回,尝人世苦乐。
  受世人唾弃如何?
  江山美人又何用?
  天下为敌可曾惧?
  为博红颜一笑,我自甘虚堕,大不了万劫不复……
  他从未离去,他自始至终都在自己身边。
  天蚕已逝,情丝不断。
  筑子遥闭着的眸子中流出两行清泪。
  他可以为他灰飞烟灭,沉眠千年,而扪心自问,自己又为他做了甚?
  面对无尽黑暗,不知何时才会醒来,筑子遥却不觉丝毫恐惧。
  九重天上,云雾缭绕,他一着紫衣翩然,嘴角若有似无地勾勒出一道苦笑,原来老君的忘情水也不过如此。
  紫落的琴声总是这般令人安心,即便是在梦中。
  朝阳蓬勃,筑子遥幽幽转醒,却觉浑身抽痛,仿佛这一觉睡了有千百年之久。
  筑子遥抱头回忆,在闭眼之前,他仿若看到了南宫御和重明鸟,可睡了太久,他已然分不清现实梦境。
  然,面前唯有紫衣仙人静静饮茶。
  “本君这莫不是还在做梦罢?”筑子遥惘然。
  紫落轻笑一下。
  筑子遥并未记错,南宫御和重明鸟确实来了,不过那是十日前的事情了,紫落化作九幽的模样告知南宫御他无碍,而他也该去做他本该做的事了。
  低眸稍思,不懂其意:“他本该做的事是何?”
  而后者不语,抬眸望向窗外云天,启唇似道:“天机不可泄露。”
  筑子遥眸子一闪,正欲询问南宫御去处,紫落却道他已经带着重明鸟回了牢里。前者愕然,愣是怔了好一会,南宫御可以轻而易举地出来,那便足以证明他被抓是意料之中,莫非即是紫落口中“本该做的事”?
  想来既有重明鸟在旁,一般人当真动不了他,自然不被反打便很不错了。
  固然有了南宫御这个变数,但此番下凡的目的也不容放弃,筑子遥望了眼昏沉的天色,紫落面色似乎并非很好,心下一颤,莫不是这十日内当真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
  这世上,若是论起读心术,六界之内恐怕也没有几人能比得过紫落罢,筑子遥才是有那想法,紫落便道:“三日前尹智向芙婉提亲,大婚便在今日午时。”
  “那现在……”筑子遥心头咯噔一下,大口吞着唾沫。
  “辰时方过。”
  两个时辰,不长也不短,正是筑子遥府邸去尹家的路程,却有仙力在身,走遍天下也不过几言几句的事情罢了,筑子遥便不急着去,继而续着向紫落打探消息道:“简柯如何?”
  “皇帝以微服私访之名离开皇宫,国师被扣上谋杀长公主的罪名而囚禁,现下大半朝堂都是简柯的势力。而且,今日他对芙婉起了杀心,再者扣到你的头上。”紫落坦然谓。
  如此,他便可以正当理由除去一干于他不利之人,何况九幽归日遥遥无期。一旦皇帝失踪过久,朝廷必然混乱,到时他再公布其皇室身份,便可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
  虽是那个不变的灵魂,但如今的简柯与昔日朔逃判若两人,陌生得令筑子遥全然不认识,许是他背负的太多。
  筑子遥正是愁眉莫展之际,紫落却忽而轻笑一声,戏谑道:“下回可还要我去老君那为成美讨一瓶忘情水?”
  说起此事,那时筑子遥才恢复了过往记忆,难以平复哀伤复杂的心绪一时冲动罢了,倒是紫落这厮害他不轻。他本应允了南宫御永生永世不会忘记,可他倒好,直接给了自己一瓶忘情水将人忘得一干二净。
  一缕青烟消逝在原地,筑子遥寻到简柯。
  他正对着御花园中那一片湖泊发呆,筑子遥骤然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诧然:“你竟能逃出来,可惜却不能为我所用。”
  此话是在夸筑子遥无错,却非是他爱听,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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