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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钱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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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长,你是说,黄巾之乱?”

“正是!”王伯元一拍大腿,语调陡然激愤起来:“黄巾之乱时,张角兄弟借太平道起事,传播天下的十六字暗语,其实就已说出了当时的天地大变,他乃是不得已而起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金一把这几句在书简上看到的话念了几遍,脸色陡然苍白:“难道说……”

“不错!”王伯元的声音震得屋瓦上灰尘都簌簌下落:“那时候,苍天真的死了,再也不会庇护我千万生民了!外域妖魔入侵横行,肆无忌惮,而当朝君臣不知所措,却还想着依照自周初封神以后所确立的天地秩序来统治天下,逼得百姓没了活路,三位尊师痛感万民疾苦,只得将道法传授给生民,教给他们借用神明之力,抵御外魔之道。”

“这,便是道门之始!”王伯元双眼精光暴射,脑后竟隐隐生出几朵莲花来:“我道门,便是为了造福百姓,护佑万民,斩妖除魔而创的。数百年来,无数道士的前仆后继,在中土神州的大地上解救了万千生灵的性命,这才使得百姓归心,纷纷托庇于道门之下。”

“金兄弟,这你可明白了吗”

“……”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只是一时的疑惑,竟然得知了这样惊人的秘密。不对,这件事,对于自己来说是闻所未闻,但看外面那些人对待王子元那恭敬的态度,恐怕在世间百姓的心目中,早已将此事视为理所应当了吧?

可是,既然如此,为何这凉州城还是由总管府管辖呢?

“这个呢……”王伯元正要回答,忽然眉毛一扬,手掌向外一伸,窗外一只白鸽扑棱棱地飞了进来,正落在王伯元的手上。

那白鸽梳理了几下羽毛,陡然间一股火焰从身体内烧了起来,成了一个偌大的火团。

金一大奇,却见王家兄弟的神色都甚为凝重,一齐看着那火团。又过了一会,那火团中间的颜色渐渐变得浅了,中间竟现出一个人的头像来。

那人头戴黄冠,三绺长髯,神色中带着几分仙气,忽然张口道:“王伯元何在?”

金一更是惊讶,却见王伯元神色冷峻,沉声道:“寇师君?”第十六章完

第二卷 凉州乱 第十七章 三官天书

突如其来的飞鸽传书,中断了金一的拜访,在王伯元的示意下,王子元将金一引出鹤室,留下王伯元独自一人,面对着那团火焰。

“王三道长,那是……”出了鹤室,金一忍不住问。

“那是一封飞鸽传书,是以符咒变化成的鸽子,能飞到千里之外,双方如同见面。”王子元口中解释着,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是,我是问,那传书之人是……?”

王子元望了望金一,叹了口气:“金小哥,你定要问,我也不须瞒你。不错,那传书之人,正是大江以北唯一的神道士,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位天师,雄长北方天师道垂一百五十年的道门第一人,寇谦之!”

一百五十年?金一吃惊不小:“这寇师君到底多大?还有,师君又是什么人?”

“天师道始创于张天师之手,其后每一代的领袖便称为师君。”王子元微哂:“在道为师,君临庶民,此乃师君之意。至于寇师君究竟多少岁了,谁也说不清楚,至少一百五十年前他登上太行山巅,受太上老君传授天书和道旨的时候,便已是五十多岁模样了。”

金一张大了嘴巴,他们家族世世代代,可是活不过四十岁的!

王子元见了他的神情,不禁失笑:“修道之初衷,原本就是为求长生,寇师君身为神道士,一只脚已经跨进南天门了,恐怕只等玉帝降旨册封而已,多活百十岁算得什么?”

玉帝?金一耳朵陡然竖了起来,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五指山下的老孙每天都要骂上几句哩,而且,金家也是因为他**老孙而遭殃的。原本在金一的心中,若有机会,定要向玉帝算一算自己全家三百年被禁的这笔帐,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出山才这么几天,他就听到了玉帝的消息,并且听上去是那么近!

他本待再问有关玉帝的事,王子元却忽然反应过来,这位可是不折不扣的好奇宝宝,出山路上嘴巴就没停过,那时亏得有李大白这个话涝在,自己要是这么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答下去,别的事也就不用干了。况且,寇谦之早已不问世事,突然传书给自己的大哥,这件事才是自己该关心的吧。

两人边走边聊,此时已经到了前殿,王子元正在想办法送走金一,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当即稍稍提高嗓门:“何事喧哗?”

有道士看见了,忙过来禀告,说是两个道户的百姓在争本月的三官天书,彼此相持不下,因此吵闹。

王子元双眉一挑,向金一交代了下,便过去往那里一站,场中众人一齐行礼,一个一个开始诉说自己。金一在旁听着,又经一旁的小道士解说,这才明白过来。

这三官天书非同小可,当初张道陵手创天师道时,便以此收拢百姓的心,乃是用三通符录,分别烧送三官大帝,符到病除,最为灵验,即便是重病将死的不药之人,用这三官天书也可霍然而愈。

而这两个争执之人,家中各有一个病人,都是无药可救,即将撒手的人,因此只得来求三官天书救命,一个是父亲为幼子求,一个是哥哥为弟弟求,说到动情处,两人都是涕泪齐下,甚至彼此抱头痛哭。

“不能两个都救么?”那声声的哭喊,在金一心里也似刀割一样,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可以这样为之悲伤,为之争求的亲人了!当初,金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没有疼爱自己几天就到了四十岁大限的母亲,不也是如此的悲泣么?

如果,在他身边,还有值得他为之牵挂的亲人的话,想必他也会象这两个人一样的悲伤,一样的不顾一切吧?

小道士眼睛里也是泪水盈盈,一边擦,一边叹气:“不成啊,一场三官天书的法事,须得集三名仙道士之力,事先更要斋戒沐浴三天,这三天当中,亦要种种法事为助……总之,眼下以我派的力量,三天后也只能救一个人而已。可是这两个人,都是眼看就要断气了,你说,谁先谁后?”

金一紧紧攥着拳头,却不知道该向哪里用力,他忽然想起了在五指山里,老孙对他说过的话:“在这里,身上有一座山;在外面,头上还是一座山!”

我是走出了五指山,可是,我的身上难道就没有别的山了吗?

“有裁决了!”小道士的提醒,将金一从沉思中唤醒,那边王子元已经朗声道:“无需争执!这三官天书,须用太牢为礼,更须十万钱祭天,你两家谁先凑齐了这些,便给谁。”

用钱?!金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钱的威力如此巨大,直可以断人生死吗?

那边的两个人,也都呆了一会,然后,父亲开始放声痛哭,拼命地在地上磕头哀求,磕的地上尽是鲜血:“王道长,王仙长,王天师!可怜我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点骨血,求你取了我这条贱命去,救救我那孩儿吧,他才两岁,两岁啊!”

王子元闭上了眼睛,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旁观的人都看不下去,长吁短叹,哭声四起。那哥哥脸上却是且悲且喜,向王子元磕了几个头,看了看旁边那位孝子,也是止不住的眼泪横流,伸手过去拉着他的胳膊,道:“兄弟,你别求了,别求了,你死了,孤儿寡母也活不成的……”

父亲忽然用力把胳膊一摔,把那哥哥摔在地上,指着他大骂道:“你就好了,你就好了!你没有孩儿吗?我打死你!”说着扑上去又撕又打,只是拳头软弱无力,打了几下又哭。

那哥哥全不还手,低声道:“兄弟,我的心,和你一样!你打我,我不还手,回头,我将最好的药给你送去,希望能延你孩儿几日命,等下一次的三官天书罢!”

“等不了了!”父亲痛哭,忽然咬牙道:“有了!我杀了你弟弟,我孩儿就得活了,我自给你抵命就是!”

他转身便走,那哥哥刚刚还是任打任骂不还手,此时却如猛虎一样从地上跳起来,一下便把父亲扑倒在地上,眼睛都红了:“你要我弟弟的命,我就先和你拼了这条命!”双手紧紧扼住父亲的咽喉,父亲奋力挣扎,也反扼住对方的喉咙。

金一早已看不下去了,立时将身一纵跳过去,抬手把两人都拎了起来,只一抖,那两个是肉体凡胎,哪里受的了他的神力?立时都昏了过去。

金一拎着这两个人,双眼瞪着王子元,怒道:“王三哥,适才令兄说什么话来?道门,不正是为了救万民于水火,才立于这世上的吗?这两个,都是抛弃了王法,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道门的百姓,你却让钱来定他们的生死,你这是道门还是钱门?”

“呛”的一声,旁边的几名道士一齐拔剑出鞘,大声斥喝起来。王子元倏地睁开双眼,目光亦是冷峻无比:“金兄弟,适才家兄对你说过,我们道士受法于何处?”

“受法于天!”金一毫不畏惧和他对视,把身边明晃晃的几把利刃视若无物。

“那么,我告诉你,这三官天书,法力受之于天,法事的仪轨也受之于天,这祭礼的数目,亦是受之于天!”王子元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你若不信,三天后尽管来看我兄弟施法,那十万钱,还有太牢祭礼,都会有神明下降,收了去的!我兄弟要是取了一分一毫……”

他一手拔出腰间的宝剑,向金一面前一掷,那剑直插入地上过尺深,剑身颤动不休:“你就用我这剑,取我三兄弟的命去,我绝不还手!”

神,神明要先收钱,享用祭品,才会降下神力,救人性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苍天已死……苍天已死……”蓦地,金一的心中浮现出这四个字来。这样的老天啊,真的是该死了!老孙啊老孙,你当初大闹天庭,是不是也是出于一样的心情?如果是你,被老天这样对待的话,你一定会打上天去的吧!连佛祖,你都敢照头一棒砸下去的!

“你看,我都和你说过了,钱是有神力的,而且神通广大,连老天都要低头……”也不知那根筋搭错了,沉默已久的钱神金主忽然唠叨起来。

“你给我闭嘴!”灵台中一阵暴风,金一从没有过这样的愤怒,钱神吓得瘫在那里,再也不敢作声。

这一刻,金一心中那个信念从未有如此的坚定: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找上天庭,问问世间的不平事!老天若不好好做老天,我就捅你个窟窿!

他放下那个哥哥,把父亲抱在怀里,向王子元躬身一礼:“王三哥,我信你的话,适才无礼,多多得罪了。这个人,我带他去找圣童大人,想法子延命几日,请你准备好法事等我。”

王子元面色依旧冷峻:“我没事。你若要帮他,除了求圣童为他孩儿延命,六日之后也得准备好钱和祭品,否则的话,我还是救不得他的孩儿。”

金一咬紧了牙关不说话,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大步便走。

地上的宝剑明晃晃地,映着王子元英俊的面孔,满是阴霾。第十七章完

第二卷 凉州乱 第十八章 问药

晚上8点继续加更一章,含泪悲切地问一句:投票没~~~

冯阿三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跟在金一的身后,满脸都是希冀。他刚才醒来之后,听见金一所说的话,真是喜出望外,圣童孙思邈的名声之大,上至君王百官,下到黎民百姓无不听说,冯阿三本也想过去求圣童治病,但是自己的孩子一来实在病重,已经被楼观派的道士定了死期,实不信孙思邈真能从阎王手里抢人;二来孙思邈一到凉州,就被接进了总管府,但凡有求医者,都要经过凉州军兵的问话,筛选过后才能安排诊期,他一个小小的穷苦百姓,也不敢奢望能排到自己的孩儿就诊。

听说金一能直接带他去找孙思邈,冯阿三开始还不敢信,直到金一拿出了总管府的腰牌,才信是真的。他的孩儿本就用一张席子裹着放在道观外面,于是冯阿三就抱着孩子随金一来到总管府。

总管府的角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伍,金一从队伍边走过去,开头还是昂首阔步的疾走,但走着走着,脚步却慢了下来。这是怎样的一支队伍啊!

每隔两三步,地上就会铺着一张草席,上面躺着病人,有的是浑身大汗,双眼紧闭,有的是大叫大嚷,状若疯癫,还有的满身浮肿,黄色的脓水从不同的口子向外冒着。最触目惊心的,是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有两个头,三条腿的人,肩膀上倒是长着两只手,但那两只手却不得消停,不停地彼此厮打着,向另外一边的头上重重披着耳光,打得两个头上都满是血迹。

在他们身边的,是陪着来看病的家人们。母亲用布帛细心地擦拭着儿子的汗珠,用身体为他遮挡阳光;兄弟双臂抱紧兄弟,哪怕他疯狂地厮打着自己的亲生兄弟,也不放开分毫;那浑身浮肿的病人,贤惠的妻子跪在旁边,一面用温水细细清洗着丈夫的身体,一面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劝着:“夫君,就快到咱们了,一下就好了,圣童大人没有治不好的病呢!”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表情,金一只觉得似曾相识。他回过头去,便在自己的身后看到一张相似的脸,冯阿三望着自己手中的孩子,也是这样,带着心痛,带着希望的神情,那张普通而肮脏的脸上,仿佛散发着无尽的光芒。

可是,当金一从这些人的身边大步走过去,排队的人们眼神渐渐都集中到他的身上,又看到他身后抱着孩子的冯阿三,然后,便看见他手中的腰牌。霎那间,所有人的神情都变了,仇恨和厌憎分明写在每个人的脸上,这萍水相逢、素不相识的两人,顷刻间便成了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一道道目光,仿佛无形的绳索,一齐套在金一的身上,在战阵上一往无前的脚步,此时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老爷,这是……”眼见快到门口了,冯阿三的心都要跳出来,见金一忽然停下了脚步,脱口便问,问完了才发觉自己的语气不妥,嗫嚅着不敢再说。

“你看他们……”金一几乎不敢看那些投向自己的眼光,那分明比兰陵王的黑蛟气、佛祖的大日如来法咒还要厉害,一道道犹如利剑一样,把“卑鄙”“无耻”“杀人凶手”这样的咒语投在自己的身上。

“我以为能凭自己的能力,帮助一个重病将死的孩子,却没料到,我在帮助这孩子的同时,却也在害着其他的病人!我到底该怎么做?”

毕竟是年轻,没有多少阅历,金一此时心中彷徨,脚下都不知道该不该迈开步。冯阿三心里着急,却也慌的很,比起金一来,他更能体会到那些排队的病人和家属们的心情,刚才在长春观里,使得他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挥拳要打死另一个人的,不就是这样的心情吗?

正踌躇,金一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抬头去看,只见一个白衣书生撩着袍子,从那角门内跑出来,挥着手道:“金兄弟,你怎么来了,又不进来?快来,快来!”

李大白几步跑到金一身前,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冯阿三,便明了状况,他扯了扯金一,低声道:“兄弟,你也真是实诚,想带人求医的话,也不要从这里走啊。从总管府里转跨院过来,无声无息,多省事。”

不由分说,拉着金一和冯阿三就走,转过街角,从另外一个角门进了总管府,再过一个跨院便到了孙思邈坐诊的院子。

刚一进门,金一眼前一亮,只见道旁一个小小池塘里,水里伸出一根绿茎,上面有一朵大大的花儿,白色的花瓣重重叠叠,花瓣尖上染着一点嫣红,沐浴着夏日的阳光,娇艳不可方物。

清风徐来,那花儿随风轻轻点头,自是一般韵味,却有一股馨香被风带着,钻进了金一的鼻孔中。“是了,这就是我那天醒来前,在梦里所见的花!”

金一猛然醒悟:“昨日见到孔方兄的情形,和梦里一模一样,那梦多半有蹊跷。这朵花儿和我梦中的一般,又不知是什么来历?”

李大白当先走的快,冯阿三心头火烧,脚下都丝毫不停,金一这一停步,一下子就被两人落下了一截。李大白回身招手:“金兄弟快来,在那里做什么?”

金一知道他学问好,见多识广,便指着那朵花儿问道:“李先生,那花儿有什么讲究?”

“什么话?”李大白愕然反问。

金一顺着自己的手指一望,亦为之愕然,方才还开得异样娇艳婀娜的一朵鲜花,这会竟然不翼而飞了!若不是鼻端还残留着一股馨香,金一几乎要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

此时说不得,金一只得与李大白续行,进了孙思邈的诊室,恰好一个病人开了药出来,李大白立时叫把门的军士稍停再放人进来,推着金一和冯阿三就往里面走。

外面立时响起愤怒的叫声,声声刺入金一的心,他顿住脚,紧锁着眉头道:“李先生,我还是出去排队好了,这样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李大白嗓门居然比他还大:“我这几天都窝在这里,看的多了,每个人都一样的惨,每天都有人死在这院子里面,外面!不管你怎么做,总是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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