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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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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妖回到乾坤阵前,来去不过短短一刻时间,带着质问的语气怒目白泠儿:“谁干的!”
  “黑山可是出了名的妖族修炼圣地,你觉得会是谁人致使呢?”
  白泠儿此番便是针对的仙家,可半妖清楚,黑山虽为妖魔,却比人有情比人有义,自然追杀筑子遥那次除外,倘若当真是天庭所为,早在百年前便可下手,又何必等到如今。
  半妖不信白泠儿的鬼话,玉指轻轻一挥,眼前出现一副模糊的画面。
  天降大雨天火,数万天兵天将登临黑山,一通烧杀过后全身而退,留下的却是一片了无止境的黑暗。
  而那为首的,便是几日前与筑子遥一道的寂逢星君。
  寂逢的面上挂着一副令人惊悚的诡异笑容,与事前看到的判若两人。
  半妖警惕,自当不会轻易相信这是真的,白泠儿眼尖瞧见半妖手间的书卷,半带轻笑:“这可是那边找到的?”
  半妖不语。

  ☆、与君终别离

  “你不说我也知道,但你可知那是何物?”
  “黑山从来没有这种东西,定然是那伙人留下的,可那又如何?我不信天庭会做出此等下流之事,依我看,倒很像是你。”半妖眸间已然杀气四溢,手掌蠢蠢欲动。
  而这杀气便是白泠儿要的,嘴畔微勾:“那是星君寂逢的命薄,倘若不信你可以拿着它去问你家仙君,他与寂逢相识百年,定然认得真假。”
  半妖手指间紧了紧,“为何你会晓得这些事情?难道最可疑的不是你么?”
  “为何我会知道?”白泠儿淡淡一笑,透着几分狐狸天生带有的妩媚诱惑,“慕晴告诉你们的事情我会不知?灵珠的事情你会不知?”
  一时间竟是忘了还有这茬子,灵珠确乎有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神力,但又要她如何相信会是天庭干的,挑拨,这一定是白泠儿的离间计!
  河边,半妖吹了好阵子冷风。
  手间不忘紧捏这白泠儿口中的“命薄”。
  天色渐亮,半妖在筑子遥门前徘徊犹豫。
  最终却也还是筑子遥醒来打开的门,注意到半妖没有了以往的笑容,筑子遥诧异:“怎的了?”
  半妖将之“命薄”交与筑子遥手中,“仙君可认得此物?”
  筑子遥左右翻了翻什么都没有,半带迷离睡眼,不经意道:“不就是本簿子么?”
  半妖心头的大石好不容易落下,轻舒一口气。
  却只是一瞬之间,筑子遥眸子一紧,低声喃喃:“怎的这般像是寂逢的命薄?”
  半妖是何等耳力,筑子遥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喉头噎住好一会,黯然道:“仙君当真确定这是寂逢星君的命薄无误?”
  筑子遥略微犹豫,“你去取把火来。”
  半妖听话取火,却见筑子遥将火把往簿子上烧,但簿子并无任何损坏,直到火烧殆尽,簿子依旧安然无恙。
  “仙君……”半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揪心不已。
  筑子遥脸色一变,睡意全然褪去,“你这是从何而来?”
  “当真是寂逢星君的命薄?仙君你可确定?”
  筑子遥断言,“寂逢的命薄我怎会认错,半妖,这究竟为何会出现在你手中?莫不是寂逢出了什么事……”
  “捡的。”半妖冷声。
  筑子遥一心只顾着寂逢安危而未曾注意到半妖异常的语态,半妖轻声:“仙君,我想回一趟黑山。”
  闻言筑子遥呆滞,还忆天庭之时天帝所说,黑山已灭,担心半妖无法接受这事实,好意阻挠:“怎的突然想起回黑山了?”
  “那边已经饶久没有传来消息,我怕他们会出事,想去看看。”半妖依旧冷声,不带丝毫感情。
  “许是黑山妖众晓得近日事多,不忍打搅。”筑子遥小心翼翼地说出每一个字,甚至于不敢去看半妖的眼睛。
  可筑子遥越是小心,却越是让半妖注意起疑,是以黑山的事情筑子遥早就知道了么?
  还忆白泠儿方才道她可怜,呵,这回她可当真是说对了……半妖自嘲一笑。
  半妖并未启口,心却凉了大半,事前她还不断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白泠儿的谋,可事到如今筑子遥的态度仿若已经证明了一切。
  “仙君,我想他们了。”
  筑子遥轻叹一口气,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晓得总有一日半妖会知道,可如何也想不到竟会这么快,事情的发展令筑子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若实在想念,待白泠儿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与你一道去趟黑山,如此可好?”眼下,筑子遥能够想到的便唯有拖延,他明知这么做或许会伤到半妖,可又要叫他如何说出口,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仙君,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筑子遥慌忙摇头,“没……没有……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哈,当然没有了……”
  “仙君,黑山没了。”
  她还是知道了,筑子遥哑口无言。
  此事她是如何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倒是那个将事情告知于她的人有何目的,才是当下最该去琢磨的。
  “仙君果然早已知晓,为何要瞒我?黑山的事情难道我还无权过问吗?”半妖语气略带质问,与往日截然不同。
  “我……”筑子遥欲言又止,他并无辩驳之意,只想半妖能快些从这悲伤之中走出来。
  反观半妖,冷然一笑:“我素来敬佩的天神原来也会这般残忍,屠戮一群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妖,今生今世只要我半妖还活着一刻,便不会善罢甘休!”半妖一顿,抬眸看着筑子遥,眼神是诉不尽的伤痛,轻声:“哪怕……要与仙君你为敌……”
  筑子遥原本只当半妖因他隐瞒了此事而生他的气,可眼下看来并非如此简单。
  “且慢,你说与天庭何干?”
  半妖斜眼瞥了眼命薄,谓然:“仙君只需回答我,这究竟是否为寂逢星君的命薄?”
  筑子遥稍愣,尽管不想半妖被人利用,可这是寂逢的命薄却为事实,筑子遥万般无奈颔首,轻道一声:“是。”
  “那寂逢星君是否听从于天帝?”
  “是。但是……”
  半妖面色骤冷,“既然仙君都说‘是’了,那可还有何疑问?这是天帝要诛妖魔,是天庭要亡我黑山!”
  半妖只哀然留下一声“对不起”便飞身离去,此番一走何时才能再见便成了迷。即便再见,可时境过迁,又有孰人还能回到昔日盛景?
  天下无有不散筵席,就合上一千年,少不得有个分开日子。
  纵有千万不甘,却也终究还是逃不过别离那一刻。
  筑子遥并不想与半妖为敌,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可见半妖并非嗜血之徒,她虽生于妖族,但一心向善,倘若因此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那便着实太可惜。
  筑子遥攥紧了拳头,咬牙磨出一声:“白泠儿……当真可恶。”
  “筑兄在想什么?”届时,姬汝颜的出现将筑子遥拉回现实。
  他强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对姬汝颜道:“我来此已经好些时日,如今妖物降服,也是时候该走了。”
  “筑兄难道不留下来与我等共商大计么?”
  “筑某才卑文浅,胸无大志,只希望在乎的人可以安然无恙,恕筑某无法如姬兄的意。”筑子遥作揖转身,“筑某不喜煽情伤感之景,便望姬兄转告侯爷、江兄等,莫怪筑某不辞而别。”
  姬汝颜微愣,很快便化作一抹轻笑,“筑兄是客,去留自如,我等自当希望筑兄能够站在侯爷这边,可现下看来筑兄并不想介入其中。也罢,也罢。如此也好,家国大事,你本不该掺入,不如就此别过,筑兄保重。”
  “保重”二字说的如此简单,可天下世事又岂能全然取决自己。
  筑子遥轻叹一声,别了这姑苏城。
  当日,便到兰陵。
  兰陵不似姑苏那般被妖孽盯上,死气沉沉,酒都不负美名,美酒的香味老远便闻到,筑子遥不忍舔了舔唇。
  届时,一个黄袍白胡老头挡住了去路,他打量着筑子遥道:“这位公子甚是眼熟,想必你我有缘,我便为你算上一卦。”
  “近日与妖孽沾染不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三日内会有血光之灾。”
  筑子遥半带苦笑,附和:“道长当真厉害,不知可有解决良策?”
  道人从袖中取出几张黄符,“此符可镇妖驱魔,鬼怪见了更是……诶,公子你别走啊!”
  兰陵以美酒闻名,是以富饶,这里当是什么人都有,筑子遥也不以为奇,心想疏远便是。
  可谁知那道人并未放弃卖符的念想,跟上筑子遥的步伐,讨好道:“这位公子,贫道所说可是句句属实,公子若不加以辟邪,怕是近日当真会遭不测。你就说那将军夫人,自小身子就弱,易染风寒,可打自前些时候从贫道这求了一张符去后,这病啊次日便好了,这些时日更是容光焕发。”
  闻言,筑子遥停下步子,并非因为他口中黄符的奇效,而是介于求符之人的身份。
  “道长认得将军夫人?”
  道人捋了把胡须,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仿若得意道:“贫道与夫人素未谋面,不过倒是唐老将军……”道人似乎察觉自己多嘴了些许,神情微露慌张,“咳咳,公子可有意再让贫道算上一卦?”
  筑子遥心下有个念想,可这未免也太巧合,以至于仅仅只是个念想罢了。
  可若不问又怎知到底是与否,筑子遥轻笑道:“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道人如个十七八岁少年一般嬉笑一声,“前面有家客栈,不如你我到那儿说话。”
  筑子遥半愣颔首,方才竟有一瞬的错觉,仿若见到了某位故人。
  正如那日偶遇江易桁般坐在了同一个位子上,道人强装深沉,闭眸道:“贫道算出,公子其实并非凡俗之人,可惜命里无缘红颜,年少命薄,却又不失为一桩奇遇,被妖孽缠身,乃前缘未了,公子莫慌。”
  筑子遥寄予审视的目光,转而化作一抹淡笑,提起茶壶递到道人面前,却又倏尔倒入自己杯中,将茶水倾尽,放至原位,谓然:“道长当真神机妙算。”
  道人略显窘迫,轻咳几声,几欲张口,孰知筑子遥又唤了一声:“司命。”

  ☆、神物之槃石

  道人怔住,转而干咳几声,无奈道:“成美是如何识破的?”
  “司命,究竟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筑子遥冷哼一声,暗自窃喜,原来方才果非错觉。
  司命拿着茶杯的手不慎一抖,茶水撒漏,轻咳:“既然成美已经看破,那我也便不再兜圈。成美可还记得那替常腓看病,宣称筑塔驱妖的江湖术士?”
  筑子遥颔首,只是诧异司命为何会晓得。
  只见对方窘迫,道:“吾自当时刻注意着凡间情况不是,哈……”
  “那你倒是发现了甚?”
  司命看了眼窗外,低声轻语:“难源。”
  筑子遥冷不防一个哆嗦,“原来那时他便已经打好了算盘,只是我不明白,凡间世事,不论最终如何,于难源而言并无干系,他又何必在此浪费气力?”
  “此事尚且说不清楚,明面上难源如此吃力不讨好不似他的作风,但成美可知,曾有人有意无意间看到过南宫御、江易桁等人与难源有着匪浅的关联。”
  “你方才说谁与难源?”此番司命带来的信息量略大,筑子遥一时间还无法吸收,愣了好一会儿,忽而想到什么,却是一个不慎,打翻了茶杯。
  周遭数对眼睛突然转向他们,司命轻咳一声,扯出个笑容来,四下安抚:“无碍无碍,贫道这朋友听闻喜讯激动了些许,有扰在座诸位,当真歉疚,贫道便在此替人道声歉,莫怪莫怪。”
  如此,他二人又变回了方才的僻静。
  司命压低喉咙,面容甚是凝重,“成美也觉得南宫御口中的师父十有八九即是难源?”
  筑子遥随之颔首,“着实找不到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了。”
  司命道:“此番下来我有两件事情,其一是将难源一事告知于你,好早些对那二人做个防范,其二便事关宋怡,即这一世的含湘……”
  继而他的视线转向外边将军府的门匾上,“前几日,些许个纨绔弟子在怡红院酗酒闹事,含湘趁乱逃了出来,被将军夫人所收留,夫人心善,为之赎身留于府中做了个丫鬟。”
  这才下凡多少时候,含湘与唐雯竟已到了同在屋檐下的景况,筑子遥皱眉道:“得想个法子将之弄出来。”然,司命摇了摇头,黯然呢喃:“姑且或许还不急,待过上几个年头,就结束了她罢。”
  接着司命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摆到筑子遥面前,犹豫良久,苦笑了一声,启唇:“我晓得成美定然下不了手,此前便托老君炼制了一颗销魂散,若觉得时候到了,你……便出手罢,她去得也安详。”
  “销……”筑子遥盯着那一个小小的瓷瓶,却不敢伸手去拿,销魂蚀骨,灰飞烟灭,倒是悄无声息地离开,可含湘又非奸佞极恶之徒,叫人如何能对一个弱女子下此重手?
  正值闹心之际,便收到了宫中岚葭传来的信笺,筑子遥派去前线的军队和死士在途中遭到野人偷袭,被迫折返临安,试图运去的粮食被夺,边疆战场梁军节节败退。
  万不得已之下,段景已发命折返帝都,舍弃边疆之地。
  想必过不了几日段景便会抵达临安,筑子遥诧然:“大梁千军万马,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不过对付边疆一干民众,怎么损伤如此之重,乃至危及家国兴亡……”
  “只怕这‘野人’非比寻常。”司命摸了摸眉头,若有所思。
  转而看了一眼天色,仿若咬牙,好不容易才是下了决心,对筑子遥道:“成美,我知你心意,可眼下六界动荡,此番天帝不惜使用天庭禁术,利用诛仙台将你们三人安入红尘,着实引得魔界那儿好不太平。”
  司命的意思怕是再让他多管闲事一回,顺手将这魔界在凡间的搅屎棍给彻底除了,可当真看得起他。
  “成美,你是大梁的皇后,行事诸多便利,只要……只要杀了那个人就可以了不是?”司命撇过头去,强装无意一般道来,幸运的却是筑子遥并未发觉异常。
  反观对方倒是愣怔良久,轻声:“什么叫杀了那个人?他是谁?”
  “原来江易桁还不曾向成美提起,其实,他和南宫御师出同门。若事前我等猜测的没错,那江易桁也是难源的徒弟,许是其天资姣好,难源看中收下,但于南宫御却是因为他那特殊的身份……”
  司命微微一顿,饮下一口清茶,又接着道:“他似人非人,冥界的生死簿上是寻不着这个名字的……天下六分,生死簿掌管人鬼二界,他既非神仙,那便是妖魔。不过,他的身上确实并无妖气魔气,于此我一直没能够想明白,或许他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隐藏自己,又或许他只是个与妖魔联合的凡人。”
  直到司命说完,筑子遥都未曾反应过来,愣是呆滞不已。
  虽说他早已怀疑南宫御此人并不简单,也多半与魔族逃脱不了干系,可若要他间接性杀人,至少此刻筑子遥依然认为南宫御还是人,只不过是个较为特殊之人。
  适才想起司命事前说过的话语,不由揪心,“当真要杀了他方可安事?”
  司命不带半点犹豫地点首,“成美,现下的一切就当是梦一场罢,莫要用情太深,怕是反而会伤了自己。杀了他,天下安可逃离一场劫难,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入魔那是迟早的事,与其到时万劫不复,倒不如将之扼杀在摇篮里,早些了结了他此生,来世才好安稳不是?”
  “司命说的在理,可我捉妖抓鬼,却从来不曾杀过一个人,自然七百年那姑娘着实对不住她……南宫御终究还未入魔,又叫我如何下手?”筑子遥轻叹一口气,仿若哀求司命,真切道:“司命历经世事,分得清大是大非,不如司命去临安解决了南宫御,其后朔逃、弥音之事便全权交由于吾便是。”
  筑子遥说的倒是当真叫人无法辩驳,可天命如此,司命深知自己赌不起。何况,他又何时分得清大是大非过?事到如今,也唯有顺着天命布下的轨道走下去,途中万不可出现任何差错,否则不然……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奈何心头苦闷无可诉说,面上也只得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嬉笑道:“纵然南宫御身后有难源撑腰,可这毕竟还是在凡间,加之近日魔族内部不安宁,难源还顾不上自己,又谈何来帮他?可江余这儿便不同了,如今他还是个在襁褓里的婴孩,来日方长,难免几年后出现什么变故,然则成美现下一身空,到时又该如何?”
  筑子遥无理反驳,只得不情愿吃下这个哑巴亏。
  适才对司命说的都不过是不想去临安的借口罢了,可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一直在逃避的究竟是什么?
  愣是带着这副心绪,筑子遥回了临安。
  卓费筹集军队欲要造反之事已在整个临安城传遍,有人欢喜有人愁。
  朝堂之上,段景震怒,众臣纷纷安抚,不成。
  “好个卓费,他胆敢造反!”
  “大王,眼下我军方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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