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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死一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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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见他有些失神,担忧地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徐殊年垂下眼想了想说:“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我现在总觉得有时候想起的一些片段,虽然不应该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但我却觉得那些并不陌生,反而我现在对自己以前的经历,仍然是毫无印象……”
陆展的眉不自觉蹙起,他握住徐殊年的手:“不要纠结以前都发生过什么,你只需要想着现在的自己,然后好好生活就行了。”
徐殊年转头看他一脸认真关切,笑着点了下头。
陆妈妈大清早的就不知道去了哪儿,后来回家时,心情很好的样子,还跟在客厅的两人聊了很久,关切地问徐殊年家里阿姨做的饭合不合胃口。
徐殊年老老实实地点了头:“阿姨手艺特别好。”
陆妈妈捂嘴笑着说:“那就好,明天让小展带你去外头吃吃这边的特色,说不定你也喜欢。”
徐殊年点了点头。
“妈,爷爷和爸爸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陆展坐在问了句。
陆妈妈一眼看穿儿子平静表象下的焦虑,凝视他片刻后才说:“他们这几天有要事啊,你怎么这么着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陆展含糊地说:“就是有点儿奇怪的事要问问他,也没什么大事。”
陆妈妈没追问什么,只安抚性地说:“应该等不了多久,别着急。”
徐殊年坐在一边却有些局促,想到他要见着陆展口中的陆爷爷了,心情就莫名地紧张,甚至有些惴惴不安。
旁边的陆展发觉了他的忐忑,借着靠垫的阻挡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以示安抚。
徐殊年转头看他,见陆展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心情也放松不少。
晚上吃完饭不久,徐殊年和陆展正在院子里看池塘里成群结队的锦鲤时,两辆车驶进别墅的地下车库,然后就有阿姨来告诉他们,陆展的爷爷和爸爸都回来了。
徐殊年的心情又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陆展带着他走到客厅,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中年人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陆展的妈妈坐在其中一个中年人身边,徐殊年猜那人应该就是陆展的爸爸,另一个应是陆展的二叔,居中的老人就是陆爷爷了。
几人看见两人过来,都停下本来在聊的话题,转头看着他们。
徐殊年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摩挲着裤缝,整个人也站得板板正正的,跟这些长辈们打了招呼。
陆展站在他旁边对老人说:“爷爷,我之前跟您说的事,您今天有空帮我吗?”
老人看起来有点儿严肃,他的眼神在徐殊年身上扫了扫,然后神色和缓地点了下头,跟其他几人说了句“我带他们上楼了”,就站起身对两人招了招手。
两人又和其他人简单道了别后,就跟着老人上了二楼。
陆爷爷看起来身子骨还十分硬朗,背不驼腿不弯的,莫名让人觉得他有很气势和威严,但进了房间后,徐殊年却发现,老人其实说话神情都挺和善,和陆展看起来挺亲近的。
陆爷爷的房间很大,有里外三层,外间是书房模样,中间连着的是卧室,而卧室里则还有一扇木门,正紧闭着,不知道里头是做什么的。
“小徐先坐这儿吧。”陆爷爷指了指外间一处旧式风格的长沙发,然后自己坐在对面,微皱着眉对他上下打量。
徐殊年和陆展刚坐下,门外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同时伴随着不是很清晰的清脆呼唤:“爷爷,爷爷,你让我也看看啊。”
徐殊年听出是陆齐冉的声音,转头就看见陆展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小展,你去给他开开门。”陆爷爷却发话了。
陆展没多说什么,不情不愿地起身给开了门。
陆齐冉小炮弹一样冲进来,坐到了陆爷爷身边就兴奋地说:“爷爷,我之前就觉得殊年哥的情况挺特别的,可是直接看也找不出原因,我可以待在这儿一起瞧瞧吗?”
陆展皱眉道:“你别来添乱。”
陆齐冉转头瞅他一眼,小脸上满是无辜:“我才不会添乱呢,要添乱也是哥哥你添乱吧。”
陆展竟无言以对。
谁知这时候陆爷爷又发话了:“小展,你先出去一会儿,告诉其他人,没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徐殊年和陆展闻言都是一愣。
第25章 Chapter 25
徐殊年的眼前,仿佛是记忆深处那片看不见尽头的丛林。
就像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一般,徐殊年焦虑地穿过树木的间隙,头顶是郁郁葱葱几乎看不见缝隙的枝桠,眼下全是树干和长满青苔的山石,还有脚下的厚土和杂草,这便是这个世界的所有。
徐殊年迷茫间,总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很久,久到他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儿,以及他都经历过什么。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这样一直茫然地徘徊下去时,视野突然出现一个像是在发光的白点,就在前方的薄雾里若隐若现。
徐殊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朝那个发光的点走去。
穿过层层雾气后,他朦胧间竟看见了一个人的背影。
那人正一步一步朝不远处悬崖边的岩石走去,他的背影有些清瘦,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走路的步伐拖沓,脊背也微微佝偻着,虽然是个活人,却没什么生气的模样。
但他的手里正捏着那个发光的东西,徐殊年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那似乎是一块色泽莹润、巴掌大小的玉牌。
就在他观察玉牌的间隙,前面那人突然一个踉跄,脚步不稳地往前栽去。
徐殊年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发现自己的手竟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而那人也依旧一下跪趴在了地上。
同时,他手里的那块玉牌脱手,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那人回过神发现玉牌不见了,立即起身在附近寻找,但他大概因为刚刚精神恍惚,没注意太多,并没有看见玉牌落在哪儿了,所以在周围一圈慌里慌张地找了很久也没找到。
原本一直低着头手忙脚乱的人,也逐渐开始焦躁,喉咙里发出泄愤般的低吟和喘气声,像是突然被激怒了一般。
徐殊年就站于他身后,在这人一直低头找东西时,徐殊年从他面前经过,他也毫无反应,似乎根本看不见自己,而徐殊年也一直只瞧见了这人的后脑勺和弯曲的脊背。
观察了半晌后,徐殊年确定了这人真看不见自己,心中也开始疑惑起来。
但他还是几步走到了那片灌木丛,低头搜寻了一番,便看见了那块玉牌。
徐殊年犹豫了一下,伸出的手停顿了好几次,才慢慢凑近试探着用指尖触碰那块玉牌。
没想到,他竟真的感觉到了玉牌表面光滑的触感,似乎还带着一丝暖意,原本他以为自己会像和刚刚那人的接触一样,压根碰不到这块玉牌。
轻轻拿起玉牌后,徐殊年在手心摩挲了几下,越发感觉到了这块玉散发的暖意,这阵暖意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热和了不少。
然后他走到那个人的身边,这人此时正背对着自己,还弯腰在地上寻找着玉牌。
徐殊年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不确定自己出声能不能让他听见,正在思忖时,那人就转回了身。
这次那人的身体顿了顿,低下的头似乎因为看见了徐殊年的脚而愣住了。
徐殊年也有些惊讶,心里估摸着,难道这人又能看见自己了?
果然,这人缓缓抬起了头,看向徐殊年的脸。
而徐殊年在看清他的容貌时,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因为这人竟然长着一张他颇为熟悉的脸,那张脸,正是徐殊年自己的脸,或者说,是徐殊年脑海里自己的脸。
他是谁?
那人看着徐殊年的眼神直愣愣的,最初的那点儿惊讶褪去后,他眼中只剩诧异,或者说,他的惊讶与徐殊年不同,他并没有那种看见和自己一样的脸时应有的惊愕。
徐殊年满心疑窦,然后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一个念头,然后他怔愣着想:难道这是一场梦境?而我,到底是谁?
窗外已暮色四合,陆展看着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人,满心焦虑。
“爷爷,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
陆展握着徐殊年的手,压抑着心中汹涌的不安和忧虑,转头尽量保持平静地看着老人。
陆爷爷看着自己孙子这副模样,脸上也有几分忧色:“你也早就知道了,之前的他其实并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对吧?”
陆展低头看着徐殊年的脸,沉默了很久才低低应了声:“嗯。”
陆爷爷叹了口气说:“我以前也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他的身体现在容纳了两个灵魂,这件事,到底是因什么而发生的,大概只有他自己和老天才知道吧。”
“爷爷,他醒来了会怎么样?”陆展握着徐殊年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自己却毫无所觉。
陆爷爷却把一切看在眼里,他沉吟了片刻后说:“一具躯壳里只能容纳一个灵魂,这是亘古不变的常理,否则时间一长,这具躯壳也会因为承受不了这种负荷而消弭萎顿,所以,我只能选择唤醒另一个灵魂,用些法子保住其中一个,不然这孩子,不久后一个魂魄也保不住了。”
陆展顿了顿后,哑着嗓子问:“那……谁会留下来呢?”
陆爷爷叹了口气说:“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一切自有天意。”
陆展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他其实在山林送走那几个受困的鬼魂时,心里就产生了许多疑虑。
特别是知道徐殊年自那之后,也仍然会冒出一些不该属于他这个人的记忆片段时,陆展的疑虑便更重了,所以他去查了有关那些鬼魂的资料,在一堆失踪死亡的事件里,找到了和那些鬼魂死亡时吻合的事件。
便是三年前的那起A大学生去山林露营探险,却迷路山林最终在那里丧生的事件,同时也查出了那起事件所有受害人的信息。
然后便发现,其中有三人的照片,正好与那三只鬼魂的形象一模一样,但除了这三人以外,还有一个遇难者,他当时却没有见到他的鬼魂。
那个人叫肖棋。
陆展联想到当时在山林的所见所闻,心怀疑虑,便主张徐殊年和他一起来找爷爷,但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猜想,因为还不确定,陆展也希望只是自己多虑了。
也是直到现在,他才确定,原来并不是徐殊年失忆后性情大变,而是他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换成了一个叫肖棋的灵魂。
肖棋,一个本来应已死去了三年的人,现在因为一系列因缘巧合,和自己以这样荒诞的方式相识,陆展不知道,自己该觉得有缘还是不幸。
但无论如何,陆展也发了狂的想要留下他,希望他一睁眼时,还是那个肖棋的灵魂,虽然知道,这样对于另一个人来说并不公平,但他却顾不上这么多了,他不想如此就失去这个人。
一连三天,陆展都没日没夜的守在床边,床上的人一直不睁开眼,他便无时无刻不在备受煎熬。
家里的长辈们都轮番上来劝说过他,但陆展都毫无所觉,依旧这么守在床边,一切都亲力亲为,他把一切都摆给所有人看了,也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徐殊年睁眼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自己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等待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你是不是疯了?”陆妈妈看见儿子魂不守舍的,又生气又心疼。
“对不起。”沉默了良久后,陆展冲妈妈低低地开口道了歉。
陆妈妈一脸焦虑地静立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这孩子的事,我也了解了,我想说的是,如果他醒来,是你想的那个人,妈妈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但如果,他醒来后……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妈妈希望,你能正视现实。”
陆展的心抽痛了一下,沉吟了半晌后,只低低点了下头。
陆妈妈看他的样子,不由面露忧色。
傍晚时,陆齐冉拿着一沓符纸来到房中,站在陆展身边看他的脸色,难得乖巧地小声说:“表哥,我这两天研究了一种能很快安魂的阵法,你要不要我对殊年哥哥试试?”
陆展回头看他,声音带着些疲惫的喑哑:“确定不会有问题吗?”
陆齐冉拍拍胸脯保证:“肯定不会出问题,我给爷爷看过了,就是在老法子上稍加改良过的,一定能让殊年哥哥早点醒过来。”
陆展闻言却沉默了,因为徐殊年一旦醒来,他将要面对的人,谁都无法预测,这样加快那一刻的到来,他自己也是有些畏惧的。
也许他将永远无法再找回那个人了。
陆齐冉见他久久不语,小心翼翼地问:“要试试吗?”
陆展长长呼出一口气,仍是点了下头:“开始吧。”
之后,陆齐冉把符纸贴在了床沿四角和房间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还将几枚老旧的铜钱放在床头两侧,退后站在离床一丈远的距离,开始手执木杖喃喃念诵起定魂的经文。
陆齐冉虽然平时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儿,但做起这些的时候,却严肃认真得像个小大人,一举一动看起来还挺有些大师派头,而他的确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这也是陆展对他十分信任的原因。
陆展一直站在不远处观察着一切,表面看起来很平静,眉头却微微蹙着,其实仔细留意就会发现,在这段时间里,他几乎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陆齐冉还在端端正□□着经文时,突然察觉到什么,立即定睛去瞧床上躺了许久的人,竟正好看见他的眼皮动了。
陆齐冉惊喜地抬起头,冲陆展叫道:“表哥,殊年哥哥醒了!”
陆展也一直看着床上那人的动静,第一时间发现他缓缓睁眼,当下深呼了一口气,才朝床边走去。
第26章 Chapter 26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个世界。
小时候我妈就毫不留情地抛下了我,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离开时高跟鞋和行李箱拖拽时尖锐的声音很刺耳。
从此只有我一个人独自面对爱拿儿子泄气的酒鬼爸爸,他每次打我时,都毫不手软,曾经好几次打得我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我能长到成年没被打死,还是多亏了他大部分时候在家都醉得一塌糊涂。
那酒鬼肯花钱让我念书,全是靠自己在学习上有点儿天赋,还能被那个酒鬼拿出去作为夸耀的资本,不过幸好我学习不错,不然也不能有机会摆脱那个魔鬼。
从小到大,我就没有感受过温情是什么,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长辈照拂,没有同龄人的友爱,生活与我而言,只有一个人的独自徘徊。
也许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我不知道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证明自己,我考上了最好的大学,依然活得十分辛苦,只能靠兼职和贷款交纳费用和维持生活。
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他们在享受一切时,我却在为生存奔波受苦,处处受尽白眼和冷嘲热讽。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痛苦地活着是为了什么,似乎找不到什么理由继续过这种生活,直接死了反而一了百了。
我恨这个世界。
但其实我也有爱的人。
我爱的那个人,如阳光般璀璨,如星月耀世,是与我完全相反的人,我深爱着他,有很多理由,却不讲道理。
但我知道,他连看我一眼都厌烦。
要说我最后还有什么愿望,那就是希望他以后,能一直记得还有我这个人存在过,不要那么快把我忘了,虽然这希望也挺渺茫的。
我要是消失了,他反而更加轻松吧,说不定会长长呼出一口气,说:“太好了,那个奇葩终于不会再缠着我了。”
我不希望这样,所以我处心积虑在他能看见的每一个地方出现,奢求我死后,他会因为以前的事印象深刻而记得我这个人,即便是厌恶和嫌弃也好。
所以我还拿走了他最宝贝的玉牌。
最后,我只需要找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结束这绝望的一生,只希望下辈子一睁眼,能看见有阳光的开始。
A市这处景区,可以说是附近地区最美的地域了,刚来这儿时,我甚至觉得心旷神怡,快忘了自己是来寻死的,虽然在A市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却从没来过这么美的地方,临死前来一趟,也不算吃亏。
出发前,我将写好的遗书放在了那本老日记里,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会仔细看,但我还是想留下点儿什么,不然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失足落山的游客。
我把从心上人那里偷来的玉牌,紧紧攥在手心,这东西以前我见他十分宝贝,不知道我把它带出来以后,他会不会因此着急。
如果这块玉牌真的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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