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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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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嘴角抽了抽，“算我信了你。”
他们到了走廊的尽头，也是登记了虹膜以后，门才打开的。
“纪部长，顾科长，欢迎。”冷冰冰地机械音响起。
进去后，入眼的便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屏障，墙那边的星盗们一个比一个更急，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他们两的到来。因为玻璃那边看不到这边，所以在顾寒进来后，他们还是那么急。
“…他们真的可信？”顾寒看了眼这群有些傻里傻气的星盗，觉得无形间，自己的三观又被刷了一遍。真的…通缉榜前八都在这儿？他们怕不是抓错人吧。
纪喻耸了耸肩，推了下眼镜，“你还不知道，昨晚我来的时候，他们觉着冷，还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呢，一点做派都没有。”
…他突然有点相信这群看起来就很傻很智缺的星盗劫持余烟就是为了见他们了。
“人在最紧急的时候，特别是威胁到自己性命的时候，是会不顾一切。”纪喻的手触上玻璃，用手指轻轻地在那上面描绘着，那是一个顾寒未见过的图案。
“你也是吗？”他问。
纪喻转过头来，笑着说：“大家都是。”
“又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顾寒一边叨叨，一边走进了那个牢房。
纪喻站在外边，看向玻璃内侧一见到顾寒差点就要跪下的顾寒，渐渐沉下嘴角的笑容。
谁知道这小孩又遇上什么破事了呢。
明文规定，两个人是允许在同一间牢房呆在一起超过五分钟的，纪喻抬手看了看表，便拉开门，走了出去。在里面的顾寒因为看不到，所以并不知情，他此时正在用自己仅存的一点耐心，尝试与这群星盗好好交流。
“停，让我来理一下，你们听到以后只用点头或者摇头，好吗？”
星盗们点点头。
“第一，你们是没有敌意的。”
一群曾在外叱咤风云的星盗们现在像个小学生一样，超级整齐的点着头。
“第二，你们接下来要讲的事情和我身上这个芯片有关？”
得到的还是一致的点头。
“第三，这个芯片会影响到所有和我同一制作者的机器人和改造人？”
大家点了点头后，有一个人弱弱地说了句：“据我们所知，只有您一个改造人…”
顾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后，继续问：“第四，那个组织很有可能是我父亲，顾白非一个人，领导的？”
星盗的领头在点了点头后，说：“是，他用另一个身份说服了政府的几个领导人，但那几个领导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一直都用的是笔名，或者代号。”
“你接着说，是什么？”
“他称自己为Mr。A。”
“…是那个人最喜欢的字母，”顾寒揉了揉额头，“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么细的？”
“他曾向我们发过邀请去参加一个他举办的晚宴…您不用质疑我们是不是卧底，真的，我们就和他碰过一次面，本来我是被他所描绘的一切所吸引，但到了那儿以后才发现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句话…其实我们本来也没那么急的，但最近他拉的几个新的合作人好像势力还挺大的，所以我们就怕了…只能用这种方式先让他们失去对我们的信任，再进来和你们说。”
“能不能确定军部没有同盟者？”
“能够确定。”
“行政部呢？”
星盗的头领挠了挠头，面上露出意思苦色：“这个…我们也没见过几个行政部的人…我们记得最清的就是你们和军部的人了…”毕竟每次都要抓他们的不是行政部的人…
顾寒：…他怎么就指望他们了呢。
“行，我会配合你们的，我已经在那边安插了眼线了，我过几天才能来看你们…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看他们期期艾艾的眼神，顾寒添了一句。
那群星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句：“顾先生，能不能跟这儿的食堂说一声饭菜弄好吃一点？我们想尝尝司法部的饭菜很久了。”毕竟嘴那么挑。
顾寒：“…再见。”
星盗们：“别啊QAQ！！！！别走啊顾先生！！”
回应他们的是被关上的玻璃门。
星盗们：是心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求评论求评论…qaq让作者拥有一点希望吧
☆、第十四章
佘晗没有辜负来自余烟的厚望，带她去了一家偏僻但很精致的小店。
“这儿比较偏僻，且什么时候都有吃的，有点像几个世纪前的那种路边小店，现在很少见了。我们部门的人偶然发现的，也不贵，还挺好吃的，”佘晗点开桌子表面上的屏幕，“你来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吗，这个图是实拍，绝对不像以前的买家秀和卖家秀。”
店里面的环境由偏暖调的灯烘托着，一些角落里的小装饰也让这家店显得温馨无比，给人一种很舒心，可以放下内心戒备，把这儿当成家里面的错觉。“你这是在提醒我，这个很赚钱吗？”余烟看着被转了个方向的屏幕，笑了下：“这还真的是个商机，谢谢你的提醒。”
佘晗笑出了声，“可别可别，可别这样说，不然这家店的老板大概会锤我，专门把人拉过来跟她抢生意，我可没这胆量。”
余烟听到这话，也笑出了声：“被你这么一说，我都像打消这个念头了，这样一想好有负罪感。”
这样一个话题一开，两人之间本来就只有一点点的距离感立马就消失了。女人之间的话题总是很好开启，也许只需要一支口红，更也许只需要一个事件，甚至一个相同或不同的想法和意见。
两个平日里都是女强人的人放下了架子，对着一道看起来就很少女心的菜品拍照拍了半天，甚至还开始吐槽身边有什么奇葩的人，余烟甚至说起了副总理上次在某晚宴上把红酒当成葡萄汁喝了大半天，最后还是被人抬回去的。听到一些细节时，佘晗也会捂住嘴放笑出声。听完这个后，她也说了说她这边的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首当其冲的肯定是行政部，她甚至有点激动地说：“你知道吗，那群人连最基本的查IP地址都不会，这简直就是真实的智缺！他们不能因为仗着自己是纯人类所以就不努力啊，他们这样做只会让那些超级AI更加看不起他们。政府区本来就是一个达尔文主义信奉者的集结地，如果他们都不想提升一下自己去适应整个大环境的话，迟早会被淘汰的。”
余烟听到这句话以后，突然问了句：“我曾经也是一名种族主义者。”
佘晗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不解。
余烟撑着下巴，“我的孩子…他是个改造人，也许吧，也许他并不是个改造人，只是被他那样地教育，所以才出色地让人怀疑。我曾说过一些话，深深地伤了他…也许我每天说这个会让你觉得很烦，但真的…他在外面，被所有人歧视着，他还好吗？”说完后她停顿了一下，笑了声，才继续说：“我丢失了一部分的记忆…有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我记不清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但我丢失的，也只是关于他的记忆…也许我这样想会很奇怪…但我无时无刻不在猜测，是不是他专门让我忘了他。”
“这…”
“算了，先不聊这么悲伤的话题了，我们讲讲其他的…这个饺子还挺好吃的，什么馅的？”
“白菜肉沫，我最喜欢的，你沾点这个酱会更好吃，是店家自己调配的。”
“哇…我现在越来越信那个传闻了，以后就跟着你吃得了。”
“不不不我们绝对不是嘴挑，”佘晗义正言辞地说，“这只是一种对生活的追求，要有质量。”
余烟短短地笑了声：“行行行，你说的都对，那这最后一个饺子就给我了…”
“那当然是可以的，只要余小姐等会儿不会觉得撑就好。”
到最后，两人都吃得很尽兴。余烟甚至还提议：“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佘晗看了眼她的车，笑了笑，“好啊。”
另一边，司法部的餐厅内，顾寒端着一盘他最爱的酸菜鱼，一碗饭，和纪喻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
“食堂的AI对你可真好，豆芽菜给你的都多一些。”纪喻坐在他对面，酸溜溜地说。
“大概是我人品比较好的原因。”顾寒捞了捞里面的配料，“好吧还是半条鱼。”
纪喻特别认真地说了句：“我觉得半条也可以继续那个比赛。”
顾寒一脸“你是认真的吗”地看了他一会儿，结果得到的是一个特别肯定的眼神后，叹了口气，“行吧行吧，比就比。”说完后，他看了看四周，喊了声：“枝逸，你过来一下。”
刚吃完饭的枝逸：？？？？
就算很不愿意，但还是得走过去，硬着头皮问：“请问是有什么事吗？科长？”
结果纪喻点了点头，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秒表，“请你给我们当一会计时员。”
枝逸：“…啥？”
顾寒解释道：“我们等下要把鱼肉从鱼骨架上挑下来，看谁先挑完谁就赢了，你帮忙记个时，不会特别久的，你没什么急事吧？”
枝逸一脸惶恐：“没有没有，我很闲得。”尽量忘记桌上的一堆文件…
“那行，你说开始，等一下。”
等顾寒和纪喻的筷子都夹着鱼了以后，他才说：“三…二，一，开始。”
然后那两双在平常就灵活至极的手在此刻更是体现出了这一特点，两人先是从鱼尾下手，研究了一下鱼刺的方向后，才开始下手。
“没想到你的准备还挺充分的，秒表都带了。”顾寒突然说了句。
纪喻一脸得意地说：“那当然，我这不是怕某人说我作弊嘛，所以才带了个从材料科拿的秒表，如果你敢质疑的话，你也是在质疑我们副部长的实力。”
“啧啧啧，你这语气啊，有点欠揍。”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用太谢我。”
“我是该夸夸你举一反三的能力很强吗？”
“不，你开心就好。”
枝逸捏着秒表，把自己假装成一只小龙虾，心里一直在默念：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为什么，两个大佬总在他在的时候掐架呢？他还想多活几年，不想知道的太多啊QAQ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把实现放到了被稳地捏住的鱼尾上，这条鱼生前也是条好汉啊…死后被两个大佬拿来当比赛工具，也算一个好的归宿…只是为什么两位今天的怨气都有点重啊？
“呵，你才弄一半？”顾寒看向对面的人手上那有条不紊的动作，嗤笑一声，“您真当这是在老年比赛啊？”
“有时候啊，年轻人，说话不能说太满。”紧接着，一整块鱼肉便被完整地拨了下来，一根刺都不带地被扒了下来。现在纪喻的速度甚至比顾寒还快一点。
“你这一招都会用了多久了？还没腻吗？”这时，他手上的鱼也只剩下了一点点肉，“要懂得创新啊，亲。”
两名大佬人设崩得正欢，并没有注意到整个餐厅的人都默默地都默默地闭了嘴，听着他们说话，甚至有几个人把目光直接投向了这边，看着他的眼神中带了一丝同情。
枝逸：这个目光洗礼过于沉重，不想接受。
“我赢了。”顾寒把筷子一放，一副完整的鱼骨头便被放在了桌上，碗里的鱼肉虽然很碎，但这样也确保了没有漏掉的刺。纪喻在他放下筷子的那一瞬间，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无奈地说了句：“行吧，”随即转头问枝逸，“时间是？”
“科长是8分07秒，您是8分10秒。”
“三秒啊，可惜了。“纪喻叹了口气。
顾寒把自己装完鱼肉的那盘酸菜鱼往纪喻那边推了推，动作非常自然，纪喻也是一样。
令枝逸惊讶的是，顾科长更像是下意识这么做得，这好似是一个习惯。
看他有些探究的眼神，顾寒撇了撇嘴，“很久以前养成得习惯。”
当时他不想吃鱼，因为嫌弃刺太多，纪喻就帮他拔，为了回报，他也帮他，这样渐渐成了一种习惯，到后期两人甚至比起了能够让谁更先吃上鱼。
整个餐厅在一种极为诡异的安静下过完了这整个午饭时间，隔壁部门专门来蹭饭的走进来时都顿住了脚，有一种极为疑惑的眼神扫了眼这群人，接着也跟着一起沉默下来。平日里最欢乐的部门，现如今像是被施了什么魔咒一样，没有一个人愿意说话，直至顾寒和纪喻走出了这个餐厅。
有一个女性职喝了一口汤后，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当天在司法部女职员建的那个群聊里，刷得都是同一个话题。
纪部长到底有没有和顾科长在一起，跪求哪位大佬石锤一下QAQ
他们本人肯定是不知道的，顾寒和纪喻正在电梯里面，面色略带凝重。
“你…我尊重你的想法，毕竟你赢了。但你要注意安全，并不是所有时候这栋楼的信号都可以打大过那台电脑。”
“是，但没有办法了。”
从审问室出来时，他便知道了那个岛屿，并不是顾白非的基地，但他大部分的证据都在那儿。可以说，那儿所有的一切，都是流浪者帮助他制造出来的。
外面的光线随着走廊障碍物的出现而乎亮乎暗，顾寒的内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低落。
两人坐在纪喻的办公室内，顾寒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双眼盯着房顶上的吊灯，旁边的复古的花纹被雕刻在吊灯旁边。在纪喻切断整个房间的信号时，他比了个ok，然后纪喻关上了房间的门，靠着门板，叹了口气。
顾寒坐在房内，安抚下内心的躁动，闭上眼睛，生平第一次自愿去感受那让他头疼不已的信号。
“瞧瞧，瞧瞧，你竟然主动跑来找我了。”
顾寒沉着脸，嗤了一声说：“对啊，要不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
“可惜了，你这名老父亲想和你交流交流都要通过让你找线索，做解谜游戏来引起你的注意，我时常想着当时是不是不应该把你弄这儿么聪明的，我最近读了几本关于如何和孩子交流的书，到最后我发现，这些案例都不能与你我相提。”
“对啊，要不是因为我觉得，再不和你说一说，也许下一次再和你说话就要在法庭上了。”
“我们好歹也是父子，没有必要做那么绝吧？“
“说的好像你有把我当作成你的儿子一样，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物品，你的研究成果。”顾寒一边说着，一边翻白眼。
“噢，你不能这样的，你的父亲只是真心实意地想对你好，他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他帮助着你创造出来的组织，他想帮你创造出你所想象出来的世界，可你从来不理解他，他开始了解你身边的人，他爱你。”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谈到底什么是爱，我就直接和你说吧，到底是不是你和政府的人有的勾结？”
“不不不，这不算勾结，我想和你面对面谈一会儿。”
“你让我去我就去，这也太没面子了。”顾寒嗤笑一声，“清清醒醒。”
“看在这是你第一次给我主动联系，我就不惩罚你这样说话了，但你要清楚，就算是我对你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你也不能反抗。”
“行吧，好歹我现在也是一个做司法相关的人。我可不想去你那边以后迎接我的是一群机械人。”
“那么，你要几个人一起来呢？”
“两个。”顾寒看了眼门外那人，说到。
“噢，这可对我有一些不公平呢。好吧，同等交换，我也要给你一些小惊喜。”
“行啊，看我们谁给谁更大的惊喜如何？”顾寒勾起嘴，笑了下。
那头的男人略带有一些不悦：“你不能每一件事都相比出个高下来，你要相信你自己是最好的。”
“嗤，我下了，明晚你老窝见。可以开门了。”
顾白非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这突然而来的信号给强行打断了。
“行吧，家里的小孩还真是不乖呢。”他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电话，笑了下，熟练地按下一行号码。
“喂？是宁乐吗？噢，对，我是白非，你不用老是叫我博士…对了，我这儿又研发出来一个好玩的东西，你想不想看一下呢？行啊，明晚7点，你来我这儿呗，我给你看看，对啊，早上有点事儿，只有晚上才行。嗯，你有空就好，行啊，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后，嘴角的那丝微笑是怎么都压不下去。他转了个圈，看向一个准备成型的改造人。他走过去，拉起那个机械人的手，几乎是用宠溺的语气说出：“噢，宝贝，我有可能需要晚一点才能把你做出来了，我想要在他眼前，制作出一个仅次于他的完美品。你不要怪我，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怪罪于我的。”他的手划过那机械人的脸庞，甚至难得地哼起了小调。
整个实验室里充斥的都是冷光，有些亮眼睛，但却丝毫影响不了这个人。他哼着小调，抚摸了一遍所有路过的机械人。
“这就是你所期盼的世界啊，不用抗拒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唉 昨天圣诞，我们今天才开晚会
吃多了QAQ
今天又是庆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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