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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皆仇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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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不渔眉头一皱:“你说……他是在五华大火后才变成鬼厌的?”
  禾沉这才知自己失言了,他眉头紧皱,道:“他本就同你一样,身体中有一半是鬼厌血脉,当年他安安分分的还好,但是自从你杀了未垣后,他就变了。”
  容不渔冷冷道:“应该是我被你一剑刺伤后,他才变的吧。”
  禾沉沉默了一下,才道:“是。”
  容不渔脑海思绪翻飞,心口一阵阵刺痛传来,他强行绷着:“若他是为了我才变成鬼厌的,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伤害我。”
  禾沉:“容容!”
  容不渔道:“我宁愿信他,也不要再信你们。”
  禾沉:“你……”
  容不渔身体已经化为虚幻的水雾,说完这句话没有多留,直接从云信灯出来。
  周围的水面消失不见,容不渔张开眼睛,有些艰难地捂住了隐隐作痛的心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禾沉的剑意和方才他的神识相接触,原本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动静的剑意再次蠢蠢欲动,被他强行用灵力压了下去。
  容不渔微微喘息着,有些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躺在榻上,脚尖微微动着,将柔软的锦被蹬出了一道道褶皱。
  他不知硬熬了多久,恍惚间突然听到了似乎有人推门的声音。
  容不渔混沌的神智猛地清醒一瞬,他强行撑着飞快坐起身,轻轻一勾手,角落中的玉楼春被他牵引着,呼啸一声朝着门口刺去。
  一道灵力拔地而起,险些将推门而入的九重葛刺成一个串,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伸出手掌挡在面前,强行挡住了玉楼春的冲势。
  砰的一声闷响,一旁的门框被削掉一块来。
  九重葛惊魂未定,震惊地看向榻上。
  容不渔眼神空洞,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人,全身戒备着笼罩一层凛冽的杀意,让人看着有些不寒而栗。
  九重葛将玉楼春拂到一旁,小心翼翼道:“哥,你做噩梦了?”
  容不渔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才迟疑道:“小九?”
  九重葛忙跑过来:“是我呀是我呀。”
  容不渔浑身一软,将身上灵力收敛回去,有些无力地倒了下来,被九重葛一把接在了怀里。
  容不渔有些微弱地靠在他怀里喘息着,有气无力道:“你去哪里了……”
  九重葛眨眨眼睛:“哥哎,你这算投怀送抱吗?”
  容不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眠灯x4、31400337x2 的地雷
  感谢 绯祭司罗、落日无边x2、此岸观山雪x20、得其以偏爱倾尽此生慷慨x10、布莱克x12 的营养液


第68章 慌不择路
  容不渔力气用尽; 没怎么挣扎地靠在九重葛怀里沉默半天; 才开口道:“九儿,哥教你写个字吧。”
  九重葛:“什么字啊?”
  “死。”容不渔面无表情; “我看你好像不会写这个字。”
  九重葛:“……”
  九重葛不敢再说话了。
  容不渔浑身乏力,感觉九重葛怀里比床舒服; 索性靠着不走了。
  他闭眸休息了一会; 才道:“问你话呢; 你方才去哪里了?”
  九重葛正在盯着他发间的引魂铃看; 似乎是瞧出来了上面云信灯的残余灵力; 眸光有些阴沉; 不过容不渔一开口; 他眼中阴郁之色瞬间退去; 又变回平日里那无辜的稚子模样。
  “出去买了些东西,”他说着; 从袖子里掏出来几本崭新的书,弯着眸子道; “才刚买回来,没看呢。”
  容不渔瞥了一眼:“话本?”
  九重葛点头,道:“逐鹿说这个能哄人睡觉的; 我念给你听?”
  容不渔赖叽叽道:“你把遗梦珠还给我就可以了。”
  他正要从九重葛怀里起身,九重葛忙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小声撒娇:“别啦,遗梦珠很容易伤到神识,那种东西还是少用为好; 你睡不着我就给你唱小曲呀。”
  容不渔笑了:“你还会唱小曲?”
  “我可会唱了。”
  容不渔饶有兴致道:“唱一句试试看。”
  九重葛兴致勃勃地唱了一句。
  容不渔沉默半天,伸手翻了翻他手上的话本,道:“你还是念这个吧。”
  九重葛没听出来容不渔语气中的嫌弃,很听话地掀开了书,一板一眼念了起来。
  他去了买话本的小摊随意问了句“我要所有关于断袖的话本”,小贩满脸同情地看着他,手下却没停下,认真地挑选起书来。
  九重葛在小贩“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是个断袖真是世风日下啧啧啧”的注视下,不明所以地抱着书离开了。
  九重葛当着容不渔的面,从断袖念到分桃,面容肃然,语气端正,像是在读什么三界和平友好约定条章,正直的简直不像话。
  容不渔本来是想听点枯燥的东西入睡,但是越听越觉得奇怪,他忍无可忍地张开眼睛,便直直对上了九重葛手上的一张满页的……
  图。
  极其露骨,不堪入目。
  容不渔:“……”
  九重葛也见到了,顿时没眼看似的斜眼“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
  容不渔一言难尽地将一旁的书胡乱翻了翻,发现竟然全都是关于断袖的,若是放在平常,他定是会勃然大怒让其滚的,但是一抬头对上九重葛十分无辜的眼神,容不渔心中的火气竟然半分都烧不起来了。
  容不渔抬手揉了揉眉心,将九重葛手中的话本一把夺了过来,冷淡道:“没收了。”
  九重葛有些诧异:“哥你竟然喜欢这样的?”
  容不渔:“……”
  九重葛的手还指在没阖上的那张不堪入目的图上。
  容不渔额头青筋轻轻跳动,想发脾气都不知道要如何发,他将九重葛推开:“你管我,起开,硌死我了。”
  明明方才他还靠的十分舒服,现在又突然变脸嫌弃硌得慌了。
  九重葛只好坐了起来。
  容不渔轻轻弹了个响指,一旁窗户动了动,白穷突然跳上窗棂,朝着容不渔喵喵地叫。
  “过来,给你个东西玩。”
  白穷立刻扑闪着翅膀,跌跌撞撞地飞过去。
  容不渔将方才没收的有辱斯文的话本随手扔在了角落中,道:“撕着玩儿去。”
  白穷在空中眼睛看了看角落,又看了看容不渔,直到容不渔点头,它才“喵呜”一声扑上去,欢天喜地地撕起话本玩来了。
  话本化为片片雪花堆在角落中,九重葛有些心疼:“我还没看完呢。”
  容不渔说:“想写字吗?”
  九重葛:“……”
  九重葛有些委屈:“我又做错了?”
  容不渔原本一直直到九重葛十分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却从来不知道他能不懂到这个地步,断袖都不知道是什么,就连看到春宫图还要天真地问“这是什么”。
  他还说自己都二十四了,若是说十六容不渔都肯信。
  想到这个,容不渔将其他心思都抛开,抬起头问道:“你之前又骗我。”
  九重葛连忙摆手:“没、没有的,我不敢说谎骗你的。”
  容不渔道:“你之前对我说你是鬼厌,但是我问了禾沉,他说你是在十六岁那年才变成鬼厌的,这不是骗我,是什么?”
  九重葛道:“可是我也没说我自小便是鬼厌啊。”
  容不渔:“……”
  好像……也是。
  九重葛伸手轻轻将容不渔披散在肩上的头发理了理,想要偷偷地去将那引魂铃给解下来,却被容不渔一把抓住了手腕。
  容不渔继续道:“那你又是如何变成鬼厌的?以杀入道?还是其他的什么?”
  九重葛道:“我不想骗你,所以我不说。”
  容不渔听到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几乎被气笑了:“我这么和你说吧,那个梅印的主人许是根本就不存在的,是有人专门用你将我从清河之境引出来,目的现在我不得而知,但是肯定同你、同五华有关,这事我已经掺和进来了,你还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九重葛眉头皱了起来。
  容不渔淡淡道:“那我可要真的相信禾沉的话,怀疑是不是你要故意引我出来的了。”
  九重葛闻言立刻抓住容不渔的手,神色难得有些慌张:“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不要信他们。”
  容不渔见他这番模样,心突然轻微的一阵抽疼,转瞬即逝,他只当是那剑意的后遗症,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好继续激他:“那你就告诉我,你是如何变成鬼厌的?”
  九重葛脸上更加慌乱:“不能说,不能……”
  容不渔:“九重葛……”
  九重葛猛地松开容不渔的手站了起来,脸上竟然浮现满满的惊恐之色,他有些颤抖地往后退了几步,嘴唇苍白,喃喃道:“不能……哥,我疼……”
  容不渔愣了一下,对上九重葛恐惧绝望的眸子,电光火石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骇然地看着他。
  “你……”
  他一开口,九重葛像是被吓到了,又后退了几步,但是房间这么小,只是这几步他的后背就贴在了门槛上。
  容不渔瞳孔一缩:“等等……”
  九重葛却没有再听他的话,哆嗦着手一把推开门,身形化为一片黑雾骤然消失在原地。
  “小九!”
  容不渔挣扎着想要去追,但是双腿无力,险些直接摔下床,还是在旁边撕书撕得正开心的白穷猛地飞身过来,一把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托住了。
  “喵呜?”
  容不渔脸色难看极了,他伸手点了点白穷的额头,道:“把他找回来。”
  白穷茫然地歪歪头。
  “快去。”
  白穷见他这副模样,不敢违抗,忙飞了出去。
  容不渔的手有些颤抖,他伸手刚想要去摸头上的引魂铃去找禾沉,但是抚了两下却摸了个空。
  不知何时,九重葛竟然将他头上的引魂铃给取掉了。
  九重葛从灵器中出来后,慌不择路地随意寻了个方向狂奔而去,就这样疾行了半个时辰,他才喘着粗气在一处荒郊野岭停了下来。
  掌心中的引魂铃仿佛还残留着些许温度,他轻轻靠在枯萎的树上滑了下来,疲惫地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引魂铃上面的纹路。
  很快,引魂铃中的云信灯缓慢地飞了出来,在他面前闪现微微光芒。
  九重葛嘴唇惨白,抖着手将一缕灵力试探进去。
  再次张开眼睛时,禾沉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九重葛眼中的鬼厌双瞳已经露出,冷厉地看着禾沉,宛如一只困兽,狰狞凶狠。
  “是你告诉他的。”
  禾沉道:“他总会知道的。”
  “他不会知道!”九重葛厉声道,“只要他的记忆还在我这里,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
  禾沉冷漠地看着他:“我本以为你从我这里将他的记忆偷走是想要还给他,没想到你竟然从未动过这个念头。”
  “他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禾沉道:“可是未垣已死多年,他就算在三界翻了个天,都寻不到梅印主人到底是何人。他从清河出来那日,便已经注定了要将卷进这趟浑水来,都到了现在,你竟然还要自欺欺人吗?”
  “道貌岸然……”九重葛已经听不信他说的话了,有些魔怔似的喃喃着开口,“像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人,除了利用他就是伤害他,凭什么他要信你们?”
  禾沉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眉道:“小九?”
  九重葛朝着禾沉缓慢张开手,有些分不清身处何处,声音冷得令人发憷:“我早该以杀入道的,只要那时将你们所有人都杀了,他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你们……”
  “全都该死。”
  在云信灯中,仅仅只是一缕神识,竟然将两人周遭平静无波的水面激荡出一阵阵浪花翻滚的涟漪,朝着不远处荡漾开来。
  寒风拔地而起,将九重葛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吹得张牙舞爪。
  禾沉冷冷看着他,直接抬手一道灵力直直击出去,将九重葛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包裹在一个结界中。
  只是下一瞬,那结界竟然直接炸裂开来,灵力像是雪花似的,一点点落在水面上,细小的涟漪荡漾开来,密密麻麻。
  禾沉正要再次出手,九重葛就像是被什么强行打断了一般,身形明明灭灭几下,立刻化为一捧水落在了水面上。
  很快,花对玉的神识入了云信灯。
  “运气真好。”花对玉娇笑道,“他不知为何突然走火入魔,正好被我捉到了。”
  禾沉眉头紧皱着:“他现在如何?”
  花对玉围着禾沉转了两圈,笑靥如花:“放心吧,就算他丢了半条命,也能活着到五华祭坛了。”
  “只要你将祭坛法阵准备好,这末行之日便很快会结束了。”


第69章 浑浑噩噩
  半晌后; 白穷扑腾着翅膀回了灵器; 眼泪汪汪地对着容不渔四爪并用,哼哼唧唧地比划了半天; 才将事情说明白。
  容不渔脸色难看至极:“花对玉……”
  角落里的玉楼春感受到了主人身上的杀意,微微发出嗡鸣之声。
  白穷听到动静; 歪歪头; 立刻抛却了方才还在担忧的事; 一把扑了过去; 抓着玉楼春剑柄上的穗子玩了起来; 当真没心没肺。
  犹襄看容不渔脸色难看成这样; 皱眉道:“花对玉怎么了?”
  容不渔头痛欲裂; 他一把将玩剑穗的白穷拎着后颈抓过来; 冷冷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了?!”
  白穷十分无辜地张着眼睛,两只爪子又比划了好几下; 呜呜个不停。
  “你……”容不渔彻底没脾气了,将白穷随手扔下去; 有气无力道,“边玩儿去吧。”
  白穷再次踮着后爪去抓剑穗。
  犹襄也猜出来了:“九重葛被人抓走了?”
  “小白说花对玉将九重葛交给了一个男人带走直接出了城,现在不知去向。”
  “小白没去追?”
  容不渔恨恨看了一眼白穷; 没好气道:“它被花对玉打怕了,没敢上去追。”
  犹襄也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白穷一眼,道:“那现在如何?”
  容不渔沉吟片刻,道:“去和宫遗音他们说我们立刻启程去中央城。”
  犹襄愣了一下:“直、直接去?”
  容不渔道:“他身上带着我的引魂铃,我能感应到灵力所在——别废话了; 听我的。”
  犹襄这才点头,起身出去了。
  容不渔心口的剑意发作过一次,现在又遇到这种事,耳畔一阵阵嗡鸣声响彻,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灵器缓慢动了起来,犹襄已然动身。
  时尘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而入,有些怯怯地站在门旁:“容叔?”
  容不渔正在床头小柜子中四处找酒,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才道:“时尘啊,怎么了吗?”
  时尘走进来,小声道:“容叔,为什么现在就要走啊?二七还没回来呢……”
  容不渔一愣。
  “我们……不等他了吗?”时尘眼中有些泪光,大概是以为容不渔将二七丢下了,神色难得的慌张和害怕。
  容不渔对上他眼眸带水的模样,怔了片刻才轻轻开口:“过来。”
  时尘走过来,才刚走到容不渔面前便被他突然伸手抓住手腕,拉到了自己怀里轻轻拥着。
  时尘猝不及防被抱住,愣了一下才轻轻回抱住容不渔。
  容不渔柔声道:“我不会丢下他的,也不会丢下你。”
  时尘眸子微微张大,眼中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少年自从跟着容不渔出了清河之境后便一直隐隐有些许恐慌,在知道了容不渔的修为后,这种恐慌更甚。
  他同容不渔无亲无故,就算容不渔带他亲厚,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疏远厌恶,他心底还是不自觉地带着唯恐被抛下的惧怕。
  只是他性格外向,一向没心没肺惯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顾忌和害怕,直到现在容不渔这句仿佛承诺的话说出口,他才惊觉……
  原来自己这么害怕被人丢下。
  时尘愣了半天,突然紧紧抱住容不渔,哽咽着小声哭了出来。
  容不渔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道:“二七只是被人带走了,我们现在就是去救他。”
  时尘闷声点点头,眼泪还是有些止不住。
  “不要害怕。”容不渔伸手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必定护你一生,信我,好不好?”
  时尘从未得到过这么郑重的承诺,愣了一下,才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哽咽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容不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到时尘眸中的慌张依然没有完全散去,沉默半天,才轻声道:“时尘,你姓什么?”
  时尘有些迷茫,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起这个。
  “我姓夙。”
  容不渔将时尘脸颊上的泪水一点点抹去,声音又轻又柔:“对,所以我对你好,不需要理由。”
  时尘还是不太懂。
  容不渔道:“你……是我师父的孩子。”
  时尘愣了一下,眼眸微微张大:“啊?”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容不渔轻轻比划了两下,“你才这么大,连我大腿都不到,成天抱着一个小木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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