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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皆仇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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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襄骇然一闪,堪堪躲开,抬眼一看,漫天雷电张牙舞爪般劈下来,几乎将天地间劈成寸寸焦土。
  犹襄抱头鼠窜。
  姓容的本就不是织梦的那块料,这梦连噩梦都算不上,几乎堪比天谴之日。
  犹襄狂奔了片刻后,那漫天雷劫才缓慢停息,接着焦土灰尘的天地中,洪水毫无征兆地猛然拔地而起,朝着他直直冲过来。
  犹襄:“啊——”
  他终于知道容不渔为什么肯大发慈悲把自己视若珍宝的遗梦珠给自己用了,感情是存心让他不好受的。
  犹襄边跑边骂挨千刀的容不渔,还没跑一会便弄得满身都是水,险些成了落汤鸡。
  耳畔传来一个带着点稚气的声音。
  “师父,这个真好玩儿,我还能再加点荆棘吗?”
  “嘘,编梦时不要出声——你若是想编噩梦就尽管加吧。”
  “嗯,好呀!”
  犹襄一听,立刻劝阻:“别……”
  他还没说完,耳畔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一颗颗长满利刃的荆棘从地面如同雨后春笋呼啸长起,险些将犹襄穿个透心凉。
  犹襄哀嚎不已,化为黑雾在半空飞快逃窜。
  这场景堪比一场崩天裂地的劫难。
  犹襄躲完荆棘躲雷劫,又连躲了漫天冻雨,容不渔这才终于玩腻,肯好好编梦了。
  眼前黑暗缓慢被一只手拂开,而在这期间,周遭像是神魂不太稳定似的,七嘴八舌地响着许多人一同说话的声音。
  “鬼厌就是怪物,你是鬼厌之子,自然就是小怪物了。”
  “他疯了……”
  “他想把所有人都变成同他一样的存在,容不渔,你也想……”
  “你为什么……不救她?”
  “她那么喜欢你,你却眼睁睁看着她……”
  “……”
  犹襄的脑子被吵得几乎炸开,不过很快,黑雾散去后,便显出了五华城那一望无际的巨大花田。
  小小的容不渔坐在秋千椅上,哼着歌小手在花枝间翻动,编了一个花环,爱不释手地看来看去。
  姬奉欢在一旁给他剪花,余光一直往不远处像是柱子一样站着的禾沉几人看去。
  容不渔编好了花环,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姬奉欢:“来,给你。”
  姬奉欢愣了一下,才有些为难道:“少爷,这不合规矩。”
  容不渔疑惑道:“什么规矩?”
  不远处护着容不渔的亲卫目不转睛地看着姬奉欢,赤红的眸中全是敌意。
  自从前段时间容不渔跌进了坑中,膝盖和手肘都被磨出了血后,容陵便派了许多人时时刻刻护在他身边。
  姬奉欢迟疑道:“少爷……”
  容不渔拉了一下他的手,不高兴道:“快过来。”
  姬奉欢被他拉了个趔趄,只好弯下腰,任由容不渔将花环戴在自己头上。
  容不渔笑吟吟道:“真好看,我还要再编一个给爹爹。”
  姬奉欢无奈心想,当真是个小孩子,没心没肺。
  容不渔兴致十足地又编了一个,兴高采烈地跑去找容陵。
  容陵许是又去忙了,容不渔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垂头丧气地回了花田。
  只是刚走到花田入口,便远远瞧见一个暗卫正在将姬奉欢的花环拿下来扔在地上,口中似乎在说着什么。
  姬奉欢满脸惨白,却没有丝毫反抗。
  容不渔疑惑地走过去,还没到近处听到暗卫正说道:“……卑贱之人。”
  禾沉几人已经走了过去,将姬奉欢扶起来,怒目看着那暗卫。
  姬奉欢身上沾满了泥水,似乎被人推到地上滚了好几圈的样子,狼狈极了。
  禾沉死死握着拳,冷漠看着在他面前如同小山似的暗卫,忍耐到了极致正要上前,却被姬奉欢一把抓住了手。
  “没事。”姬奉欢哑声道,“没什么大碍。”
  身后两个看起来才四五岁的女孩正靠在一起瑟瑟发抖,眸中全是泪水,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容不渔缓慢走过去,疑惑道:“怎么了?”
  暗卫抬头看去,踩着地上的花环走过去,矮身单膝跪在容不渔身边,恭敬道:“少爷未寻到君上吗?”
  容不渔摇摇头,眼神却还在看着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姬奉欢。
  暗卫道:“属下带少爷去寻吧。”
  容不渔点头,想了想还是问道:“奉欢,你怎么了?”
  姬奉欢低头将地上沾满了泥的花环捡起来,抬起头灿然一笑:“没事,跌了一跤罢了。”
  容不渔茫然看着他,暗卫已起身牵着他的手腕:“少爷,走了。”
  容不渔“哦”了一声。
  暗卫在转身离开前,眸子冷漠地瞥了众人一眼,这才牵着容不渔离开了花田。
  他们走后,姬奉欢才像是忍不住了,眼圈微红,踉跄着扑到了禾沉怀里。
  禾沉将他抱住,冷漠的眸子此时却是全是恨意。
  姬奉欢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许久后才哽咽着道:“哥,我想回家。”
  禾沉没说话,只是将他拥得更紧了。
  身后的一个女孩捂着嘴,眼泪簌簌往下掉,她哽咽着道:“有朝一日,我们也会……”
  禾沉偏头看她。
  “我们也会慢慢地……变成鬼厌吗?”
  ***
  容不渔跟着暗卫到了府中一处暗室,打开门后果不其然瞧见了容陵。
  容不渔飞快跑过去。
  “爹爹。”
  容陵正在巨大的法阵中闭眸感应着什么,听到声音缓慢张开眼睛,瞥见容不渔时神色一变。
  他伸手往阵法中挥出一道灵力,围绕着中央石台不住旋转的灵力阵法陡然停下,一旁插着的幡旗也停止了浮动。
  容陵快步走出阵法,伸手一把将容不渔接在了怀里,与此同时眼神冷淡瞥了暗卫一眼。
  暗卫颔首道:“少爷非要见君上。”
  容不渔正踮着脚将手臂上挂着的花环往容陵头上戴,他还太矮,蹦了半天也没戴上,容陵叹了一口气,微微弯腰让他给自己戴上,没有丝毫不耐。
  容不渔戴好了之后,才抓着容陵的手四处看了看,道:“爹爹在这里做什么?”
  容陵身形颀长,温润如玉,顶着满头花也没多少违和,他牵着容不渔往外走去,淡淡道:“研究法阵罢了,等你长大后我再教你。”
  容不渔回头看了一眼如同残火般缓慢消散的阵法,有些害怕地抓紧了容陵的手。
  容不渔那时还小,涉世未深,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知如何形容,等到长大后才恍然间醒悟。
  那是一种宛如知晓未来惨事的不详。
  容陵将容不渔送回了住处,难得陪他吃了饭,还在夜晚睡觉时同他讲了故事。
  “……那魔道杀人无数、恶名远昭,正道们都道她同妖鬼魔怪勾结,还怀了孽子而不平痛斥,纷纷道要除魔卫道。”容陵的声音又轻又柔,讲出的故事却不知为何令容不渔害怕得发抖。
  “然后呢?”
  容陵柔声道:“他们趁着那魔道闭关入圣境之时,冲入魔道山顶,将她生生逼死。”
  容不渔抓紧了容陵的手,不安道:“那……那个魔道呢?”
  容陵眸子仿佛盈满了水雾,神色温柔极了:“那魔道同她有‘连心’,她死后,魔道自然感应得到,他悲恸心死,在入圣境时走火入魔……”
  容不渔讷讷道:“爹爹,他……他都已经是魔了,还能走火入魔吗?”
  容陵愣了一下,才柔声换了个说法:“好吧,那魔道疯了,他破关而出,将围攻魔道山顶众人一一手刃。”
  容不渔抓着容陵的手拼命往他怀里钻,闷声道:“爹爹,这个故事不好听。”
  容陵仿佛没有听到,低声喃喃道:“那日,血流成河,那魔道以杀入境,天地间无人能敌他,可惜……”
  容不渔:“爹爹!”
  他不想听这个,只好拼命晃着容陵的手臂。
  “可惜啊。”容陵俯下身,轻轻将容不渔抱在怀里,哑声道,“可惜她已不在了。”
  容不渔愣了一下,才伸出小手反抱住容陵。
  容陵道:“不渔啊,那魔道有错吗?”
  容不渔似乎感觉到自己肩膀有些湿意,半晌才小声道:“没有错。”
  “那天道有错吗?”
  这句话刚说完,夜朗星空陡然劈下阵阵惊雷,震耳欲聋。
  容不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容陵轻轻拥了他一会,才柔声道:“睡吧。”
  容不渔原本没有任何睡意,但是容陵的声音响起后,他像是被什么催昏了神智似的,眸子轻轻阖上,很快便没了意识。
  容陵轻轻起身,垂眸看着已经沉睡的容不渔,眸瞳一片赤红,宛如厉鬼,但是他看着容不渔的神色却是温柔至极的。
  容陵轻声道:“鬼厌生而为错吗?我痛失所有便要忍气吞声吗?”
  “天道不公啊不渔。”
  既然那些正道皆认为鬼厌为邪魔歪道,那用鬼厌灵力将正道之子洗精伐髓一点点变成鬼厌,他们那些自诩为正道的修士,会大义凛然地手刃亲人吗?
  容陵将容不渔额前碎发轻轻拂开,将袖中的锁魂铃取出,一点点缠在他的墨发上。
  **
  暗卫那句“卑贱之人”令不谙世事的容不渔起了些许疑心,而那晚容陵的话更是让他越发不安。
  自那后,容陵越来越少陪着他,而姬奉欢几人身上也逐渐显出令容不渔厌恶的气息。
  他不懂那是什么,问姬奉欢他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直到无意中容不渔再次撞见暗卫暗中欺辱姬奉欢等人时的场景,以及……
  在暗室阵法中痛苦挣扎,宛如走火入魔似的的女孩。
  那女孩一直紧紧跟着禾沉,这次却是孤身一人,容不渔恍惚记得她好像叫……花泠。
  暗室中空无一人,花泠细长的手指死死抓着法阵的边缘,死死咬着牙痛苦呻。吟,而那阵法中漆黑的灵力一点点从上而下灌入她的经脉中,鬼厌气息扑面而来。
  来寻容陵的容不渔呆怔地看着,阵法中的狂风将他的墨发吹得狂乱飞舞。
  花泠仿佛察觉到了人来,眼眸倏地张开,露出一张赤红色的双瞳,狠厉又绝望地朝他看来。
  那是……
  鬼厌。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的一章。
  感谢 天灵、鱼丸yuwan、黑川 的地雷
  感谢 天灵 的手榴弹
  感谢 落日无边x4、此岸观山雪x3、至寶囡囡x3、鱼丸yuwanx99、刘PPx10、江浔浔浔x2、黑土黑土黑x40、递笔x5、潋妆、灵异众人x10 的营养液


第38章 伤神折寿
  后来容不渔才知道; 姬奉欢和禾沉几人并不是五华城的人; 而是被容陵捉来的正道修士。
  而那个阵法,则是能将正道修士一点点变成鬼厌的符咒法阵。
  他踉跄着从暗室中出去,脚下一个踩空; 踉跄着从台阶上滚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正在此时,一旁脚步声缓慢响起,容陵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不渔睡了吗?”
  容不渔一愣; 眼中逐渐溢满泪水,正要爬起来去找他容陵哭诉; 一旁的声音却让他的动作顿住。
  “已经睡了。”暗卫道; “少爷白日里总是同那些卑贱之人走得过近; 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无碍。”容陵冷淡道,“等到他们都成了鬼厌,不渔自然也是要同他们接触的。”
  容不渔怔住; 死死捂着嘴拼命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两人说话的声音逐渐远去; 似乎是进了暗室中。
  容不渔在草丛中趴了许久,才眼泪直流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跑回了屋子里。
  卑贱之人……
  什么是卑贱之人?
  奉欢他们吗?
  变成鬼厌又是怎么回事?
  就像花泠那样?
  太多的疑惑令容不渔头昏脑涨,他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独自一人回房; 手脚发软地爬上床,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他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不知睡了多久,耳畔隐约传来人的谈话声。
  “他好像在起热; 嘶……额头都能煮鸡蛋了。”好像是姬奉欢。
  “别管他。”禾沉的声音依然冷漠,“鬼厌都是怪物,他是鬼厌之子,自然就是小怪物,死不了的。”
  容不渔挣扎着想要开口,他想说我不是鬼厌,我也不是小怪物。
  但是他不知烧了多久,全身仿佛溺在水中,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身旁的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很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贴在自己额头。
  容不渔愣了一下,轻轻仰着头去蹭。
  姬奉欢叹了一口气,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禾沉冷淡道:“对,比你还大的孩子。”
  姬奉欢:“……”
  “我有时……”禾沉说着,停顿了片刻,才有些艰难地咬牙切齿道,“真恨不得掐死他。”
  姬奉欢看着烧得满脸发红的容不渔,无奈道:“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应当也看出来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想来也是,容陵这么宠他,自然不会让他知晓自己做出的那种龌龊勾当。”
  禾沉道:“那我们就活该如此吗?”
  姬奉欢道:“先别说了,他都要烧成傻子了,能帮我倒杯水来吗?”
  禾沉冷漠看着他,半晌后还是闷不做声起身去倒水。
  等到他端着一杯水回来的时候,容不渔正窝在姬奉欢怀里小声呜咽着,应该是烧懵了。
  姬奉欢托着他的下巴喂他水,但是大半杯全都洒了出来。
  “这样不成。”姬奉欢道,“他身边不是一直有人护着吗,那些人现在去哪里了?”
  姬奉欢拍着容不渔的后背,皱眉道:“你去找一找。”
  禾沉道:“我不去,他死了对我们没坏处。”
  姬奉欢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无辜的。”
  禾沉反唇相讥:“花泠不无辜吗,我们不无辜吗,他既然有这样的血脉,就别妄想撇开关系。”
  姬奉欢简直同他说不通,只好叹了一口气,道:“我去找,你在这里看着他。”
  禾沉没说话。
  姬奉欢将容不渔放下,正要起身去寻人,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道:“你可别趁此机会对他下手啊。”
  禾沉冷淡道:“我尽量。”
  姬奉欢无奈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禾沉一向顾全大局,知晓杀了容不渔众人会遭遇什么,所以无论谁会出手,他都不会。
  不过片刻,容陵急匆匆从外走来,看也没看其他人,直直走进了内室。
  容不渔额头上不知是谁给敷上一块湿布,此时满脸通红,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了,翻来覆去叫着爹爹,但是仔细听却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容陵坐在床榻边缘,轻柔将容不渔揽在怀里。
  “爹来了,别怕。”
  容不渔额头上的湿布巾落了下来,被容陵随意拨在一旁,禾沉已经冷着脸退了出去。
  犹襄在一旁看着那个将来会把整个三界搅和得翻天覆地的男人,轻柔抱着容不渔瘦小的身体,低声哄着什么,眼底全是无边柔色和担忧。
  犹襄心想:“原来令三界众人闻风丧胆避之若浼的修罗鬼煞,也会有这么温柔的神情。”
  他正等着看后面会发生什么,从他脚底突然钻出来一道藤蔓,只是一瞬就将他的身体卷起来,只露出一双懵然的眼睛。
  少时的容不渔声音从一旁传来:“师父,我还加了个藤枝,这样会有人买吗?”
  师父道:“傻徒儿,自己留着玩吧——等等,你是不是还没编完?别忘了打结啊,要不然那灵力容易散开。”
  容不渔:“哦。”
  很快,周遭黑雾逐渐弥漫开来。
  梦结束了。
  犹襄再次恢复视线的时候,容不渔正在捏着珠子,扯着一根虚幻的红线一点点地往珠子上缠——刚开始编梦时没什么经验,还要用手才能把梦给收回去。
  犹襄双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容不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如何?第一回 编的梦,还不错吧?”
  犹襄捂着胸口,差点吐出来,半晌才气若游丝道:“你……你不是这块料就别糟蹋遗梦珠了……”
  那梦太长,容不渔手指饶着线半天才堪堪将梦收回了遗梦珠中。
  “这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我师父还帮我调整了一回,要不然那梦简直不能进,一进就要被雷给劈出来。”
  噩梦伤神,但容不渔这梦简直折寿。
  平白遭了殃的犹襄在原地休息半天,才虚弱道:“那时你就已经知道容陵是想要将他们几个变成鬼厌吗?”
  “嗯。”容不渔将珠子串回手腕上,漫不经心道,“我那时虽然还小……”
  犹襄接口道:“不小了,只是有点傻。”
  容不渔:“……”
  容不渔瞥了他一眼,才道:“……我那时虽然有点傻,但大概察觉出来了父亲不会放他们离开,便自作聪明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犹襄道:“然后?”
  “父亲将他们收回义子后,五华城中那些暗卫对他们的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起码不会再一口一个卑贱的肆意谩骂了。”容不渔躺回软榻上,淡淡道,“父亲那时大概察觉到了什么,却依然顺着我,我怕他反悔,便带着他们去了城南一处院落里住着。”
  犹襄:“嚯,你爹没揍你啊?”
  “我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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