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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痕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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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言淡淡一笑:“原来师父是想省下聘金么?”
  薛不二尴尬地咳嗽一声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
  若言但笑不语,只是看着他。薛不二只得道:“刚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后来觉得,他的性情极好,看着他时便觉心中平静,看不到他时,便觉得十分不安。像他那样善良的人,便该有一个人好好疼他。”
  “师父这么说,意思是出聘金也肯么?”若言笑道。
  “那有什么不肯的?”薛不二幽幽一叹,立时便知道被弟子取笑,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打破你的头!”薛不二拿个碾药的碾子便来打他,若言哈哈一笑,躲开了。
  ***
  薛神医的技艺的确巧夺天工。
  青阳呆呆地看着镜子,镜子里的男人也正呆呆地看着他,永远像睁不开的眼皮,让伤感的眼睛也似乎变得无神,五官各处都变了,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唯一不变的就是平淡无奇的气质,和举止言谈永远消除不去的怯懦。
  如果这一点无法改变,或许还是会被人看出来。毕竟像他这样相貌是男子,偏偏举止却像极了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确实也太少见。
  “你的脸我是用了很特别的药材做的,若是你后悔,现在还可以改回来。若是不改,三五年后,和肌肉皮肤长到一起,便不能再改了。”薛神医道。
  “我明白了。薛神医,谢谢你。”他感激地道。
  “也没什么好谢的。对了,我用石膏做了一张你原来容貌的模型,若是以后有人想由丑变俊,也可拿你的模样做参考,你会不会介意?”
  他微微一怔,摇头说道:“我原来的容貌自是不会再用了,只是我身世不幸,若是变成了我的容貌,多半是不幸的。”
  薛神医笑道:“自古美人多薄命,想必生得俊的男子也是如此。”
  青阳不由有些窘迫,说道:“神医取笑了。生得再俊,若是性格不好,也是枉然。”
  “你性格很好,我很喜欢。”薛不二轻声说道。
  青阳一怔,没想到薛神医会在此时开口提起这件事,不知如何拒绝,沉默了半晌,才低声说道:“薛神医大恩大德,燕某无以报答,只有来生来世,做牛做马……若是薛神医嫌来世渺茫,我……我会加倍付诊金的……”
  薛不二听了他的话,脸上神情也不知是喜是悲,只点了点头,说道:“我去看孩子。”便出了房门。
  青阳抿了抿唇。薛神医似乎非常爱宝宝,但越是这样,他对薛神医就越是有种无法说出的愧疚。
  若是寻常男子吃了子母果后生育,其中便会有一部分人有奶水,但显然青阳不是其中之一。于是薛神医费心做了米糊,又让若言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些牛羊奶回来。
  他刚刚分娩过,又动了刀圭之术,于是半个月都没下床,无法照顾宝宝,便让宝宝住在另一间房,让若言和薛神医照看。
  薛神医对孩子极为尽心,宝宝每次睡醒,或者刚吃过奶,薛神医都会来告诉他。
  如今半个月过去,脸上割开处早已愈合,一点痕迹都不见,薛神医也允许他下床偶尔走动一些。于是他穿了鞋,披了衣裳去看孩子。
  薛神医正在给宝宝换尿布。宝宝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正在嚎啕大哭。薛神医手脚极快,很快便做完了,笑嘻嘻地把宝宝举了起来:“换了尿布就舒服了,对不对?”宝宝立即不哭了,睁大眼睛看着薛神医,咿咿呀呀地,挥着胖手。
  薛神医假装生气起来:“臭小子,要打我啊?脾气还真坏!”
  青阳正靠在门边上,看着这情景,不住地微笑。
  薛神医会是个好父亲吧?如果玄冰能这样,他们会是让人艳羡的一家三口。可是如今,他也只是玄冰的下堂妻而已,而薛神医,他值得更好的人。
  薛神医显然已看到了他,扭过头看着他,笑道:“青阳,你下床啦?时间可不能太长,免得着凉了。”
  他放下孩子,拿了一件衣裳便要给青阳披上。青阳慌忙接过,没让他披上,只道:“我自己来。”
  薛不二的手便停下了。两人之间忽然鸦雀无声。
  青阳低着头,默默地披了衣裳。薛不二为了解除彼此之间的尴尬,咳嗽了一声,说道:“宝宝好可爱,他出生后,你还没怎么抱过他吧?你来抱抱,看他长得像不像你?”
  他是没话找话说,其实小孩子的五官并不容易看得出,他也不是很注意,此时问出了口,才仔细看了看宝宝的相貌,这一看,立刻就知道说错了话。
  孩子一双丹凤眼,眼角微挑,下巴略尖,眉毛细长,完全不像青阳端正英俊的容貌。既然不像青阳,那多半就像那个该杀的混球。
  薛不二心中一惊,转过头看时,只见青阳满脸惊讶恐惧的样子,立刻让他吓了一跳。
  “青阳,你怎么了?”薛不二赶紧扶住了他。
  “宝宝……宝宝像他……”青阳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如果宝宝长得像玄冰,那么他换了容貌,又能如何,照样会被玄冰知道自己偷偷生了他的小孩。玄冰一定会生气的,他既然会杀了自己,当然能连宝宝也一起杀了。
  “神医……你能不能做做好事,帮我也改了宝宝的容貌?”青阳颤抖着声音,抓住薛神医的衣袖。
  薛不二凝视着他,轻轻叹息道:“青阳,你知道,若是用刀圭之术久了,药物和肌肉凝合,改变后的容貌就会变成自己的真正样子的。但是宝宝现在才这么小,肌肉骨骼也没成形,若是现在用了刀圭之术,以后脸会变形,很可能会变成丑八怪。如果一定要改,也要等他二十岁再说。”
  听到此事绝无可能,青阳跪了下来,捂住面孔。
  十几年的疲倦折磨得他再也坚持不住,泪水从指缝中渗出,肩膀微微颤抖,却是毫无声息。
  听到他无声的哭泣,薛不二心下恻然,也不知说什么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刚出生的样子和长大的样子差很多的,你也不必太担心了,而且宝宝一直住在谷里,他爹爹不就不会知道了吗?”
  青阳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便去抱孩子。
  薛神医是好意想要他留下,青阳又岂会不知?只是天一教势力逐渐壮大,这一座小小的山谷自然不可能远逸江湖之外不被人发现。
  来往的人有很多都是江湖中人,他在这里的这一年,已是极为危险,也不知什么时候便会遇到来求医的教众。
  何况他既然不可能爱上薛神医,又何必给他希望?
  他将孩子抱在怀里,孩子小小的,还不够他半个袖子那么大,正仰着胖乎乎的小脸冲他格格地直笑。
  他心情不由得因为孩子而愉悦几分,将食指轻轻勾了勾孩子的小手,感到孩子柔软的小手正试图轻轻握住他的指尖,他微笑起来,呢喃着道:“宝宝,你是不是很喜欢薛伯伯?他对你很好是不是?可是我们在这里越久,就越是害了人家……”
  宝宝还小,自然什么也不知道,明知只是自言自语,却忍不住对着宝宝倾诉。
  他自失一笑。
  若是这样久了,宝宝原本性情软弱的,多半会为此感伤,若是宝宝生来便坚强,看到他这般郁郁寡欢的样子,怕也是会感到不耐。日后千万不可以这样了。
  薛神医虽然很好,但也不是给他们父子利用的。他沉吟一阵,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清晨,往日因为婴儿的啼哭而变得喧闹的静溪山,这一日又恢复了原本的安静祥和。
  薛不二一睁开眼睛,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没换了衣裳,就冲到宝宝的摇篮里一看,宝宝已不在里面躺着,心惊胆战地再去寻找青阳,房中也空无一人。
  薛不二怅然若失,站在房里。若言缓缓走了进来,默然地递给他一封信,轻声说道:“师父,他走了。”
  薛不二接过信,匆匆看了一遍,心里不由有些发酸。
  “承蒙神医错爱,多有照顾,青阳残躯薄命,只宜江湖飘零而已。薛神医之恩,青阳没齿不忘,他日定当有所报。青阳敬上。”
  他的感情,岂是一句错爱便能带过的?薛不二怔怔地看着信纸出神,字迹除了娟秀之外,有种说不出的飘逸之态。若是那人放下心事,便能从淤泥中脱身而出,飞身化龙,世间无人可与他相比。或许一意强求他留在身边,却是委屈他了。虽说自己医术超群,但在这世间,医卜商贾都是不入流的行当,难免为人所轻视。
  他叹息一声,若言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笑道:“师父若是放不下,便自去找他好了。只要他对你动心,别的都是小事。”
  薛不二摇头道:“天下之大,又何处可寻。何况我们习医的,哪有那么多时间。”
  “师父可以悬壶济世,行医救人,顺路去找燕公子,这不成了么?”
  薛不二皱眉道:“你小子出这个注意,是不是想把我骗到谷外,你好在家偷懒?”
  “没有的事,师父你多心了。”若言毕竟还是小孩,被师父猜中心思,登时十分尴尬,连忙假装咳嗽,却是没瞒得过薛不二,被狠狠在头上敲了一下。
  “这件事我自有计较,你别乱出主意。”


第六章 
  洛阳城的曲门巷里,新开了一座小酒坊。酒坊的主人姓薛,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相貌生得平平,眼缝狭长,平日便如久睡未醒一般,但酿的酒却是极好,为人随和,造酒却是极为认真,每一坛都是主人亲自封坛,绝不兑水,在洛阳城中口碑极好,生意于是一天天好了起来。
  这酒坊主人十分年轻,带了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独自过活,身边却不曾见媳妇。常来买酒的客人有多事问一句的,这酒坊主人便说是妻子难产过世,言语之间,十分伤心黯然,便没有人再问他了。
  他虽然生得相貌平常,双目无神,但性格温柔,举止从容,气度实是和普通人不同。而且他在洛阳中住了三年,来说亲的媒人无数,他却仍然不愿再娶,显然对妻子必定情深意重。以后就是他改变心意娶妻,也绝不会三妻四妾。
  这酒坊主人自然是燕青阳了。
  他带着孩子逃命在外,自然不能再用原来的姓,于是便假称姓薛,自然是为了薛神医的缘故。
  自从离开静溪山后,他身无分文,一路乞讨到了中原,幸好这几年新帝登基,恰逢盛世,未遇灾荒,别人看到他带着孩子十分可怜,施舍得也多了一些。他积攒了钱买了丝线,走到中原时,已完成了一幅绣品。
  这刺绣的技艺他曾下了不少苦功,只是绣品都用在乔府中,也从未拿出去卖过。如今只卖了一幅,便赚了二十多两银子。他绣了几幅,名气便传了出去,价钱节节抬升。
  他自幼生于天山,长在乔府,如今来到中原,才知道天下之大,有很多东西都没见过。和中原人相处,他也渐渐明白,一个大男人,凭借绣工出名,终究会被人耻笑,虽说卖时都托言是自己的妹子绣的,但许多人却因此对他那传言中的妹子有了好奇。
  于是拿了卖绣品的钱来到洛阳城,开了一个酒坊。
  这座酒坊是专门造酒卖的,不像别的酒馆还负责招待客人,因此盈利都只在酒上,虽然利润微薄,但生意极好,过了一年便略有盈余,但他想着这钱是留给薛神医的,日子仍旧过得十分清苦。
  宝宝一天天长大了,他只盼望宝宝能坚强些,于是取了乳名叫做烈烈。但宝宝性格好动,倒像是矫枉过正一般,调皮得紧,又十分任性,才一岁多大就将整个房间搅得天翻地覆,青阳没办法只好给烈烈请了奶娘。
  生意一天天好起来,又是两年过去。青阳的酒坊店面并没有扩大,却请了两个人帮忙抬酒坛子,那两个人一个只是少年,轻佻好动,叫做阿初,另一个却是住在隔壁的李大哥,在酒坊帮工的。
  酒坊除了放酒的地方,后院便只有青阳自己的房间和厨房。阿初和李大哥都住在外面,都已成家立业。
  现在烈烈已有三岁,没有哪个乳母能受得了他的,请丫鬟带他又怕不够细心,而烈烈现在谁的话也不听,趁人不注意便跳上桌子椅子不停地蹦,还喜欢揪客人的胡子,虽然客人不介意,还笑呵呵地逗他玩,但也不可能任由宝宝这样下去。
  终于有一天,烈烈踩坏了一坛酒,人也掉到了酒坛子里。
  本来这坛子也不易踩坏,但偏偏这坛子酒是开封过了的,口又大了些,烈烈又借着椅子爬上去踩,于是整个人都掉了进去。
  青阳正在给客人打酒,一听声音,回过头时,几乎魂飞魄散,慌忙跑过去把烈烈从坛子里抱出来。
  烈烈知道闯了祸,不敢再哭。那酒不是烈酒,是给姑娘们喝的桂花蜜酒,其实也不大伤害身体,但烈烈年纪太小,咕嘟嘟地喝了几口酒后,也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十分茫然的表情,
  他浑身湿淋淋地,沾了酒水,却呛咳着不敢说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青阳。青阳一狠心,便把烈烈打了一顿。
  “以后我死了,你还是这么不懂事,谁来照顾你?”
  自从换了面容,他便再也没有哭过,此时想到伤心处,竟是难以克制。
  烈烈才只三岁多些,被青阳横在膝盖打了屁股,却仍旧坚强地不肯吭声,此时看到青阳流泪,伸出小手给青阳擦了擦,小声道:“爹爹,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啦……”
  青阳没想到烈烈那么小,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稍觉安慰。但想到薛不二曾说要他敞开心胸,不可郁郁,便将这事放在一旁,不去多想。
  这一日阿初家里有事,告了假,便急忙回家去了。青阳眼看着太阳西落,已是黄昏,不会再有人来,而孩子又哭个不停,只吵着要喝酒。
  自从上次落到酒坛子里后,烈烈便爱上了杯中之物。只是小孩不宜饮酒,青阳纠缠不过,于是每天给他喝一点祛病强身的薄酒。
  在乔府时他虽然做过酒,但天一教中都喜欢烈酒,香味馥郁酒味又极淡的做的不多。但在中原,爱喝酒的姑娘们却是有不少,只是大家小姐们喝的酒,和江湖汉子们差得极远。比如七香酒、桃花酒、梨花白、玉露春,这些都是给姑娘们喝的。烈烈既然爱喝,他便每天给他喝一小杯,这些酒味都极薄的,只如糖水一般。
  青阳倒了一小杯桃花酒给烈烈。这桃花酒喝完后双颊生出红晕,便如桃花。
  烈烈喝惯了酒,渐渐养成了酒瘾,看到又是这一小杯,撒娇不肯,青阳沉下脸,烈烈便不敢再吭声了,双手捧着一只小小的杯子,小小地啜了一口,又眼巴巴地看着青阳。
  “吃太多酒,会变成小矮子的。”青阳摸了摸宝宝的头。
  “真的吗?那烈烈只吃一杯就好了。”
  “以后不吃酒了,吃糖好不好?”
  “不要!”烈烈严肃地摇头。
  想不到居然养出一个小酒鬼出来。早知如此,不如不开酒坊。在这种时候,青阳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玄冰。如果玄冰在,或许他知道怎样才能教好烈烈。慈母多败儿,孩子是他生下来的,骨肉相连,看着他便想到自己曾经吃过的苦,因此不愿他再承受。
  他对烈烈或许还是太纵容了,如果是平常人家,小孩子是一滴酒也不能沾的,但或许正因自己软弱之故,所以希望烈烈早日成人吧。
  青阳不由得苦笑,吩咐李大哥收摊关门。
  “薛老板这么早便要关门了?”一个又软又甜的声音响起,青阳一转身,便看到一个明艳少女,手里提着一个酒壶,正笑嘻嘻地望着他。
  青阳认得这是董家的丫鬟小翠,经常到酒坊里给董家的大小姐买酒的,于是颔首迎客,说道:“今天又是半斤七香酒么?”他一面说着,一面便要接过小翠递给他的酒壶。
  酒坊买酒买的多的,经常连坛子一起,但若是像这样半斤一斤的,就要打酒了。
  谁知他接了酒壶,小翠却还不松手,压低声音,笑盈盈地道:“今日不只为打酒,还想为我家小姐做一做红娘。”她手中本有一块丝帕,此时略略揉成一团,塞到他掌心里来。
  青阳“啊”了一声,手一松,酒壶登时摔在地上,成了粉碎。
  青阳手里抓着丝帕,惊慌失措,连连道歉,小翠仍旧含笑小声道:“薛公子怎地如此紧张?我家小姐乃是一片真心,你看了丝帕便会知道。”
  原来城西的董家只得一个女儿,于是便想招婿入赘,但高不成低不就,于是董小姐就拖延过了年纪。这酒坊的薛老板虽然死了妻子,又带着一个儿子,但性格温和,从不与人争斗,倒是夫婿的极佳人选。董家小姐本是在出游的一次路过,于是和青阳只见得一面。但董家小姐又不好意思差媒人来说亲,于是便让了丫鬟来问青阳的意思。
  青阳吓了一跳,待要将丝帕还给小翠,小翠却已收回了手,微笑道:“薛老板莫要忘了丝帕上的约期。”
  青阳低头一看,这丝帕上绣了一支红芍药,下角用簪花小楷写了何时何地于三更月下相见。
  “在下何德何能,得蒙小姐垂青。但……但在下心中只有内子,自是不能再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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