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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痕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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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水难收,功法如此,感情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口口声声说会对他好,许给他妻子的地位,却是连他的病症也不知,练的内功也不知。
  若说不知者无罪,他不知这功法缘由也就罢了,可是明知带着烈烈去见他,会毁了他的功法,却是从来没有思量过。
  如今想来,无异于亲手凌迟他。
  乔玄冰只觉站立不稳,手中的书册直直掉到了地上。
  他忽然想起了在慈恩寺时,要他凑合和自己在一起,话里话外却暗示与单渺之没了可能,所以将就于他,他既然练了这种无情的功法,一旦止不住嫉妒伤心,真气就会反噬。
  他总是下意识地鄙薄他,只因他爱恋自己入骨,便以为是他贪图自己长得俊美,又手握大权。可是燕青阳带着幼子孤身在外,又几时借过他的威风?反倒是自己仗势欺人,硬生生地将孩子要了回来。
  如今他流落江湖,又是一身伤病,若是死了,恐怕连尸骨都寻不到了。
  想到自己或许再也不能见他一面,独留他落魄天涯,乔玄冰忽觉气血上涌,眼前一黑,直直晕了过去。


第十九章 
  太行山东麓山高万仞,几无人烟。深山之中猛兽常至,除了猎人偶尔会进这段山林外,几乎无人经过。
  燕青阳在此处已住了两年。
  两年前他趁着乔玄冰不备,离开慈恩寺后,曾经在城中居住过一段时间。
  苦练多时的回春诀功亏一篑后,再也练不回来,而且每有人声的喧哗,就能激得他肺腑震荡,难受无比。
  如今住在山中,比隐居还要偏僻,除了几个月到山下买一次柴米油盐,平时打猎为生。
  开始时他还养些鸭子,让鸭子在附近的溪水林间觅食,他时常能吃些鸭蛋,但后来觉得鸭子吵闹,便换了养鸡。结果鸡叫起来也甚是烦心,于是把鸡都赶了出去。
  那些家鸡回到山林,恢复了野性,翅膀养得也硬了,扑棱棱地在林间飞得比野鸡还高。
  因为回春诀毫无进境,于是他便把嫁衣神功重新捡回来练。
  嫁衣神功是治疗内伤的武功,将他受损的筋脉慢慢修补好了一些,但仍然不能停止练回春诀,每日入睡时,功法便在身体里自行运转,只积攒了少许的内力,但已足够让他受伤。每次想到那对父子时,便觉得身体撕裂一般。疼到极处时,他甚至想,自己苟延残喘地活下去是为了甚么。
  渐渐地,什么也不去想,每日看一看从慈恩寺带到这里的经书,便觉得心中平静。
  在寺庙中出家固然能缓解这种痛楚,但寺庙终归有人,有人的地方便容易传递消息,被乔玄冰找到,反而给寺里的大师们带来不便。如今在这深山中,除了生存不易,时常有毒蛇野狼之外,却是胜过寺庙了。
  乔玄冰的建议曾经让他心动过,只是他和乔玄冰相处久了,便忍不住伤心绝望,定会死得极快。还不如现在这般,几个月出去一次,听到他的消息,知道他还安好,便别无他愿。
  当年薛神医知道他练了回春诀时,就能预料到他会有今天的命运,如今他只能生在山林与野兽为生,和野人一般,可知薛神医果然名不虚传。
  他在溪边洗着衣裳,洗完一盆衣裳挂在绳子上,还没到午时。因为这两天下雨,所以屋子旁边的那块菜地不必浇水。
  等到太阳大些,他便回房中绣花。如今他已不缺钱,但闲着没事,也不会做别的,就花了心思绣了一幅十二尺长的山水图,打算送给方公子他们做礼物。
  擦了一把汗,晃眼看到一个紫衫男子牵着一匹毫无一丝杂色的白马,正从溪边涉水而来。
  那男子长发系在身后,容颜俊美,比两年前分别时少了些许冷厉深沉,多了一抹说不出来的味道。
  燕青阳呆在当地,不知是应该拔腿飞奔,还是要假装不识得他。他少与人交往,要他现在和人说话,却是十分为难。
  这人看到他时,露出一抹喜色,却是按压了下来,只牵着马走到他面前:“我来了。”
  他声音有些低哑,却是无比地平静,让燕青阳跳得越来越快的心好转了许多,却还是感觉到疼痛,身子微微一晃。
  乔玄冰立时伸手扶住了他,却没顺势将他抱在怀中,只扶着他,控制着彼此的距离。
  看了他脸色半晌,似乎确认是否惊动了他,乔玄冰才问:“吃饭没有?”
  燕青阳没想到会与他重遇在这深山老林里,恍惚之下,又听到他这两句无比寻常的话,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地看着乔玄冰,等待着幻影消失。却见乔玄冰将马系在附近的一棵树上,转而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
  发现他的手很是冰凉,乔玄冰脸上也无异色,神情自若地道:“我带了有吃食,你的锅在哪里?”
  还没等他回答,乔玄冰就拉着他手往茅屋里走去。
  这茅屋是燕青阳砍了木头修葺的,屋顶铺的茅草经了风雨,漏了几个洞,乔玄冰一推门,许是心神不稳,他脚下不注意,竟然踢翻了一只盛放漏水的破碗。
  乔玄冰这次寻人带着画像牵着马,走了许多地方,这次并没带着乔烈。听说有个面目和燕青阳相似的男人住在林间时,失望了无数次的乔玄冰原本并没有指望真的可以找到人。
  直到看到这人专心致志地做事,神情一如往常,惊喜在那一刻充盈了他的内心,他手足都克制不住地微微发颤,身体里每一处都在呼喊着这个人的名字。
  在心中描绘了无数次重遇时的景象,希望不要惊扰到他,却没想到惊到的却是自己。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地方,只要稍大的一阵风就能把屋子掀翻,来只野猪就能把墙拱出一个大洞。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只有灶里焖着几个红薯,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乔玄冰尽力平静地道:“你就吃这个?”
  “……”燕青阳趁他不注意,缩回了被他牵着的手,很是拘谨地站着。
  乔玄冰恨不得直接把那两个红薯扔了,忍了许久,才扒拉到一旁,重新取了锅烧水,从带的包袱里取出一个木盒,将盒子中的一颗百年宝参放入锅中。
  燕青阳觉得可惜,玄冰爱喝人参鸡汤,但也没有这么浪费的,这么大一颗参,若切片的话可以吃很多次了。
  乔玄冰受不了他这种惋惜的表情,哄他道:“这颗参留挺久了,不吃药效也会消失。”
  燕青阳心想也是,便不再多想。
  乔玄冰看到他用旧衣裳盖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便掀开看了看,发现是一张绣画,绣工精湛,灵气逼人。这长幅比以前所见他的绣画格局又更大了些,恐怕连当今闻名天下的神针韦七娘也望尘莫及。
  燕青阳连忙重新盖住,不让他多看,呼吸也急促了许多,显然是十分激动害怕。乔玄冰从来不喜欢他这爱好,定会又挖苦他不做些正经事,只喜欢女红刺绣。
  乔玄冰没阻止他,只是看着他用颤抖的身体护住了这幅刺绣。他心里说不出是感慨还是激动,这么一个有才气又聪慧的人,怎么竟会看上自己?
  乔玄冰忍不住怜惜,但却半点也不敢流露出来,唯恐震荡他的心神,看他许久,才轻轻拍了他的肩膀,说道:“你用衣裳盖住它,是因为担心下雨漏水吧?怎么不用油布遮住。”
  “油布会……会有污迹。”他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奇怪。
  乔玄冰却并不觉得,他满心都是雀跃,只因重新听到他的声音,脸上也忍不住露出欢喜,口中却道:“也是,是我想差了。”
  他解下了紫衫,放到茅草铺的床上,又道:“我去屋顶修一修漏雨的地方,不然我们还要住蛮久的。”
  连续的冲击让燕青阳回不过神,乔玄冰几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般强势,更让他觉得是自己在发梦。
  茅草的屋顶今天修明天漏,燕青阳早就习惯,何况一个人独居,事情多得难以想象,他每天只做几件事就花掉了所有时间。既然漏水那便拿了碗盆来接,破得多时再一并修了。
  锅里的水开始沸腾,宝参发出了淡淡的香味,混在空气中烤红薯味道里,很是怪异,也让燕青阳清醒了许多。
  乔玄冰竟是要住在这里。
  他眉头紧皱,但随即想到这幅绣画不能被乔玄冰看到,于是胡乱收进木箱。
  他东西不多,木箱子也是空荡荡的,只有方棠溪送他的银钱还有大半。
  不是舍不得钱,只是劳苦困顿的生活才能让人无力去多想。
  收拾好了房间,他闻着参汤出了味,便去割了一只咸山鸡,洗干净了,放入锅里一起熬煮。
  可惜肉是咸肉,这参汤少了一股鲜味,但咸香的味道依然浓郁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将汤煮好了,乔玄冰也修好了屋顶,进了屋子,身上还有些汗,用燕青阳放在水盆边的布巾擦了擦,才穿了衣裳。
  燕青阳原本想说那布巾是自己擦身的,不干净,但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乔玄冰就已用了。
  “好香,还是你做的汤最香了。”乔玄冰笑吟吟地盛了一碗。
  燕青阳心口扑通直跳,却见乔玄冰将汤端到他面前:“先喝一碗,你太瘦了。”
  燕青阳推辞不得,只好接了,放到木桌上。
  他迟钝地想着,乔玄冰对他这般好,想必是觉得有所亏欠,但他能找到这里,可见还是有几分诚心的。他要心平气和一些,若是再争吵的话,自己伤心也便罢了,却是不想让彼此留下不好的印象。
  乔玄冰四顾看了一会儿,发现筷子只有一双,暗喜之下又觉得自己很是可鄙,一个人住在这种破地方,艰难困苦几乎难以想象,若是有人照顾他,像在慈恩寺那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窘迫。
  他看到燕青阳衣裳是粗麻布所制,好在身上没有补丁,人虽然瘦,但比起分别时,精神也要好上一些。
  每次都是自己毁了他安宁的生活。
  这个人本应该是他呵护备至,万般怜惜的,却是被他逼得受尽苦楚。
  “怎么不喝汤,是不是有些烫?”乔玄冰很是殷勤,就差没有拿个调羹来喂他。
  他无奈之下,只得默默吃了。
  人参的味道很浓,完全不像是保存不善的样子,但他心绪混乱,也觉察不出。
  “烈烈现在开始习武了,所以没带他出来。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
  燕青阳手一抖,汤汁都溅了出来,却是急急地道:“不,不要影响到他。”
  乔玄冰知道不可能这么容易让他下山,只好暂时放弃。他环视了一眼屋内,原想借机再欣赏那幅绣画,发现已经不见,心中不由失望,却道:“晚上我们吃甚么?”
  燕青阳心知乔玄冰锦衣玉食惯了,定是吃不了苦,现在连鸡汤都不怎么喝,恐怕也难得让他高兴。
  沉默许久,他道:“不如下午我去寻些野蘑菇回来?”
  乔玄冰欢喜地道:“我陪你一起去!”
  燕青阳没想到乔玄冰打蛇随棍上,竟然出门也要跟。他原本是打算借机下山躲避几天,这回也是没指望了,心情不由郁郁,吃东西也没了胃口。
  乔玄冰像是完全没看出一般,连连劝他吃肉喝汤。
  好不容易吃过了午饭,燕青阳便打算出门,乔玄冰瞥见他赤足穿着草鞋,虽说现在天气不冷,但在山林间被锋锐的叶片割破也是常事。若不是他一边用剑斩断枝叶,连马也不能走到这里。
  他闷声说道:“不去了,不吃了。”
  燕青阳神情很是困惑。
  他勉强一笑:“山鸡人参汤也挺好喝的,今天晚上继续吃这个罢。”
  燕青阳仍然站在门边上,没有动,过了许久才道:“你爱吃这个汤的话,不会只吃这点。我去摘蘑菇吧,蘑菇炒肉也很好。”
  他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眼眶的湿润酸涩不断涌出,泪水肆无忌惮地浸透了燕青阳的肩膀。
  在这个人面前,他完全不必掩饰自己的悲伤难过。
  燕青阳似乎没料到他竟会流泪,呆滞了半晌,才用手试探地碰触他的发丝,缓缓抚摸他的头发,声音止不住的担忧:“是谁伤了你?”
  是单渺之?也只有他喜欢的人才能让他如此难过吧。这样的话,也能解释得出他为何来寻找自己了。当年单渺之有了新欢,就能让他许诺与自己成亲。如今必然比上次更为严重,才能让他寻到了这里。
  当自己喜欢的求而不得后,许多人都会选择喜欢自己的那个人,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
  “青阳,对不起……”乔玄冰闷声说着。
  这个向来目空一切的男人,竟是在向自己道歉么?
  在燕青阳心中,乔玄冰纵是做错了事也是绝不道歉,纵使受了冤枉,也不屑解释。没想到今天竟然听到他道歉。
  燕青阳却只觉得慌乱:“发生什么事了?”
  他握紧了乔玄冰的手臂,像是要给予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
  乔玄冰听得出他声音都在颤抖,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激动,勉强道:“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他在燕青阳额头上一吻:“跟我回去吧,我练了嫁衣神功,虽然只有两年的功力,但定会让你好转过来。”
  燕青阳虽觉得乔玄冰吻着自己的唇似乎热得发烫,但也只当是自己见到他而激动得产生幻觉,随即为他的话怔住了半晌。乔玄冰竟然为了他,愿意去练嫁衣神功?
  “这门武功没用得很,又进境缓慢,会耽误你的功力,不、不要练。”反应过来的燕青阳急急说着,焦虑的情绪让他心口一阵痛楚,不由眉心微蹙。
  乔玄冰连忙用手掌抚摸他的心口,掌力温热,果然是嫁衣神功的底子。
  “我武功进境也停滞了许久了,参详一下别的武功,或许还会有所突破。”乔玄冰抱了他许久,仍然没有放开,温热的气息轻吐在他面颊耳廓上,让他几乎浑身颤抖。
  他本以为一颗心再也不会被外物所动,没想到仅是乔玄冰的一个拥抱,便让他激动得不能自已。
  他推开了乔玄冰,退后几步,直到背后靠在墙上才停住,乔玄冰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他竟无法从中看出乔玄冰心里在想什么。
  “先随我下山养一养身体好么?等到养好了,再回来住也不迟。”
  面对乔玄冰祈求的语气,燕青阳实在不知怎么拒绝。他向来就不会拒绝乔玄冰,即使心里不愿答应,也只会偷偷走掉。不是不敢,只是心里舍不得拒绝他,即使明知道会伤到自己,甚至会让自己死去,仍然会答应他。
  “青阳……”
  他听到乔玄冰柔软的语气,终于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第二十章 完结
  临行前,乔玄冰提出用嫁衣神功为他温养经脉,他心想路途颠簸,若是自己死去了,乔玄冰必定很是扫兴,便答应了他。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光线柔和得甚是温暖。
  乔玄冰的掌力隔着衣裳,渐渐熨帖他的小腹丹田处,相隔极近,他几乎能看到玄冰目中跳动的情欲焰火。
  乔玄冰嫁衣神功的功力不深,何况回春诀本质是一种驱毒的内功,二者并不相溶,很可能到最后只是白忙一场。但毕竟是他的好意,燕青阳也不想拒绝。
  “玄冰,你是不是想要?”他手放在衣带上,但想到数次自荐枕席的屈辱,却又停住。
  乔玄冰一听他的话,激动得立时吻住了他的唇,流连许久,才放开他,声音也有些嘶哑:“很想……可是现在不行。”
  燕青阳想不通为什么不行,但他的确还没做好准备。他潜意识一直当遇到乔玄冰是场梦,这才能让真气没有震伤自己。若是有了情欲的刺激,身体更是无法承受。上次也正是因为情事过后,他身体虚弱至极,这才不得不回避了玄冰。
  乔玄冰将鸡汤热了热,看着他吃完,这才开始整理下山的东西。
  燕青阳的东西不多,能带走的也只是一个包裹。
  乔玄冰看他磨磨蹭蹭许久,也不催他,只站在一旁问还有什么要带。燕青阳看他很是坚持,还拿着自己包裹不放,也只好随着他出了门。
  乔玄冰让他上了马,自己却牵着缰绳,对他笑道:“穷人娶妻便是这样,牵着驴子到岳丈家领娘子回来。我也只得这一匹马,以后连教主也不做了,你却莫要嫌我才好。”
  对他话中的亲昵,燕青阳十分不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不由道:“教主……你怎地忽然要退位?”
  乔玄冰暂时不想告诉他要娶武功平常的妻子,又很是爱他,舍不得别人拿他当靶子,也不想告诉他属意烈烈为下一任教主,唯恐他为烈烈担心,只道:“不想做就不做了,这个教主,也没甚么了不起。”
  燕青阳虽然焦急,但对他淡然的态度也很是无可奈何。
  “却不知青阳摆脱了回春诀后,有甚么打算?”
  燕青阳呆了呆,他从未想过能够摆脱得了回春诀。对他来说,他的一生总有一个枷锁。以前是因为对玄冰的感情,然后是烈烈,再后来是回春诀。为了忘掉这段感情而有了烈烈,为了烈烈染了浸入骨髓的毒性,为了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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