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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纸片人都是龙傲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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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他会讲小镇里那些自然微小的事,哪里开了什么颜色的花,地里种出了多大的西瓜,今天图书馆窗台上落了一只什么样的小鸟。
  有时,他会给明明讲了一些充满生活气息的事,星网上温情的小事,永恒的陪伴。
  有时,他给明明读一首诗。
  所有自然的琐碎的美好,所有生命中的小感动,小溪都一一说给他听。
  你听,这是世界有多好,不管经历什么,都不该辜负那些还在等着你的美。
  温柔无边的夜色蒲满小镇,窗外一团小篝火微微晃,萤火虫打着小灯笼落在向日葵上。
  小溪坐在窗前,就着月光给明明读一首温暖的诗。
  小溪:“明明,今晚我给你读一首《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这是一位生活在古地球时期的俄国女作家写的。”
  夜风卷起窗纱,卷一层月光,柔化了轻缓的诗声,温馨在蔓延。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
  一起饮用那无尽的黄昏
  和连绵不绝的钟鸣。
  在小镇的旅店里——
  古老的钟敲出渺茫的响声
  想轻轻嘀嗒的时间。”
  萤火虫落在窗纱上,月光下为小溪举起的小灯笼,安静舒缓的声音流入小人的耳畔。
  “黄昏,偶尔有人在顶楼的某个房间
  倚着窗子吹笛。窗口盛开着大朵大朵的郁金香。
  ——此时如果你不爱我,我也不会介意。”
  声音晕染在细腻朦胧的夜色里,嘀嘀嗒嗒的钟声在迷雾之中,唤醒了朵朵鲜花,是小人童年在车里回眸望见那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小溪给明明读的诗是俄国诗人茨维塔耶娃的《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太喜欢就引用了,几行字不到一分钱,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完整版,我等下放在放在wb上,喜欢的小仙女可以去看看,爱泥萌。


第54章 
  窗纱轻轻摇曳; 夜色一片朦胧; 窗外墙下; 四个小人的影子轻轻铺洒在地面。
  他们安静地听着小溪的声音。
  每个人都想了很多很多。
  他们都知道庄溪不能说话; 但在游戏中,小溪是能说话的,独有的音色,潺潺溪水,能和月光交融。
  他在没失声之前; 声音就是这样的吗?
  礼礼想到了他穿着裙子在窗户缝隙中看到的一抹月色。
  泽泽想到了他在山洞中窥见的山下草屋升起的一缕炊烟。
  洋洋想到了在门缝偷看到妈妈给孩子洗头时的温柔一笑。
  远远想到了被赶出家门时伸向他的一双年老之人的手。
  躺在床上的小人; 想到了他被接走时; 一幕幕褪去的山野。
  无数个夜晚; 汽车驶过; 倒退而去; 山野上面烂漫的鲜花变成一滴滴血水; 鲜血狰狞奔向他坐的汽车,又如潮水般无情的退去。
  那曾是他最怀念的; 带着草木气息的一幕; 画面里的生机注入他枯竭的身体,他便不再是行尸走肉; 有了力量继续行走。
  后来; 那成了他最恐惧的; 草木气息不再,变成血腥气淹没了他。
  现在,有一双轻柔的手; 一道舒缓安心的声音,重新唤醒了沉眠的花草树木,他们破土而出,带着自然蓬勃的力量,蓄力、发芽、生叶、开花,一瞬间全部绽放。
  鸟语花香,欣欣向荣,阳光洒落,万里晴空。
  人造就的阴冷血水,在自然的生命力面前不堪一击。
  人有千般难万般苦,有人死有人残,我想和你生活在某个小镇。
  我想和你生活在这个小镇。
  小镇不缺阳光,没有纷扰,还有满山的花草。
  【礼礼心情值+5。】
  庄溪放下手上的书,弯着眼睛笑了。
  虽然小人还是没睁开眼,但他对外界有反应了。
  有反应就好。
  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小溪悄悄从房间里出来。
  刚打开门,就看到四个小人四散着离开。
  确实不稀罕看明明了,可每次小溪来跟明明说话的时候,四个小人如果在家,一定要偷偷在墙角听。
  他们跑得太快了,小溪一个都捉不到。
  站在门外稍微犹豫了一下,小溪走到远远的门前,敲敲门。
  “进。”
  远远没来给他开门,小溪推开房门,看到远远正坐在轮椅上,盯着自己的腿看。
  小溪走到他面前,“远远。”
  刚才还在偷听他给明明读诗,现在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全是假装。
  远远是真的有点奇怪。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都是远远带动话题,现在他不怎么说话,庄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溪从远远身侧,走到他面前,向左边移动一点,再向右边移动一点,看看远远。
  远远的手覆在轮椅扶手上,暖黄的灯光也遮不住的冷白,这双手看着好看,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看不出是一双拿着石头砸得满是血的手,手里蕴藏的力量难以想象。
  现在这双手不是放松的状态,握住扶手的力量很紧。
  和他的脸一样,是略微紧绷着的,远远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当一个人的眼神变得不一样时,眼睛好像也不一样了,眉毛也不一样了,眉宇之间的气韵更是不一样。
  夹着很东西,他刻意收敛,不想将人淹没,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幸好远远没有盯着小溪看,庄溪在游戏外面,视线从远远的眼睛上移开。
  小溪怔怔地,轻声开口,“远远,下次攒够了钱,给你治腿好吗?”
  远远:“好。”
  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字,庄溪又愣了一下。
  他找的话题就这么结束了。
  远远以前不是不想先治疗的吗?小小的疑惑在心里住下。
  小溪:“好,那下次给远远治疗腿,远远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他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远远看他一眼,手指在扶手上滑动一下,“一只腿跳来跳去,确实滑稽可笑。”
  小溪摇摇头,急忙说:“不可笑,远远很厉害。”
  远远深深看向他,眼神深远复杂,带一点寒凉,庄溪莫名紧张,咽了一口口水。
  他以为远远要说什么,屏息以待,没想到远远看了他一会儿,便收回视线,“嗯。”
  外面的蝉鸣和风声更清晰,窗纱被风吹动原来也是有声音的。
  太安静了。
  小溪的一双脚不知道该怎么放,“那远远早点睡吧。”
  撂下这句话,小溪低着头向外走。
  走到门口时,好像听到蝉鸣中夹杂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小溪停了一下,他转过头,坐在轮椅上的远远面向他。
  “季清远死了是吗?”
  风忽然又边大,窗纱在远远身上被风远远地扬起,轻纱的尾巴差点落在远远的头上。
  远远对此毫无说觉,或者这些都影响不到他,他问得平静,是问句,里面的肯定成分颇多。
  庄溪心里一顿,手指跟着悬在屏幕之上,敲不出任何字。
  他现在站在门口听远远问,“季清远死了是吗?”
  顺着时间的脉络向后推一点,远远撕碎了林上将的照片。
  继续向后推,远远说林上将是最帅的人。
  再向后推,远远说,虽然他忘记了,但他一定是个军人。
  时光继续向后,他和梁森一起走到学校门口,学校门口巨大屏幕上,什么公告都没了,只有一个穿上将服,手握军刀的人,他冷白遒劲的手旁边,有三个字,季清远。
  全星系悼念的,死在战场上的上将季清远。
  推到最开始,他刚玩《蓝色小镇》,远远刚来到小镇时,在小溪盯着他的手看时,他心里得意,说他的手被评为全宇宙最想舔的一双手。
  那双手现在正紧紧地握在轮椅的扶手上,青紫色的毛细血管若隐若现,里面的血液还在流动,悄无声息,冰冷。
  庄溪缩进薄被里,打开光脑,搜索“最想舔的一双手”。
  星系人民总乐忠于各种各样的评选,这种活动总能引起全民狂欢,不止是脸,脸上的五官也会被细化,最荡魂的眼睛,最想吻的嘴巴,身体各部位也是一样。
  搜索最想舔的一双手,屏幕上出现很多流量明星的手,粉丝把他们吹成神仙手,但没有那个图片下会出现“全宇宙最想舔的一双手”,大家好像小心地规避着,只有一个人的照片下会出现。
  ——季上将的这手啊,可以素手撕虫族,擦掉血又能端起清茶,气定神闲地落座上位与你交谈。
  ——你们看到了吗?连军部大阅直播,季上将的手都有特写,时长感人。
  ——看到了!不管是行军礼还是喝水,就连季上将坐在那里,手安安静静地放在身侧时,摄影机都要抓出来,看这里【视频】。
  庄溪点开那个视频,视频中的人一身军装,身边围着不少人。
  联邦军装是深蓝色,职位越高,颜色越深,到了上将这位置,已接近于浓墨般的黑色。
  上战场的军人们肤色普遍偏黑,而他却是一种冷白,听说是遗传了母亲,连阳光也改变不了的基因。
  冷白和浓郁的黑,矛盾对峙,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睛。
  在上场前好几个人在为他整理军装,佩戴军功章和上将勋章,他推开即将贴到他身上的人,自己将勋章别在肩膀上。
  黑色冷硬的勋章和他的手契合无比,被随意地别在肩膀处,双手移到领口,整理修长脖颈下的领口时,似是注意到了镜头,侧脸看过来。
  又高又冷的山巅上一抹雪,融在他眼里,既清且寒,足以刺骨。
  手上还握着领口,虚握手中好像不是领口,而是人的咽喉,那只手的一根手指只需轻轻一按,指尖磅礴的力量就能致命,鲜血化成血雾,加深军装的颜色。
  这就是入选照片,过去一年了,不少人对这双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好看的手还疯狂痴迷,即便他危险如刺刀,也有前仆后继地人来刀尖舔血。
  ——为季上将舔掉指尖的鲜血。
  ——最危险,最致命,也给我最大的安全感。
  ——对,看到我便安稳,知道有人给我撑起太平盛世。
  ——现在没有了。
  “季清远死了吗?”远远平静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庄溪攥紧被角缩进被子里。
  远远他记起理清所有的事了。
  他最初那个荒谬的猜测是对的。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死了,不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能平静地问出这样一句话吗?
  远远心里是怎样的。
  庄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远远,远远话变少,庄溪确定他的身份后,面对远远多了一层拘束。
  没想到远远看着好像又变成了原来的远远,那天晚上那句话只是庄溪在做梦。
  庄溪一整夜没睡好,天刚蒙蒙亮就醒了,还不到吃早饭的时候,庄溪在床上翻个身,登入游戏。
  天光乍泄,本该是最安静的时候,小镇里传来打斗声。
  礼礼坐在自己窗口,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向外看,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泽泽长身玉立,认真“看”向和以前一样,似乎哪里又有些不一样的打斗。
  毫无疑问,又是远远和洋洋在打架,洋洋的丧尸啃对远远失效后,在打架时就落了下风,一开始还能凭借坚硬无比的身体支撑,越靠后越抵抗不住。
  按说后面,打架后半段,应该是单方面被远远虐打,可现在却勉强能回手。
  庄溪看了一会儿,远远好像在放水,不知道他是想教洋洋打斗技巧,还是把洋洋当成了练手沙袋,每日一练。
  当然,最后洋洋还是被远远一脚揣飞了。
  在小溪刚来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被踹都小溪的方向,撞在小溪身后的树上。
  远远的视线自然地跟过来,经过小溪,缓缓落在洋洋身上。
  洋洋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你等着!”
  远远:“嗯。”
  洋洋气冲冲地,“你有病!”
  远远:“你不也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吗?”
  洋洋气得再度趴下。
  远远擦擦手,云淡风轻地看了小溪一眼,坐上他的小轮椅向矿洞方向移动,没一会儿,泽泽和礼礼都从房间里出来。
  没人管地上的洋洋,只有小溪把他扶起来,“打不过还打?”
  洋洋:“谁说我打不过,比昨天进步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他打趴下!”
  礼礼:“远远最近对赚钱很上心啊。”
  这么早就去挖矿了。
  小溪:“你们先吃饭吧。”
  活要干,饭也要好好吃。
  前几天收到的巨额赔偿金,他转了一部分到游戏里,虽然不能转换成金币,只能作为纸币存在游戏里,但游戏中有氪金能买的东西,其中当然有给小人吃的东西。
  所以,在吃上,他们不用像一起那样可怜巴巴。
  从某些方面说,他们小镇算是脱贫了,不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当然离富裕小镇还有一段路,毕竟金币是真的很缺,连看病的钱都没有。
  给小人一人一盒精致的便当,还有一盒放在远远的房间里。
  他们吃完后,小溪走到田地里小玫瑰旁边。
  玫瑰种是小火车拉回来的,庄溪把他们种在田地的一角,现在已经长成一簇簇,开出好几枝玫瑰花。
  他以为这些玫瑰会有特殊用途,一直等,机场地图中没有想要玫瑰花的小人,小火车也不需要玫瑰花。
  既然暂时没用,小溪蹲在玫瑰旁,看着带着露珠的花瓣,笑着伸出手。
  先剪下四枝吧。
  两枝完全绽放着的,两枝含苞待放的。
  小溪把两枝偷偷放在礼礼的房间,带着另外两枝来到自己的房间。
  明明依然安静地闭着眼,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
  小溪把两枝带着露珠的玫瑰放在床头桌子上的花瓶中,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清晨新鲜湿润的气息涌入房间,混着玫瑰的花香,拂面而来。
  小溪坐在床边,“早安,明明。”
  他拿着毛巾给明明擦了脸,看着他继续说话。
  小溪:“我是一个哑巴,在现实世界里无法说话。”
  小溪:“在这里能跟明明说话我很开心,明明不醒来,那我便每天日出时,每晚人静时,都跟明明说说话。”
  小溪:“不然,明明会觉得孤单吧。”
  小溪:“我知道孤单很难受。”
  他停了一会儿,抿抿唇,想到孤单的日子,想到久远的过往,声音低了一些。
  小溪:“我的爸爸,以前是一个小富二代,有点钱很爱玩,我妈妈以前是一个小演员,刚上大学就出来拍戏。”
  小溪:“他们在一起了,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在他们都很年轻的时候。”
  小溪:“刚结婚,爸爸家里就破产了,或许真的像那句老话说的,平贱夫妻百事哀,他们每天争吵,都觉得当时结婚太仓促,两个人都后悔,婚姻差点破裂时,妈妈发现怀了我。”
  小溪声音里听不出悲伤,语速轻缓。
  “我的出现缓解了他们的关系,他们一开始对我很好,听爸爸说他们是想好好养我长大,好好教育我的,那是我最开心最开心的时候。”
  “可我终究修复不了他们感情的裂缝,两人关系越来越差,相看两不厌,到了不愿意回家的地步。”
  “大多时间,只有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生活。”
  小溪:“我知道那种感觉不好受,明明也是吧,一个人是没人打扰,听不到争吵,听不到一切评论和扎心窝的话,可是就只有你一个人啊,你举目四望,全世界空荡荡。”
  “总要有点声音,打开电视或者敲敲墙。”
  小溪:“我想要他们看看我,只知道通过学习,可我守着房子努力学习的时候,他们各自在外面已经他们的爱人和孩子了。”
  庄溪知道话说远了,可他没停止,继续跟小人说着,以前从来没说过的话。
  “我当时不知道这些,一个人努力维持这摇摇欲坠的家庭,因为以前爸爸妈妈对我好时,我太幸福太幸福了,尤其是经过一个人在家的对比之后。”
  小溪:“没想到还是支离破碎了。”
  小溪:“意识到他们要离婚,对于那时小小的我来说,天要塌了,我明明那么努力啊,怎么还是碎了呢,我该怎么办。”
  小溪:“七岁那年冬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白茫茫的冷。”
  “我脱了羽绒服,穿着毛衣躲到雪地的洞里,我想父母找不到我,一定会担心,或许会意识到他们不能失去我这个他们这个唯一的孩子。如果感冒了更好,父母要照顾我,就不会离开了。”
  小溪笑笑,“是不是很傻?所有人都不理解我。”
  他收起笑,摸摸喉咙。
  “可是没有人来找我。”
  最后一句低语轻飘飘的落地,太阳刚跳出来就被厚厚的云朵遮住了,天底下就多了一丝丝冷意。
  床上的小人似乎也觉得冷了,手指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没有人来找我。
  为什么这么说,要等很久很久才能说没有人来找吧。
  那,那个七岁的孩子就在冰雪中一直等一直等,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等。
  后来,寒天雪洞里那个小孩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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