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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薛定谔[星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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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扭头，看到一张气质温和的脸，以及对方不知何时穿上的一身无比眼熟的睡衣。那人柔软的头发有些微卷，贴在他的额头，一双温暖的深棕色眼珠现在正含着一层薄怒，脸颊因为这薄怒而有些发红，圆润的唇珠透着亮，像是五月的樱桃。
是了，这个人总是这样，那群猫不管做了什么，他都舍不得打它们。自己教训了那群猫，这个人还要埋怨自己！
“他抱你……”阿瑞斯感觉自己的声音都不受控制了。
那人俯身抱起趴在地上的银色丨猫咪，那猫看向阿瑞斯的血红双眼里尽是挑衅。然后薛逸柔和的声音道：“抱一下怎么了嘛？这院子里的哪只猫我没抱过亲过？”
阿瑞斯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按在墙上，用自己的双唇堵住那张惹他生气的嘴。
“唔，殿下？”薛逸的神情慌乱，长发被墙壁摩擦得有些杂乱，银白色的眼睛里带了一丝惊恐。
阿瑞斯丝毫没觉得这人瞬间变了个样子有什么不对，他细细咬着薛逸的唇瓣，手指捏在他的下颌，用力强迫他张开嘴。阿瑞斯用舌头将薛逸的口腔侵占，把汁液攫取一空，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出来，恨声道：“只有我能亲你！只有我能亲你，也只有我能睡你！”说着开始扯薛逸的衣服。
薛逸抵死不从，用力将他推开，满脸惊恐道：“你在做什么？！”
阿瑞斯睁开眼睛，梦中剧烈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但他觉得自己全身都有些发冷。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抚上胸前的金色吊坠。
原来是这样……
竟然，真的是这样……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小逸产生了这样的独占欲？还有……情丨欲？
阿瑞斯感到喉咙发干，但他并没有起身去给自己倒水，而是瞪着黑黢黢的天花板，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自己这种心理是否能称得上是爱情，但这独占欲和□□却强烈到让他觉得可怕。想到梦中薛逸最后惊慌失措、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阿瑞斯闭上了眼睛，想要努力忽视心头一抽一抽的疼痛。
他没想过自己会说出那些话，但即使是梦，那也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只有他，阿瑞斯，可以亲吻小逸。
这个认知不知何时早已扎根在他的潜意识里，才能借由梦中的自己开口喊出来。
因为梦境被心里的恐慌打断，阿瑞斯的身体尚未完成那件梦中本应完成的事情，于是就那样不上不下地支着帐篷。阿瑞斯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探下去握住，犹犹豫豫地缓慢律动着。
欲望的堆叠让薛逸的脸庞又一次出现在阿瑞斯的脑海中，他终于还是想着那张精致的脸，想着他拖着哭腔的叫喊，将自己纾解了出来。
……
在距离一大开学仅剩三天的时候，阿瑞斯终于从前线回到了克尔星本土。他将会在十三省度过新年假期的最后三天，随后必须前往前线司令部驻守的中心区，筛选和训练他的尖刀小队。
这次尖刀小队的组建申请审批得非常快，似乎斐里捺上将也被那架幽灵战机震慑，并没有过多阻拦和挑剔。这件事情看在主战派眼中，意味着保守派的妥协，据说还有人因此开了庆功酒。但阿瑞斯本人却并不认为这是斗争的胜利，相反，他总觉得斐里捺那边似乎在暗处计划着什么。
而且他并不愿意离薛逸太远。
以前，阿瑞斯从不会因为一个人改变自己的工作计划，但现在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突然就觉得长时间的分离有些不可忍受。虽然……即使面对面他也不能真的对薛逸做什么。
阿瑞斯看着眼前仍然显得有些稚嫩的薛逸，默默叹了口气：这还是个孩子呢。
“你是说，要在你和齐医师的监督下训练我的精神力？”薛逸坐在训练室的地板上，抬头看向阿瑞斯。这时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家的公寓，阿瑞斯刚刚检查完他的格斗训练，提出在齐维的协助下帮助薛逸练习精神力的使用。
“齐维需要收集一些数据，判断你的精神力到底与什么共鸣，以及今后可能的发展方向。”阿瑞斯道，“而且你的精神力目前看来太危险，需要多做了解，才能确定你以后的练习方式。”
薛逸皱着眉点了点头。
阿瑞斯伸手摸了摸薛逸的头顶：“不用急。”说着看一眼手环，“齐维有个病人，可能要晚点才到。你对自己精神力的控制到什么程度了？我们可以先试试。”
薛逸一惊：“在你身上试？”
阿瑞斯点头道：“放心，我控制得住。”
薛逸盯着阿瑞斯的脸看了半晌，回忆起自己在简落英身上小试那一下的效果，心脏跳得有些发飘。他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阿瑞斯的肉吃不到，总能喝点汤吧？不不不，我这样想太过分了……不过好像挺带感的……
“开始吧。”阿瑞斯面色十分严肃认真地在薛逸对面坐下。
薛逸深吸了一口气，探出自己的精神力。
他盯着阿瑞斯的双眼，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在释放什么魅惑技能，反倒是快要被这个人的眼神魅惑了。他会有什么反应？会拥抱我吗？会亲我吗？薛逸的视线又移向阿瑞斯的嘴唇，心道：吻起来不知道和梦里的触感一样不一样。
然后他看到阿瑞斯的喉结耸动了一下，他面部的肌肉有些紧张，似乎在用力咬牙，隐忍着什么。就在薛逸正为阿瑞斯的自制力惊叹的时候，阿瑞斯却猛地扑了过来，将他按倒在地。
那一双薛逸刚才还在肖想的嘴唇瞬间近在咫尺，却避开了他的嘴，吻在他的侧脸。
薛逸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不太想收起自己的精神力，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做得太过，阿瑞斯一定会发现什么。于是他一狠心，将精神力全数收了回来。
阿瑞斯伏在薛逸身上，感受着自己脑中那种微醺的状态在几秒内尽数消失，身体中横冲直撞的欲望也同时沉寂下去，知道是薛逸停手了。他默默叹息了一声，起身坐回原地，露出一脸懊恼的表情：“抱歉，没控制住。”
“唔，没关系。”薛逸不敢和阿瑞斯对视，眼神乱飘，然后就看到了对方被撑起来的裤子。
薛逸：……
原来这么霸道的吗？几秒钟就有这个效果！这技能真的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来的？！
“你这个能力，有点麻烦。”阿瑞斯果然也这么认为，“如果你没有相对应的防身能力和反击能力，你这样只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薛逸点点头，很赞同这一点。现在练习的对象是阿瑞斯，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但如果拿这招对敌，纯属找死。
阿瑞斯沉吟道：“魅惑的能力，历史上也有过，不过那人控制的是荷尔蒙，可以让敌人目眩神迷，无法产生与她敌对的想法，甚至对她言听计从。”
薛逸又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那才是正版的魅惑技能。
“你往那个方向努力试试看。”阿瑞斯正色道，“这种感觉要你自己慢慢抓，我没法给你提供更多的参考。”
“呃，你是说，还试？”薛逸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热。
阿瑞斯看了他一眼，认真道：“难道要等你遇到敌人再试？”
薛逸眨了眨眼睛，心想也对，于是从善如流地再次释放了自己的精神力。
阿瑞斯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对他如此轻信的小孩子，心里骂了自己几句趁人之危假公济私之类的话，却还是遵从身体和精神力上的引诱，凑上前去将薛逸抱在了怀里……
训练室里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试了许多次，阿瑞斯的怀抱时而温柔时而急切，但他的吻落在薛逸的脸颊、额头、锁骨……却从没落在薛逸的唇上。薛逸看着阿瑞斯一脸郑重地一遍遍道歉，倒不好意思私下搞鬼了，开始认真思考怎么做出正确的魅惑术。
随着试验次数的增加，阿瑞斯原本借机驯染薛逸的心思也被这孩子的悟性惊了回去。最后几次，薛逸释放出的精神力明显转向正确的方向，阿瑞斯在其中再也感受不到被挑起的情丨欲，反而被激起满心怜爱，舍不得碰眼前这人一根指头，舍不得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继续佯装中招的话，就有露馅的危险了。塔瑞斯无奈地想。
“这种感觉对了。”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将心里的不舍压了下去。
薛逸一怔，然后咧开嘴笑道：“真的对了？那这样能不能让你对我言听计从？”
阿瑞斯笑道：“你想要什么？”
薛逸咬了咬嘴唇，盯着阿瑞斯的眼睛，却没有用自己刚刚试验成功的魅惑，而是无比认真、无比诚挚地说：“我想去国防班。”
阿瑞斯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整张脸恢复了冷静。但他没有将目光从薛逸的眼睛上移开，问道：“为什么？”
“我想陪你上战场。”薛逸说，“就像以前我还是幼崽的时候……那样。”
阿瑞斯觉得自己一定是对刚才的几场试验产生了后遗症，不然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就有一种立刻答应的冲动呢？他看着薛逸无比认真郑重的脸，终于心下还是一软：“如果你能通过转系考试，那就去吧。”
薛逸瞬间坐直身体，瞪大眼睛：“你说的！不能反悔！”
阿瑞斯：“我说的，不反悔。”
薛逸一把抱住阿瑞斯，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谢谢殿下！”
阿瑞斯抬起手，抚摸着薛逸柔软的发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可可手里捧着新榨的果汁，透过训练室的门缝看向里面相拥的两个人，一动不动地呆立在原地。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转身，一脸平静地将果汁托盘端回了餐厅。
她头脑中的那个声音又在叫嚣了，可可却恍若未闻。
第61章 注定
等齐维终于处理好医院的事情，来到阿瑞斯的公寓时，已经是下午了。
阿瑞斯将早上与薛逸试练精神力的感受详细描述给齐维，一遍他对薛逸的精神力能力进行更加精确的分析。薛逸本来还在尴尬，但见齐维一脸医师特有的淡定从容，便也觉得是自己想得太歪。
齐维将阿瑞斯与薛逸两人的描述都记录下来，又拿出便携精神力测试装置，套在薛逸头上，道：“再来一次，我看看效果。”
阿瑞斯点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
随着薛逸精神力的涌出，测试装置连着平板上的数据开始飞速跳动，很快精神力强度便到了乙级巅峰水准。齐维凝眉读着精神力强度之外的其它数据，却觉得自己的精力渐渐无法集中。他忽地意识到什么，抬头去看薛逸。
薛逸低眉垂目站在训练室中心，没有看过来，但是他周身都在散发着令人怦然心动的气息，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让齐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淡去，自己眼里只有面前的这个人。
阿瑞斯压抑住自己的失神，低声提示：“给他提个要求试试。”
薛逸听到提示，看了一眼阿瑞斯，又看向明显一脸呆滞的齐维。“把你的平板给我。”薛逸开口。齐维觉得心里一阵欢欣鼓舞，想也不想就将手里的平板递给了薛逸。
“谢谢。”薛逸接过平板，露齿一笑。
齐维松开平板，却没有收回胳膊，而是不由自主向着薛逸的方向踏了一步，似乎想拉住薛逸的手。阿瑞斯皱眉，正要上前阻拦，却听到齐维开口了。
“这不对。”齐维轻声道，“我不该把平板给你。”他恍惚了一阵，用力眨了眨眼睛，勉强吐出两个字：“停下。”
薛逸依言收回精神力。
齐维呼出一口气，拿回平板看了看数据，道：“这个能力果然很强，而且对你的精神力消耗并不大。”
这句话让薛逸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精神力。简落英说，我这个能力如果用精神力抵抗的话，反而会被影响得更深。”
齐维却毫不惊讶，面无表情道：“领教过了。”
薛逸却愣了：“啊？”
齐维却不解释那天晚上自己试图用精神力抵抗薛逸的恐惧能力的后果，他看向阿瑞斯道：“你要不要试试？”
阿瑞斯本就已经在为这个新说法皱眉头了，闻言自然是要自己体验一下，才能针对这种现象指导薛逸的练习，于是点了点头。
薛逸的魅惑术再次发动，阿瑞斯感受着熟悉的波动，将自己的精神力调动出来。然后他全身一颤，双眼瞳孔瞬间缩成一条竖线，目光如利剑般刺向薛逸。下一秒，他一把抓住身边的格斗靶垫稳住脚下，喉咙中发出一阵低吼，眼看着就要扑过去。
薛逸被那吼声吓了一跳，立刻收回自己的精神力。
阿瑞斯目光幽深，看了薛逸一眼，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转身出了训练室，背影看起来还有些狼狈。
“呵。”齐维的冰山脸上竟然带了一丝笑意，而那明明只是很浅的笑意，却让薛逸看出了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好了，不管他。”齐维将薛逸的注意力拉回来，“你的能力其实并不是魅惑，而是精神攻击。这个方向虽然包含魅惑在内，但同时也可以发展出恐惧、迷幻、仇恨等许多分支。将来精神力进一步提升后还有可能制造幻境，也算是十分稀有和强大的能力了。”
“精神攻击？”薛逸惊讶道。
“确切的说，我找到你的共鸣体了。”齐维道，“你的精神力和精神力共鸣，非常……不可思议。虽然人们一直认为精神力的本质也是一种能量，但它的情况太过特殊，从没有人认为我们的精神力可以和精神力本身共鸣，但你显然就是这种情况。”
薛逸还有些不大明白。
“不管对方的精神力强度是多少，只要碰到了你的精神力，只要你想，那他就不再对自己的精神力有任何控制能力。这样说，你就明白自己厉害在哪里了吧。”齐维平静地说出了可能会引起帝国上下剧烈震动的话，“也就是说，你可以废了任何一个人的能力，包括目前在帝国独一无二的超甲级精神力强者，阿瑞斯。”
“也就是说，我这个能力如果训练得当，几乎是……无敌的？”薛逸心中无比震惊。
齐维点了点头：“等你的精神力强度达到甲级甚至超甲级，你就是无敌的。现在由于强度限制，你刚才也并没有完全控制阿瑞斯不是吗？他若是想要抵抗，不释放精神力的状态下，仅凭意志就可以将你的能力完全抵抗。”
薛逸恍然，又突地一愣。
既然阿瑞斯能够轻易抵抗他的能力，那上午的练习又该怎么解释？想到那一次次的拥抱亲吻，薛逸的脸上有些发烫，但他在心底否认了阿瑞斯对他产生什么别的想法的可能性。很多事情，当你对它没有期待的时候才不会因为落空而失望。
也许是齐维预计错误了也不一定。薛逸这样想着。
“我建议你以后练习精神力时优先使用恐惧，因为它的对敌作用比魅惑更加强大，而且没有安全隐患。”齐维道，“之后你可以试试看构建幻境，不过我猜测那大概需要你的精神力再次觉醒到甲级以上，才能完全掌握。”
“你确定我的精神力可以到甲级以上？”薛逸皱眉问道。
齐维笑了：“圣灵族历史上从未有过精神力强度低于甲级的人。即使共鸣体千变万化，有些看起来并不起眼，但他们的精神力强度是绝对的。圣灵族也是帝国唯一例外的不使用共鸣体判定精神力等级的族群，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只要努力练习就好。”
薛逸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
这天晚上薛逸自学完转系考试计划中的最后一章物理课，见时间还早，便拿出平板打开了《星战》。
在这二十天的新年假期里，他上游戏的次数虽然屈指可数，但他的比赛积分已经快要够换一架御神系列初代机型了。贝都因的自信是有道理的，由他带着薛逸这个并不拖后腿的新人，排进的战局基本上都会以胜利结束。
不过这天晚上贝都因和简落英都不在游戏中，薛逸自己去了单机挑战关卡。
这里虽然赚积分赚得慢一点，但对于了解战机性能更加有用。虽说《星战》仅仅是个游戏，但薛逸目前除了玩这个游戏之外并没有别的手段接触战机，他不像那些自幼生活在帝国的孩子们，可以在中学时期就接触学生用模拟舱，便只能用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办法让自己尽可能地了解战机了。
只是不知道这样了解的战机驾驶技巧在面对转系考试的模拟舱实操时有没有作用。
薛逸在屏幕上操控自己的战机再次撞了小行星，他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极限角度，又点开关卡重新挑战。
房门被轻轻推开，原位形态的阿瑞斯走进来，见薛逸还没有睡，微微一愣，然后一步跳上书桌，盯着薛逸手中的平板看。
薛逸一紧张，手里的战机又撞小行星了。
“星战？”阿瑞斯问。
薛逸退出关卡，点了点头，伸手就要退出游戏。
一只猫爪从旁边探过来，按住了薛逸的手。阿瑞斯盯着平板屏幕，一双大大的猫眼里面尽是惊叹，他看了半晌才再次用精神力连接薛逸：“这是你飞的成绩？”
“……是。”薛逸承认。
“只用平板？”阿瑞斯又问。问完了他才反应过来，薛逸除了平板并没有其他游戏设备，除了用平板飞出这样的成绩，还能是别的什么情况吗？他的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心里轻叹一口气：“你还真是……注定要走这条路的。”
薛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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