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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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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和师父在一起,去天涯海角都行。容韵乖乖地被他拖着走,走到后面,干脆将陈致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下来,抓在手掌中,就这么牵着跑。
  陈致想出城,发现城内四处在张贴皇榜,一共三张脸上榜:他原来的脸、他易容后的脸以及容韵易容后的脸。上面说他们是杀人越货的通缉犯,希望百姓小心。
  他看到一半,就被容韵捧住脸,拉出人群。一同看榜的老百姓正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们。
  容韵拉着他进小巷子,后面竟有人跟踪,陈致拿出隐身符贴到容韵身上,自己正要拿弹珠,对方就已经冲了进来,对着他屈膝就跪:“王爷!”
  陈致:“……”
  这才是见到王爷的正确礼仪。
  就这么一迟疑,黑甲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蹿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容韵并不知道自己隐身了,抓着陈致的手,用身体挡在他面前。
  陈致隔着透明的容韵,对向自己跪拜的黑甲兵说:“你老了。”毕竟是贿赂过的人,印象深刻。
  黑甲兵愣了下说:“王爷风采依然。”
  陈致说:“一场相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实话?王为喜与陈轩襄联盟了吗?”
  那个黑甲兵说:“没有。”怕他不信,又补充了一句,“陛下曾命我听从王爷吩咐,这条旨意至今未改。”
  所以不需要怀疑他刚才那句话的真假吗?
  陈致稍微定了定神,又问:“那么,王为喜对崔嫣依旧忠心耿耿吗?”
  那个黑甲兵说:“王大人一直在等陛下回来。”
  陈致提醒道:“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你可以对我眨眨眼,我能看懂暗示。”
  那个黑甲兵说:“我们只遵从陛下的吩咐与调遣。”也就是说,如果王为喜这么多年不是坚持守护崔嫣、守护燕朝,他们根本不可能听从他的命令?
  陈致觉得崔嫣实在是个很狡猾的人。他将自己拔高到天师的位置,用信仰来获取这些人的忠诚,利于传播又难以背叛。“我想见见王为喜。”只要王为喜依旧忠心,那他就可以再赌一次。
  与汤煊大摇大摆地住在芙蓉山庄不同,王为喜的秘密据点在一家赌坊后面的民宅里。赌坊声音嘈杂,将民宅里进进出出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短短一天内的第二次见面,王为喜情绪已经平复很多,主动倒了杯茶给他:“陈轩襄也在找你。”
  陈致假装嫌弃旁边的凳子靠自己太近,往外踢了踢,以便容韵落座,自己则坐在他和王为喜的中间。
  容韵察觉到了自己的状态,一声不吭地坐下,手默默地放在陈致的大腿上,以示自己的存在。
  尽管不自在,但为了不被看穿,陈致也只好认了:“陈轩襄找我,不是因为你吗?”
  王为喜说:“你自己赴宴,一张请帖用了两张面孔,还要怪别人?陈轩襄身边多的是过目不忘的人才,你的伎俩能骗过谁?”
  陈致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王为喜说:“你之前说容韵是陛下的儿子,怎么证明?”
  放在腿上的手微微一动,被陈致轻轻地按住。陈致说:“你之前的态度,让我很难再相信你。”
  王为喜冷冷地说:“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陈轩襄正在酝酿一个大屠杀的阴谋,你、容韵、汤煊……还有长沙府的很多人都逃不过。”
  “那你呢?”
  “我当然是他的目标。来长沙府之前我就知道了,但我竟然敢来,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陈致沉默地看着他的眼睛,掂量着他话中真假。
  王为喜也不管他,径自喝茶。
  赌输了,不过是带着容韵从这里杀出去,凭借着身上的法宝,应该不难;赌赢了,却是整个北方唾手可得……
  陈致一瞬间下了决定,让王为喜取了块布料过来,装模作样地在容韵身边舞来舞去,然后在布料挡住王为喜目光的刹那,取下隐身符。
  王为喜啜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取下隐身的法宝要这么多步骤?”
  陈致:“……”
  他转头对容韵说:“取下面具。”


第54章 绝世之念(四)
  之前陈致说见到容韵就一目了然。一张脸哪来那么大的作用?所以; 王为喜猜到面具下的脸必与崔嫣有几分相似; 可心里也打定了主意; 不能这么轻易地相信。可是当容韵揭下面具,露出黑泥斑斑的脸时,他依旧倒吸一口凉气; 忍不住伸手帮忙去抹掉那些碍眼的黑泥!
  容韵侧头让开那只微微颤抖的手,有些“害怕”得往陈致身边躲去。
  陈致还能怎样?只好拍拍肩膀告诉他,王为喜是情不自禁。
  王为喜叫人打了盆水来; 盯着容韵将脸一点点擦干净; 兴奋得两眼放光,哪还记得不可轻信; 不自禁地就蹦出了两个字——
  陛下。
  陈致骇得心头一跳。
  他绞尽脑汁编了一个天马行空的故事,就是为了证明容韵是容韵; 崔嫣是崔嫣。不提燕北骄那一世,他与崔嫣也是恩怨纠缠、误会丛生; 谁是谁非乱得说不清。如果容韵还是崔嫣,王为喜就会将过去据实以告,甚至千方百计地恢复他的记忆。陈致没忘记自己身上还背着弑君的嫌疑; 要是真的纠结起来; 容韵会怎么做,他没有把握。
  但是,如果将容韵当做崔嫣的儿子,情况又不一样了。他是容韵的师父,身份就占了先机。王为喜顾忌两人的情分; 说话处事必然会留下分寸——至少,与容韵熟悉起来之前,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这样,他就有了至少半年的时间来铺路。
  大半年之后,他也就随着陈悲离的身份功成身退了。
  好在,王为喜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一声失态的“陛下”之后,他紧接着补了一句:“陛下有后,燕朝有救……陛下有后,苍生有救!”
  陈致:“……”后面这句是为了押韵吧。不然对一个刚见面的人来说,这评价为免太盲目了。
  容韵不愧是燕、崔转世的小狐狸,猝不及防地遭遇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后,已经沉稳地看着自己师父,水汪汪的小眼神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动摇与怀疑。
  陈致很满意他的表现,对王为喜说:“你刚才说陈轩襄正在酝酿大阴谋?”
  王为喜虽然很想好好与容韵聊一聊,但是眼下的局势也不能不顾,只好暂且按捺住激动,说:“你可曾听过……魂幡?”
  陈致试探说:“混吃混喝混饭吃的混饭?”
  王为喜说:“……是以人的魂魄来祭炼的法器。”
  作为一个忽然升天的神仙,必须不知道。陈致虚心求教。
  王为喜说:“将人的魂魄困在法幡中祭炼,炼制时间越久,困在里面的魂魄就越痛苦,怨气越大,法器威力也就越大。为了炼制魂幡,他正在四处征召青年。”
  ……这就与他们在离后村的遭遇对上了。西南王既不是选秀,也不是征兵,而是在找用来炼制法器的祭品!
  离后村只是冰山一角,在湖广地界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不知真相的人被懵懵懂懂地推出来,成为西南王野心的牺牲品。
  陈致说:“有什么办法阻止?”
  王为喜叹气道:“我这次来长沙府,就是为了毁掉这张法幡,可惜,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他们祭炼的地方。而且,看陈轩襄在百美宴上有恃无恐的态度,我怕这魂幡已然炼制成功了。”
  陈致问:“那怎么办?”
  王为喜说:“我们先离开此地,之后或可请你的师门出手相助。”
  陈致觉得自己之前对皆无还是太客气了,应该多讹诈一点法宝的。想到皆无,不免想起西南王心目中的第一美人。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皆无,事情应该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
  他稍稍安心,坦然接受了王为喜的安排。
  王为喜第一件事就是将容韵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伺候了一遍。陈致跟着沾光,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又饱餐了一顿。
  换做其他人,趁着两人分开,必然会找容韵旁敲侧击一番,但王为喜没有,从头到尾都将两人安排在相邻的房间,用膳也是一块儿,将“坦荡”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倒是陈致有些不好意思,吃完饭后,特意支开了侍女,与容韵待在房间内密谈。
  之前有王为喜在,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将故事编下去,如今剩下两个人,容韵信赖的目光让他无法理直气壮。
  “师父。”容韵软软地催促。
  陈致心中天人交战,终究抵不过良心的谴责,老老实实地说:“我骗他的。”
  容韵眨着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陈致将自己对王为喜说的那个故事,又简单地复述了一遍:“放心,你的确是容家的孩子。因为你与崔嫣实在太像,所以我才编了这么个故事出来。”
  容韵看问题,一向一针见血:“师父与崔嫣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活他?”
  陈致语塞。
  容韵说:“你与王为喜又是什么怎么认识的?”
  陈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容韵不气馁地抛出第三个问题:“王为喜叫你王爷,你到底是陈朝的王爷,还是燕朝的王爷?”
  人果然不能撒谎,撒了一个谎,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
  陈致咬着指甲,差点将指甲盖咬秃了。
  可是这次容韵丝毫没有放他一马的意思,陈致不回答,就一直等着,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大有耗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不罢休之意。
  终究是陈致先败下阵来:“因为我是陈应恪。”只要容韵继续和王为喜接触,这个秘密就是保不住的,与其到时候被揭穿,倒不如现在坦荡一些。
  容韵震惊到近乎呆滞。他当然知道陈应恪是谁。可是,在陈致承认之前,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只有昏庸无能、贪生怕死。
  可如果是师父的话……
  他皱起眉头,难过地说:“师父一定吃了很多苦。”
  高高在上的皇帝,被人攻入皇城,从宝座上拉下来,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吧。可是他的师父,他善良的师父,到最后担心的却是天下苍生、黎民百姓。
  他突然感受到陈致让他一统江山、开创盛世时的心情。那不仅是对他的期待,更是对自己理想的延续与寄托。
  容韵伸手抱住陈致,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陈致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微微湿润,有些无奈地问:“你在哭什么?”
  “师父不能哭,我替你哭。”容韵越想越难过。
  陈致挠额头。自己不想当皇帝,只想让崔嫣当皇帝这种事……不说也罢。“好了,别哭了。”
  容韵不肯动:“师父说过,回家就让我抱的。”
  陈致说:“我说让你抱,没说让你用我的衣服擦眼泪。”别以为他不知道容韵偷偷地蹭了他好几下。
  容韵猛然抬头:“师父放心,我一定会统一天下。”
  陈致欣慰地点点头。
  “燕朝夺走的每一寸陈朝国土,我都会抢回来。”无比坚定的口气。
  虽然这句话用崔嫣的脸来说,有点微妙,但是微妙得很爽快!陈致继续赞许地点头。
  容韵说:“不过,师父改名叫陈悲离,悲离的人是指崔嫣吗?”
  陈致惯性地点头,点完才发现不对:“嗯?什么?”
  容韵嘟起嘴:“师父的改名叫陈悲离……”
  陈致舔了舔嘴唇:“战乱使多少家庭妻离子散,追其根由,我难辞其咎啊。”
  虽然师父不承认,可是容韵依旧感觉得出,他提到崔嫣时非同寻常的语气。
  不过,不管师父和崔嫣以前是什么关系,崔嫣都已经死了,师父以后就是他一个人的!
  芙蓉山庄失火的事闹得挺大。西南王贼喊捉贼,将罪名嫁祸给陈致和容韵这两个“杀人放火”的通缉犯,下令全城戒严。
  陈致问起过汤煊的下落。
  王为喜说当日就抓到了,只是双方达成了协议,又将人放了。
  陈致想:这天下,除了西南王,其他人都联盟了,这感觉真是不太好。他只能安慰自己,合纵的对象不一湖阳镇定是秦国,也可能是齐国。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既然他们一时走不了,也就老老实实地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民宅被西南王的手下搜查过两次,每次都在进来之前就被摆平了,倒也安生。
  王为喜恢复了黑甲兵军师时期的风采,或是挥着把扇子考校容韵的课业,或是挥着扇子将燕朝的情况详细地分析给他听。总之,扇子是一定要有的。
  容韵知道陈致的第二重身份之后,就将自己当做了陈朝皇室遗孤……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陈致没有孩子,他就要继承师父的志愿,反燕复陈!
  陈致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看他学习积极,与王为喜关系也处理得不错,很是欣慰。
  七日后,长沙府突然解除了戒严。
  王为喜怕是陈轩襄设下的陷阱,按兵不动。
  到第九日,汤煊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打听到了炼制魂幡的地点,就在湖广与河南的交界,一个叫六合镇的地方。


第55章 绝世之念(五)
  这话听起来; 更像是陷阱了。
  王为喜对汤煊本就没有多少信任; 如此大事; 更不会相信他的片面之词,加上此行“寻回”燕朝继承人,收获满满; 无意横生枝节,便将消息放到一边,不予理睬; 依旧筹划着尽快回京城。
  陈致倒是很在意; 只是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容韵知道后吵着闹着要跟着。他的想法不是无的放矢; 容韵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跑来试探。
  当着他的面; 陈致义正辞严地表示听从王为喜统一指挥,绝不单独行动;但是一转背; 他暗戳戳地找到王为喜看住容韵,自己暂时离队,要过段时间北上。
  陈致的身份在王为喜那儿; 依旧是个疑团; 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是上策,但他知道陈致花样百出,看也看不住,与其闹翻脸,不如顺其意; 好歹容韵还在手里,总算不虚此行。
  瞒着容韵,两人私下达成协议。
  到第十二天,王为喜将人化整为零,混在百姓中,分批离开长沙府。原本陈致打算单独走,拗不过容韵,只好与他一起躲在货箱里,用马车运送出城。
  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
  西南王好似真的放弃了对他们的搜查,从长沙府到岳州府,一路平安。
  出了岳州府,陈致便准备与他们分道扬镳,却不知容小狐狸从哪里感知到不对劲,当夜非要在他房间里的留宿,说自己身份乍变,无所适从,需要灵魂上的指引。
  陈致心说:可不是你的灵魂才能给你指引吗?
  但表面上还是维持了一个师父应该有的耐心,好声好气地问他哪里无所适从。
  容韵说:“崔嫣推翻了师父的江山,我却要认他当父亲。师父会觉得我认贼作父吗?”
  ……
  陈致问:“认什么作什么?”
  虽然觉得两人靠得这么近,不可能没听到,但容韵依旧老老实实地回答:“认贼作父。”
  陈致笑眯眯地说:“再说一遍。”
  “……认贼作父。”
  陈致点点头:“的确有一点。”
  容韵:“……”
  “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件事是我安排的,我怎么可能反过来怪你呢?”陈致语重心长地说,“你要记得,不管陈朝江山,燕朝江山,都是这座江山。百姓在意的是江山的主人是圣明还是昏庸。你切不可步为师后尘啊。”
  容韵不赞同地摇头道:“我是一定会跟着师父往前走的。我知道坊间传言师父不是好皇帝,那都是崔嫣为了美化自己造反、篡位的恶行,所编造出来的谎言!”
  看他义愤填膺的样子,陈致九分幸灾乐祸,一分心疼崔嫣。
  “师父怎么不说话?”
  “师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不是师父心目中的好徒弟?”
  “……嗯,当然。”戴了这么多高帽子,不回敬一两顶的,实在说不过去。
  “那师父去哪儿都会带着自己心爱的好徒弟吗?”
  “……”
  容韵敏感地盯着他:“师父怎么不说话?”
  陈致说:“我在想我‘心爱的好徒弟’是谁?”
  容韵笑眯眯地指着自己。
  陈致翻了个白眼躺下。
  容韵捧着脸凑到他身边:“难道我不是师父心爱的好徒弟吗?师父在外面还有野徒弟吗?”
  陈致忍不住喷笑出来。什么野徒弟!这口吻怎么那么像在控诉野男人。
  容韵不依不饶地追问,陈致装聋作哑地敷衍,两人闹到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一道启程。
  陈致借口昨夜闹得厉害,睡眠不足,把容韵赶去骑马,自己独霸了马车。容韵见他满脸倦意,愧疚得厉害,不敢异议,老老实实地在前面带路,只是每走一段路,就忍不住回来掀起车帘子看看里面,次数久了,陈致就恼了,将人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顿。
  容韵这才安分。
  确认容韵真的去了前面,陈致将事先写好的书信放在马车里,自己贴着隐身符,悄然下了马车,去了黄天衙。
  黄天衙静得厉害,只有仙童一个人伏案写报告,听到动静懒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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