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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蜉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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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用过那个挂名贵族身份。”沈灼说。这是事实，毫无疑问。因为无论是帝都学校的学生身份、还是职业者本身的名头都比低等贵族的身份好用多了。
早先贵族还有点领地、奴隶什么的，但随着时代的发展，贵族拥有的实际权力越来越薄弱。全大陆统一之后领地的分封越来越谨慎而且有严格的期限，至于奴隶，那更是早就淹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中。
也正因为如此，现在赐予天赐者和职业者们低等贵族身份才如此大方，反正根本没什么实际价值，也就听着好听罢了。
包括那在普通人看来很不少的贵族津贴，比起职业者们自己去狩猎或者制作药剂、炼金、铸造品等物品的所得来，也不值一提。
——大概也就只有学院派的一二级职业者，由于自身产出有限且摸不清门路，还把那点子津贴放在眼里。职业者的花销层次跟普通人的可不是一回事。
这就是政府表个态：天赐者很重要，职业者很重要，大家要好好敬着。
“不管用没用过，反正你是，而且身处帝都这种贵族云集的地方，观念受影响一点也不奇怪。”莫淙烁说。
沈灼反思：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被绕进去了呢？
想了想，沈灼毫不迂回地将话题拉回原点：“如果烁烁觉得腻了，一定要跟我说，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一辈子很长，任何小疙瘩都要从冒出来的那一刻就扑灭掉，绝不给它一丁点儿成长的空间。如果觉得思维总是透明太累也要说，偶尔隔出一段距离也是可以的。”
莫淙烁摸摸沈灼的头：“哨兵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的情绪我有分寸，你注意自己的情绪就好。我觉得哪里不对我会跟你说，你觉得有不妥也跟我说，作为共同体，我相信只要我们自己不自我折腾，其他任何事情对我们都造不成妨碍。左手摸右手那种程度的乏味不值一提，因为谁也不会因为这种乏味而割舍左手或右手，而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不割舍，就意味着没有背叛。事到如今，如果说我们有一天真的厌弃了彼此，如果百分百契合真的这么不可靠，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根本不是七年之痒这类的小打小闹。”
第98章 空间扩展
沈灼悚然：“烁烁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为什么会从七年之痒扯到不死不休啊？家庭伦理剧瞬间变成了恐怖片，这走向不太对吧？
莫淙烁笑眯眯的：“我觉得没错啊。最开始的磨合阶段，如果我们无法适应彼此，那可能形同陌路，成为单纯的床。伴。可是在已经交心过的现在，要退回到有隔阂的状态，那可定位不到陌生人那么单调的点，一定会往更恶劣的方向狂奔。做不成爱人做朋友，这么可进可退的温柔也不符合百分百契合的专。制。不成功则成仁才比较合理。”
“……”沈灼觉得哨兵果然不适合思考太纠结的问题，直接付诸行动才是他们该做的事情。
于是他就将莫淙烁放倒在了桌上。
窗边的大桌子一向是莫淙烁喜欢待的地方，无论是坐在桌前看书，还是坐在桌上在阳光的照映下摆弄晶莹的水元素，或者靠着桌旁用风调。戏窗外的树枝树叶，再或者甩着火绳跟幻坎逗乐子，只要天气好，在这桌子周围做什么都心情不错，就算天气不好，哪怕瓢泼大雨雷声阵阵，有水有雷电，莫淙烁和沈灼一起也能玩耍得很高兴。
其实宿舍中这里原本配的只是一个小书桌，毕竟真正要看纸质书籍，图书馆才是更好的选择，在宿舍中要看书也是看电子书，笔记也是直接在电子书上做，书桌上不需要放什么东西。至于说将书桌当工作台用，那还是建议去实验室，有专用工作台还配基础实验材料。宿舍到底不是用来工作的地方。
就算实在要在宿舍中工作，那么建议把板凳桌椅等都挪到墙边上，空出来的地板是更好的选择。
嗯，扯远了，说回到大桌子，这是沈灼专门挑选搬回来替换掉宿舍标配的。对，他亲自搬，没有像买其他东西那样借用莫淙烁的伴生空间，因为，这是他送给莫淙烁的生日礼物。
莫淙烁对‘生日礼物’这个理由表示：“……”
沈灼选择这个桌子作为生日礼物的原因是，买桌子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在原小书桌前闲聊，聊的话题就是莫淙烁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聊着聊着就习以为常地聊偏了，然后就不出意外的情。动了，再然后沈灼就将莫淙烁困在桌旁吻了上去。莫淙烁用风将窗帘拉上，便投入到了沈灼的热情中。
身心交流依然愉悦完美，但是，外物方面却有点小瑕疵。比如书桌太小，莫淙烁躺在上面别说翻身，连腿都不能放上去；比如书桌高度略高，莫淙烁上身被沈灼压在桌上时桌沿的位置有点膈；比如桌沿不够圆润，莫淙烁被撞击着碰在上面时有些不舒服，还是沈灼用手挡住才临时解决了这个小问题；再比如……
反正就是那小书桌怎么用怎么不顺，于是沈灼当然就要换了它。
新的大桌子，当莫淙烁平躺在上面时，小腿还是得部分伸出到桌外，不过大。腿可以完全放到桌上，这就够了，毕竟做的时候莫淙烁的双腿没可能绷直。
桌面冰凉光滑，夏天用着，莫淙烁一边贴着凉滑的桌面，一边贴着沈灼汗湿发烫的皮。肤，差别之下越发敏。感好逗。弄。
桌子的高度用来做正事其实略矮了点，不过用来做。人就刚好能保证莫淙烁上身被压在桌上下。身被肆。意顶。弄时，桌沿就在他的腰际，正好是沈灼这时习惯掌握的地方，保证莫淙烁不会被膈到……
总之，沈灼很满意。
莫淙烁：“你满意个毛线，这据说是我的生日礼物？”
沈灼：“对啊对啊，专门买来伺候烁烁的，烁烁有没有很享。受？肯定有啊，买来第一天晚上烁烁就好热情，缠了我一整晚，我都快被烁烁榨。干了呢。”
莫淙烁：“……把我做。晕过去后还不停手的禽。兽到底是谁？”
沈灼：“可是烁烁不是很快就又被。做。醒了吗？发出那么甜的呻。吟声，还带着哭。腔叫我的名字，含泪求我的样子勾。人得要命。这不就是在让我继续疼。爱烁烁你吗？我有没有让你很满意？”
莫淙烁：“……”
沈灼开始东摸摸西捏捏：“嗯？”
莫淙烁：“……有……很满意。”
“我就喜欢烁烁的诚实。诚实的宝贝有奖励哦。”沈灼说着就将手指。探。进了莫淙烁的口中，舌。头在莫淙烁耳边舔。弄。着，气音吹入他的耳中，“来，宝贝，先。舔。湿。”
“又用不上。”莫淙烁虚。软地开口，却并不抗拒。
沈灼逗。弄着自家向导软。热的舌。头，轻笑：“可是我喜欢烁烁乖乖。舔。我的样子。”
唔，你喜欢就好……轻一点啊，混账！
帝都学校是相对来说学生数量比较多的职业者学校，而其面积，由于帝都城的寸土寸金，千百年来却几乎没有扩建，于是随着交通的便利、信息传递的流畅，随着全大陆的优秀以及有后台的天赐天赋者都往这所学校中聚集，校内人均土地面积就越来越显得不够用了。
对此，帝都学校当然不会束手无策。
人类觉醒者最通常的觉醒方向是自然系，也就是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重力这类的，大概能占到八成，剩下的两成，就是觉醒者中的少数派，特质系，包括灵魂系、精神系、还有空间系、时间系等。
帝都学校对校内面积不够用的解决方案就是利用空间系。各种空间阵法、空间药剂、空间魔力串接……反正是在有限的土地面积上扩充出了能力上限的附加空间。
这并不是个简单的活，将一平方米扩展成一百还是一万平方米都是小事，关键是这些利用魔力扩出来的空间需要能承受在这些空间中活动的职业者们的魔力冲击，即使训练场、实验室这种魔力冲刷频繁激烈的地方可以完全用真实空间，但哪怕仅供散步的花园，也不能排除学生们心血来潮在那里示范一下新技能，或者玩点魔法小情趣。
于是扩充空间不说能承受六级冲击，起码四级是需要能保证的——五六级学生早已逛腻了学校，甚至干脆已经极少回校，就算回来学校也是因为有着迫切问题需要解决，不会闲逛，只会直冲那些重点防御区域。
四级是底线要求，但帝都学校一贯精益求精、不惜成本、面子很重要，所以除了最开始建基础时外，后面都会慢慢地将所有扩充空间的承力等级补充到五级、六级，甚至七级——从基建四级时就已经预留了后续的补充方案，而且是直接预留的九级承力、全校范围方案。
魔核耗费严重？
帝都学校有的是钱，除了战时需要外供前线可能会比较紧张外，这里的魔核通常是要哪类有哪类、要多少有多少、要什么品质等级有什么品质等级。
人力消耗严重？
帝都学校有的是优秀职业者，中级做基建，高级总筹划，轮班排游刃有余。空间系职业者是少，但帝都学校里聚集起来的却还可以挑挑拣拣：觉醒了空间系但非主修的，先歇着；主修空间系但偏单技能升级路线且该单技能不是空间扩展和加固空间的，再看看；忙着狩猎没时间做校内兼职的，那暂时先跳过……就是这么富裕，就是这么奢侈，就是这么拉仇恨。
水纱倾对陶升璧说帝都学校可以支援奥索的空间扩展工作固然有挤兑之意，但底气也确实很足，虽然在魔法整体实力上，奥索和帝都说不好哪一边更强，但具体到玩校内空间扩展，奥索的实践经验却绝对是远不及帝都学校。
帝都学校那是被逼到没别的选择了。
奥索建校时就选了偏僻地，即使之后周边越来越繁华，即使近年来其实全博雅都已经不存在完全意义上偏僻处，但奥索依然秉持着传统观念，认为魔法需要静修，他们以精灵似的环境观念将校园融入在山林之中，并且还缓慢但持之以恒地扩展着校属山林的面积——不是空间系的扩展，而是实实在在地圈。地——迫使周围城镇一步步后退。
城镇抗议，拒绝后退？
这些城镇最初建立就是托奥索的福。奥索所在的那片山林原本虽然不是死地，但里面猛兽横行，导致了周围的荒芜，直到奥索在那里建校，周围才慢慢有了人气，这些人也是因为对奥索怀着敬仰喜爱之情才慢慢聚集在这里并且定居的，定居后则一直受到奥索的庇护。
可以说，奥索周围所有的城镇都信仰着奥索，为了自己的信仰而后退，人们不仅不会不满，反而会觉得荣幸之极。想着自己活动过的地方将会成为奥索的一部分，将会培养出新的魔法职业者，这些职业者将会和他们的前辈一样继续保护着这片土地，他们就觉得骄傲。
更何况奥索每次侵。占了有人居住的地方，都会给予补偿，补偿内容则看对方的要求。从光系赐福全方位提升运气到木系调养提升生育力再到炼金术武器，不违法的任何要求都可以考虑，即使要求过分了，奥索不答应，也会进行变通，满足一个相似但不那么过分的要求。
比如普通人想觉醒为天赐者，这即使是奥索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但奥索可以考虑给他一个旁听生的名额，并专门给其制定教学方案。如果他足够有悟性的话，虽然不能觉醒，但成为一级职业者却还是有希望的，至少成为实习期的可能很高；如果实在没有悟性，那么可以赠与一些药剂，暂时性地激发一点魔力，也或者是一件炼金制品，嵌入魔核模仿魔力催动。
总之，都是可以商量的，达成皆大欢喜的结果。
第99章 魔法阵
奥索不缺地，加上收学生时要求比较苛刻，从来不允许走后门，所以其学生数量一直比较稳定，虽然总体也呈上升趋势，却远不像帝都学校那么人口爆炸，于是他们也不需要为了校园面积问题而把空间扩展翻来覆去研究个底朝天——更不需要每收一批学生就算一次需不需要再增加扩展面积和扩展层次。
说起来，全大陆这么多职业者学校里，可能也就帝都学校会为了学校面积的问题而苦恼了，主要是它的位置不太好。别的职业者学校跟周围商量下补偿下，城市规划下，面积就大了，甚至山头学校那种的，直接占山为王，那魔气较重的石头山本来就没人住也没人用，山头学院爱怎么扩怎么扩，土地局还要谢谢它提升了石头山的价值呢。
帝都学校不行啊，虽然帝都学校很霸气，可是帝都城哪家不霸气？帝都学校想扩建，是让职业者协会让地呢？还是让教育总局让地呢？或者狩猎协会比较好说话？还是审判局可以打商量？再或者皇宫其实可以再挤挤？
省省吧，自力更生是唯一的道路。就当练习魔法了，还是有好处的，瞧，这不是都可以俯视奥索了吗？
莫淙烁的空间系走偏单技能路线，不过不彻底，从他觉醒的那一刻起，他贪心的毛病就改不掉了，百分百契合爱人的出现更是纵容了他的贪心。由于不同系天资实在差别不小以及爱好的偏重而导致的技能等级差异逐渐拉大，这已经让他比较心疼，在看着本是弱系的空间系提升意外顺利的情况下，指望他有意识地舍弃大多数而专攻一项，这实在是很对不起他的贪心本能。
所以莫淙烁重点提升伴生空间，然后顺带提升同样是空间储物、空间扩展的空间物品制作——这顺带还修了炼金术——由于经常使用空间传送阵，觉得自己因此与实际运用很贴近，再加上为了快速干净地掏魔核，所以还琢磨了空间瞬移；心念着自己主修系水系攻击力偏弱，火系进度不妙，精神系连修炼方法都还在不断探索，于是为了攻击又关注了空间切割、空间刃……
不过他升级靠的还是伴生空间这个单技能，不是他不想靠多技能，而是其他技能不太能跟上进度，就空间物品制作还像点样子，但两技能可够不上通常级别评判的标准，跟单技能还是一回事。
“等我的空间移动、空间刃上去了。”莫淙烁如是表示。
沈灼舍不得打击爱人，所以他表示沉默。
真正的鼓励来自校方，随着校间交流的临近，为了安排外校团队，临时宿舍该准备了。这个比较简单，毕竟平均每十年就要举办一次，基本建筑都是有的，只是非交流期间不往里充能，其空间扩展自然就没有了。需要用时除了启动空间扩展魔法阵外，还需要人员辅助，包括启动的工作，还有检查空间扩展到不到位，里面的物品摆放是否有混乱，空间阵是否有损坏，有没有哪里需要调整修补。
大部分工作的难度都不大，但有些繁琐，毕竟来的人比较多，临时宿舍也比较多，还要保证质量不能丢帝都学校的脸，检查要仔细，于是初级的空间系学生们就被征用了，包括莫淙烁这种不主修空间系又偏单技能路线的二级空间系职业者。
——反正他的偏单技能比较接近空间扩展方向。
所有工作中只有修补空间阵对低年级学生来说有难度，而且可能专业不对口。低年级的魔法师们可能还没开始魔法阵的学习，不过他们能自行修补固然很好，但不能也没关系，他们只要能判断需不需要修补就行——这只要求有空间系的感知力，然后对照着常见故障手册进行排查——判断需要修补了就上报，之后自有高年级或者老师来接手。
这还是莫淙烁第一次接到有实际工作要求的空间系任务——平常的考试、练习不能算——哪怕校内任务一如既往的报酬寒碜，对不起帝都学校壕的形象，但是莫淙烁依然跃跃欲试，精神抖擞地参加进了任务，就算是只冲着空间扩展魔法阵他觉得也值了。
虽然魔法阵一直就摆在那随便学生们观摩，可是没启动的魔法阵和启动了的魔法阵以及启动中的魔法阵都是不一样的，魔法阵的启动过程，魔力在线条中的流动激活过程，这是学习该魔法阵最佳的时机。可是即使帝都学校很壕，也不会只为了初级崽子们走马观花的看看就把魔法阵开了关关了开，有那功夫，去模仿绘制空间阵的结构收获可能还更大些。别好高骛远，赶紧去打基础。
当然，等空间系学生基础打牢实了到了临门一脚时，帝都学校是不会吝惜那点魔核来开关魔法阵的，甚至为了学生们能看得更清楚些，高级空间系老师可以亲自反复输入魔力，就为了让魔力流动或快或慢那么百分之甚至万分之一秒，使学生们能够快一步学会。
说了嘛，帝都学校就是这么富裕，这么奢侈，这么招人恨。
魔法阵是一种介于纯魔法与炼金术等其他魔法类技能之间的产品。按照现代魔法的划分，魔法师是以直接的魔力具现化来实现目的，不需要其他媒介；药剂师是将魔力与药材融为一体成就实用；符文是以规则的图案凝聚魔力；炼金术则是在魔材上刻印轨迹——也就是炼成阵——促使能量离开人为控制后依然规律运转实现功能。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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