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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头不相信眼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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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底之下光线昏暗,只能远远看着一些轮廓。
他看到了大魔头的眼睛,那双总是有些凶狠锋利的眼睛里,缓缓淌出一滴泪水,在江水中化作珍珠,慢慢落在河床的泥沙上。
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徒弟恍惚中听过鲛人泣泪成珠的传说,可他也听说,鲛人流泪,便如泣血,一生只为一人落泪,泪尽,命绝。
徒弟慌了,他拼命去捂大魔头的眼睛,在水中无声地大喊:“师父……师父你不要哭……不要哭……”
大魔头流着泪摇摇头,受伤的手掌搂住徒弟的脖子,缓缓凑上去,给他的徒弟渡了一口气。
徒弟眼前彻底黑了。
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感受到冰冷的江水和师父温热柔软的唇,在向他输送着生机。
魅缘花的冷香弥漫在水中,沁入他的五脏六腑,生出欲望与悲凉。
趁着徒弟靠他那口气还有神志,大魔王拽着徒弟,钻进了那座沉船之中。
沉船中是个颠倒的世界,脚下是破碎的挂灯,头顶是摇晃的地面。
世事污浊,凡人贪欲,一样都进不了这深深的江海之底。
这里只有江水和泥沙,千百年来守着这座沉船,荒芜但平静安逸。
大魔头从未被告知自己是鲛人。
他只能凭着感觉,慢慢学着鲛人的天赋,在沉船中支起一方天地,让他的徒弟能喘口气。
徒弟被憋得意识有些混乱,他的大脑只能拼命去寻找唯一能让他舒坦些的东西,比如师父柔软的唇。
于是他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师父的脸,便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贪婪地索求着生机,也索求着那股令人着迷的冷香。
师父今天真好,不生气,也不恼火,任由他予取予求肆意妄为,凌乱的衣衫和长发散在水中,好看极了。
一串串气泡从两人唇齿交缠的地方升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波涛之中。
入夜,熙越江上大雨倾盆,狂风怒吼。
江下破旧的沉船中,有爱意未明的人在抵死缠绵。
风雨太大,江上船只不敢再行,只好纷纷停靠在岸边。
城主站在大雨中,并未撑伞,寒阎扳指上的神力自会护他不受风雨侵扰。
他看着破涛汹涌的熙越江,好像又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年,他还是个武林之中平平无奇的剑客,在熙越江上来回穿行,护佑这片码头的船家过客不被江匪侵扰。
那一夜,也是这样的风,这样的雨。
他在冰冷的江水中挣扎,直到一具温热的身躯靠上来,带着他来到岸边。
一个叫霍其情的鲛人,毫无防备地跟着他来到了混乱污秽的江湖之中,从此一生,再也没能回到江中。
霍其情天性温柔烂漫,不知世间险恶,更不知人心恶毒。
他那么傻,那么愚蠢,一步一步走进凡人的陷阱之中,献上真心,献上身躯,献上了一身天赐神力,才明白他爱的人,到底有副何等狠毒薄情的心肠。
太蠢,愚蠢至极。
城主冷冷地看着江水,低喃:“霍其情,你怎么生了一个和你一样蠢的儿子?”
下人来报:“城主,武林盟得到消息,大批人马往码头来了,我们要不要暂避锋芒?”
城主嗤笑:“避锋芒?我本就想屠尽武林盟,如今他们送上门来,岂能放过?让弓箭手埋伏两侧,见人便杀!”
徒弟体内的毒物渐渐消失,他在水中恢复的神志。
这才惊恐地发现,他把自己的师父压在了身下,深深吻着师父的唇,师父内衫上的腰带已经被他扯下,顺着水流飘向了远方。
徒弟急忙试图结束这等欺师灭祖之举,可他在水下无法呼吸,差点再次憋死。
好在大魔头急忙搂着他的脖子又吻了上来,这才挽救了徒弟的性命。
四周包围撒网的渔船已经不见,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向对岸游去。
徒弟气息不足了,大魔头就按着他的后脑勺渡一口气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柔软的吻那样温柔地落在唇上,徒弟的气息更不稳了。
他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师父生出绮念。
可这个吻,还有怀里的身子都是那么熟悉,就好像他已经在梦中索求了一万次,早已不再对彼此感到一点隔阂。
这是施人和承人之间特殊的感应,只有彼此唯一的云雨,才能形成这样微妙的联系。
他们游到对岸,筋疲力尽地贴在一起躺在湿漉漉的枯草中,温热的身躯透过湿透的衣衫交叠在一起,粗重的呼吸彼此交缠,弥漫着魅缘花甜腻的冷香。
徒弟扭头看向自己的师父,却不小心吻到了师父柔软滚烫的脸颊。
对岸火光似霞杀声震天,竟是两拨人马在大雨瓢泼的夜色中死战,杀得江水染红,死去的和活着的人下饺子似的掉进熙越江里,又被江流冲走,没有在这里停留半分。
大魔头腹部有些痛,他隐忍地咬着牙关不肯让自己发出声来。
徒弟有些慌了:“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大魔头不肯说,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捂住腹部,痛得脸色惨白。
徒弟抱起大魔头:“师父,我带你去看大夫。”
大魔头有气无力地低声喝骂着:“滚……滚回武林盟去……照顾你的小娇妻……给你……给你的老岳父尽孝……滚……滚啊!”
徒弟一声不吭地带着大魔头离开了战火连天的熙越江,冒着大雨在邺州找到了一家医馆。
郎中快要歇下了,不耐烦地冷着一张脸:“干什么干什么?”
大魔头已经快要昏过去了,他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难堪地沙哑着声音怒吼:“你把本座放开!”
徒弟硬生生挤进了医馆中,急促地说:“大夫,我师父怀了身孕,已经两月有余了!”
大魔头羞愤欲绝,他生平最恨别人说他长得像个承人,可现在他却结结实实的成了一个承人,还怀上了孩子,被人抱着来医馆安胎。
可他腹中越来越痛,痛到快要叫出声了。
于是,哪怕再羞愤,他也要乖乖躺在床上让郎中给他诊脉。
郎中诊了一会儿,皱眉:“你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你的夫君呢?”
大魔头咬着下唇不肯说话。
郎中责备地看着他:“承人初孕,需要夫君长陪在身侧,日夜照拂,常常云雨,才能安抚胎心,通开生门。你自从受孕之后,可曾与夫君行过房事?”
大魔头下意识地看向徒弟。
可这事解释起来实在太过艰难,大魔头只好在满头冷汗的剧痛中斟酌着回答了一句:“没有。”
郎中也看出了大魔头的为难,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承人初孕会十分艰难痛苦,若是你夫君已然不在,这孩子还是打掉为好。否则,等你足月生产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大魔头倔强地说:“不会……不会……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便是这样生下我的……不会……”
郎中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去给你配药,是死是活你自己选。良言难劝想死的鬼啊……”
大魔头痛得蜷成一团,额头满是冷汗。
徒弟眼底有了痛楚的怒气,他用力扳住大馒头的肩膀,低声问:“师父,你到底怀了谁的孩子?你肚子里到底怀了谁的孩子!!!”
大魔头隐忍着泪水,在剧痛中颤抖着沉默。
他不喜欢自取其辱。
他的徒弟已经为人夫君,此时若再说出那夜的事,除了自取其辱,还有什么用处?
不如就这样过去,就当那一夜救人的不是他,抵死缠绵的人也不是他。
只是一宵春梦,他的徒弟甚至都不记得那夜曾喊过谁的名字。
那一夜的恶果已经结在他腹中,是去是留都该由他独自承受,与他的徒弟,其实没有半分干系。
徒弟越发焦急,他本不是个如此暴躁的性格,可他现在却急得要发疯了。
焦急中带着愤怒,怒到手臂上青筋暴起,一身尚未被他全然掌控的内力发了疯一样在体内乱窜,逼得他眼底赤红,几乎要捏碎大魔头的肩膀。
大魔头越抗拒隐瞒,他就越暴怒痛苦,连“师父”两个字都不肯教了,恶狠狠地低吼:“霍厉你告诉我,到底是谁!”
是谁占据了他如此嚣张跋扈的师父,让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隐忍悲伤至此。
大魔头闭上眼睛:“崇毅,我与你,师徒缘分尽了。”
徒弟眼底泛着暴怒的血光,逼近大魔头的脸:“霍厉,我问你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或许是江底的吻太缠绵,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内力让他有些无法自控。
他心底慢慢生出的那股独占欲几乎要把他逼疯。
大魔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好,你想知道孩子是谁的,就提着你家小娇妻的人头来见我。”
一滴清泪从大魔头眼角滑落,这里不是江河湖海,鲛人的泪水不会凝成珍珠。
他和所有平凡的俗人一样,悲伤地闭上了眼睛。
徒弟慢慢冷静下来,他有些疲惫地看着床上的大魔头:“霍厉,让别人互相残杀,让你有这么开心吗?”
大魔头心灰意冷地低声说:“本座本就是如此恶毒的人,你既然看不惯,就离本座远些,省得本座哪日发疯的时候,误伤了崇大侠。”
徒弟沉默着看向大魔头。
他不知道他对这个魔头到底有什么无法言明的情谊,可他们两个,原来真的不是一路人。
霍厉虽不嗜杀,却也是我行我素的邪道之人。
不在意旁人性命,只为自己高兴,便可随意操控他人。
徒弟说:“霍厉,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护你的时候,是真心的。”
大魔头沉默着闭着眼睛。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他知道他的傻徒儿是个好人,舍不得杀他,拼死都要护着他。
可他却也知道,他的傻徒儿是个好人,一个好人,无法让他感到安全。
只有蛮不讲理的眷恋,只有不顾一切的偏爱,只有一个为他发疯为他不顾一切的人,才让他有拥抱爱情的勇气。
他大魔头一生嚣张跋扈树敌无数,孤独也孤独惯了。
哪怕心里再痛,他也清楚的明白,他的徒弟是个好人。
可他是魔头,魔头不能爱上一个好人。
徒弟说:“我会找到那个让你受孕的人,哪怕你不说,我也会找到他,让他跪在你面前道歉。”
大魔头急忙说:“别去……”
可徒弟已经离开了。
大魔头急得从床上爬起来,想要阻止他的徒弟干傻事。
他的徒弟是个一根筋的傻子,继续这样查下去,迟早会查出那夜的真相。
到那时,他还有何面目见人,又有什么勇气继续在徒弟面前演一出张扬狂妄的无畏模样?
大魔头冲出房间,在大雨中高声呼喊徒弟的名字:“崇毅!崇毅!崇毅!!!”
他踉踉跄跄地前行,他甚至想要亲口说出那夜的真相。
大魔头的泪水混在大雨中,天地茫茫,他从未觉得如此孤独绝望。
他的徒弟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在武林盟里的那个家,守着他的娇妻,想办法去救他的岳父。
他们本就不是同路人,本就……不是同路人啊!
大魔头已经武功尽失,连在大雨中站稳的力气都没了,在腹部的剧痛中摔到在石板地上,苍白的手指用力抓着地上的青石。
这时,一件大麾披在了他肩头,一双有力的手臂用大麾把他裹着从地上抱了起来。
大魔头神志恍惚,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人的衣领:“崇毅……”
可头顶却响起了朔风城城主苍老冰冷的声音:“果然是那个小兔崽子,拿走了你的神力。”
大魔头被城主带回了朔风城。
朔风城在北关之外,十分寒冷。
大魔头疲惫地昏睡着,腹中的痛楚总是不肯缓解,痛得他都没力气去思考城主到底要做什么。
城主把大魔头关进了朔风城的地牢里,沉默着仔细端详那似曾相识的张脸。
那张脸,和霍其情很像,只是太瘦了些,瘦得五官有些过于锋利,让人不太能生出亲近之心。
城主狠狠捏住了大魔头的下巴,问:“霍其情在哪里,说!”
大魔头呻吟着慢慢睁开眼睛,痛苦地低喃:“他死了……”
城主粗糙苍老的大手顺着大魔头的下巴慢慢握住了大魔头白皙的脖子:“我知道鲛人不会死,但是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听话,告诉我,霍其情在哪里?”
大魔头闭上眼睛,他实在没有力气和这个疯子说清楚了。
城主在极怒中红了眼睛,眼底是痛楚的泪:“我问你霍其情在哪里!他不会死!他根本不会死!!!他是个鲛人,他是永生不死的!!!”
大魔头轻声说:“鲛人……会死的……心碎而亡……泪尽而死……”
城主苍老的手指颤抖着,不肯相信地狠狠攥住大魔头的脖子:“你骗我……你居然敢骗我!霍其情怎么教的你!你怎么敢骗我!!!”
大魔头看着城主疯癫的样子,好像又看见了十三年前的霍其情。
大魔头有些恍惚,喃喃问:“可是……你是谁呢……霍其情死了……你为什么要难过……”
城主如遭闷棍,猛地松开手后退数步,一口鲜血喷出。
他从不肯相信霍其情已经死了。
那个鲛人,长生不老,不死不灭,是存活在人世间的异类。
不过短短三十年,他一介凡人依然活着,那个鲛人……怎么可能已经死了……
三十年转瞬即逝,他还记得霍其情的样子,每一根发丝,每一片鳞片,笑或哭的动人模样,一寸一寸都烙印在他心底。
这些年,他坐拥朔风城,有着天下第一的武功,可他每一天,都在甜蜜的噩梦中狂笑着醒来。
他梦见霍其情来找他报仇了,他梦见那个天真的鲛人来到他面前,哭着一刀捅进他的胸口,痛哭着大骂他当年何等无情残忍。
他日日夜夜都盼着那一天,他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挖出河流,他敲碎雪原冰河上的冰层,他每天都会在朔风城下的河流边静静地等着,等那个愚蠢的鲛人来找他报仇。
可他等了三十年,却只等来一句,泪尽而亡。
霍其情死了。
或许是为他,或许不是,一个人在荒梦山的漫天红梅中泪尽而亡。
至死,都没有来亲手杀了他。
大魔头痛得厉害,他几乎无法听清楚城主在他面前发什么疯,只是不断地疼昏过去,再疼得醒过来。
城主疯了一样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睁开眼睛,怒吼着喊:“我不许你死!霍其情已经死了,你要替他受罪,我不许你死!”
大魔头轻声说:“我不会死的。”
城主喘着粗气,颤抖着抚过大魔头的脸。
大魔头说:“我爱的人,不爱我,但他不会让我心碎至死……”
城主狠狠扇了大魔头一个耳光:“谁准你这样和我说话!”
大魔头觉得有点想笑,于是他真的笑出来了。
他看着城主这张疯狂的老脸,依稀能从苍老的皱纹中看出一点当年还算英俊的模样。
他看着,看着,在这张脸上看到的样子,终于明白了霍其情为什么会用那种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看了他一生。
他的相貌,像那个辜负了霍其情的人啊。
大魔头轻声说:“燕城主,霍其情他恨我……他养了我十三年,却每一天都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可他却从未对我说过那些过去的事,你猜,他恨你吗?”
城主颤抖着死死盯着大魔头的脸。
剧烈的疼痛漫延过三十年的时光,回溯到那个他拥有了霍其情的夜晚。
那一夜,那个愚蠢的鲛人像个傻子一样向他交付了一切,而他,选择了剖开霍其情的心,让武林盟取走了那颗能够起死回生的鲛人珠。
霍其情太单纯,太好骗,只是一场他和武林盟众人彼此配合表演的一场戏,那个傻乎乎的鲛人就急得哭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把天生神力在云雨交缠间注入了他的身体。
而他,自会遵守承诺,把失去武功的霍其情交给武林盟处置。
至于那些人取走了什么,他不关心。
只是一个鲛人而已,连完整的人样都没有,却妄想和他共渡一生。
他不后悔,哪怕再重来一次,十次,千万次,他仍然会在那个夜晚拿走霍其情的神力,以此为代价,从一个无名剑客一跃成为一方霸主。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鲛人,在熙越江上碌碌无为地过完这一生。
他不可能这样做,他一定会抓住一切机会登上高位!
可三十年的噩梦为什么那么深刻,锥心刺骨的痛楚为什么要逼得他发疯。
他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那个人,他在等死,等霍其情亲手来结束他,或者恨他一生。
霍其情再也不会给他答复,爱,或者恨,都已经化作泡影。
只留下一个和他那么相似的孩子,在世上长大,重复着霍其情的老路,怀上负心之人的孩子,一个人活着。
城主好几天都没有再来见大魔头。
那张和霍其情太过相似的脸,噩梦一样不断地在提醒他,回忆起当初的故事。
霍其情……死了……
城主站在朔风城下的河边,风沙会掩埋河道,于是他每年都会让人重新挖开河谷,让水流过朔风城下,幻想着霍其情回来找他报仇。
他这一生嚣张狂妄惯了,总觉得万事都能随心所欲,只要他肯等,总能等到心里的那个人回来。
鲛人永生不死,只要霍其情来找他,他愿意为霍其情做任何事情。
可霍其情早已悄无声息地死去,是爱是恨,都没有留给他只言片语。
手下来报:“城主,霍厉快不行了。”
城主猛地抬头:“什么?”
手下瑟瑟发抖:“郎中说,他怀着身孕,却从未有夫君陪在身侧,必会痛苦万分,痛到极致,也会送命的。”
城主沉默了一会儿,说:“去把崇毅抓来。”
手下说:“崇毅武功极高,我们恐怕……”
城主说:“那就告诉他实情,他那一身武功都是从霍厉身上来的。我要他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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