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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头不相信眼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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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心里却知道。
他撑不住了。
自从他帮这个倒霉徒弟解开剧毒之后,他是内力就越来越乱,经脉越来越涩,今日更是气血翻涌得厉害。
可他如今,已无退路。
若是就此逃离,明日他武功大减的消息就会传遍天下。
不说武林盟会不会趁机发难,就是教中那向来不够安分的七位长老,都能把他碎尸万段。
他必须要带自己的徒弟离开,必须……必须带他的徒弟离开,才能保住他神功震天下的威名。
镇住武林盟,也镇住魔教上下。
可腥甜的鲜血一口一口涌上喉间。
他撑不住了,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大魔头狠命抓住了小徒弟,生平第一次在旁人面前示弱,他恶狠狠地在小徒弟耳边低语:“跟本座回去!”
小徒弟不肯:“师父,我真的过够了为虎作伥的日子了。”
大魔头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猛地喷在了小徒弟胸口上。
这下换小徒弟惊住了:“师父……”
大魔头不敢再留在此处,他趁着夜色昏暗灯火葳蕤无人注意,猛地一掌击在小徒弟后颈上,扯下自己的腰带把小徒弟五花大绑,拎起来跃上城墙,带着小徒弟往荒梦山跑。
路上还不忘故作冷静地为教徒们千里传音:“逆徒已被本座亲手抓获,不必再战了,撤。”
大魔头提着一口气不敢放下,一路策马狂奔往荒梦山跑。
回去,只要回到他曾经闭关修炼过的洞穴中,就能避开所有人的视线重新调理经脉恢复武功。
回去……快些回去……
可荒梦山离武林盟足足七百余里,眼看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荒梦山还在远之又远的地方。
大魔头渐渐压不住气海中翻腾的内力,看着自己五花大绑横趴马上的徒弟更是越想越气,那口气提不住,又是一口鲜血从喉中喷出。
大魔头眼前一黑,带着自己的倒霉徒弟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无法控制地失去了知觉。
大魔头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藏身在一处山洞里,身上盖着徒弟的旧衣服,模糊的视线看向洞口,逆着光看见了他倒霉徒弟的背影。
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徒弟只穿了一身短打,正弯腰收拾着柴火,年轻的手臂绷出肌肉有力的线条。
大魔头闭上眼睛,慢慢调息,让凌乱的内力各自归位,修补气海裂痕。
小徒弟点了火堆,起身要往外走。
大魔头心中一惊,猛地抬手成爪,内力骤发凌空把小徒弟拎了回来:“想走?”
小徒弟没有防备,差点摔了个屁股墩,他利落地拧腰转身想要扶一下石壁,却扶了个空,结结实实地整个人压在了大魔头身上。
大魔头闷哼一声,被压得有些不适,却牢牢抓住了小徒弟的手臂,不许这人离开。
小徒弟无奈地说:“师父,你受了内伤,我去给你抓点药。”
大魔头面无表情地说:“本座看你是想趁机逃走,向武林盟带他们来围杀本座!”
小徒弟看着大魔头这副摇摇欲坠还要死命耍横的样子,有点无奈,又忍不住有点想笑。
这些年来,大魔头永远高高在上,把他当牛当马地使唤,他可从未见过大魔头这副模样。
身受内伤,朝不保夕,唯恐旁人趁机对他下手,却还死鸭子嘴硬地做出一副本座还能再日一回天的凶蛮样子。
这个样子的大魔头,不但不凶,还有点……楚楚可怜。
小徒弟不敢把心里话说出口,要是真说出来了,大魔头就算只剩一口气,也会和他同归于尽。
于是小徒弟耐心解释:“师父,你都昏睡一天一夜了,徒儿若是想报信,你现在已经在武林盟的地牢中了。”
大魔头自然知道。
可他不愿意小徒弟离开。
至少此时,他不允许他的小徒弟离开他半步!
大魔头说:“本座神功盖世,不过一点小伤,调息片刻就好,你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等本座神功一成,我们就回荒梦山。”
小徒弟只好说:“那我去河边为师父抓几只鱼行吗?你饿不饿?”
山洞洞口就对着一条河,把小徒弟留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大魔头心中多少安稳了些,面无表情地答应了:“嗯。”
小徒弟拎着刚削好的木棍准备出去抓鱼。
大魔头忽然开口:“等等。”
小徒弟问:“师父还有何事?”
大魔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本座的腰带呢?”
徒弟默默从怀里掏出那根刚刚把他五花大绑的玄色金纹的外衫腰带,半跪着俯身递上:“师父。”
大魔头动不了,面无表情的说:“给本座系上。”
徒弟任劳任怨惯了,乖乖给师父系上腰带,问:“师父还有什么事吗?”
大魔头说:“行了,滚吧。”
徒弟无奈地摇摇头,拎着鱼叉去给他的倒霉师父抓鱼吃。
大魔头爱吃野味,农户豢养的鸡鸭鱼犬他一概不吃,就爱吃山中野猪,河中游鱼,越新鲜的越爱,还要切成薄片,涂满酱料,烤熟了才肯吃。
可如今他们走得急,谁身上都没带调味之物,徒弟只好去寻了一块盐石,采了些许野茴香,好声好气地劝师父吃口。
大魔头倒是没怎么挑。
他如今经脉不畅气血虚弱,若再把自己饿着,才是真的天下第一大傻子。
大魔头双手捧着一条鱼,鱼背吃一溜,鱼腹吃一溜,一直烤鱼被他狼吞虎咽吃得只剩下鱼头和鱼骨。
吃饱了,大魔头终于提起精神开始算旧账:“那个弱了吧唧的小承人是你什么东西?”
徒弟不太高兴地说:“师父,他是我未婚妻,不是什么东西。”
大魔头心中酸酸疼疼的不舒服起来,冷哼一声,硬吃了两口没滋没味的烤鱼,便再也咽不下去了。
他讨厌弱者,尤其是柔柔弱弱的小承人。
更讨厌靠着软弱索求爱意的人,简直无耻之极。
强者,就该用武力夺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大魔头累了,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他梦到了那天的烟花,红橙黄绿青蓝紫,一朵接一朵带着火药的味道盛放在夜空中,五彩斑斓地映着孩子们欢快的笑脸。
脚下是桃花漫漫,前方是万盏明灯。
很好看。
那一切,都真的很好看。
荒梦山里没有那么好看的灯笼,他想带一个回去。
大魔头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了一阵远远的马蹄声。
他虽重伤,但是敏锐还在,立刻从梦中惊醒,提剑冲向洞口。
徒弟正从夜色中回来。
大魔头目光一寒。
徒弟没有察觉到师父的目光,下意识地抓住了大魔头的手:“师父快走,武林盟的人追上来了!”
大魔头知道,不会是徒弟向武林盟报信的。
可他心中仍是酸楚,仍是不悦,仍是满腔空旷。
只要想起小徒弟在武林盟中生活得那般快活,他心中,便一阵阵地泛着痛,泛着悲凉。
他说:“你既已弃暗投明,为何还要管本座的死活?”
徒弟说:“师父,弃暗投明是我意所至,可你是我的师……”
大魔头愤怒地一掌打断了徒弟的话:“你敢!!!”
这个逆徒……这个逆徒……竟敢……竟敢在他面前说什么弃暗投明!
何为暗?何为明?
难道荒梦山漫山遍野的梅花大雪,竟还辱了这孽徒的风骨不成?
徒弟被打飞出去,重重摔在武林盟众人的马蹄前。
小承人吓坏了,急忙下马扶起徒弟,泪汪汪地说:“我……我见你被那魔头掳去,心中担忧,便……便求父亲带人来救你了……你别怕……”
大魔头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小承人哭哭啼啼的声音那么刺耳。
为什么这个柔弱的小承人就能如此恬不知耻地就地邀功?
明明是武林盟想要趁机除掉他这个魔头,这小承人却能说成整个武林盟倾巢而至,只是因为他要救徒弟的性命?
大魔头很生气,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气血又开始不稳。
徒弟远远地看着大魔头,胸口被打得一阵阵闷痛。
这个魔头,居然用那一掌暂封了他的内力。
可那魔头如今功力已大不如前,如今被武林盟围困在此,不许他救,难道这个大魔头还能自己逃出去吗!
大魔头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他知道的,他知道他的小徒弟比起魔教,更想待在武林盟。
比起他这个嚣张跋扈的混蛋,更喜欢那个柔弱温存的小承人。
他生气,他很生气。
可是他却没办法。
他对自己这个一手养大的王八羔子下不了杀手,可是……可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大魔头有点心灰意冷。
他不后悔用自己的身体救了那个没良心的王八羔子,可这样遥遥看着他的小徒弟把别人拥入怀中,他到底还是伤心了。
大魔头从小在尸山血海中长大。
他的父亲是个疯子,只会不停地杀戮,杀戮,杀戮,没人教过他,什么是伤心,他甚至不知道,那档子让人不舒服的事,为何会被世人叫做肌肤之亲。
不喜欢的,杀掉。
喜欢的,抢来。
若是抢不到,那就毁掉。
这都是父亲教给他的。
可父亲没教过他,若是遇到一个人,喜欢了,得不到,又舍不得杀了,他该怎么办呢?
武林盟主策马挡在小徒弟面前,扬声说:“侄儿,今后叔父再不会让这魔头折辱你,快些起身,随叔父一同诛杀魔教之首!”
大魔头看着那张老脸就心生烦躁,他忘了自己经脉受损,身如闪电急袭武林盟主命门。
武林盟主抬手挥剑,与大魔头打了个天昏地暗。
不过交手三招,盟主就已察觉到大魔头经脉紊乱气息不稳,竟是内伤未愈之兆。
他藏在胡须下的薄唇微微一笑,得,让人扬名立万名震天下的机会来了!
这魔头向来不肯示弱,总是一副所向睥睨的倨傲模样。
若自己此时趁机把魔头斩于剑下,那中原武林,再无人敢觊觎他的盟主之位。
当真是,天赐良机啊。
小承人哭唧唧地抱着徒弟嘤嘤:“相公,相公你的经脉被封住了,那个魔头怎么如此心狠手辣?”
大魔头听见这句话,目光恶狠狠地盯在了小承人身上,抽空一掌打向了小承人。
徒弟拽着小承人躲过这一掌,疯狂地拼命运功想要冲破大魔头在他经脉中的禁制。
大魔头不依不饶地继续杀小承人,连武林盟主都仍在身后不管了。
徒弟急得大吼:“魔头!你是不是天生无情无义,为什么三番五次要对无辜之人出手!”
大魔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徒弟,心中竟痛的有些恍惚:“你……你竟敢骂本座无情?”
他是薄情,是残忍,从小到大,他只知道强者为尊,不屑做柔弱之态。
江湖如豢毒之蛊,你不杀人,人便杀你。
可他亲手养大的小徒弟,又怎么敢说他无情?
他这辈子,唯一的那一点情愫,都倾注在了在了这个少年身上,哄着,护着。哪个这个小混蛋让他伤透了心,他都舍不得下手杀了。
可他的小徒弟,不在乎他了。
竟为了一个相识不过数日的柔弱废物,骂他无情无义。
大魔头伤心了,也气急了,他连那个讨人厌的柔弱小承人都懒得搭理,聚气成刃干脆砍向了徒弟的头颅。
徒弟经脉受制,根本无从抵抗,只好苦笑等死。
可大魔头的剑刃,却堪堪停在了他额前半寸的地方。
徒弟惊愕地看向大魔头的眼睛。
那个大魔头,有双灿若星辰,冷若冰潭的眼睛。
很好看,很孤独。
大魔头下不去手,他到底还是下不去手。
他这一生就只剩这点牵挂,若要斩断,就再也没了半点活着的趣味。
徒弟苦笑:“师父……”
大魔头还未回答,站在旁边的小承人却在慌乱中抬起手臂,袖中暗箭飞出,尽数没入了大魔头的脊背之中。
大魔头猝不及防遭此重创,一口鲜血喷在徒弟胸口,重重地倒了下去。
他的小徒弟长大了。
脊背宽阔,胸膛结实,眉目俊朗,也学会了……不再听他的话……
大魔头被武林盟抓回了盟中,关在水牢之中,择日再行公审。
但在此之前,武林盟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让他的宝贝儿子,好好成亲。
大红的喜字贴在了门上,灯笼高高挂了长街十里,武林盟主唯一的儿子成亲,自然要轰轰烈烈热热闹闹。
作为新郎的徒弟却显得兴致缺缺,他站在水牢入口,远远看着那个被吊在寒潭中的人,心中复杂万分。
这是个魔头。
大魔头十几年来在江湖中作恶无数,不知屠尽了正道多少名门义士,如今伏诛,中原武林自当弹冠相庆,欢欢喜喜的才是。
可他却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父母亲人都死了,被这个魔头所杀。
十几年来,这个魔头就是唯一陪着他的人。
如今,他连可以恨的人都快没有了。
大魔头醒了,他衣发凌乱,缓缓抬起头,下巴上有一道鞭打的伤痕,鞭痕一直蔓延到胸口衣衫之下,不知是哪位被他屠过全家的少年气不过,趁他昏迷过来狠狠发泄了一番。
徒弟到底是不忍心,他叹了一声走过去,按下机关,水牢中的冰水缓缓沉下去,让大魔头暂时得以喘息。
徒弟走到大魔头身前,拿出一颗药:“润白伤你的袖箭中带着毒,把解药吃了吧。”
大魔头冷笑一声,不屑地仰头,说:“本座自幼被毒虫蛊药喂养,百毒不侵,这点区区小伎,还不够给本座挠痒痒的。”
徒弟看大魔头精神还挺足,于是也不强求大魔头吃解药,而是拿出了金疮药,一点一点清理着大魔头身上的鞭伤和背后的剑上。
大魔头在冰水里泡了两日,皮肤像冰一样凉,被徒儿滚烫的指尖碰到,竟忍不住溢出了一声难以忍受的闷哼。
徒弟说:“师父,徒儿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师父,三日之后,武林盟会押你去邺州公审,为中原武林所有被魔教侵害的门派讨回公道。”
大魔头忍着那种奇怪的滋味,咬着牙根颤声说:“这小小水牢,也想困住本座吗?”
徒弟说:“若是从前,自然不能。可从前的师父,会被润白这样一个武功地位的人偷袭吗?”
大魔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武功……是从给徒弟疗伤之后,便一日不如一日,竟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兆。
只有那天山洞里,徒弟守在他身边静静相陪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好受些。
这很不好,很不对,很讨厌,让他很不安。
天地有阴阳之道,世间之人便有施人和承人,施人与承人结合之后,承人便会被施人影响,对施人产生依赖。
可他又不是承人,怎会因为一次普普通通的解毒,就被影响到武功尽废的程度?
大魔头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沙哑着声音轻轻嘲讽着:“你那个只会嘤嘤哭的小娘子,下手倒是阴狠毒辣,怪不得把你迷得如此魂不守舍,像条狗一样跟在那个小东西身边。”
徒弟没有生气,他看着曾经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大魔头被吊在水牢中,有气无力地垂着锋艳的眉眼,白皙如玉的手腕被铁锁磨出红痕和鲜血,哪怕大魔头骂他是狗是猪,他都生不出一点气来。
他甚至有心情开起了玩笑:“师父,从前在魔教,我才像你的狗,一条猎狗,专门为你抓野猪的。”
大魔头应该是很伤心很生气的,可他想起小徒弟从小到大笨拙地学着为他抓野猪的样子,心底却泛着点说不出的得意和甜味,甚至要嚣张地笑出声了。
大魔头得意地低喃着:“本座到底是你师父,你就是做狗,也必须是本座的狗。”
徒弟叹了口气,轻轻托起师父的下巴,缓缓沾着金疮药敷在伤口上:“师父,你知道吗,这世间的人,除了敌人和狗,还会有别的关系。”
大魔头心中一紧,徒弟炽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两人离得太近了,连他身上的鞭伤都开始发烫。
大魔头强硬地说:“没有别的,你不做的狗,就是我的敌人,我早晚会杀了你。”
徒弟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和这个魔头实在是难以沟通。
他收起金疮药,转身离开水牢。
大魔头心中慌乱,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脱口而出:“那你和那个小承人呢?你们是什么关系!!!”
徒弟沉默了一会儿,头也不回地说:“他敬我爱我,我亦如此。师父,或许你一辈子,也不会理解这种情谊的。”
徒弟离开了水牢,牢中冰冷的潭水再次涌上,淹没了大魔头的胸口,也冲掉了徒弟刚刚敷在他身上的金疮药。
大魔头眼底酸痛,痛得他手指都在发抖,他冲着那道已经关上的石门喊:“你凭什么说本座不明白!你个逆徒!你凭什么!!!”
什么是敬?
什么是爱?
世人为何非要追逐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在意一个人,便拼了命的护着。
他讨厌一个人,抬手就杀了。
他神功盖世威震天下,他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可以!
可为什么,被他护着的人,恨他无情无义。
武功远不如他的人,却总能处处压制于他?
他做错了吗?
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罗江湖,难道不是只要够强,就能得到一切吗?
父亲恨着世间弱者,要他一定做够强够狠的人。
他做到了,他武功天下无敌,他心狠手辣从不留情。
可为什么到了现在,他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呢……
今日是盟主家公子的大喜,新郎是盟主公子的青梅竹马,十三年前惨遭灭门的天云门唯一后人。
当时年少,两人也曾在门前花下玩耍,谁料变故陡生,天云门被魔教灭门,只留下这个侥幸逃生的少年,磕磕绊绊地活了十几年,竟又与儿时玩伴意外相逢。
当年竹马成了如今的救命恩人,何等奇缘,何等佳话?
大魔头在水牢中迷迷糊糊地暗中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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