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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华传[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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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究竟为何导致他们大打出手?”
  “迷知当时没有进去,但一直以来遥丹殿下不喜黎源殿下与庭冶君走得近,因为庭冶君生前与下凡历劫的黎源殿下的转世,即德宗王关系非同一般,甚至连孜婴大人都知庭冶君倾心于德宗皇帝,虽死犹不悔。这已是前尘旧事,不知是否有关。”
  “回天帝,臣仔细检查了小儿黎源的遗体,的确是被同族咬断脖颈致死,且身躯残破不堪,无一处完整,大大小小皆是龙齿撕咬,龙身勒缠的痕迹。”
  此时一文官站出来,道:“禀告天帝,御判司已派天官查看了黎源殿下遗体,加元廷君来书,写明上有大大小小三百七十九道由锋利坚硬之物划破的伤口,三十二处肉块撕扯掉留下可见龙骨的血洞,对比可证实是由龙齿所做,龙鳞在摩擦中悉数掉落所身无几,多处肿胀不堪,应是挤压所致,测算距离,可证实是由身强体壮的成年龙身交缠所致;至于致命一击咬断脖颈,对比伤口深浅宽度,也可以确定是龙齿造成的。最后提取了西海三殿下遗体残存的身体记忆,是为同族所伤。”
  几乎可以想像当时场面之激烈,若非在那荒芜片区,周遭事物应尽毁。
  “蔓华对此有何可说?”
  “回天帝,蔓华杀了西海三殿下是事实,前面迷知所说的也是事实。”
  “证据确凿你竟还满口胡言。”蔚王一时情绪激动出声呵斥,“你并非上古龙族,竟敢在这天庭之上,天帝面前胡诌。”
  蔓华没有回话,而是化身为一巨型黑龙,在中正殿中盘旋几圈,然后恢复人形落地站定。见了这一幕的没有谁不面露惊异之色。
  天地间确有变幻之术,但龙族乃上古神兽,外者根本无法变化其身,且看这黑龙,体型巨硕,浑身上下,气势恢宏,完美无缺;那龙鳞,光芒万丈,那龙角,坚硬挺拔,在空中盘旋游刃有余,如鱼得水,若非不是修炼数千年的如何能与之相比。
  “你……曾遥丹与臣问过一次,臣还不信,今日才知是真的。”粼王不觉惊叹。
  “臣会幻化成龙是由来已久的事,却不属于龙族,因为臣从不受龙身限制,心里本觉只是变幻之术。此外,遥丹修为不过几百年,但西海三殿下却两千多岁,且拜于东方弗提天尊门下修炼整一千年,各方面已是翘楚。遥丹虽跟随夕摩山的平耶祖师两百年,却没什么成就,此事可问夕摩山的平耶祖师,如此看来,遥丹如何能与之相比,何况伤他之深,要他性命。”
  “不属于龙族却能幻化这种龙身,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蔚王不认,更恼的是:“我儿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下此杀手?”
  “为何?昔日夜星仙子也想问一句,与西海三殿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害死她。”
  “你……天上地下皆知此乃命运的安排,根本不可计较对错得失,何况夜星仙子自己也放下了。”
  “好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蔓华冷笑,“初见夜星仙子,贤良柔弱,音容笑貌,纯真无邪。西海三殿下一再追求,走到下凡历情劫的地步,最后一世却忽变了心思并设计让夜星仙子犯下罪孽。双双回了天宫,夜星仙子受刑,黎源却完好回到西海,试问从头到尾他可有为夜星仙子说过一句话,做出丝毫挺身而出的举措?简单陈述‘我心不再依旧’就罢了;夜星仙子经受三百年极寒极苦之邢,他可有半点儿自责内疚?依然过着恣意快活的日子,他还是那个天上地下称道的青年才俊西海三殿下,她却成了雪渊之上孤苦无依的一缕幽魂,到最后都作烟消云散。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且再看黎源后面都做了什么,依旧无拘无束地四处游玩,屡次三番去往鬼城纠缠庭冶君,一个生前因他而处以凡间酷刑――梳礼的男子。尽说遥丹爱上一个鬼不得体,试问屡次插足别的情爱之中又如何?”
  “你简直胡说八道,源儿从不曾爱上一个鬼,去鬼城不过是心中愧疚而已。”蔚王严词厉色。
  “愧疚?对一个认识不过区区二三十年的男子能有如此愧疚,却对在天庭之中信誓旦旦表达爱意,又因他而仙逝的夜星仙子没有丝毫悔过之心,真是好一个气度不凡的西海三殿下。”蔓华反唇相讥,神色凛然。
  “你是如何杀了黎源?”天帝问。
  “回天帝,当时黎源与遥丹厮杀,蔓华赶到时已经见遥丹已身受重伤,黎源欲置于死地,于是化龙上前与他周旋,一开始没有杀心,但后面不可控制地还是发生了。迷知所言不假,不过过早离开而未见蔓华而已。”
  “回天帝,那时蔓华君并不在鬼城。”迷知低声细语道。
  就连司命真君也说:“你一直在凡间与那魔主一起,唤识确有记录。”
  “迷知如何能知晓我的去向,至于司命真君所说的,蔓华自下凡后从未跟那月白君主在一起,在凡间逗留几日就去了鬼城禁地内休养,此事大可问魔主或是鬼王,自可证明蔓华所言属实。”
  “唤识明确有记录,你还想抵赖吗?”司命真君说着,便取出唤识将画面重现他刚下凡不久的日子,也是鬼城出事的前后几日,画面中确实蔓华与月白在一起。
  蔓华皮笑肉不笑,道:“司命真君一贯喜爱偷看。”也不给司命真君辩驳的机会,转而道:“不如司命真君用唤识看看月白君主此刻在哪里,在干什么。”
  “他若回了魔界,这唤识也用不得。”
  “也就一两天的事,万一此刻还在凡间呢。”
  “司命这就试试。”天帝发话,司命真君只得照做,稍后画面中重现了月白的身影,与他一同的还有一个黑发飘飘,姿态挺拔的男子,见这容貌,正是蔓华。他们此刻在山间望月,相靠而坐,似在诉说什么,脸上都浮有笑意。
  司命真君诧异,不解。蔓华轻飘飘道:“月白君主的特殊癖好,蔓华也实在不懂,若是有机会,司命真君可亲自一问。”
  “天帝,小儿惨死是既定事实,他却振振有词,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且遥丹的确伤小儿在先,此刻若说完全没有干系,只怕臣无颜再面对小儿遗首。”
  “蔚王,我若没有悔过之心便不会来此做交代,一切事皆我生起,如今遥丹被三殿下伤得至今还昏迷不醒生死攸关,如何追究他的责任。”
  “杀人偿命,天帝,在这件事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自首,还望天帝主持公道。”蔚王跪拜于地,恳求道。
  “天帝,蔓华君已离开天宫,且无心之失,又主动前来自首,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偿命地步啊。”粼王也跪下请求。
  “粼王,若这换做是你的孩儿,你还会说出此等话吗?!”蔚王对此愤怒不已。
  “若说杀人偿命,昔日夜星仙子明明白白也是因西海三殿下而死,为何不仅没有偿命一说,还丝毫惩戒未有,蔚王却对此从不执一词,只因夜星仙子茕茕孑立,没有家亲来讨要公道吗?”
  “你……”蔚王也是语噎,最后干脆不做理会,拱手恳请天帝做主。
  “二位上仙家有何见解?”
  “回天帝,臣以为粼王说得分明,此事发生在蔓华君离开天宫之后,又并非蓄意谋杀,此刻独自前来天庭认罪,综合看来,死罪可免。”红簪老君说。
  “回天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蔓华君从来生性恣意妄为,为仙时意气用事,屡次在天规天条的边缘试探,也多次犯下过错。如今刚离开天宫,竟不知收敛犯下如此罪过,如不严加惩戒,恐后患无穷,请天帝明鉴。”司命真君义正言辞说道。
  大殿内安静片刻,天帝缓缓道:“将蔓华君暂且关押起来,听候判决。”
  



第85章 雪山之巅

  被关进天牢,最先来看他还是那在中正殿对他严词厉色的司命真君,看此刻这般难看的脸色,也必定不会给他好受的。
  “沦落到今日,你可有过反思?”司命真君长身立于他面前,语气颇冷地问。
  “司命真君以为蔓华该反思什么?”蔓华盘腿而坐于地上,在他们面前隔着一道结界,唯天帝指令可开。
  “为所欲为,肆无忌惮。昔日你与本真君说要离开天宫,却是为了更加无法无天地犯事。”说到此处,司命真君已面有怒色。
  “我也并不知会犯下今日之事,司命真君掌管世间命运可有曾料到过?”蔓华依旧从容不迫。
  “死性不改。”司命真君冷言冷语,似乎也就只是为了说这事而来,之后没说什么也就要走了。
  司命自己这性子也倒没怎么变过。
  忽然又出现的声音,能如此称呼司命真君,似是原本就认识。
  “司命真君留步。”蔓华立即出声唤道,司命真君闻言转身,好整以暇地看向蔓华,等他接着说下去。
  “不知司命真君可认识我?”
  司命真君被问得奇怪,一时不答。
  “司命真君可认识最早以前的我,另一个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司命真君皱眉问。
  蔓华明白了过来,摆摆手道:“我被司命真君训斥得昏了头。”
  司命真君一时莫名,“妄言妄语。”说罢,甩袖离去。
  等司命真君走后,蔓华却陷入了沉思,心觉此事似乎变得有些复杂,就这么坐以待毙似乎……有些不可行了。
  在失神之中,等来了第二位来者,水蓝色衣袍,长身而立,神色淡漠,异色双瞳,清远淡漠。
  “那日不要我送,原来是还要回来吗。”莲上淡然道。
  蔓华笑了笑,“听着莲上如此漠然地说这种玩笑话,颇有别样趣味。”
  “你倒还十分轻松。”
  “那不然呢?若我此事丧着一张脸,莲上还愿意来看我?”蔓华颇为无奈。
  莲上不接话,转而道:“我去心玉殿路上时,见到了月白君主,于是折返先来看你了,在天牢外又见着风亭灵君和一些天官。”
  蔓华心下诧异,“他们怎么……”
  “想来很快你的事便有结果了。”
  蔓华叹了叹气,早知会牵连许多,现在却无可奈何。转而道:“我知天条严明,若是莲上来断,恐怕我的下场比当初的翎雅好不到哪里对吧。”
  莲上只淡淡回:“此事不由我。”顿了顿又道:“任谁来断你也会性命无忧。”
  蔓华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事便问:“昔日你失去记忆之时,惊异于我能使用罕冷剑,至今还忘了问为何最开始时你没有一点疑问。”
  莲上不答反问:“你可知自己为何能化龙?”
  蔓华想了想,道:“与生俱来的事,如何能究其根源?”
  “这就是答案。”
  “就这样?”
  “你道怎样?”
  蔓华叹了口气,道:“我的生活是一笔糊涂账,算不清看不明。我现在的感觉就跟当初与你在留仙池水下那般,眼前一片白,什么也看不清,不知方向,故而更不知从何下手。”
  莲上静默注视蔓华片刻,而后慢慢道:“不仅仅是你而已。”
  “怎么?”蔓华抬起头与莲上对视,片刻后莲上挪开目光,看向高处某一点,声音悠长且清远,“糊涂挺好,很多时候比明了要好。”
  “可若不清醒,倒也无法比较两者,就像不知忧伤,便也不得快乐一般。”
  “蔓华……”莲上收回目光注视着蔓华,难得有欲言又止的意味在其中,最后还是开口道:“若是离了天宫,别再回来了。”
  蔓华抿唇静默半天,犹豫着问:“清阑……也是这样想的?”虽说是问莲上,却更像是反问自己。
  “清阑圣君自你走后,去了弗妥山,一直未归。”
  蔓华应了声,又是许久无言。最想去的地方,一旦去了不再回来,也就意味不再有别的牵挂了,让过去成为真正的过去。
  “莲上,这个世上有没有一种可以改变过去的法术?”蔓华望向莲上时,眸中似有泪光闪烁,神情哀转……
  ……
  判决下来,蔓华被流放至极寒之地,雪渊之巅。曾经夜星仙子受罚所待的地方为雪渊之上,远低于被称为极寒之最的雪渊之巅,修为不高的仙者在上面不出百年皆身死元灭,而流放时间为整三百年。这样的结果下来,蔓华心中竟有些解脱一般。
  被押出天牢,押往雪渊时,路上有遇天官,不过都只能离得远远地看着,其中他看见了风亭,被淼宁拉住,望向自己时神色悲恫,欲言又止。这大概是风亭最能克制自己的时候,是一个好开端,于是蔓华对他欣然一笑。之后也看到了来为他送行的莲上,相视颔首示意,想到莲上给他的答复,蔓华却笑着摇了摇头。
  莲上的回答是:“放下或是遗忘。”
  是非铉神君负责押送他去往雪渊之巅,上封印时,非铉神君还说:“如果你像从留仙池那般完好地出来,我也不跟司命真君了,以后跟你混。”
  “别,司命真君我可惹不起。”
  非铉神君笑了笑,也看向蔓华身后不着边际的雪山,心中有些许担忧,道:“我此刻都觉得有些凉意,整三百年呐……我知道你想来喜欢睡,但在此地,每一次闭眼,都不知再睁眼是何时,或者永不……总之,你一定要记得少睡,多平心静气地修炼,还要保持体力……”
  “难得你跟我说这些话,我都知道。”
  “我受嘱托要说完嘛,毕竟风亭灵君难得那么正经拜托我。”非铉神君看了看四周封印,差不多了,便道:“我需得回去复命,蔓华君珍重。”
  “嗯。”
  ……
  蔓华在这雪渊之巅行走了几个日夜,发现出了脚下的白雪,就是突出的山包,并无一花一草一木,也无一虫一鸟一兽。这里不被四大明珠的光芒覆盖,但夜幕来临,银装万里,发出莹莹青光,即便夜幕低垂,有月的夜晚,四周亮如白昼;无月的时候,便是下雪的时候,那时候站在山巅,任雪花飘落在身,白了满头,像是过完了平凡的一生。
  一月后,月白来了,手握符咒解开结界,对蔓华道:“主上,我来接你了。”
  那时月白的神情急迫忧心,蔓华却淡漠平静,似已融入了这无欲无求,无边无际的白雪之中,愿将一切都交付其中。
  “你走吧,我不会离开。”蔓华迈着步子像往常一般四处走动,大概也是一月没有闭眼了。
  “主上。”月白赶上去,拦在蔓华面前,“请跟我离开。”
  蔓华淡扫了月白一眼,越过他自顾自地继续走。
  “这是天帝给的符咒,他准许我带你离开,只要回到魔界,三百年之后,主上你便自由了,到那时,月白也绝不勉强于主上。”
  “你此刻就在勉强于我。”蔓华正容亢色,道:“月白,不要逼我。”说罢,扬长而去。
  后面数个月,月白一直陪伴于蔓华身边,蔓华不愿休息,他也没合过眼,时间一长,月白渐渐觉得有些不对,一日拦在蔓华面前,问:“主上,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蔓华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为什么不休息?”
  “你若累了便回去或是休息,不必问我。”说罢,蔓华又开始往前面慢步走去。
  “你在惩罚自己吗?”月白跟在蔓华身边,神情严肃地问。
  蔓华不答,月白不肯罢休,接着问:“为什么?为了谁?”
  “你凭什么管我。”蔓华已有些不耐烦,说完加快了些步伐。
  后来月白终于没有跟上来了,也没在出现在蔓华面前。
  数年之后,雪山上出现了一匹通体雪白,体态优美的仙鹿,跑上了雪山之巅,现身于一曼妙女子,款款而来,到蔓华面前。什么话也没说,伏跪于雪地上,许久才起过身,开始坦白一切……
  



第86章 真相大白

  “时年风调雨顺,太平盛世,天下大治,黎明百姓规贤矩圣,妖魔鬼怪规天距地。然现有邪神出世,为祸人间,斩无辜妖魔,杀皈投鬼怪,驱得道之人,夺风水宝地,距地为王,此乃违背天理之举,必将扰乱秩序,酿成大祸;若及时回头,认罪伏法,天宫必从轻发落,一切有待天帝定夺;若顽劣不堪,不肯回头,则应天诛地灭,以慰天灵。”
  山洞之中,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小少年慵懒地靠在秋千上,明眸皓齿,青丝飘然,明艳动人;晃晃纤长均匀的小腿,秋千又快了些,好不闲散恣意。外面传来这等慷慨陈词,他似没有听见,渐渐闭了眼假寐。有时睡得熟了,真的会摔下去,但这时却会被接住,毫发无伤。接他的是个浑身上下缠满绷带,瘦高的一个男子,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睛露出来。
  那男子摇摇头,将他放在洞中的石榻上。此时冲进来一小童与一女子,小童水灵灵,一张脸圆润地像是能掐出水来,而那女子娇媚动人,美目顾盼,两人……确切的是两妖,毕竟那小童圆溜溜的猫耳朵直直露出来,并且不旦不突兀,还平添几分可爱;而那女子下半身又长又光滑,花纹弯弯缠绵,半截的蛇身也是毫不加掩饰地在地上前行。
  “蔓华大人,孜婴大人……”但猫童刚喊了几个字,就被孜婴示意低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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