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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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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心性和意志。
  修为易得,心性难升。
  因此绝大多数修士都不会选择心魔劫。
  林巉重伤在身,莫说抗过天雷劫,或许第一道雷劈下来他就会灰飞烟灭,他从不逞强。众人避之不及谈之色变的心魔劫,恰恰是他的一线生机。
  心魔劫中,没有重重迷雾,也没有妖魔乱舞。
  他看见了重山派。
  一甲子前的重山派。
  那时候,徐吟生得了天大的机缘,猝不及防地就地飞升,徒留一个偌大的门派与五个羽翼未丰的徒弟。
  一只猛兽,若没了足够锋利的爪牙,在野狗面前,也只是一块肥肉。
  往日毕恭毕敬的门派,和善温和的友人仿佛一瞬之间撕开了道貌岸然、彬彬有礼的外皮,露出了泛着绿光的双眼与垂着涎液的獠牙。
  他看见严泊升阶元婴失败,方处然孤身入禁地后再无消息,程振鹭剜心融剑身死道陨,温扶歌心魔丛生走火入魔。
  他看见他自沉寒潭,用深谭寒气一寸一寸地冻碎筋脉,再缓缓重塑,却终因受不了折磨功亏一篑,筋脉尽毁。
  重山派新一代尽毁。
  凡人总说,酒壮人胆,却不知这世间最壮人胆的不是烈酒,而是利益。
  那些人围在重山派山门前,每一个都衣冠楚楚,眉目轩昂,他们说着正气凛然的话,仿佛掷地有声。说着什么呢?他仔细听了听。
  “尔等据修真界大半资源却仅供自身,令其余名派正教生息艰难,实在于天道不合。”
  “但念在重山派先贤众多,道法源远,与我等亦有情谊……”
  “如若灵顽不灵……”
  林巉轻轻一笑。
  然后他看见重山派的山门轰然倒塌,群山悲鸣。
  林巉转身向前走去,一次都没有回头。
  “若是只有这些,不如早些把我放出去,也省省你的一些精力。”林巉冷冷道,眉眼间尽是不耐。
  似是被他的这句话激怒,林巉周围的场景开始迅速扭曲起来,待重新平静下来后,他站在了一个巨大的宫殿里,宫殿里雕梁画栋,陈设华美,两道燃着明亮的宫灯,照亮王座上那个小小的孩童。
  他身着一身玄色衣袍,垂着琥珀色的眼睛,软软的头发被金冠束起,眉目沉寂。
  林巉看着他,一时间竟觉得有些陌生。
  他的小徒弟被他养得白白胖胖,笑起来更是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还会有个甜甜的酒窝,怎么会是如此消瘦沉寂、死气沉沉的模样?
  林巉清楚这不是自己的小徒弟,但他看着那人小小的一团,一个人坐在王座上,殿下众人手持兵刃、神色狠戾地用贪婪的眼光看向他,林巉的心就忍不住揪了起来。
  林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这场荒唐的篡权。林巉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他的小徒弟,可看到那柄利刃穿过他的身体时,林巉却忍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
  去吧,迈出这一步,你就能救他。
  他不是你最爱的小徒弟吗?
  你只要走过去,就能挡下那柄剑了。
  你为什么不过去呢?
  你也想他死吗?
  是你害死了他。
  王座上的复玄双眼一片死寂,长剑穿胸,血流如注,他侧过头看向林巉,喃喃道:“师父,你为什么不救我……”
  “够了……”
  林巉垂下双眼,捏紧了不断颤抖的手,眉目间却是一种诡异的平静,他已经许多年没有真正动过怒了。
  “不愧是心魔,倒了解我。”
  “不过我的小徒弟还在凌霜峰上等着我回去,晚了我怕他心急,恕在下不能奉陪了。”
  话音刚落,林巉周围的场景开始失控地疯狂扭曲起来,王座上的复玄,殿下的众人瞬间化成飞灰,整个场景犹如被击打后的琉璃一般整个破碎开来。
  林巉生生打碎了心魔。
  高空的劫云迅速翻滚起来,在众人紧张地注视下,缓缓散去。
  林巉睁开了双眼,身体刚刚前倾便落入一个有着松木香的怀中。
  林巉抬头,一愣。
  “我还在心魔劫里?”
  严泊差点被他的自言自语逗笑。
  “我醒了,放心吧。”
  林巉看着严泊,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忽然有些困。
  林巉:“我收了一个小徒弟,我把他带回来了,日后让你见见……”话还没说完,就睡了过去。
  我已经见到了……严泊表情复杂。
  “大师兄……”程振鹭抱着因为拼命挣扎想要跑向正在渡劫的林巉而被严泊施了昏睡咒的复玄,有些担心林巉。
  严泊:“没事,他有伤在身,又劳损了心神,睡过去也是好事。”
  劫云散去,后山重见天光。
  打碎心魔……
  严泊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额间的金痕。
  这样也挺不错。


第13章 圆满
  林巉皱着眉头,是被阳光给刺醒的。
  谁把屋里的帘子卷起来了?
  简直扰人清梦!
  “师父!”
  他刚慢悠悠睁开眼,一团小崽子便扑到了他的床前。
  复玄身着一身青色凌霜弟子服,衬得小脸更加蜡黄,眼下更是带着两圈浓浓的乌青。
  林巉一惊,在复玄的帮助下艰难坐起身来,自己这小徒弟怎么一副被虐待的样子?
  “师父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好几天了。”
  这傻孩子不会一直守着自己吧?
  林巉看着复玄眼下的青黑,或许还真是。
  林巉:“来,过来师父抱抱。”
  复玄:“!!!”
  他瞪着一双兔子眼,一下子扑到了林巉怀里。
  在心魔中看到的场景,或多或少都影响到了林巉。如今他抱着怀里暖暖的小徒弟,心里那份隐约的不踏实终于落了地。
  “别担心。”
  我怎么会出事?林巉想道,我还要护着这只狼崽子。不然这么个爱哭爱闹的小崽子,没了他可怎么办。
  孤身回到煞狼族吗?心魔中的场景从他的眼前掠过,林巉紧了紧复玄。绝不可能发生,他想道。
  “慈师多败徒,别怪师兄没提醒过你。”
  严泊走进屋里,看着黏在林巉身上的复玄,觉得眼睛有些痛。
  程振鹭把复玄的情况跟他详细说了一下,想到之前误把复玄当成林巉的小崽子,严泊的眼睛心虚地闪烁了一下。
  还好没有说出去,严泊想道。
  如果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那么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
  然后他一脸若无其事地在榻前坐下,甚至还带了一点理直气壮。
  “你要是再不醒,小师妹就要抱着针罐来扎你了。”
  林巉背后默默发凉,然后一脸诚恳地说:“多谢师妹好意,我已经感觉好多了,不用劳烦小师妹了。”
  严泊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随即想起什么来似的问道:“你抗过天雷?”
  林巉点了点头,还不是一般的天雷。
  对了!他想起来了!
  “师兄,你见过一只金龙吗?大概……一寸长?”
  龙?三界已经许久未出现过龙了。严泊摇了摇头。
  林巉表情复杂,他渡劫的时候怕殃及金龙,情急之下把缠在他手臂上、正在昏睡着的小金龙甩了出去
  甩到哪儿去了?!
  他好像没注意……
  它是金龙,应该出不了事……
  林巉镇定地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余光间瞥见严泊的眉心,林巉一愣,问道:“师兄,你的……”
  严泊摸了摸自己的眉间金痕,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我刚贴的花钿,听说这东西凡间女子都喜欢,好看吧。”
  林巉只觉得被那道金痕闪瞎了,他表情复杂地看着严泊,想道,我的大师兄诶,凡间女子喜欢的是花钿,而不是戴着花钿的大男人。
  严泊见林巉一脸难受的表情,心情大悦。
  “骗你的,这是我的心魔。”
  林巉皱起眉头:“心魔?”
  严泊:“我把它封印了起来。”
  林巉一惊:“封印?!大师兄为何……”
  “小巉。”严泊打断道,眉目间忽浮上一丝无奈:“你知道,我过不了这个心魔。”
  林巉一哽,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房门忽然被打开,屋外明媚的日光倾洒进来。
  方处然背光而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可林巉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直直地盯着严泊。
  严泊身体微僵,慢慢回过头看着方处然,得体地笑道:“二师弟。”
  方处然也不说话,眼中泛着血丝,紧紧地盯着严泊,林巉觉得他像是在看杀父仇人。
  林巉不由得有些紧张。
  不会打起来吧?
  屋里气氛一时之间诡异至极。
  “二……二师兄……”
  方处然狠狠一拧剑眉,林巉便抱着自己的小徒弟懂事闭嘴,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我有心无力,大师兄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严泊眼睁睁看着林巉见死不救地眼观鼻鼻观心,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白养了这么一个师弟。
  方处然走到严泊面前:“大师兄,移驾?”
  严泊刚想说话,方处然便道:“还是我动手?”
  严泊拒绝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圈儿。
  “走吧。”末了严泊还附带上一个笑脸,十分之没骨气。
  严泊挪了个地,坐在了庭院的竹椅上,方处然沉默地站在他身边。
  林巉抱着复玄坐在屋里,门却打开了一条小缝,名为观察形势,好随时出去劝架;实则道貌岸然,暗搓搓偷听墙角。
  林巉看着严泊与方处然在庭院中一坐一站,一言不发。那气氛沉默得他牙疼。
  严泊轻轻一笑:“不知二师弟唤我出来所为何事?”他周身都笼罩着一种无懈可击的得体,虚伪得明目张胆。
  方处然眼睫一颤,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翻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泊略带点疑惑地看方处然。
  “师兄……”他艰难开口。
  严泊施施然点了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林巉看着严泊这副样子,想道,若他是方处然,现在便打严泊一顿。
  方处然有些头疼地看向十分得体却也十分疏离的严泊,“大师兄,你别这样……”
  严泊躺在竹椅上,轻轻地晃着,良久,方处然听见他冷静的声音响起:“处然,这些年你应该很累。”
  方处然一愣,看向严泊的眼神中竟带上了几分惶恐。
  “师兄……”
  “处然。”严泊打断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心魔是你吧。”
  方处然满心苦涩,点了点头。
  “过去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想法,一昧把自己的心仪强加在你身上。你念着同门情谊一直容忍,这些年辛苦你了,是我不好。”严泊眉目间忽然浮现出一股浓浓的疲惫,却意外地带着一丝解脱。
  方处然瞬间慌了:“不,师兄,我不是……”他想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或者说从哪里开始解释。
  严泊有些好笑地说道:“好了,是我执念太过生成了心魔,跟你无关,不要胡思乱想。”
  严泊站起身来,拍了拍方处然的肩膀,说:“从前是师兄对不住你,以后师兄不会再这样了,师兄向你认个错。”
  方处然忽然紧紧抓住严泊的手臂,咬牙道:“什么叫以后不会这样了……”
  严泊一愣:“怎么……”
  “什么叫以后不会这样了?!”方处然几乎低吼出声,眼中竟有一丝委屈。
  对,委屈。
  没想到平常冷冰冰的二师兄竟然也会委屈,简直百年难得一见,林巉看得啧啧称奇。复玄默默递上了一杯热茶给他润润喉,林巉欣慰并且赞赏地摸了摸复玄的脑袋。
  严泊似是没想到方处然会是这个反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师兄,我要跟你结成道侣!”
  林巉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惹来了两对带有杀气的目光。
  “抱……抱歉,你们继续。”
  林巉随手用袖子擦了擦桌子,心里默默想道,二师兄你可真刚猛。
  严泊回过神来,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你……你说什么?”
  方处然吼得更大声了:“我说我要和你结成道侣!”
  好了,整座凌霜峰都知道了。林巉心想。
  严泊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处然,我的心魔跟你无关,你不要……”
  方处然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人,可他现在却连动严泊一根头发都舍不得。他想,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让他明明一肚子火,却一点也舍不得对他发出来,甚至自己还严严实实捂了起来。
  “严归舟!我中意你、喜欢你、心悦你!不是因为什么劳什子心魔!我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人!因为你严归舟!”
  仿佛天崩地裂,一道利刃直直劈开层层魔障,直击他心中最柔软隐晦的地方,露出心底最痴心妄想的期待。
  严泊眉心间的金痕忽然一寸寸地裂出忽明忽暗的金光,金痕中渗出丝丝慎人血色。
  心魔反噬封印!
  “师兄!”方处然面色大变。
  严泊咬着牙,仿佛溺水之人看到身侧的一块浮木一般,紧紧抓住方处然扶住他的手臂,用力到骨节泛白,他脸色煞白,一双眼睛却极亮,透着一种绝望的希冀。
  “你说……你刚才说什么?”
  方处然叹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严泊,用一种无奈的语气,清清楚楚地一字一句重复道:“我说,我中意你、喜欢你、心仪你,无关外物。严归舟,你赢了,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了。”
  妄想了百年的夙愿一朝开花结果,如山如海的执念终于有了一个归宿。他顶着岁月与落寞逆流而上,终于从河里捞到了他的月亮。
  现在他的月亮,伸手把他抱在了怀里。
  严泊疲有些呆愣地被方处然紧紧抱在怀里,良久,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在方处然看不见的地方落下了一滴泪。
  林巉关上门缝,揉了揉复玄的头,笑着叹了一口气。
  严泊太辛苦了,如今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师父,严师伯跟方师伯要结成道侣吗?道侣是什么意思?”复玄问道。
  “道侣就是,你有了一个心仪的人,你愿意跟她白首同心,愿意跟她生时在一处,死了也要埋在一起。”
  “不会腻吗?”复玄不解。
  “怎么会?”林巉透过窗户看向院中的严泊与方处然,“待你以后喜欢上一个人就知道了,不仅是朝朝暮暮,连死后化成灰都恨不得同在一处。”


第14章 少年
  日上三竿
  林巉打了一个哈欠。
  前段时间重山派山下的小镇里有邪物作祟,几个镇民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走到重山派下,请求庇佑。
  严泊便派了几个弟子前去。
  林巉想着历练一下复玄,便无视复玄不情愿的眼神,去严泊那里走了个后门,把他也塞进了除邪队伍里。
  往常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复玄一走,凌霜峰仿佛一夜之间就寂静了下来。林巉在弟子面前性子冷,也没有弟子敢主动来跟他说话,他便终日坐在庭院中一言不发。
  后来实在太无聊,他便提着从温扶歌那里坑来的一壶酒上了重山,想要去骚扰一下严泊。
  他刚刚走进院子里,便看见严泊挽着袖子,裹起脏乱的下袍,灰头土脸地蹲在院中一个土堆前,像是在裹泥。
  “大师兄你怎么了?”
  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严泊闻言抬头看向提着一壶酒僵硬地站在院子里的林巉,“没事没事,你二师兄想吃叫花鸡。我也不懂这凡间的玩意儿,但他非要吃……诶?扶歌不是说裹上泥然后把它埋土堆里再生火吗,怎么生火来着?”
  他手里拿着比他脑袋还大的一坨泥块,有些困惑道:“可是都沾上泥了,还怎么吃啊?难不成这是一种特色?”
  林巉难以置信地对他说道:“你……直接裹的泥?”
  严泊点了点头。
  林巉看向他手里拿着的还在往地上滴着泥水的泥块,惊骇道:“这是……鸡?”
  严泊再次点了点头。
  忽然传出木块碎裂的声音,严泊一愣,然后迅速切换上一个完美的甚至还带着些谄媚的笑容。
  “处然,你再等等,马上就能吃了。”
  林巉没忍住,偷偷瞄了一眼严泊手里甚至开始掉着稀泥的泥块。
  方处然黑着脸,站在屋门处,盯着那坨泥块,硬生生捏碎了门框。
  林巉想道,二师兄真是一个狠人,敢让大师兄下厨,如果还能吃下去的话,就更狠了。
  然后他就看见不够更狠的方处然冷冷地瞥了一眼严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一瘸一拐地转身进了房。
  严泊仿佛一瞬间感受到了危险的信号,抱着土块趁着屋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以惊人的速度熟练地窜进了屋里
  “处然,你相信我,我早上特意去跟扶歌学了,我一定能做好的。”
  “你不要看它长得丑……”
  “滚!”
  “处然……”
  林巉转身就走,这酒他不喝了。
  一脸阿谀谄媚的大师兄,实在太伤他的眼睛了。
  林巉实在找不到事做,便干脆上了凌霜后山,泡在寒潭里,消磨时间,一泡就是一整天,天黑后再裹着一身寒气回去。
  这段时间天天泡寒潭,纵使林巉也有些吃不消,他想了想,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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