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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男友了解一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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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清醒过后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他就是忍受不了早上的那个画面,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要疯了。因为那些藏在衣服里新的旧的伤口,那些难以逃离的魔障,他早晚会变得不再正常。
  他不想变成那样。
  踏在水坑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乱了夜雨坠地的声音,季峰转身看去,看到一个身形一矮一矮的人慢慢走过来,走到近处,他收起了手中的墨绿色大伞。
  他起先看到季峰,脸色一僵,但看到易迁和陆召离站在旁边,又放松下来,对站在石阶上的易迁道:“学长,你让我来拿东西。”
  与此同时,易迁掏出兜里的手机递给他。
  像是随机找了一个话题似的,易迁笑着问他:“早上来送你的,是你爸爸吧?”
  季峰被冷风吹得一抖。
  “是,我腿脚不好,他每天都来送我上学,”他接过手机,迟疑一下,“今天的事谢谢学长,我叫张远,以后学长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来三班找我,只要不是跑腿的事。”
  “嘭”地一声,张远撑起了伞,有些行色匆匆,“我爸爸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等等!”他转身刚要走,易迁突然叫住了他。
  “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吗?”易迁对着虚空,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雨声小了很多,风渗着凉意,让其他人都打了个寒颤,周遭有那么一瞬间,寂静无声。
  易迁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人。
  他们当然看不到,身穿粉红色的女鬼悠然飘荡着,寸步不离张远,对于易迁突然露出的无常气息,她早有所觉,抱着侥幸心理在躲避着什么。
  被易迁叫住,她起先是一愣,然后她点了点头,眼里似乎有泪光,“我想谢谢他。”声音温柔又空灵。
  易迁对着空气说话的画面太过诡异,陆召离看了看那几个已经开始怀疑的人,按住易迁的肩膀,伸手打了个响指。
  在那瞬间,其他人竟然像画面按了暂停键一样都被定格了。
  易迁回头看他。
  “你的身份最好不要泄露,而且恐怕会把他们吓到。”陆召离解释一嘴。
  易迁又扭头看女鬼,问她:“你跟他什么关系?”
  女鬼回答:“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这下易迁倒是有些吃惊,他本来以为会从女鬼口中听到“我是他妈妈”这样的话,或者是别的关系也有可能,却没想到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你说要谢谢他?”
  女鬼温柔地看了一眼张远,漆黑的眼中有些心疼,又很感激,她慢慢道:“我是想替我儿子谢谢他。”
  “如果不是他,我儿子已经死在车轮下了……”
  女鬼的声音婉转动听,从她的讲述中,易迁和陆召离都知道了来龙去脉。
  两年前,她的儿子在幼儿园门口等待大人来接,一辆客车却突然开向校门。司机在长期驾驶过程中异常疲劳,竟然在车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猛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那时突然跑过来一个学生,把她儿子推得远远地,自己却被轮胎压了过去,伤势太重,落下了终身残疾,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
  那个冲过来的学生就是张远。
  如果动作再慢一点,他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她说她病了很多年,对生死都已经看淡,唯独放不下自己的儿子,但儿子能快乐地成长到现在,全在张远舍己为人的那一推。
  当年全家为了她的病负债累累,张远一家甚至从没在他们身上索取过什么。
  可张远从此不良于行了,永远不能再肆意奔跑,甚至背后被人嘲笑是瘸子,听过许许多多难听的话。
  也因此,张远搬家了。也是在她成为鬼魂状态之后,有了许多便利,才顺藤摸瓜找到了张远的地址。
  她只想在临走之前,对他说一声谢谢。
  女鬼絮絮说着,她知道自己将这句话亲口告诉张远已经没什么可能,只能寄希望于易迁。
  “你能帮我传达一下吗?”
  她看着易迁,有些固执,又有些神圣,在溢满的感激中,易迁似乎能看出同等的母爱。
  为人父母,总是爱自己的孩子更多一些,其实对于那天,她大概是庆幸的吧,庆幸有一个人推开了自己的儿子。
  “你不怕他根本不想听到你的感谢吗?”易迁突然问。
  女鬼神色不变,她当然知道易迁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也请带一句对不起吧。”
  易迁点头,没有再问她话,把黄泉路引出后,他就让女鬼自行离开了。
  黄泉路远,一别永隔。
  今天这个,也没有遗憾地走了。
  黄泉路一消失,那些人又突然能动了,都没发现自己的异常,还跟一开始一样疑惑地看着易迁。
  易迁笑笑,走到张远伞下,回头对陆召离道:“我送一送他!”
  一步一步,张远的白鞋踩在水坑里,早就湿透了,看起来很辛苦。易迁自觉地接过伞给他撑着,摸了摸鼻子,突然问他:“你有没有后悔过,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远的脚步一顿,抬头看易迁,却发现他只是像平常那样淡淡的笑着,永远一副和煦春风的表情。
  对这个问题有些敏感的他,几乎一下就懂了易迁的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易迁实话实说:“有一个母亲告诉我的,说她一直没有机会对救她儿子的那个人说一声谢谢。”
  张远眼睛越睁越大,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但也只以为是碰巧,没想到是那个母亲死了以后在鬼魂状态下告诉易迁的。
  张远笑了笑,转身继续走:“只是一瞬间的事,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后来嘛……”
  张远看了看自己的腿,呼出一口气,“后来,某些时候,说没后悔过是假的。你知道吗?”
  他抬头看易迁,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嘴角却还挂着笑容,虽然有些勉强:“我初中参加的运动会,百米总是能拿全校第一,最喜欢的运动是跳高,出事以后,相比明里暗里的嘲笑,我最怕的反而是他们的可惜。”
  “‘多可惜啊,挺好一个小伙子’,我每次一听见这样的话,就会觉得真的很可惜。”
  握着伞柄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易迁仿佛能想到那个纯洁的少年在操场上奔跑,冲向终点享受欢呼的表情。
  他低下头,突然就不想帮那个母亲传话了。
  “不过,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还是会救那个小男孩的。我甚至庆幸那天我在场,毕竟我跑得快嘛!”张远露出两排小白牙,这次的笑脸不加任何阴霾,是真心实意的笑容。
  “那个小男孩太小了,才那么高,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卷到车轮底下,我真的做不到。这不是用腿换命的问题,学长,相比较我可怜我的腿,我更不想日日夜夜带着后悔和不安入睡,起码我现在睡觉很踏实。人有时候,只是为了求自己一个心安罢了。”
  他老成地感叹一句,车灯晃了过来,他爸爸的车已经在前面等他了。
  只是为了求个心安,并不是为了求感谢,或者什么见义勇为的虚名。
  那个母亲也只是想求个心安。
  “今天跟学长说这么多,可能也是压抑太久了,想找个人倾诉倾诉……说出来好多了,那我走了啊!”
  易迁突然抓住他的书包。
  “张远,那个孩子的母亲还跟我说过,她有一句‘对不起’想要告诉那个救他儿子的人。”
  张远敛了眼神,一会儿又抬起头。
  “我也不会回什么没关系,所以还是不要抱着歉意了吧,不过感激我会收下的。”
  望着冲向雨幕的车,易迁觉得张远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撑着别人的伞送人家,是想淋着雨回来吗?”
  头顶突然出现一把伞,易迁转头去看,发现陆召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
  易迁摸摸湿湿凉凉的头顶,旋即一笑,他还真的忘了这码事了。


第26章 暴力的传递(六)
  因为给张远撑伞,左肩被雨淋得比较严重,易迁右手按上左肩,能感觉到手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凉飕飕的皮肤上。
  他也跟着清醒许多了。
  拿过陆召离手中的伞,易迁左右看了看。
  “季峰呢?”
  陆召离让了让身子,他背后,雨幕中,季峰和亭子慢吞吞地走过来,季峰满脸都写着不耐烦。
  走到近处了,他终于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有,当然有。但是被张远的事情一打岔,易迁已经忘了和季峰说到哪了。
  不过有些事也不一定那么急于求证。
  易迁走过去一些,因为下雨的关系,陆召离只好乖乖跟着他——只有一把伞。
  “季峰,你知道吗?张远以前运动能力很强,如果不是因为腿有问题,今天就算没有我来,他自己也完全能应付你们。”
  易迁像是陈述一件事实一样说道,完全不加任何感情色彩。
  季峰眉头微皱,被这样看不起还是有些不舒服,还嘴道:“可他还不是个瘸子——”
  “因为之前,他救了一个小男孩,在车轮底下,所以这样了。”赶在季峰露出那种不屑的表情之前,易迁说道。
  其实他知道张远并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个中缘由,应该只有当事人能懂。但易迁觉得,起码用嘲讽的口气叫了张远好几声“瘸子”的季峰应该知道。
  不管他是出于真正的嘲讽,还是迁怒。
  然而季峰乍一听到这句话,表情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即像是起了对什么东西特别厌恶的心理,“关我什么事?”
  他把伞塞给亭子,转过身对易迁恶狠狠道:“我不是因为他好欺负才找人教训他,你就当我是个垃圾好了,我不懂他的什么光荣事迹,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你如果想说我做错了,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他紧紧盯着易迁,突然觉得身体已经没有温度了,被推倒在地的张远总是一幕幕闯入他的脑海,还有雨中他一瘸一拐踩着水坑的身影。
  的确有种羞愧的感觉,但他狠狠咬着后槽牙,就是不说。
  “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他推一把亭子,轻飘飘的对他道:“伞借你了。”
  然后一个人冲进雨幕中。
  易迁回过头看他,只几个眨眼之间,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既坚决,又软弱,既像是发泄什么,又像是为了躲避的一场逃亡。
  亭子突然走过来,神情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问他,把易迁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学长,今天开学典礼之前,你说峰哥早上就盯上张远了,早上是什么情况,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吗?”
  亭子憨笑着,眼里却有一抹歉然,季峰虽然嘴硬,但亭子却是一个喜怒皆行于色的人,藏不住心思。上午那事,他可是一把推倒了张远,现在知道了张远瘸腿的缘由,心里有些不好受。
  易迁觉得亭子可能知道季峰的隐情,点了点头,把早上的情形描述给他。一看到亭子了然的表情,易迁就知道自己想得没错。
  “怪不得……”亭子砸了一下手掌。
  “你知道怎么回事?”
  亭子摸摸后脑勺,表情有些为难,“峰哥这事瞒着我们,确实是他不对。要是知道是这么回事,我们肯定不帮他了。不过我也能理解他的做法。”
  “怎么说?”易迁忍不住追问。
  亭子咽了口吐沫,似是再想该怎么说,最后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们肯定不会理解的,峰哥只是有点怪,他最讨厌看到别人跟爸爸其乐融融的画面了。”
  “不用怀疑,峰哥这就是病,不过很难治了。峰哥为什么这么努力学习,就是想有朝一日逃脱他爸的魔爪……不过奇怪了……以往峰哥也没有这么冲动的,不会惹无辜人的麻烦的……”
  亭子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说到一半时突然掐着下巴深思起来,末了拍了大腿,“糟了!”
  易迁和陆召离对视一眼,亭子看起来魔魔怔怔的。
  “学长!我得去看看峰哥,可能峰哥又受什么刺激了,搞不好那老头又打他了!”
  亭子说完这句话也向季峰离开的方向跑远了,丝毫不给人询问的机会。
  不过现在就算两个人再傻,也弄懂了来龙去脉。
  季峰因为心理阴影,最看不得别人和父亲在一起说笑的画面,跟早上的情况吻合。也就是说张远完全是无辜的,莫名躺枪。
  易迁正想着,突然感觉胳膊上传来一丝温暖,陆召离抓着他的胳膊扯了扯。
  “走吧。”
  易迁愣了愣,“不去收魂吗?”
  “你衣服都湿了,你跟寻常鬼差不同,也是会感冒发烧的。”陆召离指着他湿透的半边衣服。
  易迁笑了笑,顺从地转身往回走。他发现陆召离其实也挺有人情味的,也许是在人间呆得时间长了,除了挤兑人,也学会了关心人。
  一把伞,易迁撑得小心翼翼的,出于礼貌,他总是无意识地把伞向那边偏,被陆召离推过去好几次。
  他好笑道:“我又不怕雨淋,寻常小病我催动神力一会儿就能好。”
  这易迁倒是知道,记得第一天他被碎玻璃划伤,就是“呼哈”喊了一通,强光迸放,眨眼间就好了。
  不过,被划伤的时候他也哼哼唧唧来着,能感觉到疼,被雨淋到了也肯定会冷。
  易迁还是把伞偏向他。
  陆召离觉得这孩子有点缺心眼……
  一只“魔爪”伸到了易迁的左肩,陆召离用力往过一带,紧紧地抱上他,像是章鱼腿一样吸在他身上。
  “喂!你干嘛?”易迁被他突然的接近吓了一跳。
  “这样两个人就都淋不到了。”陆召离轻飘飘地道。
  两个人抱成一个人,一把伞勉勉强强能罩得住。
  陆召离连坏笑都没有,一脸坦然地样子,莫非是真的出于好心?
  易迁突然觉得有些热,松了松领口,这样走了几步,他也累,陆召离也累。
  谁让陆召离矮呢!
  易迁把陆召离的手打下去,看了他一眼,有些别扭地揽过陆召离的肩膀,两个人换了个姿势,依然是相依相偎。
  从远处看来,这样的确和谐多了。
  陆召离脸顿时黑了一下,心里暗搓搓地想:这个身高还真是不方便啊……屈于人下,处处受制……
  两人回到了易迁住得小破楼,陆召离身上还好,易迁就不得不换件衣服了。
  等他用毛巾搓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陆召离正趴在沙发背上,突然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季峰为什么跟张远过不去?”
  易迁一愣,给吹风机插上电之后,在嗡嗡的风声中回答他:“只是猜测,感觉像是那样。”
  “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你都能猜到?”陆召离眨着双眼,但语气中总有一种其他意味。
  易迁没回答他,等吹好头发,拔掉插头,他才拿着吹风机走过来,双手撑在沙发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因为在那一刻,我的心情跟季峰,应该相差无几吧。”他笑着道。


第27章 暴力的传递(七)
  易迁虽然挂着笑,眼睛却是前所未有的冷。
  陆召离看惯了温和的他,谦逊的他,甚至炸毛的他,但独独没看过他这么冷漠的样子。
  对于易迁的身世,陆召离作为暗中观察的那个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易蓉蓉未婚生子,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摸爬滚打,甚至连家人都不怎么联系,两个人相依为命。
  好像谁都没有提过要去找那个抛弃他们两个的渣男。
  要说易迁的亲生父亲,其实跟陆家还有些渊源,不过不是什么善缘罢了。两家产业有交织的地方,明争暗斗肯定也不少。
  能和陆家对抗,其实力也不可小觑,以易迁的身份,去讨个说法,说不定身价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谁还不是个富二代啊?
  但是易迁就是觉得恶心,用他们的钱,吃他们的饭,都恶心。
  鼎盛集团,柴家,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两个字眼。
  陆召离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走吧,今天还有两个魂没收。”
  易迁点头,走到门口又拿了一把伞,伸手推门,推一下却没动。
  狐疑地看了一眼陆召离,他又加大了力气,门一开,就听到什么东西撞地的声音,连带着一声“哎呦”。
  刚才是有人靠在门上了,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易迁的妈妈。
  易迁赶紧跨过去把她扶起来,易蓉蓉浑身都湿透了,呼出的气凉飕飕的,还有浓重的酒气。
  “谁呀?谁呀!谁碰我!”易蓉蓉喝得烂醉,一边推着易迁一边大喊。
  陆召离赶紧把门开大一些。
  易迁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周身气温却已经降到了冰点。他把她扶起来,刚换的衣服也被弄湿了,易蓉蓉穿着高跟鞋一歪一歪地,加上她还不配合,两个人左倒右倒。最后易迁实在受不了了,仗着个大有力气,直接给她抱起来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陆召离充当开门的那个角色。
  他想起第一天来易迁家里,散落在茶几上的酒瓶,还有害他出糗的那杯酒。
  靠着墙看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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