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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团宠进行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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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细细观察才发现,那男子出手全无抵挡之意,仿佛已存死志,而清陵子却又似乎有所顾忌,招招式式间都无意识地克制着自己,没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也许,这就是清陵子这些年修为停滞不前的原因,玉知瑕暗暗忖道。
思索间,清陵子似乎也有察觉,他逼自己抛去心魔,全力催动周身之能,一时迫得那男子吃力地后退几步。
但玉知瑕在旁看着,却感受到清陵子所散发的灵力越加暴戾,隐隐还有种失控的预兆,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师、”他张了张嘴,却将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现在是取清陵子性命的最好时机,若杀了他,顶罪的人有了,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他的指间抹出一片刀刃,腾空的两人正战到胶着状态,依清陵子对他的不设防,这一击必能得手。
杀清陵子……
但听一道破空声响起,隐匿在暗色中的刀片飞出,以“夺”一声闷响画出简洁的句号。
男子变了脸色,迅速撤招退回那木棺之前,清陵子身影一滞,也停了动作,神色复杂地回到玉知瑕身边。
夜色中,一把飞刀正在木棺前的地面上轻颤。
“知瑕,我……”他差点就走火入魔了。
“师父,我们暂时先离开吧。”清陵子护他一次,他便还他一次……
“嗯。”
看那道阵的完成程度,他们应该还有时间调理一下。
……
两人撤回到小屋,步欢歌在屋中休息,他们便在屋外找了两个草团打坐。
恢复宁静的夜空,星河清澈见底,映着远处的苍岱,让虚幻的感觉铺满整夜。
“师父在二十几年前曾与一魔头约战。”清陵子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有些沉重,又带着些许释然,玉知瑕闻声一顿,微垂的眸子闪了闪,随后凝住着他静待下文。
“交战的地点就在这刹丘村西边的一处山头,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沙海。”
他停了停,迎着玉知瑕的目光继续说道:“那一战,师父失去了理智,不仅波及到刹丘村,还害死了一对无辜的夫妇。”
所以他如今来此,是为了补偿那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
可是,对魔头的孩子来说,他是不是也失去了他的家人呢,或许魔头的孩子本就不配有父亲吧……
玉知瑕没有看到过他爹,听敕命妖娲说,她怀着玉知瑕的时候,有一日突然就接到一则死讯,从此他的生命中缺了一个本该出席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那陌生的恨意没种到他心底,比起不顾一切的复仇,他选择把身边的家人摆在首位。
“所以师父为此自责了二十几年,生出心魔,连出手也不敢再动用全力。”玉知瑕面无表情地撇过了头,“很笨。”
“额。”清陵子有些心塞地噎住。
“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摆在面前,左右两难,又不得不做出选择,这选择不一定是对,但在当下,一定是不能后悔的。”
不能后悔,可他已经悔了二十几年了……
清陵子那总是不太友善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他捞过玉知瑕,揉了揉他的脑袋,“那要是以后后悔了呢?”
“以后的当下,再做不后悔的事。”
第15章 祭妖阵(二)
沉寂了一天,夜晚,当空的皓月低垂,将月光洒得透亮。
晚风轻柔,一丝丝血味溢出,越飘越浓烈,随后竟仿佛染上了月盘,红色蔓延,铺洒出浸染了铁锈色的凶光。
一轮血月沉重地压在峦顶。
两人再次来到山谷,阵中央,那男子正温柔地抚着木棺里的人,手旁无刀。
“她是我的夫人,她死了,先我而去。”男子竟率先开口讲述起来,“我闭关修炼,她终是没等到我……”
“祭妖阵无法复苏亡者,你这样做不仅无用,还会祸连无辜。”清陵子道。
男子不以为意地笑笑,起身出阵,手中化出寒刃插入地面,“启!”
霎时红光流转,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自阵中铺天盖地袭卷而来,转眼男子与清陵子再次交手。
战影联翩,这边玉知瑕也没停歇,他顶着那厚重的气息往阵旁摸索。
除了杀死布阵人,是阵就总有解法。
一枚枚织业令从他掌中凝出,埋入地下,那是他的灵武,共二十八枚,以太羽诀作辅才能操控,是布阵定基的极品灵器。
祭妖阵旁,氤氲着红纹的灵壁将外物一概隔绝,玉知瑕操控二十八道织业令,在地底探索许久才摸清了阵体的大致脉络,紧接着便在阵旁布下一道小阵,借两阵相碰发生波动的一瞬,撤阵穿过灵壁,进入阵中。
迈入的一瞬,刹那间有无数沸腾的情绪在他心头炸开,绝望,愤怒,悲哀……玉知瑕仿佛看到古妖那冰冷的视线凝固在自己身上,他赶忙运灵力收敛心神,按捺下情绪走到那木棺之前。
棺中女子的尸身被保存得很好,肤若凝脂,就仿佛只是睡去一般,但手中却有些突兀地握着一把刀,不,不是握,是被放着。
这女子会是阵眼吗?
阵眼是一个阵的破绽,一般来说,最简单的破阵方法就是捣毁阵眼,但这个女子……
“你做什么!”
交战中,男子往祭妖阵中一瞥,赫然却见玉知瑕正拿着刀要刺向女子的尸身,他目眦尽裂,硬生生受下清陵子一剑扑入阵中,挥刀斩向玉知瑕。
“知瑕!”
心跳停拍一瞬,清陵子也疾闪过去,耳旁仿佛突然被笼上一层水膜,隆隆的什么都听不清了。
但他却被隔在了阵外。
刀影极快,一蓬血雾腾起,玉知瑕微缩着瞳孔在清陵子面前倒下,然而,青丝纷飞间,男子眼中所见的却变成他的夫人无力地坠下。
“不!”
“不!”
他,杀了他的夫人……
不,不……
不可能……
“果然,阵眼有两个。”
恍惚间,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旁响起,方才的景象都犹如晨雾般散去,女子还好好躺在棺中,玉知瑕也安然无恙地立在一旁。
男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失神地笑了笑,面色惨白,“是幻阵?”
“是。”
他突然紧紧搂住女子的尸身,很紧很紧,过了很久,他抬起头,把自己的刀扔给了玉知瑕,“阵快开启了,你出去吧,我们不会牵连到其他人。”
“那把刀,送你了。”
说完,一阵柔和的灵力将玉知瑕推出了阵外,紧接着一道古朴的吼声在阵中荡开,女子的尸身动了动,睁开眼是一对腥红的兽眸。
“知瑕…”
玉知瑕刚稳住脚步,便从身后被紧紧搂住,他低下头,看到那只握剑的手在控制不住地轻颤着。
太近了,也太紧了,让玉知瑕习惯保持着距离的心有些生疼。
良久,他平复了一下气息,“抱歉,让师父担心了。”
“你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清陵子低低念着,松手往阵旁走去,眼下不是悠闲的时候,事已至此,只有杀进阵内。
他抬剑欲挥,玉知瑕却在他身后轻唤,“师父,不必了。”
清陵子立刻顿下动作,但见阵内红光大作,女子僵硬地站起身,握着被放在手里的刀,直接刺穿了男子的心脏。
她不是男子的夫人,是古妖。
瞬间尘埃落定,阵散去,女子又变回了那具没有生息的尸体,浑身被血泡透的男子阖上了眼,与女子交颈同眠。
男子的心是引,女子的躯体为媒介,两者共成阵眼,一切的一切,为了一个诺言——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有一名女子依在她夫君的怀中,调笑道:“我若有一天要先你而去,必定要先亲手取走你的性命。”
男子至始至终,都在制造一个谎言去欺骗自己。
红光褪尽,月色又变回了清浅温柔的模样。
夫妻两人的尸体慢慢变作了齑粉,跟着晚风一同散入林间,小溪,山川……
玉知瑕抚了抚被扔给他的刀,心绪有些难以平静,却突然眼前浮光闪过,眨眼他处在了一个有着月桂树的陡崖之上,耳畔一道极为凌厉的语声传来。
“玉知瑕,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第16章 迷心
那是,什么……?!
他看到自己死了,捏碎自己的心脏死了。
看着他死去的人,是楚夺风,是师父,是大师兄,是他的母亲,是步欢歌……
“唔。”
好痛……
被掏空的地方,血淋淋的心口,无数的刀片在慢慢剜着,一刀一刀,剖出了整个胸腔。
“呃啊——!”
真的好痛……
血管中流动的是火焰,一寸一寸烧尽全身,烧到骨髓化成灰烬,彻骨,却又极寒。
玉知瑕有了一瞬的窒息,眼前一黑,再怔醒过来时,四周是一片火海。
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慢慢向前走。
一步,火海变成了雪原。
一步,雪原变成了花田。
一步,花田变成了刀山。
……
最后,他又走到了那处断崖。
那里有一个人在等他。
月桂的香味萦绕在鼻间,和着清辉,营造出一股清雅宁静的氛围。
玉知瑕走到那个人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同样的面容,不同的眼神。
那个人,双眼仿佛无尽的深渊,一片空洞。
玉知瑕问,“你是我?”
那人答,“我是你。”
玉知瑕又问,“你是谁?”
那人停了片刻,“我是一块心脏的碎片,被留在祭妖阵中永远徘徊。”
久久无声,崖顶的风起了。
“你现在不必徘徊了。”
“是。”
月光下,两道嫡仙般的身影渐渐重合,玉知瑕在月桂树下睡去。
一片黑暗的世界,一个人的意识静静地蜷缩着。这是一个很好的世界,就像温暖的母胎,虽然没有光亮,但也没有任何的伤痛,这样的静谧,这样的安宁,引人永远沉睡。
“知瑕!”
有人在唤他……
“知瑕!”
为什么要唤他……
那声音就像是一个萤火虫般的光点在黑暗中跳跃、绽放,引着玉知瑕慢慢睁开了双眼,他的眼底有些迷茫,当迷茫散去,便只剩下了黑沉的颜色。
此刻他被抱在清陵子的怀中,一旁的景色极速后退,掠耳的风声止住时,他们回到了那个小屋。
清陵子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知瑕,好些了么?”
不知道……
玉知瑕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仿佛一场无缘的梦境,只记得其中有月桂的香味,和一片酣甜的黑暗。
但是,为什么四周的世界像是失去了颜色,无趣的人,无趣的事,无趣的一切。
玉知瑕怔怔地站起身来,手中还握着那把刀,他动动手指紧了紧刀柄,又抬手挥了几挥,一边已经醒来的步欢歌看着他,直觉使然,有些惴惴不安地往身后缩去。
既然无趣,那就自己找点乐子。
血,他想见到血……
缓缓转过身去,玉知瑕看着清陵子,一步步拖着那把刀走到他身前,很近,近到两人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
“师父…”
玉知瑕半伏上清陵子的肩头,偏过脑袋在他耳旁低喃道,“知道我是谁吗?”
知瑕……?
清陵子张了张嘴,有些无措地搂住靠在自己身上的小弟子,疑惑紧张之际,只感到腰背一阵凉意,一把刀直直透过了他的身体。
“我是,大魔头的儿子啊~”
染红的刀刃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抽出,玉知瑕推开眼前僵硬又呆滞的人,握刀柄一甩,血滴摔在地上开出一串极艳的梅。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他低低笑了起来,先是闷在喉间,随后越加狂乱,不明所以的笑声在这个小屋彻响,带来阵阵凉意。
但玉知瑕却感觉不到半点开心,不,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是否存在了。
为什么……他究竟怎么了?
血…更多的血……
笑声逐渐停息,玉知瑕抬手按住自己额头,他全身微颤着,一向冷清的表情染上了痛苦的神色,不知不觉,右手中抖动的刀刃竟指向了自己。
血!
浓艳的一字自心间划过,玉知瑕的神情瞬间化为决绝,却突然,一个温热却湿黏的怀抱从背后贴上,清陵子一手环住他的肩膀,一手夺开那把长刀。
“无论你是谁,我都是你的师父。”
清陵子冷峻的面容苍白了几分,他甩开夺下的刀,随即点住玉知瑕昏穴,“师父不会让你伤害自己。”
风沙又渐渐卷了起来,燥人的呜声没有一刻停歇,小屋里却静得出奇。
一股浓烈的香味和着血腥蔓延开来,是月桂,或者只是像月桂。
步欢歌率先皱了皱眉,抬袖捂住口鼻,她似乎对这种香味有些印象,是与一种不详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的,那边清陵子面色也有些恍惚。
二十几年前的那场大战,一直有股似有似无的味道萦绕在他们鼻间,越战,越是浓烈,直到他和玉天雄都失去了理智。
莫非,从头至尾,都是有人在算计……
清陵子心下一惊,担忧地看着玉知瑕偏在他怀里的侧脸,但此时他也有些支撑不住了,踉跄几步将玉知瑕放躺在身侧,草草止住血后,赶忙敛息打坐,以图尽快恢复。
……
夜色隐匿了太多的东西,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抑或是,最纯粹的恶意。
祭妖阵展开的那个低谷,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慢慢踏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蹲下身,摊手放到地上,一只小虫亲昵地爬上了他的掌心,用触角轻轻点碰着他掌中的纹络。
“怎会失败……”
这迷心蛊他养了许多年,相比以往威力应该加强不少才对,怎么那个小子的反应会如此古怪?
“真是没用的东西。”
他突然捏起小虫,把它扔进了一个竹筒中,合上塞,也一并合上了小虫发出的惨鸣。
那清陵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运……男子阴鸷的眉眼中现出狠毒之色,转头一看不远处的山峰,微微思索片刻又恢复如常。
他记得那处小秘境中,应该还有一个清陵子的弟子……
秘境之山
段思惊率正清门众弟子在秘境入口驻扎,如今还没有玉知瑕的消息,他们不放心就这样进入秘境。
“四师兄,我们去找玉师弟吧。”有弟子忧心忡忡地说道。
段思惊自然也这样想过,可现在秘境开启,正是龙蛇混杂的时候,他一个人,怕难以保全大家。
“放心吧,你们唤他师弟,但他比你们要可靠许多。”段思惊很认真地安慰道。
他的确是一片好心,只是有点不善于聊天,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的弟子们默默挪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段思惊:“……”小师弟,你快回来吧,师兄我好寂寞。
说来也是奇怪,正清门中就属玉知瑕和他最投缘,许是因为玉知瑕不会受他那古怪体质的影响,在段思惊的有意走动下,两人倒成了交往甚密的朋友。
至于是怎样走动的?
段思惊一得空就跑去找玉知瑕,然后开始隆重地介绍了他的表姐表妹堂姐堂妹……只要是没成婚的女性都让他介绍了个遍,最终的目的是让玉知瑕入赘到他们炬凤天去。
并且,他现在还在努力中,要是以后换个思路,说不定还会将未成婚的男性亲属加入套餐。
总之,这就是两人之间友谊的古怪起点。
段思惊现在念起了玉知瑕,越想越担心,自己才说过的话眨眼就抛到脑后头,不自觉地起身转起了圈,此时却见一个在外围观望的弟子匆匆跑了回来。
“四师兄,不好了!”
“怎么了,小师弟出事了?”段思惊面色骤沉。
那名弟子喘着气说道:“不是,是和我一同出去望风的师兄,他突然发了疯一样跑走了,我怎么都拦不住他。”
“你们留在原地,千万别随意走动。”
不多迟疑,段思惊留下叮嘱便朝弟子跑过来的方向闪去,几息后便没了身影。
林中走动的人有很多,所幸那名弟子留下的痕迹尚且清晰,段思惊循着足迹、枯枝和断叶摸索,终于在一处陡崖前找到了他,入眼却是一副惊险的画面。
“四师兄,救、救我!”那弟子神情恐惧地说着,脚却仿佛不受自己控制,慢慢向着崖沿退去。
段思惊心下一凛,飞身过去拉住了即将掉下悬崖的人,相触的一瞬,他的手臂传来一阵短暂又尖锐的痛意,但眼下的情况他也没功夫去在意这些,将人迅速带到平稳的地点才松了手。
“你现在如何了,还是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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