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它原来也是一处洞天福地,多有修行者聚集,且不知道从哪年起,山顶便盖了一间佛寺。
  这佛寺以前也是一座名寺,香客络绎不绝,能排出一里的队伍,善男信女从大江南北慕名而来,香火十分兴旺。
  只是七百年前,有一次半夜惊雷,一团落雷掉下来,正打中了寺庙庙宇,佛寺起了场大火,火势甚是猛烈。
  那晚上一直下雨,可是就连大雨都没能浇灭这大火分毫。
  大家都说,这雷火来的邪门。
  这场大火一直烧了几天,直到烧光了整座寺庙,烧到没有任何能继续烧的东西,才终于停了下来。
  天降雷火于佛寺之地,意味极为不详。
  寺宇尽毁,僧人们弃寺离开。
  没有信众愿意出钱为畔山上不详的佛寺重建,几百年来,这座佛寺就这样荒废下来。
  山顶的名寺已成昨日风光,寺中房梁坍塌,殿宇重新化作泥灰,尘归了尘,土归了土。
  如今的畔山,不过是一座再平常不过的山,没有人还记得它当年的故事和风光。
  也没有人记得畔山上,那些曾经名动天下的修行者。
  池罔叹了一口气。
  两个时辰后,已接近傍晚。
  他终于停在畔山山脚前。
  如今的畔山,附近只有些世代居住于此的农民,勤勤恳恳的种着地,养家糊口地谋个生计。
  昨天落了一场春雨,池罔赶路时,淋了一夜的雨。这场春雨对赶路的人不友好,对于农民来说,可就是一件大喜事了。
  路上泥土与水混在一起,变得泥泞不堪,路很不好走,风贴着脖领钻入衣衫,比往日还要寒凉。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畔山,似乎只是这样遥遥的看着,就已经别无他求了。
  他站了许久,直到附近的农民发现了他。
  一个农家小孩光着脚丫踩着泥跑过田野,看到了山底下的人。
  小孩害怕地跑出很远,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娘亲,你看,那公子是个妖怪!”
  妇人对着小孩子的脑袋,猛地拍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小声点,让人家听到了,小心过来打你!”
  妇人小心翼翼的转头张望,见池罔毫无动静,心想毕竟隔了这么远,料想也不会听到自家小孩子的胡说八道,便放了心。
  她管教好儿子,打发了儿子去陪伴太爷爷,还是起了好奇心。
  她故意从旁边的田地经过,离得不近不远,看了池罔一眼。
  只看着一眼,妇人吃了一大惊,这位小公子的模样好生俊俏!
  妇人惊诧地盯着他看了许久,见池罔没什么反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但心里也犯嘀咕——这小公子一个人大中午的,跑到他们这荒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他看着畔山的神情,更是有点专注得像中邪了,弄得她都没敢上去搭话。
  她回了家,看到自家老爷子牵着儿子的手走了出来,连忙过去搀扶:“老爷子,这刚下过雨,路难走的很,您怎么出来了?”
  老爷子颤颤巍巍道:“大娃媳妇,你看得见,那边站着的那个人吗?”
  妇人红着脸:“是一个小公子,皮肤白眼睛大,鼻梁还高,看长相有点不像我们这边的人,但是……生得特别好!”
  小孩紧张的说:“太爷爷,要不您过去看看那边的人?是不是您以前给我讲故事里的那个公子?”
  妇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娘你忘了?太爷爷说过他幼年时,曾见过一个好看的年轻公子,背着一个大药箱,就站在畔山脚下,一动不动的看着畔山。”
  妇人不以为然:“你太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百年前啦!站在畔山脚下看山的年轻公子,怎么可能还是同一个?”
  小孩不服气:“太爷爷,您跟我说过,您小时候见他的时候,都是在初春清明前后……那不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那公子生得好看,神色却木木的,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只是抬头望着畔山,差不多就站在现在同一个位置,身体却一动不动,一站好几天,和他说话也不理会,举止很是奇怪。”
  妇人后脊有点发凉,伸手把铁铲抄到了手里,气沉丹田道:“这事有点邪门!儿子,快和你太爷爷进屋去,别往外跑!我去田里把男人们找回来,咱们这来妖精了!”
  老爷子远远的看了一眼池罔。
  “大娃媳妇,你扶……扶着我。”
  妇人紧张道:“老爷子,您要干啥呀?”
  “我去看看山脚下的……那位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埃佐:小池呀,被人当成妖精了,采访一下你是什么感受?
  池罔:……为什么每次小剧场都是你?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埃佐:因为别人还没登场呗,只有我陪着你尬聊了。
  池罔眯眼:砍了你之后,能换个人吗?
  埃佐:……夭寿啦!我的主角造反啦!


第11章 
  每次池罔站在畔山山脚时,他的时间似乎都是停滞的。
  于是在这停滞的一方天地里,就不会有人打扰了。
  远处的窃窃私语,池罔宛若毫无所觉。
  他心里很安静。
  他站在那里,几乎变成了一座石像,连胸膛似乎都没有起伏的伫立着,睫毛上也沾了露水。
  这七百年来,脚下厚实的土地,他早已站过数百次。
  他只敢站在畔山的山脚,遥遥看一眼那山腰郁郁葱葱的树木。
  他……不敢上去。
  近乡情怯。
  近人亦怯。
  他想,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何苦还来扰人清净?
  但是今天,注定会有人来扰了他的清净。
  老爷子在孙媳妇的搀扶下,走到了池罔身边。
  他抓着拐杖,费力的撑着自己身体,将欲言又止的孙媳妇态度坚决地赶走了。
  他走到池罔边上,定定地看着他。
  池罔一开始并没想理会他,哪知这老爷子看了他许久,久到池罔都从自己的状态中出来,面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老爷子须发皆白,面相十分和蔼,看着池罔的眼睛里闪着光亮。
  他牙齿掉了大半,声音也有些含糊,却并不妨碍池罔听清他在说什么:“公子啊,我看您在这站许久了,可曾用饭啊?”
  池罔一愣:“我不饿。”
  老人家释然一笑:“我家就在附近,这都快到晚饭的时候了。”
  池罔有点弄不清老人的来意,于是没说话,选择了静观其变。
  “一会儿我叫家人过来,给公子送一张热饼……公子别嫌弃,畔山这里太偏僻了,这十里八里的,连个吃饭的地儿都没有。”
  老人家说完,也不等池罔拒绝,就拄着拐杖,颤悠悠的往回走。
  池罔看着老人家在田边慢慢走着的身影,分出了一些心神。
  他认识这位老人家吗?
  不应该,他在墓里睡了百年。如果与这位老人家相识,那么他百年前应当是……
  那是一段池罔都不曾放在心上的回忆。
  百年前,他的确来过几次畔山。其中有一次,有个农家小男孩曾经跑过来,站在他身边哭。
  小孩问:“你是大夫吗?你背着这么大的一个药箱,你是不是大夫啊?”
  池罔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偶尔有人路过搭讪,池罔是全然不理会的。
  他这个时候很不喜欢被人打扰。
  那小男孩晒得黝黑,脸上又是泥又是泪,甚是狼狈。
  当年见他还是个孩子,又哭成这样,池罔动了恻隐之心,破天荒地回答了他:“我是。”
  小孩子当场就给他跪下了,大哭道:“求您去看看我娘吧!她生病了,没有大夫愿意去看她。”
  池罔看了眼畔山,转过头来,说:“你别着急,带我过去。”
  小男孩跟泥猴一样灵活,一骨碌就从地上滚了起来,拔腿就往家里跑,跑了几步回头看池罔,见他走得慢了一点,就心急火燎的冲过去抓着池罔的手,带他往家里跑。
  平日里,池罔极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他本身就很有距离感,大多数时候,旁人也不敢直接过来这样抓他的手。
  但此时握着他手的,是一个这样小的孩子。他抓的那样紧,那样不安,似乎是生怕一撒手,手里的大夫就会跑掉。
  池罔没有挣扎,任由那孩子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在田间奔跑。
  他这样配合的跟着,那孩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光却又是愧疚又是挣扎。
  这样小的孩子藏不住自己的心事,池罔当下就停住脚步,“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小孩子当场哇的一声,哭得涕泪横流:“我没钱付诊费!”
  看小孩子哭的那样凄惨,似乎天都崩了,池罔却忍不住笑了:“不用怕,我不收你钱。”
  小孩子立刻收了哭声,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一口气定死了这件事:“那、那你治好了我娘,我给你煎张芝麻饼,请你吃饭!”
  池罔跟着男孩去了那家农舍,见到了男孩病重垂危的母亲。
  他们家中没男丁,壮劳力只有孩子的母亲,如今农妇病了,地都荒废了,他们孤儿寡母,又倚仗什么生活?
  家里能典当的东西怕是都拿去卖了,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难怪没有大夫愿意上门。
  那一年,池罔用自己带的药救了那农家男孩的娘,看着他们家灶台上米袋子都空了,也就没管那小孩子再讨一张饼,作为他的诊费。
  临走前,池罔在桌上留下了自己身上带的所有钱,就这样悄然离开了。
  他那时行医身上带的钱并不多,但这一笔馈赠却堪称救命钱,足够这孩子母亲负担药费,还能剩下一些钱,够这对母子买上几袋米面填饱肚子了。
  池罔说走就走,一向洒脱惯了,并无留恋。
  只是那孩子发现他走了,还在桌上留了钱后,居然追了出去。
  那时池罔已经走很远了,小孩子使劲追着他跑,还一不注意在地上摔了一跤。
  当他抬头时,见彻底追不上池罔了,就跪在地上,远远地冲他离开的方向磕头。
  池罔余光瞥到,并不想受他的大礼,立刻脚下加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而如今……
  老人蹒跚的身影,和百年前那在田地上奔跑的农家男孩,终于缓缓的合在了一起。
  池罔回神,看着眼前的老人家缓慢的走着,浑浊的声音传来了过来:“芝麻饼是我娘亲传给我的,十里八乡,没有人不夸的,公子你就放心吃,香得很。”
  池罔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迈开步子走了过去,才几步,就赶上了那拄着拐杖的老爷子。
  池罔伸出了手,扶住了老爷子的胳膊。
  他的手碰到老爷子身体的那一刻,老人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池罔的脸。
  池罔微微一笑:“蹭人家饭吃,又怎能好意思……让主人家亲自把饭端出来?”
  老人似是也想笑一笑,但却没笑出来。
  他看着池罔,慢慢湿润了眼眶,哆嗦着嘴唇,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池罔扶着他回家了,一回家中,老爷子立刻交代孙媳妇杀鸡宰猪,张罗一桌好饭菜。还叫自己孙子跑着去最近的村,买一壶最好的酒来。
  老人家如今四世同堂,连重孙子都有了,原来的农舍住不下,便扩建了一排屋子。
  池罔打量这间寻常农舍,一进大门的格局,仍有旧日的影子。
  老爷子兴致颇高,甚至还想亲自下厨房,给池罔做一张芝麻饼。
  却被孙媳妇拦住了:“您腿脚不好,赶快回去歇着,我来就行。”
  妇人瞅瞅池罔,心里头还在想:老爷子怎么把这妖精给领回来了?还当成贵客招待呢?
  但见自己家里的老爷子对池罔的态度很恭敬,妇人很知趣的没多说什么,按照老爷的吩咐麻利地去做菜了。
  只是她仍然十分警觉,将那铁铲一块带进了屋里,就放在离手边不远的地方。
  妇人瞅瞅池罔,放下不少心,她这个孙媳妇的贤惠能干可是远近闻名的,徒手杀猪不在话下,就这妖精的小身板,她可能连铁铲都用不上,徒手就能撕了。
  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没能逃过被撕命运的池罔语气十分平和:“你腿脚不便?那让我来给你看看吧。”
  老爷子顿时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好啊,麻烦公子了。”
  这老爷子算是相当高寿,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但活到这个年纪,阳气不继,比不得年轻人,身体总是有些小毛病。
  池罔斟酌了几副对症却不贵的补药药方,写在纸上交给老人家,叫他补一补身体元气。又让老人家平躺在床上,隔着衣服按摩他的双腿。
  池罔的内力倾泻而出,温和的冲开了老人经脉间的阻塞,让衰迈的身体中,重新焕发生机。
  等孙媳妇儿叫了开饭时,他们一家人就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爷子扔了拐杖,腿脚麻利地自己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到了椅子上等着开饭。
  就连老爷子说话,声音都中气十足了许多:“娃啊,酒呢?”
  家人唯恐老爷子年岁已高,并不敢让他喝酒。
  但是被池罔治过后,老爷子自觉年轻了不止十岁,非要喝点酒过过瘾,家人好说歹说,就是不敢让他胡来。
  最后还是池罔微微一笑,拍板做了决定:“少饮无妨,有我在这里,不会出事。
  老爷子请池罔坐了上座。
  一顿普通的家常菜,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了。
  用过饭,撤了桌,老爷子把家里小辈全都撵回了各自的屋里,独自招待池罔。
  老爷子说:“公子,晚饭看你没怎么用,可是不合口味。”
  池罔摇了摇头:“非常可口,只是今日我没什么胃口。”
  “那你等我明天亲自下厨,给你烙一张芝麻饼!”
  老人家劲头十足地安排着:“我叫孙媳妇拿一套新洗的被褥,给你收拾了一张干净的床铺,今夜你就在我家……”
  “不必麻烦了,”池罔干净利落地打断,“我即刻就走。”
  老人家那欢喜的表情停在脸上,似乎是十分不可置信,又慢慢地变成了失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话,眼睛里带着恳求:“我这老头子,今年已经一百一十七岁啦……恩人,在我闭眼前,我还能再见您一面吗?”
  池罔顿了一顿,语气十分温柔:“有缘自会再见,何况你我之间的缘分,已比这世间许多人都长远了。
  老人想一想,终于释怀。
  他儿孙满堂,家人和睦,又在今日了却一桩夙愿,夫复何求?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自己也该知足了。
  见池罔起身要离开,老人犹豫一瞬,还是把在心中闷了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恩人,我有一件事想问您。”
  池罔默许了他的提问。
  出乎意料的,老爷子无视了他容颜百年不改的事实,绝口不提长生不老之事,问了一个池罔不曾想到的问题。
  “恩人,为何您时隔百年,每到三月初五时,都只是在畔山山脚下张望,却从来不上去看一眼?”
  池罔沉默许久,再开口,声音已有些沙哑:“我……我……”
  池罔无法回答。
  这个问题,大概他自己,也在心里问过千百遍。
  可是此时今日,池罔不想再欺骗敷衍。
  他骗了别人,却终是骗不过自己的心。
  畔山脚下,画地为牢。
  身在象外,心陷囹圄。
  池罔怔怔道:“我……不敢去见他。”
  夜半月色如洗,落下一地铅华。
  池罔披着半身月光,神色温柔而哀伤:“我怕他……仍在恨我,不愿见我。”
  老人回过神,缓缓地摇头,语气带着温和的笃定:“像您这样好的人,要多狠的心肠,才舍得去恨您?”
  池罔站起身,拉开了门。
  最温柔的月色,终于在这个时候落了进来。
  池罔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可我不是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以及下一章的章节名,引用《妙色王求法偈》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第12章 
  离开温暖如春的农舍,就一脚踏入了夜半的冷风里。
  畔山就在不远的前方,池罔却从来没觉得,自己离它是那样的近。
  那条上山的路,他站在山脚下,曾经在七百年中看了无数次,这一次,或许真的会有不同。
  他刚刚迈出脚步,那冰冷的系统女声,就在突兀响起了:“尉迟望,你不久前使用医术,为不符合濒死条件的人续命延寿……”
  那没有起伏的女声,居然诡异地笑了一下,“呵,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此次的处罚是扣除你一半的能量,就为你延后半个时辰,在三月初六的丑时,连同特殊任务一并进行结算。
  这七百年间,系统对他极为苛刻,从来不曾做过任何让步。为何今晚一反常态,主动为他提供了延期?
  有一个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在系统的判断里,等过完短暂的三月初五——他就不再是一个威胁。
  池罔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他和系统已经撕破脸了,做都做了,也就没什么害怕后悔的。
  池罔一言未发,直接将她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