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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吹灯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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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塘心说不好,上前一步瞪眼一瞧,道路中间密密麻麻趴着百十只黄皮子,有大有小。为首一只老黄皮子毛发锃亮,两只弹珠般的小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它俩爪着地,蹲在正中央,一条大黄尾巴横在身后,此时居然抬着脑袋看着月亮。
不用说,来者不善。因为这只老黄皮子,正是那天从于池裤裆下逃走的那只!
“老弟,咋整?”于池显然也认出来这只老畜生了。
“静观其变。”塘咬着牙回答,这老黄皮子估计是把方圆百里的同类都找来了,哼,反了天的,要不是今夜我哥在这儿,我非把你们腿都打折,全按冰上!
再说那老黄皮子,看了半天月亮突然两只前爪一并一搭,居然拜上了。紧接着老黄皮子把嘴一咧,面容狰狞,一时间北风加剧,两朵黑云飘来,渐渐遮盖住圆月,透不下一丝月光。没有了月光的冬夜伸手不见五指,唯一可见的就是面前百十余双闪着绿光的黄皮子的长条细眼。
“老弟,蜡烛要灭!”于池喊声刚落,面前的黄皮子群突然集体哀嚎起来,听得人头皮发麻,遍体冰凉。
“卧槽卧槽;灭了灭了!”于池撕心裂肺喊了一嗓子。
于塘骂了一声娘,开始后悔没把彪子带来了,只好一把推向于心的后背,大声喊着:“快蹽!往家蹽,别回头!”
☆、抽筋拔骨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场人畜大战在淳朴的东北小伙于池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便已打响了。于塘让他快跑,他还真听话,撒丫子跑得比他儿子彪子都快。一米七八的身材,算上迎风飘的头发丝足有一米八,还穿着东北厚厚的棉袄棉裤,像一辆小型冲锋车一样杵进了黄皮子堆里。
黄皮子虽然邪性,但客观上说它们也仅仅是畜生而已,而且是小型的畜生,比家猫大不了多少。如此一来,一大一小形成鲜明对比,于池一脚踏下去,小黄皮子们瞬间作鸟兽散,再加上他那双国产的宇宙巅峰品牌运动鞋阿迪王的山寨品牌——阿迪王八,简直是如虎添翼!两厘米厚的胶底都能踢死村里的饿狗,何况这些骚里骚气的小畜生呢。
当然,即便是客观上体型差距悬殊,于池也没有彻底地摆脱黄皮子们。乌云被风吹散,元宵节的圆月亮再一次出现,如同一张大脸盘子挂在天边俯瞰着地上飞奔的于池。五只成年的黄皮子用嘴紧紧咬住他的小腿,也不知道有没有咬透棉裤,但它们却成功地挂在了于池的腿上,任由于池跑得多快,就是不松口。月光洒下来,于池就好像在腿上挂了五个沙包锻炼身体一样,在寒冷的冬季夜里快步奔跑着,多么青春热血的场面呀,如果他不哭爹喊妈地嚎叫的话。
于池带着五只成年的黄皮子跑向了铁桥洞,于塘却留下来了,他没有跑,为什么呢?一来于塘没有于池那么牛B的战靴…………阿迪王八,他穿的是阿迪土;二来他得解决这些黄皮子。上百只黄皮子出现在村子附近显然不是好兆头,而且这其中隐患太多,若是再被其他人碰到这些黄皮子可咋整?当然了,正常人应该会躲开,但是于塘一想到隔壁的老孙家兄弟俩,就心凉了半截。这兄弟俩也是和于塘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老大叫孙铁山,老二叫孙铁川。如果说于塘哥俩能把黄皮子打死按冰上,那么孙铁山哥俩就能把黄皮子打死放锅里炖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更闯大祸了!
于塘这样想着,便把心一横,今夜就算打不死这些黄皮子也得把它们都赶走,办法就是简单粗暴,一个字,削!往死里削!
再看那些黄皮子,眼见就剩下于塘一个了,显然是要圈踢他的节奏,百十来只小畜生把他围在中间,一个个贼眉鼠眼地看着于塘。于塘自然不屑于顾,伸手搭上那棵老槐树的树杈,冰天雪地的,树杈都冻得干脆,稍微一用力,便脆生生地折了下来。他手中拿着一米来长的木棍,更加不怕了,看着这些小畜生,木棍向上一扬,意思再明显不过,“小畜生来呀,看大爷我打得你们找屎吃!”
黄皮子们早就蓄势待发,眼见于塘如此嘚瑟,自然不会惯着他,在老黄皮子的带领下一个个龇牙咧嘴地扑向了于塘。要是面对百十来只野狗,于塘一定会怕,但是面对黄皮子嘛——他也怂了。
于塘还是小看它们了。
大战初始,于塘还占着上风,手里抡圆了木棍,黄皮子们可谓是挨着就死碰到就亡,那一瞬间于塘甚至以为自己是猴哥转世,手拿金箍棒降妖除魔。但五分钟过去了显然他就沦为下风,不但如此,甚至可以说是被吊打。事情的转折点是由于那只老黄皮子不知道啥时候居然爬上了老槐树上,于塘在槐树下撒泼践踏它同类尊严的时候,它突然抽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于塘的天灵盖上,而它那条大尾巴也搭在于塘脖子上。
这一突然的变故把于塘吓屁了,浑身的汗毛乍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觉得遍体冰凉,脑袋上还骚的要命。紧接着两只爪子出现在眼前,于塘心说坏了,老畜生要挖我眼睛。急急忙忙把手中的木棍一扔,左手向后一伸,一把抓住老黄皮子的大尾巴,右手向上一抬,正扣住它脖颈,向后一翻身,把老黄皮子按在了雪地里。
老黄皮子被于塘仰面朝天按在雪里,四只爪子不住挣扎,不住扭头想要咬于塘按住它脖子的手,憋得它脸都紫了。于塘看它露出满嘴的尖牙哪还敢轻敌,右手顺着脖子向上一抓,正擒住它的下颌,虽然能喘气了,但它的头却动不了了。
于塘还在想如何处置老黄皮子的时候,就觉得脸上有液体流下,甚至都滴在雪上了。赶紧低头一看,嫣红的颜色,是血。不用说,定是刚才动作慢了一步,让老黄皮子给他抓伤了。
“哎呀,你还老子帅气的容颜!”于塘大叫一声,右手一翻,食指和中指顺着老黄皮子下颔往里一插,“我给你抽筋拔骨,叫你惹我!”说着左脚上前一步踏住它的尾巴,空出左手,自它腹部向上一推,就见脖子处两条经脉突起。于塘右手食指中指一拧,正缠住两条经脉,向外一拽,抽筋出体。再看老黄皮子,趴在地上抽搐半天,再也不动了。
于塘把手上两条鞋带一样的青筋甩掉,刚想捡起木棍对付剩下的黄皮子,突然就听身后一阵哀嚎。还为没等于塘转身,就觉得身子一沉,数十只黄皮子疯了一般冲向他,爬上他的后背前胸,张嘴便咬,甩都甩不掉。眼看有一只小畜生已经要爬上于塘的脖子,张口就要咬他鼻子,于塘把心一横,身体向前倾,一头栽进厚厚的雪堆里。
身下的黄皮子瞬间逃走四散,而背上的黄皮子却还在撕咬着于塘的大衣,虽然不知道还有几口就能咬到肉了,但他实在是站不起身来,因为越来越多的黄皮子爬上了于塘的背。。。。。。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几章,试试水。。。新人瑟瑟发抖地求指点。
☆、真武荡魔
背上的黄皮子越压越多,于塘起不来身,更不敢抬起头,只得把脸和手都【插】进雪里,不敢裸露半点皮肉,活像一只野鸡。被黄皮子欺负到此,于塘怎会认栽,心想太爷爷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可就要请你上来了!
刚这样想着,就觉得背上的黄皮子们好像都不动了,紧接着就听见轰隆隆的响动,好像是雷声。再接着,一声巨响,旱天雷轰然劈下。黄皮子们惊叫连连,一时间狼奔豕突,四处逃窜,于塘却依然不敢乱动。
大概过了两分钟,于塘才小心地抬起头,扭头看看,跟前早已没了黄皮子的身影,只留下十几只被他打死的尸体。于塘这才长舒一气,立马跳起身来,觉着后背凉飕飕的,大衣都被这帮畜生撕碎了,根本不能挡风了。可他现在也没心思去在意这件小事,原来,刚才那声旱天雷正劈中老槐树,老槐树瞬间被点燃,枝杈烧的噼啪作响。本就是棵枯木,怎禁得住天雷之火焚烧,不出片刻,“咔嚓”一声,槐树断为两截,带着燃着的火焰【插】进黄皮子坟,也点燃了坟内的尸体。
正所谓天雷勾地火,焚尽世间妖魔,于塘看看太爷爷的坟头,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突然想到于池吉凶未料,急忙说:“老太爷,千言万语在一躬,我不多说什么了,改天再来给你烧纸哈,先走一步。”说完急忙跑去找于池。
等于塘跑到桥洞底下时才看到于池,就见他趴在冰上不知在干啥。于塘心说这货怎么了,大晚上的不快点回家玩什么卧冰求鲤呀。走上前去一看,于池腿上的黄皮子早没影了,想必也是被刚才那声旱天雷吓跑了,不过于池却把一张脸紧贴在冰面上,身子还不住颤抖着。
于塘喊了一声,“嗨,快起来呀,都冻成狗了,还趴着干啥?”
喊了三遍于池也没回应,还是浑身颤抖,脸紧贴着冰面。于塘察觉有异,扫了四周一圈,手电筒落在于池右手边处。于塘低头捡起来,又伸手推了推于池,“起来起来。”
此时就见于池趴在冰上缓缓别过头,手电光照在他脸上,铁青如冰,面无血色。
于塘心里一惊,刚想伸手摸摸于池的脸,于池突然睁大了眼睛,两颊上的肌肉上挑,嘴巴裂开,露出满嘴的牙花子,还向外吐着冷气。吓得于塘倒退两三步,对他大喊:“你TM吃【屎】了吗,表情这么狰狞!”
于池还是没理于塘,反而站起身一步迈到他跟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于塘的右脸上。于池一米七八的身材,于塘才一米六八,这一巴掌掴在脸上,于塘横着就飞出去了,正扎进雪堆里。等于塘从雪堆里拔出脑袋,于池又来到跟前了,左手又扬起来了,于塘急忙躲到一旁,破口大叫:“你疯了吗?”
再看于池,两眼突然拉成一条缝儿,咧着嘴,呼哧呼哧半天,这才说出一句话来,但这音调的频率显然不是人话,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老猫发出惨叫一般,“你杀我同胞,我要扒了你的皮!”
一听这话,于塘心说坏了,于池这是被啥东西上身啦?再看看他刚才趴着的位置,几片嫣红,还有几搓黄皮子毛,明白了,他是让黄皮子觅上啦。初九那天我俩弄死了六只黄皮子,加上刚才我抽筋的那只,一共七只。
于塘又看看于池的左手,不停地抖着。坏菜了,七只黄皮子都上他身了,再不解决,他一定受不了!
不过知道了他的底细,于塘也就不怕了,冷哼一声,回答说:“切,杀就杀了,你们这帮畜生活着的时候我都没怕,死了我还会怕嘛?”
黄皮子听于塘说这话,显然是被激怒了,就见于池嗷的一声扑向了于塘。于塘则站在原地,左手放在腰间犹握金刀,右手结成剑印,食指与中指插在左手中间,口念咒语“金刀在手,藏甲为剑!”眼看于池已到面前,于塘猛然抽出右手,剑指出鞘,“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这一剑指正击中于池前额,就听他嚎叫一声后退三步,却不甘心,又举着双手向于塘抓来。于塘当然毫不在意,心说要是平日里我大哥打我,我肯定是打不过。但是被黄皮子上了身的大哥,在我面前不就跟孙子似的吗。
看着于池又到眼前,于塘手捏剑诀,在空中做印,四纵五横,在面前连成一张法网,紧接着收回剑指,结于前胸,汇集真气,念道:“胜!胜!胜!”
法网瞬间张开,迎上于池,于池伸手去抓,却被弹了回来。于塘讥讽他说:“三清道法,岂是你们这群畜生能碰的,收!”
咒令一发,法网合拢,正将于池箍在当中,动弹不得。显然他十分不好受,惨叫声撕心裂肺。
“你们这群畜生快出来,别逼我动手。”于池对黄皮子们骂道。
于池摇头叫喊:“不可能,打死也不出来!”
“好呀,那我就帮你们一把。”说着于塘双手合拢,食指中指伸出,自下而上,抵住于池的下巴,用力一顶,“负阴抱阳,冲气为和,滚!”
一招下去,立见成效,七只黄皮子魂儿吱哇乱叫地逃出了于池的身体,法网也随之消失。再看于池的身子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倒了下去。于塘急忙跑上前扶起他,就见于池双眼紧闭,咬紧牙关。于塘怕他咬到舌头,便捏开他的嘴,把手电筒塞了进去。好在手电筒不粗,于池还能咬住。
虽然把黄皮子魂儿从于池身体里逼出去了,但这事儿还没完,七只魂魄飘在周围,随时准备趁机而入。于塘看看这七个飘儿爷,心说你们还不走是吧,那我就再请你们走吧。
“真武荡魔,无所不辟,退!”
话音一落,一道金光散开,六只黄皮子魂儿皆被金光打散,只剩下一只仓惶而逃。
“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欠削啊。”于塘嘟囔一声,随后扶起于池,他还是不省人事。于塘心想,要把这百十来斤的肉搬回村里,我看够呛啊。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只好再用法术了。于塘便把于池平放在冰上,把手电筒从他嘴里【拔】出来,手捏剑诀,在他脸上画了一道符,紧接着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兵!”剑指天灵,一路划下到了于池的那双阿迪王八鞋,于塘又喊道:“起!”
再看于池,像打了鸡血一样“duang”的一下就弹起来了。于塘很是满意,像教官一样背着手说:“站好站好,不要乱动呀。”
于池依旧闭着双眼,于塘一戳牙花子,心想这看不到路可怎么办呢?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掐住于池的下巴,又把手电筒塞进他嘴里,紧接着剑指抵在他的额头,口中念道:“明灯引路,归家去,归家去!走你!”
话音一落,于塘立马把手收回,再看于池犹如踩了风火轮一般,踏着胶底棉靴飞奔而去。于塘一看心说坏了,咋蹽这么快呢!不敢多耽搁,急忙在于池身后紧追不舍,一定得在进村之前追上他,要不然吓坏村里的人,我非得让爷爷骂死。
☆、田三爷
跑了有五分钟于塘实在是累屁了,再也迈不动步了,跑步这项运动对他来说太强人所难了。可是抬头看看,于池还在十五米开外,压根儿没停。
就在于塘失去希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了转机,道边儿来了两个人,正挡在于池面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住在于塘家隔壁的孙铁山和孙铁川兄弟俩。
这哥俩打老远就看到于池了,孙铁川笑着和他哥说:“哥你快看,于池这傻B咋还把电棒叼嘴里啦,蹽得跟兔子似的。”
孙铁山说:“可不咋的,这熊色还闭着眼睛跑,真能装。”
于塘一看这兄弟俩来了可真是上天保佑呀,简直是救命的稻草,急忙大喊:“把我哥拦住,别让他跑了!”
于塘话音刚落,于池就从这兄弟俩面前跑过去了。孙铁山一听于塘喊话,二话不说一个飞踹,正踹在于池后腰。再看于池‘嗖’的一下子就飞出去了,重重地落在雪地上,嘴里的手电筒也掉了,他再一次像一滩泥一样倒在那一动不动。
于塘急忙跑过来,按着孙铁山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算你来了,要不然我还撵不上他呢。”
“他咋啦?”孙铁山问。
于塘喘着粗气回答说:“别提了,让黄皮子觅了。快搭把手,把他抬我家去。”
孙铁山答应了一声,便把于池扛了起来,他一米八的身材扛着于池实在也不轻松,但总算比于塘强,而且离家也不远了。
往回走的路上孙铁川问:“于塘,你俩咋能招上黄皮子呢?我都好几年没看着了,在哪儿疙瘩藏着了?”
于塘看着他说:“咋的,你也想招上呀?别瞎寻思,不是啥玩意都能吃的,你消停点吧!”
孙铁川听于塘说完嘿嘿一笑,没再说话。三个人抬着于池回到家中,一进大门,彪子就对着他爹吼个不停,看来它也察觉到于池有异样。回到屋内,把于池放在炕上,爷爷一看于池不省人事,就知道出事了,把于塘拉到一旁,问:“你又闯啥祸了?”
于塘没敢隐瞒,就一五一十地说了,把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指着他骂:“小兔崽子,不让干啥你偏干啥,净给我惹祸。你说你俩打个野鸡打个兔子不好吗,非得打什么黄皮子呢,气死我啦。”
孙铁山在一旁看爷爷骂于塘,急忙劝说:“大爷你先别骂了,不就是死了几只黄皮子嘛,还是先看看于池咋样了吧?”
爷爷闻言瞪他一眼,“你懂个屁!”说完又看看于池,说:“他没事,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不过这事儿不算完。哎。。。他今晚就住这儿吧,你俩先回家吧,大过节的,有事明天再说。”
这话是对孙铁山兄弟说的,俩人听了爷爷的话点点头就走了,剩下于塘和爷爷在屋里面面相觑,还有躺在炕上的于池。
爷爷看看于塘,问:“那一窝黄皮子,都弄死了?”
“都弄死了,六只被我俩按冰上冻死了,魂儿也打散了。还有一只老的被我今晚抽筋拔骨了,但是魂儿没打散,让它跑了。”于塘回答说。
爷爷寻思半天,才开口说:“你太爷坟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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