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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龙-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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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严厉的声音传入脑海。
  虞长乐眨了下眼睛,刚一恢复意识就觉得全身酸痛无比,仿佛被拆了一遍似的。他扶着额头坐起来,张口道:“宴……”
  “宴什么宴!”白色的大猫坐在他腿上,尾巴抽了下他的脸,“他在另一个房间里。”
  “我昏迷多久了?”
  “不到一天。”
  得到回复,虞长乐略松了口气,冲阿蓝笑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秘境中了,而是回到了祈雨客栈的客房里。
  他沉默了片刻,又问道:“商不凡如何了?”
  “死了。”阿蓝眯了眯眼睛,“我没看住他,一不留神就让他自杀了。”
  “死得好。”虞长乐咳了一声,避开阿蓝的视线,“那什么,我想喝水……”
  “别急着走。”阿蓝冷笑了一下,一爪子拍在虞长乐的手上,“解释解释你最后用的那个法术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再晚一分停止,他的魂魄就要脱体粉碎了。”
  它没有问为什么虞长乐会能变成金龙,好像毫不意外似的,只是问了化虚印。虞长乐哪敢再躲闪?只得把离开映鹭书院后的一系列事完完本本地讲了一遍。
  阿蓝一言不发地听着,最后虞长乐说完了,两相陷入了长久的无言之中。
  “短短几月,你变化太大了。”最终,阿蓝轻轻叹了一声,通透的蓝眸里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来,“是我没守好阿离的嘱托,没看好你。”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在你失踪后,我找到了白怀谷。”阿蓝道,“他一直在追查阿离的死,也在查沈厌的底细。”
  话音未落,门就砰地一声被推开了,白怀谷站在门外,侧开身让敖宴走了进去,神色恹恹道:“他要来找长乐。”
  “师叔……”虞长乐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白怀谷也是如此,只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
  “宴宴!”虞长乐顿时笑了起来,不顾自己还全身疼,从床上跳下来一个飞扑挂到了敖宴身上。
  敖宴身形稳稳,分毫未动,皱眉道:“你给我稳重点。”
  “那群废物都在外面。”敖宴道,“一张嘴只会问‘为什么?’,简直蠢透了。”
  虞长乐闻言,忙拉着敖宴到了门外。
  只见客栈大厅里,一群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修士围坐着,阿蓝的定身法术还在运转,他们只有眼睛和嘴能动,见虞长乐开了门,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沈家主去哪了?”
  “你们是妖怪,绑架我们有什么目的?”
  “很显然,沈停云也不是好东西好吗?!”
  “你放屁……”
  虞长乐还没说话,底下就先自己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他摆了个肃静的手势,制止了怨声。
  “你们应该也都听到沈渊渟说的话了。”虞长乐道,“虽然开始的他隐藏了,但从沈厌失态开始,以你们的耳力应当也都听了分明了。”
  “……就是这样,才没法相信啊!”有一人憋不住了,小声道。
  “我不指望你们信我,信我们这群妖物,”虞长乐语气平平,扬眉笑道,“但我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接下来我会去找到沈厌,与之决战。你们有人想来帮忙吗?”
  “……”
  众修士似乎是被噎住了。“来帮忙”,好大的口气!
  “我去。”殷子闻的声音。他抬眼,道,“沈渊渟一死,沈家不倒台也会元气大伤。这种好事我怎么会错过?”
  这话一出,众人都心思各异起来了。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殷子闻把话说出来了而已。
  “那你怎么找到沈家……沈渊渟?”
  虞长乐指节敲了敲护栏,没有作答。
  最有可能的地方当然是沈渊渟逃回了自己的本家,琅琊。但沈家可不是只一众山系那么简单,里面可是有无数秘境洞穴的,随便藏进一个里,一百天都不一定能找得出来人。
  等等,洞穴……
  电光火石间,一个地方闪过了虞长乐的脑海。他立即道:“我有一个线索,也许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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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再上神道
  琅琊; 岱山。
  岱山有千百奇峰,有些常年覆雪。在一处山谷里; 斜坡上白雪皑皑; 深度及膝。朔雪阵阵,吹拂于天地之间; 宛若万年未曾变过一般。
  “就是这里。”虞长乐眯起眼环视四顾了一番,道。
  一修者委婉道:“这位仙……咳,公子。你觉得沈家主会到这里来?在断了一条胳膊的情况下?”
  沈渊渟身受重伤; 灵力也已消耗大半; 按照常理,若是不医治必然活不了多久。他应该回到本家找医修治伤,怎么想也不会来到这么一个风雪弥漫的地方; 来这里等死吗?
  白怀谷就倾向于这样猜测; 他不信虞长乐的直觉; 于是兵分两路。
  虞长乐道:“只是猜测罢了。另一些人不是去找沈家了吗?而且; 就算有了医治他也不一定能活了。”
  一臂骨骼粉碎; 一臂彻底断裂; 灵力不足,神仙都不一定能就得回来。他挣扎着逃走; 更可能是会在临死前做点什么。
  在虞长乐提出想法时,愿意跟的人分成了两批。一批或是回到自己家族、或是直接去找沈家要说法;另一批则跟着虞长乐敖宴二人,暗中潜入了岱山此处。
  跟来的修士里有擅阵法的; 也亏得这附近警戒意外地松散; 根本没有沈家的人守卫; 他们才能潜入。
  在虞长乐和敖宴第一次来琅琊时,与敖宴双双从火泽秘境跌落出来,就落在了这片雪谷里。而在这里,他们遇见了沈渊渟。
  现在想来,这件事处处透着奇怪。
  沈渊渟当时为何在那里?显然不是因为提前预知他们会在那里降落,而是他因为别的事独自前往此地,碰巧撞上了他们。
  而那时虞长乐曾看到沈渊渟背后的那处洞窟,里面的陈设好似私囚一般。如今一想,虞长乐才回过味来那可能是什么。
  “沈家主家还有这样的地方?”一修士道,他也探知了一番,惊异道,“那雪坡上……有灵阵的灵气!”
  敖宴掸掉了肩上积雪,神色微沉:“还有血腥气。”
  “走。”虞长乐没有多说,御剑飞到了雪坡。
  飞近了,灵气愈发明显。血腥味没了风雪的遮掩,直刺刺地闯入鼻腔,有血迹滴落在白雪上,还没被掩埋。
  只见洞窟的阵法全被打开了,留下了一堆凌乱的痕迹。之前的来人仿佛十分匆忙,连掩饰都没来得及做。虞长乐比了个手势,轻声道:“小心。”
  他和敖宴率先进入,血腥气一股股地传来,颓败而不详。但却没有任何声音。
  沈厌在里面吗?虞长乐拧了下眉头,几步踏过去,却只看到一个空荡无人的洞窟,洞窟的一侧是铁栅栏,一侧只有些简单的家具。
  地面上,血迹从洞口一路洒落,终点是一张桌子、一把小凳,上头的血尤其多。应是沈厌拖着残躯强撑着走进了这个洞里,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又离开了。
  “沈厌不在这里!”虞长乐转过头道。
  他猜得不错,沈渊渟确实来了这个洞窟,但却不知为何又走了。
  后头的修士也都跟了上来。
  “这是什么?”有灵师被吓了一跳,目瞪口呆道,“沈家主……这里是什么地方?”
  洞窟一侧的铁栅栏圈起的地方,明白无误是一间囚室。
  漆黑森冷的围栏圈起一块四四方方的房间,内有简单的桌椅、床板,更奇异的是还有一具巨大的冰棺。
  看痕迹,这囚牢年岁不小。四下垂下铁链,只是现在铁圈里锁着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了,冰棺棺盖也是打开的,只有寒气冒出。
  血还是新鲜的,甚至还有滚烫流淌的质感,只看这场面就知道沈厌受伤有多严重。
  “沈停云呢?跑了吗?”
  “他还回来干什么?重伤跑到这里,为何又离开了?”
  “这间囚室,是做什么用的?沈家的私囚吗?”
  “谁家私囚只有这么小?这明显是为了一个人准备的!”
  殷子闻从身后走出来,闲闲道:“这是沈厌关押钟忆的地方。”
  “你说什么?!”有修士直接喊了出来,满面震惊。
  “等等,沈家主不是说,钟忆是他前些时候才找出来的吗?”
  “这也太……”
  “骗人的话,你们也信?没有脑子吗?”敖宴讽刺道,“怕是钟忆一直就在他手里,就监|禁于此处。”
  “那……那纵云子的妖血又是怎么回事?”
  “是沈厌的阴谋。”虞长乐道,“他把纵云子变成了这样,纵云子本是人。若是不信……”
  他抬眼,看向了殷子闻,后者并不躲闪,“你们若是怀疑,可以问问这位仙友。他知道的比我更多。”
  “荒唐!”有人脱口而出道,“把人变成妖,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荒谬的事?”
  虞长乐反问道:“沈家主本人就是半妖,这岂非更荒谬?”
  “……”
  “是真的。”殷子闻笑了下,“我有——相当多的证据,待沈厌身死,我可以一一为你们出示。”
  “你?……那你是谁?”有人惊疑不定道,不知为何突然他们的队伍里又冒出了一个给几个妖物背书的人。
  “在下可以说是曾在沈家主手下做过事。”殷子闻道。
  混乱,太混乱了!怎么又来了个前手下?
  众灵师一时如被剪了嘴的鹌鹑似的,一言不发。
  无他,本来听到沈渊渟并不否认自己也是半妖时,他们一众在底下围观的都已惊呆了。这个事实还没消化完毕,现在又告诉他们一个这样的消息,叫他们如何接受?
  虞长乐不理会众修士,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上前走到了染血的椅子边:“沈厌确实来过这里,他是想拿走什么东西吗?”
  拼着一副重伤的身体到了这里,肯定不是为了留下这一地鲜血,白白给他们线索。这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驱使着他将死也要来取。
  敖宴伸手,修长的手指在椅子旁的石壁上摸索了几下,道:“空心的。”
  虞长乐反握住剑鞘,巧劲一敲,石壁就裂了开来。断口本应该埋着阵法,不会这样被轻易打开,但沈厌来得匆忙,只来得及把石壁合上,一应防御、埋伏阵法都顾不得了。
  里面当然已经空了,但却能让他们看出那件东西的大小。
  不大,也许一手就能握住。里头还散落着一些焦灰似的颗粒。
  虞长乐不放弃地再看了几遍,但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他只得回身,但到了洞口听到那群修士的议论,不觉嘴角一抽。
  “……什么?!连那刺花印也是他弄出来的?”
  “沈厌小儿,未免太会骗人了!”
  “此等世家,留着何用?必要有别人取而代之!”
  “这囚室就是个证据,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私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纵云子可惜了……”
  殷子闻带着笑,在一圈人里偶尔插几句话,轻易就把众人调动成了义愤填膺的情状。真的是如此群情激奋吗?其实也未必,不过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推倒、瓜分第一世家披上些好看的皮罢了。
  他们也许不太信任虞长乐和敖宴这两位“妖物”,但殷子闻是实打实的人修,且此前还与他们在同一阵营里。
  或者,此时虞长乐和敖宴的身份根本就不重要了。就算沈渊渟在几十年里推动风气变化,但真正对妖物厌恶至极的也只有沈渊渟一人,这些大家族的人物或是江湖散修只想从中获利。
  虞长乐道:“静一静,各位。既然沈厌已不在此处,那么我们就该有下一步行动了。”
  “那……去找另一批人?”一人不确定道,“他们那边不知有没有结果。”
  虞长乐摇摇头,道:“不是。”
  除了血迹,洞口处还有传送阵留下的痕迹,而且又是一个消耗巨大的长期传送阵。
  沈渊渟命不久矣,敢再开一个这样的阵,已经是一副疯狂到了极点、孤注一掷的模样。他这时最会想去哪里?如果他为自己打算过,有一天自己快要身死,他会选择在什么地方了断?
  而这个地方不是他自己的沈家,还会是哪里?
  虞长乐和敖宴对视,同时开口道:“秀荣仙府山!”
  *
  秀荣,仙府山山麓。
  白玉的神道几十年未曾有人打扫,曾经通透的颜色已黯淡成灰白。无人修缮,神道依然宽阔,却已有多处断裂,断口杂草生长,只有两侧神兽石雕还能依稀看出当年钟家的繁华。
  荒芜,陈旧,却有一种别样的神圣。
  零星的血滴在神道上,一路往上,宛若朝圣的人耗尽了最后一丝心血。
  虞长乐走在神道上,此地和他在回忆里看到的已不是一个模样。敖宴不说话,只和他一起辨认着血迹。身后跟着的灵师踩着脚下白玉,也不小声讨论了。
  所有人心中都隐有预感,这里会是终点。
  “有人。”走到一半,虞长乐忽然停下了脚步,道。众人屏息凝神,戒备着沈渊渟可能会有的埋伏,。
  只见前方神道中段的平台上,出现了一道人影。半山腰已有云雾,薄雾中那人低着头,双手握着剑,正正挡在他们前方。
  敖宴的神色微微一变,虞长乐看清了那人,瞳孔微缩,道:“……明华?”
  确确实实,空旷的神道上,只有一个人。沈明华站在残破的玉石上,抬起头,咬了咬牙举起剑,雪亮的剑刃反射出他通红的眼眶。
  两方就这样相对沉默了很久,虞长乐的手按在腰间剑上,却一动不动。终于,沈明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一点颤抖,道:“虞长乐……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你是要去杀我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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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华音辞别
  他眼神里的情绪无比复杂; 好像一夜之间,那个只会吟诗作赋、逃避功课的沈公子就消失了; 变成了现在这个悲伤愤怒的青年。
  虞长乐道:“明华; 我在此前并未骗你。我并不比你早知道多久,我是在追查桃花醉的途中知道了这一切。”
  “……真的吗?”沈明华的剑放下的一点; 却还是茫然仓皇。
  他看着自己的朋友,像是第一次认识虞长乐一般看着他。
  这是他沈钰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从小到大; 沈钰从来没有过朋友; 在他们眼中自己不是沈明华,而是琅琊沈氏的少主、沈渊渟的儿子。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是未来的家主; 是一个草包废物却还要拱卫的对象。
  直到他来到书院; 由虞长乐; 他交到了更多真正的朋友; 敖宴、欧阳苓……
  这些是假的吗?
  虞长乐接近自己; 也是像自幼那些其他人一样; 抱着其他的目的吗?
  他能够相信他吗?
  “我保证。”虞长乐直视着沈明华的眼睛,不躲不闪; 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沈明华看看他,又看看站在一旁的敖宴,挣扎着露出一个有几分凄然的笑来:“那就好。可是……可是……”
  “我还是不能让你们过去。”沈明华提高了声音; 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那是我的父亲……那是我爹啊!!”
  他咬紧牙关; 直冲了上来。
  沈渊渟在他面前,是一个典型的家族族长,他不善言表,对子女严厉苛责,却总是抱着最大的期望。从他给沈明华取的名“沈钰”就能看出来,他希望他的儿子是浑金璞玉,是金玉良才。
  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
  沈明华一直知道,从小就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父亲期望的天才,甚至连“平庸”都是勉勉强强挂得上。他一面逃避着、嫌弃着沈渊渟的压力和关注,但一面又愧疚于这个事实。
  他学会了自嘲和装傻,还有懦弱的逃避,仿佛自己的世界里只要有花有酒、有诗词和游乐就满足了,连给自己的本命灵剑取名都是“红袖”,一听就是个纨绔。
  但其实,其实……他也不想要辜负父亲的期待的。
  他也不想要这样的。
  第一次见到虞长乐时,沈明华心中就生出了一种混合着羡慕的情绪,也许还有那么一点嫉妒。
  天才,轻轻松松就能超过别人数倍努力后的成果。还那么天真,不需要像他这样从小耳濡目染各种争斗,不需要像他一样面对既定的未来、背负沉重的责任。
  “铮!”
  沈明华冲到了虞长乐面前,后者仓促地挡了一剑。两剑相击,尽管一个急一个避,但却还是能分出好坏。
  “明华……”虞长乐眼中一沉,想要说什么,被沈明华打断了。他大喊道:“跟我认真地打一场!”
  他们还从来没有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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