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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个方士朋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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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困,不是醉。”无情戳穿。
  “墙是歪的。”墨澄空重申一遍,“你坐得正,我贴着你。”不等白染回应便背对他坐下,面上一副得逞之色。
  “请便。”面上仍是云淡风轻,指尖却无意间触动笔杆。它在议文上滚了几圈,给染上墨迹后便识相地躺着不动。白染正纠结是否撕纸重写,背后那人似乎说了句话,听得不很真切。
  许是久坐乏了。他揉揉眉心。
  屋外风雨渐止,天色逐步明朗。屋内,两少年抵背而坐,一个清雅俊逸,一个惊鸿出尘。
  墨澄空默念道:“至此,事关于你,我亦共担。”
  自挑明出身后,墨澄空得了特许,无需参与剑术授课。既是老宗主亲自嘱咐,且他余下表现确是可圈可点,灵矶子便也由了他去。因此每每授课结束、众弟子均刻苦习剑之时,他却是满山乱转,追鸡捉鸟打果子烤鱼。
  “不是我跟你吹,这座山的鸡都怕我。”墨澄空搭架子烤鱼,说到兴起处还比划起来,“你能相信吗?作为鸡,见了我,居然能飞那么高。”
  白染本在操练一套剑法,听他这话,一个脚步踩歪;后看清他手持扇火之物,又一个手滑,直接把剑甩出去,斜掠过一丛竹子后没入其中没了踪影。
  “你居然用‘仙匿’扇火?”白染一脸不可思议。
  “你不也用仙剑砍柴么。”他指向身后切口整齐锋利且倒了一地的竹子。
  白染被堵得无话可说,仰头思考了一会儿人生,又坐回老梨树下;随手摸起一卷书便看。近年来家中收藏古籍竹简已尽数重新抄录成册,原物封存不再示人。而手上这卷,非但残破不堪,上面记载的咒法秘术更是与平日所习大不相通。
  “阁中藏书不得外借。”白染将竹简小心卷好,装进书袋,一手捏诀召回“碎霜”。
  “请示过了。”墨澄空摇摇折扇,“你家藏书阁竟藏了近乎整个墨家书库,真真叫我吃惊。天可怜见,若非你家尽心存护,墨氏秘术恐怕早已消亡无存。我可是在道谢,为何这种表情?……怎么了?”
  “感应不到‘碎霜’。”白染向来话少,言必精简,可见事出有异。修仙者佩剑皆有灵性,认主护主。受召不现,其因必有三。第一,剑亡;第二,易主;第三,受制。前二点不予考虑。至于第三,“碎霜”乃剑中名器,除却剑主无人可御,且翠忘屏障重重,外人无令不得进入。但此人若能制住“碎霜”,擅闯翠忘又有何难?
  二人循迹一路寻去,竟无半点痕迹。山雾渐浓路难辨,彼此身形也间或迷蒙不清。周身雾气中,墨澄空嗅到一丝别样气息,恍惚间,好似有人影在前穿行。他想追上前看个真切,手腕忽被紧紧扼住,心下一惊,回头却是白染。
  “有人。”白染极力压低嗓音,一手拽着他,另一手四处摸索。墨澄空见他两眼无神,遂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白染仍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毫无反应。
  “……你是不是能看见。”白染神情淡然,“可知是何障眼法?”
  “未曾见识。但我猜测,并非你修为在我之下,而是这魔障……或许与我同源。”墨澄空扯下发带,去捉他的手。白染虽不吭声,紧握的拳却无声表露着抗拒。墨澄空动作极轻,将发带两端系在彼此手腕上,“多有得罪。我走慢些,你跟着我。”
  白染动了动嘴唇,终无任何回应,只谨慎地跟于他身后。流雾间混杂着灵力波动,白染扯住发带示意他停下,低声道:“‘碎霜’就在附近。”
  “还有别的东西。两个,甚至更多。”杂声汹涌而来,如鬼哭嘶吼,吵得脑袋生疼。紧接着,似有无数双手抓掐、拍打,且速度极快,施法回击鲜少命中。墨澄空撑开“仙匿”,一个清心阵丢在脚下:“它们似乎不吃你的法术。我阻击,你试试能否击破这障阵。”
  “仙匿”翻飞四转,勉强招架住一半。墨澄空倾尽所学,一连捏了数个诀,指尖都要擦出火了,匆忙间一瞥白染,这家伙不避不躲形同站桩,且及时调转面相承受攻击。瞎也不是这种瞎法吧!这这这……打傻了?“醒醒!脑瓜子要给锤飞啦!”
  “这些鬼手从不攻击面相。”真情呼唤下,白染终于解除站桩状态,改为移动读条式,“你也说过,能被察觉的保守估计两人。以他们闯山布障的能力,修为定在你我之上。”
  “他们本能亲自动手,却大费周章地选择操纵低阶灵体,或许是不愿暴露身份,又或只是玩弄折磨我们,以达到某种意义上的警告。”墨澄空顺他思路推理下去,“这些灵体攻速快却全无章法,并非经过豢养训练,更像是……就地取材。至于不攻击面相……”他顿了顿,随即惊呼,“这下明白了。”
  “碎霜”消失与其同理,都为了不让它们认出是白家人。而这灵体大军,分明就是翠忘山中的山精鬼怪。
  世家间仙法大多相似,若要区分,首当其冲便是各家武学。对方如此忌讳,可见灵体无法完全受控。或许……可为我所用?

  轮转(上)

  墨家先祖正是方士出身,凭一纸灵符一柄长剑,斩灭妖鬼邪祟无数,使得江南墨家一时名声大噪。奈何家道中途生变,传至他这代,秘籍一本没有,徒留一把灵符。更惨的是,就连这灵符的用法用途,也一并失传。
  正如此刻,墨澄空抽出一张符,不知如何是好。
  读也不是,扔也不是。那,烧?摸遍全身,无一火石火器。他悄悄看向白染,挠头。看向白染,挠头。
  似是感受到他热情如火的目光,白染迟疑了会儿,道:“怎么了?”
  “你身上有火器没有?”
  “可以么?”一道幽蓝色火焰从他掌心腾起。
  墨澄空持符沾了许久,不见反应,便用指头戳戳火焰:“这是个假的吧。”却被火焰灼伤。他下意识攥紧拳,灵符瞬间光化如尘;紧接着,脚下土地剧烈一震,三震方止。周身灵体均被击退数尺。
  看着指尖鲜血,墨澄空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又抽出一张,以血相触。一道光柱冲破天际,将障阵生生打穿,伴随一道黑影坠落。糟糕……把什么东西打下来了?
  白家众人此刻聚集在会客厅,议论纷纷。在不久前,整座山震了三震。而现在,一道光柱破云而出。
  “‘撼地’、‘破天’,不会错的。”白衡晃晃茶杯,里面尽是房梁上抖下来的灰。屋内陈设东倒西歪,茶壶茶碗砸了一地。
  “时莞、竹集,下去看看。”白衍笑着给他换上一杯新茶。
  “碎霜”一并从天而降,二人剑、扇并行,直逼幕后操纵者,一青一黄两道光芒一路相护。白染知是兄长们赶到,心头一阵轻松。白樱、白楠挥剑顺着缺口劈开障阵,霎时间白雾散尽,却寻不见入侵者的身影,地上躺着一只手,白骨森森,指甲漆黑尖利。
  “可有受伤?”白樱关切道。
  二人均是一身狼狈,墨澄空更甚,披头散发,状如鬼魅。
  白染解下发带递与他,道:“今日……多谢。”
  “哈哈客气啦!”
  “请受我一拜。”
  “别别别。你若真要谢我,就送我样小玩意儿吧。”墨澄空眼波流转,停在他腰间,“你这腰坠真好看,送我作扇坠可好?”
  “嗯。”腰坠由墨绿丝线结成,缀一颗飘花水沫玉,并同色流苏。白染痛快给了他。
  “回家了。”白楠收好断手,连同白樱一道招呼他们回去。
  虽是这般普通的言语,此情此景,却令白染有种劫后重生的欣喜。身旁三人谈天说笑:两位兄长各守一侧,大哥清朗,二哥儒雅;再看墨澄空,一头乱发顾不得扎,埋头给“仙匿”系坠子——数月前明明还与这人剑锋相对。毫无缘由地,淡淡笑意爬上嘴角,他心中仿佛正有坚冰消融,化成一片柔软。
  “前面四个小家伙,站住!” 身后颠簸来一个人,他身着月白色长袍,袍上绣有流云仙鹤,行动时衣袂飘飘,虽一瘸一拐,仍是道骨仙风;额前两缕发,其余的垂散在背,用只碧玉簪环固定。即使摔得满脸血,也难掩其通身仙气。“空空山怎么走啊?”
  四人向众人说明前因后果,并呈上断手。白家较长一辈面色大变,彼此之间低语不断。白衍对两个孩子一阵慰抚,并叮嘱不得插手后续事件。
  “没完。”白衡撂下筷子,众人皆停筷静候宗主后话。“今日一战,整座山都被你们掀了。谅事出有因,不多计较。但藏书阁中一片狼藉,罚你二人前去收拾,以惩学艺不精、胆大妄为之错。”
  二人称是领罚。
  “没完。”门外摇摇晃晃进来个人,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白衡等人较之前更惊,忙迎上前去。那人谁也不看,直直朝灵矶子去。先生走也不是躲也不是,只好用手捂住脸装瞎。
  “徒弟,久不见为师,还是这般撒娇。”周盈缺挥手将他赶走,长袍一掀端坐着,一晃手抹去伤痕。
  徒弟?灵矶子先生是他徒弟?先生白发白须,而眼前这人,至多三十出头,且相貌温润如玉,惊为天人,更似哪家翩翩贵公子。
  “方才为师正腾云至翠忘上空,给谁打下来了。”末了还补上一句,“脸先着的地。”
  墨澄空努力忍笑,偷看四周,众人非但面无喜色,反而一副天塌、雷轰的表情。灵矶子一脸冷漠,看傻子似的望着他。
  “是谁打我?”周盈缺对爱徒之冷漠很是心痛,头痛,脸痛。人群中钻出一位少年,不卑不亢,神态自若,而且,长得好看。
  “晚辈墨澄空多有得罪,请前辈见谅。”少年如是说。
  “老夫很是欣赏你……”他正欲赞扬此人勇气,又一位少年从人群中走出,不卑不亢,神态自若,而且,长得更好看。
  “晚辈白染多有得罪,请前辈见谅。”
  “……们。”
  “别闹!”好看少年道。
  “闭嘴!”更好看少年道。
  灵矶子将二人护在身后,向他施礼,赔罪道:“此事事出有因,请师父恕罪。”却满脸写着“哈哈活该”。
  这对师徒之间,真是一言难尽呐。
  “莫慌,老夫活到这个岁数,断不会同两个半大孩子置气。”又问道:“浅河师兄如今身在何处?可方便前去拜见?”
  “回仙君,先祖仙逝已逾百年。”白衡上前行一大礼,回复道。
  “哦……又忘了。”周盈缺摇晃着起身,“烦请宗主带路。徒弟,一道去给你师伯上柱香。”他嘴角擒着笑意,而眼中分明一片死寂。
  晚些时候二人才知,此人曾是琉篁宫弟子,与各修仙世家创始人同期求学,今日提及的师兄白浅河,便是白家先祖。当年师兄弟同窗共伴,如今只剩三人:沉迷养徒弟的师兄,沉迷养师兄的师弟,以及被师兄徒弟嫌弃、被师弟养的他。
  祭拜归来,周盈缺心情平复得有些过头,竟鼓动白、墨二人跟他回“云生海”学艺。
  “这是我徒弟。”灵矶子面色一沉。
  “无妨,为师不嫌弃。”周盈缺笑吟吟端起茶碗。
  “我不是说这个!”灵矶子面色更沉。
  “哦。”他放下茶碗,正色道:“放心,你于为师心中地位不会动摇。”
  “滚吧!”
  直至深夜,藏书阁满地书藉才大致归整清楚。夜深疲乏,二人索性留宿此地。墨澄空得空便是话多,而且没完没了。白染偶尔应答,捧着卷书睡意朦胧。
  “先别睡,我给你看个好玩的。”墨澄空攀到他腿边,“有没有想见的人,我试着给你把魂招来。”
  “我父亲。”白染随口便来。
  墨澄空气得推了他一把:“是招,不是抢!”
  “咳……”白染认真考虑一阵,“玄修。”
  这是谁?墨澄空盘腿坐好,口中默念请灵咒术。他周身笼着一层白光,紧接着,一道蓝白色光影自窗口飞入,钻进他体内。墨澄空缓缓睁开双眼,眼珠溜溜打转,手脚并用爬回白染身边,用脸蹭蹭他的腿,然后,抬起右手,舔了舔手心,顺带揉了一把脸。
  这这这什么情况?墨澄空想问个究竟,一开口,一声嘹亮的猫叫划破整片寂静。
  “喵喵喵?”玄修是只猫?!谁家猫取这种名字啊!白染你玩我呢?墨澄空上窜下跳,拱背呲牙,宣泄不满,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想要亲近他,伏在膝头玩他腰间的银铃,翻出肚皮要他抚摸。
  平日白染总以冷面示人,此刻却也忍俊不禁,笑眼弯弯,玩笑地伸手戳戳他脸。
  “喵?”
  再戳。
  “喵!”知道是在玩他,墨澄空一口叼住他手指,狠狠咬了下去。
  白染吃痛地想缩回手,无奈墨澄空揪着不放。他虽是猫的意识,力气却一点不小。这时,那束光影脱身而出,他仍保持着仰卧姿势枕在白染腿上,四目相对,一时间很是尴尬。迅速起身,两人各自偏过头去。
  “走了?”
  “走了。”
  ……
  “我想见我母亲。”白染迎着月色走到窗前,如传闻一般,公子霜华,惊世无双。
  墨澄空再次盘腿坐好,方圆百里,四海之内,竟寻不见半点魂魄,许是重又投入生死轮回。他自是不愿叫白染失望,可眼下似乎无计可施。

  轮转(下)

  别说余魂难寻,其母万氏婉儿留存于世的痕迹更是寥寥:万春园小戏子,来历不明,姓名皆是老板给的;后万春园付之一炬,婉儿亦随白衡迁往别处,与戏园旧识再无联系。
  这些是墨澄空所能搜寻到的全部,即便白衡本人,所知也不过如此,更何况白染?
  灵光一闪而逝。墨澄空有些动摇,撒谎非他专长,且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噫,白染你这样看我作甚?要命要命,这么期待的么?趁白染不注意,他抽离自身魂魄,幻化成女形现于窗前。一出好戏登场,名曰:母子相会。
  “小公子唤我何事?”“婉儿”两肘往窗台一支,眼中三分娇俏七分柔情。借着月色,白染才勉强辨清女子面容:黛眉杏目,貌若桃李鲜妍。美则美矣,然与梦中母亲有些出入,想来是墨澄空寻他开心,因而挥手向她:“别闹了。”
  女子往后一躲,顺势在空中兜转几圈,突然滞住不动,再回过头来已是泪水涟涟:“这里……是翠忘山?”她这般低阶灵体若非受召,是闯不进白家所施屏障的。“……无思他……他好不好?还有……”女子稳稳情绪,挤出一抹笑,“我的染儿好不好?”
  “家父很好。”白染仍是不信,面色冰冷,语气却又几分柔软,“我也很好。”
  “休要诓我……”女子慌了神,伸手去剥他衣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他身体,什么都抓不住。
  白染扯下衣领,露出心口上方一小块朱红色胎记。
  指尖与神情在同一时间凝固,最后慢慢收拢成拳,缩了回去。女子蜷缩于窗台掩面而泣,呜咽声从指缝流出:“对不起……对不起……娘不是故意丢下你们。当初都没来得及抱抱你……你那么小,那么虚弱,我……”女子情绪崩溃,以致灵魂体波动,险些灰飞烟灭,好在白染施法相护。她化作一道白光钻入墨澄空体内以求庇护,墨澄空睁眼,两行清泪贴面滑落。
  “好孩子,过来让娘看看。”女子抚上他的脸,明明是笑着,却滚下泪来,“怎么办,跟你爹一般呆傻,半点不像我。”
  几句话让白染惊得差点跪下,他握住女子澄的手,试探地喊:“母亲……”被一把搂进怀里,一阵安抚:“娘多想永远守在你们身边,看着你长大,娶妻生子,可我如今就连抱抱你也得借着别人的手……”
  “……像你爹好,我很放心。”白染缩在他怀里,双手握拳如婴儿。两人身量相当,如此姿势有些不协调。女子澄声音温柔,轻轻拍着他哄他睡觉,随口哼了段《牡丹亭》。
  白染本是睡眼迷蒙,听到这段唱腔,心中瞬时明朗。这个笨蛋。嘴角勾起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他往墨澄空怀里蹭蹭,将头埋得更深。
  墨澄空只道他是睡不安稳,忙轻抚几下,柔声道:“别怕哦,娘在,娘在,娘陪着你呢。”
  “谢谢。”
  这夜睡得很好。白染一早起来,墨澄空却是不见踪影。今早煮的蛋花虾仁粥,桌上堆着葱花香菜——墨澄空已吃过了。白樱开口,语气几分犹豫:“阿染,你以为澄空如何?”
  “兄长何意。”
  “昨日那位仙君欲携你二人离开,家里断不会放了你去。至于澄空……取决于他自己。”话已至此。拜入周盈缺门下是多少人一生难求的,白樱即便再希望他能留下与白染作伴,也要尊重他的意愿。
  山间下着小雨,空气微凉湿冷,石阶湿滑。从侍从那儿得知周、墨二人结伴往山中去了,白染也顾不得留心脚下的路,只一心往外赶。
  他乱了,无法理解自己这一举动,只是心慌。他不知该去何处,该以何立场劝说他留下,甚至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有种迫切促使他往前,去到墨澄空身边,去见他。
  林中有二三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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