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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尘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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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怀尘睁开了眼。
  窒息的痛苦,神魂碎裂的痛楚,统统传递到肉身上,宋怀尘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的处境,就差点又被没顶的剧痛打回昏迷的混沌。
  冷汗瞬间湿透后背,宋怀尘难以承受的弯下腰去,双手撑地的瞬间,打坐的姿势散了,细细一层灰尘腾了起来。
  耳中嗡鸣,他听见有人在喊“把禁制撤了!快把禁制撤了!”
  宋怀尘脑内混沌,十分的疑惑,什么禁制?
  身体先于大脑行动,手指自然而然的弯曲,将闭关禁制撤销。
  外界新鲜的空气涌入,冲散室内的混浊,满地尘埃争先恐后的飞起来,哗啦啦是什么东西成片倒地的声音。
  有人冲了进来,扶起宋怀尘,将人放到榻上躺平。
  宋怀尘在晃动的视线里认出了所处的地方,也认处了来人。
  他回到了映山湖边的小村庄里,回到了自己的肉身之内。
  来人是陆亭云,面色比之前见过的几次好了不少。
  “你……”宋怀尘嗓子干痒,偏头咳出了一口淤血,“你怎么在这里……你自碎金丹了?”
  他当初对陆亭云说的让他把修为降到练气,不是要他进映山湖,而是为了画出符咒,不过如今人都已经进来了,这些解释就免了吧。
  “不然等死吗?”陆亭云笑笑,转过身不知从哪里拿出块帕子给宋怀尘擦了擦嘴角的血。
  “你先躺着,我去找黄药师。”陆亭云在宋怀尘肩膀上按了下就出去了。
  被留下的宋怀尘侧头看去,吃惊的发现将他的房间与正堂隔开的那堵墙被整个打掉了,放眼望去,正厅内布置与他闭关前的差距极大。
  那些装药材的瓶瓶罐罐没有了,那些为了给病人看病挂起的草帘没有了,靠墙一张八仙桌,后面放着草药柜,一眼看出去,空空荡荡。
  八仙桌前面点的地方,放着只蒲团,蒲团周围满是刨花,旁边点,是几只木偶的半成品。
  禁制撤除,苦涩的药味一点点漫过来,宋怀尘看见原来墙在的位置,也就是禁制所在的位置,倒了满地的小木偶,有圆有胖,有高有瘦,有的还涂了颜色,花花绿绿,好不热闹。
  宋怀尘躺在榻上,浑身的剧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他苦中作乐的想,杀煞天雷果然名不虚传,比晋阶劫雷难挨多了。
  男人内视气海,见心魔凶兽被劈得奄奄一息,正舔着伤口低声哀嚎,困住它的笼子上爬满了银色闪电,让它不敢轻举妄动。
  杀煞天雷替宋怀尘困住心魔,却也对他造成重创,天雷立于灵台之上,灵台绽出裂纹,天雷之威顺灵台而下,经脉寸寸破碎,节节断裂。
  重伤之下,宋怀尘此刻形同废人,就算是在无象殿,也得好好调养上几十年才能痊愈。
  而在凡世……
  宋怀尘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别想下去比较轻松。
  陆亭云带着黄药师匆匆返回,蓄着山羊胡的药师穿了身短打,卷着裤腿,脚杆上还沾着泥,看起来之前居然是在下地。
  “醒了?”黄药师表情惊喜,“我给你把个脉?”
  这一回,宋怀尘点了头。
  黄药师按住宋怀尘手腕,眉头越皱越紧。
  一边的陆亭云表情紧张:“怎么样?”
  宋怀尘笑:“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忐忑?”
  陆亭云正色:“如果不是因为我,宋兄不会遭此一劫。”
  “是劫躲不过,与你没什么干系。”黄药师把手收回去,宋怀尘躺着看人累,撑着床榻坐起来,就这一个动作,便让他又冒了满头的汗。
  宋怀尘伤得颇重,身处凡世,黄药师也没太好的办法,只能说“养着吧。”
  宋怀尘虽伤得重,但五感依然敏锐,再加上黄药师显然不是冬天的打扮,他便知道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绝对不短。
  “你昏迷了半年了。”黄药师告诉他,“那天三道劫雷落下,我们这边都听到了巨响,后面还崩了半片山崖,死局完全被激发,光亮得凡人都能看见。”
  “没过多久,陆道友自碎金丹进来,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忙来喊你,你已经没了意识。”
  “偏偏你这禁制还是用灵石而不是自身做的阵眼,我完全没办法进来。”黄药师睨他,“如果我能早些进来,你或许不会伤得这么重。”
  “我们拆了墙,却破不了禁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次又一次的汗湿全身,一头黑发化作雪白,”陆亭云静静接口,“我们一度以为你迎来了天人五衰,救不回来了。”
  宋怀尘瞅了眼自己的头发,黑的:“什么时候的事?”
  “我进来的当天。”陆亭云回答他,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持续了大概有一两个月,你的头发才又渐渐变黑。”
  “那天——”对宋怀尘来说,那一日的事情就是前一瞬,却成了别人口中的半年前,这样的时间差让他很不习惯,“那天天雷劈下来后我就失去了意识,你可知结果如何?”
  “于青言死了,我们找到了他的尸体,但葛青恐怕还活着。”陆亭云人在映山湖,却没断了和外面的联系,吴不胜定时给他送消息,“三道天雷同时劈下,胡射城已毁,葛青的魔修身份也瞒不住,我的冤屈算是洗刷了,葛根被药师谷除名,离开洞府后立刻不知所踪。”
  “为什么说葛青还活着?”
  “一来我们没找到他的尸体,二来,我身上的蛊毒未解。”陆亭云道,“葛青事发,药师谷掌门登门致歉——这是我来映山湖之后的事了,吴师弟传讯告诉我的,蚀骨香这一道蛊确实是养蛊人死自然能解的。”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你为何不回宗门?”宋怀尘想了想,“宗主依然与你不对付?你师父还没出关?”
  “我师父……”陆亭云顿了下,露出一抹苦笑,“我师父羽化了。”
  宋怀尘一愣:“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陆亭云收了苦笑,又变回了云淡风轻的开朗模样,“我师父这一关本就凶险,若非如此,掌门也不至于对我图穷匕见。”
  “我是大师兄,蛊毒未解,形同废人,若回去了,对没了师父庇佑的我这一脉来说,绝对是雪上加霜,倒不如说在外云游,寻解毒方法。因为经历了这一磨难,我寻到了突破契机,再回去时,就该是元婴大能了。”
  陆亭云是惊才绝艳之辈,修真途上历经磨难,铸成金丹也是破而后立,凶险非常。故而此刻他让吴不胜虚虚实实的放出话去,信的人颇多。
  “吴不胜是小师弟,也已步入金丹,有个年轻的金丹真人撑着门面,熊耳峰也不至于被太过为难。”
  “熊耳峰?”
  宋怀尘静静听着,满心感叹,等“熊耳峰”三个字出来时,心中止不住一乐,“这名字,与你和你师弟,仿佛不是很搭?”
  陆亭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笑道:“我们这一峰可都是憨厚可爱之人。自然,若被惹急了,也当像熊一个巴掌过去,便撕下一块肉来。”
  第18 章
  宋怀尘没理会陆亭云牵强附会的解释,问他如今毒治得如何了。
  回答他的是黄药师:“慢慢治着,他身上的蛊被金丹修为养得刁了,看不上此刻的练气修为,都陷入了沉睡。我用草药为他疗毒,每隔一个月为他放次血排蛊。”
  陆亭云下意识的攥了下手腕,温声笑道:“黄药师的方法非常有效,我能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轻松。”
  宋怀尘把他的手腕抓过来瞧了眼,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下透出青色的血管,没有伤口。
  宋怀尘放开陆亭云的手腕,一抬眼却看见对方在盯着自己,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长。宋怀尘不躲不闪得回了他一个眼神,把他的手慢慢推回去。
  “你觉得轻松,是因为你体内的血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轻了吧?”
  宋怀尘的话让黄药师不开心了:“这里药材这么少,我能找到这个办法已经不容易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流的血确实比常人多些,但绝对没到危险性命的地步。”
  “黄药师,宋兄不是这个意思。”陆亭云用袖子遮了手腕,“他只是……在调侃我。”
  “宋兄,”陆亭云话音一转,“听村里人说,你做得一手好菜?”
  宋怀尘以眼神示意陆亭云继续。
  “我如今修为只在练气,尚未辟谷,而黄药师也承认,我失血多了些,那么——”
  宋怀尘打断他:“你想要食补?”
  陆亭云笑:“听上去确实厚颜无耻了些,但我的确想尝尝宋兄的手艺。”
  “没问题。”
  宋怀尘一口答应,黄药师又跳出来唱反调。
  “你现在能下床?”
  宋怀尘抿了口热水,垂了视线低声道:“日子长着呢。”
  陆亭云展颜一笑,黄药师看得莫名其妙:“你们打什么哑谜?”
  宋怀尘缓了口气,直接换话题:“那两个孩子呢?”
  陆亭云想了想:“你说阿晚和白简?”
  宋怀尘点头。
  黄药师的一句话让宋怀尘放了心:“他们都回来了。”
  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是:“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没能回来。”
  “胡射城三族混居,城主为魔修,是为平衡正魔两道而设立的一座城池,虽然管理略为混乱,但每年都有大量修士从中经过,或为消息或为秘籍,大家都觉得从这里走,要比深入对方阵营安全得多,没人知道此城监守自盗,在城池地下造了杀人取魂、吃。精气炼傀儡的地堡。多亏天雷将地下藏污纳垢的所在劈了出来,否则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枉死此处。”
  陆亭云的话是在开解宋怀尘。
  “吴师弟本想将白简收做徒弟,谁知那孩子死活不肯,说什么‘父母在不远游’,一定要回来。我那师弟性子也倔,明知道白简是个好苗子却不肯说一句软话,把人扔回来就走了。”
  “阿晚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找到的,问她怎么会在那里,她只说是神仙救了她。”陆亭云没把话说出来,却心知肚明是宋怀尘出的手。
  宋怀尘继续下一个问题,男人手指轻轻一撇:“那些木偶是怎么回事?”
  陆亭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脸上露出了特别的神色来:“因为治疗蛊毒,这半年来我未能闭关,修为停留在练气,几乎与凡人无益……我从未想过半年的时间会这么漫长,能让我做出这么多的木偶来。”
  这话里含着脉脉温情,以两人接触的次数来说,却更近似于挑。逗。
  宋怀尘:“……说人话。”
  黄药师没听懂,懒得听下去,拍拍屁股出去熬药,病人从一个增加到俩,他的事多了不止一倍。
  见黄药师走了,陆亭云凑到宋怀尘面前,扬着张笑脸道:“我无时无刻不在等着你醒啊。”
  宋怀尘:“说真话。”
  陆亭云叹一口气,正经了神色:“真话是我把宋兄你当做救命恩人,你一日不醒,我一日不安心。”
  “这话我信。”宋怀尘道,他的话题转得飞快,“你看上我什么了?”
  陆亭云反应更快,完全不露破绽,他反问:“宋兄就不对我是个断袖表示点什么?你不知我看上了你什么,为什么却回应了我?莫非——”
  “你想得没错,我也是。”宋怀尘将茶杯搁下,“如果不是察觉了这点,恐怕你也不会撩过来。”
  陆亭云一笑:“没错,兵行险着,好歹猜对了。”
  “所以我回复了你。”宋怀尘看着他,唇角有笑意,眼中却是一片冷清,“我们是同类,所以不用再试探了。”
  陆亭云闷了会儿,端起宋怀尘用过的茶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语气难掩失望:“只是这样的回复。”
  “只是这样的回复。”宋怀尘重复了一遍,“除非你告诉我你有其他理由。”
  “其他理由说出来就没意思了。”陆亭云复又笑起来,往杯子里添了水,放回宋怀尘手边,“左右日子还长。”
  宋怀尘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日子慢慢过着,黄药师慢慢熬药,陆亭云慢慢放血,宋怀尘慢慢能下了床。
  男人伤得重,恢复得极慢,经脉受伤,他吸收灵气艰难而稀少,境界掉得几乎已经看不见,就比凡人稍微强上那么些。
  黄药师想方设法改良药方,宋怀尘却慢腾腾的在屋后开了块地种韭菜。
  为了让蛊虫沉睡下去,黄药师不许陆亭云修炼,后者闲着没事,帮宋怀尘翻土,两个气虚体弱的男人围着一小块地忙活了大半天,出了一身的汗。
  “种韭菜做什么?”
  “吃。”
  修士饮食清淡,韭菜味重,很小就入了山门的陆亭云其实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甚至连“韭菜”这个名字都是现学现卖的。
  然而不知道这东西什么名字什么味道,都不妨碍他奉承一声:“看来我有口福了。”
  宋怀尘点头道:“确实是种给你吃的。”
  陆亭云:“哦?”
  在他又一次放血之后,宋怀尘上了盆韭菜炒猪肝:“补血的。”
  在陆亭云的感觉中,整盘菜散发着股刺鼻的香味,很难形容那到底是什么味道,总之就是不习惯。
  黄药师坏笑着,将盘子往自己面前挪了挪:“下次直接给他炒猪肝,不要韭菜,也别放大蒜。”
  宋怀尘尝了尝味道就放下了筷子:“那下次试试鸭血汤。”
  陆亭云同样不知道鸭血如何做汤,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血水。
  黄药师扒拉着菜,从碗沿上看了他一眼:“鸭血,做出来和豆腐差不多。我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还以为就是把血往热水里倒。”
  宋怀尘笑他:“不食人间烟火啊。”
  陆亭云不觉得这好笑,他感到自己与面前两人的距离因为一道菜而拉大了,他对豆腐也是只闻其名,未尝其味。
  宋怀尘昏迷时,黄药师只能与他说话,半年来,陆亭云自以为和黄药师混熟了,但等宋怀尘一醒,黄药师与宋怀尘言谈间那种随意的气氛,突出了陆亭云的人生地不熟来。
  “要说这个,宋兄才是我们之中最不食人间烟火的。”陆亭云又夹了筷韭菜,想习惯它的味道。
  “不喜欢就别吃,喝口汤。”宋怀尘将汤碗往陆亭云面前推了推,几点油星浮在水面上,水面下是一层蛋花,“很久没做了,把握不住火候,汤大概还行。”
  黄药师埋头吃饭,完全不觉得宋怀尘的手艺退步——说起来,他也不过是在半年前吃过寥寥几次,宋怀尘做的饭。
  “我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宋怀尘嘴上说着,依然没动筷,“应该算是虚不受补吧。”
  虚弱的宋怀尘表示自己没力气洗碗,要到床上躺一躺。
  陆亭云洗完碗到房间里一瞧,宋怀尘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他靠近了看宋怀尘睡颜,低声笑道:“确实挺虚的。”
  “死人都被你看醒了。”宋怀尘虚弱不假,但警惕性依然有。他确实懒得打坐,也确实睡着了,但在陆亭云进来的瞬间,人便已经醒了。
  陆亭云并不多话,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关门出去了。
  宋怀尘躺在床榻上睁了会儿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单纯的发呆。
  然后他闭上眼睛,一呼一吸,绵长平稳,仿佛立时便陷入了安眠。
  天气转暖,夜里开始有了虫鸣声,不再一片死寂。
  纤长柔和的乐声混入带着暖意的夜风,如同虫鸣一般,是摆渡梦境的船桨。
  然而宋怀尘翻身坐起,循着声音找到了吹着叶片的人,不客气的说了四个字:“扰人清梦。”语气却丝毫不见气愤。
  “宋兄真睡得着?”
  陆亭云坐在柳树上,将嫩叶片夹在指间,目视远方。
  “你为什么睡不着?”宋怀尘反问。
  为了治疗蛊毒,陆亭云不能修炼,连冥想打坐都不行,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又把修为练了上去,引得蛊虫暴动。
  黄药师让他别修炼的时候,陆亭云苦笑,说得仿佛重回金丹很容易似的。
  自毁基础之后,想重新修炼回去谈何容易。
  “疼。”陆亭云如实以告,选的是最表面的理由,“身体里有蛊虫很疼。”
  宋怀尘“哦”了一声,没有表态,问他在看什么。
  陆亭云伸手一指:“看白简。”
  村子依山而建,房舍高低起伏,陆亭云所在的位置能看见白简家,修士目力极好,他能看见白简拿着根儿臂粗的树枝在他自己家院子里练剑式。
  陆亭云能看见,宋怀尘同样能看见。
  “毫无章法。”宋怀尘评价。
  “他练了有半年了。”陆亭云的回答看似牛头不对马嘴。
  “你就没指点指点他?”
  “我整日忙着雕木偶,哪有功夫指点他?”陆亭云笑得轻巧,“况且,这是我师弟看中的徒弟,我总不能挖自己人墙角吧?”
  “他有意修仙,为什么不跟吴不胜走?”
  “宋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陆亭云话里含着笑意,言语却锋利,“因为他想保护这个村子——你想不想知道,村里人是如何看他的?”
  第19 章
  “我不想知道。”
  宋怀尘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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